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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养子害死后,她恶母名头传遍京城全文完结

朝云紫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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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云初楚翊   更新:2024-07-14 09: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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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初楚翊的现代都市小说《被养子害死后,她恶母名头传遍京城全文完结》,由网络作家“朝云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被养子害死后,她恶母名头传遍京城》近期在网络上掀起一阵追捧热潮,很多网友沉浸在主人公云初楚翊演绎的精彩剧情中,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朝云紫”,喜欢古代言情文的网友闭眼入:“宣武侯府不差这点东西,他要的就是个态度。”谢景玉也认为如此。夫妻二人上了马车,相对而坐,二人离得很近。云初微微侧头,她将车帘挑开一点点,看向外面车水马龙的街道。谢景玉看着姣白的侧脸,不知为何,他感觉,云初离他好像越来越远了,像是天边的云,看得见,摸不着。如果,她对他还有哪怕那么一丝丝的期待,他都愿意尝试忘掉她失身的那......

《被养子害死后,她恶母名头传遍京城全文完结》精彩片段


晚些时候,外头的人来汇报,平西王带着小世子进了皇宫,云初知道,这件事算是彻底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刚起床,云初就感受到了燥热。

府中人如往常一样前来请安,少了一个谢世惟,好像并未改变任何事。

云初将谢府的事情分派下去,继续研究温泉庄子的布局设施,辰时过后,谢景玉下朝回府,她换了身衣裳,走去前院。

谢景玉已换下了朝服,手中拎着一个赔罪的礼盒:“这是上好的砚台,夫人认为可行吗?”

云初开口道:“宣武侯府不差这点东西,他要的就是个态度。”

谢景玉也认为如此。

夫妻二人上了马车,相对而坐,二人离得很近。

云初微微侧头,她将车帘挑开一点点,看向外面车水马龙的街道。

谢景玉看着姣白的侧脸,不知为何,他感觉,云初离他好像越来越远了,像是天边的云,看得见,摸不着。

如果,她对他还有哪怕那么一丝丝的期待,他都愿意尝试忘掉她失身的那一夜。

可,她看向他的眼底已经没有了光,他们夫妻之间的情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得比纸还薄了。

带她来宣武侯府,他知道要付出什么,可他还是带她来了。

“夫人。”

谢景玉嗓子发紧。

他忍不住喊了一声。

云初放下车帘,回过头:“夫君?”

“这么多年,你可曾怪过我?”

听见这个问话,云初差点就笑了。

上辈子的她,当然是怪过,怨过,恨过,但那又如何?

在家族血仇面前,这些算得了什么?

“夫君这是说的哪里话?”云初温声开口,“我是谢家妇,谢家的荣辱比我的性命还要重要,来宣武侯请罪是我的分内之事,怎么会怪夫君呢。”

谢景玉声音干涩:“夫人,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云初垂眸:“为谢家开枝散叶亦是我的分内之事,既然我没有这个能力,夫君不来我房里也正常,我不会生出怨怼之心。”

“我想弥补我的过错。”谢景玉看着她的眼睑,“今晚我去玉笙居……”

云初手指一紧,头也没抬就道:“夫君,我身子有些不方便。”

谢景玉脸上的神情渐渐褪去。

不管她是真的不方便还是假的不方便,他都看得出来,她根本就不期待他去玉笙居。

既如此,带她来宣武侯府也没什么可自责的了。

马车一路平稳行驶到了宣武侯府门口。

下车后,谢景玉递上拜帖,门口的护卫拿着帖子进去汇报。

秦明恒正在院子里逗狗,手中的飞盘扔出去,狗一个跃身跳起来接住,然后摇着尾巴过来。

“侯爷,谢大人求见。”

秦明恒扫了一眼拜帖,冷笑道:“让他在外头等着。”

谢老太太寿宴,他之所以前去,是听说云初重病了,这才借机会去看一眼。

这回谢世安考上秀才,是因为云初邀请了他,他当然会给她这个面子。

他从来都瞧不起谢景玉这个人,太过卑鄙无耻。

秦明恒继续逗狗。

这时,他听到两个小厮在不远处低声议论:“谢大人得罪了我们侯爷,以后没好日子过了。”

“云家大小姐曾名冠京城,真不知道为什么会下嫁给谢大人,曾经的一品嫡女,如今竟要陪着来侯府低头赔罪,可悲可叹。”

秦明恒的动作猛然顿住,询问道:“谢夫人也来了,怎的不早说?”

这么热的天,她站在外头晒这么久,白瓷娇嫩的肌肤哪受得了这般暴晒。



“你怎么在这里?”

看到她站在院子门口,谢景玉疲惫的面上显出愠怒。

贺氏低下头:“大人,我做错了事情,甘愿受罚,但并不代表我愿意被折磨致死……陶姨娘在夫人的默许下,断了小庙的吃食,这是想断了我的生路……”

谢景玉捏了捏眉心。

他刚从余大人府上回来,在余府待了大半日,却见余大人的影子都没见着。

从前,余大人待他还算不错,无论参加什么应酬,都会带着他一起,让他认识了许多官场上的大人物。

眼看着考核在即,余大人却突然不待见他了。

他实在是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一天的烦闷无处诉说,一回家,却被贺氏拉着说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他不是个轻易发脾气的人,但这会也有些绷不住了,冷冷开口:“是你自己非要留在谢府,那无论遭受什么样的待遇,那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再一个,我让你在小庙禁足,你却出现在了我书房门口,既然你不拿我的话当回事,那我便只好安排人在小庙门口守着了。”

贺氏的嘴唇猛地僵住。

她想到了很久很久之前的初见,他看向她的眸子里带着惊艳。

她想到了生下安哥儿之后,这个男人眼中的心疼。

她想到了多年前,她带着三个孩子生活在京郊,他每月一次前来时的柔情蜜意。

自从住进了谢府,她和他,变成了主子和下人,她的称呼,从玉郎,变成了大人……

直到这一刻,她才意识到,他们似乎回不去从前了。

“还不走?”

谢景玉的声音里满是不耐烦。

贺氏的眼泪突然就出来了。

她费尽心思让孩子们认祖归宗,她想方设法留在谢景玉身边,她甘愿为奴也想一家人在一起……她的牺牲,这个男人真的看见了吗?

“是,大人,我这就走了。”

贺氏屈膝,转过身,眼泪潸然而下。

看着她的背影,谢景玉不由叹了口气,留她在谢家,已是看在从前的情分上。

若是他为贺氏再做更多,一定会引起云初的怀疑,他还得仰仗云家的势力平步青云,怎能和云初闹翻?

回到小庙,贺氏的心犹如一片死灰。

她还要看着安哥儿考上状元当大官,还要亲自送娉姐儿出嫁,还要看着惟哥儿有出息……她绝不能死在这个小庙里。

既然谢景玉靠不住,那就只能靠自己了。

她写了一封信,她将手腕上唯一的镯子送给小尼姑,央求小尼姑帮忙送出去。

“哦,她要给外院的贺管事送信?”云初看向前来汇报的小尼姑,“那你就给她送出去吧。”

小尼姑应下,拿着信去了外院。

听霜有些惊讶道:“贺氏和外院的贺管事一个姓,二人莫非是有什么关系?”

云初点头:“二人大约是亲兄妹,想查清楚贺氏的身份,那就得从贺旭那里入手。”

贺氏的身份定然不一般,否则一定会肖想主母之位,就算做不成主母,那一定会愿意做姨娘。

她心中隐隐有个猜测,但没有证据的事,说出来也无人相信。

能不能彻底断了谢世安的仕途之路,就看贺氏的身份了。

这时,前院的小厮跑来回话:“夫人,小的去了一趟云府,云家的人说大少爷明早回京。”

云初猛地站起身。

冀州距离京城并不算远,但大哥需要在冀州办公事,能这么早回京实属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他在前面领路,云初和两个丫环跟在后面,再后面还有四个壮汉两两抬着楠木小棺,一行人徐徐朝山上走去。

这连着许多天下雨,山路泥泞不堪,云初走了没几步,鞋子就湿透了,素白色的裙摆全染上了黑泥。

但她丝毫不在乎,她也不用丫环们扶着,自己一步一步往上走。

走了接近半个时辰,才终于到了一处稍微平坦的地势,谢景玉停下来,开口道:“就是这里了。”

云初环顾四周,这里连一个凸起来的小山包都没有,只有春日里繁盛的草木,以及正在盛放的春花,有一处的野花提前开了,姹紫嫣红,格外好看。

她的心突然颤抖起来。

谢景玉开口:“夫人,你避一避。”

云初摇了摇头:“开始吧。”

四个大汉拿着工具走过来,小心翼翼的将野花铲除,慢慢开始挖。

一挖开,就有许多地下水流出来。

云初想到了那个梦,梦里孩子们说很冷,是因为常年泡在水中吗……

只要一想到孩子们死了都不得安宁,她的眸子就开始酸涩,眼泪不受控制的唰唰往下流。

她的模样,落入谢景玉眼中,让他心口一揪。

他走过去,揽住了云初的肩膀,被云初躲开。

他收回手,开口道:“夫人,我父亲有一处庄子乃风水宝地,我们将孩子的尸骨葬在鸟语花香之处……”

“不必了。”

一个冷沉的声音传来。

谢景玉回头,看到云泽带着一行人走上山。

一看到云泽,云初没有着落的心就安定下来,她嗓子有些堵得慌:“大哥。”

云泽抬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才看向谢景玉:“我一个外姓人,本不该过问你们谢家之事,但谢景玉,你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一些。四年前,你若无心安葬孩子,你可以告诉我,而不是随随便便找个山头埋了,这四年来,孩子们葬在这里,还不知道受了多少苦,也不知道灵魂有没有安息,若他们不得投胎往生,都是拜你这个亲生父亲所赐!”

一向温和的云泽,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呵斥,令谢景玉着实有些抬不起头来。

他今年二十八岁了,比云泽还年长几岁,可他却被骂的没办法反驳一句。

“当然,我也能理解你。”云泽的语气缓和了几句,“那时,正值你升迁,你怎能允许这样的小事耽误你的时间,再一个,你本来就有了三个子女,不在意死去的孩子也在情理之中。”

缓和的语气,却说出直戳人肺管子的话,谢景玉艰难张唇:“大哥,我……”

“好了,不必多言了。”云泽释放出全身的气场,“你谢家不珍视的孩子,自有云家心疼,这两个孩子将葬入我云家祖地,就不劳谢大人费心了。”

他带来的十几个随从上前,将谢家四个大汉挤开了。

谢景玉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但在场没有人在乎他的情绪。

云家十几个护卫动作很小心的将泥土挖开,不一会儿,就看到了两具婴儿的尸骸,小小的,巴掌大。

云初的眼泪像决堤一样,怎么都控制不住。

她膝盖一软,身体往下滑。

“初儿,你是孩子的母亲,给他们下跪,会让他们转世也折寿。”云泽将她拉起来,“听霜,扶好你们小姐。”

在他心目中,初儿永远是他们云家的娇小姐。

本该幸福和美一生的妹妹,为什么要遭受生离死别之苦……

云泽心如刀绞。

云初哭的都快断气了。


这一刻,楚翊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长笙两岁之前大半时间都在昏睡之中,过了两岁终于好些了,但常年要针灸,每次针灸都大哭,越来越抵触他这个逼她治病的父王。

等到了三岁,长笙的病终于大好了,可是双眼却没有了光芒。

她不会主动看他这个父亲,不会让他这个父亲抱一下,不愿和他多待哪怕一刻钟……

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她主动伸出手,让他抱抱。

楚翊放过了楚泓瑜,将女儿抱进怀中。

楚泓瑜狠狠松了一口气。

他有些惊讶。

以前哪怕他被父王骂的狗血淋头,妹妹就算听见了也没有任何反应。

可现在,妹妹竟然会主动为他解围。

和娘亲待了一会儿之后,妹妹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天色已经暗了。

云初的目光落在谢世允身上:“允哥儿,母亲问你,你以为我院子里这只鞋子应该是谁的?”

她的声音平静没有起伏,但听雨能感觉到,夫人声音里带着隐怒。

她连忙开口:“夫人,允哥儿他……”

“我是在问允哥儿,雨姨娘先去边上站着。”云初的声音很淡,“允哥儿,你知道的,母亲最不喜欢说谎的孩子。”

听雨都快急死了。

可听霜就站在她身边,冷冷盯着她,她根本就不敢有任何动作。

谢世允低着头站在云初面前。

一个月前,他每一次来玉笙居,都会被母亲抱在膝盖上,那时候,只要母亲被逗开心了,就会拿许多好东西送给他。

这段时间以来,母亲对他越来越冷淡。

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就失去了母亲的宠爱。

他觉得委屈,实在是太委屈了。

这么一想,谢世允脸上就多了两行泪,金豆豆不停往下掉,他抬起头,哭着道:“母亲,你是不是养了别的小孩,所以就不要允哥儿了?”

云初沉下心神,开口道:“什么叫做养了别的小孩,什么意思?”

“母亲,你别骗我了,我都看到了。”谢世允大哭道,“我看到母亲院子里有个跟我差不多大的男孩,母亲抱着他,对他笑,他以后就是母亲的儿子了是不是,母亲再也不会疼我了……”

云初手指一紧。

果然,她就猜到允哥儿一定知道些什么,否则,以允哥儿胆小的性子,绝不会在平西王面前提起鞋子。

她转头看向听雨:“雨姨娘也看到了吗?”

听雨的手指紧紧绞在一起。

她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道:“回夫人的话,妾身什么都没看到,允哥儿应该也是看错了,妾身会管好允哥儿,不会让他在老太太和大人那里乱说话。”

云初垂眸。

她的院子也不安全了,绝不能再让那两个孩子来谢府。

她喝了口茶,叹气道:“允哥儿没有看错,我院子里确实有云家送来的孩子,准备过继到我名下为我嫡子,只是我一直觉得于理不合,便没有和老太太大人提这件事,雨姨娘,在我未下决定之前,你可得为我保密。”

听雨简直不敢相信。

事实竟然真的如她猜测的那般,夫人竟然真的要过继有云家血脉的孩子。

这确实是于理不合、有违礼法!

但,只要云家决定了,就没有谢家拒绝的余地,这件事再不合礼法,也会成为事实。

她捏紧了帕子:“妾身永远是夫人的人,定会为夫人守口如瓶。”

云初静静看着她。

机会她给了,就看听雨是否珍惜这次机会了。



谢娉的胸口砰砰直跳。

她十分恼怒的瞪了贺氏一眼。

说了不要再来找她,这个贺氏却偏偏在禁足期间找来。

要是被人怀疑她和贺氏的关系,她这辈子就全完了……

她冷声道:“你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回小庙去!”

贺氏低着头走了。

陶姨娘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半夜下了雨,淅淅沥沥的雨声不断,云初伴着雨声睡了个好觉。

早上起来,雨还没停,空气里夹着雨丝,让人感觉到了一丝属于初冬的寒意。

听霜脸上带着担忧,据她所知,陈伯差不多已经囤了接近四万两银子的冰块,夫人的私人账上可以说是一两银子都没了,若是一直这么冷下去,夏季绝不会太热,这些冰极有可能砸在手上……

她心事重重的给云初梳了妆,走到外头,请安的人都已经到了。

随便聊了几句家常后,照规矩姨娘们就该告辞了。

这时,陶姨娘站起身:“夫人,妾身有一事询问,大小姐往小庙送东西,是得到夫人的许可了吗?”

谢娉的脸色蓦然一僵。

她就差人偷偷送了那么一次东西,办的很隐秘,怎么就被陶姨娘给知道了?

云初喝了口茶。

这事儿,是她故意安排人在陶姨娘那里透了风,要把贺氏逼入绝境,那就必须找一把好刀。

毫无疑问,陶姨娘这把刀就很不错。

她心如明镜,面上却露出惊讶:“娉姐儿,陶姨娘这话可是真的?”

谢娉根本就无法否认,结结巴巴道:“母亲,我、我……贺妈妈算是看着我长大,我是见那小庙实在寒酸,这才……”

“你父亲发落她,是因她谋害子嗣,让她住在小庙,这是对她的惩罚,而你暗中送各种东西,置你父亲的威严于何地?”云初的声音渐冷,“她差点害死尚未出世的孩子,这孩子可是你的亲弟弟,你这是叫陶姨娘寒心,也叫这孩子寒心,娉姐儿,你知道错了吗?”

陶姨娘跟着道:“大小姐真是分不出亲疏远近,竟处处维护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下人,真是好生奇怪。”

这些天,云初对谢娉一直和颜悦色,这是第一次如此疾言厉色。

谢娉垂下头,低声道:“母亲,对不起,我不该私下给贺妈妈送东西,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云初淡声开口:“贺氏犯了大错,没送她见官是谢家仁慈,不可能再让她像从前那般享受一等下人的待遇,陶姨娘,你若是有空,去一趟小庙,该收走的东西都收走,不必上交公库了,你自个留着,就当是给你肚子里的哥儿压惊了。”

陶姨娘大喜:“多谢夫人!”

得了云初的许可,陶姨娘便带着两个粗壮的婆子直接去了谢府小庙。

因为老太太信佛,开府之时就建了个庙,但因为养不起太多人,这庙里只住了个小尼姑,如今多住了个贺氏。

贺氏住在西边厢房,她正坐在屋子里想事情。

突然,房门被人一脚给踢开了。

陶姨娘扶着肚子走了进来,左右打量:“啧啧,一个谋害主子的下人竟能住这么好的屋子,我可没有大人和夫人那般慈善,来人,给我搬!”

她一声令下,外头两个婆子走进来,将面上能看到的物件全都搬了出去,不仅如此,还将柜子里的衣裳鞋子等什物也都拿走了,紧接着,卷起床上的铺盖,直接往院子里扔……

“你们干什么……”贺氏瞪圆眼睛,“不许动我的东西!”


清晨的京城熙熙攘攘。

谢景玉和谢世安坐在马车上,父子二人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样子,连气质都差不多。

穿过最繁华的街道,马车驶进了京城最黄金的地段,住在这里的都是达官贵人,最次都是二品大官。

“等会进王府后,定要谨言慎行。”谢景玉叮嘱道,“王府规矩大,你年纪小,轻易别开口说话。”

谢世安点头:“父亲,我记住了。”

二人走到王府门口,谢景玉刚要迈上台阶,守在大门两侧的护卫就厉声道:“什么人,来做什么,可有帖子?”

谢景玉拱手道:“我是户部郎中谢景玉,前日贱内冲撞了贵府小世子,我特来赔礼谢罪。”

“这么说,就没有帖子了?”护卫抬着下巴看他,“你在门口等着,我先进去问问。”

谢景玉脸色有些难看。

他好歹也是朝廷五品命官,这个护卫竟然满脸写着瞧不起,还让他等在大门口,怎能如此怠慢他。

“原来这就是宰相门前三品官。”谢世安轻声道,“曾祖父是秀才,祖父是举人,父亲考上了状元,不过五年多时间就成了朝廷五品命官,到我这一代,一定能让谢家成为朝廷新贵,不过届时,我不会让谢家奴仆瞧不起任何人。”

谢景玉满脸慰藉:“不枉为父如此栽培你。”

正说着,脚步声传来,二人停下说话,摆出恭敬等候的模样。

一个粉白的小团子从王府大门口走出来,正是平西王府四岁大的小世子。

一看到候在门口的两个人,他精致小脸蛋上的期待就变成了愤怒。

“见过世子。”谢景玉将手中的笼子拎起来,双手呈上,“这是极其难得的铁头青背斗蟋,性子烈,极凶悍,还请世子过目。”

小家伙蹬蹬蹬从台阶上下来,接过笼子,然后猛地朝下一摔。

“这只蟋蟀难看死了,我不喜欢!”小世子满脸怒容,指着谢景玉的鼻子道,“回去告诉那个女人,让她自己来王府!”

什么好蟋蟀他没见过,他只想要那个女人亲自送来的蟋蟀。

一想到那天在茶楼见过的女人,他的眼眶蓦然一红,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见她。

越是委屈,他就越是愤怒,大声道:“你跟她说,她要是不来,我就去找她!”

“你要去找谁?”

一个冷冽的声音突然响起。

紧接着,一匹汗血宝马停在了府门口,穿着紫黑色朝服的男子翻身下马。

谢景玉转过身,背脊弯到最低:“下官见过王爷,给王爷请安!”

这是他第一次和平西王如此近的距离。

这是结识平西王的大好机会。

然而。

平西王看都没看他一眼,走上前,单手将小团子拎了起来。

他声音极其低沉:“你刚刚说,要去找谁?”

“父王……”小家伙瑟缩着脖子,“我、我没有要找谁,父王您听错了。”

男人冷笑,抬手将他扔进边上小厮怀中:“若是他出王府一步,你们这群伺候的就永远别进王府大门了。”

言罢,转头看向谢景玉:“小儿戏言,谢大人别太当回事了,以后别再来了。”

谢景玉正要说什么,平西王已经大步迈进了王府。

两个守门的护卫将王府的门关上了。

谢景玉满脸都是失望。

这么好的机会,他竟然没抓住。

谢世安开口:“不如让母亲……”

谢景玉抿紧唇:“不必。”

他一个大男人,这点事都办不好,还让妻子出面,实在是丢脸。

不过云初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

送谢景玉和谢世安去王府的那个车夫,是她带进府的云家人,将王府门口的事完完整整跟她讲了一遍。

“让我们夫人亲自去王府?”听霜满脸惊讶,“王府没有王妃,夫人登门实在是不妥,这小世子怎么能提出这样的要求?”

车夫低着头道:“平西王将小世子痛骂一顿,让谢府人不许再登门。”

听雪松了口气:“看来这事儿就算是揭过去了,平西王果然明事理,知道这事是小世子不对,不为难我们夫人。”

云初颔首。

平西王向来就是个明事理的人,上辈子云家身陷囹圄,只有平西王愿意奔走……

正说着话,听雨从门口走了进来:“夫人,这是我特意为您煮的羹汤,您趁热喝。”

云初声音很淡:“我喝过汤了,你拿走吧。”

听雨的唇呐呐张着,她局促不安的道:“夫人,是妾做错了什么事,还是允哥儿哪里乱了规矩?”

这几日夫人大肆罚了大少爷和二少爷,她怕允哥儿也犯了什么错,惹了夫人不快,所以才将他们母子赶出玉笙居。

住在玉笙居时,她近身伺候夫人,在谢府很有脸面。

自从搬出了这里,吃穿用度差了一些不说,府里那些大丫环婆子还敢给她脸色看……

所以,她才斗胆过来问问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初看着她道:“从生下允哥儿后,你就再也没伺候过大人,我思来想去,还是单独辟一个院子住着比较好,大人留宿也方便一些。”

听雨咬住了下唇。

云初拿起账本翻开,她知道夫人要忙起来了,只能低着头退下。

刚走到院子外面,就听到了一声嗤笑。

“哟,这不是我们雨姨娘吗?”听风冷笑道,“江姨娘陶姨娘都安安分分待在自己院子里,就你喜欢往夫人面前凑,你该不会以为自己伺候夫人长大,就跟别的姨娘不一样吧。从你背着夫人爬上大人床的那天起,夫人就没拿你当回事了。如今待见你,不过是看在三少爷的面上罢了,你该庆幸你生了个好儿子……”

听雨艰难解释道:“那天晚上我真不是故意……是大人喝醉了酒……”

“这种床笫之事你就别跟我一个黄花大闺女解释了。”听风扯了扯唇角,“我一个丫环也当不起你这姨娘的解释,雨姨娘,慢走不送。”

听雨屈辱咬着唇,转身走出了笙居。

云初坐在榻上有些失神。

听霜今年二十了,最小的听风也有十六岁了,是该给她们物色夫婿了。

上辈子听霜死了之后,听风和听雪立下誓言终生不嫁,这辈子不能再让几个丫头跟着她孤苦伶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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