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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阅读千金归来:丑小鸭本是白天鹅

青鹫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千金归来:丑小鸭本是白天鹅》是作者“青鹫”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黎小鸭盛玉霄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盛家豪宅三面环山聚气,占地万平,三层高的别墅可以轻松眺望不远处的高尔夫球场和海景。黎箐箐一下车,就被扑面而来的奢华气兜头罩住了。岂止她呢?弹幕也惊呆了。我去,不愧是盛家!这个豪宅太气派了。啊啊啊这个被选中的小姑娘不知道修了几辈子的福分,才能换来这样的机会,我好羡慕这时候,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中年男人缓步走......

主角:黎小鸭盛玉霄   更新:2024-09-07 09: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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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黎小鸭盛玉霄的现代都市小说《短篇小说阅读千金归来:丑小鸭本是白天鹅》,由网络作家“青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千金归来:丑小鸭本是白天鹅》是作者“青鹫”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黎小鸭盛玉霄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盛家豪宅三面环山聚气,占地万平,三层高的别墅可以轻松眺望不远处的高尔夫球场和海景。黎箐箐一下车,就被扑面而来的奢华气兜头罩住了。岂止她呢?弹幕也惊呆了。我去,不愧是盛家!这个豪宅太气派了。啊啊啊这个被选中的小姑娘不知道修了几辈子的福分,才能换来这样的机会,我好羡慕这时候,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中年男人缓步走......

《短篇小说阅读千金归来:丑小鸭本是白天鹅》精彩片段


所谓《交换人生》,就是让富二代去农村孩子的家里居住,再让农村的孩子到富二代家里居住。

让他们体验对方的人生。

黎箐箐就这样被节目组的车载着,抵达了盛家的豪宅。

盛家豪宅三面环山聚气,占地万平,三层高的别墅可以轻松眺望不远处的高尔夫球场和海景。

黎箐箐一下车,就被扑面而来的奢华气兜头罩住了。

岂止她呢?弹幕也惊呆了。

我去,不愧是盛家!这个豪宅太气派了。

啊啊啊这个被选中的小姑娘不知道修了几辈子的福分,才能换来这样的机会,我好羡慕

这时候,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中年男人缓步走过来:“您好,黎小姐,您叫我方叔就可以,先生太太都不在家。您先休息。”

这是管家吧?我终于在小说以外的地方见到了活的管家!

小说照进现实,这我只敢在梦里想想

镜头里的黎箐箐这会儿反而有点失望。

先生太太不在家……她来之前都已经想好怎么博得他们的喜爱了。

“这是先生和太太为黎小姐准备的一点见面礼。”方叔说着递上了一个纸袋,上面印着CHANEL的logo。

黎箐箐呼吸一窒,强装镇定地接过来,说:“谢谢叔叔阿姨。”

小姑娘挺大方得体啊,这都不激动一下?

弹幕见状已经夸上了。

方叔倒是没什么表情,心想多半是农村孩子并不是认识奢侈品牌而已。

他让女佣引着黎箐箐往门里走,门内的奢华就这样映入了观众的眼帘。

住在这里真跟公主差不多了。突然有点好奇,盛大少从这样的地方转去农村住,那得叫绝地求生的难度吧?

镜头也恰好切出了盛玉霄那边的视角。

画面摇晃两下,定格,对准了一间破败的屋子。

它甚至已经不能称得上是屋子了,大半边垮塌,全靠木头横梁撑着。在骤然下起的大雨里显得分外飘摇。

真绝地求生啊……

黎箐箐家这么穷?好可怜啊。

镜头这时候一转,先是落到了盛玉霄的身上。

盛玉霄目瞪口呆:“……这么破?就这么个破地方?”

盛大少果然受不了

突然间,盛玉霄在镜头前蹲了下去,和黎小鸭视线齐平。

头上是工作人员撑的伞,为他们隔绝了雨线。

“这就是你家?你就住这样的地方?”盛玉霄眉头皱紧,简直能夹死蚊子。

盛大少在和谁说话?

镜头下移,观众们看见了——

瑟瑟发抖的小孩儿,站在盛玉霄面前,身上裹着一件价值不菲的定制外套。她轻轻点了下头,被水汽打湿的眉眼格外夺目。

观众的视线一顿。

很漂亮的小孩儿啊,这谁啊?盛大少怎么到她家?

这不是那个爱撒谎没家教还偷东西的黎小鸭吗?

她身上披的是盛玉霄的外套?

啊啊,盛大少别和她说话!这就是个小骗子!当心她偷你东西!

“你要进来喝杯水吗?”黎小鸭抬脸问,她的声音细,说话又缓,有种软软的感觉。

盛玉霄扯了下嘴角,别说喝水了,这破屋子他压根就不想进去。

但话到嘴边,对上黎小鸭明亮的双眸,又没能说得出口。

“人也到家了,要不我们就回去吧?”工作人员劝阻道。

这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那盛大少的叛逆劲儿又上来了。

盛玉霄一手按在黎小鸭的背后,推着她往前走,说:“走,进去。”

黎小鸭在风雨中走得小心翼翼,而盛玉霄一个跨步,把黎小鸭家的门槛踩踏了。

本就破破烂烂的房子,更加破烂了。

盛玉霄:“……”

盛玉霄:“你放心,我给你赔。”

他话音刚落,里头突然响起了一阵愤怒的骂声,说的是方言:“小娼妇,现在才回来?你要冻死你爷?”

说话的人口音浓重,喉咙里还像卡了痰一样含糊不清。

盛玉霄乍一听,没听懂。

黎小鸭听懂了,但她只是轻轻吸了吸鼻尖,然后迈进门噔噔噔去点柴烧火。

再从一口大缸里舀水倒锅里,煮开水的同时,上面还要架起两个土豆。这样等水开了,有热水喝了,土豆也能吃了。

盛玉霄追上去问:“那谁啊?”

黎小鸭说:“是阿爷。”

盛玉霄皱眉,怎么听着语气还挺凶?

“这什么东西?”盛玉霄目光一转,问。

黎小鸭抽空回答了他:“烧水呀。”

盛玉霄指着那不成形状的土堆堆:“我是说这是什么东西?”

“是灶。”

盛玉霄:“……”

这玩意儿也能叫灶?

他连忙扭头去打量四周。

土墙,破瓦和草盖构成了一个家。

室内没有灯,只从破开的墙洞上借光。电视、沙发、茶几统统都没有!

不远处垂下一张油布,隐约能看见油布后躺着个人影。刚才说话的应该就是他。

太破了。

实在太他妈破了!

盛玉霄惊得目瞪口呆的时候,黎小鸭已经烧好了水。她拿了个瓷白的碗,给盛玉霄倒了一碗热水。

“给你喝。”黎小鸭双手捧起,手指皮肤被热气烘得发红,但再往下的一截手腕却是泛着青白。那是冻的。

这小孩儿好会啊!这是讨好盛大少呢吧?

别喝啊啊,脏!这个房子脏死了

和弹幕里的激烈反应全然不同,盛玉霄只是眼皮重重地跳了下,然后劈手夺过黎小鸭的碗,重重往那土灶上一搁,冷声说:“喝什么水?”

太好了,盛大少没喝

到底是农村小孩儿,讨好手段有限,谁看得上这双脏手端的东西

下一秒。

盛玉霄把黎小鸭提溜起来夹在怀里,扭头冷着脸问工作人员:“哪儿能洗热水澡?让她先洗个澡去,人都要给冻傻了。”

冻傻了还给他倒水喝呢。

盛玉霄顿了下,才不满地骂道:“我他妈还以为她家里能洗澡呢。这什么家,什么玩意儿,不就一茅草屋吗?茅草屋都比这强。”

……啊?

发弹幕的刻薄网友仿佛被抽了一耳光,呆滞住了。


“去干什么?”这话却是秦邃问的。

拦路人愣了下,小心地看了秦邃一眼,然后才说:“她阿爷说让她去取个东西,好像是……是黎小鸭阿妈生前的东西吧。”

黎小鸭眼底燃起一点光:“妈妈的东西?”

她高兴地答应:“好,我就去。”

秦邃一把拽住黎小鸭的胳膊,问:“让你去谁家?”

方言口音有点重,秦邃没听清。

黎小鸭说:“表姑婆。”

“多远?”

黎小鸭掰了掰手指头:“要走四个多小时。”

秦邃低头看了看她的细胳膊细腿儿:“走四个多小时?”

“嗯。”黎小鸭用力点头,眼巴巴地望着他:“我要下去,能帮我开开门吗?”

黎小鸭不会解安全带,也不会开车门。

秦邃没动手,对司机说:“把人拉过去。”

司机刚想答应,被副驾驶座上的人拉了一把。

做节目是要节目效果的,不能什么事都由节目组来帮着干。

秦邃留心到他们的迟疑,说:“拿积分换。”

工作人员扭头嘿嘿一笑:“积分已经用光了。”

秦邃总共来了也才没两天,积分不够用也正常,他略做思考,低头给黎小鸭开了门。

工作人员问:“秦少不跟着去?”

“回去赚积分。”

这边还在对话,黎小鸭已经跳下车往另一条路上走了。

她的身影渐渐在镜头里变成了一个小点儿。

要走四个多小时,我光想想都觉得腿疼

黎小鸭其实真的蛮可怜的,唉

还和秦邃分钱,明明性格很好

摄影师不跟上去?

观众发出疑问,然后才想起来,这节目的主角一开始本来就只是盛玉霄和黎箐箐。现在勉强多了个秦邃。黎小鸭则是跟节目完全没关系的,纯属被盛玉霄硬拉入局的。

等黎小鸭回来

+1,看秦邃在她那里吃瘪其实挺有意思

节目风向正在悄然发生着转变。

总导演监控着网络舆论,心说早知道这样还换什么人啊?不过现在这样也算阴差阳错,有别样的节目效果了!

这时候副导演也凑过来,低声问:“要不要让摄影师跟上去算了?”

总导演摆摆手:“让他们心疼一下黎小鸭吧,也好。”

副导演犹豫下,又说:“之前关于黎小鸭那些传言,是不是……假的啊?”

总导演点头:“有可能,不过这不关咱们的事。”

“要是盛大少将来想给黎小鸭出头正名……”副导演一顿,突然反应过来,“那就更有节目效果了我靠!”

总导演微笑着又点了点头。

副导演咋舌:“还得是您啊!”然后不再提黎小鸭的事了。

黎小鸭走出去老远,才想起来忘记让他们帮忙喂喂鸡和猪。不过就一顿还好……天黑前她应该能回来的。

黎小鸭的步子迈得更快了。

去表姑婆家的路全是土路,等黎小鸭走到的时候,鞋上、身上溅的全是泥。

她小心地推开一道大铁门,走进院儿里。院儿里铺的水泥地,黎小鸭有点不敢落脚,免得等会儿表姑婆一生气,不把妈妈的东西给她了。

“小鸭来了?”今天的表姑婆却格外热情,走出来牵住她的手,“走走,进去说话。”

黎小鸭被牵进门,才发现里面没开灯。

表姑婆转身关好门,才摸到墙上的灯绳。灯绳一拉,白炽灯亮起,有些刺眼。

黎小鸭本能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才看清客厅里坐的是谁。

她头皮一紧,转身就要爬,但被表姑婆捞在怀里,抓起来,双腿一悬空,不管怎么挣扎都跑不掉了。

表姑婆笑嘻嘻地说:“你这孩子,跑什么?你也好久没见你表叔一家咧。”


黎箐箐解下小型收音麦,又抠掉了微型摄像头,放进盒子里,然后才回了电话。

“箐箐,出事了,那个盛大少一进村就遇上了黎小鸭。盛大少搬到黎小鸭家去了,怎么办?”村长哭天抢地地说。

黎箐箐:“……”

怎么会这样?

她的脸色控制不住地变得铁青:“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她重活一世,就该一帆风顺,大杀四方,黎小鸭拥有的一切都该顺理成章变成她的!

如果这是一本小说,她就该是重生文的主角!

偏偏这些没用的家人只会拖她的后腿。

“箐箐,怎么办啊?”村长还在问。

“我想想。”黎箐箐挂断了电话,然后她打开了微博,试图从中找到一些节目片段来判断风向。

她想不通,黎小鸭到底有什么魔力?明明她人生最大的转折点都已经被改写了。

为什么?为什么盛大少还会主动靠近她?

但这时候工作人员来敲门了:“黎箐箐!黎箐箐你没事吧?你那里怎么下线了?”

黎箐箐只好藏起手机,用力一揉双眼,重新佩戴好设备。

再拉开门,露出通红的眼睛,低声说:“对不起,我想家了。”

工作人员的神情柔和了点,说:“要给家里打个电话吗?”

黎箐箐摇了摇头:“这样不好,爸爸妈妈他们会以为我在这里受了委屈。实际上这里很好。”

黎箐箐真的好讨人喜欢

+1,我要是有这样的女儿就好了

啊啊许女士什么时候才会回家啊?黎箐箐贴心地给她准备了礼物啊!

黎箐箐也惦记着自己的画,于是主动和管家提出,能不能拍照发给许阿姨看。

管家点点头:“可以。”

许秋来正在自己新开的画廊里巡视,手机震动一下,接到了新的消息。

她点开一看,是管家发来的。

小女孩儿亲手给您做的,她很期待您和先生回家

许秋来打开了大图。

她是个画家,是个真正的艺术家,第一眼看过去,脑子里就立刻以专业水平做出了评判。

——匠气太重,过于媚俗。

这头的黎箐箐抬起头,露出期待的表情,星星眼地问:“管家爷爷,阿姨怎么说呀?”

为什么管家的表情仿佛便秘?

是黎箐箐的手工画不够好?我觉得很好啊

呃,许秋来是个世界知名的大画家啊,她可能多半也许看不上

弹幕一下沉默了。

黎箐箐这时候也隐约读懂了一点气氛,她的心头一拧。竟然讨好不了许秋来吗?

那上辈子黎小鸭是怎么讨好成功的?

黎箐箐压下了心头的烦躁,乖乖说:“是不是阿姨正在忙?那我们不打搅她啦。”

*

黎小鸭走在路上,打了个喷嚏。

盛玉霄马上问:“你感冒还没好?”

黎小鸭瓮声瓮气:“唔,要好久才会好的。”

盛玉霄问:“你学校有多远啊?咱们就这么走过去?”

黎小鸭好奇地反问他:“不用走的话用什么?”

盛玉霄:。

好吧,没怎么坐过车的可怜小孩儿。

黎小鸭紧跟着说:“嗯还要走……”

她小心地抓过他的手腕,指着分针,“这样转一圈,再转一半。”

“一个半小时啊?”盛玉霄说完,头皮就是一麻。

他心说难怪脚腕那么细呢,生生给累细的吧。

黎小鸭还有点沮丧:“今天要迟到了,没有小红花拿。”

盛玉霄这才觉得她像个小朋友了,禁不住笑道:“拿小红花干嘛?”

“可以和老师换糖。”

“原来你爱吃糖?”盛玉霄说着,兴致上来,伸手去扒黎小鸭的嘴角,“我瞧瞧你长蛀牙没?”

黎小鸭却说:“我不吃糖。”

“那你换糖干什么?”

“糖可以换钱呀。”

盛玉霄瞬间没话说了。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好苦啊,太苦了。她的每一分每一厘都是榨干了生活才换来的。

盛玉霄伸出手:“把你书包给我,我帮你背。”

黎小鸭不好意思地说:“脏了。”

农村的土路很烂,这段时间连着下雨,地上的坑积满了水,一不小心踩上去水就会溅起来。

黎小鸭个头矮,水很容易溅她身上,那个挎在身上的布口袋就这样脏了。

“没事儿,我不怕脏。我以前去听乐队的音乐会,就是在一个大泥潭里,泥浆子踩得满身都是,那样才有氛围懂吗?”

黎小鸭不懂,但她乖乖交出了自己的口袋。

口袋洗得发白,上面还有个蓝色补丁,用一根细细带子系住。带子短,盛玉霄根本背不起来,只能拎在手里。

不知道算哪门子书包。

他就这样走在黎小鸭的身边,活像是一个年轻的爸爸要送女儿去上学了。

两个人一脚深一脚浅地行进着,盛玉霄没有再说话。

不就是徒步吗?小孩儿都能忍,他还忍不了?

*

石头小学。

方圆百里就这一所学校,所有年级加起来也就七个老师。五个是本地的,两个是从外面来支教的。

这里的学生也不多,因为师资力量实在太过薄弱,常常出现不分年级,大家坐在一块儿听课的场面。

“只有小学……”盛玉霄傻了眼,“那我还上什么学?”

黎小鸭抬眸看了看他,轻声问:“和我一起上课吗?”

盛玉霄笑了:“你知道我该上几年级了吗?”

“六年级?”黎小鸭最高只知道个六年级。

盛玉霄忍不住掐了一把她的脸,说:“哥哥得念高三了。”

黎小鸭高兴了点儿,她说:“我也念三年级。”

盛玉霄更乐了:“高中三年级跟你这个可不一样……行,先送你去教室。”

教室有点漏水,盛玉霄刚陪着走进去,就忍不住想骂脏话。

“哦,哦,撒谎精来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让盛玉霄肚子里的脏话顿时变得更多了。

因为来迟了,前两节课都结束了,这会儿正值课间,教室里大约八九个孩子,有的比黎小鸭小,有的比她高出一个头。

他们正盯着黎小鸭,露出嫌恶的表情。

“不是撒谎精。”有男孩儿出声纠正。

盛玉霄顺势看过去,却没想到那男孩儿接着嘻笑起来,说:“我妈说了,黎小鸭是小婊子。”

盛玉霄心头的怒火腾一下燃起八丈高。

他一个大步直接跨到了男孩儿面前,揪住领子就把人提了起来:“你说什么?”

身高差距,加上盛玉霄一身的气势,男孩儿瑟瑟发抖:“你、你干什么?你谁啊?”

盛玉霄冷笑:“老子是谁,关你屁事。你家大人没教过你,长一张嘴不是用来喷粪的吗?”

好帅!

这个黎小鸭就是惹事精吧?盛大少都为她出几次头了?

你们没毛病吧?这事的确是他们骂人不对啊。

弹幕又吵了起来。

而其他学生吓坏了,连忙喊着:“打人啦!大人打小孩儿啦!”

然后就奔出去找老师了。

盛玉霄满心烦躁,觉得真他妈无语。

上次和他干架的,那还是袁氏集团的公子爷呢。

他们还真不配他打。

这时候盛玉霄感觉自己的袖子被人轻轻拽了拽。

他扭头去看,就见黎小鸭踮起脚尖,脸上倒是没什么害怕,也没什么愤怒。

她只是认认真真地和他说:“王晓智妈妈很凶的,会要我们赔钱。”

王晓智,明显就是男孩儿的名字了。

盛玉霄没撒手,任由男孩儿拼命蹬腿,他老神在在地看着黎小鸭,说:“我这个人别的不多,知道我什么最多吗?”

黎小鸭茫然摇头。

盛玉霄说:“钱。我的钱够我揍他八百回了。”

王晓智一听八百回,也不知道那是个夸张手法,心想自己脑袋都要被打瘪,顿时喉咙里挤出了更惊恐的尖叫声。

“妈!妈!救我命啊!”

弹幕顿时震撼万分:能说出这样的话,不愧是你,盛大少


“也、也巧,我快破产了,当时正在处理房产出售的事。收拾完房子里的东西,一出来,就撞上那个黎洪光抱着小鸭。我……我确实是想挟功好求投资,我心思不纯,我……”

窦大伟一个大男人在巨大的压力下,说着说着还有些哽咽。

黎小鸭从兜里掏啊掏,递了一张纸给他,小声说:“论迹不论心。”

窦大伟愣了下,然后狂喜着点头:“对对,论迹不论心,谢谢你,谢谢你小姑娘。你,你懂得真多!这有哲理的话,你都会说呢!”

黎小鸭的声音更小了:“妈妈教的。”

不过紧跟着,她话音一转:“但你救的是我呀,怎么可以要求盛玉霄呢?”

盛玉霄拍了下她的头:“没大没小,什么时候才知道叫哥哥?”

黎小鸭甩了甩脑袋,说:“叔叔,我很感激你。我可以报答你,但是……”

“没什么但是,还想和我分那么清楚啊?”盛玉霄轻嗤一声,看向窦大伟,“行了,什么工厂,说清楚。把你们厂子的经营情况写成报告给我,还要做个投资方案……写清楚需要的金额,分别用于什么地方,预计什么时候回本。”

窦大伟顿时惊叹万分。

不愧是顶级豪门出来的大少爷,和其他富二代完全不同。

这位高中都还没毕业,但对这些事已经驾轻就熟了,完全没有头脑一热就答应。

这位大少爷相当理智……

可是问题就在这里了。

窦大伟苦着脸,心想怎么才能劝这位大少爷舍钱投资一个很可能还要亏损好几年的企业呢?

盛玉霄看着他为难的脸色,瞬间也明白了:“看来你很清楚你手里的厂子赚不了钱。”

窦大伟着急地说:“您听说过‘千金方’吗?”

“只听过孙思邈著的《千金要方》。”

“一个意思!古人认为人命重于千金,所以将救命的药方起之为千金方。我们本来是个药企,专做中医药,曾经推出过‘四逆’‘温脾金’‘白头翁’等药,我们将这些合成的方子称作‘千金方’,在数十年前,也是鼎鼎有名的。

“那时候还是我父亲当家,生意做大之后,生意伙伴劝他去大城市发展,他不去,他说只有这个穷苦地方长出来的草药才是更地道的。一味药材好不好,除了要看处理手法,还要看其生长环境,比如藏红花长在伊朗的最正宗,天麻长在神农架的最正宗……”

窦大伟抹了把脸:“但是啊,小地方的人啊,他短视。我父亲本意是想帮助家乡增设岗位,咱们生意做得越大,当地人也就能被惠及。谁知道……谁知道企业里的人,盗了秘方往外卖!之后我父亲一病,药企就彻底不行了。”

“一直传到我手上,药企变成了一个只处理生产药材的厂子。现在厂子也快垮了。有外企想拿一百万就给收购了,我知道他们要的不是厂,要的是我父亲生前留给我的最后一个秘方。”

窦大伟渴求地看着盛玉霄:“我不想卖,我真的不想卖给外企。可是股东们都撑不下去了,都想卖了算了……不行啊,我想它活下来。”

黎小鸭听不太懂,只看出了窦大伟的绝望和痛苦,于是她又掏了掏兜,给他递了一张纸。

窦大伟说了声“谢谢”,抓着纸擦了擦脸。

“盛大少,求求你,我不是道德绑架你,我就是,就是不甘心,哪怕有最后一点机会,我也得试试!”窦大伟快给盛玉霄跪下了。

盛玉霄挑了下眉,垂眸看向黎小鸭:“你说呢?”


负责三年级的老师姓魏。

魏老师是本地人,只是不算黎家村人而已。

他走近教室,正好听见盛玉霄那句揍八百回。

嚣张!

实在是太嚣张了!

魏老师脸一拉,重重推门,门撞上墙壁发出“嘭”一声响。

魏老师觉得这样应该很有震慑力了。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开口:“谁在闹事?”

盛玉霄回过了头。

魏老师对上他的脸,第一反应是这样的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然后魏老师想了起来,据说好像最近有个什么节目要在学校录……

“你是节目组的?”魏老师脱口而出。

“嚯,还算来了个有眼色的。”盛玉霄说话还是很嚣张。

魏老师脸一青:“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你怎么能在这里欺负我们的学生呢?”

“快松手!”魏老师喊着就要去扒盛玉霄的胳膊。盛玉霄看着年纪不大,但任魏老师使劲了力气,也没能掰动。

黎小鸭这时候连忙又拽了拽盛玉霄的袖子。

盛玉霄才一松手,让那男孩儿跌坐回了位置上。

男孩儿哇哇大哭:“我要被他打死啦!我要我妈!我要找我妈!”

盛玉霄撇嘴:“没种的东西,前面不骂挺欢吗?”

魏老师想说太过分了,但他对上盛玉霄的眼睛,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魏老师一憋气,心想事儿这么大……他干脆去了校长办公室,打电话给王晓智的妈妈。

王晓智家里是杀猪的,他妈妈围着皮围裙,手里抄着一把刀就过来了。

“谁?谁打我儿子?”

“给我滚出来!”

节目组一看刀都动了,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这怎么才刚开始,就闹出事了。

工作人员赶紧就往上冲。

这盛大少要是少块皮,他们都不好交代啊!

这等一冲上去,却发现盛玉霄站在那里,不慌不忙,门一开,正对上王晓智妈妈。

王晓智妈妈瞬间就感觉到了来自豪门贵公子的冲击。那种气质和气势,完全不是这种山沟沟能见到的。

她恍惚了一下,抓紧了手中的刀。

“你要宰谁?”盛玉霄问她。

王晓智妈妈回过神,咬紧牙关:“谁欺负我儿子我宰谁!”

她的乡音也浓,但比黎家村的人好点儿,勉强能听懂。

盛玉霄看向节目组:“愣着干嘛?打电话报警呗。给他们送年底业绩了,不用谢。”

节目组:“……”

王晓智妈妈却冷笑一声:“报啊!你报啊!我怕你吗?派出所所长还是孩子他三叔公呢。”

黎小鸭一听,着急了。

她拽着盛玉霄的袖子不放,想叫他先跑。

盛玉霄还是不动如山:“哦。那行。”他看着节目组:“你们给我爸打电话,说他儿子要被砍死在这里了。看附近有没有特警叔叔愿意来见义勇为一下的?”

节目组要疯了:“别,别,录个节目嘛,别闹大。不然到时候整个县市都得动起来。”

这里很穷,不仅是山里穷,从镇里、县里到市里,乃至整个省都不大富裕。

盛玉霄来这里录节目,那就是行走的金主。

他要是出事,太打击投资商情绪了,到时候全得跟着发疯。那可不是整个县市都得动起来吗?

没见过太大世面的王晓智妈妈露出惊疑不定的神情,显然终于从节目组这番话里,琢磨出了面前少年的来头不小……

校长这时候也姗姗来迟,赶忙跟着劝王晓智妈妈。

校长把人往旁边一拽,压低了声音:“你疯啦?你知道那是谁吗?”

这里的人多少都沾亲带故的,校长也不希望局面太难看。

王晓智妈妈张了张嘴:“我、我怎么知道?他、他谁啊?说话这么大的口气。”

校长气了个倒仰:“连人家什么来头都不知道,你充什么大?行了,把刀给我,去,道歉去。”

“我道歉?”

“快去,不去我让你们家族谱把你男人名字都给除了!”

这一招威胁可太大了,比说让她去坐牢都管用。

王晓智妈妈脸色一变,扭扭捏捏地过去了:“对不起,冒犯了。”她说完,瞪了大哭不止的儿子一眼:“哭什么?跟我回家。”

“别急着走啊,歉还没道呢。”盛玉霄这个脾气,那是不把账算完决不罢休。就算他亲爹妈来了,他也这么干。

王晓智妈妈愕然说:“刚才我和你道了啊。”

盛玉霄指着她儿子:“我说他。”

他脸色一沉:“我送黎小鸭来上学,好啊,一进门就听见他骂小婊子,说是你教的。现在,向黎小鸭道歉。”

秋日里的风掠过操场,吹了黎小鸭一脸。

黎小鸭懵懵懂懂地抬起头,才明白身边的大哥哥好像是在为她生气……

“那个,这个……其实这话就是个口头禅,不是骂人的。哎呀我们乡下人说话就是这样的嘛,没你们文雅!”王晓智妈妈颠三倒四地辩解道。

盛玉霄勾起唇角:“是口头禅是吗?那你管你儿子叫‘狗杂种’,叫上三遍这事儿就算了。”

王晓智妈妈的表情凝固了。

王晓智一边哭一边喊:“我才不是狗杂种,我才不是。”

这时候校长咳了一声。

王晓智妈妈深吸一口气,只能艰难地挤出声音:“狗杂种,狗杂种,狗杂种。”

她连喊三遍,然后把儿子一扯:“走,回家。”

弹幕顿时密密麻麻刷起了:

爽!

盛玉霄牛逼啊

这对母子就这样狼狈退场了,头都不敢回,生怕再被逼着互叫出更下流的称呼。

盛玉霄哽在胸口那口气顿时出了,他抬手拍拍黎小鸭的头:“好了,上课去吧。”

周围安静极了,谁也没有敢在乱说话。

那些屁事不懂的小孩儿们,再看向盛玉霄目光里也充满了敬畏。

他们不懂太多,他们只知道王晓智的妈妈那么凶,那么厉害,竟然都被他给收拾了。

黎小鸭上了半天学,小道消息就已经传遍了——

了不得!黎小鸭有个哥哥!还很凶的哥哥!比王晓智他妈还凶!

“黎小鸭,黎小鸭。”同桌突然凑了过来。

她好奇地问:“那真的是你哥哥吗?”

她露出羡慕的神情:“我也想有这样的哥哥。我哥哥只会抢我的本子和笔。”

黎小鸭捏住铅笔的手一下绷紧了,她的心跳咚咚。

她也想。

她也想他是她的哥哥。

但她还是低下头,诚实地说:“不是,他不是我哥哥。”

录完节目他就会走了。


这时候,刚刚安静下来的医院走廊突然又响起了一阵密集的脚步声。

秦邃带着人到了。

当地派出所还夹着一个黎洪光,他们一见省里都来了人,心头也是重重一跳。今年业绩稳了!

“看来我来迟了一点。”秦邃出声。

表婶一见黎洪光被人牢牢扣着,更是发了疯,喉中爆出一声更为高亢的尖叫:“放开我老公!你们有毛病,我们是黎小鸭的表叔表婶……抓我们干什么?”

一个穿制服的老头儿面容冷峻,一挥手:“都带走……要知道多少惨案都是亲戚朋友之间制造的。”

表婶还想说什么,黎洪光已经颤抖着出声:“闭、闭嘴。”

他认出了老头儿的肩章。

省里来的,来头很大!很大!

他们竟然都是来办他的!

黎小鸭无心去看周围的乱局,她难受地趴在盛玉霄肩头,气若游丝地喊他的名字:“盛玉霄,我有一点想、想吐……”

她说完,再也憋不住,“哇”一声开始狂吐,一边吐一边哭:“对、对不起……”

话说完,她脸色越来越白,然后昏了过去。

盛玉霄胸中的怒火越窜越高,他冷冰冰地盯视着黎洪光,一句话也没有说,但却比说了还让人觉得可怕。

“医生,快去找医生!”秦邃推了一把身边的人。

黎小鸭被带走了。

而黎洪光一家三口被暂时扣押在了走廊的长椅上。黎洪光重重地抹了把脸,渐渐恢复冷静:“我们是黎小鸭的叔叔婶婶,我不知道你们究竟弄错了什么,才会把我们当做嫌犯……”

“这话留着之后再说吧。”黎洪光只得到了冷硬的回复。

“我想知道是谁报的警?黎小鸭明明是由她阿爷交到我们手中的。亲戚之间互相托付,也有错吗?”

这时候黎洪光怀疑的,都还只是黎阿爷贪心不足,想要一鱼几吃,反手一个举报,就为讹诈更多的钱财。

“你问谁报的警?”对方终于分给了他一点目光,“刚才那两个年轻人。”

“他们是……”

“不止他们,还有无数的观众。”

黎洪光愣住了:“什么意思?”他突然有了不太好的预感,艰难地挤出声音:“什么叫还有无数的……观众?”

年轻警察的眉眼微凛,笼罩着浓浓的正义气息。

他说:“你们是在一个节目录制的过程中,当着所有观众的面,让黎小鸭失踪了。所有人都因此关心着黎小鸭的下落……现在,你明白了吗?”

黎洪光呆住了。

他的妻子、儿子也都瞬间脸色煞白。

这时候窦大伟走了过来,热切地问:“那个小姑娘怎么样啦?”

“医生在查看她的情况。”

“哦哦。”窦大伟目光一转,大摇大摆地走到了黎洪光面前。

“又是你!”

“对,是我。”窦大伟笑笑说,“你知道刚才走过去那两个年轻人是谁吗?”

黎洪光沉着脸,憎恶地看着他。

窦大伟并不在意他的态度,自顾自地往下说:“他们一个叫盛玉霄,一个叫秦邃……”

盛玉霄?

黎洪光夫妻对视了一眼。

“他们一个是盛氏集团的太子爷,一个是SKP的太子爷……”窦大伟顿了下,对他们说了两个字:“谢谢。”

“谢谢?”表婶呆了呆,“他什么意思?”

黎洪光反应过来,瞬间气急败坏:“他是在感谢我们,给他提供了一个搭上有钱太子爷的机会!”

黎洪光怎么想得通?

顿时胸口一阵气血翻涌,怄得发疯。

这下,他们终于知道黎小鸭口中的“盛玉霄”是谁了。

可是来不及了!

该死!该死啊!为什么没人告诉他们?为什么黎阿爷一句也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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