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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吧!贵妃不爱了,陛下开始慌了长篇小说阅读

听雪斋公子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没事吧!贵妃不爱了,陛下开始慌了》,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窈陆陵川,作者“听雪斋公子”创作的一部优秀男频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她乏力的瘫在软榻上。“这好不容易得到的恩宠,本宫可要接住了。若不是这几日前朝事多,兵部那左侍郎夜夜来聒噪,表兄和我,早就……”白婉珠含羞又含恨,“悄悄儿给父亲送信去,让他寻个理由,把这可恶的小子给弹劾了。”每一夜,伴随着紫宸宫的丝竹流淌,赏赐也源源不断。除了金玉珠宝,还有一道封她为淑妃的旨意。现下就连那以贤惠著称的皇后看......

主角:沈窈陆陵川   更新:2024-01-23 18: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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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窈陆陵川的现代都市小说《没事吧!贵妃不爱了,陛下开始慌了长篇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听雪斋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没事吧!贵妃不爱了,陛下开始慌了》,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窈陆陵川,作者“听雪斋公子”创作的一部优秀男频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她乏力的瘫在软榻上。“这好不容易得到的恩宠,本宫可要接住了。若不是这几日前朝事多,兵部那左侍郎夜夜来聒噪,表兄和我,早就……”白婉珠含羞又含恨,“悄悄儿给父亲送信去,让他寻个理由,把这可恶的小子给弹劾了。”每一夜,伴随着紫宸宫的丝竹流淌,赏赐也源源不断。除了金玉珠宝,还有一道封她为淑妃的旨意。现下就连那以贤惠著称的皇后看......

《没事吧!贵妃不爱了,陛下开始慌了长篇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紫宸宫中,舞娘告退。

伶红扶白婉珠上榻,取来药油,想给她按揉下腿和胳膊。

“娘娘,趁着陛下还没来,你快歇会儿。”

一连跳了三日舞。

白日舞娘教她跳,夜里皇帝看着她跳。

白婉珠觉得自己都快要废了。

“不能搽药,快拿开。表兄说这药味难闻。我不能让他嫌弃我。”

她乏力的瘫在软榻上。

“这好不容易得到的恩宠,本宫可要接住了。若不是这几日前朝事多,兵部那左侍郎夜夜来聒噪,表兄和我,早就……”

白婉珠含羞又含恨,“悄悄儿给父亲送信去,让他寻个理由,把这可恶的小子给弹劾了。”

每一夜,伴随着紫宸宫的丝竹流淌,赏赐也源源不断。除了金玉珠宝,还有一道封她为淑妃的旨意。

现下就连那以贤惠著称的皇后看到她,眼神里也多了几分复杂。

同为女人,她能懂皇后的不甘心。

“呀,痛!”

白婉珠叫了一声,“啪”的一个耳光甩过去。

“娘娘,饶命呀!”

伶红雪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个五指印。她腿一软,吓得赶紧跪下。

“贱婢,你下手这样重,是要谋害本宫吗?”

白婉珠骂骂咧咧,伶红不住磕头,很快,额头上已经红了一片。

这淑妃如今得了宠,脾气越发大了。

一道高亢的细嗓门传来,“娘娘,奴才给您道喜了。”

话音刚落,汪大福领着小太监提着几个食盒进来。

他假装看不见跪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宫女,大胖脸上堆满了笑。

“淑妃娘娘,陛下还在议政,心里却惦记着您。派奴才把他的晚膳分了一份给娘娘送来。这后宫中,娘娘这可是头一份的恩宠呀!”

“汪公公,有劳了。今晚,你可得想办法给本宫把那左侍郎拦在外面。”

白婉珠三角媚眼一翻,“只要陛下今晚留在本宫这里,京郊有片五百亩的良田,就是汪公公的了。”

“奴才谢淑妃娘娘抬举。”汪大福小眼睛眨巴眨巴,闪烁着贪婪的光。

白婉珠看御前大太监那肥硕的身子离开了,恨恨的开口道,“伶红,弄痛了本宫,今儿非扒了你的皮!”

“求娘娘给奴婢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伶红战战兢兢的凑到白婉珠耳边一阵嘀咕。

——

和紫宸宫中的荣华煊赫相比较,长信宫在夜里就相对冷清。

长廊外只简单挑了几个灯笼,昏黄的火光,遥对着天边的月。

屋内清泠泠的声音透窗传来。

“春浓,天气热了,可千万记得去内庭打点,本宫往年爱吃的冰酥酪可一定不能少!”

沈窈抚了下自己肉嘟嘟的脸颊,脑海里只有这样一幅夏日景致——

午后,阳光斑驳,蔷薇爬满了花架。

小喜子的烤羊肉香味也一点点飘满了庭院。

她懒睡起来,一手美滋滋翻着话本子。一手举着竹签上洒满佐料的烤肉。

她吃一口烤肉,夏荷又用小勺喂上一口堆满葡萄干果和红糖的冰碗子。

也只有她才能把这禁足的日子过得惬意自由。

“记得,都交代好了。那内庭令是个识货的,得了你那一枝白珊瑚,别说冰酥酪了,长信宫今夏乘凉的冰都没问题。”

“也得亏手头宽裕,我自然早早儿打点好了消夏的一切。”

春浓感慨道,原以为迁居长信宫后会日子难过,没想到红木箱子里满当当的都是银子,还有那么多值钱的宝贝。

如今的小姐,既不用早起给太后和皇后请安,也不用和皇帝打照面。她夜里给大家伙儿演演皮影戏,讲个鬼故事,然后就睡到日上三竿。

起来就喝一碗小厨房熬煮的粥,然后就去喂喂小鸡,戏戏小鱼,浇浇花草。下午懒睡后,依旧煮茶读诗。

春浓笑着摇摇头,贵妃呀,硬生生把幽闭的日子过成了世外田园诗。

她剔了灯芯,刚安置沈窈躺下,就听到外面“咣咣”的叩门声。

“谁呀,……”

长信宫正被禁足,定然无人造访。

没人回答,敲门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嘈杂。

春浓挑着灯笼,领着小喜子去开门。

沈窈倚靠在床头,她冷静的侧耳听着,伴着一阵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里面好像还夹杂着斥责的声音——

“胡说八道。”

“你们这是含血喷人。”

“这是贵妃寝宫,岂容尔等嚣张!”

脚步越来越近,看来春浓是挡不住这些人了。

沈窈披衣起身,掀开纱幔,走出内殿。

夏荷开了殿门,就见太后身边的大太监泰安领着一群人,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而春浓一脸委屈,还在据理力争。

“贵妃娘娘,今儿又见面了。奴才给贵妃娘娘请安!”

泰安不怀好意的瞟着沈窈。

眼前的女子,青丝垂落,披着天青织锦的大氅,玲珑的身子虽然裹得严严实实,却丝毫不损她的灼灼风流。

泰安偷偷吞咽了下喉咙。

这沈贵妃果然是艳冠上京的美人,被皇帝冷落在这偏僻的宫阙中,依旧粉嫩娇艳,和枝头刚绽放的花朵儿一样。

“泰安公公深夜造访长信宫,应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沈窈沉着的问道。

以往嚣张跋扈的贵妃可都是直呼他的名字,今儿居然能唤他一声“泰安公公。”

这有宠和无宠可真是不一样

听到沈窈娇脆的声音唤他,泰安阴冷狠戾的长脸硬挤出来一个笑,浑身的血瞬间燥热了起来。

“贵妃娘娘,今儿这事对您可不利呀。”泰安阴阳怪气的说。

“泰安公公不妨直说!”沈窈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还是强行按捺下心底的不耐烦。

“娘娘,借一步说话!”泰安觍着脸,眼神越发直勾勾的。

自家小姐从小就冰清玉洁,从来没有被人这样轻薄过。

春浓心头火起,——

“狗胆包天的奴才,敢对贵妃无礼!”

她嘴上骂道,上前两步,冲着泰安的长脸“啪,啪!”就是两下。

泰安被这猝不及防的耳光打懵了。

他贵为太后身边的总管大太监,没想到今日会被一个失宠贵妃的婢女狠狠甩了两个大耳刮子。

满脑子的龌龊被恼羞成怒取代,泰安跳着脚,指着长信宫上下破口大骂。

“该死的贱人,白淑妃心口痛,钦天监算出皇宫西北方向有人行厌胜之术。这西北处住人的地方,唯有长信宫。”

“咱家慈悲,本来想给你们一条活路。”

“奉太后懿旨,给我搜!”

“搜出证据,咱家要诛了你们这些贱人的九族!”

泰安气势汹汹的吼叫着!

“谁敢!”

沈窈大喝一声,转身拔出了墙上悬着的长剑。

长剑出鞘,剑身湛然流光,隐隐约约发出争鸣之音。


陆陵川把沈窈拽倒在卧榻上,贪婪的呼吸着她女儿家的清甜,脑子里充满了旖旎风光。

身下的她,红唇饱满柔软,双眼清澈纯真,如被圈养在上林苑里嗷嗷待宰的幼鹿。

陆陵川低哑的嗓音,染着无尽的情/欲。

“窈儿,朕今儿怎么也要把你治得服服帖帖。”

以往两个人就算闹了天大的别扭,也能在恩爱后冰释前嫌,一切如初。

夫妻之间,谁家不是床头打架床尾和?

他倾尽力量压住沈窈,长腿也缠了上去,使出各种花样来挑着她,逗着她,撩拨着她。

看她苍白 的皮肤染上娇羞的红晕,看她一点点在他指尖战栗,…

沈窈知道今日到底是逃不掉了。

她手指紧紧攥着低垂的纱幔,身体也在不住颤抖着。

眼眸中华光破碎,只剩下一片了无生机的寂寥。就这样冷漠的横陈在卧榻之上,…

陆陵川愣住了,原来,此时的她并非动情,而是抗拒!

他失望的撑起身子,俯瞰着身下一脸悲苦的小人儿。

陆陵川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已经这样亲密了,沈窈还会摆出一副被狗啃了的神情?

心底太多疑惑,陆陵川也只是犹豫着,唤了一声——“窈儿!”

听着耳边的呼唤,往日慧黠灵动的一双眼睛,依旧只有遥远的空茫。

陆陵川看一眼冰山美人一样的沈窈,再看一眼身无寸缕的自己,只剩下无比的难堪。他一把扯过榻上薄薄的锦被,裹住自己。

感觉到在身体上摸索的手停了下来,沈窈起身下榻,理了理髻边的乱发。

她系上腰带,再抖抖裙摆,然后缓缓跪在陆陵川脚下。

她无畏的说,“请陛下治罪!”

坐在卧榻上的陆陵川一脸沮丧,如呆鸡一般。又闷了半晌,才恢复了一贯的冷漠骄矜。

“哼,朕倒是想给贵妃治罪来着!你说,是朕杀了你,还是寻个理由,直接诛杀你的九族?”

陆陵川一把捏住沈窈的下颌,他兴致全无,幽暗的眼底翻涌着汹涌的恨意和滔天的难过。

“可惜了,如今贵妃这般贤惠,朕怎么会做一个昏君呢?”

“你走吧!”

陆陵川落寞的说,背过身不再看她。

沈窈向陆陵川磕了个头,打算起身走人。

从此后,两人决绝,渐行渐远更无言。

“太后娘娘驾到——!”

一道尖利的嗓音,响彻了明月楼。

这陡然而起的干嚎好像是太后身边大太监泰安的声音。

楼下不是还守着汪大福吗?皇帝的这狗腿子今儿怎么连个通风报信都没做到?

太后这时候来,要不就是知道了皇帝落水,要不就来捉拿她这个大白天勾搭帝王的妖妃。

今儿可被陆陵川害惨了。

捕捉到沈窈幽怨而愤怒的眼神,陆陵川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他冷漠又傲娇的说道,“贵妃可别看朕。母后面前,自己想辙。”

他是君王,有自己的骄傲。他也是男人,有自己的尊严。

既然沈窈不低头,陆陵川就算心里再痛,也端着架子。

沈窈呆了一瞬,所以,这个狗男人一直都知道太后在为难她,只是以往置之不理,今日,视作拿捏她的把柄。

楼下阴冷尖细的嗓音,继续骂骂咧咧。

“汪大福你这狗奴才,太后面前还敢拦着!来人呀,把这没规矩的东西拖出去打二十板子。”

而密集的脚步声,踩在木质楼梯上,也越来越近。

陆陵川看着沈窈煞白的一张小脸,恶意的勾起唇角,“贵妃此时求朕,或者,朕还能考虑帮你。”

他骄傲的背过身,期待耳边很快响起那一声让他魂牵梦萦的“陵川哥哥。”每次只要沈窈这样喊他,他就会 心软的一塌糊涂,答应她所有的要求。

陆陵川没有等到沈窈柔声蜜意的唤他,却只听到“噗通”一声。

这是水花飞溅,巨大物件落水的声音。

陆陵川吓得脸色都变了,他迅疾的扑向窗边,就要跳入湖中救人。沈窈不会水,而落月潭连接暗渠,且水体阴冷。

身后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陆陵川转身一看,落汤鸡一样的沈窈,正从他刚才沐浴的木桶里爬出来。

楼下的脚步越来越近,她在情急之下,跳入了洗澡水里。

“阿嚏!”

桶里的水早都冷透了。暮春傍晚的穿堂风吹过来,一阵接一阵,吹在她湿漉漉的身体上,沈窈捂住嘴,不停的“阿嚏”。

看沈窈冷得浑身瑟瑟,陆陵川黑透了一张俊脸。他抓过卧榻上的一张薄毯,丢到沈窈身上。

陆陵川没有训斥她的莽撞,沉沉的眼眸里全是失望与责备。

在以为沈窈落水时,他只有对她的担忧和撕裂的心痛。

可是她呢?越来越冷漠疏离,既不解语,更无半分温柔体贴。

正在这胶着的时候,“吱呀”一声,殿门被推开,明晃晃的日光投射进来,…

太后绷着一张冷如寒霜的脸,由泰安搀扶着,缓缓走了进来。

她的身后,还跟着皇后和浩浩荡荡的一群后妃。

“太,太后娘娘,万,万安,——”

沈窈本就冷得哆哆嗦嗦,此时见了太后,又添恐惧,更是上牙磕着下牙,连请安的声音都带着颤抖。

太后并不搭理她。而皇后领着后妃们,纷纷向皇帝行礼。

陆陵川朝众人抬手,示意大家免礼。

他捏了捏眉心,眼眸暗沉,心里无比憋屈。当着满屋子的人,太多要对沈窈说的话,就这样哽在他的喉头。

太后冰冷的凤眸越过皇帝,就望向沈窈。

朝着脚下还在淌水的贵妃上下一番打量后,太后发问道,“沈贵妃,你为何如此狼狈?”

“回太后娘娘,是臣妾,臣妾不小心落入水中。”

沈窈低眉顺目,小声儿回禀道。

当着皇帝这个当事人和受害者,沈窈可没明着说她这个落水,落的不是湖水,而是皇帝的洗澡水。

她了解陆陵川,他好面子,应该轻易不会揭穿她。

毕竟文治武功的皇帝被一个女人轻易就撞入湖中,说出去可不光彩。

不小心落水?

陆陵川眉心紧蹙,心里生怨。

在他面前,沈窈还敢这样偷梁换柱,混淆是非,他简直想一把掐死她。

但他咬牙忍了忍,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面对陆陵川不怀好意的眼神,沈窈低下了头。

太后能察觉到两人间的一顾暗流涌动,忍不住长长叹了一口气。

这个沈窈,就算此时这般仓惶狼狈,也丝毫不掩国色。

一双湿漉漉的眼眸,如江南烟雨迷蒙的六月天。而带露海棠一般的容颜,柔媚氤氲,瞧上去,也万分惹人垂怜。

太后知道,后宫里有这样的狐媚子,其他嫔妃永远不会有出头之日!

她又抬眼看向皇帝。

“皇儿,你说说,今日是怎么回事?”

听到太后的问询,陆陵川但笑不语,他好整以暇的掖着衣袖,只坏坏的望向沈窈。

对视上陆陵川促狭的眼眸,沈窈瞬间明白他存了什么心思。

少时,沈窈只要一顽皮,沈太傅这老夫子动辄就是要她抄写《女戒》《女则》,或者就罚她去跪上一两个时辰的沈家祠堂。

沈窈娇气,吃不得苦,而陆陵川既是太子,又是沈太傅的得意门生,他只要愿意为她说话或者遮掩,那沈太傅也就会举重如轻,放过沈窈。

可每次沈窈求到他跟前,他都要矫情上好一会儿,才会帮她。

陆陵川拿乔的目的,就是要沈窈甜甜的唤他几声“陵川哥哥”,或者让他圈她在怀里,亲上几下,或者再偷偷儿的揉上几把。

前世单纯懵懂的沈窈,一颗骄矜的女儿心,就这样被陆陵川从勾勾缠缠中一点点占据,到最后被完全拿捏。

所以就算先帝册封王云菱为太子妃,沈窈依旧被陆陵川几句甜言蜜语一哄,就高高兴兴进了东宫,心甘情愿做了侧妃。

思及往事,沈窈只怪那时的自己眼皮子浅,才那么好骗,重来一世,她再不会当傻子。


这把剑,是沈窈十六岁生辰,陆陵川送她的礼物。

“这是陛下所赐,见此剑如见君!谁敢搜查长信宫,本宫定斩杀他于剑下!”

借着搜查之际,随便在哪个犄角旮旯塞个东西栽赃的手段可早就不新鲜了。

她沈窈苟安在长信宫,可不代表她的脑子也苟安了。她这贵妃,曾经可是横行六宫,敢和太后叫板的一代妖妃。

“反了天了,沈贵妃,你就等着被诛九族吧!”

“拿着太后信物,派人去调一队禁军来,咱家要看看贵妃娘娘有多大能耐!”

泰安阴沉沉的下令,他身边的大太监转身快步跑了出去。

春浓唇咬得发白,小喜子,夏荷和另外几个宫人太监躲在沈窈身后,吓得瑟瑟发抖。

“哼!大家听好了。泰安今夜意图轻薄本宫,欲行不轨不成,就行栽赃陷害之举。”

沈窈一手执剑,一手靠近红烛,“长信宫上下忠义,以死自证清白!”

她的手一推,红烛倾倒。火苗舔上垂挂的纱幔,迅速蔓延。

泰安吓得赶紧朝外跑去,……

西天外火势冲天,长信宫走水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六宫。

陆陵川脑子已经木掉了,只穿着一身雪白的中衣,赤着脚,疯了一般沿着宫道就跑,……

跑过来的路上,碎石的锋棱划破了他的脚板,他感觉不到痛,只觉得前路漫长。

为什么,长信宫那么偏僻,那么远,

长到他好像永远都跑不到尽头,……

陆陵川心越来越慌,他迎着夜风狂奔,

作为一个丈夫,他没有尽到保护妻子的责任!

他不仅亲手把沈窈指派去了长信宫,

还在明明已经察觉到有人对她下手的时候,一点也没有提高警觉,才会把沈窈置于这样危险的境地。

陆陵川呜咽着,眼泪从猩红的眼角飞了出来。

此时此刻,谁来保护他的窈儿呀?

此时此刻,老天爷会不会吝啬到不再给他一次机会呀?

跑了许久,长信宫遥遥在望,却只能看到冲天的火光,听到房梁轰然倒地的声音。

陆陵川已经跑得泄了力,他撑着墙,绝望的哭出声来……

他不知道,——

眼看泰安逃了出来,沈窈赶紧拉着春浓,仗剑追了出来。

她招呼着身后的人,“长信宫所有人跟着本宫,就算死也不能放跑了这些贼人!”

夏荷,小喜子等也连忙跟了上去。

听着身后“哔哔啵啵”的声音,沈窈勾唇一笑。火焰如吐着信子的毒蛇,很快就从纱幔蔓延到了房梁,又爬到了门窗。

夜风中,沈窈灼灼的容颜,惊艳了长夜中的宫阙。

火光映衬着她“咯咯”的笑声,泰安一张脸吓得煞白。

跟着他来的那群太监已经吓得抱头鼠窜,不知去向。

今日沈窈眼看躲不过,就打定主意要把今晚的事闹得天下皆知!

皇宫走水,可是大事。

今夜长信宫的大火,别说会惊动太后,皇帝,皇后,也定然瞒不过前朝。

爹爹是两朝辅臣,文官之首,故交门生遍布天下。

断然不会看着她白白被人诬陷。

沈窈领着人把泰安围在庭院中央,她举着剑,向前几步。

“娘娘,饶命呀。”

“娘娘,饶了奴才吧!”

泰安不住哀嚎着。

一阵恶臭的味道传来,沈窈捂住鼻子,后退几步。

泰安这个没用的东西,剑尖划破脖子上的皮肤那瞬间,他的屎尿都流了出来。

前院被弄得这样脏污,沈窈提着剑,远远的坐到了池塘边的大石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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