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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的隔阂

佚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显然不相信,骂了句「骗子」摔门而去。关门声震耳欲聋,震落了覆在我心口「祁川」两个字上的厚厚尘埃。我缓缓靠在床头,笑意从唇角溢出,苦涩而悲凉。却忘了去想去问,这个被我雪葬多年的秘密,他是怎么知道的。

主角:韩雨杉南枝祁川   更新:2023-04-11 18: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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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韩雨杉南枝祁川的其他类型小说《五年的隔阂》,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显然不相信,骂了句「骗子」摔门而去。关门声震耳欲聋,震落了覆在我心口「祁川」两个字上的厚厚尘埃。我缓缓靠在床头,笑意从唇角溢出,苦涩而悲凉。却忘了去想去问,这个被我雪葬多年的秘密,他是怎么知道的。

《五年的隔阂》精彩片段

我磨磨唧唧蹭到了副驾驶。

一路祁川几次打开话头,我装作没听见,后来他就安安静静开车。

把我送到小区后,我以不方便带人回家为由将他打发了。

他没有多说什么,嘱咐我早点休息,言行举止妥帖温柔,仿佛这五年的隔阂从没有存在过。

到了家,我打开了所有的灯。

家里已经空无一人,还少了很多韩雨杉常用的物品,想必是今天下午取走了。

那套秀禾服被随意地丢在沙发上,拉链是拉开状态,明显被穿过了。

我看着这套衣服连连冷笑。

这种被轻易糟践的喜欢,不要也罢。

吃了点牛奶麦片祭奠空空的五脏六腑后,我拿出行李箱和编织袋,开始收拾私人用品。

此时此刻,这个地方对我来说陌生无比,我只想逃离。

虽然在这里住了半年,我的东西却并不多,拾掇完毕,我头也不回拉着行李下了楼。

站在楼前,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

事已至此,我如韩雨杉所愿好聚好散,如果他得寸进尺,我也不会畏惧分毫。

我一边往前走一边收回目光,没料到直直撞在一堵人墙上。

前方本是宽敞的车行道,我仰头往上,看到了祁川那张风骨清隽不可逼视的脸。

我今天还是第一次和他并排站在一起。

他比五年前还高了不少,一米九绰绰有余,像一颗挺拔笔直的白桦。

「你怎么还没走?」我退了一步,好奇问他。

「抽会儿烟。」他抬起左手,我才看到他指尖夹着的半根香烟。

他身上烟味很淡,空气里还有一股清甜的蜜桃味。

「挺好闻的,还有吗?」蜜桃是我最喜欢的水果,我腾出一只手伸到他面前,「我想试试。」

他诧异挑眉,「会?」

「不会,但我可以学。」我坚韧不拔。

「没了。」他将那半根烟递到我面前,「最后一根。」

我凝视着这半根烟,没动。

共吸一根香烟怎么瞧怎么暧昧,我一时无法判断他究竟是心怀坦荡,还是笃定我不敢。

他轻轻笑了一声,收回烟往自己嘴边送。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半路夺了烟,含住烟嘴吸了一口。

烟气入喉顺畅,柔和不刺激,我却依旧被呛得连连咳嗽。

「不会就别逞强。」指尖一凉,香烟被他取走。

他走到一旁的垃圾桶边,我以为他会将香烟碾灭扔掉,谁知他竟旁若无人地抽了起来,好像我刚才不曾碰过。

火星在他指尖明明灭灭,我刚好处在下风向,蜜桃的香气在我身上拂过。

我垂下了眸子。

如果烟气里有一只水蜜桃,那它肯定还没熟,不然我心里怎么尽是酸涩呢。

「去哪?」抽完烟他走了过来,很自然地拉过我行李箱,「送你。」

我脑子里权衡了一番,「桔子水晶。」

与其回家面对冷冰冰的父母,不如先在酒店住几天,同时找中介看房子。

他没说话,将我的行李放进了后备箱,然后拉开了副驾车门。

我乖乖上车坐好,拉安全带。

「如果你暂时没有好的去处,住我那里。」他忽然道。

我不防他言语暴击,手下失了力道,卡带了。



他将安全带往回收了一截再轻轻扯出,一手扶着靠椅,倾身就要帮我扣上。

是一个半拥抱的姿势。

他轮廓完美的侧脸近在咫尺,我的心不受控制地乱了。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只要他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根本没法抵挡住诱惑。

而我跟他最近的距离,注定了只能是朋友。

我绷直了脊背一动不敢动,害怕自己丢盔弃甲失了理智分寸。

他旁若无人替我系好安全带,然后关了车门,折回到驾驶座坐下。

我找回呼吸后拒绝了他的好意,「我住酒店就行了。」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他语气坚定且不容置喙。

车子驶在路上,我听到清晰的车门落锁声。

「我有男朋友。」我提醒他。

虽然我不知道我说这句话的意义是什么。

「知道。」他不为所动。

我老老实实闭了嘴。

出乎我意料的是,祁川把我带到了一套「 毛坯房」。

之所以称它毛坯房,是因为整套房子放眼望去只有硬装修:简单地刷了大白,空调冰箱餐桌餐椅沙发窗帘鞋柜等一概没有。

我扭头看祁川,简单地表达了我的诉求,「我习惯睡床。」

他大长腿一迈,打开了一间房门,开灯后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走到门边往里面瞧了一眼,确实有床。

但整个房间也就只有这一张床,还是铁艺的。

窗户上依旧没有窗帘,窗外黑漆漆一片,不是荒地就是公园之类。

唯一的便利就是不用担心被对面邻居偷窥。

房子的地段和小区配套都挺好,就是没软装太磕碜。

「就是你的待客之道?」我手一摊,「我还不如住酒店。」

「家徒四壁也是家。」他双手抱胸往门框一靠,「南小枝,当年你说过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可别言而无信。」

我叫南枝,他只有在认真的时候才会喊我南枝。

其余场合都是调侃。

「这不是你常住的地方吧?」我磨了磨牙。

他眉梢一扬,反问,「什么意思?」

我学他抱胸,「你衣服呢?」

他衬衫袖子一挽上前两步往地上一蹲,将垂地的蓝格子床单一撩,从床底下拉出一个行李箱。

箱子拉链没有拉,露出几件衣服的一角。

我再也无话可说。

「四件套昨天才换的,将就一下。大门密码你刚才也看见了,六个六。」他将衣服往箱子里塞了塞,拉上拉链站起身来,「盥洗室在左手边,有热水。」

说完他提着行李箱走了出去。

从始至终没问我为什么哭,为什么离家,免了我新一波的窘迫与尴尬。

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卫生间里热水器洗衣机马桶洗手盆毛巾架倒是一应俱全。

毛巾架上还挂着几条新毛巾,标签还在。

洗漱完躺在那张铁床上,我整个人还是懵的。

总觉得今天做了一个离奇盛大的美梦,梦里什么遗憾都还不曾发生。



东西送到婚房后,望舒非要留下来陪我,让她男朋友先回去了。

「老实交代,韩雨杉呢?」大门一关她就发难了。

「他最近没回家。」我使劲抠着大拇指,借以缓解心中难堪,「他知道我喜欢祁川的事了。」

「祁川又咋了!」她翻了个白眼,「不准人谈恋爱还管人不动心,他以为他人民币呢,依我看韩雨杉那沙猪就是在找茬。」

我没说话。

因为我第一次跟韩雨杉相亲时,他就很直白地说想娶个没谈过恋爱的,否则免谈。

当时望舒在隔壁桌等我,听到这句话,对韩雨杉的好感直接降为零。

「南枝,你真不打算跟祁川表明心意?」她深深皱眉,「婚礼一办就再没反悔的机会了。」

「没必要。」我一口回绝。

祁川,这两个字囊括了我整个青春的求不得与意难平。

知道和他没可能后,我主动断了和他的一切联系。

韩雨杉虽然不是个完美情人,却是个合格的结婚对象。

这一年我也在他身上倾付了能付出的所有感情,现在更没必要做一些无谓挣扎了。

「我还是那句话:我不看好你跟韩雨杉。」望舒往后一仰,直直倒在沙发上,「跟他在一起后,你整个人死气沉沉都快变行尸走肉了,我不喜欢。」

我嘴角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让我越发冷淡的不是韩雨杉,而是我爱慕虚荣的父母。

他们貌合神离,这些年没有教会我爱人的能力,只教会我独挡四面风霜。

我潜意识里无比渴望爱,渴望被爱,更想要一个家。

而现在,我与我要的「家」仅仅几步之遥了。

「小枝枝,这婚你要是还想结就服个软,一辈子太长,冷战并不是长久之计。」望舒补了一句。

我看了眼装秀禾服的盒子,良久,轻轻点了下头。

自由恋爱结婚,走到一起是顺其自然,婚姻存续的基础是爱。

相亲结婚则是建立在物质基础上的等价交换,每一步都如履薄冰,更需要小心翼翼地经营维系。

这是让人无奈又无力的事实。



我磨磨唧唧蹭到了副驾驶。

一路祁川几次打开话头,我装作没听见,后来他就安安静静开车。

把我送到小区后,我以不方便带人回家为由将他打发了。

他没有多说什么,嘱咐我早点休息,言行举止妥帖温柔,仿佛这五年的隔阂从没有存在过。

到了家,我打开了所有的灯。

家里已经空无一人,还少了很多韩雨杉常用的物品,想必是今天下午取走了。

那套秀禾服被随意地丢在沙发上,拉链是拉开状态,明显被穿过了。

我看着这套衣服连连冷笑。

这种被轻易糟践的喜欢,不要也罢。

吃了点牛奶麦片祭奠空空的五脏六腑后,我拿出行李箱和编织袋,开始收拾私人用品。

此时此刻,这个地方对我来说陌生无比,我只想逃离。

虽然在这里住了半年,我的东西却并不多,拾掇完毕,我头也不回拉着行李下了楼。

站在楼前,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

事已至此,我如韩雨杉所愿好聚好散,如果他得寸进尺,我也不会畏惧分毫。

我一边往前走一边收回目光,没料到直直撞在一堵人墙上。

前方本是宽敞的车行道,我仰头往上,看到了祁川那张风骨清隽不可逼视的脸。

我今天还是第一次和他并排站在一起。

他比五年前还高了不少,一米九绰绰有余,像一颗挺拔笔直的白桦。

「你怎么还没走?」我退了一步,好奇问他。

「抽会儿烟。」他抬起左手,我才看到他指尖夹着的半根香烟。

他身上烟味很淡,空气里还有一股清甜的蜜桃味。

「挺好闻的,还有吗?」蜜桃是我最喜欢的水果,我腾出一只手伸到他面前,「我想试试。」

他诧异挑眉,「会?」

「不会,但我可以学。」我坚韧不拔。

「没了。」他将那半根烟递到我面前,「最后一根。」

我凝视着这半根烟,没动。

共吸一根香烟怎么瞧怎么暧昧,我一时无法判断他究竟是心怀坦荡,还是笃定我不敢。

他轻轻笑了一声,收回烟往自己嘴边送。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半路夺了烟,含住烟嘴吸了一口。

烟气入喉顺畅,柔和不刺激,我却依旧被呛得连连咳嗽。

「不会就别逞强。」指尖一凉,香烟被他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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