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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由网络作家“郑大钱”近期更新完结,主角谢德音周戈渊,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问着。直到谢德音咬着下唇,在他的逼迫下点头,周戈渊才笑着松开她的胳膊,抬手将她额角的碎发顺到了耳后。“这才乖。”谢德音将这一生所有的教养都用来压制此时的怒火,省得她忍不住抬手抽他。“敢问王爷,这诰命何时兑现?”谢德音追问了一句。总不能她什么都做了,他提裤子不认账了!周戈渊刚生出来的那点旖旎心思,被她这句......
主角:谢德音周戈渊 更新:2024-05-03 06: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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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德音周戈渊的现代都市小说《阅读全集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由网络作家“郑大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由网络作家“郑大钱”近期更新完结,主角谢德音周戈渊,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问着。直到谢德音咬着下唇,在他的逼迫下点头,周戈渊才笑着松开她的胳膊,抬手将她额角的碎发顺到了耳后。“这才乖。”谢德音将这一生所有的教养都用来压制此时的怒火,省得她忍不住抬手抽他。“敢问王爷,这诰命何时兑现?”谢德音追问了一句。总不能她什么都做了,他提裤子不认账了!周戈渊刚生出来的那点旖旎心思,被她这句......
穿着素淡轻逸,一点都不庄重!
谢德音余光中看到他了,也感受到他灼灼的目光,只是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心想着,难得他这样日理万机的摄政王,竟然还有心思看别人家的八卦。
翠竹园本就是隔开了外院和内宅,此时见回廊出都是男眷,虽知失礼,但是想着经过这次,谢德音这个原配正室要颜面扫地,也顾不得许多了。
她让丫鬟去推开门,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在今日这样的场合行苟且之事。
王氏此时匆忙赶来,一把拉住周华月,低声训斥:“你闹够了没有!”
周华月扶住王氏,语重心长道:“娘,媳妇知道您操心侯府的事情,不用生气,一切有我在呢。”
说着周华月便让人推开门,去将里面的人拖出来。
小厮们得了命令,便闯了进去,没一会,便个个灰头土脸的出来了,跪在院中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周华月知道小厮们忌惮平阳候,陆元昌听闻了这边的事,也匆忙赶了过来。
看到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陆元昌脸色极为难看,走到周华月跟前,低声不悦道:“你弄这么大阵仗是想做什么?”
周华月跟着定远王在边关长大,定远王妃死的早,的后院只有一个妾室,周华月受那妾室影响,性情养的娇弱眼界有限,本不堪掌中馈,奈何府中无人接手,便落到她的手上。
此时见祖母的寿宴闹成这般,陆元昌后悔莫及,暗暗警告道:“还不快引着女眷们回去!”
现在侯府如同一个笑话般,真要是发生了什么事,丢人丢大了!
周华月眼看着马上要让谢德音出丑了,一个两个都来阻止,就在周华月犹豫的时候,平阳候衣衫凌乱的从房间内出来。
只见他脸色泛红,显然是醉酒下不清醒的状态,走路踉跄,出来后跌跌撞撞险些栽倒。
陆元昌惊讶万分,赶忙上前扶起,“父亲,怎么是您?”
平阳候的酒量不错,今日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喝了两杯便酒意上头,被人搀扶着来了翠竹院,后面更是莫名其妙来的冲动,幸了一个丫鬟。
这会依旧脑子发胀,头疼欲裂,刚要说话,便两眼一翻,晕厥了过去。
陆元昌大惊,喊人将他抬走看医,周华月一间这情况,给这段时间新提拔上来的心腹使眼色,让她们进屋去把剩下的那人拉出来。
平阳候还没来得及抬走,一个衣衫不整,勉强捂着里衣遮羞的女人便被拉了出来。
“好你个青黛,竟然恬不知耻,勾z引......”
周华月的声音仿佛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一般,哑声之后,惊诧且尖锐的出声:“樱桃,怎么是你!”
经常进宫的夫人们都认识樱桃,原来是太后宫里的婢女,周华月出嫁的时候,便跟着周华月来了侯府。
人谁也没想到,让平阳候不顾场合私会的人竟然是樱桃。
周华月无媒苟合,与人奔婬为妾,没想到樱桃跟了她几个月也有样学样,竟然还勾搭上了平阳候。
且周华月还想将帽子扣在别人的身上,开始口口声声喊得是青黛。
男眷那边不知侯府内宅的情况,只觉得平阳候如此行径,真的是败坏家风。
女眷那边本身就盯着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这会看到这么一出大戏,都小声嘀咕着:“还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旁的没学会,这些下作的手段倒是学的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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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郑大钱把人物、场景写活了,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佚名,《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这本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古代言情、宫斗宅斗、重生、佚名古代言情、宫斗宅斗、重生、 的标签为古代言情、宫斗宅斗、重生、并且是古代言情、宫斗宅斗、重生、类型连载中,最新章节第371章 博弈,写了795278字!
真的很不错,内容缜密,文字表达能力也强,准备找作者其他书边看边追这本
情节曲折,人物形象鲜明,真是引人入胜。
王爷啥时候回来呀?小崽子想哒哒了[快哭了][快哭了]
第44章 周戈渊那个狗东西
第45章 太后的为难
第46章 震耳发聩
第47章 羞辱
第48章 若本王不让你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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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德音沉默了,世家有世家的难,百姓有百姓的苦,不管什么样的女人,最后都是被孩子牵绊。
“他今日为了一个风尘女子这般作践你,让你的孩子被人指着脊梁骨骂,无法行走于人前,卑微怯懦,他这般行径,他日便敢卖儿卖女,你今日之祸,难保不会成为你女儿他日的下场。”
女人面色苍白,神色呆滞后又惊恐,显然是想到了谢德音说的完全有可能发生。
那个男的嘴里在骂骂咧咧的,金子已经手脚利落的卸了他的下颌,谢德音冷冷的刮了他一眼,转头看向女人。
“女子本弱,为母则强,若是你不为她们的以后着想,指望男人的良心过日子,等着将来,就悔之晚矣。”
女人哇地一声悲切的放声大哭,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
“求夫人救我,求夫人救我......”
谢德音看着她,仿佛看到那个前世的自己,无力的护着怀里幼儿,求天无路,扣地无门。
她把女人拉了起来,将身上的一块玉佩交给她。
“去找天一阁的掌柜,他会帮你安顿好两个孩子,也会助你与他和离。待和离后,绣活女红,织布纺棉,亦或是酒楼帮厨,浆洗缝补,总能养着两个孩子活下去。孩子堂堂正正的长大,将来有了出息,才是你苦尽甘来的时候。若是由着他将你送人,成了那伺候人的玩意,他们一辈子无论走到何处,都要受人指点。”
女人感激的泪水溢出眼眶,抓着那块玉佩犹如救命稻草,拉着两个孩子给谢德音磕头。
谢德音站在长街上,看着女人带着两个孩子去了天一阁的方向,眼眶有些湿润。
那时候,若是有人伸手救一救她的煜儿,她便是粉身碎骨,也甘愿的。
许是察觉到她的情绪,肚子里猛地跳动了两下,谢德音微诧。
她知道,这是孩子的胎动!
这是她重生以来,孩子第一次动!
眼泪扑簌而落,金子看着谢德音,只觉得心底有个地方软软的,夫人不仅长得像仙女,还这样的心善,跟她们这些人完全不同。
马车缓缓离开了,路旁的茶楼临窗的坐席处,凭栏站着一人,盯着马车远去的方向,久久不语。
坐在他对面的锦衣公子微微挑眉,“认识?”
陆修齐摇了摇头,看着马车转了个弯,消失在视野里面。
对面坐着的锦衣公子轻笑一声道:“那女子生的如此貌美,又着妇人打扮,且给那母子三人安排的是天一阁,天一阁是谢家的产业,想来应该是谢家的女眷。”
陆修齐坐了回去,抿了口茶。
“连谢家的产业你都这般清楚,看来没少下功夫。周戈渊此时就在京中,你是活腻了此时潜入京中,若是被他撞见,焉有你的活路!”
对面的锦衣公子却是摇扇笑了笑,“所谓灯下黑,越是危险的地方,反而越安全,周戈渊是万万想不到我敢入京的。”
“明日我给祖母拜了寿便离开,你随我一起离开京城!”陆修齐神色不虞。
“急什么,刚来,我还要待些时候呢。”说着便不理会陆修齐。
陆修齐眉头深皱,却也知他的脾气,只心中叹气。
谢德音此时已经到了珍宝坊,掌柜的看到她来,便热情的招待着。
“小姐,您的绣品已经装裱好了,我这就让人取来。”珍宝坊是谢家的产业,掌柜的已经习惯用之前的称呼,一时没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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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城郊的菜农,每日里靠买菜为生,当初送菜的时候说三日一结,可是如今都半月了还没有结账,我们家实在是无米下炊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看着陆元昌,七嘴八舌的说着侯府拖欠的银钱。
在场没走的世家贵眷们,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像他们这种世家贵族,哪里会被人催债催到家门口,还是府里办寿宴的时候。
她们都震惊了。
“合着府里的奇花异石,时令鲜果,全是赊账赊的呀?”
“没那个实力就不要打肿脸充胖子呀,我们到这样的人家赴宴,真的是晦气。”
“这平阳候府,从老侯爷没了开始,就真的不行了,如今竟然连场寿宴都办不起了,真真是子孙不肖。”
那些未走的宾客们在你一声我一语的小声议论着,声音恰巧陆元昌能听到,脸上涨红,眉宇之间的怒色森然。
“管家呢?去把管家叫来!”
管家这时候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唯唯诺诺的从后面走出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中饱私囊,克扣府中用度的银两了?”
管家普通一声跪在地上,颤颤巍巍道:
“回世子爷,真不关老奴的事,是月夫人,月夫人让府中一切的用度都赊账,老奴提醒过月夫人,可是无奈拗不过月夫人,只能听从安排。”
陆元昌一听又是周华月,心中对她的不满已经转成了怒气!
她没有管家的能力为什么要揽过去掌家权,好好的一个侯府被她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周华月本就不是真的肚子疼,只是博取陆元昌怜惜的手段,看着陆元昌拉着谢德音去送客,心里本就百般吃味儿,留意着这边的动静。
在听到门口许多商户上门讨债的时候,周华月心里还十分的心虚,可是听到管家将这一切都推到自己的身上,周华月瞬间就不干了!
在场的都是京中世家,若是今日由着她背了黑锅,以后旁人会怎么议论她!
周华月当即推开人群,冲到陆元昌的跟前,抓住他的胳膊,委屈的说着:
“元昌,你不要听他们瞎说,从我接手府中中馈开始,便一直劳心劳力打理着府里的一切。可是娘她只给了我管家的权利,却没将侯府有收益的铺子和田庄给我,那些挣钱的进项,都还在娘手里,娘不肯拿出来,府中入不敷出。元昌,你若是不信,便问姐姐,姐姐也是知道了这点,不想给府里继续出钱,才撒手不管府里的中馈。”
周华月将事情引到谢德音的身上,谢德音此时站在陆元昌身后不远的位置,轻摇着蒲扇,似乎极其惊讶周华月说这番话。
“我一直都知晓府中账上没钱,至于府中的进项在谁手里,我也并不清楚。我掌家的那段时间,府里的吃穿用度都是我贴着陪嫁的嫁妆。
而且,这府里的中馈不是妹妹你非要掌管的吗?当时妹妹给婆母请安的时候,说你在太后娘娘那儿便学着管理宫规事务,连太后娘娘都称赞不已,我想着太后娘娘教出来的人,总是错不了的,这才从我手里接过了管家权的。
若非是妹妹搬出太后娘娘,放眼望去,莫说是京城了,便是这天下,又有几个人家是妾室掌家的?连我们谢家这样的商贾人家都晓得礼义廉耻,断不会让一个妾室掌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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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黛哪里敢吱声,只敢上前来将帐幔放下。
她往里瞥了一眼,看到床榻上躺着的二人,男子高大健硕,躺在榻上,越发的衬得她家小姐娇小,摄政王的朝服威严庄重,小姐衣衫素淡,这般躺在一起,竟有种说不出的般配和谐。
青黛赶紧收回自己的想法,只觉得不可思议。
小姐如今是平阳候的世子夫人,怎么都不该跟摄政王有关系。
便是真的跟世子和离了,摄政王这样的人物,侧妃的位置,只怕都轮不到和离之身的小姐。
若是这样没名没分的跟着摄政王,倒不如在平阳候府。
青黛满怀心事的退了出去,坐在门前的台阶上若有所思。
谢德音这一睡,仿佛睡了许久许久,开始她像是在火炉中行走,走了许久才到了凉爽的地方,终于歇了口气。
可是没过多久,便有觉得身旁多了个火炉,她不自觉便想离那个火炉远一些,可是刚刚远离,那火炉仿佛有手有脚,竟然将她困在了一方天地里面不能动弹。
谢德音自小便怕热,梦里也觉得异常难受,身上汗津津的,只想将火炉推开。
待她终于清醒时,才发现,哪里是什么火炉,竟然是周戈渊这个狗东西!
此时正将她圈在怀里,头抵着她的额头睡着。
睡醒看到这样一张脸出现在眼前时,可想而知谢德音此时的感受,她想都没想便要推开他搭在她身上的胳膊,要远离他。
周戈渊在谢德音的推搡下,也已经醒来。
此时外间天色已经全暗了,屋内没有掌灯,他并未动弹,只睡意浓浓,声音微哑问道:
“什么时辰了?”
等了片刻见没人回答,他才睡意惺忪的坐起,依靠在床头,瞥了一眼里侧的谢德音,冲外面喊道:
“来人。”
青黛听到里面的声音,便急忙的进来,听到帐内喊着掌灯,忙摸索到桌边,将银灯点亮。
“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王爷,亥时了。”
青黛上前将帐幔掀开,挂在一旁的金钩上,见小姐此时已经醒来,坐在里侧,垂首凝眉,手扶着自己的小腹,不知在想着什么,青黛有喜有忧。
“小姐,你终于醒了!您昏睡的这一天,快吓死奴婢了!”青黛忍不住便红了眼眶。
谢德音抬头看到青黛,浑噩的神识渐渐清明了起来,昨晚发生的一切也都回忆了起来。
周戈渊皱眉,这里是王府,王府上下都知道他平日里喜静,若是他没发话,任何人不敢喧哗。
谢德音抬头见周戈渊神色不虞,便低声让青黛退下了。
“婢女没有规矩,吵着王爷了,臣妇代她赔罪。”
周戈渊听着她的话,唇角微翘。
“臣妇?”
周戈渊没有再多说什么,如此充满讥讽的两个字,便足以说明一切了。
谢德音脸色发白,眼中阴鸷之色渐浓,显然是昨晚的一切依旧刺痛着她的心。
谢德音知道,昨晚若是没有周戈渊,自己将万劫不复,这个恩,她记着。
“昨夜多谢王爷搭救,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就一个没齿难忘?”周戈渊挑眉,上下打量着她。
他这种语气,这种目光,轻佻浮浪,强势中透出一丝不正经来,与他昨日夜里身披铠甲凛冽威武判若两人,带着三分压迫,三分占有欲,将男人的两面性展现的淋漓尽致。
曾经做过最亲密事情的男女之间,有一些心思是无需明说的,便是一个眼神都应明白对方的暗示。
谢德音自然明白。
她恨过周戈渊,尤其是知道他就是煜儿的生父,前世对煜儿不闻不问,间接导致了后来的悲剧。
若是对陆元昌的恨意有十分,对周戈渊的恨意便有七分。
昨夜里,他肯来救自己,已经让谢德音对他的恨意减少,她中了药,那种情况下,他都没能趁人之危,而是应了她所求,保住了肚子里的孩子,就冲这点,谢德音对他的恨意已经淡了。
但是这并不代表,她愿意放下一切,甘心做他的玩物。
“改日臣妇定会备大礼,拜谢王爷的救命之恩。”
谢德音一口一个臣妇,听在周戈渊的耳中及其刺耳。
“到了这番田地,你还想着回平阳候府,回陆元昌身边?”
谢德音垂首敛眸,周戈渊看不清她眼底的思绪,只听她声音浅淡平静的说着:
“臣妇毕竟是陆家明媒正娶的世子夫人,不回平阳候府,还能去哪儿。”
她这幅平静淡然的模样,倒让他想起了昨天夜里,她手握着金钗疯狂刺向马庸的一幕,六十七处伤痕,那时得有多绝望,才迸发出如此大的恨意?
他又想到将她拽到身前时,她那双迷蒙却又带着恨意和执拗的眸子,笑的倾倒众生的问他怎么还没死的疯狂。
他无意识的抚摸着腰间的龙纹玉佩,好一会,开口道:
“若是本王给你换个身份,留在本王身边呢?”
说完,周戈渊自己心头也猛地跳了一下,似乎自己也没想到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说完后,忍不住睇了她一眼。
只见她抬头,有些诧异,又有些明了的看了他一眼,随后轻笑一声低下头去。
“因何发笑?”周戈渊抬手,将她下颌挑起,看着她眼睛,声音压低了几分:“跟着本王,委屈你了?”
谢德音面对着他恣睢的目光,没有丝毫躲避,只缓缓说道:
“原先,好歹我是侯府世子妃,王爷只当我是个玩意儿罢了,如今王爷想让我做一个连姓名身份也没有的玩意儿,我不该笑吗?”
周戈渊的眉目间染上了阴郁的暗芒,薄z唇微抿,不知是该斥她一句不知好歹好,还是让她反省她一个二嫁之身能留在他身边已经是天大的荣幸!
他周戈渊便是再不堪,想要什么女人,还不屑让人勉强。
他松开手,嗤笑一声。
“看在谢家的面子上,才给你一份体面,让你留下,既然你愿意回侯府继续做陆元昌手里送给别人暖床的玩意儿,随你。”
周戈渊抬脚便下了床榻,整理好衣衫后,偏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冷声道:
“下一次,莫要指望本王再去救你。”
说完便转身出去了。
不知为何,谢德音在他的声音中,听出来一丝恼羞成怒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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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前的那个晚上,他不清楚谢氏是自愿的,还是被胁迫才被送到了他的床上,毕竟她眼神迷离情难自禁时,口口声声轻唤的都是夫君。
如今她非但记得自己的声音,看她此时眉间眼底似笑非笑的神色,以及这应对从容的姿态,周戈渊心里便清楚了,三个月前的晚上,她知晓让她欲生欲死的人是他。
不知为何,周戈渊突然有些索然无味了。
原想着,那晚若非她自愿,而是陆元昌巴结讨好的手段,便是不看谢家的面子,看在她清白之身给了自己,也要将她接到身边,好生照顾。
如今看来,陆元昌用她来讨好自己,以求升官,而谢氏自己亦知晓,分明知道那夜的是他,全然不像其他妇人失了清白贞洁就悲愤欲死,反而这番淡然,着实让他......周戈渊眼中浮现讥笑之色,话也比刚才冷淡了几分。
“本王今日刚回朝,陆元昌便上门向本王讨一个巡防营指挥使的差事,胃口倒是不小。”周戈渊淡淡的睨了她一眼,“你觉得,仅凭那夜,也值一个巡防营指挥使?”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谢德音自然看得清楚他眼底的轻蔑与讥讽。
上一世她没有进宫,自然就没有见到周戈渊,后来再见到便是在寺庙中,周戈渊要接她去王府,当时她不明所以,只当他是轻薄于她,言辞犀利拒绝了。
谢德音并不在乎周戈渊怎么看她,只要陆元昌不能得偿所愿便好。
“自然是不值。”谢德音轻笑,隽长柔美的眼线微挑,眸光流转间,似暗含风月,又似月姣清辉。“王爷今日引臣妇来,便是问这个?”
周戈渊望着她方才的眸光流转,突然便想到那夜里她眼神迷离低声唤夫君的样子。
诚然,他厌恶陆元昌和谢氏这样曲意迎奉的姿态,甚至觉得谢氏辱了谢家的门楣。
但不能能否的是,谢氏的的确确是个尤物。
单是那样一个眼神,便能让他下腹发紧。
周戈渊往前一步,更加逼近了谢氏,指尖挑起了她的下颌,目光在她脸上游弋。
“本王想知道,夫人觉得陪本王多少次,才能换巡防营指挥使的位置?”
如此赤z裸裸的暗示,谢德音便是傻子,也听出来了。
她从未如此近距离的跟男人相对,更何况这个男人是权倾天下的周戈渊。
那双闪着迫人恣睢的眸子,是那样肆无忌惮,仿佛将她一层层剥开,在他面前毫无遮掩。
她喉中发紧,无意识的轻舔了一下唇瓣。
恰巧是这个动作,落在周戈渊的眼里,暗示十足。
他心中轻嗤一声,身体遵照本能,俯下身去。
他的脸往下压来,呼出那炙热的鼻息,与她的鼻息相融,落在她的脸上。
前世种种浮在心头,陆元昌周华月该死,而这个高高在上玩弄权术的摄政王就清白了?
他将她当做太后的替身,毁了她的清白,拿一个巡防营的差事打发了陆元昌,若非是那一夜,她的煜儿怎会落的那样一个下场?
在他唇落下的时候,谢德音偏过头去,任由他的炙热落在她的颈间。
周戈渊一愣,只当是她欲迎还拒的手段,轻嗤一声,在她颈间咬了一下,听着她低声嘶了一声,才心满意足,伸手要扯掉她的诰命服。
此处虽是皇宫中一处偏殿,但周戈渊这般光天化日下便宣婬,可见其轻视之心。
她被抱坐到了院中的石桌上,那般力气与强势,是她所无法挣脱的。
就在他将要扯开她身前衣衫时,谢德音抬手,推着他的肩膀,并未使多大力,她自己后倾,与他拉开距离。
男人眼底炙热的幽光,将他的欲z望展露无疑。
谢德音心中清明,他想要的是这个身子这张脸,便能与他周旋一番。
“王爷既然觉得凭那夜不足以换个巡防营的差事,不如把这个情分给我,何必便宜了陆元昌呢?”
周戈渊眉峰微挑,倒是没想到谢德音竟然越过陆元昌跟他做交易。
“哦?你想要什么?”
谢德音此时香肩半裸,衣衫不整,媚眼如丝,蝶懒莺慵,端的是妩媚绝美,风月无边。
“那夜之后,王爷之雄姿让阿音念念不忘,思之如狂,只盼着能与王爷再相会,好取悦于我身。王爷不如做了我的面首,日后天长地久的缠绵相好,管他陆元昌如何。”
只见谢德音说完,周戈渊身子一僵,如同被雷劈了的表情看着眼前这个波光潋滟的女子。
“你说什么?你让本王做你的什么?”
谢德音抬手轻抚着周戈渊的脸颊,脸上一派迷茫沉溺情裕之色。
“面首呀~”
谢德音挺起身子,靠近周戈渊,另一侧的衣衫滑落,她丝毫不理,只抬起手,指尖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滑,过喉结,来到胸前,轻轻拨弄开他的外衫。
“若是王爷觉得面首不太光彩,便做我的外室,只要我得空,便出来与王爷相好。”
面首,外室!
如非是这女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说,他简直不敢相信,这天底下竟然有人敢对他讲这样的话!
周戈渊眼中的裕望被怒色取代,挥手便打落谢德音在他身前不安分的手,脸色铁青。
玩女人,和被女人玩,是两个概念!
说什么自己雄姿令她难忘,盼着相会,取悦她身,这等低贱的话语,竟然将他轻贱为一个取悦人的面首!
“放肆!”周戈渊眸色森然,冷喝出声。
迎上谢德音目光时,便仿佛被她用目光剥了衣服,肆意认她戏谑赏玩。
“谢家竟出了你这么一个不知羞耻的女儿,当真是辱没门风!”
谢德音听着他的言语,突然大笑了起来。
刹那间,眼泪都笑出来了。
“是谁,在我新婚之夜,辱了我的清白,让我无言面对夫家。是谁,将我引到此处,轻薄调戏?又是谁,光天化日下脱了我的衣服,轻贱我如风尘女子?现在王爷跟我谈羞耻,谈门风?王爷不觉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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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候府。
谢德音侍立在婆婆平阳候夫人王氏的身侧,看着花厅内跪着的柳烟儿,以及站在她身边,神色略显复杂的陆元昌。
“糊涂!”侯夫人大发雷霆,看着陆元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华月郡主虽然是贵妾,但是谁不知道她背后是太后。
如今她刚进门不过半个多月,还怀着孕,陆元昌就弄了这么一个女人进府,这不是明摆着打太后的脸嘛!
王氏无处发泄心中怒火,冲着身侧的谢德音便是一顿数落。
“你是元昌的嫡妻,平日里不知道劝诫也就罢了,竟然还把这个女人弄到家里来,你想干什么?想毁了我们陆家吗?”
王氏的声音洪亮,门外的丫鬟都听到了,心里也觉得世子夫人在陆家挺难的。
新婚三个月,太后赐婚一个贵妾进来,世子在外面找女人,世子夫人也管不住,夫人不骂世子却偏偏骂世子夫人,着实让人委屈。
谢德音依旧恭顺,没有半点委屈之色。
“娘教训的是,是媳妇无能,劝不住世子。媳妇也想着华月妹妹刚进门,世子该多陪陪她,原想着给些钱打发了这个女子,可是拗不过世子回护,世子爷斥责媳妇善妒,说媳妇无容人之量,这样善妒的名声,媳妇可不敢当。便想着,世子爷若是真心喜欢,便弄到家里来,好歹给个名分,在爹娘的眼皮子底下,总比天天在外面厮混,被人看到,落人口舌要好。”
谢德音说的滴水不漏,就是婆婆想找茬也找不到由头。
她盯着跪着的那女子,打发了倒是好说,就是怕这个糊涂儿子再将人找回来安置在外面,家里抬个妾室,总比他在外面养外室强得多。
王氏伸手扶额,神色无奈。
“罢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王氏挥手让他们出去,陆元昌和谢德音告退,刚一转身,便看到周华月站在门口,隔着小花厅的距离望着陆元昌。
只见她眼里蓄满了泪水,此时接触到陆元昌的目光,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落,凄凄楚楚,好不可怜。
陆元昌心中咯噔一下,要上前,可是似又心虚,便如同入定了一般痴痴的望着她。
而这边的柳烟儿也察觉到了危机,给王氏磕了好几个头。
“谢夫人开恩,奴一定好好伺候世子爷,好报答世子爷的救命之恩。奴婢在这世上无依无靠,又仰慕世子爷人品才华,如今能进府已经是天大的福分,奴不求名分,那怕做世子爷跟前的洗脚婢,奴也是甘愿的。”
柳烟儿扬州瘦马出身,也是千娇玉贵的养大,气韵比起大家闺秀也不差,偏偏比大家闺秀能软下身段来。
容貌又生的好,说的每一句话都情真意切,感人心肺,况且陆元昌刚得了她,正新鲜上头,一时间觉得她这样卑微无助,实在惹人心疼怜爱。
而周华月那头,见陆元昌无动于衷,手扶着心口,一张梨花带雨的脸皱到了一起,摇摇欲坠,身边的丫鬟扶了一把,周华月便顺势倒在她的身上。
陆元昌哪里还站得住,本就跟周华月的情分更深一点,当即一个箭步来到周华月身边,将她拥在怀里。
“月儿,月儿......你莫要吓我......”
周华月缓缓睁开眼,无限凄楚爱慕的看着陆元昌,哽咽道:
“元昌哥哥,你......终究是负了我......”
陆元昌心虚,一时说不出宽慰的话。
柳烟儿此时跪在了陆元昌和周华月的跟前,声音轻泣哽咽道:
“姐姐莫要生世子爷的气,是烟儿的错,是烟儿情难自禁,将一颗心托付给世子爷,世子爷是可怜烟儿才收留了烟儿,烟儿不求名分,只求留在侯府,那怕是做姐姐跟前的丫鬟,每日里能看世子爷一眼,也心甘情愿。”
周华月柔柔弱弱的在陆元昌怀里,哭的泣不成声,周华月身边的丫鬟却看不下去了,一脚踹在了柳烟儿的肩头,柳烟儿身姿纤弱,如风中残絮般像后倒去,头磕在了台阶处,瞬间便出了血。
“你是个什么东西,给我们月夫人提鞋都不够!”
虽然陆元昌对柳烟儿的感情不深,但是毕竟正新鲜上头,但是一个丫鬟都敢这么肆意妄为,正所谓打狗还需要看主人,周华月的丫鬟瞬间惹恼了陆元昌。
陆元昌抬脚便踹向刚才的丫鬟,厉色怒斥:
“你是个什么东西,主子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贱婢插手!”
周华月的丫鬟樱桃捂着肚子歪倒在地上,疼的无法动弹。
那是跟周华月一起长大的丫鬟,看着她被陆元昌打了,周华月推开陆元昌,扑在那个丫鬟的身上。
“你若是厌了我便直说,何故打她给我看,世人都道男儿薄幸,我信你与旁人不同,才舍了郡主的身份给你做妾,没想到不过半个多月,你便这样待我!”
“月儿,我不是那个意思......”
柳烟儿此时凄凄楚楚的喊了声世子爷,跪在地上,任凭血留在脸颊不去擦拭,脊背直挺挺的给陆元昌磕了个头。
“世子爷,既然姐姐容不下我,便放我离去吧,我此生不会再嫁他人,日后伴着青灯古佛,这几日的回忆,足够我一生怀念了。”
“烟儿,你......”陆元昌的怜惜之情又被勾了出来。
王氏的院子里本就有许多的丫鬟婆子,加上今日还有众多管事来请王氏看这个月外面铺子田庄的账目,哪曾想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幕。
这世子爷不过是看上个女人,带回家想纳妾,正室嫡妻还没说什么,周华月一个妾室一会晕倒一会哭闹,实在是不成体统。
况且侯府这样的人家,有个三妻四妾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周华月自己本来也是妾室,且都怀孕了,还霸拦着男人不放,让院里的丫鬟婆子还有管事都颇为不齿。
此时她们都看向了跟在王氏身侧的谢德音娴静若水的站在,气度端庄华贵,也不知道世子爷怎么想的,放着这样的绝色夫人不宠,宠这两个上不了台面的。
谢德音十分满意眼前所看到的,见院里的下人都望着自己,谢德音差点说出口:
看我做什么,看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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