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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烬里逢见春光精品选集

扶妖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余烬里逢见春光》这部小说的主角是燕止危温知虞,《余烬里逢见春光》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古代言情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长公主走后,佛堂外的宫人也全都退了出去。隔着缭绕的烟,温知虞望着佛像,双手合十,轻轻叹了一口气。她两世的叛逆,都用在这几日了。望着似是在低头俯视众生的金身佛像,温知虞虔诚跪拜:“佛祖在上,请保佑燕止危此生长命百岁、岁岁平安,寿终正寝。也请保佑辛夷山的无辜百姓们逢凶化吉,顺利渡过天灾劫难……”早膳时间,长公......

主角:燕止危温知虞   更新:2024-03-22 06: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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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燕止危温知虞的现代都市小说《余烬里逢见春光精品选集》,由网络作家“扶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余烬里逢见春光》这部小说的主角是燕止危温知虞,《余烬里逢见春光》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古代言情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长公主走后,佛堂外的宫人也全都退了出去。隔着缭绕的烟,温知虞望着佛像,双手合十,轻轻叹了一口气。她两世的叛逆,都用在这几日了。望着似是在低头俯视众生的金身佛像,温知虞虔诚跪拜:“佛祖在上,请保佑燕止危此生长命百岁、岁岁平安,寿终正寝。也请保佑辛夷山的无辜百姓们逢凶化吉,顺利渡过天灾劫难……”早膳时间,长公......

《余烬里逢见春光精品选集》精彩片段


这一世,对应事件都在提前发生。

她该如何做?

温知虞对着佛像磕了磕头,侧头看向温庭瑞:“你现在就出宫去,设法留住燕止危。

三日,你只需再留他三日。

你告诉他,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蛟化龙,那是别人骗他的。”

“那你呢?”温庭瑞问。

温知虞垂下眼睫:“太后心疼我,早晚会松口的,只需再等上一等。”

温庭瑞来得及,走得也急。

对他,温知虞向来是放心的。

温庭瑞走后,太后带着长公主走进佛堂:“宫人说,庭瑞那孩子来过?

这般匆忙,可是有要紧事?”

“回禀太后,庭瑞是来告诉我,荣安王妃要去刑部侍郎府上给燕止危提亲。”温知虞如实说。

可是,刑部侍郎何时多了个女儿?

莫不是新收的养女?

太后拨着佛珠的动作一滞:“如此正好,他娶侍郎千金,你嫁沈迢安,皆大欢喜。”

“阿虞不欢喜。”温知虞跪姿挺拔:“燕止危可以娶他人,但,阿虞绝不嫁给沈迢安。

若强行逼婚,阿虞宁愿剃发为尼,与青灯古佛为伴。”

“放肆!”太后拧眉斥责:“哀家与你父母锦衣玉食地养你长大,你便这么报答我们?

哀家是你外祖母之前,先是这大周国的太后,岂能容你威胁?

你若冥顽不灵,别怪哀家让皇帝下旨赐婚!”

语罢,拂袖而去。

长公主急得不行,抖着袖子:“阿虞,你……你真是……”

温知虞红着眼眶看她。

长公主又气又急,训斥的话到了嘴边,却又硬生生咽了下去:“你好好跪着,我去劝劝太后。”

“辛苦母亲。”

长公主走后,佛堂外的宫人也全都退了出去。

隔着缭绕的烟,温知虞望着佛像,双手合十,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两世的叛逆,都用在这几日了。

望着似是在低头俯视众生的金身佛像,温知虞虔诚跪拜:“佛祖在上,请保佑燕止危此生长命百岁、岁岁平安,寿终正寝。

也请保佑辛夷山的无辜百姓们逢凶化吉,顺利渡过天灾劫难……”

早膳时间,长公主派了人来。

见温知虞一动不动,宫人轻声提醒:“郡主,素斋已经备好了。”

“撤下去分了吧。”温知虞开口道:“去和御厨知会一声,一日三食都不必做我那份了。”

宫女心下讶异,赶紧回惠安殿禀报太后。

太后望着满桌精致佳肴,面上看不出情绪:“她既闹绝食,便让她饿着。”

“母后。”长公主一点胃口也无,放下筷子,叹气道:“不如就此松口罢?

您还记得,我同您说的梦境一事么?

阿虞若真嫁给沈迢安,应了那个梦,年纪轻轻便郁郁而终……

您既信佛,为何又不信梦?”

“啪!”

太后重重将筷子放下,沉声吩咐:“来人,将临川郡主带来见哀家。”

温知虞很快被带到。

连续跪了几日,她膝盖疼痛难忍,站都站不住,只能咬牙继续跪着。

太后威严地凝视着她:“你是因为反复做一个梦,才不愿嫁给沈迢安的。”

“不全是。”温知虞应道:“阿虞心悦燕止危。”

太后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可以理解,一个人在看腻了奇珍异宝之后,可能会被廉价玩意儿短暂勾走目光。

但她不理解,身为同龄女子中佼佼者的温知虞,会心悦同龄人中最差的燕止危!

太荒唐了!

“好!好得很……”太后气得手指握成拳,才忍住发火的冲动。

恰是这时,宫人在门口小心通传:“太子驾到。”

燕弘璋迈入殿中,便觉得不太对。

年轻的太子给太后请完安,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三人,含笑道:“底下人送来了今年新产的甜瓜,听闻姑姑和阿虞表妹也在,弘璋便亲自送些过来。

出宫时,正好带些回去。”

“太子有心了。”长公主开口。

“多谢太子殿下。”温知虞跪着行了一礼。

太后揉了额角,表情和蔼了不少:“太子来得正好,哀家有件事要交给你办。”

燕弘璋道:“太后请讲。”

太后问:“哀家听闻,今年皇子们的课业,你父皇全权交由你来检查了?”

“回太后,的确如此。”燕弘璋回道。

“嗯。”

太后应了一声,垂着眼皮,看不清情绪。

燕弘璋眼观鼻鼻观心,主动补充:“宗室子弟的课业检查,父皇也交予弘璋了。

择日,弘璋便会抽查。”

太后掀起眼皮。

燕弘璋眸色温和地笑了笑。

太后开口:“择日不如撞日,明日恰逢休沐,你选几个宗室子弟,好好考一考课业。

尤其是那些个不学无术的,单独拎一两个出来,好好敲打敲打。”

燕弘璋应道:“弘璋知晓了。”

太后又道:“届时,把你那个沈伴读也叫上。”

燕弘璋含笑:“是。”

温知虞垂下眼眸。

太后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

太后要将燕止危和沈迢安安排在一处,两人只需出现在同一场合,不需比较,便能高下立现……

她仿佛站在一条长长的宫道里,被高墙围困,路的那头站着沈迢安,身后所有人都在将她推向他。

可她,宁愿孤身攀高墙。

--

燕弘璋陪着太后和长公主用了早膳,又说了会儿话才回的东宫。

等人走了,太后疲惫道:“哀家累了,云歌,你将阿虞先带回府去看好。”

长公主松了一口气:“母后多保重身体,儿臣改日再进宫看您。”

太后摆手。

温知虞行了一礼,一瘸一拐地随着母亲出宫。

回府之后,长公主借口和武安侯商议要事,让温知虞先回鹿鸣院,又让人去传府医。

离开前,温知虞问武安侯:“父亲,您常去朝中,可有在朝中听闻南方水患的消息?”

“未曾听说。”武安侯回道:“水患,乃是都水监的人管。

为父在京卫司任的那个闲职,也就能管管偷鸡摸狗、烧杀抢劫而已。”

说完,又问:“为何问起这个?”

辛夷山会崩塌一事,温知虞不知从何处说起,毕竟,她不敢百分之百确定,这一世的辛夷山也会塌。

捏造谣言,引发恐慌,是要入牢狱的……

温知虞思忖道:“阿虞见书上说,暴雨容易引发洪灾,诸如山洪、山体崩塌、内涝等。

今年,南方不是降雨连连么?

也不知,朝廷可有派专人巡视河道、山体,为那附近的百姓排险、做预警?”

“应该有罢?”武安侯随口道:“都水监的事,为父的身份不便过问。

好了,治务自有朝廷会管,不是你一个刚及笄的闺阁女儿该操心的。”

温知虞只好应道:“阿虞先回了。”

武安侯摆手。

鹿鸣院。

侍女们早早就烧好热水,备好干净衣裙,服侍着温知虞沐浴更衣。

院中晒着她的书,廊下摆放着各种珍贵香料。

沐浴完毕,趁府医给她揉腿扎针的时间,她亲自选了香料,坐在院中花架下制香,一忙就是一日。

次日,温知虞起了个大早。

她将昨日分装好的线香、末香以及香丸、香囊等取出,贴上纸条,带去饭厅。

武安侯正扭着头,低声和长公主说了句什么,长公主面若桃花地嗔了他一句,惹得武安侯哈哈笑。

温知虞正打算在门外先站会儿,就听有人通传:“长公主,侯爷,太子殿下来接郡主了!”


除夕。

京城处处张灯结彩、敲锣击鼓、爆竹声连连,一派辞旧迎新的喜庆。

远离喧嚣的相府,却是被一片阴翳笼罩着。

传言,丞相夫人快不行了……

聚春堂。

院中古柏覆雪,墙边红梅正盛。

自天微微亮起,探望的人进进出出、络绎不绝,几乎要踏平聚春堂的门槛。

屏风外跪着一堆人,挤挤攘攘的,大多都伸长脖颈往里看,试图窥得一二光景。

床边,往日杀生予夺、冷漠苛刻的丞相沈迢安,如今正温柔地握着夫人的手。

年逾四十的中年男子,本就清癯的身形又消瘦了些许,显得衣袍越发宽松。

他弯腰低语:“夫人,想走就走罢,别硬撑着……”

惹得屋中一片抽泣。

从昨夜起,温知虞就喂不进药了,如今吊着一口气,没人知道她在等什么。

今晨起,她一直偏着头,眸子一动不动,透过雕花窗户望向屋外的高墙和天空,最后一次回望她的一生——

她的母亲是与先帝一母同胞的长公主,为爱下嫁给戍边还朝的将军,婚后育有两子一女。

太后一心希望女儿嫁个温文如玉、博学多才的文臣,因此,对武将出身的糙女婿多有挑剔。

父亲有心向太后示好,在她出生后,父亲就常把她送去宫中陪伴太后,因此,她幼时有宫中最好的女官授课,少时又入了京中最好的学堂。

她在众望中如期长成了雍容文雅、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嫁了位芝兰玉树般的世家公子。

夫君平步青云,官至丞相,未曾纳妾、不收外室,只与她生儿育女。

除了十岁的幺女,其余儿女皆已各自婚配。

在外人眼里,温知虞过得很好。

温知虞也一度觉得,她这一生过得甚是平稳顺遂。

直到两个月前……

那日,二女儿沈怀璎穿着红嫁衣,泪眼婆娑地跪地求她:“母亲,您跟父亲说说,女儿不要嫁给什么翰林学士的儿子,女儿喜欢的另有其人!”

温知虞叹气:“你父亲是为你好。”

“他是为了我好么?他是为了自己!”沈怀璎愤然又绝望地推开她:“我只是父亲拉拢权势、荫庇家族的筹码!”

温知虞嗫嚅:“怀璎……”

“母亲!”沈怀璎含泪讥讽:“这么多年了,您一直自欺欺人,不累么?

风光无限的丞相夫人,实则是一个夫君不爱、儿女怨憎的可怜虫!

高贵如您,在父亲的眼里,不过是为他锦上添花的装饰品、生儿育女的工具罢了!”

温知虞浑身颤抖:“别说了!”

“不!我偏要说!”沈怀璎神情痛快又疯狂:“父亲不爱您,您连被人爱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

您这一生的意义,就是给父亲当个漂亮花瓶,给他生一群好用的筹码!

您和您的儿女,都是父亲和沈家的铺路石!都一样可悲!

您不敢承认自己选错了路、嫁错了人,不敢直面自己失败的一生!

所以,您明明什么都明白,却还是选择了麻木地活着,还要求儿女也跟您一样活得麻木……

如果可以,宁愿您从未生过我们!”

……

沈怀璎还是嫁了。

父兄送她上花轿时,她头也未回。

新婚半月后,她死在了夫家书房的一场大火里,烧得尸骨无存,走得干干净净。

……

温知虞病了。

病势汹汹,不过几日就将她摧垮。

女儿的话,日夜不停地在她耳边响彻,一日比一日大声,快要将她逼得疯魔。

垂死病中,她每日都在自问:这一生,所得的,当真都是她的所求么?

家世显赫的名门闺秀,嫁个名满天下的世家公子为夫,像寻常女子一样顺从夫君,生儿育女,再为子女谋门好亲事,直到寿终正寝……

女子,不就该如此么?

女子,真该如此么?

……

炭盆里,火星子突然噼里啪啦地炸开。

温知虞眼皮动了动,不受控制地合上。

沈迢安哽咽:“夫人……”

屋内外又是一片低泣。

一个身影疾步迈入聚春堂大门,惊得古柏积雪漱漱往下落,墙边红梅飘起赤雨。

屏风外,有人喊道:“舅老爷来了!”

“舅舅!”

宽大粗糙的手掌轻抚床上人脸颊:“姐姐,醒醒,睁开眼睛瞧瞧我!”

温知虞眼皮动了动,撑开一条缝。

床边趴着个蓄了胡须的中年男人,风尘仆仆,眼眶通红。

而他旁边,在一团柔和的白光里,站了个红衣灼灼、风华正茂的漂亮少年郎。

灿烂若落日熔金,热烈如霜后红枫,自由张扬,明媚如火……

温知虞仔细辨认了很久,才认出,那中年男人是与她一胎所生的弟弟——温庭瑞。

漂亮少年,则是当年与温庭瑞形影不离、京城第一纨绔的燕止危。死在与她议亲时,死在十七岁的燕止危。

燕止危……

温知虞的声音微不可闻:“你是来接我的么?你还是那么年轻……是我害你如此……”

燕止危始终笑吟吟地看着她。

温知虞叹气。

温庭瑞双肩控制不住地颤抖,泣不成声:“姐姐,父母亲和兄长已在赶回京的路上了。

你可有何未了的心愿,要我说与他们听?”

心愿?

有的。

温知虞动了动灰青色的唇,逐渐染上死气的眸子,望向床边矜贵沉稳但难掩哀伤的中年男人:“沈迢安……”

我后悔了。

“夫人!”

“姐姐!”

“母亲!”

……

“姐姐!”

爽朗的少年音,由远及近。

接着,有人推她:“姐姐,醒醒,别睡了!”

温知虞睁开又沉又重的眼皮。

眼前,站着一个眉目俊逸的锦衣少年,赫然是年少时的温庭瑞!

少年?

见她还没动作,温庭瑞催促:“姐姐,你别光顾着看我呀,快起身去花厅!

母亲和父亲正在给你议亲呢,可真是要急死我了!”

“议亲?”

这又是怎么回事?

温知虞如魂游似的,被温庭瑞拖拽起身,出门前,从半人高的铜镜里照见自己的模样。

如花少女,盈盈而立。

这是十五岁的她!

温知虞愣了片刻,用力掐了把自己的手心。

是疼的。

她惊惶而又欣喜地扭头:“庭瑞,你掐我一下。”

“掐你做什么?”温庭瑞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伸手,在温知虞手背轻掐出两个印子:“你可别说是我弄的,不然,爹得揍我!”

温知虞泪流满面。

疼的!

她活了!

活回了十五岁这年!

活回了议亲前!

一切,都还来得及!

温知虞拎起裙摆,拼了命地朝长公主府的花厅跑去。

温庭瑞傻眼:“姐!你的端庄娴静呢?你的大家闺秀呢?哎!你别摔了!”

顶着家中侍从见了鬼的目光,温知虞一路含泪跑出后院,穿过重重院落,跑过长长走廊,来到花厅外。

花厅内,长公主和武安侯商议得正激烈——

“燕止危这小子,论文,大字不识几个,论武,弓拉不开、枪提不起,整个就一草包废物!

除了长得好看,没一样拿得出手的!

若非他是荣安王之子,我第一个拒了他!”

“荣安王当年拥立皇上有功,却没仗势请旨赐婚,规规矩矩地来议亲。拒亲的理由,还是得说得体面些。更何况,我与王妃交好……”

“要什么体面?就直接说,在他家提亲之前,我们已经和卫国公府大公子定下了!他家若识相,自会知难而退!”

突然,一道声音从门口传来:“我不要和沈家定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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