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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精品文

宁慕溪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高口碑小说《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是作者“宁慕溪”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云薇顾长凌身边发生的故事迎来尾声,想要一睹为快的广大网友快快上车:她是知道的,但有些她不知道,比如云熙往她酒水里加料,她当时并没事。是……他发现,偷偷给换掉了吗?云熙的脸都白了,强作镇定,“都是你空口说出来的,有何证据?隋林生,我知道你喜欢柳小姐,但是为了得她欢心,就这么侮辱我,我回头定会告诉圣上,以求公平定夺!”隋林生是个硬性子,“什么证据不证据,你自己做的事,心知肚明,要告诉圣上就告诉,我还怕了你不成?”......

主角:云薇顾长凌   更新:2024-09-12 06: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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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精品文》精彩片段


最多就矮了那么一丢丢。

顾长凌一八七,他一八二,原著中那五厘米的身高让隋林生郁郁不平。

云熙养尊处优惯了,被人这样怼,面色非常不好,“隋公子这般对一个女子说话,不觉有失风度吗?”

“风度?你私下里处处诋毁柳姑娘,就懂风度了?”

“我何时诋毁过她了,你莫要信口雌黄。”

“信口雌黄?”隋林生笑了,“春日书画赛,你与柳小姐比画输了,背地里一直说她使诈,毁她声誉,皇家元宵宴,你故意往她酒水里加料,想让她出糗,还有御花园游湖,你故意让人弄脏她衣服……”

隋林生噼里啪啦说了一堆云熙做的不入流的事儿。

毕竟骨灰级的舔狗不是白当的啊,隋林生关注柳芳如的程度,堪称变态。

此话一落,人群安静。

柳芳如也微微怔愣,隋林生说的那些事中,有些她是知道的,但有些她不知道,比如云熙往她酒水里加料,她当时并没事。

是……他发现,偷偷给换掉了吗?

云熙的脸都白了,强作镇定,“都是你空口说出来的,有何证据?隋林生,我知道你喜欢柳小姐,但是为了得她欢心,就这么侮辱我,我回头定会告诉圣上,以求公平定夺!”

隋林生是个硬性子,“什么证据不证据,你自己做的事,心知肚明,要告诉圣上就告诉,我还怕了你不成?”

“你……”

“都吵什么呢?”

一道温文尔雅的声音传来,众人回头,急忙行礼。

云薇也得行,哎这古代动不动就跪的规矩啊。

“参见太子殿下。”

“都起来吧。”

云薇起身,就看原著中的大反派陆行止一袭明黄骑马装,干练飒爽,长眉入鬓,目若灵明,一副正直阳光的长相。

可惜,走的却是阴险风哪。

陆行止温声道:“方才都讨论什么呢,我瞧着熙儿妹妹气的不轻。”

有正主来给自己撑腰了,云熙登时眼泪汪汪,一副委屈之相,将方才隋林生的话重复了一遍。

当然,那些恶事她是一笔带过,能多含糊就多含糊,只着重说隋林生诋毁她。

说着又哽咽了起来,“父亲从小教诲我要心怀大度,磊落轶荡,太子殿下与我一起长大,当是了解熙儿的品性,那种事我怎么可能做呢?可是隋公子因为喜欢柳姑娘,就这样污蔑于我,传出去,我的名声坏了不要紧,但就怕会累着父亲和国公府。”

云熙这话说得聪明,牵扯到她名声,太子殿下目前无论如何都不允许,于是脸色淡了。

“隋小公子,熙儿说得可有错?”

隋林生听她狡辩,气的牙痒,刚想反驳,袖口就被人拽了一下。

低头一看,竟是云薇。

“太子殿下,这中间怕是有些误会。”

陆行止这才注意云薇竟然也在,“薇儿妹妹也来了,好久没有看到你了,近来可好?”

云薇上前一步,福了下身子,“谢殿下关心,臣女近来都好。”

臣女?

云薇在他面前一直自称我,或者人家之类的,那种黏腻腻的称呼,今日竟然称臣女了?

且只要有他出入的场合,云薇一定会主动粘过来,行止哥哥的一直喊,令人烦不胜烦,今儿竟然这么平静。

平静的他都没有注意到她。

不过这样也好,自己都懒得在应付她了,都成亲了,还天天往他跟前凑。

她不恶心,他恶心。

陆行止笑笑,面上又寒暄了两句,才说,“方才薇儿妹妹说这中间有误会?”

“是的,”云薇解释:“方才隋公子与长凌还有柳姑娘三人在讨论兵法书,因为站的角度问题,熙儿妹妹说只看到了长凌和柳姑娘,就打趣儿了一句长凌是来陪柳姑娘的。”


云薇摆手,“什么女子不能经商,我并没有那些条框规矩,只要你能赚钱,那就是我保你的价值。”

“而且我知道你母家是商户,以做刺绣为生,后面你母亲去世,外祖家也经济不景气,逐渐凋零,这样导致了你在苏家即便是嫡出小姐,但没有母家庇护,依旧过得人微言轻,你是愿意继续当一个躲避的大小姐,还是为自己的前途搏一搏,自然是取决于你。”

锦燕沉默。

她曾有心想自己开绣庄,但是困难重重,除却家人不支持,外祖家的表哥们也不可能让她一个外孙女分羹,所以宁可半死不活的吊着那点生意,也不让锦燕插手,分走任何一个绣庄。

她何尝没有抱负呢。

“你就……这么相信我有那般价值?”

听云薇言语间,似乎带着一股子笃定。

云薇笑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当然,主要还是原著里说了。

顾长凌救了锦燕后,又为她开了绣庄,而锦燕不负所望,将绣庄都开成连锁的,为顾长凌赚了不少钱,自然是有价值。

虽然她不想干涉主线,但是……谁会跟钱过不去啊。

再者,锦燕涉及云熙的事,她想让国公府和太子划出界限,不能联姻是必须的一步。

锦燕再度沉默下去,似乎不知道该不该放手一搏。

云薇也不急,呷了一口白开水,“当然,你若实在不相信我,我也没办法,但是我还得提醒下你,今日找到你的是我,他日,就未必了。”

终于,锦燕松口了,“好,我就信你一次。”

云薇笑了,这一瞬真想伸个手,说句合作愉快。

谈妥之后,她把绣篮上盖着的布掀开,“趁这段时间,你帮我赶一副绣画,后面我有用。”

锦燕看她进来时提个篮子,以为是什么吃的,原来里面装的是刺绣用的东西。

看来她是有备而来。

摸着五颜六色的丝线,她目露怀念,“绣什么?”

云熙从绣篮里拿出一个卷轴,“绣这个。”

那是昨夜顾长凌看的江南烟雨图。

河作青罗带,山如碧玉篸。

婉约的河边小道上开着不知名的野花,碧水潺潺之尽头,一座小拱桥连接起来。

近处一草一木,细密清晰,犹现眼前。

尤为醒目之处是在河岸上一株柳树斜倚而出。

柳条依依,随风荡着,在幽淡空寂的氛围中平添诗意盎然之韵。

顾绣多半以名画为蓝本,锦燕自然是懂画的,看完之后,连连称赞,“这是出自哪儿位大家之手?”

云薇:“我画的。”

锦燕下意识脱口而出,“你……还会作画?”

原身不会,但是她会。

幼时,爸爸妈妈给她报了很多兴趣班。

她挑眉:“我好歹也是国公府的嫡小姐哪,会作画很稀奇?”

锦燕:“抱歉,我只是诧异,传闻中你……”

传闻中云薇郡主暴躁成性,胸无点墨,琴棋书画,样样不精。

现在看来,传闻也不都尽是真。

云薇笑笑,没做任何解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扒拉原身的记忆时,发现温氏以前待原身的好就如捧杀一样。

抱怨一句学画难,温氏就体贴的不让她学画。

抱怨一句弹琴无聊,便带着她四处玩,不让她学。

故意给她挑晦涩难懂的书,导致原身也不愿学习,逐渐的,就沦为了云熙的陪衬。

自家女儿倒是刻苦的养着,也真是难为温氏如此费心。

交代妥了之后,云薇带着如画和如诗回去。

马车疾疾,巍山渐远,青翠的颜色略于眼前,慢慢恍成一道道缥缈的光影,远看就像是几笔淡墨,抹在蓝色的天边。


许老是个悬壶济世的散医,对名利权威都没多大兴趣,唯有那一口酒,能让他醉生梦死。


想当初,顾长凌也是靠酒收买了许老帮他调理身体。

只是没想到,云薇也有这本事。

许老坐在他窗前,拿出针灸包,边帮他针灸,边说:“老夫年过半百,说句夸大的话,阅历总是比你们丰富,我瞅着那小姑娘性子挺爽朗的,非是外面传言那般,长凌,你一直以来看人都比较通透,有没有可能,这次……看走眼了?”

顾长凌笑笑,面色苍白的紧,“可能是吧。”

许老帮他针灸调理后,叮嘱他多多休息,然后哼着曲儿甩着酒葫芦,不知又躲在哪儿旮旯小酌去。

天色渐黑,笼照着屋内细细一根蜡烛,光晕惨淡。

顾长凌望着晃动的烛火,思绪冷不丁的回到那天山洞里。

当时她一直絮絮的关心自己,帮自己擦身降温。

外面传来细微动静,他出声提醒她别说话了,也不能出去。

可是她听不清,凑了过来,细微的甜香钻入肺腑,白皙的耳垂近在眼前……

刹那,他想起了马场上她为自己押注时,听到的调侃。

那些人说,云薇对他有意思。

结合她后面种种转变,一股冲动涌上来,就试探了她……

反应过来自己做出这种动作时,顾长凌比她还惊愕,本该先一步松开她的。

可让他失防的是,她竟然没动,惊讶,生涩,笨拙,羞赧……

那一瞬间,他在想,她不是有很多男宠吗,不是有很多姘头吗?

为什么,会是这种反应?

正巧那批杀手追来了,她不敢动,不敢出声,给了他肆无忌惮的理由往下试探。

最后她狠狠推开他时,顾长凌看到了她眼里的怒火滔天。

一霎,过往她高高在上,轻蔑的样子浮现在眼前。

仿佛能预想到她接下来的话,为了面子,他情急之下喊了若雨的名字。

她愣住了,手也放了下去。

其实他有偷偷看她的神情,内心竟想捕捉到一丝丝在意……

可惜,没有。

她气,气极反笑,然后极其嫌弃的擦了他触碰的地方,到走都没有再回头看他一眼。

顾长凌也气,气的想笑。

他觉得自己肯定是烧糊涂了,才会吻了她!

风清轩。

云薇吃过晚饭,百无聊赖,趴在窗边看星星。

古代的星空就是好看,没有雾霾,没有霓虹灯,璀璨的灼人眼。

如风踏着夜色赶回来,手里提着一个食盒。

云薇问:“今儿怎么回来这么晚?”

这几天她借口养伤没出去,就派如风每日去空明山探望崔嬷嬷,并送些日常用品过去。

算是因祸得福吧。

她当时一身狼狈的找到崔嬷嬷,说遇到了土匪,可是把崔嬷嬷吓坏了。

看她身上破破烂烂,还以为被怎么了,登时自责不已。

云薇又会卖惨,眼泪汪汪一通哭诉,崔嬷嬷心软的一塌糊涂。

如风道:“没有,崔嬷嬷很关心您,并且让属下给您带一样东西,就耽搁了些时间。”

说着,他将食盒放在了桌子打开。

竟然是一份热乎乎的糯米糍,这玩意可耗时了,难怪今天回来的晚。

云薇拈起一块,放进嘴中,香甜软糯。

她让如画也尝尝这糯米糍。

如画惊奇道:“嬷嬷手艺没变,还是小时候的味道呢。”

云薇笑笑,“是呢,嬷嬷就这道糕点做的最好吃。”

幼时在崔嬷嬷那里住了三个月,父亲严苛,没给她带什么锦衣玉食,吃住都随嬷嬷。



“可是,顾大人不是受伤了吗,我这一点伤,还是不要打扰他了,我让护卫帮我挑也是一样的,他扔飞镖也厉害,眼神一样好。”


许老直摇头,“诶,那怎么行,男女有别,一个护卫怎么能拉着你的手,还是长凌最合适。”

顾凌薇:“……”

忽然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早知道今夜就不惊动许老了。

不甘不愿的被许老拉到兰居,她祈祷谢沉渊早早睡了。

可是天不遂人愿啊,谢沉渊屋内灯光大亮,正在看书。

许老推开门,就喊:“长凌,快过来,小薇儿被打了一鞭,手臂上有倒刺,我今儿喝了酒,眼神不好,挑不出来,你帮她挑了包扎下。”

谢沉渊一袭单薄中衣,衬的身形消瘦。

闻听她被打了,才放下书走来,“你被打了?”

自那日山洞过后,两人五天没见,顾凌薇不太自在,“哦,就是不小心被云熙抽了一鞭,不要紧,许老有些大惊小怪……”

话没说完,谢沉渊就抬起了她的胳膊,直接撸起袖子,看到雪白藕臂上一道刺眼的红痕。

眉心不易察觉的皱了皱,“去拿银针。”

许老急忙递过去,“哝,我这就有。”

谢沉渊接过银针,放在烛火上烤了烤,然后指了指椅子,“坐这。”

顾凌薇不大情愿过去,想找借口走,谁知许老直接将她拉了过去,还叮嘱,“长凌,你可得轻些,小薇儿怕疼。”

他淡淡的嗯了一声,拉过她的手放好,真的开始帮她挑刺。

许老很是识趣儿,“你们挑吧,老夫困了,要回去休息了。”

走时,他还特意把如诗如画支走,“你们都杵这干嘛,小薇儿还没吃饭呢,不赶紧去给她弄。”

如画实诚,嗯嗯的点头就下去。

如诗回头看了眼,灯火下,大人捧着郡主的胳膊,眉眼认真,动作轻柔……

门闭,屋内安静,静的只有眼前烛火偶然炸开火星的声音。

他的动作确实轻,没有想象中的刺痛。

细密的疼意在火辣辣的伤口上蔓延,偏手腕处,他握着的肌肤微凉。

顾凌薇视线不由落在他的手上。

烛光下,瓷白修长的手很好看,可也凶狠,前几天掐过自己脖子!

不仅掐过自己脖子,还……

她愈发不自在,心想他当时烧的厉害,又把自己认错,应该不记得吧?

最好不记得,千万别记得,不然能尴尬死!

顾凌薇收回视线,为了分散注意力,就四处看。

这一看发现左手边有本书,刚刚进来时,他似乎就是在看书。

她随便翻开一页,顿住了。

竟然是一本日语书。

顾凌薇因为喜欢看动漫,私下修过日语课程,所以基本都能看懂。

连续翻了几页,发现这本书就是一些简单的日常问候语句。

难道,谢沉渊要学日语?

正想着,忽然腕部一阵刺痛传来,她没忍住,“啊疼疼,你不能轻点?”

这声音,成功让谢沉渊手一抖,“……这根刺扎的有点深,没办法。”

顾凌薇咬唇,感觉他就是故意整自己。

便试着抽回手,“没几根刺了,剩下的我自己弄,你还伤着,早些歇息吧。”

奈何谢沉渊不松手,语气比她还不悦,“许老既然把你交给了我,明天发现我没处理,定要骂我了,我可不想被他老人家骂几天,所以,劳烦,配合下。”

许老确实碎嘴,原著中谢沉渊受伤不听话,能叨叨很久。

这也是很让谢沉渊头疼的点。

顾凌薇猜他是懒得听许老叨叨才给自己挑刺的,就暂时忍耐了下去。

她问:“你看得懂倭国的书?”



“殿下近日召微臣,似乎有些频繁。”


身后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陆行川回头,就看灯火下不知何时站了一个黑衣男子。

摘掉面具,苍白的肤色让他看着有些清冷。

陆行川几分无奈,“今儿找先生来,是有件事想请先生帮忙。”

顾长凌走到窗口靠着,“何事?”

“明日北关来人,要与本王商讨一批铁器,但是明日,本王有事……离开不得,所以,只好烦请先生替我走一趟。”

顾长凌拧眉,“殿下要购买铁器?”

皇子私下购买铁器,被查到可以以谋反罪定论了,而这事,殿下竟然未曾与他商议过。

陆行川道:“要想扩张势力,不单要招兵买马,武器自然也是重中之重,不过先生放心,本王并非鲁莽到以真实身份去买这批铁器。”

“而且我也调查过,这铁器出处北关城外游牧民意外开采到的小铁矿,不在朝廷管辖范围之内,且渠道隐秘,并不会被查。”

“殿下是如何得知这个渠道的?”

陆行川道:“许是运气吧,左庆峰最近被父皇调职到尚方司,刚好抓了一个嫌犯,就是从那小铁矿逃出来的。”

左庆峰是第一批追随祁王的的人,年数已久,信得过。

但顾长凌还是不放心,“那个犯人来历殿下查了吗?”

“先生放心,都查过了,此事关乎重大,本王岂会儿戏,这嫌犯背景干净,就是被诱拐进去干苦力的,逃出来以后为了生计抢劫,才会入狱。”

顾长凌稍作犹豫,应承下来。

“在哪儿会面?”

“空明山,到时候程旭会与先生一道去。”

程旭是祁王的暗卫统领。

“好。”

交代完了事,陆行川想起今日的听闻,眉梢微挑,“听说先生今日参加了赛马,并且拿到了第一,这可不像先生的作风哪。”

先生给他印象最深的,就是忍。

他常说,忍人之所不能忍,方能为人之所不能。

没想到今天竟然会参加这种招摇的比赛,在陆行止面前出了风头。

顾长凌淡淡:“隐忍之久,未必是好,偶露些锋芒,才会更有血性,今日情况是意外,不过殿下大可放心,太子那边应该不会察觉什么。”

“先生做事本王自然是放心的,只是有些好奇,听说当时云薇郡主为先生压了五千两,又亲自下场激励,闹得沸沸扬扬的,外人都传你们恩爱两不疑呢。”

顾长凌笑意未达眼底,“谣言止于智者,殿下。”

陆行川耸肩,“行,我想多了。”

翌日,顾长凌称病在家休养。

云薇一早打算去空明山找崔嬷嬷的,一听他病了,还是先去探望了番。

只见顾长凌躺在床上,面色苍白,说三句话能咳两句,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昨天骑马还活蹦乱跳的,今儿就病的风一吹就倒。

云薇也不多问,表一番关心就行。

“感觉你病的很重,要不还是给你找个太医看看吧?”

顾长凌虚弱说:“谢郡主关心,下官不过是染了些风寒,休息一天就好,不用惊动太医。”

“我看你身边也没个丫鬟,如诗心细,不如我把如诗留下来,照顾你吧。”

“不用,下官就是困乏,睡一觉就好,用不着人在旁伺候,郡主好意,下官心领。”

接连推辞,看来这病有原因。

云薇也很识趣儿,“好吧,你自己多休息,我出去逛了。”

“郡主慢走。”

等云薇一离开,顾长凌就掀开了锦被,换上陆行川送来的衣服,覆上面具,从后门悄悄出去,上了一辆青灰色的马车。



“是的,郡主说与若雨姑娘一见如故,并且允许若雨姑娘喊自己云姐,待她极为亲切,两人下午还一起去酒楼吃饭,郡主甚至还热情的要为若雨姑娘介绍教舞蹈的嬷嬷。”

“教舞的嬷嬷?若雨要去跳舞?”

“是的,听若雨小姐说,她想去参加最近的雅乐舞蹈大赛。”

顾长凌头疼,昨天若雨提过想去参加,为他赢得奖品,但是她那底子,怕是第一轮就得刷下来。

怕她受打击,顾长凌就不许她去学,这才导致了她今天偷溜出去,自己找人教。

不过回到正话,“云薇对一个陌生人,是不是热情过了头?”

“奴婢也曾问过郡主,为何对若雨姑娘如此热情,郡主说,若雨姑娘单纯诚实,相处不累,她只是想交个朋友……”

郡主一直以来,除了云熙确实没有朋友,现在又看清了云熙的面目,会渴望朋友也正常。

想起下午郡主落寞的说没有朋友的神情,如诗就有些自责,因为自己当时竟然也如大人一般揣测过郡主是否有目的。

她心里有些煎熬,“大人,其实郡主……”

“辛苦你了,”顾长凌温温打断了她,从镇尺下拿出一个信封,“前些天你哥哥又来了府上,我大概知道他的意思,就没让他扰你。”

他将信封递过去,“这是你哥哥最近的借据,我已经帮他清还,不过他现在赌的倒是越来越大了,你得空,最好还是劝劝他,适可而止,不然,怕是会越陷越深,无法回头。”

如诗掌心一紧,颤巍巍的接过信封,“奴婢知道了,多谢大人相助。”

“谢什么,你帮了我许久,该是我谢谢你。”

顾长凌音色很温和,但是如诗却如坠冰窟。

是啊,都“帮”了这么久,如何回头,怎么回头?

顾长凌又拿出那碟白胖子般的枇杷糕,“我刚吃过晚饭,怕是吃不完这一盘,不知能不能劳烦如诗姑娘,帮我分担些?”

如诗挤出一抹笑,拿起了一块枇杷糕。

下午郡主就已经买了一份,和她们分享过。

彼时尝着软糯香甜,让她留恋,此时甜味散去,竟觉出一丝苦涩。

其实,她和哥哥一样,一步错,步步错,无法回头……

如诗走后,顾长凌眉目间的温和就敛了起来。

“土明,去……”

他想让土明去一趟福庄,提醒下若雨,不得再与云薇来往,谁知土明先递了一封信。

“大人,有您的信。”

信封无署名,只画着一支灼灼桃花,像是时下女子送情书的款式。

顾长凌打开,片刻后烧了信,再次换了身衣服出去……

今夜无月,有风,吹得城郊小院那几颗梨花树簌簌摇落,坠了一地的花瓣。

少頃,一个黑衣男子踏着染泥的花瓣,走进了燃着昏黄烛光的屋内。

陆行川还是泡的贵定云雾,茶香袅袅,坐姿随意,一派闲适。

“先生今夜倒是来得快。”

顾长凌撩袍坐下,自己斟了杯茶,“殿下信中急催,下官不敢怠慢。”

“啧啧,我这还不是怕先生误伤队友,才急匆匆找你。”

“队友?”

“是啊,本王今天,意外获得了一个队友。”

陆行川将云薇下午与他说的事,娓娓道来,并将云薇给的信推过去,道:“我已经让人查了,情况属实,而且证人,云薇也已经交给了我,现在被我移走,保护起来了。”

顾长凌诧异,原来下午她不是去勾搭祁王……

陆行川道:“先生之前说过,云震拉拢不过来,不如放弃,但是现在,有现成的证据能破坏掉这联姻,本王还是想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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