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展宴庄明月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佳作推荐离婚如重生,她带着千亿资产飒爆了》,由网络作家“无敌最俊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重生《离婚如重生,她带着千亿资产飒爆了》是作者““无敌最俊朗”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展宴庄明月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的恐惧和绝望令她窒息。展宴的动作一顿,那双狭长的眼眸瞬间覆上一层冷冽的寒霜,不愉的盯着她,俊美的面容阴云密布。“我帮你去叫医生。”男人冷漠低哑的声音,犹如一道闸刀,散发着危险的信号。关门上砰的一声响起,庄明月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男人离开后,房间里没了他强大的压迫感后,庄明月慌张的掀开被子,突然,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手......
《畅读佳作推荐离婚如重生,她带着千亿资产飒爆了》精彩片段
凌晨十二点。
庄明月被噩梦惊醒,她一下子坐起来,额头大汗淋漓。
下一秒,鼻间闻到了熟悉的消毒水味道,这味道是她最讨厌的。
庄明月愣了半秒,她不是死了吗?
为什么还活着?
随后‘啪嗒’一声,原本黑暗的病房,突然亮起,刺眼的灯光,让她睁不开眼睛。
男人冰冷的声音响起,“做噩梦了?”
随后长腿一迈,走近病床,颀长的身躯挡着光,将她娇小的身子完全笼罩着。
“展…展宴?”庄明月抬头,看清身侧男人那张厌恶到深入骨髓的脸时,瞪大双眼,满脸惊骇,“别过来!”
为什么,回到了这个魔鬼的身边?
她出于本能抗拒的往后退。
庄明月脑子很乱,看到展宴,巨大的恐惧和绝望令她窒息。
展宴的动作一顿,那双狭长的眼眸瞬间覆上一层冷冽的寒霜,不愉的盯着她,俊美的面容阴云密布。
“我帮你去叫医生。”
男人冷漠低哑的声音,犹如一道闸刀,散发着危险的信号。
关门上砰的一声响起,庄明月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男人离开后,房间里没了他强大的压迫感后,庄明月慌张的掀开被子,突然,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手腕上传来。
她低头一看,手腕被纱布包裹着,她割腕了?
庄明月忍着疼,换了另外一只手,拿起床头桌边的…小灵通,摁下按键,看了一眼日历。
看到时间的那刻,庄明月呆滞得无法思考任何事情。
现在竟然是2000年,她十八岁那年。
庄明月努力的回忆了一下,她现在住院,好像是割腕逼展宴答应她告白的时候。
展宴是在庄明月十岁时,庄海生从外面认的义子。
庄明月真正确定爱上他,是在她十五岁的时候,家里养的藏獒突然发疯,冲过来咬她。
是展宴救了她,将他护在身下,他的手臂被藏獒死死咬住,血流不止。
他的声音在耳边,“别怕!把眼睛闭上。”
庄明月颤抖着感受到眼睛上的的温度,很温暖…
现在她都忘不了,展宴所带给她的安全感,让她无比的眷恋。
二十多岁的展宴,已经有了成熟男人的稳重,面容生的极好,剑眉星目,宽肩细腰窄臀,只是他总是冷冰冰的,对谁都保持着三分距离,不苟言笑。
展宴几天前生日,她想在这天把自己当做惊喜礼物送给他,就把自己脱光,躺在了他的床上。
她已经成年了,什么都能做。
凌晨回来的展宴,发现床上的她,直接厌恶的将她甩下床。
骂她不知羞耻。
那是展宴第一次,对她发这么大的火。
当晚展宴直接甩门而出,为了躲避她,还消失了好几天。
庄明月怎么也打探不到他的消息,于是她就用了这个笨办法,割腕,逼迫他出现。
想到跟她在一起后的种种下场。
庄明月怕了…
几分钟过后,好几个医生涌入。
展宴满面阴沉的站在门口,墨眸冷冷的扫过庄明月苍白的小脸。
庄明月刚醒时,看他的眼神,充斥着害怕和绝望的悲伤。
她为什么害怕自己?
医生检查了庄明月的身体情况,和身边的同事交流了一下后才说:“病人的烧已经退了,明天就可以办出院手术,手腕上的伤口,回去之后记得不要碰水,一周后过来拆线。”
男人原本冷峻的面容上,眉头舒展了几分,“多谢。”
医生没多做停留,嘱咐了几句后就离开了病房。
离开后,不大的病房,只剩下庄明月和展宴两个人。
庄明月局促的躺在床上,闭着眼不想去看他。
展宴抬腕看了眼时间,温声道,“半个小时后,我还有场会议,需要回趟公司,明天八点我来接你,办出院手续。”
庄明月扯了扯唇,展宴总是这样,一面拒绝她,一面又对她很好,好到给她一种他很爱自己的错觉。
她不想说话,准确的说,是不想和展宴说任何话。
也不想看他一眼。
死前的痛苦,还没有消散,她做不到那么从容的去面对展宴。
见她不说话,展宴阴鸷的眸,眯了眯眼看了眼庄明月,眼里是有些不悦的。
“以后别再做伤害自己的傻事,你要是想谈恋爱,可以去找其他人,我对你来说并不合适。”
庄明月心狠狠紧了起来,这句话跟上辈子展宴说的一模一样。
她还记得,上一辈子,在展宴说这话后,她哭得要死要活,甚至还极端的想跳楼,可展宴直接冷漠的说,要死就随便你。
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庄明月了,对展宴的爱,也在无数个绝望的日子里,被消磨殆尽。
庄明月睁开眼睛,脸色苍白未减,平静的看向展宴。
展宴,从现在开始,我不爱你了。
庄明月吃了两颗止疼药,终于睡了下去。
谁知到了半夜凌晨三点,庄明月额头上冒出了密密的冷汗,就连呼吸都要喘不过气来。
床上的人发出难受的底咛声,展宴放下手上的笔记本,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与脸颊,“体温降下了不少,看来是已经退烧了。”
正巧端水来的吴妈,走进来到了这幕:“展少爷,还是让我来照顾吧!你明天还要上班,别累着了。”
展少爷到底还是过来了,她知道展少爷对明月虽然没有男女之情,但是打心里将明月当做视为妹妹,展少爷对明月还是不错的。
“没事。止疼药吃了吗?”
吴妈:“吃了,十点吃的。”
“这药不能多吃。”展宴将脸盆的毛巾挤干,擦了擦她脸上的冷汗,“吴妈你去休息吧!我今天请了半天假。”
吴妈看了看床上的人,又看了看展宴,“那…那好…”
“不要…”只听床上的人声音很虚弱,沙哑,“我要吴妈…吴妈不要走…”
其实庄明月已经清醒了好一会儿,只是她听到了展宴的声音,不想醒来,更不想面对他。
吴妈赶紧上前,心疼的握住了她的手:“好…我不走,吴妈不走啊!”
“展少爷,明月离不开我,你看还是我来守吧。”
“好,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及时叫我。”
“好的,展少爷。”
展宴转身时,脸色恢复了以往的冷漠,病房门轻声被关上。
庄明月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他的身影在门缝中消失,庄明月才弱弱地轻声说:“吴妈,你也去休息吧!我没事。”
“是不是又被疼醒了?”吴妈擦了擦眼角的泪,目光中都是心疼。
“没有,我好多了。”
“明月你是真的不喜欢展少爷了?”
庄明月视线看向头上的白色天花板,“是啊!不喜欢了,教训一次就够了!而且展大哥的心也不在我身上,强迫他只会让他更加厌烦。”
她跟展宴结婚的那些年,不管是他应酬喝醉,还是晚上睡梦中,无意间的一句话,全都是有关于白玉书的一切。
结婚八年,展宴除了把他当做一个发泄的工具之外,心里从未有过她的位置。
“所以…我觉得做妹妹也挺好的。再说…爸爸也不喜欢我跟展大哥在一起。”
“既然这样,还不如放手,成全他跟玉书姐姐,现在我只想完成自己的学业,考一所好的大学,我现在也不小了,不能什么事都能依靠家里。”
庄明月的话让吴妈既吃惊又感慨,看来明月真的是已经长大了。
“什么依不依靠的,你现在还小,不用急着长大,在吴妈眼里,明月永远都是小孩子。”
听着吴妈的话,庄明月疲倦的闭上眼,等她彻底脱离庄家,一定要把吴妈一起带走。
病房外,搭在门把手上的门锁,慢慢放了下来…
展宴笔记本还在病房里忘了拿,回身的时候,无意中听到了这些话,阴鸷的眸光下,闪过一道凛冽的光。
收回手,转身离开了病房门口。
门口那道影子已经离开,庄明月浅浅地收回目光。
展宴…你都听到了吗?
我真的,真的…已经决定放弃你。
我不爱你了,展宴!
熬过疼痛,庄明月快天亮的时候才睡着。
这一夜无梦,睡得很安稳。
…
庄海生回到帝都,飞机落地是中午十二点。
身后跟着几名黑衣保镖。
南苑别墅
庄家书房中,沉浸着一股压抑的气氛。
中年男人烧了三三炷香,虔诚的放在额头上,拜了三拜,随后又插在香炉上。
夜色漫长,车缓缓在市中心的一处高档大平层楼房小区门口停下,展宴提着购物袋走下车,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的门。
白玉书一声,蓝色的碎花小洋裙,长发披散在肩后,亭亭玉立,身材高挑站在路光灯下,“展大哥,你还是快去找明月吧!我自己坐电梯上去就好了。”
展宴将手里的购物袋给她,不是很重,里面装的都是今年最新款的名牌衣服。
“好,你记得早点休息,不用等我。”
“我知道了展大哥。”
“去吧,我看你走。”
白玉书脸颊有些发烫,在展宴的注视下转过身,此刻感觉胸口好像有只小鹿在乱撞,微风拂来脸上的温度丝毫不降。
不知为何,自从从国外养伤回来后,跟展大哥相处这段时间,除了没有做那些亲密的事,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是普通情侣。
一起吃饭,睡觉前对彼此说晚安,展大哥还会下班接她回家…
她跟展大哥…
白玉书不敢去想,因为她跟展大哥之间,还有庄明月的存在,有她在,她跟展大哥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她不清楚自己对展宴的这种感情是依赖,还是喜欢…
从小到大,她身边的亲人只有展宴。
他们曾经熬过最苦的日子,露宿街头,跟乞丐打架,什么都做过。
如果…假如说是如果,她的这份感情,对展大哥,是喜欢的话。
那么展大哥呢?
是不是也喜欢她?
白玉书脚步越走越快,像是生怕被身后的人叫住,毕竟她的小心思,从来都瞒不住他,他们对彼此互相都太了解了。
展宴一直等到楼上客厅的灯亮起,展宴坐上车,打开蓝牙,再次拨通了,庄明月的手机号码。
等到手机自动挂断,一遍又一遍,知道展宴彻底失去耐心,沉着阴鸷的脸色,给庄明月发了信息。
闹够了,就回个电话,明月不是所有人都有耐心陪你玩!
庄明月回电话!
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单独谈谈,别让我们担心!
明月,你到底在生气什么?
信息一条一条地发送过去,对方都没有回复,展宴行驶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眼神黯然,多了几分锐利。
平常以往,展宴给她发不到五条信息,庄明月就会回复,但是现在所有消息全都石沉大海。
庄明月,她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
疼,疼到骨子里的疼!
耳边模糊听到有人谈话的声音。
“…幸好送来得及时,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断裂的肋骨已经重新接上,接下去这几天,最好不要让伤着下床,这边最好是住院观察几天。”
“…”
“还有饮食方面,尽量清淡为主。
说着他伸手掐住姜曼的脸颊,嘴角邪妄勾起,“万一你连庄明月都比不上。”
在展宴眼里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可以被利用的棋子,另一种是可以带给他利益的朋友。
女人对他来说,不过就是可以随意可以丢弃的玩物。
就算是结婚生子,谁都可以。
姜曼眼底的温度慢慢退去,嘴角在笑,但眼神是冰凉的,“我们认识十年,我居然连个庄明月都比不上,展宴你到底有没有心?”
“谈心,你也配?”
展宴看着他们动手,正在犹豫要不要动手。
突然几个西装保镖出现,很快将他们制服,惨叫声响烈,大街对面展宴都能听得十分清楚。
庄明月害怕地抱着广告牌,身上衣服凌乱不堪,纽扣都被拽掉了几颗,原本用蓝色蕾丝发带系着的长发,也被扯掉了,凌乱地披在肩上,表情恐惧而又害怕,眼中蓄满了泪水。
黑色卡宴车停在了公交车站前,车窗慢慢降落下来,少年俊容出现在视线里,声音温和地问:“你还好吗?”
庄明月像个在街边落魄的公主,有种凄惨的美,她怯怯地摇了摇头,抽着鼻子,一颤一颤的,小珍珠掉了好几颗。
这个人正是庄明月在医院遇到的那个漫画少年,看到他嘴角勾勒的弧度,庄明月仿佛被治愈了般,没有先前的那么害怕了。
原来他也没有那么可怕,他笑起来很好看。
“没事了,不用害怕,你要去哪我送你。”
庄明月手背擦了擦眼里的泪水:“不用了,谢谢,我家司机也快来了。”
少年微微一笑:“举手之劳,我陪你一起等。你是帝云高中的学生?”
庄明月点了点头,“是的。”
“小姐这是你的钱包。”
保镖将混混口袋里的钱包拿了过来,双手递给了庄明月。
刚刚庄明月太害怕了,完全不知道这些人将那三个人带去了哪里。
少年:“看看有没有少什么?”
庄明月打开钱包,看了眼,里面的身份证跟学生卡都在,“都在的没少。”
“刚刚那几个人,去哪了?”
“为了这样的事不再发生,我让人把他们送去警局了。”江裕树注意到,庄明月身上被扯烂的校服,“你的衣服!”
庄明月低头看了眼连忙捂着胸口大开的领子,露出了雪白的肌肤,隐隐约约还能看到内衣。
脸上有些滚烫,虽然她两辈子的年龄加起来都能当他奶奶了,遇到这样的情况,她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此时少年从车窗内递出来一件黑色外套,“衣服是放在车里备着的,我没穿过,很干净,不嫌弃的话,你先穿着,免得走光被人看见。”
庄明月抿着唇看着他手背上纹着的刺青,还有那件外套,犹豫着她还是接过了,“谢…谢谢…我以后会还给你的。对了你给我个地址吧,明天我就把外套还给你。”
“不用,你穿着就是。”
“可是…”
此时车内的司机看到后视镜的那辆奔驰,“明…小姐,你看那辆车是不是你家的。”
庄明月看了眼点头:“是的。”
等她还想说什么时,这辆价值不菲的卡宴车,已经开走了。
司机看到庄明月,车停在她面前,“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就刚刚不小心摔了一跤,校服坏了。”
她并不打算,把刚刚的事情闹大,处理起来挺麻烦,还是少让他们操心。
“小姐是要回去还是…”
“送我去天际大厦,我要去上钢琴课。”
庄明月找了件厚的外套盖着,关了灯,在床上躺下。
翌日清晨,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庄明月伸了个懒腰醒来,发现自己并没有头痛鼻塞,甚至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床灰色条纹被盖在身上。
吓得直接把被子掀开,这个颜色,只有展宴才有的。
我的天,展宴昨天晚上偷偷摸摸进她房间来了?
庄明月脸色骤然一白,脑袋轰然直接炸响。
最近展宴来她房间越来越频繁。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她记得自己不是锁门了吗?
庄明月烦躁地抓了下头发。
这时吴妈敲门走了进来,“明月,别懒床了,先生都在等你下去吃饭呢。”
庄明月惊讶:“爸,回来了?”
“是的。先生还带了一个女人回来,还是…”吴妈眼神复杂,很快压了下去,最后还是没说,“快起吧!”
“我知道了。”庄明月穿上衣服,快速洗漱了下,就走下了楼。
庄明月用发卡,将头发盘了起来,看见餐桌上原本她坐的位置上,现在被姜曼占去,坐在庄海生身边。
展宴跟白玉书坐在对面。
庄明月放慢了脚步,吴妈拉开椅子。
坐在姜曼身边,庄明月已经习惯了,就是有点膈应,五个人中只有她是个格格不入的外人。
庄海生不满的声音响了起来,“怎么现在才起,昨晚做什么了?”
庄明月还没开口,姜曼就帮她说话,“好啦,明月现在学习压力大,肯定是昨晚复习太晚了,起晚也没什么的。对吧,明月!”
庄明月扯着嘴角笑了笑:“对不起,爸爸,下次不会了。”
吴妈帮忙盛了碗粥,放在了庄明月面前,“快吃吧。”
姜曼细心地夹来油淋蔬菜,“明月需不需要老师给你补习?听说你想考洛城的师范,那个学校师资教学确实是不错的,你有把握吗?而且洛城又远,你一个人,我跟你爸爸会不放心的。”
姜曼会知道,一定是展宴告诉她的。
庄明月说:“我看了眼去年的分数线540分左右,我还是有把握的。”
这时庄海生声音冰冷的说:“要么给我留在帝都,要么就别上。考上大学有什么用,迟早也是要嫁人,过几天有场宴会,你跟我们一起去,正好有几位叔叔伯伯想认识你。”
庄明月知道他会这么说,从前生庄海生就从来看不起女人,好像女人在他眼里就是个生育工具,结了婚之后,只配待在家里相夫教子。
“爸爸,现在已经不比以前了,我认识几个朋友,她们都已经去了国外留学,还有文静你知道吗?”
庄海生抬眸,“褚昌平的女儿?”
“是的,文静说,她要准备考雅思,等留学后就在国外定居,还要更改国籍。爸爸…比起我要去洛城,已经很好了,起码放假了我还能回来。”
“等哪天要是有人问起我的学历,如果只是高中学历,这不是让人笑话吗?其他人要是笑话我不要紧,明月不能让爸爸丢了面子。”
庄海生最看中的就是面子,他一个泥腿子出生,自己也没什么文化,没读过书,就连公司全都靠的展宴。
谁料这句话正好中了庄海生的心思,他不满的皱起了眉头,“非要考洛城?”
庄明月点点头,分外乖巧的开口,“爸爸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可是你想,我去了洛城,就有人照顾奶奶了。我发誓,我绝对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奶奶已经是她最后的底牌了,庄海生虽然是个混蛋,但却是个大孝子,这些年他一直劝奶奶来帝都。
“对不起,义父,都是我没有照顾好明月,疏忽了明月在学校的处境。”
庄明月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从来没有吃过亏,现在发生的事,展宴早就料到了。
庄海生上完香,转过身来。
“明月到底是怎么受伤的?都查清楚了吗?”
刚落地,庄海生就赶了回来,身上衣服也没来得及换。
身材有些臃肿,看着笨拙,手腕上戴着一串金刚菩提,眉目肃然,带着几分威压。
庄海生年轻时做了不少底下的勾当,外表却不是凶神恶煞的恐怖,让人一眼害怕,面无表情时,会给人温和,慈祥的假象,而他的手段,没有人不忌惮。
也许是早些年杀戮太多,为了减轻罪孽,庄海生在书房中拱了一尊佛像,每年也为寺庙捐了不少钱。
“查清楚了,不过江家的人也在调查这件事,而且…就在昨天,我正准备让人动手时,江家的人已经提前一步,将欺负明月的人带走了。”
“江家?”庄海生眯了眯眸。
“是。”
江家,除了帝都的江家还有哪个江家!
帝都市四大世家之首,掌握着帝都的商业经济命脉,是真正的豪门贵族,上流社会,庄家与他们相比不过就是踩在脚下的垫脚石。
“明月何时跟江家的人有来往?那个江野?”
“不,似乎是另外一个人,明月受伤,我也怀疑是江野命人下的手,江野不可能为明月出头。”
江野是江家从外带回来的私生子,在他进江家之前之前,跟庄家确实有些纠葛。
明月会出事,除了江野,也没别人。
到底是让他们安稳太久了。
忘了,那些安稳是谁换来的,再怎么说,庄明月是他庄海生的女儿,敢动他的人,就是在打他的脸。
“你确定江家有人在帮明月?”
展宴点头,“是。”
庄海生沉思了会,眉头不减:“既然有人出面,那就不管了。那个江野不过是老子曾经养的一条狗,就凭他也敢猖狂,你让人去给他一点小小的教训,别露出马脚。”
展宴眼底晦暗,微微颔首,“是,义父!”
“明月那边怎么样了?”
“暂时并无大碍。”
“我在新加坡带了些礼物,到时候你给她带过去。她的脾气随我,太烈,你这个当哥哥的也包容些。”
“我对明月自然像亲生妹妹一样对待,小女孩脾气,谁都有的。”语气温和,但是眼底却是一片漠然。
“嗯,你理解就好,你先回去吧!”。
展宴低了低头,“义父好好休息。”
…
今天阳光很好,晴空万里无云,温度也刚刚好,不冷不热。
庄明月吃着吴妈喂来的山药排骨粥,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吃,这个味道让她有些怀念。
现在已经是第五天,身上的几处伤口已经愈合结痂,就是有点痒,让她忍不住有些想要去挠。
“明月,刚刚给你送花过来的人是?”
庄明月侧头看着床头边的玫瑰花,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笑,“一位朋友托送来的,他有些不方便出门,不过他能让人送花来看我,我已经很开心了。”
十九朵玫瑰花中间,夹杂着一张卡片。
希望你早点出院,很期待,再次跟你相见
裕树
十九代表着是她的幸运数字。
“等你出院,记得邀请他来家里玩,吴妈给你们做一大桌子好吃的!”
“我会的!等我出院,我一定会去见他。”
原本说好的,要见面,谁知道她受了伤,见面时间就推迟了。
庄明月从来没见江裕树,平常他们聊天几乎都是隔着窗户,要么就是在手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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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蛋,庄明月你在敢出现在老子面前,我他妈弄死你。”
庄明月捡起地上的花,好脾气的说:“江野…你吃什么了,脾气这么大?咱俩就当扯平了成吗?”
因为庄明月看见江野左手还有双脚都打着石膏,似乎伤得比她还要严重。
一定是被展宴给弄惨了。
展宴下手太狠了。
虽然当时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她那嚣张跋扈的性格,早在前生被展宴抹得一干二净。
现在的她就是太好了,见谁受伤都不忍心。
见到江野,庄明月莫名地心软。
“赶紧给我滚!”
方修然跟许哲走出来,许哲不耐烦地说:“你赶紧走吧!原本伤口恢复得好好的,你一来又裂开了,你是真的有毒啊,庄明月!”
方修然看到电梯边的人,神色立马变得不对劲,赶紧提醒了下许哲。
许哲注意到人还没走,立马收敛了几分,“这花你还是送给自己吧,以后少来。”
庄明月满脸可惜,“还真是一点都不识货,菊花怎么了?好歹也是花,长的多好看,还是拿回去晒晒,还能泡茶喝。”
“江野明天我再来看你。”
“你喜欢什么花,我明天给你带。”
病房里又是一只玻璃杯摔了出来,伴随着暴躁的声音:“庄明月你没完了是吧?”
庄明月被人拽了下,杯子差点砸到她,看到身侧的展宴,惊诧:“哥,你怎么在医院?”
展宴将她浑身上下打量了一遍,“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我没事。”她刚进去就被赶出来了,就江野那样,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哥你是生病了吗?”
“没什么,就是胃有点不舒服,来医院看看。”展宴凝了凝眉头说:“你是特意来看江野?”
庄明月欲言又止:“哥…江野被打成那样,是你做的吗?”
展宴脸色沉了沉:“明月也认为,哥哥是那种人?”
不是展宴?
那会是谁?
如果是展宴做的,他从来都不会掩饰,如果不是他自然也不会承认。
“没有,不是的…”庄明月见展宴脸色阴戾,连忙讨好的说,“我还以为是哥哥给我出气,才下的手,没想到不是哥哥。”
“那明月是在怪哥哥,没有给你出气?”
庄明月吓得赶紧摆手,“不是的,明月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哥哥逗你玩,这么紧张做什么。我送你回学校?还是直接回家?”
庄明月拒绝的说:“我跟老师请了假,等会儿还有钢琴课,我走过去就行,也不是很远。”
展宴看了眼手表时间,“也好,那你自己小心,下了钢琴课后,记得给司机打电话,别到处乱跑。”
“嗯嗯。”庄明月点头。
跟着他走,更危险。
庄明月头疼地捏了捏眉心,为什么到哪里都能遇到展宴。
真的是阴魂不散。
还是明天再来看江野吧!
今天来得确实有些唐突…
静安私人医院门口的卡宴上。
江裕树坐在副驾驶后座,看着手上青色纹身,“王叔,我这副模样是不是让人觉得很害怕?”
为了遮掩纹身,江裕树一直都是穿着长袖,不想轻易让人看见。
“不会的,现在明月小姐只是不认识你,等你跟明月小姐正式见面,了解一段时间,明月小姐就会明白少爷的。”
“少爷平时严肃惯了,平常人自然是不敢接近的,对待像明月小姐那样好脾气的人,可以多笑笑,毕竟是女孩子。”
江裕树手里拿着平板,桌面的锁屏壁纸正是庄明月的背影照片。
这是上次他在窗户边偷拍的。
“不过…大少爷也要听医生嘱咐,这样少爷才能恢复如初。”
林满芙这回肯将时间浪费在她身上,无非就是做戏给庄海生看。
外人都说,林满芙不过就是庄海生养在身边的一条狗。
可是只有韩州知道,林满芙其实就是一条虎视眈眈,匍匐在暗夜中的一匹野狼。
一个随时都能要人命的野兽。
他不管做什么,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带着精心的算计。
他的好,从来都不会白白付出。
韩州跟在林满芙身后,走到那辆奥迪车前。
看着车内已经坐在副驾驶后座的白玉书,就算隔着一扇车窗,韩州也能够感受到白玉书身上传出的紧张。
绕过车头,林满芙站在驾驶车门前,看了眼韩州,他发觉了什么,解释说:“今天你出院,正好带小玉回去一起庆祝,顺便我们一起吃个饭。”
韩州抿了抿唇没说什么,坐上了副驾驶,看着上面的贴纸。
脸颊瞬间燃烧有些滚烫。
瞧瞧,她都做了些什么!
韩州专属副驾驶。
以前曾觉得这样,可以向所有人宣示林满芙的所有权,在他们看来一定觉得很可笑。
可不是吗?
再林满芙眼里,她一定就是只会围着他转的傻瓜蛋
思绪恍惚间,林满芙突然凑过身来,闻到了一股山茶花味其中还参杂着淡淡烟丝的味。
其中的味道她很熟悉,是白玉书的味道,她喜欢用山茶花的香水。
见他靠近,韩州几乎下意识地躲避,慌乱了下。
林满芙敛着眸子假装没有看到她那明显的抗拒,伸手没有任何肢体接触地给她系上了安全带。
车子缓缓发动,路上谁都没有说话,静谧的气氛透着一股不同寻常诡异的气氛。
只有林满芙时不时地看向后视镜:“是不是不舒服了?”
韩州知道这句关心的话,不是对她说的。
她也很识相地没有回答。
韩州看向车窗外的风景。
白玉书轻轻软软地说:“没有,我还好,就是长时间不坐车,有点晕车。”
“我尽量慢点开,不舒服记得告诉我。”
“好。”
路上林满芙为了分散白玉书的注意力,跟她聊了些话,都是平常的一些关于学习上的事。
两人的对话,就像是催眠曲,韩州靠着已经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直到她听见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明月。”
韩州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只见到林满芙那双锐利阴鸷的眼眸,韩州还有些没睡醒的样子,愣了几秒,随后回过神,反应极大的身子往后退去,“哥…怎…怎么了?”
林满芙冷眼地看着她说:“到家了,下车吧!”
“啊…好。”林满芙直身退出车内,韩州解开安全带的时候,看了眼车上的贴纸,随后将它撕掉。
还有摆放在车上的物件,祛味的香水,全都统统收拾干净。
等韩州下车,林满芙看着她手里的东西,都各自沉默契着没有开口。
毕竟有些话说出来,只会增加两人之间隔阂。
韩州走进玄关处,吴妈就迎了过来,“今天家里有客人来,先洗洗手吃饭。”
韩州疑惑地说:“客人?谁啊?”
“是你的班主任。”
姜曼?
韩州心头一窒,姜曼怎么会来这里?
是故意来接近庄海生的吗?
她跟林满芙的计划提前了吗?
韩州手有些发颤,眼底闪过一抹暗光,稍纵即逝,快的让人抓不住。
“那姜老师呢?”
她正在跟先生在书房谈事,听说是因为你在学校的那件事。
前生,韩州并没有发生过这种事,也许是因为她重生回来改变了原本命运的走向,所以现在有些事也跟着一起改变了。
庄明月轻轻吸了一口气,对着展宴露出笑颜,淡淡的说,“哥,对不起!以前是我太任性了,我错了,我不应该那么逼你,我想通了,以后我会牢记,你是我哥哥。”
她没有吵,没有闹,平静的像一个毫无生气的布娃娃。
展宴黯然的眸光闪了闪,薄唇牵起冷漠的讥讽的弧度,她的新招数?
展宴温声开口,“明白就好,早点休息,别太晚睡,明天过来接你。”
随后,像个长辈似的,探手摸了摸她的头。
庄明月忍住躲开他的冲动,乖巧的点了下头。
展宴转身时,眼底的温柔顿时消失不见,转眼是漠然的冰冷。
离开病房,展宴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白色的手帕,擦了擦刚刚触摸过庄明月的手。
走到电梯口边,将手帕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等到电梯门打开,展宴走进,按了去地下停车场的楼层。
一辆奥迪车,亮着车灯,副驾驶上坐着一位波浪长卷发的女人,穿着性感,手里夹着一根烟,性感的红唇上,吐出了一口烟雾。
视线随着男人挺直的身影,坐上车,“哄好了?”
展宴坐上车系上安全带,眼里不着痕迹的闪过一丝厌恶,夺过女人手里的烟,丢出了窗外,声音冰冷的说:“以后不准在我车里抽烟!”
女人风情万种的一笑,翘起了二郎腿:“我不抽烟,怎么盖住小姑娘香喷喷的香水味道。”画着眼线的眸光,看着车上那瓶粉红色的香水,还有贴着贴纸的字:庄明月专属副驾驶。
只听她轻笑:“看不出来,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占有欲还挺强。怎么?没想过入赘庄家?利用了她,你想做的事,可以事半功倍,就不用大费周章了。”
展宴打着方向盘,踩着油门出了停车场:“庄明月暂时不能动,我还有用。”
“啧,我还以为你会心软,不舍的动,没想到你比我想的更狠!看来她也不怎么样,这么多年了,也没能拿下你。”
展宴厌烦皱起眉头,冷冷地说:“再多说一句,给我滚下车!”
庄明月吗?
不过就是个天真的蠢货!
他对一个发育还不完全的小屁孩,不感兴趣。
车驶出融入黑夜中,直至消失不见。
庄明月躺在病床上,睁着眼睛,感受着手腕时不时传来的,细微的疼痛,平静的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就这样,一直睁着,直到外面的太阳渐渐升起。
她不想等展宴过来接他,早上六点半的时候,她自己就办了出院手续离开了。
上辈子,她将自己的一生全都给了展宴。
这一辈子,她要为自己而活…
她知道展宴留在庄家的目的,他无非就是想复仇,她也知道自己阻止不了。
庄明月也不会去阻止。
爸爸和展宴的仇恨,她不想参与了,随便他们斗得你死我活。
庄明月不想再像上辈子那样,傻兮兮的认为自己可以调和,让他们放下仇恨,平和的在一起。
现在的她,只想等到大学毕业,熬过三年。
她就离开庄家,离开帝都,去过属于她自己的生活…
“还有…姜老师不用担心我高考,因为我已经决定了,想考什么学校。”
林满芙问:“是嘛?可以跟哥哥说说嘛?”
韩州说:“我想考洛城的师范,我想做名老师,等毕业之后,我就会申请去边疆支教。”
林满芙黑眸一闪,视线略过低着头的韩州,“洛城,这里离帝都几千公里,最快坐飞机也要十几个小时,明月…我不希望你去这么远的城市。”
“你好端端的怎么想跑去这么远的地方?”
不希望?
林满芙你不是不希望,你只是希望让我死在你的折磨下,不想让我脱离你的掌控罢了。
韩州说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轻声道:“我听吴妈说过,我妈妈当年是城市的知青,也是因为支教认识我爸爸的。所以我想跟妈妈一样,去做一名教师。而且我觉得教书育人真的挺好的。”
“我既然想做一名老师,那我就要上最好的师范学校,帝都的师范我了解过,不如洛城的师范。”
“哥哥,你也一定会支持我的对嘛?爸爸那边你帮我说服他好不好?”
韩州撒娇的抓着林满芙的手:“哥哥…求求你了…”
林满芙眉头轻蹙,眼底快速的闪过一丝不耐烦。
韩州知道林满芙不喜欢被人跟他有亲密的肢体接触,于是她不着痕迹的缩回手。
林满芙蹙眉:“关于去洛城的事,如果你真的想去,义父那边我会帮你去说…”
“你真的要想好了,你一但离开帝都,就会失去保护,万一你出了意外,我跟义父都不能及时赶过去保护你。”
韩州淡淡的说:“放心吧,等我考上了,我一定会乖乖的听话,绝对不会让你跟爸爸担心的。”
“不管你做什么,哥哥都会支持你。”
“谢谢哥哥。”韩州笑的明艳动人。
林满芙离开,关上房间门,对手机里的照片,按下删除键。
韩州一字一句都回答的滴水不漏,她像是在告诉他什么,但林满芙又怀疑是自己多心。
如果韩州知道他在庄家的目的,按她的性子,不是应该千方百计的将他赶走吗?
为什么她要选择离开?
知道她要去洛城的事,林满芙或多或少有些吃惊。
她说的那些话,像是在变相的告诉他,等她她离开庄家,她就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哪怕庄家在帝都消失,也都跟她没关系!
如果真的是这样…韩州不去娱乐圈真是可惜了。
韩州若真的想离开庄家,那么她就会有所准备。
他倒也很想知道,一个从小锦衣玉食的千金大小姐,失去了金钱地位…
她会靠什么生存下去…
韩州目送林满芙离开。
关上门之后,捂着砰砰直跳的心脏,这下他应该不会再怀疑了吧?
她也暗示过了,等高考她会远离帝都,去千里之外的洛城。
还有大学毕业,韩州就会去报名去边疆支教,完全不会妨碍他报复庄家的计划。
林满芙可以完全把她当成死人一样,将她放逐在外。
只要离开这个家,韩州就永远都不会回来。
看着被子上的污渍,韩州叹了声气,这个林满芙还真是睚眦必报,这床被子,被单都是她今天刚换的。
林满芙也想让她尝尝,大晚上没被子盖是什么感觉?
橱柜的被子都是大半年没晒没洗的,她又对灰尘过敏,一盖上她保证得去医院。
这个男人太记仇了。
小气鬼!
被子先扔在地上,明天她在拿去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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