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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我,疯批白切黑,拐走阴郁反派老公》,由网络作家“折纸船”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皎月何阮,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穿越成人质,还带喂狗粮的那种。男女主在我面前上演虐恋情深,我能怎么办?我只能把绑了我的反派办了!“哥哥,人家真的爱上你了。”“是吗?把命给我看看。”这里有一个难缠的冷酷反派,虽然很难搞。但是嘛,还挺好骗的。这不人和心我都骗到了。“你敢骗我,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了。”“乐意至极。”……...
主角:林皎月何阮 更新:2024-01-24 04: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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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皎月何阮的现代都市小说《我,疯批白切黑,拐走阴郁反派老公》,由网络作家“折纸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我,疯批白切黑,拐走阴郁反派老公》,由网络作家“折纸船”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皎月何阮,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穿越成人质,还带喂狗粮的那种。男女主在我面前上演虐恋情深,我能怎么办?我只能把绑了我的反派办了!“哥哥,人家真的爱上你了。”“是吗?把命给我看看。”这里有一个难缠的冷酷反派,虽然很难搞。但是嘛,还挺好骗的。这不人和心我都骗到了。“你敢骗我,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了。”“乐意至极。”……...
——可以不咬脖颈吗?
——想咬别的地方,脸红红……
林皎月愣愣地看着黎声鹤,呆呆的,像个小冬瓜。
她将目光从他的脸上移走,一直向下移,直到落到了他的胸口,才停住。
啊?
是真的可以咬吗?
不会生气吧?
林皎月扯着反派的衣襟,一脸懵懂地看着他。
“我想咬这里。”
——……
——……
——卧槽,本体你玩这么大!
不管延伸神识如何震惊,林皎月已经上手了。
趁着黎声鹤还在懵逼的那一刻,瞬间扯下了他的外衣。
……啊?怎么还有一层绷带啊?
“你受伤了吗?”
也没闻见血腥味啊?
林皎月的手轻轻压在绷带上,柔软的触感,就像是摸到了一团棉花。
林皎月将脸贴过去。
怪软的,喜欢。
(*▽*)♪
那一瞬间,延伸神识发出了尖锐的爆鸣。
——啊啊啊啊!你、你你……
——夭寿啦,我的本体是个流氓!
——诶嘿嘿,软软的……
——上面那个,别说我认识你。
——不听不听不听,喜欢喜欢喜欢!
——好想……哔——
林皎月用脸轻轻蹭着反派的胸口,脸蛋红得像是要烧了起来。
“不、不要……”
黎声鹤白着一张脸将她推开,胸口传来的异样让他浑身发软,就连推着林皎月的手也使不上力气。
脸上温热柔软的触感消失,林皎月心底空落落的。
她可怜兮兮地抬头,一脸惊慌地看着他。
“对、对不起,是碰到你的伤口了吗?”
她的眼角微红,眼眶湿润,一脸愧疚,好像黎声鹤说是,她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一样。
黎声鹤一下子就慌了,心提了上来,脸又白了几分。
他连连摇头,一遍遍向她解释:“没……没有,没有伤口,只、只是……”
他后面的话说得吞吞吐吐,总感觉是有什么秘密不能说出来。
黎声鹤急得眼角通红,脸上是肉眼可见的,泪水湿润的眼眶。
林皎月抬头看他,眼底的愧疚都要溢了出来,眼眶里的泪水不争气地滑落。
“……对不起,你一定很疼吧,对不起……”
林皎月朝他一遍遍地道歉,显然是不相信他的话,觉得那只是黎声鹤为了安慰她撒的谎。
她低头,手指都要绞在了一起,豆大的泪水颗颗划过她的脸庞,滴到了地上。
“真的、真的没有伤!”
黎声鹤被她的眼泪弄得心乱,急于向她证明,话都说得磕磕绊绊。
林皎月还在哭,抽抽搭搭的,鼻子都哭红了。
黎声鹤理智断线,他的脑子一片空白,只想要着解释,然后身体不自觉地动作。
苍白干瘦的手指扯上绷带,只听见嘶啦一声 断掉的绷带圈圈散开。
他红着眼眶指着自己的胸脯,对着林皎月说——
“你看,没有受伤,真的没有。”
此时此刻,林皎月被忽悠得团团转的黎声鹤,被她延伸神识吵闹得脑子阵阵疼痛。
识海里,延伸神识的爆鸣震耳欲聋。
——她演你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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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本体你怎么可以这么坏!
——嘿嘿,谁让他这么爱哭的,他哭本体也哭,看谁心疼谁。
——哇~好富有!
——我去,我说本体怎么不长呢,原来是长你身上了!
林皎月呆呆地盯着反派的胸口,过了一会,又低头看看自己。
小脸一垮,眼泪嗒吧嗒吧地掉,哭得更伤心了。
黎声鹤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他急得手足无措,抖着手给她抹眼泪。
“……月月,不要哭了,没有伤口,我不疼的,真的!”
“不要哭了……求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不要哭了……求求你……”
林皎月抬头看着随反派的动作而抖动的胸脯,眼泪哗啦啦流,甚至开始抽噎,哭得一抖一抖的。
黎声鹤彻底慌了,眼角绯红,脸色惨白。
他像是快要溺死的落水者,死死地抓住林皎月的手腕,就像捉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他扯着林皎月的手腕,将她的手往他胸口一压。
“你摸摸,没有的……真的没有……”
温热柔软的触感从掌心传来,林皎月只觉得自己的手陷进了一个柔软的水球里,多出来的部分又从她的指缝间溢出。
林皎月整个人都愣住了,呆呆地站在那里,连抽噎都忘记了。
……啊?
她微睁着眼,雪白的颜色映入她的眼帘。
黎声鹤还在握着她的手移动。
“你看……这里没有受伤……这里也没有……”
细腻的触感划过掌心,林皎月也没想到,十七岁的她,会遇到这种情况。
她沉默了很久,把手从反派手中挣脱出,扯上他滑落的衣襟,给他合上。
黎声鹤突然愣住,像按了暂停键一样,整个人僵在那里。
脸色又白了几分,肉眼可见的难堪。
她这是……嫌弃他?
林皎月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却见反派脸色瞬间沉下,下一刻,化作黑雾,瞬间消失。
——男孩子出门在外要保护自己,不然会遇到小流氓,比如本……咦,小鹤鹤怎么走了?
——啊?本体只不过是想让他穿件衣服,别着凉了,他怎么走了?
——我知道,他不喜欢穿衣服!
林皎月:“……”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温热的触感还残存在掌心。
她看了一眼桌上的残羹冷炙,又收回视线,朝寝室走去。
她有些出神地走到床边,躺下,盯着床顶的花纹,眼神迷茫。
——你们说,怎么会有人这么蠢呢?就因为他是团宠文里的降智反派吗?
——啊,本体你……突然良心发现啦?
——抢夺魔尊送给何阮的魔珠,被打断四肢,皮肉割裂,爬着逃到陷落秘境,才躲过了追杀。
——抢夺佛子送给何阮的佛珠,险些神魂俱灭。
——抢夺鲛人族皇子送给何阮的鲛珠,透支生命使用禁术才捡回一条命。
——抢夺……
——本体你别说了,我难受。
——又蠢又恶毒。
林皎月闭上眼,在心底冷哼。
延伸神识在她的识海里闹腾起来。
——本体我不准你这么说他!
——他其实挺可爱的。
——又蠢又恶毒。
——我喜欢他……
——蠢。
——他挺好的……
——抢人东西。
——他……
——又蠢又恶毒。
——本体你……
——又蠢又恶毒!
……
林皎月和她的延伸神识一直吵到了后半夜,就在她准备着下一轮争吵时,房间里突然多出了一个人。
林皎月闭着眼,延伸神识缩在识海里,感知不到外面的情况。
但是当一具温热的躯体附上来的时候,她就知道是谁了。
反派,黎声鹤。
“月月……”
熟悉的,带着哭腔的声音在她耳旁响。
反派又回来了,林皎月断定。
黎声鹤伏在她身上,泪眼模糊,嘴角扯着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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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是喜欢他的……
他嘴唇蠕动,在低声呢喃着什么。
月月救了他,还说要他活着……
月月心疼他,还担心他是不是受了伤……
月月喜欢他……
月月喜欢他!
黎声鹤双手撑在林皎月耳边,哭着看着她,泪水滴落,打湿了她耳边的床单。
所以……月月是不会嫌弃他的。
月月只是生气了,因为他咬了她,他说要让她咬回来,却食言了。
黎声鹤抬了一只手,贪恋地抚着她的脸。
……只要让她咬回来,就不会生气了吧?
他颤着手抚上她的唇角,伸出手指,轻轻捏开了她的嘴。
身体缓缓伏下。
林皎月还在猜他这次要哭多久,下一秒,嘴却被捏开。
他把他的手臂放到她的嘴边。
林皎月身体一僵,猛地睁眼。
入目的是黎声鹤那张苍白的脸。
修士的眼睛比凡人的好,就算在黑暗中,也可以看清东西。
“月月……”
一只手插到了她的脑后,将她的头缓缓抬起。
林皎月被迫抬头,看着他缓缓靠近,她贴在他的胸膛上。
柔软的,滚烫的,能听到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月月……”
黎声鹤压着她的力道增大,另一只手将她环住,将她紧紧圈在自己怀里。
“……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月月……不要生气……”
林皎月觉得自己好像坠入了深海,海水一样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她包裹住。
没有缝隙,令人窒息。
她艰难地抬头,像一只溺水的动物,试图找到岸边。
但她才刚刚挣松一点,又被身后的力道摁了回去。
“月月……”
林皎月抬了抬脸,终于挪动了一下,露出一双瞪大的圆眼,可怜巴巴地看着黎声鹤。
“月月……”
林皎月看着他,想说点什么,但是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然后她发现,反派的身体顿了一下,看她的眼神十分怪异。
“月月……”
他低声叫着她的名字,眼底尽是缠绵与痴迷。
“月月……”
他重重地圈着她,不肯放手,好似他一松手,林皎月就会跑了似的。
其实不会跑的,林皎月是个废物,跑了出去,很快就会被抓住,就算拜星教的众人不抓她,邪域里的那些魔兽也会把她吃掉。
在这里,已经是最安全的地方了,至少大反派黎声鹤还没有对她动杀心。
就是对她的态度很奇怪。
不过没关系,活着就很好了。
“不要生气了……”
黎声鹤呜咽着,抱着她,肩膀颤抖。
他将头埋在林皎月的颈间,压在她的肩膀上。
凌乱的黑发落在他苍白的肩上,眼角还挂着泪珠。
林皎月能感觉到抱着她的手越收越紧,有些勒得她喘不过气了。
她垂下眼眸,思考着如何让他松开自己。
香甜又缠满的气味萦绕在她身边,她的呼吸间,都是这股诡异的香气。
她的理智慢慢回笼,身体收到的信息传到大脑,让她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每一寸变化。
“月月……”
缠绵的,像搅了蜜一样的声音在她耳边呢喃。
“月月……好喜欢我……”
“……我也好喜欢月月……”
林皎月埋在令她窒息的温暖里,粘腻的情话拌着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让她刚刚清醒的脑子,又搅成一团浆糊了。
“月月……”
黎声鹤痴迷地叫着她的名字,把下巴抵在她的头上,用力将她往怀里抱,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林皎月觉得抱得太紧了,想让他放放松一点。
“好勒。”她说。
但是她这话传到了黎声鹤耳边,却被听成另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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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到底发生了什么?
黎声鹤被林皎月砸了胸口后,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而林皎月被咬破了后颈,正一脸懵逼地看着血流出来。
场面一时有些混乱。
从小到大没怎么受过伤的林皎月此时不知所措。
啊?流血了,所以是要捂住伤口吗?
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松开手去捂伤口时,有人已经帮她做出了决定。
她的后颈处被一只冰凉的手压住。
她通过延伸神识,看到反派面色惨白,嘴唇蠕动着,一直在说——
“对不起……”
黎声鹤从拿出了一枚丹药,手指颤抖着,捏碎了撒在林皎月的伤口上。
“对不起……”
“对不起……”
丹药的药效发作很快,药粉敷上去的那一刻,清凉的感觉瞬间覆盖了疼痛,血也在一瞬间止住。
——诶,好了哎!
用延伸神识的视角看得更加清楚。
在药粉附上的那一刻,她的伤口立刻生出肉芽,开始愈合。
因为这只是一个很小的伤口,不过眨眼之间,受伤的地方就就完全愈合。
除了周围沾上的血污,都看不出几秒之前它还流着血。
——这药真好,不过,小鹤鹤不哭了捏。
是不哭了。
不过,感觉他的情绪更糟糕了。
通过延伸神识,林皎月能清楚地看见反派那张惨白的脸。
死白死白的,连刚刚哭红的眼角都被压了颜色,好像一下子就被抽走了生气,满脸都是恐惧。
——咦,他好像被吓到了。
——因为咬了本体,怕她生气吗?
——怕什么怕。
某根神识附上黎声鹤的耳旁。
——本体这个小笨蛋,刚刚脑子都蒙圈,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她之前被人炸死死都没生气呢,她只觉得他们有病……不过小鹤鹤你别怕,你本来就有病!
某延伸神识在黎声鹤的耳旁大声说。
——而且小鹤鹤你还病得不轻,你这恋爱脑程度,高低得挖个十年野菜!
——而且你嫉妒别人见不得别人好,还有很严重的反社会人格,要是在我们那边,我肯定是要带你去看个心理医生的。
林皎月:“……”啊?这是可以说的吗?
——不过,虽然你恋爱脑又恶毒,但是你还是很可爱的!
林皎月:“……?”
不是,这根神识有病吧?
林皎月抽出了一只手去摸摸自己的后颈。
犯蠢这种事,还会通过血液传播吗?
林皎月只是在迷惑她的这根神识为什么会突然抽风,但是这个动作落在黎声鹤眼里,就是另一个意思了。
“对不起……很痛吧……”
黎声鹤颤着手抚上她的后颈,用指腹轻轻地抚摸着那个伤口存在过的地方。
“对不起……”
“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
他只是想和她亲近一点而已,没想过要伤害她的。
“……不要生气好不好,我让你咬回来,咬多少次都行……”
林皎月迷茫地看着他,那双干净的圆眼对上黎声鹤恐惧又害怕的眼眸。
啊?还有这种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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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是在半夜来的。
林皎月对时间比较敏感。
她计算着,大概是在半夜十二点,和昨天一样的时间。
可能是因为这个时间有空?
或者说这个时间药效已经完全发作了?
就昨天黎声鹤对她的态度来看,她应该没有露出马脚。
就他的行为来推断,糕点里应该是下了药的,而且是昏睡类的药。
要不然一个大活人大半夜的压你身上,你却没有任何反应,睡得跟猪一样死,怎么看怎么不对吧。
就在她这么想时,黎声鹤已经靠近她了。
林皎月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握住,握住自己的手在缓缓收紧。
他又要哭了。
林皎月这么猜想。
果不其然,她的手触碰到了一片柔软,然后滚烫的液体浸了她的手心。
细微的、压抑的呜咽声回荡在这间安静的屋子里。
唉,这反派怎么这么爱哭。
这原著里也没有说啊?
林皎月能感觉到对方躺在了她身边,侧着身,轻轻搂住她。
林皎月的头被埋在了黎声鹤的胸口,他用脸碰她的脑袋,小心地蹭了蹭。
蹭吧蹭吧,多蹭点吧,反正,明天她就要宰他了。
林皎月细细盘算着她的第二义身所需要的材料。
不算很多,但最好都挑好的,明天再看看,能宰到多少。
林皎月这样想着,对黎声鹤把她当玩偶搂搂抱抱并没有什么异议。
如果反派把她带回来的意义就是当个抱枕,那就太好了。
黑暗里,黎声鹤借着月光看着她,看着她安睡的轮廓。
他紧紧握住林皎月的右手,不肯松开。
他依恋地蹭了蹭她。
她不希望他死。
她给他丹药。
她一定是爱他的,对不对?
是吧?
一定是!
不然为什么会救他呢?
别人都爱何阮,但林皎月是爱他的,对吧?
一定是!
她推他进悬崖也是为了救他,绝对不是因为不想让何阮和她交换。
绝对不是!
绝对不是为了保护何阮!
她是在救他!
她爱他!
黎声鹤的身体突然颤抖起来,他紧紧抱住林皎月,恨不得和她黏在一起。
林皎月像个小玩具一样被他整个搂到怀里,她一脸懵逼,不懂反派又发什么疯,奇奇怪怪的。
黎声鹤死死握住林皎月的右手,五指交握着,一点缝隙也不留。
她一定是爱他的。
她爱他她爱他!
她还担心他饿着,还分他食物!
她绝对爱他!
黎声鹤呜咽得更大声了。
爱他好不好……
不要喜欢何阮。
喜欢他,她想要什么他都可以给的……
灵阁可以给,灵阁下的灵脉也可以给,要拜星教也行。
要他……不再针对何阮也行。
……只要她爱他。
一点点也行。
林皎月能听到越发明显的呜咽声,黎声鹤颤抖得更厉害了。
她还听到了他小声地,哽咽地叫她的名字。
叫全名。
叫月月。
颤抖着,小心翼翼地呼喊她的名字,饱含眷恋、不安和恐惧。
林皎月能清晰地感受他的情绪。
他一定哭得脸都花了吧?
林皎月轻轻地回握了他的手,幅度小得几乎都感受不到。
别哭了,大不了明天她再去墨秀楼看一天的书,就先不宰他了。
抱着她的人越发不安,颤抖的手越收越紧。
好了好了,后天也不宰了,后天也去看书。
哭什么哭,怪让人心疼的。
就在林皎月纠结着要不要转过身抱一抱他时,黎声鹤慢慢哭停了。
林皎月看着识海里飘荡的文字和影像。
她记得原著里,有一段剧情是反派抢夺佛子送给何阮的佛珠。
有一段剧情是抢夺鲛人族皇子送给何阮的鲛珠。
还有一段剧情是抢夺魔尊送给何阮的魔珠。
还有一段……
仔细想想,他抢夺何阮的东西挺多的,但是有一大半都是一些饰品。
所以……他喜欢首饰!
下次有机会,送他几件饰品,就不用再去抢别人的了,二手的东西,用着膈应。
林皎月做下这个决定的时候,黎声鹤已经睡着了。
林皎月睁开了眼,看着搂住自己的这只手。
纤细的,苍白的,还有一些细密的疤痕,一看就是没少受伤。
想想也是,次次和主角作对的反派,哪次不是得罪了主角后,又被狼狈打跑的?
话说起来,黎声鹤这个反派,还是唯一一个多次得罪了主角后,还能活着逃走的人。
——虽然每次都被主攻们打得只剩下半条命。
但是,他从不死心,无论上一次被打得多狼狈,下一次,养好伤后,又继续不怕死地来挑衅主角。
一直蹦达到了大结局,才被杀死。
可谓是原著读者最痛恨的一个角色了,没有之一!
林皎月在看书的时候就在想,这反派是不是有病啊,主受又没得罪他,他非要来找茬,非要来抢东西,他自己是买不起吗!
后来林皎月又想想,这是作者的问题。
一定是作者偷懒,懒得设计那么多新角色,就一个反派用到底。
还能推动剧情,促成主受和各路攻相遇,多好!
想想也是,如果不是作者偷懒,怎么会那么多大佬攻——
什么魔尊仙尊佛子天才的,都搞不死一个邪修,还让他蹦达成了最终大反派。
林皎月抽出另一只还能活动的手,握住了那只伤痕累累的手腕。
她轻轻摩挲着,指腹传来凹凸不平的触感。
那是各种新旧叠加的疤痕。
林皎月对饰品搭配并不了解,她穿书前除了学习就是研究。
审美什么的都是在艺术鉴赏课上学一学,要求也不高,及格就行。
她对她的审美没什么概念,读书时穿校服,毕业后一身白大褂,每天的时间大部分都分给了实验,没有什么留给审美表现的空间。
饰品搭配什么的,她一头雾水。
她觉得脑神经活跃时在视频上闪烁的光的很美。
当然,那是她觉得,她不知道别人怎么看。
也许她应该学习学习?
或者观察观察,了解一下黎声鹤的喜好。
当然,她还是觉得脑神经闪烁的图像很美的,就像几百年前头顶的那片星空一样。
让她领会到了世界的美丽。
如果有机会,她还是想和他分享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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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皎月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再次醒来时,天已大亮,黎声鹤也离开了。
林皎月起床,照例吃完今天的早餐后,又出了门。
这次她直接往墨秀楼的方向走,绿衣一步不离地跟在她后面。
这一次,她直接扫荡完了第一层的玉简,看着天色还算早,又上了第二层。
第二层的守卫想拦着,却看到了她身后的绿衣,收到命令后,又退了下去。
第二层的玉简看着和第一层的差不多,但是内容就有了变化。
按照等级划分,第一层的功法只够炼气期的使用,而到了第二层,就便成了筑基期的适用。
这些玉简有严格的等级划分,炼气期的不可查看筑基期的玉简,不然,神识会爆掉。
但是,林皎月是谁,她会乖乖听话吗?
不会!
从修真界的常识来看,她一天‘看’完大半个一层的玉简,是不正常的,是特殊的。
她还想要试一试,看看她这个穿书者,究竟能特殊到什么地步。
她随便挑了一块玉简。
玉简贴到额头的那一刻,她没感受到什么特别。
和使用第一层的玉简一样,接触后,玉简里记录的知识会自己飞到脑子。
除了功法的等级不一样,其它的,也没什么特别。
看来她这个穿书者还是天赋异禀的。
于是她又如昨天一样,一个一个将玉简贴在额头上,等着知识自己飞进来。
第二层玉简记录的内容明显有了一些变化。
就比如它多出了一些第一层没有的功法——傀儡术。
就原主脑子里的记忆来看,这东西,不太正经。
至少正道那边的态度,是排斥的觉得它是歪门邪道的一种。
事实上,它确实也是邪修搞出来的。
傀儡术,是通过一些特殊的咒语和符文,结合一些特殊的材料,使用活人祭炼,将活人锻造成傀儡的一种邪术。
用这种方法制造出来的傀儡人,无痛无感,不死不灭。
当然,最后那句‘不死不灭’是吹的,傀儡人确实是无痛无感,类似于活死人的状态。
但不死不灭是不可能的,它们只是恢复力比较强,被人砍得断手断脚都有特殊的阵法和符文,让断掉的肢体飞回,重新组装在一起,要是打得太狠,也是会坏掉的。
不过据这个玉简里的内容吹………说,理论上,练到极致的傀儡王,能够实现被烧成灰也能恢复成原样。
不过林皎月就这玉简里记载的这些知识来看,它现有的这些方法,并不能炼成创作者所想要的‘傀儡王’。
如果真想要达到那种程度,还得去搞一些新的阵法和符文才行。
不过林皎月觉得这东西对她制造第二义身有用,以后再多找一些相关的功法。
说不定拼拼凑凑,就能单人造出第二义身了呢。
林皎月继续学习下一个玉简。
第二层的玉简明显比第一层的少了,天暗的时候,她已经把第二层的玉简给看完了。
知识塞满脑子的感觉是快乐的,就是脑子有点抽抽的痛。
可能是塞得太多了,但是问题不大,她还能接受。
但是她一想到回去还要走老长的路,脸就瞬间垮下来了。
不想走路,烦,第二义身什么时候才能弄好。
不过想起灵阁里充裕的灵气能洗涮她的疲惫,她就感觉好受多了。
最重要的是晚餐时间到了,回去就能有好吃的饭饭,吃饱后睡觉还有香香的反派爬床……(划掉)
突然感觉就没那么难受了呢!
林皎月突然跟打了鸡血一样下了二层,刚出了墨秀楼的门,就看到了那个夜夜爬床的大反派——黎声鹤。
他来干什么?
林皎月停在了原地。
黎声鹤明显是冲着她来的。
他今天依旧是穿一身乌漆麻黑的宽松黑袍,衬得他的皮肤愈发苍白,也显得他的嘴唇红艳,就跟刚吃过小孩一样。
很标准的反派扮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林皎月现在身上穿得衣服,是绿衣送来的,不是她原本的那件弟子服,但衣服的整体颜色是偏明亮。
嫩嫩的黄色,放电视剧里一看就是个大好人。
所以反派这大步向她走来的样子,就真的很像落单小可怜被恶毒反派逮到的样子。
但大反派会半夜跑到她房里哭(划掉)。
就在林皎月走神的片刻,黎声鹤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上一秒,林皎月还在想反派过来干嘛。
下一秒,林皎月就被拎了起来。
林皎月:“……?”
一阵天旋地转,她的视角就变了。
原本,她是平视着,天地都在她的眼中,现在,她只看得见脚下的黄土。
林皎月一脸懵逼。
她一脸懵逼地抬头,转向黎声鹤。
却见他面色平静,波澜不惊,耳尖还有些微微的红。
林皎月:“???”
反派你没事吧?
你在干嘛!
林皎月在内心疯狂尖叫,但面上依然迷茫。
而反派是不会读心术的,他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他今天扎了个头发,把原本放荡不羁的发丝梳理了一下。
扎了个高马尾,但不是很熟练,还是有很多碎发。
林皎月盯着他苍白的侧脸。
她记得原著里对反派黎声鹤的描述是——他一身黑袍,不打理自己,凌乱的头发像一团枯草,眼神阴暗疯狂,永远用嫉妒的眼神看着何阮,像是阴沟里见不得光的蛆虫。
所以今天,这位不修边幅的大反派怎么有心情打理自己了?
林皎月看着反派的侧脸。
白是白,就是脸上有一块红挺突兀的。
不像是被打的,倒像是涂上去的。
嗯……他涂了胭脂!
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林皎月不由得瞪大了眼。
咋滴,大反派还爱化妆啊?
也没见原著里提到啊?
算了,原著里没提到的东西多了去了。
就像现在,原著里也没提反派黎声鹤会和炮灰林皎月坐在一起吃饭。
林皎月瞥了一眼不知道是脸红还是胭脂红的大反派,果断将目光移向桌前的饭菜。
香,实在是太香了。
林皎月眼馋地看着眼前的晚餐。
但是反派在身边,他没动,她也不敢先吃。
毕竟是在人家地盘上呢。
之前他不在,她想怎么来怎么来,现在他在了,还是矜持着点好。
不过反派也没让她等太久。
黎声鹤见林皎月迟迟不动筷,小心翼翼地问了句:“不喜欢?”
“不,很喜欢!”
就等着他这句话呢!
此时林皎月已经被美食勾了魂,也不管旁边坐着的是什么反派正派了。
反正给她饭吃的,就是大好人!
虽然林皎月在穿书前没怎么饿过——毕竟一路跳级的天才嘛,到哪里不是捧着供着。
但是原身,就是那个死了娘爹不疼的宗主之女,炮灰倒霉蛋林皎月,没吃过什么好东西。
饭是蹭来的,还不是天天有——原身相信勤能补拙,只要她努力,修为是会有的,所以她拼命修炼,只有饿得不行了才会去蹭。
林皎月穿书前才二十多岁,而原身也活了十七年了,这两个相差不大的记忆,一搞起来,多少会有点紊乱,搞不清谁是谁。
这放在穿书前的世界,某些人能就着‘她到底是谁,她还是不是她’,吵上个一年半载。
但是无所谓,林皎月坚信她是穿书者林皎月,那她就是!
但是另一个人的记忆多少是会影响到她,就比如现在,她就很怕饿。
看到吃的,就两眼放光。
主要是饿太久,饿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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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皎月是被他半拖半抱着来到义身身边的。
黎声鹤摸到了义身后,就把林皎月推到义身怀里。
林皎月瞬间从温暖的怀抱被塞到毛茸茸的义身身上。
延伸神识在识海里发出愉快的欢呼声。
——耶耶,羊羊!
——羊羊给我,羊羊给我!
一群延伸神识为了争夺义身的操控权,在识海里扭打起来。
林皎月将注意力从嘈杂的识海里抽出,看向眼前趴在地上,握着她的手的反派。
对方一只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压在地上,眼睛压在手臂上。
从他耸动的肩膀可以看出,他在哭。
延伸神识嘈杂的声音几乎和环境声混在一起,但她还是能从这些声音中听到黎声鹤的呜咽声。
他就趴在地上,脸埋在手臂里,宽大散乱的衣袖将他的脸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一个后脑勺。
林皎月从他的呜咽声中听到了几个模糊的词。
很小声,很含糊,不仔细听,根本分辨不出是哭声还是说话声。
但就是认真听了,也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于是林皎月从一群闹得直接开打的神识里抽出了最安静的一根,来探到黎声鹤的嘴边,试图听清他在说什么。
神识缓缓靠近,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中拼凑出了几个词。
他在说——
对不起。
“对不起,月月……”
“……对不起。”
“不要生气……”
“……不要讨厌我。”
“……好不好。”
“……求你。”
林皎月收敛了她的表情,假哭的眼泪瞬间止住。
她伸出手,从他的耳旁往下摸,果不其然,摸到了湿润的一片。
他哭了,哭得很凶。
她手上稍微用力,抬起了他的头。
于是她看到了一张惊慌的,惨白的脸。
黎声鹤看着她,蠕动了嘴唇,发出了几个音节。
“……月月。”
他脸上原本涂了很厚的一层妆,在哭过之后,又蹭到了衣服,现在妆化了,脸上一块红一块白的,衣服上也蹭上了颜色。
林皎月不说话,就这么盯着他。
一秒……
两秒……
很长一段时间过去了,黎声鹤的神色逐渐惶恐。
“……怎么了月月?”
“……你还在生气吗?”
林皎月依旧不说话,安静地看着他。
她那双纯黑色的眸子,倒映出了他此时狼狈的模样。
衣裳不整,发丝凌乱,脸上红一块白一块,像是从什么脏地方爬出来的乞丐。
……丑。
……太丑了。
黎声鹤像烫着一样松开了握住林皎月的手,用衣袖捂住了他的那张脸。
“……不要看。”
“月月不要看……”
他挣扎着想逃离,却被林皎月扯住了他的衣服。
林皎月强行把他扯到她的面前,掰开了他挡在脸上的手。
“……月月。”
黎声鹤红着眼眶,绝望地看着她。
“……好丑,月月不要看,求求你了,不要看,不要看……”
他的手挣扎着,似乎是想挣开她的束缚,去挡住他那张脸。
但是怕伤到林皎月,不敢用力,于是林皎月只是轻轻一扯,就是黎声鹤挣脱不开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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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皎月看着他那张脏乱的脸,伸出了一只手,去擦他的脸。
胭脂水粉早就被眼泪糊成一坨,林皎月把手都擦脏了,也没能把沾在他脸上的胭脂擦掉,反而把他的脸都给抹红了。
——好怪,但是好可爱。
——嗨嗨嗨,鹤鹤是在红泥巴里滚了一圈吗?
——这像什么,红苹果!
——嘿嘿,好想咬一口。
林皎月收回了那只脏手,从乾坤戒里拿出了一块帕子,沾了点水,去擦拭黎声鹤的脸。
黎声鹤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胭脂一点都不防水,用湿帕子轻轻擦几下,脸蛋就干净。
于是她收回了给他擦脸的帕子,坐在义身上,给自己沾了胭脂的脏手擦擦。
——哇哦!干净多了!
——擦手手,本体,不要自己擦,让鹤鹤给你擦!
——对对对,本体累了,让鹤鹤帮擦!
——本体的手断掉,快断掉!
林皎月的动作明显滞顿了一下,然后她很听话地,手啪的一下垂落,帕子掉到了地上。
“鹤鹤……”
林皎月可怜巴巴地看着黎声鹤。
“手好累,但是手脏脏,我不想做一个脏脏的,不爱干净的人,但是我好没用,连帕子都拿不起来。”
林皎月皱着脸,装模作样地去捡掉在地上的那张帕子。
“啊,好重!”
轻得几乎没有重量的蚕丝帕子又落回了地上,沾了一地碎屑。
林皎月拙劣的演技成功地骗到了恋爱脑上头的黎声鹤。
他连滚带爬地去到林皎月身边,握住了她的手。
“对不起月月……对不起,是我弄脏了你的手。”
他眼眶泛红,刚刚擦干净的脸又被眼泪弄湿了。
他双手捧起林皎月沾了胭脂的那只手,徒手给她擦着,发现把他自己的手弄脏了,也没能给她擦干净,瞬间急了起来。
“对不起月月……对不起,我手不干净……”
黎声鹤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慌乱,他试图扯起身上的衣服林皎月擦手,却发现自己的衣服早在之前的一顿滚爬的时候给弄脏了。
“鹤鹤,手脏脏的好难受,我是不是一个不爱干净的人?”
林皎月抽嗒嗒地说着,眼泪很配合地掉了下来,落在了黎声鹤的手背上。
滚烫的泪水像一盆岩浆,毫无征兆地泼在了他的心脏上,疼得他浑身颤抖。
“……不,不要哭……月月不要哭……”
“……月月不是不爱干净的人,月月不是,是我不好……”
他慌乱地在身上找,试图找出一块可以擦干净林皎月的手的地方。
但他的衣服早就滚脏了,乾坤戒也给了林皎月。
“鹤鹤——”
林皎月拉长了语调,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黎声鹤脑子里有一根弦断掉了。
“……不,月月别哭,我带你去洗手。”
黎声鹤哭着抱起林皎月,冲到了灵池旁。
“月月别哭……”
黎声鹤握着她的手,伸到灵液池里。
灵阁是建立在一条极品灵脉之上,灵脉溢出的灵气,被此地的邪气困住,无法向天地扩散。
于是便聚集在这一小块地方,浓缩成了灵雾,灵雾逐渐积多,于是便形成了灵池。
灵池液是极其珍贵的一种修炼宝物,放到修真界的任何一个地方,都是能引起争抢的存在。
也只有在这邪修聚集,视灵气为毒药的地方,才能如此安然地摆在这。
林皎月的手被黎声鹤带着浸没在灵液池里。
她睁着眼睛,静静地看着那双苍白枯槁,疤痕遍布的手,给她细细清洗着,认真得像是在做一件十分重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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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华义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拿回林皎月身上的那枚乾坤戒。
这枚乾坤戒很特殊,它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储物灵器,而是一块由界石打造的,能联通诸天万界的钥匙。
这消息不是谁告诉他的,而是他自己查出来的。
林术海命他来取的时候,只是说是个有潜力成为芥子空间的半仙器。
他知道他喜欢何阮,就骗他说是取回来当何阮的筑基礼物。
苏华义当时听到这些话的时候,面上高兴,心底却冷笑连连。
这些话,骗骗前世的他就够了,重活一世,那老不死的还是满嘴谎言。
苏华义是重生的,前世就是死在了林术海手里。
那个老牲口,为了飞升,不惜祭献整个宗门,就为了唤醒钥匙,打开通往仙界的门。
连带着还隐藏在上玄宗的苏义华,也死在了这个献祭阵里。
不过,苏义华在死后,并没有魂飞魄散,而是被强行限制在林术海的身边,也因此知道了不少秘辛。
比如,林术海是怎么欺骗仙族后裔明山落为他生下女儿的。
比如,他女儿林皎月的灵根并不是天生残缺,而是被他施了禁术,强行用来修复钥匙,生生把一个天才给弄成废柴。
再比如,前世他女儿的死,是他一直在背后推波助澜。
因为钥匙残缺的那一部分,是用林皎月的灵根来填充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钥匙,已经成了林皎月的灵根。
只有杀死她,才能夺得钥匙的控制权。
而且那枚钥匙也没有落到何阮手上,他最后得到的那枚乾坤戒,是被调换过的,不是‘钥匙’,甚至不是什么芥子空间,只是一枚普通的储物戒。
苏义华前世被捆住的那段时间了解很多秘辛,不仅如此,重生后,在他的有意打听下,他又知道了不少东西。
比如,他林术海这次派他过来,是确定林皎月的命牌碎了,可以取走钥匙了,才让他来的。
不过……现在好像出了一点意外。
林皎月没死。
准确的来说,林皎月之前快死了,但又被救活了。
他刚来的时候,她还跟个死人一样在床上躺着,双目不停地流血,识海坍塌,没死,但快死了。
他当初拿着林术海给的通行令牌来找林皎月,被拦了下来。
林术海这个老牲口,明面上是正道第一大宗门的宗主,背地里跟邪修勾勾搭搭。
不过这次他的面子并不管用,照样是被拜星教的人拦下来。
不过好在拜星教内还有花玉名这个叛徒,他借着何阮的名头,总算打听到了一些消息。
原来是林皎月和他们教主黎声鹤给勾搭上了,他们教主每天跟供祖宗一样供着她。
而且他这次来得不是时候,林皎月突然出问题了,现在生死不明,还在抢救中。
得到这个回答,苏义华并不奇怪,意料之中。
要是林皎月还活蹦乱跳的,那才是出现大问题了。
虽然黎声鹤的态度很奇怪,但是他并不在意,左右不过是个臭虫罢了,最后还是要被杀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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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皎月用延伸神识偷窥了一会黎声鹤。
反正他都偷窥她这么久了,她也看两眼不过分吧?
过了一会,林皎月想起来她其实可以边看边吃饭,于是她愉快地起床,将今天的早餐解决完。
林皎月出门又看到了守在门外的绿衣。
她走到绿衣面前,对她说:“我今天先不去看玉简了。”
绿衣没有动作,只是安静地等候她发号施令。
“我要见黎声鹤。”
她朗声说。
通过延伸神识,她能清晰地看到黎声鹤脸上变化的神色。
绿衣只是微微点头,拿出了一个通讯玉符,应该是用来联系黎声鹤的。
因为她在同一时间,看到他也拿出了一个模样相似的玉符。
应该是他们拜星教内部用来联系的。
收到绿衣的消息,黎声鹤下一秒就从隐匿状态中现身。
于此同时,绿衣退下。
现在,这片空间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林皎月注意到反派的手指收紧,脸上的肌肉像是在刻意绷住,但耳朵却红得滴血。
“有什么事吗?”
林皎月敏锐地察觉到他声音里的细微颤抖。
她对上他的眼睛,拿出了一张清单。
她的手一抖,卷起来的白纸滚落,拉出了长长的一条纸带。
其实林皎月还是有点心虚的。
反派和她没什么亲近的关系,但是她却仗着他对她的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喜欢,要求他做事。
她觉得她的脸都烧烧的。
——害羞。
——无耻。
延伸神识趴在黎声鹤身上,指责着林皎月的行为。
她的头都低到下巴处了,眼睛盯着脚尖,不知道怎么开口。
“想、想要……这些。”
林皎月之前怎么豪言壮志地说要坑他一把,现在却是一开口就结巴,主要是羞的。
她感觉她这么多年的教养,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
怎么能伸手要白食呢?
“好。”
还没等林皎月反应过来,黎声鹤就接过了她手中的清单。
“……啊?”
下一秒,他的身形一匿,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皎月还没反应过来,她的延伸神识就开始哔哔了。
——走了。
——小鹤鹤,飞走了。
——他终究是只鸟,要飞回天上去的。
——喂,上面那个,你有点不太对劲。
黎声鹤离开得快,都不给延伸神识一点反应时间。
延伸神识浮在半空中,感受着黎声鹤气息的消失,瞬间失落。
还有一些极端的,进入了网易云状态。
林皎月:“……啊?”
她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感受着延伸神识传来的情绪,眼神一片迷茫。
你们都好奇怪哦!
她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下,发现完全无法理解。
想不通,根本想不通。
林皎月干脆就不想了。
既然反派已经答应她的要求了,那这事就告一段落了吧?
反派答应的事,应该不会反悔吧?
她想了想原著里反派的可信程度。
嗯……好像还挺高的?
林皎月觉得她应该给予黎声鹤一些信任的,毕竟他看起来好喜欢她的样子。
等等……
好像有哪里不对?
反派好像不欠她什么,没义务对她有求必应吧,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想得如此理所应当呢?
林皎月忽然捂住了脸。
她怎么……这么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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