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橙子文学网 > 现代都市 > 精选篇章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

精选篇章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

郑大钱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内容精彩,“郑大钱”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谢德音陆元昌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内容概括:周戈渊看她哪壶不开提哪壶,若非是有事交代她,他岂会在此受她奚落!“本王再问你一遍,你确定要回陆家?”谢德音望着他,坚定不移的点了点头。“我要回去。”周戈渊只觉得心头戾气骤升,压了压心火,许久才道:“本王可以放你回去,回去之后对于昨晚的事情嘴巴严一点,还有陆元昌那儿,若是传出关于昨夜一丁点的事情,你离死就不远了!”......

主角:谢德音陆元昌   更新:2024-05-16 00:49: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德音陆元昌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篇章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由网络作家“郑大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内容精彩,“郑大钱”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谢德音陆元昌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内容概括:周戈渊看她哪壶不开提哪壶,若非是有事交代她,他岂会在此受她奚落!“本王再问你一遍,你确定要回陆家?”谢德音望着他,坚定不移的点了点头。“我要回去。”周戈渊只觉得心头戾气骤升,压了压心火,许久才道:“本王可以放你回去,回去之后对于昨晚的事情嘴巴严一点,还有陆元昌那儿,若是传出关于昨夜一丁点的事情,你离死就不远了!”......

《精选篇章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精彩片段


周戈渊出去后,青黛才小心翼翼的进来,看到谢德音自己坐在床榻上,青黛小心上前,一脑门问号。

“小姐,王爷是不是生气出去了?”

谢德音瞥了门口一眼,不以为意。

“管他呢。”

什么换个身份,无非就是觉得她嫁过人,二嫁之身连做他的妾室都不配。

想要给她更名改姓,以一个清白的身份进王府做妾。

贪图她的身子,又想要脸面,好事都让他占了去?

青黛看出了小姐态度,显然对摄政王并不十分上心,只是她不明白,小姐怎么就跟摄政王扯上关系了?

“小姐,您与摄政王......”

谢德音沉默片刻,不知道如何说起,青黛是陪她很久的人,与其说是奴仆,却也是贴心一起长大的玩伴,她想了想便道:

“就当是我偶尔红杏出墙养在外面的奸夫吧。”

青黛:“......”

去而复返的周戈渊刚走到门口,便听到这么一句。

面首,外室,奸夫!

有什么是她不敢说的?

医女端着药跟在摄政王后面,恨不得将自己的头埋到药碗里去。

这都是一些什么豪门秘辛!

医女生怕这位贵人再说出什么惊天的话,摄政王恼怒之下将她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灭口,便出声道:

“贵人该吃药了。”

说着便端着药碗进去了,谢德音抬头看到了周戈渊去而复返,知道以他的耳力,必定是听到了自己说的那句话。

不过谢德音并不很在乎,她连让他做面首的话都说过,奸夫就奸夫吧。

而且,也没冤枉他。

青黛接过了医女手里的药,谢德音闻了闻,跟她平时吃的安胎药差不多,心安的喝了。

“你们都下去吧。”

周戈渊发话,便是青黛不想走也得退下了。

等着屋内没旁人了,谢德音倚在床头,望着他。

“王爷怎么又回来了?”

周戈渊看她哪壶不开提哪壶,若非是有事交代她,他岂会在此受她奚落!

“本王再问你一遍,你确定要回陆家?”

谢德音望着他,坚定不移的点了点头。

“我要回去。”

周戈渊只觉得心头戾气骤升,压了压心火,许久才道:

“本王可以放你回去,回去之后对于昨晚的事情嘴巴严一点,还有陆元昌那儿,若是传出关于昨夜一丁点的事情,你离死就不远了!”

谢德音微微有些惊讶,为了自己的名声,她自然不会乱说话。

而陆元昌,将自己的老婆送给别的男人,他自然也没脸说。

周戈渊何故这样强调?

像是看出她心里的疑惑,周戈渊垂眸睇了她一眼,冷漠疏离,仿佛之前那个说给她换个身份,留在身边的男人不是他一般。

谢德音没心思去研究男人的善变,只听周戈渊说道:

“马庸一党在朝中结党营私,图谋不轨,朝廷已经开始清查。昨夜的事情,只管烂在你们肚子里,不能流露给任何人知晓,包括...周华月。”

谢德音懂了。

原以为周戈渊昨天救自己,是单纯的来救自己,竟是自己多想了。

他刚好趁机打压收拾了马庸一党,搬开了朝中的绊脚石,对他百利而无一害。

谢德音轻笑了一声,“王爷还真是运筹帷幄,丝毫机会都能把握住。”

周戈渊没有理会她的阴阳怪气,瞥了她一眼道:

“身体没事了,就带着你男人滚出去,少在本王这里碍眼。”

“烦劳王爷备套衣裙,这番模样,臣妇岀不了门。”

她身上穿的还是昨夜里医女换上的衣衫,为了方便施针,清透单薄,甚至于里面的肚兜都没有。


周戈渊浑身寒气逼人,到了后院厢房的时候,院里没人,他抬脚踹开了房门。

他原本已经想到,谢德音只怕被那老东西糟蹋了,这次过来,救她一次,算是毁她清白的补偿,之后便两不相欠了。

只是没想到,映入眼帘的是床榻上的女人披头散发,衣衫虽然凌乱,却还算完整,她手里拿着一根簪子,拼命的朝着倒在床榻上的马尚书咽喉刺着。

她的衣衫被血浸透了,连帷幔上都是迸溅的血迹。

床榻上的人早已经死透了,她依旧没有停止,一下下疯狂的刺着那已死之人。

莫明的,周戈渊想到了那次在宫中偏殿里的那一幕,她媚眼如丝,风情万种的让他做她的面首,她的外室。

原来,那不过是她的伪装,又或者,平时人前的那个她才是伪装。

此刻眼底迸发着恨意和疯狂的才是她。

若是她新婚之夜她是清醒的,想必也会这样对待自己。

一个被丈夫当成玩物送给他人的女子,本是玩物一样的存在,现在竟让他有了一丝钦佩。

周戈渊上前,握住她的双腕,将她往前一带,弯腰俯视着她。

“他已经死了。”

她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双眼迷茫无措,待双眸渐渐焦距回神后,渐渐的看清了眼前的这个男人。

铁甲寒衣,剑眉星目,眉目间没有了之前的轻浮,反倒是眸底影影绰绰有些让人读不懂的情绪。

谢德音突然轻笑了一声,笑得顾盼生辉,倾倒众生。

“是啊,他死了,你怎么还没死?”

周戈渊眸中掠过一丝暗色,腮线隐隐。

知道她今晚受了刺激,便不与她计较,将她拽过来,看了看身上没伤,衣服也完整,知道这些血都是那个老东西的,心中隐隐有些庆幸,却又不知这份庆幸从何而来。

“胆子倒是不小。”低沉的声音,沙哑中带了回声,似揶揄,也似夸赞,让人听不清楚他的意思。

说着,打横将她抱起,朝外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周戈渊顿了顿脚步。

“若是不想明日京中流言四起,便把脸埋在我怀里。”

谢德音抬头,只见他一双湛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与她对视着,表情带了几分玩味儿,唇角似乎微勾了一个弧度,待她细看时,便什么也没有了,还是平时那个冷面将军。

谢德音不是好歹不分的人,她知道周戈渊的意思。

她在他怀里缩了缩,将脸贴在他的胸膛处,任由他抱了出去。

他身上的铠甲冰凉刺骨,刚好抵了她体内的燥热,她的手贴上他的后背和后腰处,只盼着这冰凉能缓解她此时的痛苦。

却没注意抱着她的人此时浑身一僵,低头看她时,只看到散落的鬓角处,一缕发丝缠绕在他胸前披风的丝带处,粉色的耳垂晶莹剔透。

随着他不自觉的吞咽,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待看到外面已经将陆元昌捆了起来,周戈渊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把他带回去。”

说完,转身出了马府,随之而来的士兵也都收了队。

只有副将大胆的看了一眼王爷怀里的女人,看不到脸,满身的血,看着触目惊心。

她是谁?

王爷竟然这样大动干戈的来马府救人?

直到被周戈渊扫了一眼,副将才回过神来,慌忙的收回目光去看别处。

等着骑马回去的时候,周戈渊才发现谢德音的不对劲。

她的双眼渐渐迷离,如同跟他燕好的那天夜里一般,且她坐在马前,窝在他怀里,双手渐渐不规矩了起来。

他知道她这是中了药,药效还在。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自然经不住她这般抓握。

他单手策马,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困在怀里不得动弹。

许是体内难受的狠了,她竟然小声的哭了起来。

如同一只猫儿一般,那声音丝丝缕缕的钻入耳中,听得他心浮气躁,只得快马回府。

等着回到摄政王府,周戈渊便让人去请太医,又专门叮嘱了一声:

“记得让他带上女医。”

这种药有解,也容易,无非是跟她颠鸾倒凤一夜,像她新婚之夜的时候。

不过她如今还有身孕,但是这么颠鸾倒凤一夜下来,她身子定然受损,孩子肯定没了。

这个孩子是死是活跟他没关系,但若是在他床上没的,那就太晦气了!

他带着她进了内室,将她身上那层染了血的衣衫撕了下来丢到一旁。

他看了一眼榻上的玉体横陈,转身喊了一声:

“来福,让丫鬟送一套女子的衣衫来。”

很快,便有丫鬟将衣服送来,她低着头将衣服送至床头,余光中瞥见床上的女子此时攀着王爷,气息如兰般轻哼着,似是欢愉,也似是痛苦,不过片刻,便有轻声哭了起来。

丫鬟脸一红,立马退了出去。

周戈渊何曾服侍过女子穿衣,将衣服拎了起来不知从何下手,偏偏这时,谢德音如水蛇一般缠了上来。

周戈渊额角隐隐跳动,心里咒骂了一声,再次单手抓住她的双腕,另一只手扼住她的下颌,看着她那双迷离的眸子。

“谢德音,本王不是圣人,经不得你这样,若是你不想要肚子里那孽种,本王成全你!”

许是他眼神的冰冷,也许是他提到孩子的缘故,谢德音神识恢复了一些清明。

她咬紧了下唇,都咬出血了来克制自己。

周戈渊将她的嘴掰开,迫使她看着自己。

“只要你开口,本王今日便做一回取悦你的面首,你不必这般自残!”

谢德音知道,若是那样,孩子必定不保。

她起过誓的,她要护着煜儿。

谢德音颤声道:“把我......捆起来。”

那声音媚的仿佛能滴出水儿来,听在周戈渊耳中却生了一股子火气。

“陆元昌这样作践你,你还这般在意他的孩子?”

谢德音只觉得自己的理智一点点的在崩塌,只能无助绝望的看着他。

“求你......”

她在偏殿被他羞辱时,没有开口求他,昨夜里被他那般欺负,也没有开口求他,却在此时这样无助绝望的求他。

周戈渊眸光凌厉,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结了一般,好一会他启唇,冰冷的吐出两个字:

“犯贱!”

小说《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三个月前的那个晚上,他不清楚谢氏是自愿的,还是被胁迫才被送到了他的床上,毕竟她眼神迷离情难自禁时,口口声声轻唤的都是夫君。

如今她非但记得自己的声音,看她此时眉间眼底似笑非笑的神色,以及这应对从容的姿态,陆元昌心里便清楚了,三个月前的晚上,她知晓让她欲生欲死的人是他。

不知为何,陆元昌突然有些索然无味了。

原想着,那晚若非她自愿,而是陆元昌巴结讨好的手段,便是不看谢家的面子,看在她清白之身给了自己,也要将她接到身边,好生照顾。

如今看来,陆元昌用她来讨好自己,以求升官,而谢氏自己亦知晓,分明知道那夜的是他,全然不像其他妇人失了清白贞洁就悲愤欲死,反而这番淡然,着实让他......陆元昌眼中浮现讥笑之色,话也比刚才冷淡了几分。

“本王今日刚回朝,陆元昌便上门向本王讨一个巡防营指挥使的差事,胃口倒是不小。”陆元昌淡淡的睨了她一眼,“你觉得,仅凭那夜,也值一个巡防营指挥使?”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谢德音自然看得清楚他眼底的轻蔑与讥讽。

上一世她没有进宫,自然就没有见到陆元昌,后来再见到便是在寺庙中,陆元昌要接她去王府,当时她不明所以,只当他是轻薄于她,言辞犀利拒绝了。

谢德音并不在乎陆元昌怎么看她,只要陆元昌不能得偿所愿便好。

“自然是不值。”谢德音轻笑,隽长柔美的眼线微挑,眸光流转间,似暗含风月,又似月姣清辉。“王爷今日引臣妇来,便是问这个?”

陆元昌望着她方才的眸光流转,突然便想到那夜里她眼神迷离低声唤夫君的样子。

诚然,他厌恶陆元昌和谢氏这样曲意迎奉的姿态,甚至觉得谢氏辱了谢家的门楣。

但不能能否的是,谢氏的的确确是个尤物。

单是那样一个眼神,便能让他下腹发紧。

陆元昌往前一步,更加逼近了谢氏,指尖挑起了她的下颌,目光在她脸上游弋。

“本王想知道,夫人觉得陪本王多少次,才能换巡防营指挥使的位置?”

如此赤z裸裸的暗示,谢德音便是傻子,也听出来了。

她从未如此近距离的跟男人相对,更何况这个男人是权倾天下的陆元昌。

那双闪着迫人恣睢的眸子,是那样肆无忌惮,仿佛将她一层层剥开,在他面前毫无遮掩。

她喉中发紧,无意识的轻舔了一下唇瓣。

恰巧是这个动作,落在陆元昌的眼里,暗示十足。

他心中轻嗤一声,身体遵照本能,俯下身去。

他的脸往下压来,呼出那炙热的鼻息,与她的鼻息相融,落在她的脸上。

前世种种浮在心头,陆元昌周华月该死,而这个高高在上玩弄权术的摄政王就清白了?

他将她当做太后的替身,毁了她的清白,拿一个巡防营的差事打发了陆元昌,若非是那一夜,她的煜儿怎会落的那样一个下场?

在他唇落下的时候,谢德音偏过头去,任由他的炙热落在她的颈间。

陆元昌一愣,只当是她欲迎还拒的手段,轻嗤一声,在她颈间咬了一下,听着她低声嘶了一声,才心满意足,伸手要扯掉她的诰命服。

此处虽是皇宫中一处偏殿,但陆元昌这般光天化日下便宣婬,可见其轻视之心。

她被抱坐到了院中的石桌上,那般力气与强势,是她所无法挣脱的。

就在他将要扯开她身前衣衫时,谢德音抬手,推着他的肩膀,并未使多大力,她自己后倾,与他拉开距离。

男人眼底炙热的幽光,将他的欲z望展露无疑。

谢德音心中清明,他想要的是这个身子这张脸,便能与他周旋一番。

“王爷既然觉得凭那夜不足以换个巡防营的差事,不如把这个情分给我,何必便宜了陆元昌呢?”

陆元昌眉峰微挑,倒是没想到谢德音竟然越过陆元昌跟他做交易。

“哦?你想要什么?”

谢德音此时香肩半裸,衣衫不整,媚眼如丝,蝶懒莺慵,端的是妩媚绝美,风月无边。

“那夜之后,王爷之雄姿让阿音念念不忘,思之如狂,只盼着能与王爷再相会,好取悦于我身。王爷不如做了我的面首,日后天长地久的缠绵相好,管他陆元昌如何。”

只见谢德音说完,陆元昌身子一僵,如同被雷劈了的表情看着眼前这个波光潋滟的女子。

“你说什么?你让本王做你的什么?”

谢德音抬手轻抚着陆元昌的脸颊,脸上一派迷茫沉溺情裕之色。

“面首呀~”

谢德音挺起身子,靠近陆元昌,另一侧的衣衫滑落,她丝毫不理,只抬起手,指尖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滑,过喉结,来到胸前,轻轻拨弄开他的外衫。

“若是王爷觉得面首不太光彩,便做我的外室,只要我得空,便出来与王爷相好。”

面首,外室!

如非是这女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说,他简直不敢相信,这天底下竟然有人敢对他讲这样的话!

陆元昌眼中的裕望被怒色取代,挥手便打落谢德音在他身前不安分的手,脸色铁青。

玩女人,和被女人玩,是两个概念!

说什么自己雄姿令她难忘,盼着相会,取悦她身,这等低贱的话语,竟然将他轻贱为一个取悦人的面首!

“放肆!”陆元昌眸色森然,冷喝出声。

迎上谢德音目光时,便仿佛被她用目光剥了衣服,肆意认她戏谑赏玩。

“谢家竟出了你这么一个不知羞耻的女儿,当真是辱没门风!”

谢德音听着他的言语,突然大笑了起来。

刹那间,眼泪都笑出来了。

“是谁,在我新婚之夜,辱了我的清白,让我无言面对夫家。是谁,将我引到此处,轻薄调戏?又是谁,光天化日下脱了我的衣服,轻贱我如风尘女子?现在王爷跟我谈羞耻,谈门风?王爷不觉得可笑?”

小说《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进宫的时候,谢德音跟周华月同乘一辆马车,谢德音闭目养神,周华月让贴身的丫鬟帮她揉着手腕。

“哎呦,你轻点!”周华月娇斥。

“奴婢该死!”

谢德音睁开眼,见丫鬟惶恐的请罪,此时周华月摆了摆手,自己转动了一下手腕,见谢德音睁开眼,刻意攀谈道:“姐姐醒啦,都是妹妹不好,吵醒姐姐了。”

“无碍。”谢德音淡淡道。

“姐姐不怪就好,姐姐如今也知道我有了身孕,不方便伺候世子,昨晚上劝他去姐姐屋了,可是元昌说昨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非得在我屋里,少不得我要受累一番。”

周华月说着,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谢德音出嫁前,家里人专门请嬷嬷教过,若是身子不便时,该怎么伺候男人。

周华月不停的揉着手腕,谢德音自然看得懂。

只是她不再是前世那个心中爱着陆元昌的女人,所以,这点刺激,她完全不放在心上,反倒是青黛目眦欲裂,恨不得上去撕碎了周华月。

“妹妹辛苦了,我那儿有一个舒筋活血的药膏,回去后我着人送去,妹妹涂抹一点轻柔几下便可,只是毕竟是活血的,妹妹有身孕,不可多用。”

周华月听着这番活菩萨的言论,不由得微怔。

她专门打听过谢德音,虽然是商贾人家,但是是家中的独女,比家里的几个哥哥都受宠,养的刁蛮任性了些。

原想着马上到太后跟前了,挑拨起她的怒气,让她殿前失仪,没想到她竟然是这样的反应。

谢德音见周华月表情微怔,心中冷笑,面上依旧温和。

“世子也真是的,不知道体恤妹妹,妹妹如今是有身子的人了,可不能由着他胡来。世子年轻,如今妹妹有了身孕,想必有诸多不便,回头我送两个人过去,帮妹妹分担一下。”

“不必不必......”周华月连连摆手,她这是新婚,若是被谢德音塞进来两个人可怎么办!

谢德音看着她笑的勉强,只做不知她心里的小算盘。

马车晃晃悠悠的进了宫,到了内宫换了歩辇,大半个时辰后,才到了太后的寝殿。

依礼谢恩后,太后赐座,谢德音落座在一旁,太后招招手,让周华月到她跟前去,周华月卖乖的跪坐在太后脚边,像往日一样撒娇的喊了声:“太后......”

太后低声训斥完她,之后轻声的问着她在陆府的情况。

谢德音不动声色的抬头看了看,在场的还有许多京中贵妇人,这些人上辈子大多是见过的,只有太后,她上辈子只远远的望过一次,她居高临下,光华不可鄙视,反倒是没看清她是何模样。

如今这般近距离看,谢德音还是颇为惊讶。

怪不得见过她的人都说她长得像太后,自己猛地这么一看,确实又几分相似。

只不过太后生于北地,眉目间多几分英气,而她,长于江南,多了几分女子的柔美纤侬。

太后如今不过二十六岁,先皇早早的便去了,周戈渊军功显赫,手握兵权,在先帝的诸多皇子中挑中了太后所生的五皇子,一手将太后母子扶上高位,之后几年更是南征北讨,平定了江山。

坊间传闻,摄政王周戈渊与太后自幼青梅竹马,但是先皇横刀夺爱,摄政王这才求而不得,如今出生入死南征北讨,也是为了太后母子的江山稳固。

直到前世他坠马身亡的时候,摄政王都未曾娶妻。

她想起了前世的一件事情,大概便是这个时候,周华月刚进门,她有一次去寺庙进香时,由着小沙弥引路,误入了周戈渊的厢房。

那时她并不知道,她的新婚夜,她的处子身,是眼前这个男人夺走的,只以为是误入,慌忙致歉要离去,却被他拦住了去路。

“本王特意在此等你。”

她十分慌张,生怕被人看到。

“不知王爷找臣妇何事?臣妇婆母还在大殿等候臣妇前去,请王爷放臣妇归去。”

她已经忘了当时周戈渊是何神色,只记得他负手而立,站于门前,高大伟岸的身影阻了她的去路。

“为何要嫁给陆元昌?”

那时她十分惊讶的望了他一眼,只记得那双湛黑的眸子深浓,里面似有化不开的浓雾,让人分辨不清他是何情绪。

他就这么盯着她许久,谢德音在他这恣睢迫人的目光下,轻声道:“自然是臣妇心悦于他,愿与他相携白首。”

“便是他将你当作晋升的玩物,迫不及待纳妾,你也心悦于他?”

当时的她一颗心扑在陆元昌身上,完全忽略了他口中说的玩物,任谁提起周华月,她都会十分恼怒,碍于他是摄政王,谢德音才没有拂袖而去,只气恼的说着:“这又与摄政王何干?摄政王心系天下,怎么如同那些内宅妇人一般,窥探人后宅妻妾之事!”

说完便要离开,偏他拦住去路,隔着衣袖抓住了她的手臂。

“你在陆家的日子若是不舒心,可差人告诉本王,本王接你离开。”许是见她挣扎间排次又惊恐,才松了手,淡声道:“本王与你祖父还有父亲也算熟识,进了王府,不会委屈你。”

谢德音只想快些离开,这种戏弄的话语让她极为难堪。

周戈渊身上的气息与那恣睢的眼神,太过久远的记忆,谢德音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只记那日从寺庙回来,她手臂被他抓过的地方淤青了一些,当时太过紧张忽略了他的力道。

那样随手一抓,便桎梏她不得动弹,谢德音从心底生了畏怯之心。每次见到他,总是怕他那样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引人侧目,对他多有躲避。

如今回想起来这一幕幕,周戈渊看自己的目光,果然是不清白的。

之前不明白,如今都想通了,原来竟是因为这张脸,长得这般神似太后......“......谢氏,莫不是对哀家不满,才这般不理会哀家的问话?”一声沉冷不悦的声音传来,打断了谢德音的回忆,她回过神来。


谢德音低头将眼角的泪拭去,再抬头时,已经没有悲伤,而是再见到亲人的喜悦了。

“我没有不好,只是好久都没见大哥了,太想念你们了。”

谢秉文咬了咬后槽牙,见妹妹什么也不说,便也不再问了,他指了指屋里站着的两个女孩。

“这是给你找来的两个丫头,试过了,身手极好,幼时家贫,随着战乱不断,没了父母,在武行长大,一个叫金子,一个叫元宝。”

谢德音看了这两个女孩一眼,年纪不大,十七八岁的样子,眉目舒朗,皮肤比闺中女子微黑一些,看着十分的健硕且讨喜。

大哥既然送来,定然是身家清白的,谢德音点了点头。

“若是过不好,不要勉强自己,天底下的好男儿多的是,不是非他陆元昌不可。”谢秉文依旧不放心自己的妹妹。

“大哥,我知道的,今日我不能久留,大哥在京中待多久,改日我再出来。”

“最近我都会留在京中,你二哥下个月便来了。”

谢德音点头,问了问家里的情况,便告辞了。

马车里多了两个人,显得有些拥挤,谢德音看着两个人,原本打算改一下名字,索性便作罢了。

金子,元宝,金元宝,听着挺喜庆。

金子一双眼睛黝黑,盯着谢德音左看右看,谢德音知道她们平日里不懂内宅的规矩,也没说什么,想着带回去让嬷嬷教一些规矩,不被人挑错便好。

“夫人,我能摸摸你吗?”

“???”谢德音惊诧的看着说话的金子,一时没跟上她的思维。

青黛皱眉,刚要跟她说规矩,便听着金子依旧眨着眼道:

“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跟画里的仙女一样,我想摸摸是不是真的。”

谢德音主仆二人,听着金子的话,都不由得笑出声来,金子被谢德音的笑晃了眼,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她,心里想着:乖乖,怪不得男人喜欢,连她都喜欢看这样的女子。

一旁的元宝看着金子快要流口水的样子,忍不住拉了拉她,让她收敛。

谢德音笑着,此时马车骤然间停住了,谢德音没坐稳,好在金子眼疾手快,稳稳的将她扶住。

马车外传来男人的咒骂声,夹杂着女人和孩子的哭声,车夫说道:

“夫人,前方有人争执,看热闹的堵了路,要不要绕行。”

谢德音刚要说话,便听着外面女人凄凄的哭声:

“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你将我送给他人换取银两去春风楼快活,可曾顾念过夫妻结发之情?”

这样的一番话,如同一支利剑一般,直接插在了谢德音的心底。

谢德音下了车,走进人群,看着跪在地上抱着男人的大腿,身后还有两个孩子哭着拽着她的衣角,她们母子三人,在恳求那个男人的怜悯。

前世煜儿拽着陆元昌衣袖,最后被甩开的一幕袭来,谢德音只觉得连呼吸都是发颤的。

“金子,去打断他的腿。”

金子摩拳擦掌朝着男人而去,不过三两下,男人便被打倒在地,青黛上去将女人扶了起来,谢德音走了过去,拉起两个孩子,将他们身上的灰尘拍了拍,擦了擦他们脸上的泪。

女人知道谢德音八成是哪个大户人家的贵夫人,连忙拉着两个孩子磕头,谢德音搀扶起她们。

“为何不与他和离?还这般任由他作践你?”

女人哽咽道:“和离谈何容易,娘家兄嫂容不下,我更难舍两个孩子。”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