大楚,义川城。
江缺缓缓睁开了双眼,一股潮湿也腐坏的味道直接钻入了他的鼻腔。
我怕不是昨晚喝多了,吐在床上了吧?
睁开眼,看了下周遭,江缺呆住了,“这是那啊......”
石块垒砌的墙壁,冰凉的铁闸门,以及他身下破烂的草席。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告知这他,自己现在身处的地方,应该是监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我穿越了?”
就在江缺想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时,另一个人的记忆如狂潮一般涌入了他的脑海。
江缺,二十有五,大楚国洛州义川人士。
爷爷是义川城有名的富商江东流。
其父亲是楚国的一名大将军,但是却为国战死疆场。
爷爷是富商,老爸又是忠烈之臣,这样看来这一世明显就是一个公子哥。
这可要比他上一世社畜的生活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呢。
只可惜前段时间,江家从义川县县令的手中接到了修缮官道的活。
结果因为仇家从中作梗,使得如今朝廷验收在即了,江家还没能得到一块能用来铺路的石料。
眼看着路是修不好了,义川县县令一怒之下,就把江家一家全部的打入大牢,等待惩处。
弄清楚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后,江缺一屁股坐在了草席上,唉声叹气,“你说这叫什么事啊?我这才穿越来就要死。”
“我这那是穿越啊,分明就是来做替死鬼的。”想到这里,江缺实在是心有不甘。
他可不想莫名其妙的穿越过来,给别人当了替死鬼。
此时,一个五大三粗的牢头走了过来,对着他大喊道:“江缺!县令有令,要开堂审讯你们江家,你跟我走吧!”
说着牢头打开监门,三下五除二的就用枷锁把江缺给考上了。
在前往衙门的路上,江缺也见到了江家的一干老少二十几口人。
为首的江东流江老,散落着一头白发,满脸的苍凉,坚毅的眼眸中满是不甘。
江家众人大多也都在绝望的哭喊,场面一度显得格外凄惨悲凉。
看着自己这一世的这些刚见面,就可能马上就要被杀的亲人们,江缺的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
不仅是为江家大大小小几十口人难受,同样也为自己悲痛。
......
义川县衙门,公堂之上。
江家一家老小跪在堂下。
留着山羊胡的义川县县令刘正能,在师爷的簇拥下堂上就坐。
“呔!”刘县令抬手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江东流,你们一家可之罪啊?”
面对刘县令的询问,江老不卑不亢,挺直了腰杆,“刘大人,草民知罪,甘愿受罚,但可怜我江家老弱年幼,还请大人从轻发落,所有的罪责我愿意一人承担!”
现在这个关头,江东流已经不敢奢望别的了,他只求刘县令能饶过他的一家老小,不至于让他们江家断了香火。
“啪!”刘县令用力一摔惊堂木,气场十足的插着腰,“你可知道你们耽误的可是朝廷的任务。”
“朝廷那就代表着当今圣上,你们误了朝廷的工期,那就是欺君之罪,就应当诛九族你懂吗?!!!”刘县令站起来扯着嗓子跟江东流喊道。
看刘县令这几句话,他们一家就成了犯了欺君之罪了,江缺是打心眼里佩服。
而且看他这个气场,估计要是再让他说下去,没一会他们的罪名可能就要变成刺王杀驾了。
至此,江东流开口反驳道:“刘县令,我们只不过是没能完成修路的任务罢了,说我们犯了欺君之罪多少有些言过其实了吧?”
看江东流竟然还敢质疑他,刘县令破口大骂道:“你给我闭嘴!我身为朝廷命官,难道还需要你给我讲法吗?”
“来人了,现在就给我把江家一家全都给推出去,午时三刻当街问斩!”刘县令抓起一支令牌,就扔了出去。
站立在左右的衙役顿时都行动了起来,准备把江家人都给压下去。
看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自己要是再不做点什么的话,可能真的就要没有机会了。
江缺心一横,立马起身大喊道:“大人且慢!”
随着江缺这么一喊,那些衙役们都停下了手头的动作,所有人朝他看了过去。
看到站起来的人竟然是江缺,众人的眼神中都多少夹杂了一些不可思议。
因为江缺可是出了名的窝囊废,平日里遭到人欺负,屁都不敢放一个。
尤其是他父亲战死沙场以后,他就变得更加懦弱无能。
如今,他竟然在这个时候敢站出来出头,这属实是让江家众人都大吃一惊。
刘县令脸上同样也露出了诧异,心想江家这个窝囊废现在也敢站起来出头了?
我到要看看,你能不能把话给说利索了。
刘县令打着看笑话的态度询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江缺往前走了几步,“我想问问刘县令,你凭什么要抓我们,给我们定罪的理由是什么?”
“呵呵!”听到这话,刘县令不屑的笑了笑,“弄了半天,你原来都不知道你们江家犯了什么事啊?”
“那好!本官就让你死的明白!”刘县令转头跟他旁边的师爷吩咐了一声。
师爷向前一步,吊着嗓子道:“因为你们江家半年前就已经接下了朝廷翻修官道的任务,而如今距离给朝廷交差就剩下十日了,你们却依然未动工,所以......”
师爷的话才刚刚说到一半,江缺就直接打断了他,“那不是还有十日时间呢吗?”
“是还有十日......”
“那既然时间都还没到呢,县令大人凭什么现在就要发落我们呢?”
江缺的此番话一出,刘县令当场就愣住了。
看事情有望,江缺连忙趁热打铁道:“难不成,这一切都是县令大人说的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