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易欢晋渊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朕要她与渣男和离,入我怀精选小说》,由网络作家“黄蛋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易欢晋渊的古代言情《重生:朕要她与渣男和离,入我怀》,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古代言情,作者“黄蛋蛋”所著,主要讲述的是:里人潮涌动,热闹极了,人与人挤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尖叫声。“赌大赌小?”......
《重生:朕要她与渣男和离,入我怀精选小说》精彩片段
“嘘。”
张德胜连忙冲着她使了个眼色,随后摆了摆手,道:“今日你们夫人不用你服侍了,莫要来打扰。”
桃心却有些担心,“里边有人?”
“哎呀你个傻丫头!陛下在里边呢,你冲进去多不好,也不怕惊扰了陛下,快走快走!”
桃心震惊的看向他。
下一刻,桃心便瞧见院中,一位白衣之人,攥着她家夫人的手腕,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那一身干净的白晃了桃心的眼,桃心后知后觉,这人是陛下,赶忙慌慌张张的跪了下来。
“夫人一如既往的磨蹭,再磨蹭下去,太阳都要下山了。”
“松手,您快松手!被人瞧见了!”易欢急道。
她看见了桃心。
“你那小丫鬟嘛,瞧见就瞧见,她是个嘴严的,怕甚?在自己的亲信面前也这般小心翼翼么?活的多累。”
听见陛下的话,桃心冷汗津津。
陛下同夫人这样拉拉扯扯,不合礼数呀!
她求救一般的望向张德胜,却见张公公老神在在,一副见惯了大风大浪、习以为常的样儿。
“你是叫桃心吧?”晋渊走到她跟前。
“回陛下,奴婢是。”
男人懒洋洋开口:“今日你家夫人不用你服侍,守好藏春园,朕带夫人出趟门。”
男人说话时语气并不严厉,可桃心却怕极了,心中又惧又担心。
陛下想对他们家夫人做什么?想带夫人去何处?
一时之间桃心思绪极乱。
“夫人、夫人平日里用惯了奴婢,只怕、只怕是……”桃心拒绝的话语还未说完。
易欢怕她惹了皇帝不悦,便道:“桃心,你下去。”
“夫人……”桃心咬了咬唇,不敢抬头,身子打着颤。
“下去,我出去一趟就回,放心,不会有事的。”
易欢柔和的声音传来,桃心只小心翼翼的应了一声:“是。”
桃心退下后,晋渊斜眼睨着她,“怎么,怕朕欺负你的小丫鬟?”
“臣妇没有。”易欢口不对心道。
晋渊从张德胜手上接过帷帽,随后亲手替她戴在了头上,隔着轻纱,他目光热烈又直白,说:“你呀,你这个性子,你的丫鬟也跟你一个性子,小古板。”
易欢忍不住道:“臣妇只是和京中大多数女子一样,实在没有什么地方值得陛下多注目的,臣妇不过一个普普通通的后宅妇人罢了。”
晋渊但笑不语。
“后宅妇人可不会忤逆朕,也不会甩脸子给朕看,更不会……”
他摸了摸唇上的伤口,还留有轻微的刺痛感,易欢昨日那一口咬的不轻。
男人眸光里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情愫,说:“今日不做林夫人,只做易欢,可好?”
他与她说话时,语气总是这般惹人遐想,少了皇帝惯有的威严感,衬的他更像个浪荡子了。
穿着这一身干净的白,就不能说些正经话么?
可惜了这身好衣裳和迷惑人的好皮相。
*
到了赌z场门口。
男人再次朝她伸出手,问:“果真不蹭一蹭我这手气,逢赌必赢不是说着玩儿的。”
易欢瞥了他一眼,没蹭。
她问:“陛下昨日说过的话当真?我与您一道进赌z场,不论赢不赢的回那三万两,我与您之间都一笔勾销。”
“不用重复说给我听,我都记着呢,骗你一个小妇人,我还要不要脸了?”晋渊嗤笑一声。
强迫她时,也没见他要脸,可见皇帝这脸是可要可不要的。
易欢整了整衣服,起身规规矩矩的踏下马车。
赌坊里人潮涌动,热闹极了,人与人挤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赌大赌小?”
张德胜刚要应声。
暗卫便走进来,将方才出现在藏春园的那两个死士,报给了晋渊。
晋渊一张脸登时沉了下来。
暗卫道:“陛下,人还未死,如何处置?”
“啪”的一声,晋渊冷着脸丢开手上的玉佩,道:“头割了送她府上去,再替朕带一句话给好皇姐,不该碰的人别碰,再有下回,朕丢的可就不是死士的人头了。”
“是,陛下。”
被昭华的事扰了兴致,晋渊顿感无趣,说道:“长姐怎么还不造反呢,再不造反,他手底下养的那群私兵,可就要……”
晋渊嗤笑一声,眼底流露出恶意来。
“张德胜啊,朕还是觉得,玉佩得是她亲手送的才好,将这些俗气的玩意都丢出去。”
*
“咚。”
“咚。”
两道响声传来。
两颗人头咕噜噜的滚到昭华跟前,正是先前她派出去的旬一和旬三。
昭华看到这一幕,发出刺耳的尖叫。
“啊!!!”
暗卫道:“陛下说了,不该碰的人别碰,再有下回,陛下丢来的就不只是死士的人头了。”
“你们、你们是……绣衣使?”昭华骇然的望向他们,“她、她身边竟有绣衣使守着!”
昭华惊惧交加的后退了两步。
绣衣使是晋渊手上的一把刀,平日里上斩皇亲国戚,下斩佞臣,杀人如麻。
一个内宅小妇人罢了,易欢何德何能,让他那冷心冷面的皇弟专门派了绣衣使去守着?
易欢这一晚几乎没怎么睡。
过段时间就是百川书院的考核了,铭哥儿这几年沉迷玩乐、嚣张跋扈,书是没看过几本的。
易欢为了能让他进百川书院,特地搜罗来了一堆文章策论,时间紧,她选择性的将一些比较出名的做上标记 ,隔日让桃心给铭哥儿送去。
易欢一边翻着,一边打着盹,没多久,头缓缓下垂,趴在了书案上睡了过去。
*
“我以为今晚见不到你了。”男人手上拿着一块玉坠,随手晃着。
易欢茫然的望向四周,这场景不是皇帝的寝宫了,变成了御书房,男人坐在椅子上,饶有兴致的打量她。
“今夜怎来的这么晚?”晋渊问。
易欢说:“我在帮侄儿找书,过段时间百川书院的考核要开始了。”
晋渊轻笑一声,他目露不屑,道:“就你那侄儿,平日里只会玩乐,能看的下书?”
易欢不语。
“放弃吧,百川书院哪是临时抱佛脚就能考上的?”
易欢站在那儿,淡淡开口:“可倘若连我都放弃了他,就真的没人能拉的了他了,他是我兄长留下的唯一血脉,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这样荒唐下去。”
“你对侄儿都如此,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可怎么得了?”晋渊说了一句。
易欢低下头,道:“我不会有自己的孩子的。”
“嗯?”
反正只不过是个梦罢了,梦里的一切都是假的,甚至就连眼前这个人,都是假的。
她道:“自我嫁入林府,夫君从未碰过我,他以前不碰我,以后也不会,所以我不会有孩子的。”
“嗯。”晋渊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说:“你确实不会给他生孩子,他那样的人,不配让你去生死门上走一遭。”
易欢一阵愕然。
“你会有自己的孩子,和你真心相爱的人一起。”男人望过来时,烛光照进他瞳孔中,他眸光是如此的温暖柔和。
下一刻,男人唇角上扬,说了一句十分破坏气氛的话:“比如,我。”
男人起身,长发滑落,他似妖似鬼魅,走到易欢的跟前,将她圈入怀中。
他道:“我知晓百川书院每年的考核范围,你吻我一下,我告诉你。”
“陛下他……”她想问那男人在宫女太监们面前时,也是那样一副轻浮浪荡样吗?到底不合适,易欢摇了摇头,没问出口。
宫女却道:“陛下很重视夫人。”
易欢伸手,下意识顺了顺鬓角的发丝,她道:“陛下只是……只是怜我是将军遗孤……”
宫女却摇了摇头。
“奴婢说句您不爱听的话,朝中与易将军一样劳苦功高的臣子多得是,可你见陛下照拂过谁了吗?”
易欢敛眸,不再说话。
二人走到宫门处,易欢正要向她告辞。
张德胜急匆匆的追了过来,道:“夫人且慢!”
“公公还有事?”
张德胜谨慎的捧着一块玉佩,说道:“这是陛下的盘龙玉坠,执此玉坠,夫人以后可直接进宫,无需再接受侍卫盘查,另外,此玉坠还可调动四营人马,倘若夫人以后遇上了事,可执此玉坠前往四营或进宫寻陛下。”
易欢连连摆手,惊骇道:“此物太过贵重,我不能收。”
张德胜道:“这是陛下的命令,夫人就莫要为难奴才了,您不收,奴才没法回去交差呀,交不了差,陛下又要处罚奴才……”
张德胜为难的看着她。
这男人是故意的吧?
他定是知晓,倘若在御书房里直接给,她决计不会收,如今通过张公公之手递给她……
她不愿看张公公为难,也不愿张公公因此被罚,定会收下此玉佩。
被人这样算计,易欢高兴不起来,却还是收了这枚盘龙玉佩,打定主意,等回去后,就将这玉佩压箱底,等明日皇帝来找她,再还回去。
见易欢收下玉佩,张德胜喜笑颜开,说道:“夫人一路走好,若遇事可进宫寻陛下,奴才会第一时间帮您通禀。”
易欢回到藏春园,唐心月正在等她。
瞧见她回来,唐心月连忙上前,问:“如何?事情办的可还顺利?”
易欢踌躇片刻,头疼道:“姑且还算顺利吧……”
帕子还了,房契没送出去,皇帝明日还要来找她,算哪门子的顺利……
她明明是想和皇帝说清楚,断个干净,现在好像剪不清理还乱,越扯越复杂了。
易欢怕明日唐心月来找她,撞见陛下,便道:“唐姐姐,明日我要出门一趟,你莫要来找我了,今日之事多谢你了,等过两日,我请你去吃京中的芙蓉楼。”
芙蓉楼是京中最好的酒楼。
唐心月高兴的应下了,“你好好养病,这比什么都重要。”
*
长公主府。
昭华倚在榻上,道:“叫旬一旬三过来。”
“是,殿下。”
昭华府上养了不少死士,不多会,两个穿着黑色劲装的死士就出现在她面前。
“帮本宫去跟一个人,林府的二夫人易欢,现下好像被转移到藏春园了,给我盯着她,每日见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异动,都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本宫。”
“是。”
许是女人的第六感,昭华觉得这个易欢和她皇弟之间,有蹊跷。
她不愿往情爱上想,易欢一个内宅妇人,已嫁做人妇,晋渊图她什么?
她皇弟不念血肉亲情,对情爱二字自也是不屑一顾的。
入了夜,死士偷偷摸摸潜入了藏春园。
只是还未来得及有动作。
“嗖嗖——”
两道破空之声传来,死士身上便中了毒镖,暗卫上前,扯下他们的面巾,道:“是长公主府上的人。”
“回去禀明陛下。”
此时,晋渊正在屋内挑着玉佩,他一直随身携带的那枚,送了易欢,可张德胜捧上来的其他几枚,他又不喜欢。
他捏着其中一枚,道:“朕送了她一枚,你说她是不是也该送朕一枚?”
“他算哪门子的夫君?同房过吗?有像朕那样亲过你吗?”晋渊面露不屑,冷嗤一声。
易欢抬起她那双雾蒙蒙的眼。
“让朕抱一下,你留下的那封信真是气死我了,不得好好补偿补偿?”
晋渊一只手与她相扣,一只手攥着她的腰z肢,将人锢在怀里。
易欢不动了,靠在他胸口,僵硬的身子也渐渐软了下来。
“陛下,终究是不合礼数的。”易欢闷声道。
“你与他和离,不就合礼数了?”
“嫂嫂不准,家中长辈也不准。”
易欢眸子微湿,内心无助又憋闷。
“都多大了,还听嫂嫂的,你瞧瞧,你嫂嫂把易铭教成了那德性,可见嫂嫂的话也不是全对的,也不能全听。”
易欢连忙伸手,捂住了男人的嘴,说道:“不准你说嫂嫂的不好。”
晋渊失笑。
他撇过头,那笑从喉间滚出,低沉磁性,勾人的很。
易欢小手顿时发烫,连忙收回了手。
“抱歉,臣妇、臣妇情不自禁……”
男人覆在她腰间的大掌,移到她后颈处,说:“来看看朕的画,画的好不好?”
易欢垂眸,往桌上看了一眼。
画上的人……
画上的人竟是她……
正是她白日里站在廊下等他的那一幕。
男人真的好大胆,但凡有个人走进来,就能看到这幅画,就会被人发现他和她之间的私情。
男人覆在她耳边,低声道:“收到你的信后实在太生气了,为了平息怒火,一直在画这幅画,画了好几个时辰呢,可认得画中人是谁?”
易欢连忙摇了摇头,低下头,红着脸蛋道:“不知道,不认识。”
“再看一眼,真不认识?”晋渊捏着她的下巴,强制她看去。
易欢抓紧了他身上的衣服,他越这般步步紧逼,她越是心慌害怕。
“真的不认识,莫要再问了。”
男人往后倚了倚,顺势把她也按倒在了自己怀里,他说话时胸腔微微震颤,磁性的声音一下一下往她耳里钻。
“是朕心仪的女子,朕要把这幅画挂到寝殿去,日日看,夜夜看。”
太、太不害臊了!
易欢欲言又止,说:“画中人中人之姿,怎配挂在陛下寝殿。”
“哦?你又不认识,你怎知是中人之姿?难道是朕把人画丑了?”
易欢撇过头,不理他了。
她试图从他身上爬起。
男人拍了拍他的腰z肢,说:“别动,再蹭朕要禽兽了。”
易欢身体一僵。
“以后那种什么永不相见的话,莫要再写了,除了惹怒我没有任何好处,我是没冲你发过怒,你想见我发怒失去理智时的模样吗?”
“陛下是不愿放过臣妇了。”
“是,朕这样的好情郎,旁人求都求不来。”
男人掌心轻轻摸着她的小脸,低声说了句:“你还有什么不满。”
她今晚表现还算不错,知道来找他撑腰了。
晋渊本来心情很差,被她这举动安抚到了。
“亲亲朕,安慰安慰朕,朕下午被你那封信气个半死。”
易欢不肯。
从前都是男人强吻她,她没有接受过,倘若她真主动亲了晋渊,那便真的就成了个不守妇道之人。
晋渊便道:“你亲亲我,我明天就让你好夫君归朝,好不好?”
易欢生气道:“你想让他归朝就归朝,不想让他归朝就继续停他的职,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本也不在乎他归不归朝,陛下是想让我为了他来讨好您吗?”
她才不会为了林青裴去讨好任何人。
林青裴没将她当妻子看,她也未曾把林青裴当做夫君,早在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吃长寿面那晚,她就已经不对林青裴抱有什么幻想了。
她懊恼的瞪了晋渊一眼。
她不知道,她用一双小鹿似的湿漉漉的眼眸瞪人时,非但没有丝毫威慑力,微红的眼尾更为她添了几分柔媚。
晋渊喉结滚动,大掌覆在她脸颊上,一阵轻抚,他道:“夫人,惹怒我的下场,这回知道了?”
易欢摸着那块殷红的痕迹,咬了咬唇,她扔下那块盘龙玉佩。
“啪”的一声,直接丢在矮桌上,随后打开车厢的门,掀开车帘,道:“停车,我要下去。”
她这副模样,就这样下去,被人瞧见后恐都会觉得她与男人在里面做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事儿。
易欢显然已经气糊涂了。
“继续,不准停。”男人冷声道。
易欢回过头,恶狠狠望向他。
她握紧了拳,如果这是在梦中,她就直接一巴掌扇过去了,现实里到底不敢。
“夫人,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模样吗?”晋渊问。
易欢不语。
“一副被人蹂躏过,待人采撷的样儿。”
“都怪你。”
易欢语气好不委屈。
“嗯,怪我,来,先坐下,我送你回藏春园,不动你了,好不好?”
晋渊似乎已经冷静了下来。
易欢却满脸防备的瞧着他。
晋渊拿起身边的雀金裘,起身朝她走去。
易欢下意识往后退了退,背抵车厢,问:“你又想作甚?”
她恼怒的很了,连陛下也不称呼了。
男人叹了口气,将雀金裘为她披上,系好带子,说:“不作甚,为你遮一遮脖子上的印记。”
这雀金裘是贡品,珍贵的很,价值千金,她怎能穿?
“还是说你想被人瞧见?朕是不介意,如若被人嚼舌根说你在外边有了情郎,朕就直接把你抢进宫,告诉他们你的情郎是朕。”
易欢被他拿捏的死死的。
雀金裘恰好遮住了脖子上的吻痕,易欢只好作罢。
“如此,你又欠了朕一件雀金裘,记得用完还给朕。”男人语气里带着揶揄。
雀金裘珍贵,穿在身上流光溢彩,更衬的她肤色白皙如玉。
小妇人穿深重艳丽一些的颜色,要比素色好看的多。
晋渊道:“上回朕赐你的绫罗绸缎,回去叫人给你做几身衣裳,这是皇令,下回穿出来给朕看。”
易欢抿着唇,不语,脸颊带着薄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晋渊伸手,抬了抬她的下巴,问:“听到没有?如若朕真跟你计较礼数,你这小妇人恐早就不知道死几回了。”
易欢眸中水光氤氲,她咬紧了腮帮子,说道:“那陛下就赐死臣妇算了,也省的臣妇出现在您面前碍您的眼。”
晋渊坐了回去,慵懒的斜靠在软垫上,眉目间带着一丝餍足和疏懒,道:“你呀,又说这些气话了,倘若你不气我,我怎会气你?你乖一点,回去用那些绸缎做几身好看的衣裳,朕下次要看你穿在身上。”
他一身无暇的白衣,不露出那种浪荡子的风流样时,倒真有几分赏心悦目。
“是,臣妇知道了。”易欢闷声答道。
晋渊抬手,随手拿起一旁的盘龙玉佩把玩,语气回归柔和:“等回林府后,照顾好自己。”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易欢心口处蓦的一跳。
她低下头,连忙掩住眸中露出的那一丝慌乱,应了一声:“好。”
晋渊闭上眼,不再说话,指尖勾着那块盘龙玉佩,轻轻晃着。
等到了藏春园。
马车骤然停下,外边传来马夫的声音:“夫人,到了。”
晋渊睁开眼。
易欢赶忙起身,正要向晋渊告辞。
男人忽然抓住她的手,把她往跟前拽了拽。
小说《重生:朕要她与渣男和离,入我怀》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男人还未深入,易欢便一口咬了下去。
她一口小牙尖利的很。
易欢尝到了血腥味,她咬破了天子的唇。
好在晋渊也没有深入的打算,贴着她的唇蹭了蹭,将那殷红刺目的血也沾到她唇上,这是一个极其亲昵的姿态。
晋渊放开她,眸子微弯,瞳孔里带着点点笑意,问:“咬我?这会不怕我了?”
易欢抿了抿唇,抬头与他对视。
他唇角破了好大一块,往外渗着血,一看便好疼。
易欢道:“陛下自重。”
晋渊站直身体,垂目睨着这小妇人,道:“谁叫你总说我不爱听的话?下回还说不说了?”
易欢不答。
她知道她说的不好听,晋渊帮她良多,而她却……
可她只想做个普通的后宅妇人,实在不敢高攀帝王。
“下回还说。”易欢闷声道。
这话将晋渊逗笑了。
他唇角扬起,道:“你说蒋淑云结局不好,可她前半生却是肆意潇洒过的,她和普通的内宅妇人都不一样,她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成为了自己想成为的人,我想她至死都是无悔的。”
易欢讶异的望向他,问:“陛下又怎知?最终女将军投河自尽,难道不是因为受z不了那份羞辱吗?即便是她,也承受不住悠悠众口所带来的压力。”
更何况是她呢?
晋渊但笑不语。
易欢乖巧的将手帕和地契放在书案上,道:“陛下,以后莫要再那般了,世间女子千千万,比臣妇好的女子亦千千万,您是盛世明君,是大虞紫微星,因为臣妇而坏了自己的名声不值当。”
晋渊攥着她的手腕,将人拉近了些。
“我与那蒋淑云一般,不悔自己做下的决定,易欢,我要你。”
一句我要你,让易欢身子一颤。
绯红顺着耳根逐渐蔓延。
这人怎么……怎么说话如此直接,好不知羞!
“陛下是看上臣妾这平平无奇的姿色了么?”易欢问。
晋渊不答,目光却灼灼,烫的人生疼,易欢不自觉的移开视线。
易欢叹了口气,她伸手,覆在了自己的衣带上,道:“倘若……倘若陛下是觊觎臣妇的身体,陛下先前帮我良多,臣妇无以为报,唯有、唯有将这具身体供陛下取乐,只是、只是今日之后,陛下莫要再逗弄臣妇了,可好?”
她说这话时,声音抖,人也跟着抖。
明明害怕的要命,眼底却带着献祭般的坚定。
就在她要抽出衣带时,晋渊按上了她的手,温热的掌心烫的她小手一缩。
他道:“倘若我当真只图你的身子,又何必这般诸多忍耐?欢儿,你未免将我看的太君子,我可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好人。”
不图身体,又图什么?
晋渊伸手点了点她的心口处,她道:“我图的是你这个人,你的身、你的心,我都要。”
“为什么?”易欢问。
她实在不能理解。
甚至他们只有过两面之缘。
晋渊说:“这世间万事,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过是看对眼了,想要了。”
就像前世。
晋渊也问了易欢,为什么要救他?
他与易欢只有过一面之缘,易欢却将他说过的话放在了心上。
晋渊看到她露出了不解而又苦恼的深色。
他轻笑一声,伸手拿起桌上的地契,叠好,塞进她领口中,他道:“欢儿,这是你大嫂的祖宅吧?拿回去吧。”
易欢握了握拳,道:“臣妇不能白受您的恩惠。”
君恩哪是那么好受的?
晋渊想了下,道:“你想还我那三万两?简单,明日陪我去一个地方,这三万两就一笔勾销。”
如今被那双水眸一勾,心神微动,他道:“待回府,我日日歇在凝萱堂陪你,叫下人把书房里的书也搬过来。”
易欢犹豫道:“郎君这样,会不会被人说闲话?不知道还以为是我善妒呢。”
她犹豫不是为了旁的,是怕林青裴又强迫她圆房。
林青裴笑着道:“我歇在自己妻子屋里,谁敢说闲话?倘若真有下人嚼舌根子,便撕z烂他的嘴。”
“郎君所言甚是。”
*
易欢当日,就随林青裴回林府了。
只是在收拾行李时,发生了一件小事。
桃心望着床底下的箱子,问:“夫人,那一箱的行李不用带回去吗?”
那里边放着的是那件极珍贵的雀金裘,以及那块盘龙玉佩。
“不用。”
这藏春园本也是皇帝的,她放在这里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在藏春园养病这段时日,她过的很自在轻松,还去了自己从未去过的赌z场,玩了小时候一直想玩的,长了见识。
就像一场美梦。
可梦都是会醒的。
那样的美梦就让它停留在这一刻,林府才是她的归宿,是她父亲亲手为她挑的归宿,也是嫂嫂希望她能安身立命的地方。
易欢转身,道:“桃心,走罢。”
“是,夫人。”
易欢在那箱子底下压了一封信,是他留给林青裴最后的话。
当晚,那箱子和那封信,就被暗卫呈进了紫宸殿。
林青裴手上把玩着那块白玉,神色阴晴不定的看着箱中的雀金裘和盘龙玉佩。
过了半晌,林青裴拿起那件雀金裘,上边沾了她身上的味道,一股如兰的甜香。
林青裴将这件雀金裘披在身上,打开了那封信。
君亲启:君恩如山,易欢无以为报,唯望君安康,今日一别,他日永不相见。
“永不相见。”林青裴喃喃出声,他忍不住笑了,这笑却是冷的,“她还是如此天真。”
是否偏要撞一回南墙才知回头?
林青裴问:“她向林青裴提了什么要求?”
暗卫恭敬道:“不可纳妾,不可收回掌家权,若琴瑟不调不休妻只和离。”
“就这些?”
“是。”
林青裴摇了摇头,说:“怎么这么好糊弄呢。”
林青裴一条都做不到,易欢沦为下堂妻前,林青裴已经收下不少如花美妾,有的是他下属献上,有的是他自个瞧上。
至于掌家权,上辈子没有他搅弄林府是非,易欢是从始至终都没有得到过掌家权的,这辈子他从中作梗,林青裴才不得不将掌家权奉上,这掌家权能在她手上握多久,都是个问题。
他记得顾氏很快就要怀上林青裴的第一个孩子了。
至于只休妻不和离,更是可笑,林府从上至下都好面子,怎会同意?不过是哄骗易欢的权宜之策罢了。
林青裴问:“她可已经到了林府?”
暗卫答:“回陛下,算算时候,差不多了。”
“好了伤疤忘了疼,竟真能信林青裴的鬼话?”
倘若她身边没他。
只怕是要重蹈前世覆辙了。
男人指尖轻轻敲着桌面,叫道:“张德胜。”
“奴才在。”
“传朕口谕,宣林氏夫妇进宫觐见。”
不是永不相见么?呵,见,现在就见,敢不来试试?
如她那般克己复礼的小妇人,林青裴不信她还能公然抗旨不遵了。
易欢回林府时,林府所有人都出来迎接,声势大得很,他们不但要做给宫里的陛下看,还要做给京中的官员看。
此次陛下在林府的雷霆一怒,让林府声誉遭到前所未有的打击。
林府大夫人道:“至于么,全家都出来迎接她一个,母亲还在病中,这么晚了也和大伙一起,在外边吹着冷风,万一病重了怎么办?”
小说《重生:朕要她与渣男和离,入我怀》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林青裴在校场,家里也没个能主事的人,林家大爷是个上不了台面的,林府老爷也是个惧内的。
林老夫人哪见过这阵仗,她连圣颜都没见过,现下心里不安极了。
她与林家大爷说:“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林青宗安慰她,说:“母亲莫要多想,是您来的太快了,今日雨势大,想来陛下还在路上呢。”
老夫人叹了口气:“这是陛下第一次来我们林府,可不能出了什么差错。”
她吩咐人备好茶水点心,茶水是上好的龙井,点心也是刚出炉的,还带着热气,末了,她又吩咐小丫鬟:“去打听打听,陛下到何处了?那不长眼的门房,别是带错路了吧?”
老夫人和林家大爷在焦心的等着。
凝萱堂。
听完太医的诊断,晋渊一张脸阴沉的能滴出水。
太医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说道:“夫人偶感风寒,陛下……陛下莫要担心。”
他不敢多看一眼,这是林府,眼前的女人是林将军的妻子,可陛下却毫无芥蒂的抱在怀中。
太医抖,一旁的张德胜也跟着抖,他似乎知道了陛下看上的女人是谁。
可这是林将军之妻啊!
陛下他……果真不同凡响……
晋渊抱着易欢,喂她吃了药,他声音平静:“张德胜,吩咐下去,但凡今日撞见朕与夫人一道的,让他们消失。”
晋渊虽语气如常,可张德胜知晓,他这是压着怒火呢。
“是,陛下,奴才这就去办。”
张德胜离开后,太医将头伏在地上,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晋渊却忽然唤了他的名字:“沈之维,今日之事。”
“微臣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太医忙惊慌开口。
晋渊将人放在床上,掖好被子,他起身,冷冷道:“不,你什么都瞧见了,瞧见了林府苛待易将军遗孤,瞧见了夫人体力不支晕倒在地。”
“是,微臣……微臣都瞧见了,夫人如今病重,是林府苛待夫人,夫人风寒不愈,需要静养。”
晋渊冷笑一声,道:“可不就是需要静养?这林府,可不是个能让人养病的好地方。”
林府正厅那头,不多会。
丫鬟就匆匆来报:“不好了,不好了,府中有下人也不知道怎么冲撞了陛下,被陛下带来的禁军抓起走了。”
“什么!”老夫人身体一颤,他急道:“这些个狗东西,是怎么伺候陛下的!怎么好端端的惹恼了陛下!”
“好像是陛下来时,撞见了二夫人,二夫人晕倒在地,陛下因此龙颜大怒,说林府苛待将军遗孤!”丫鬟害怕道,好几个和她相熟的下人小厮都被带走了,生怕自己也被连坐。
“混账!”林老夫人猛地起身,“不是让她回她的凝萱堂吗?怎么会被陛下撞见!她该不会是故意到陛下跟前丢人现眼,让陛下为她做主吧!”
“不行,不能让陛下信了她的一面之词!”林老夫人急急忙忙的往外走。
她倒是没往别处想,毕竟那是天子,身份在那,怎会瞧得上已经嫁为人妇的易欢?
晋渊没留在凝萱堂,为着小妇人的名声着想,他去了前头待客客房。
外面一群铁血侍卫守着,张德胜也抄着手,站在门前。
晋渊坐在屋内,端着一杯茶浅尝了一口。
“陛下,陛下!”林老夫人匆匆赶来,一旁的丫鬟为她撑着伞。
侍卫拿刀拦在她身前。
张德胜开口道:“何人在此喧哗?报上名来!”
老夫人颤抖着跪在了潮湿肮脏的青石地板上,此刻也顾不得体面不体面了,惹怒了天子可是会全家掉脑袋的!
“老身、老身王氏,是林青裴之母,此次是我们林府招待不周,望陛下息怒……”
她头磕在地上,不敢去看屋内之人的圣颜。
晋渊的声音不疾不徐传来:“易老还在时,说青裴是个可用的人才,曾在朕面前多次提及青裴。”
“是……是……青裴是个出息的。”老夫人连连应声。
“易老对青裴有提携之恩,他老人家觉得青裴重情重义,是个可堪大用之人,这才将自己唯剩的女儿交付给了他,朕没想到,今日偶来林府,竟会看到易将军之女重病晕倒在地。”
老夫人这下哑口无言,只惶惶不安的颤抖着。
“那是易将军遗孤啊,你们竟也敢!”男人厉喝一声。
他骤然起身,“啪”的一声,将手上的茶盏用力砸在了地上。
老夫人被这动静吓白了脸。
“一室不平,何以平天下?”
林青裴赶回来的时候,就听到陛下用极其严厉的语气说了这句话。
林青裴嘴唇动了动,赶忙跪在了王氏身边。
他说:“陛下,陛下,这其间是否有什么误会……”
晋渊坐回椅子上,冷冷开口:“沈之维,你来说。”
沈之维正是之前随行的太医。
沈之维跪在他跟前,道:“夫人本就体寒,如今又寒邪入侵,昏迷不醒,恐祸及性命,难以痊愈!”
沈之维奉命睁着眼睛说瞎话。
晋渊忽的发出一声轻笑,道:“林青裴,可听见了?”
林青裴心生寒意,他道:“臣听见了。”
“昔日易老是如何提拔你的,你莫不是忘了,都说吃水不忘挖井人,朕看你倒是将旧日易老为你所做的一切都忘了个干净。”
“忘恩负义啊,林青裴。”他语气里失望难掩。
林青裴面色发白。
“臣,臣有错,是臣没有照顾好欢儿,对不起易老的托付!”
晋渊轻叹一声:“连个小小的后宅都管不好,朕倒是怀疑,你是否真如易老所说的那般可堪大用。”
雨珠子啪啪的打在林青裴脸上,他低着头只一个劲的认错。
“和朕认什么错呢?你们林府对不住的又不是朕。”
“沈之维说林夫人需静养,林府是个是非多的地方,夫人现下是不适合再留在林府养病了。”
“是,是,夫人现下身体状况受不得惊。”沈之维忙应声。
“朕记得前些年,朕赏了藏春园给易将军,待夫人醒后,将夫人送去藏春园好好养上一养吧,以免在这林府病的越来越重。”
“至于林将军,朕瞧你家宅不宁,特放你几日假,将家宅之事理个清楚,何日夫人原谅了林将军,林将军何日归朝,可好?”
“陛、陛下?”她生怕晋渊又发什么疯。
这可是藏春园,林青裴就在里边,倘若被林青裴瞧见……
晋渊伸手,解开她腰上系着的白玉,为她重新系上这盘龙玉佩,在她腰z肢上轻拍了下,道:“戴好。”
“至于这个。”男人手上拿着那白玉,白玉下面坠着碧绿的丝绦,是市面上很常见的样式,不值几个钱,“归朕了。”
易欢没有再做无用的挣扎,她咬了咬唇,转身提着裙慌慌张张的踏下马车,徒留一个落荒而逃的背影。
晋渊坐在马车内,目光如炬,外面天光落到她身上,配着那华贵的雀金裘,好一个如珠似玉的人儿。
易欢走的急,微微喘着气儿,在临进藏春园时,小妇人下意识回过头,瞧了一眼。
她白皙的小脸在日光下看不真切,一个晃神的功夫,易欢提着裙摆,匆忙跑入了园子。
晋渊失笑:“小没良心的,还知道回头看我一眼。”
“陛下,回宫吗?”驾车的侍卫问道。
晋渊指尖摩挲着手上那块白玉,轻拢慢捻,蹭过上面每一处细小的纹路,不似在摸玉,无端有些色情。
白玉在他指尖泛着莹润的光泽,与那如珠似玉的人儿比一时竟分不清谁更白。
“回宫。”男人眸色微暗,“宣成王进宫。”
“是,陛下。”
成王在京内不止一家金花赌坊,大大小小的赌坊共计八间,在江南、云賸、琅琊等多地区亦设有不少分部,赌坊是一条不错的暗线,这条线他要了。
*
易欢踏入藏春园。
她脸上还带着余留的红意,易欢抚了抚胸口处,平息那股汹涌的热躁感。
她问:“二爷在大厅等多久了?”
桃心答:“有两个时辰了。”
易欢心情复杂,这是林青裴这一年来,第一次对她如此有耐心。
桃心一副欲言又止的样,一股淡淡的香味随着风飘了过来,桃心面色微变。
她道:“夫人,您身上沾了龙涎香……”
这话一出,易欢登时小脸通红,她先前与晋渊共处一室,待久了,自己也闻不出来。
龙涎香是御用贡品,倘若被林青裴闻见,不消多问,对方就能知道她先前见了什么人,且定然是有过极其亲密的触碰,才会在她身上留下余香。
易欢穿着上好的雀金裘,雀金裘下一片殷红的吻痕,身上还带着龙涎香的味道,每一处都是天子所留下的痕迹。
“这……这是……”易欢红着脸,试图解释。
桃心道:“奴婢知道的,方才马车里的男人,是陛下吧?”
易欢不置可否。
“夫人,奴婢知道您在二爷那里受了不少委屈,于您而言二爷不是个良配,可夫人,二爷不是良配,陛下也未必是呀。”桃心冒着掉脑袋的风险,说出这话。
“二爷府上只有个老夫人,而皇家还不知有多少阴私,倘若陛下只是一时对夫人您感兴趣,待他兴致过了,夫人您又要置于何地?”
易欢知道桃心是为了她好。
桃心为她拢了拢披风,说:“夫人,您赶紧回去换身衣裳吧,多抹点香粉,别叫二爷看出异常,二爷那边奴婢去说,奴婢让他再等等。”
“桃心,谢谢你,我都明白。”这些道理,没读过书的桃心都知,易欢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所以即便晋渊对她百般撩拨,千般示好,易欢从不敢当真。
易欢冲着她笑了笑,她说:“不守妇道这四个字,自古以来对女人来说都是极重的。”
妇道是什么?是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是将女人束缚在宅院里的枷锁。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