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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年代反派小咸鱼精品阅读》精彩片段
第二天夏瑜醒来,她已经是有名字的宝宝了。
她当树懒的时候也叫夏瑜,所以得知是这个名字时,一点也不意外。
小说里,反派早夭的小闺女八岁那年会掉坑里摔死,而女主刚好离她不远,反派一家认为是女主把他们家小闺女推下去的。
反派一家不顾村长跟支书的阻拦要砍死女主。
女主吓得逃出村子,因有女主光环,出了村子便遇贵人相救。
自那以后,女主跟反派爸爸一家不死不休。
不过,她是天道爸爸追着投喂的小树懒怎么可能掉坑里摔死?
呃……有了她的加入,原著剧情就会彻底崩了,她不死,反派一家也不会黑化,更不会跟女主有那么大仇恨,那他们还会是反派吗?
啊啊啊……
不要啊!
其实当反派挺好的,一言不合怼岳母,打小舅子,多自在啊!
嗯……实在当不成,也不能强求。
她还是当一头投喂的咸鱼吧。
能吃能睡,多幸福啊!
夏云飞办事效率特别高,敲定好名字,便把小瑜瑜的名字上了户口。
……
这边,夏云飞给小瑜瑜上了户口又马不停蹄往镇上的供销社赶。
一排长长的柜台呈现在眼前,高高的货架上摆满琳琅满目的商品。
小到缺盐少醋、针头线脑、煤油手套,大到做衣服的蓝布和生产用具。
柜台外面站着一位老人,衣服的布料是这个年代风靡一时的的确良,但脏兮兮的。
老人头发发白,眼睛毫无焦距,神色恍惚,她看到夏云飞,呆滞的眼睛倏地发出一簇亮光:“宝儿,宝儿……”
夏云飞浑身一颤,谁取这种名字,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夏云飞怕引起误会,赶忙否认:“你认错人了,我不叫宝儿,我叫夏云飞,是青山村人。”
老人家歪头看着夏云飞,缓缓地说道:“看侧脸是很像,我知道你不是。”
夏云飞以为老人不会再缠着他,立马笑着说:“对,对,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你去其它地方找,说不定能找到。”
老人家虽然年纪大了,但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她没感觉到恶意,下意识拉住夏云飞的衣角:“我要跟你回家。”
夏云飞一个踉跄,差点摔地上,他哭笑不得:“大娘,我都不认识你,怎么可能带你回家?”
老人家理直气壮地说道:“反正我要跟你回家。”
她有钱,又不吃白饭!
夏云飞额头上划出几道黑线,他这是被赖上了。
买好东西,夏云飞走出供销社,老人家抓紧他的衣角就是不松开。
没办法,夏云飞只好带老人去派出所,让警察帮忙。
警察问老人姓什么,家在何方,家里还有什么人……全是一问三不知。
什么都不知道,警察也帮不上忙,又加上老人嚷嚷着说夏云飞是她亲戚。
警察同志无奈,只好让夏云飞先带老人回去,派出所这边会继续帮她找家人。
……
回到家,老人上下打量着家徒四壁的茅草屋,略带嫌弃地说道:“这种房子能住人吗?夏云飞,你家好穷,这个给你,我的生活费!”
老人掏啊掏,从内裤袋里掏出一叠票,还有一百块钱递给夏云飞。
“你哪来这么多票?”跟一百块钱相比,这些票更难得,夏云飞还看到老人家有张两千块的存折,他心脏扑通扑通跳着,看老人家的眼神多了几分审视:“你赖上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才二三十块,两千需存近十年,这是个天文数字!
老人家到底是谁?
老人歪头看着夏云飞,瞳孔有了焦距,苍老的声音带着几分得意:“你家这么穷,我能有什么目的?别看我年纪大,其实聪明着呢,我知道你是好人,反正老婆子我也记不起以前的事了,还不如跟你回来,至少有个落脚的地方!”
老人家手里有很多奶粉票,还有工业券,这些都是夏云飞急需的,反正人是没法退货的,还不如欣然接受,他敞开天窗说亮话:“一个月给三块生活费,你手里的奶粉票跟工业劵,我出钱买。”
老人家把奶粉票跟工业券给夏云飞:“送给你。”
夏云飞没那么多钱,他写了一张借条给老人:“我会慢慢还的。”
夏老太从灶房出来,看到家里多了位陌生人:“老二,她是谁?”
夏云飞把老人赖上他的事说了一遍。
夏老太上下打量着老人,年纪看上去跟她差不多大,衣服是的确良面料,鞋子时下最时髦的皮鞋。
她的穿着告诉夏老太,她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夏老太开门见山问:“真记不起以前的事了?”
老人家把剩下的钱跟票放在原处后才重重点头:“记不起了。你放心,我不会白吃白住的。”
人都带回来了,总不能撵她走吧,夏老太给老人家以远房姑婆的身份住下。
老太太看到小夏瑜的第一眼,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张脸:“哎呦,好可爱的女娃娃,跟我家宝儿一样。”
她掏啊掏,掏一百块钱给小夏瑜:“这些钱拿去买糖吃。”
夏云飞不收,老太太板着脸说:“又不是给你的,这是给我孙女的,你没资格替她做主!”
又来一个跟她争孙女的,夏老太哪哪哪都不好了,她宣示主权:“是我孙女,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老太太呵呵一笑,精明的很:“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你孙女就是我孙女。”
夏老太差点气笑,老二这是引狼入室:“不要脸,谁跟你是一家人!”
……
有了闺女的夏云飞心情好到爆,每天除了上工就是带孩子,还亲自给小闺女洗尿布。
当了三天奶爸的夏云飞总觉得不对劲。
小儿子出生那会,他也带过一段时间,那小子调皮又爱哭。
他家的小闺女不哭也不闹。
“翠莲,我怎么觉得闺女浑身冒傻气!不然,哪有婴儿不哭的?”
王翠莲一听顿时不乐意了,她八月怀胎,又在鬼门关挣扎一番才生下孩子,怎么就冒傻气了?再说,谁家刚出生的孩子,当天就睁眼的?她家闺女聪明着呢:“你才傻!我闺女那是懂事,知道我生她不容易,不给我增加负担!”
悄悄睁开眼睛的小夏瑜盯着夏云飞的侧脸。
很好!
反派爸爸成功激怒了她!
小夏瑜嗓子一吼:“哇哇……”
哭声比出生那天要大上几分,但还是比不上足月的孩子。
小夏瑜哭得夏老太心都碎了:“是不是摔出内伤了?”
家里就这么个金疙瘩,夏姑姑心里也怕怕的:“去医院。”
“嗝——”小夏瑜一听要去医院,立马停止哭声打了个嗝。
两眼红肿含泪盈眶,水汪汪的,脸蛋儿写满委屈,惹人怜。
大家被小夏瑜搞糊涂了,一下哭一下又不哭。
到底有没有摔出内伤?
王翠莲拭去小夏瑜脸上的泪水:“乖宝不哭,告诉妈妈,疼不疼?”
在小夏瑜的记忆里,医生是最可怕的,她点头又摇头,小小嘴巴紧紧抿着,湿漉漉的眼睛像刚出生的小鹿,充满着对医院的惊慌与迷惘。
夏正浩是最懂小夏瑜的:“妹妹不想去医院。奶奶,不要带妹妹去医院!”
这么晚了,大家也不想去医院,但关系到小夏瑜,不敢有半点马虎,夏老头发话了:“老二,你叫上老大,我们一起去医院。”
小夏瑜又哇哇大哭:“不去,不去……”
她抓住夏云飞的衣领不让他走,撕裂人心的哭声在夜空中响起。
哭她的难受,哭她的不容易,哭没人懂她……
大家看得一阵难受,心脏像被揪住了一般。
夏姑姑看到小夏瑜哭得伤心,眼眶也红了:“好,我们不去医院。”
小夏瑜怕大家偷偷带她去医院,又重复一遍:“不去……”
折腾了一夜,大家都累了,纷纷回房睡觉。
小夏瑜最终还是跟夏云飞两口子睡。
待她入睡后,夏云飞戳了戳王翠莲的手臂,轻声问道:“你说她是怎么爬过来的?”
他跟牛棚里的老将军学过几年,基本的警惕性还是有的,但硬是没发现自家闺女的神操作。
王翠莲眼皮都要打架了,她打了个哈欠,模糊不清说道:“不知道。睡觉吧!”
……
这一晚,小夏瑜睡得很不安稳,一会被反派爸爸吊着打,一会被医生关在小黑屋里用针扎她……
小夏瑜吓出一身冷汗,想睁眼又睁不开。
噩梦缠绕,内心崩溃,一道金光从天而降,天道爸爸把她救走,还赐予她一身光亮的毛发。
脱离魔掌,还得一身令人羡慕的毛发,小夏瑜嘴角都咧开了,下半夜沉浸在美梦中。
直到第二天早上,外面传来喧闹的声音。
“老二,你家小舅子在牢房里跟人打架,被人戳瞎了眼睛!”
“真是造孽啊!好好的人不做,要耍流氓,关个几年出来,只怕也废了……”
“老二,你丈母娘来了!”
自打王小勇判刑后,王氏整个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再磋磨闺女,也不再撒泼发横,老老实实下地挣工分。
偶尔给四个闺女送点粮食之类的。
经过这么多波折,王氏也看透了,生儿子不一定有生女儿好!
看到王氏的改变,王翠莲不再像以前那么排斥她,但也没完全接受。
王氏来到老宅,没有像以前那样哭天喊地,而是很痛心地说道:“老二,小勇在牢房里跟人打架,被人戳瞎一只眼,我想去看看他,你能找人通融一下吗?”
夏云飞很意外,他还以为丈母娘是来借钱的:“我认识的人只有王科长。要不,这样吧!你跟我一起去,看他怎么说!”
……
王科长的弟弟在市里上班,手上有点权力。
王小勇所在的监狱,他刚好有熟人在那。
他安排王氏跟王小勇见面。
王氏再泼辣,也只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妇人。
面对王科长弟弟时,她冷汗涔涔,不敢抬头,人家问什么便答什么。
王小勇眼睛受伤,人不在监狱,在市医院住院。
他看到王氏,哭得像个孩子,嚷嚷着让王氏想办法把他弄回去。
王氏抱着王小勇嚎啕大哭,她不是哭王小勇的遭遇,而是哭自己对小勇的纵容……
若对小勇管严一点,他也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哭累了,王氏才松开王小勇,干瘦如柴又长满粗粝茧子的手轻轻摩挲着他受伤的眼睛,声音苍老哽咽:“小勇,是娘对不起你,娘当初不该任你一直错下去的,是娘的错,是娘的错……”
王小勇想听的不是这个:“娘,现在说这个有啥子用,你快办法把我弄出去!”
王小勇没有看到王氏的满面憔悴,也没有看到她的两鬓苍苍十指黑,心里想的只有自己。
王氏心灰意冷,她推开王小勇,有气无力说道:“我只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农民,没有能力把你弄出去,你在里面好好反省吧!”
“我听王科长弟弟说,只要在里面表现好就会减刑,你一定要听话,别跟里面的人起冲突!”
王小勇不信。
他娘能出现在这里,便说明后面有人,此刻却告诉他,她没有能力把他弄出去!
王小勇那只完好的眼睛泛着红,一滴一滴泪水从脸颊上落下,打在干涸,有些苍白的唇上,声音带着绝望:“娘,明明有希望把我弄出去,为啥不帮我?为啥?你知道我每天吃的是什么吗?你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欺负我的吗?我吃的是猪食……”
王小勇描述细致,王氏听得难受,胸腔像有千斤石头压着似的,喘不过气,脸色一寸寸变得苍白起来,额头上泌出细密的汗珠。
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倒在地上。
王小勇吓得都忘记哭了:“娘,娘,你咋了?”
守在外面的夏云飞听到动静,立刻冲进来把王氏抱起放床上,又跑去喊医生过来。
王氏这一年过得很不好,经常夜不能寐食不甘味,久而久之身体愈来愈差。
医生检查完,痛惜说道:“没几个月活了,好好让她过完这几个月吧!”
夏云飞愣住。
去年还生龙活虎的,才三个月不见,却被告知,没几个月可活了!
夏云飞问医生:“我岳母得的是什么病?”
“肝有问题,治不好的。”
王小勇得到王氏生病的消息,哭得撕心裂肺,他不是在哭王氏,而是哭自己命苦。
王老爹老实巴交,从不管事,一旦王氏倒下,王小勇就会失去精神支柱。
……
回到家,夏云飞把王氏的病情告诉王翠莲。
她听完,沉默片刻才缓缓抬起头:“明天你给她送点钱过去。”
过去的种种怨恨,在这一刻化成一滴水。
人生无常,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夏老太想到王氏这一生,有些感慨:“哎,要强了一辈子,最后却得了这种病!”
夏姑姑对生死看得很淡,声音没有一丝起伏:“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次日。
王氏看着夏云飞递过来的一百块,久久没有回神,但眼泪却模糊了她的眼睛,心脏传来一阵阵绞痛,浑身颤抖,此时的她就像世界上孤独的鲸鱼。
她这一生把儿子宠上天,把女儿虐成草,临死却是女婿给她送钱。
其她几个女儿得知她没几个月可活了,以往的种种恩怨在这一刻消散。
大家像商量好的似的,三五天往王家跑。
四个女儿的举动,也让那些重男轻女的家庭有了一点改变。
虽然说养老要靠儿子,但女儿也不能忽略。
……
夜色朦胧。
月儿透过窗户洒在屋子的每一个角落,让一片漆黑的房间多了一丝光。
小夏瑜半睁开眼睛,脑子还有点迷糊。
她看了下漆黑的夜,慢吞吞地往床的另一边爬。
小夏瑜眼珠子微微一动,挠了挠夏云飞的挠脚心。
介于上次的教训,不等夏云飞有动静,干完坏事,小夏瑜立马躺下。
夏云飞痒的不行,蹬了下脚翻个身又继续睡。
小夏瑜爬回原来的位置想睡觉的,在夜色中看到夏云飞的手搭在王翠莲肩上。
已经有了两颗牙齿的小夏瑜又爬起身张嘴咬住夏云飞的手背。
怕夏云飞发现,仅仅一下又快速松开,麻利地躺下闭上眼睛。
“啊——”剧痛传来,夏云飞皱眉,他睁开眼睛,从枕头底下拿出手电筒打开一看,手背上出现一个小小的牙印。
夏云飞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这么小的牙印,除了小懒蛋,还能有谁!
王翠莲也被吵醒了,她睁开迷糊的眼睛,带着刚醒来的嘶哑:“咋了?”
夏云飞把牙印给她看。
“谁咬的?”刚醒来,整个人迷迷糊糊的,看不太清。
“你闺女干的好事!”
王翠莲这下瞌睡都跑了,她惊讶出声:“不能吧!乖宝睡得正香,怎么可能咬你?”
“我们家,除了她,还有谁,能咬出这么小的牙印?”面对夏云飞的质问,王翠莲说不出话。
半响,才很没底气地说道:“肯定是你又惹她了!”
对于小孩子来说,睡眠很重要,所以夏云飞也没打算吵醒小夏瑜。
咬了反派爸爸之后,小夏瑜睡得可香了,还做起了美梦。
次日一早。
又是一阵噪音传来。
“老二,你丈母娘去了!”
“我跟你爹去王家看看,孩子他姑在家看孩子,你去通知其她几个姐妹!”
夏云飞一脸凝重:“要先去纺织厂请假。”
夏老太:“行,那你快去吧。路上小心点!”
一个大活人说没了就没了,说不难过是假的!
王翠莲眼眶泛红,魂不守舍的:“医生不是说还有几个月活吗?”
“咯咯咯……”银铃般的笑声一串串发出来。
夏姑姑乐了:“乖宝这么小,都知道他四叔不是个男人!”
夏老四想揍人,但又觉得夏姑姑年纪大了,受不了他一拳,只能把怒火压下。
夏老太伸手要抱乖宝。
夏姑姑避开:“急什么?乖宝就在这,又不会跑!”
夏老太觉得忒委屈,自打夏姑姑来了后,她抱乖宝的次数一天比一天少,不知道的,还以为夏姑姑才是亲奶奶!
夏老四看着王翠莲平平的肚子,二嫂生了?不是说还有一个月么?
“咿呀咿呀……”小夏瑜指着夏老四额头上的黑光,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充满着好奇。
那是什么?
小夏瑜又看了下其他人,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
小夏瑜还没满月,不能在外面待太久,夏姑姑把人交给王翠莲:“带乖宝回屋。”
……
夏老四什么也没问到,只好打道回府。
因受伤的缘故,骑车的速度很慢。
“砰——”刹车失灵,单车直往路边的小溪冲。
“啊啊啊——”夏老四还没来得及跳车,人跟单车一起掉入小溪。
浑身湿透。
衣裳紧紧贴着肌肤,隐隐约约还能看到身上的伤痕。
夏老四想死的心都有了。
也幸好水不深,还能捞上单车。
夏老四拖起单车往岸上爬。
一头水牛突然冲过来。
跳进溪里,冲劲太大,夏老四被水牛撞出一米之远。
水花四溅,后背撞到尖尖的石头上,血珠一下子涌出来,染红了衣服,让原本有伤的身体雪上加霜。
夏老四痛不欲生,粗着脖子,愤怒大吼:“他妈的,这是谁家的牛?”
“哞哞哞——”水牛喝完水,对着夏老四大叫,好像在比谁的声音更大。
夏老四差点气哭。
今天是什么鬼运气!
水牛的主人是个中年汉子,夏老四想着伤成这样,医药费肯定少不了。
然而——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中年汉子居然还先发制人,把所有责任推到他头上:“我说你,不想活,能不能找个隐蔽的地方?突然从水里冒出来,差点吓死牛!”
夏老四气得头顶冒烟,震耳欲聋的声音在空中响起:“你眼瞎吗?没看到是你家的牛冲过来,把我撞石头上?”
周围没有其他人,就算是他家的牛把夏老四撞了也不能承认,中年汉子果断摇头,甚至还狠狠骂夏老四一顿:“放你娘的个狗屁,明明是你想不通寻死,被我家的牛意外救了一命,不感激也就算了,还污蔑牛!”
“你心思咋那么狠毒!早知道你是这种人,就不该救你!”
夏老四气得差点原地升天,眼眶充血,看上去格外可怕:“救你娘!”
“我娘在底下,快去救!”中年汉子脱口而出,趁夏老四身体不舒服,牵着牛跑了。
夏老四:“……”
……
镇上离青山村远。
在纺织厂上班不能每天回家。
夏云飞办完入职手续,准备回去拿生活用品跟衣服。
没有牛车,夏云飞是走着回去的,路上看到夏老四,他瞳孔缩了缩,但也不想搭理他。
夏云飞有意避开夏老四,但他却牛皮糖一样黏上来:“二哥,你真在纺织厂上班?”
夏云飞闻到空中有一股血腥味,眉头微微一皱:“你怎么在这里?”
夏老四强忍着后背传来的痛:“回家看爹娘了。”
“你媳妇不知道吧?”虽然是问句,但夏云飞的话异常肯定。
夏老四:“……”
哪壶不开提哪壶。
夏云飞像是没看到夏老四的囧样似的,继续说道:“你是上门女婿,做事受岳父岳母管制,以后别回家,以免影响你跟那边的感情。”
夏老四:“……”
妈的。
上门女婿这个梗是洗不掉了。
……
黄昏时分,炊烟袅袅。
斜阳余晖笼罩着整个青山村,仿若一幅水墨画,瑰丽无比。
夏云飞踏着轻松的步伐,哼着国歌往村尾走去。
村民见夏云飞红光满面,心生羡慕,眼红的不行。
“老二,那家人真给你安排了工作?”
夏云飞听出了对方口中的酸味,不过,他心情好,不跟他计较:“当然是真的。”
“那你以后就是城里人了!”声音比之前小了少许,很不得劲。
夏云飞眉梢上扬:“城里人咋啦?难道城里人就不用吃饭,不用拉屎?”
话粗理不粗,句句扎心!
村民一听,是哦,就是这个理,城里人又如何?还不是跟他们一起滚泥巴长大的!
夏云飞工作落实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有些沾亲带故的人家动起心思来。
纺织厂的工作一分钱也没花就能进去,说明夏云飞攀上的那个科长是有实权的。
夏云飞跟他关系好,帮衬一下亲戚不过分吧!
有这种想法的人不少。
也有少数柠檬精跑去老大媳妇面前挑事。
老大媳妇虽然喜欢斤斤计较,但在外头,还是很维护家人的。
她不是傻子,一听就知道挑事的人拿她当冤大头。
老大媳妇周兰抄起扫帚一言不合就揍人:“死三八,胡咧咧啥呢!我二弟不花一分钱找份工作,那是他有本事!老娘开心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嫉妒!”
“滚,滚——老娘不想见到你们这些挑事精!”
带头的人眼睛豆子大,面色泛黄,一开口就会传来臭味:“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走就走,你以为我想来你家?”
三人气冲冲地走了。
周兰对着三人的背影呸了一声:“还好心?我就没见过这种黑心肝的!”
……
夏云飞有工作的事一传十十传百,连隔壁两个大队的人都知道了。
王翠莲娘家人心思瞬间活跃起来。
反正纺织厂的工作,夏云飞没花一分钱,让给小舅子不过分吧。
王翠莲的小弟王小勇激动地搓了搓手,露出一口黄牙:“娘,我当工人,还能找个城里媳妇。”
听这语气,好像夏云飞会把工作给他似的。
王氏眼睛一亮:“走,走,娘现在就去你二姐家把工作定下来。”
王氏两母子意气风发地冲到夏家扑了空。
又急匆匆地跑到老宅。
门口站着很多道喜的人。
“他二婶,恭喜你家又出一个工人!”
“什么又出?老四是上门女婿不算,你能不膈应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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