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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畅读精品

文盲写小说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是崇祯王承恩的精选军事历史《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小说作者是“文盲写小说”,书中精彩内容是:多了,好像有种无所不知的感觉!他们急忙躬身施礼:“陛下聪明绝顶,远胜常人!”“别拍马屁了,快将消息散播出去,让没有铠甲的士兵照此方法制作铠甲,用绳子将书册穿好,挂在身上即可。”“遵旨,臣等告退。”等李邦华和范景文离开,崇祯再次给李若琏布置了任务。这一次,他要对这些内斗的文臣赶尽杀绝!............

主角:崇祯王承恩   更新:2024-07-25 06: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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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崇祯王承恩的现代都市小说《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畅读精品》,由网络作家“文盲写小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崇祯王承恩的精选军事历史《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小说作者是“文盲写小说”,书中精彩内容是:多了,好像有种无所不知的感觉!他们急忙躬身施礼:“陛下聪明绝顶,远胜常人!”“别拍马屁了,快将消息散播出去,让没有铠甲的士兵照此方法制作铠甲,用绳子将书册穿好,挂在身上即可。”“遵旨,臣等告退。”等李邦华和范景文离开,崇祯再次给李若琏布置了任务。这一次,他要对这些内斗的文臣赶尽杀绝!............

《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畅读精品》精彩片段


等李若琏射击产生的硝烟散去后,王承恩再次将木桩扛了回来。


这一次,效果十分明显!

鸟铳的铅丸虽然将第一本书射穿,但无法穿透第二本书。

李邦华和范景文顿时惊呆了,他们诧异的看向崇祯,心中巨震!

皇上懂得太多了,好像有种无所不知的感觉!

他们急忙躬身施礼:“陛下聪明绝顶,远胜常人!”

“别拍马屁了,快将消息散播出去,让没有铠甲的士兵照此方法制作铠甲,用绳子将书册穿好,挂在身上即可。”

“遵旨,臣等告退。”

等李邦华和范景文离开,崇祯再次给李若琏布置了任务。

这一次,他要对这些内斗的文臣赶尽杀绝!

......

次日清晨,崇祯还没走出皇城便得到了消息,流贼已经在城外扎营。

他问王承恩:“文武百官都到齐了吗?”

“皇爷,有七八个大臣染了风寒卧床不起,告归在家养病。”

“风寒?”崇祯淡淡一笑,“王之心?”

“臣在!”

“去,让东厂的番子们去那些大臣府上探探虚实,记住,他们都病了。”

“遵旨!”王之心兴高采烈的去安排人。

皇上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敛财的机会来了!

“李若琏,等东厂的人出发一刻钟后,派锦衣卫去那些大臣府上查看虚实。记住,他们都病了。”

李若琏眨了眨眼睛,明白了崇祯的意思,“臣遵旨。”

“王承恩,等锦衣卫的人出发一刻钟后,安排宫里的御医去那些大臣府上给他们瞧病。”

“记住,那些人都病了。收的银子一半上交给你,剩下的一半留给他们自己花。”

“遵旨。”

文武大臣已经皇城外等候多时,由于提前打了招呼,文官们穿着清一色的棉甲。

甚至有人套了两层!

寒风吹过,脖子处散发出阵阵白气。

看到崇祯驾临,官员们纷纷跪地施礼。

“诸位都有甲胄在身,今天的礼就免了。知道朕为什么让你们登上城楼吗?”

“臣等不知,请陛下示下。”

“朕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你们看一看流贼到底长得什么样子,感受一下城墙上凛冽的寒风!”

众多文臣虽不情愿,但皇上带头,他们也不好说些什么。

在勇卫营和锦衣卫的护送下,一行人朝阜成门方向行去。

虽然京师戒严,但路上的百姓一点也不少。三大营,五城兵马司,巡捕营,锦衣卫,东厂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城墙上,城内基本没人管了。

听闻流贼在京师西南方向扎营,百姓们一遍往西边城墙的方向移动,一边大喊:“流贼来了,去瞅瞅去。看看这些抢光杀光的畜生到底是什么样子!”

“有什么好瞅的,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不如趁这会赶快做书甲,听说这玩意比三大营的棉甲还管用。”

“今儿个他们只要敢攻城,我第一个冲上去杀人!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百姓们情绪高涨,心中虽然还有恐惧,但热血已经开始沸腾。

他们没有远大的理想型,谈不上为国效力,只想保护自己已经得到的东西!

钱,粮食,亲人,房子!

钱有自己攒的也有朝廷给的,手里有钱心里就不慌!粮食在家里屯着,吃了就不会饿!亲人有父母妻儿,一家老小欢聚一堂!房子虽然不大,住在里面却很温暖。

这些最珍贵的东西,他们誓死也要守护!

一行人很快穿过街道,登上了阜成门!

守城的武将是五军营的李副将,他亲手将千里眼(望远镜)递到崇祯手里,指着西南方向说道:“陛下请看,流贼正在西南方向扎营结寨,据此约有四里(明代一里576米)。”



“沈维炳,党崇雅有私通流贼,贪墨之嫌,现交由锦衣卫查办,记住,不能用刑。”


本来还想提反对意见的大臣见状,纷纷噤声。

锦衣卫没了诏狱,屁都不是!

李若琏虽不情愿,也只能一脸无奈的跪地领旨。

“拟旨,废三饷,永不加赋,并免全国一年田赋。”

“最后一件事,京师有流贼和建奴的细作,即日起京师全城戒严,除贩运军需,粮草,蔬菜者,其余人等禁止出京。”

早朝结束后,李若琏跟着崇祯来到了乾清宫。

他面有难色的说道:“陛下,党崇雅和沈维炳都不是善茬,不用刑什么也问不出来。”

崇祯淡淡一笑:“谁说不让你用刑了?”

“可是……”李若琏搞不懂了。

皇上怎么能说出这种出尔反尔的话?

被自己知道了还好,如果被其他大臣知道了,他们会怎么看皇上?

那些读书人又会怎么看?

崇祯满不在乎的淡淡一笑,“他们阴险,朕就得比他们阴险一百倍才行!他们奸诈,朕也得比他们奸诈。”

“满朝文武嘴上说着仁义道德,私下里干的全是男盗女娼的事。他们管不住自己,却还想用仁义道德约束朕?”

“可笑!”

“你是朕信得过的人,面子上的事朕做,私底下的事你做,明白了吗?”

李若琏咽了口唾沫,震惊之余急忙说道:“臣明白了。”

“好,朕有逼供秘法,只需一张纸一桶水就能让他们乖乖招供。”

得到崇祯的传授后李若琏眼前一亮,谢恩后匆匆离去。

他要马上测试秘法的威力!

连日来各种政令的发布让各部官员无比忙碌,不管他们是不是真心办差,都得按部就班的工作。

处理完堆积如山的奏本和题本已临近傍晚,崇祯去往坤宁宫的路上突然想起一件事,他急忙问道:“王承恩,太子怎么样了?”

......

是夜,武清城外!

古代城池附近基本没有树,那些树要么被老百姓砍倒,要么被官府砍倒。

老百姓砍树为了烧火,官府砍树为了安全。

有树的地方就能藏兵,官府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锦衣卫千户高文采率领两千人,驻扎在城西二十里的地方准备迎驾鹤驭(太子的车乘)。

这两千人由三伙不同的势力组成。

五百锦衣卫,五百东厂厂卫,还有一千冯元飏从天津带来的驻军。

锦衣卫的帐篷在中间,东厂在北侧,天津驻军在南侧。

中军帐内,三个人正在啃烤馒头喝热水。

这三人分别是锦衣卫千户高文采,内廷司礼监太监张容和天津守备邓珲。

邓珲边吃边问:“高千户,太子快到了吧?”

“嗯,据探马回报,太子鹤驭距此不足十里,最慢两个时辰也到了。”

“那就好。”邓珲认认真真的将馒头吃完,拿起手中的大碗将里面的热水一饮而尽。

他擦了擦嘴继续问道:“高千户,我没别的意思啊,就是随便问问。你们锦衣卫吃这玩意吃得惯吗?”

看着手里的烤馒头,高文采不假思索,“邓守备何出此言?朝廷处处用钱,锦衣卫也是人,挣得和你们差不多,有一口吃的就不错了。”

邓珲讪讪地笑了,随后看向太监张容。

张容本是司礼监的太监,兼着东厂的差事,奉旨随太子去往南京。

东缉事厂名义上是临时机构,理论上皇帝可以差遣任何人提督东厂。东厂提督不是正式的官职,没有品级,它的人员都是内廷太监兼职。



黄蜚好不容易明亮的眼睛再次黯淡下去。


完了,没辙了。

等等...

黄蜚的双眼重新燃起了希望:“刘都督,既然刘泽清早晚要与太子殿下见面,让殿下身藏利器,到时候趁其不备进行偷袭怎么样?”

刘文耀没有立刻反驳,而是对朱慈烺拱手施礼:“麻烦太子殿下与臣演练一番。”

朱慈烺点点头,站起身。

刘文耀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把折扇,递到朱慈烺手中。

对他说道:“太子殿下,现在臣就是刘泽清,您还是太子。现在臣向您施礼,您想办法一刀杀了我。”

朱慈烺点头接过折扇。

在刘文耀单膝下跪的瞬间,朱慈烺拿着折扇的手臂先是向后弯曲,随后蓄力向前猛刺。

刘文耀甚至没有用手格挡,身子轻轻一侧便躲过了攻击。

顺势抢过折扇,抵在了太子的脖子上。

黄蜚看罢顿时心灰意冷。

太慢了!

太子的动作在他眼里慢的出奇。

到时候非但刺杀不成,反而会解锁送货上门的成就。

不行,还是不行。

安排其他人刺杀也不现实,刘泽清知道自己的行为让朝廷不爽,对朝廷的人会处处设防。

不用多,只需安排十几个亲兵围在身旁,想偷袭也无从下手。

良久,一直没说话的朱慈烺发话了:“两位,我有一计,不知行不行?”

他已经从懵逼的状态中醒了过来。

之前躲在父皇的羽翼下,外面的风吹不进,雨淋不到。

以为大明江山像紫禁城的城墙那般坚固。

走出皇城离开京师,没了父皇的庇护,他终于意识到现实是多么残酷。

一路走来,路遇之人皆有菜蔬之色。更有饿殍载道易子而食的情况发生。

看惯了金银玉带的他瞬间被吓懵了。

本想找人开导一番,但左看右看之后选择了放弃。

他不能把自己柔弱的那边展现出来,否则会被朝臣和勋贵抓住弱电。

时间长了,他这个大明储君会被那些勋贵朝臣玩弄于股掌之间。

此时此刻必须靠自己!

见太子发话,刘文耀和黄蜚立刻看向他,眼神恭敬。

“殿下请讲,臣等洗耳恭听。”

“离开京师前,父皇递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天干地燥用火药!这一路我也没搞清楚是什么意思,现在好像明白了。”

......

午夜。

铁门关的守卒发现有一道亮光从远处快速逼近。

守卒不敢怠慢,急忙将同伴喊醒,躲在垛口后仔细观察。

随着灯光渐近,守卒发现是一个骑马的人手里拿着一盏气死风灯。

借着灯光可以看到此人穿着明军制式的盔甲。

眼看来人接近城门,一个守卒张弓搭箭并喊道:“来人止步,再往前就射箭了!”

骑马人勒住缰绳,战马停止前进。

“别射箭,自己人!在下张远,是山东总兵刘泽清刘大人的属下,奉旨来铁门关护送太子殿下去往南京。”

“这是刘总兵的公文!”说着,张远伸手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拼命挥舞。

(PS:明代公文名称特别多,为了方便阅读以公文代替。)

城墙上的守卒见状迟疑片刻后大喊:“将公文放入篮中,随后退到二十步外。”

随后,守卒将一个篮子用绳子绑好,将篮子沿着城墙下放。等张远将公文放到篮子里面后,拽着绳子往上提。

张远后退二十步的同时,开始对铁门关进行侦查。

城墙上的守卒比往常多,旌旗也多了不少。虽然看不清他们的面目,但凭感觉不是原来的守军,大概率是太子带来的人。



“我家中钱财虽然不多,却也不少,转移时动静肯定小不了...”沈维炳担心的说道。

“放心吧,只要交了买路钱,巡捕营,锦衣卫还有东厂什么都看不到。”

(朝廷规定兵马司巡捕是白天,夜晚是巡捕营,锦衣卫则是日夜都巡,没有时间限制。)

“如此,甚好!”

“妙啊!”

沈维炳,杨汝成和党崇雅纷纷朝张凤翔深施一礼,露出满意的神色。

京师,皇城外。

“王承恩,先不回宫了,去一趟顺天府衙门。”

“遵旨。”王承恩命令队伍转向,朝顺天府衙门缓缓前进。

大明有一百五十三个府,最高行政长官被称为知府。直隶顺天府和南直隶应天府的长官被称为府尹。

知府为正四品官,府尹则为正三品。

其他正三品衙门用铜印,唯独顺天府用银印,与封疆大吏的总督、巡抚一个档次。

顺天府尹王庭梅早就得到了消息,他带着府丞,治中,通判,推官,儒学教授以及统历等官员跪在衙门外迎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崇祯没有立刻下马,而是坐在马上观察了一会。

王庭梅年约四十,消瘦的躯体外套着干净整洁的大红官袍,留着乌黑光亮的发丝,眉目俊朗,给人一种精神干练的感觉。

细看双目,流露着疲惫之色。

他手下的差役们更好不到哪去,一个个面黄肌瘦,不知是营养不良还是大病初愈。

若论哪个衙门的差事难办,顺天府当称第一。

京师有四贵。

皇室,宗亲,勋贵,朝臣!

这些人里面有实权的不怕他,没实权的职位比他高,怎么管?

看着憔悴的王庭梅,崇祯在记忆中搜索他的信息。

王庭梅是万历四十一年二甲出身,与被赐死的内阁首辅周延儒同科。史书对王庭梅的记录不多,只记录他在崇祯十七年五月十四日在南京当上了应天府尹。

是个可用之人!

在崇祯眼中,只要没投降建奴的人都可以用。

“陛下驾临顺天府衙,臣等不胜荣幸。”王庭梅见崇祯坐在马上没有动静,只能再次施礼。

“嗯,朕找你有要事相商。”

王庭梅不敢怠慢,急忙屏退其他人,把崇祯让进顺天府衙。

“不知陛下亲临有何指教?”

“朕问你三件事,你要如实回答。”

“是,臣不敢妄言。”

“截止到现在,京师鼠疫死了多少人?”崇祯死死盯着王庭梅的双眼,帝王威严瞬间笼罩对方全身。

王庭梅面露为难之色,不是他不想说实话,是数据太难统计了。

京师有百万人口,不可能做到一户一查,只能逐级上报。

明朝每10户为甲,甲有甲长;每10甲为保,保有保正。

甲长一般由各户轮流担当,都是催粮征税服徭役的破事,没人爱当。保长不轮流,基本都是大乡绅担任。

数据统计到保长这里后并不是直接交到衙门,而是交给负责这一片的差役,最后汇总到衙门。

暂且不管数据真假,统计这种数据肯定非常慢。

见王庭梅面露为难之色的,崇祯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他快速思考后改口问道:“大概有多少?不用太准确。”

“回陛下...”王庭梅说话时故意停顿片刻,见崇祯没有生气的意思后才继续说道:“臣估计京师百万民众已十去其二。”

崇祯听罢,情绪瞬间低落下来。

官方估计是百分之二十,那么实际只多不少。

据历史记载,明末鼠疫始于崇祯六年,地点在山西。崇祯十四年传到河北,北京一带,造成北京人口的大批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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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一旦被做实,朝堂上晋党的势力会遭到毁灭性打击,带来的连锁反应是山西商人轻则一蹶不振,重则人死财空。

商号怎么挣钱?

一方面靠朝廷的免税政策,另一方面靠走私。

借着给朝廷运输的机会,将大量走私物品塞进商队之中,遇到检查便亮出朝廷的通关文牒,两个字:免检!

走私的物品有火器,火药,铁矿。

只要运到边关就能获得暴利!

他们一旦在朝中失势,附庸在他们麾下的商号特权也将随之消失。

没有特权就没法走私,更没办法获取暴利!

看着堂下跪着的这些人,崇祯心中渐冷。

党崇雅是晋党领袖!

建奴为什么能发展起来?

朝堂上有晋党,下面有晋商。

晋商在正常贸易之外暗中为建奴输送军需物资,同时让晋党成员提供朝廷内部情报,诬陷忠臣,排除异己,并借机大捞特捞。

历史上建奴入关后,顺治没忘记给他们立过赫赫功业的八大晋商,在紫禁城便殿设宴,亲自召见了他们,并赐给服饰。

只有八家吗?

非也,这只是贡献最大的八家!

陕西,山西,山东,浙江,徽州,湖广的商人都干过类似的事!

这些人,都得死!

不,死亡对他们来说太仁慈。

抄家,男的千刀万剐,女的全部送入军中。

不过当务之急是擒贼擒王,先把卖国最多的晋党晋商灭了。

晋商有钱,拿到他们的钱朝廷才有免全国田赋的底气。

这些晋商总部虽然不在京师,但京师东边的通州是运河码头。商号为了做生意,大多把银子留在了京师。

至于其他商号,崇祯短期内没有动他们的想法。

朝廷的运输能力无法满z足边关需求,如果把所有商号都灭了,边军会乱!

他淡淡的问:“李阁老,你怎么看?”

众人齐齐看向李邦华。

李邦华拿着信问:“海柯,你真的与此事无关吗?”

“阁老明察,我从未与流贼通过书信。”

“可是这信中附着你写给刘宗敏的信,字迹也是出自你手,你又该作何解释?”

沈维炳后背发凉,他诧异的从李邦华手中拿过书信,仔细辨认起来。

那封信上的字迹确实与他的笔迹十分相似,但细看之下还是能看到些许不同。

他举起信解释道:“诸位请看,这几个字的字迹与我的笔迹虽然相似,但细看之下有三处不同,也就是说,这封信是模仿的。”

有几个熟悉沈维炳的人看过后纷纷点头,细看之下确实有不同的地方。

李若琏悠悠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三两处不同是沈大人故意为之?好在东窗事发的时候撇清关系?”

“你...”沈维炳指着李若琏想爆粗口,但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

这家伙可是锦衣卫指挥使,惹不得。

“其他人怎么看?”崇祯看向其他人。

见东林党和晋党同时出事,其余各党纷纷驻足观看,一言不发。

越是这种时候越要保持安静,否则极易引火上身。

崇祯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冷笑着说道:“沈维炳,党崇雅你们先别急着否认,既然锦衣卫找到了账册,无论真假都必须查证。是黑是白,是忠是奸,一查便知。”

“此事关系重大,限锦衣卫两日内破案。”

“陛下,臣冤枉!”沈维炳欲哭无泪,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一天。

以锦衣卫的做事风格,他很可能无法活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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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怕!

但是。

大明以孝治国,只要周奎没有做出谋逆之事,崇祯就不能把他送进诏狱。

因为周奎是崇祯的岳父,周皇后的父亲。

为父者,没有错,错也是对。

可以罚,不可以惩。

如果他真的以贪墨之名将周奎押进诏狱,此举将威胁国本。

崇祯早就料到周奎会死鸭子嘴硬,他微笑着说道:“既然国丈说这些钱财都是皇家赏赐,那么朕就不客气了。现皇家有难,正是用钱之际,朕以天子之名将这些赏赐暂且收回,等朝廷富裕了加倍奉还。”

周奎整个人都惊呆了!

他被崇祯的脑回路震得头脑发木,浑身发凉。

“这...这...陛下乃大明天子,岂...岂能出尔反尔?况且赏赐如同泼出去的水,岂有收回的道理?”

“朕就是道理!”崇祯懒得和这厮费口舌,“王承恩,还不速速将这些马车牵进皇城?”

“臣...遵旨。”王承恩吩咐午门附近的锦衣卫,厂卫将马车赶进皇城。

“陛下...陛下...”周奎仿佛没了力气,瘫坐在地上陛下陛下的喊个不停。

他不甘心自己一辈子的继续被崇祯抢走,又不敢做出僭越之举,只能瘫在地上不停地哭喊。

见周奎愈发得寸进尺,崇祯脸色有些厌烦。如果不是周皇后的面子和以孝治国的根本,他恨不得直接将他砍了。

他走上前伏在周奎耳边低语道:“国丈家产千千万,马车上最多装了八成吧?剩下的两半是不是藏在府上?要不朕让东厂去挖一挖,掘地三尺找不到就掘地四尺!”

周奎瞬间闭嘴,他用衣袖擦干眼泪,看着面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皇帝,心生恐惧!

他好像什么都知道.

不,他就是什么都知道!

“朕不是不敢杀你,东厂和锦衣卫有很多让你悄无声息死去的办法。朕很喜欢周皇后,你活着的意义是不让她伤心,仅此而已!”

“如果你继续放肆,休怪朕无情!”

黑暗之中,灯光之下,崇祯的脸色阴暗交错,变幻不定。那一刻他不是天子,不是君王,而是一头嗜血的猛兽。

周奎下意识的疯狂点头,不敢有半分造次。

有了周奎带头,其余勋贵纷纷放弃抵抗。

就算有抵抗的想法也无能为力了。

京师三大营都在这里,他们的上司京营总督是崇祯的人。

五城兵马司和巡捕营也在这里,兵部尚书也是崇祯的人。

锦衣卫和东厂更不必说了,唯皇命是从。

一众勋贵脸色僵硬着离开午门,身影消失在京师的黑夜之中。

内阁首辅李邦华问道:“陛下,太子既已离开,在皇城外驻守的三大营士兵是不是可以撤走了?”

“拖欠的军饷都发了?”崇祯没回答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

“尚未发放完毕。臣让户部先将锦衣卫和东厂的饷银补齐,随后才与兵部交接军饷。”

勇卫营,锦衣卫和东厂的饷银由户部直接发放。三大营,五城兵马司的饷银先由户部转到兵部,再由兵部统一发放。

“嗯,”崇祯点点头,没有反对。作为皇帝的亲军,他们有这个资格和权利。

“既然朝廷有银子,三大营,五城兵马司的饷银就没必要拖欠。户部和兵部的人都在,现在就发。”

“在这?”李邦华有些意外。

“对,现场发!”

“臣...这就安排。”李邦华只是觉得事发突然,并没有太多疑虑。

毕竟朝廷拖欠饷银的时间太长了,陛下着急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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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崇祯的祖父是谁?

明神宗朱翊钧,年号万历。

明朝在位时间最长的皇帝,也是最财迷的皇帝,没有之一。

若是说其他皇帝,这帮大臣们肯定不信。这事放到万历身上,没有几个不信的。

毕竟民间早就把万历皇帝在皇宫里藏钱的事传的神乎其神。

魏藻德第一个反应过来,虽然他们对怪力乱神的说法很是敬畏,但没有做实的事不能当真。

“陛下,不知银子藏在何处?”

崇祯扫了他一眼,转身对王承恩说道:“王承恩,养心殿后面有一处地窑,银子就埋在里面。你马上安排人去挖,掘地三尺也要找到。”

“遵...遵旨!”王承恩非常激动,此时的他早已忘记了皇宫礼节,一路小跑的冲了出去。

随着王承恩离开,皇极殿内陷入到短暂的安静之中。

所有人都在等。

崇祯坐在龙椅之上,内心淡定。

万历藏得这二百万两银子,史书上有记载,只是崇祯不知道而已。

他为什么不知道?

这在历史上是个谜题,解不开。

养心殿距离皇极殿不到五百米,王承恩把附近所有的太监,甚至锦衣卫都招呼过去刨地。

不多时,王承恩捧着一锭银子笑着跑了回来:“皇爷,按照您的吩咐果然在养心殿后面的地窖里挖出了银子,虽然不知道具体数量,但粗略估算至少百万两以上!”

哗...

朝堂一片惊呼之声。

这不仅仅是银子的事,还涉及到鬼神之说。

古人都是迷信的,对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王承恩立刻跪倒在地,先是对着天空虔诚的伸出双手,随后重重的磕头并说道:“天佑大明,吾皇圣明!”

在他的带动下,一众朝臣纷纷下跪。

“天佑大明,吾皇圣明!”

不等众朝臣起身,崇祯指着王正治的鼻子说道“王正治,你还有什么狡辩的?”

王正治已经懵了,这些银子如同一把尖刀扎进他的心脏,让他失去了抵抗的力气。

他跪在地上求饶:“臣有罪,...臣自愿捐出全部家产,求陛下饶了臣一家人。”

“什么罪?”

“臣有贪墨之罪!”

崇祯冷笑,“朕给过你机会!”

“请万岁息怒!。”

“陛下!王侍郎一时糊涂,请陛下饶了他。”

“陛下息怒,王侍郎不该贪恋钱财,更不该欺骗陛下。请陛下看在为朝廷效力多年的份上饶了他吧。”

见崇祯要对王正治下手,魏藻德,张缙彦,朱纯臣纷纷下跪求情。他们十分清楚如果王正治被治罪,后面倒霉的就是他们。

在他们的带动下,半个朝堂的大臣都跪下了。

随着求情的人越来越多,崇祯心中的愤怒也越来越难以平息。

这些书生口口声声为了大明,干的事却一心为己。

韩非子在《五蠹》中说过,破坏国家的五大蛀虫里,学者排第一。

学者中以儒生为最。

儒家的核心思想是什么?

是仁、义、礼、智、信、恕、忠、孝、悌吗?

不!

是双标!

他们嘴里喊着这些口号,干的事却截然相反。

因为最终解释权在他们手中。

以袁崇焕为例,他不但取得了宁远大捷和宁锦大捷,甚至在崇祯二年解了京师之围。

这份天大的功劳放在任何一个朝代都能封侯。

结果呢?在朝堂上受到弹劾,最终被凌迟处死。

儒家口中的仁呢?义呢?

怎么不见他们为袁崇焕求情和稀泥?

这件事发生后,君臣之间,尤其是皇帝和武将之间的关系开始变得不稳固。

就算袁崇焕该死,也不该那个时候死。

朝臣们都知道这个理,但就是不说,生怕自己受到牵连。

杀了他看似维护了皇权,实际绞杀的是武将们的忠心。

国家税收靠农民,征战沙场靠士兵。

然而。

朝堂上没有,也不欢迎农民和士兵。

于是农民想尽办法不再种地,士兵也不愿从军征战。

国力开始衰退。

明朝能灭亡,一半责任是封建王朝的客观规律在作祟。另一半责任由崇祯和这些儒生五五开!

而且。

崇祯十分清楚这些人并不是真心认错,只是为了苟活。

想清楚这些,崇祯怒道:“王之心!”

“臣...臣在。”

王之心正站在旁边看热闹,被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他谨慎地用眼角余光看向崇祯,见对方的怒意不在自己身上才松了口气。

“去,陪着吴指挥使一起去。把朕刚才念过名字的官员都查一遍,凡与所说不符者,不用请旨,直接抄家拿人。你们互相监督,务必核实清楚,抄没的家产交于户部。如有袒护错漏,就地正法!”

“是...是!”王之心哆哆嗦嗦的磕了个头,跟在吴梦明的身后飞速逃离皇极殿。

他有种预感。

当年扫除魏忠贤的那个崇祯又回来了。

不,比之前还要狠。那次只针对魏忠贤的阉党,这次皇上针对的是所有人!

他庆幸自己捐钱的同时又有些害怕,因为他的家产还有很多。

随着吴梦明和王之心的背影消失,崇祯终于松了口气。

关键时刻还得靠锦衣卫和东厂。

明朝皇权并不是一家独大,在很多方面都会受到辖制。

以军队为例。

京师除了勇卫营,崇祯能独自调动的军事力量只有锦衣卫和东厂。

其他的军队调动需要几个关键手续。

首先皇帝需和内阁商议完毕,内阁拟出圣旨,内阁和司礼监分别盖章签字。

然后内府御马太监拿着圣旨信物去往兵部调兵。

兵部确认无误后按照旨意配齐人员和物资,随后移交五军都督府。

某位都督确认无误后领兵作战。

中间少了任何一个环节,其他部门都不会理睬。这也是太监即便权势滔天,也无法造反的重要原因。

他们的权利再大,也大不过皇权。

皇帝都做不到的事,太监更做不到。

看着吴梦明和王之心远去的身影,王正治绝望了。

他想不明白崇祯为什么突然变了性格。之前是优柔寡断,现在是快刀斩乱麻。

他茫然的看着内阁首辅,把希望放到了他身上。

崇祯说的很清楚,被点名的官员都会查。

这些人的身份一个比一个尊贵。

有内阁首辅魏藻德;成国公朱纯臣;兵部尚书张缙彦;工部尚书范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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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之心愣了下,由于片刻后脸色恢复如初,他继续说道:“第二个问题,咱家想知道陛下当着你的面,提到过定国公吗?”


他怕李若连误会,急忙解释:“指挥使大人莫要误会,咱家只想知道陛下是否怀疑过定国公,并非打探陛下言行!”

“刺客的尸体在定国公府上被发现,他身上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咱家手下的人拿着画像找了半个京师,也没人辨认出身份。按理说,定国公嫌疑最大。”

“可陛下为什么不将他拘押审问,反而只让厂卫包围府邸?”

“王提督的意思是?”

王之心认真的说道:“咱家以为,陛下早已认定了朱纯臣是刺杀他的凶手,只是找不到证据。咱们都是给陛下办事的,有些时候不能认死理。”

“朱纯臣就是凶手!吴梦明是帮凶!”

李若琏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王之心胆子太大了,竟然当着他的面把诬陷的过程说了出来。

他要干什么?

王之心毫不在乎,他站起身说道:“咱家把这些告诉你不为别的,只是想和指挥使大人通个气。”

“这是咱家的做事风格,也是东厂的做事风格。跟着东厂走,咱家保证你荣华富贵。”

李若琏心中冷笑,皇上把那些任务交给他,已经说明东厂不在锦衣卫之上了。

他微笑着摇头:“王提督,吴指挥使之前跟着你们东厂走,下场好像有点惨,成了朱纯臣的帮凶!”

王之心一怔,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不过他毫不在乎,转回身一脸认真的说道:“你觉得陛下是信任你们这帮无能的锦衣卫,还是信我们这些内臣?”

“你可以不跟着东厂走,但后果自负!”

说罢,王之心高傲的转过身,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出去。

李若琏捏紧双拳,盯着他的背影动了杀机。

......

乾清宫。

崇祯让人去司礼监将这几天的题本,奏本全都拿来。

题本不多只有寥寥数十本,奏本的数量直接攀升到上百之多。

明朝所有奏疏先送至内阁,内阁大臣阅览后,写出内容大概,既“引黄”。随后阁臣用小票写出奏疏的应对方案,既票拟。

紧接着大臣会将“引黄”和“票拟”贴在奏疏上,呈递给皇帝。皇帝会在大臣“票拟”的奏章上用红笔“批朱”。在明朝的中后期,朱批大部分都有秉笔太监来“批红”,皇帝只要语音发话即可。

同意的“批红”,不同意的退回内阁让其修改叫“改票”,不知道如何处理,但是感觉内阁给的意见不满意,暂时留下来不处理的叫做“留中”。

第一次当皇帝的崇祯连当然不会放过批红的权利,他拿着红毛笔一本本翻看。

王承恩站在旁边负责传递奏疏。

批完题本后,崇祯拿起奏本。

第一本就是替成国公求情的,说什么成国公祖上劳苦功高,看在当年与成祖皇帝南征北战的份上绕过他。

第二本还是求情的。

第三本...第四本...一百多本都是求情的。

魏藻德已死,现在被关押的人有成国公朱纯臣,前兵部尚书张缙彦,前户部左侍郎王正治。

奏本中给朱纯臣求情的最多,其次是张缙彦,最少的是王正治。

内阁的票拟意见基本都出自李邦华一人之手。

票拟权本来是内阁大臣集体拟票,再交给皇帝。但是到了明朝中后期,拟票的权力落到首辅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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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冯元飏点头:“我觉得此计可行。”

“我觉得没问题。”高文采没有任何犹豫。

刘文耀刚要发号施令,忽然觉得有些不妥。

皇上虽然将南迁之事全都托付给他,但这么大的事还是商量一下为好。

他带着冯元飏和高文采来到太子车驾旁,把计划简单叙述一遍。

车驾里沉默许久后才传出一道沙哑的声音:“此事全听左都督的。”

刘文耀不再犹豫,他对着高文采说道:“高千户,你带五百锦衣卫,五百厂卫,再带一千冯巡抚带来的人,立刻前往武清城外。”

“遵命!”沈飞调转马头,疾驰而去。

......

清晨,河间府。

硕大的顺字旗和白色刘字将军旗在城墙上随风飘扬。

李自成心腹大将,左营制将军刘芳亮坐在府衙大堂内闭目养神。

昨夜探马传来消息,崇祯下令让太子南迁,他自己固守京城。

刘芳亮不信,认为崇祯会混在南迁的车队中一起逃走!

“报!”

传令兵从门外飞奔而进,单膝下跪。

“念。”刘芳亮头也不抬的说道。

“谷将军(指谷可成)让属下来报,果毅将军张能,果毅将军田虎纵兵劫掠,城中民怨沸腾。”传令兵硬着头皮说道。

这种在背后传人坏话的行为如果被张能和田虎知道,十条命都不够他丢的。若不是谷将军下令,他绝不会做这种事。

刘芳亮眉头皱了皱,问道:“抢的是平民还是富户财主?”

“刚开始只抢富户,抢着抢着局面就失控了。”

刘芳亮叹了口气,有些无奈。自北伐开始以来,皇上(指李自成)三令五申不能扰民。

他知道,皇上说的不能扰民是不能劫掠普通百姓。

城中的富户财主想抢便抢,想杀便杀。只有抢了他们的钱,才能补充军饷,购买粮草。

随着劫掠的次数增加,那些兵卒养成了习惯。

开始对普通百姓下手。

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无恶不作。

这哪是义军?分明就是流贼!

“知道了,告诉谷将军,大顺军纪严明,必须做到对百姓秋毫无犯。让他杀几个人立威,再有违背者,定斩不饶。”刘芳亮吩咐道。

“是!”

传令兵前脚刚走,另一个传令兵走了进来。

“大帅,北京密报。”

“哦?”刘芳亮睁开眼。

“念!”

“据查,昨夜戊时初,两千锦衣卫护送明太子朱慈烺,永王,定王及一众朝臣勋贵,从左安门出发后一路往东,往通州方向行进。”

通州...

刘芳亮皱着眉,死死的盯着桌子上的地图。

通州与运河相连,明太子南逃的路线大致有两条。一条是从通州南下,绕道山东,去往南直隶。

另一条是沿运河去往天津,乘船入海到达南京。

山东尚未攻陷,若想阻拦,必须在天津一带拦截!

如果崇祯带着太子一起南逃,他会毫不犹豫指挥大军星夜朝山东天津一带进发。

现实是崇祯独守北京,让太子南逃。

如此一来,他的大军便不能轻举妄动了!

皇帝的主要目标是北京和崇祯,明太子并非首选。

虽不是首要目标,难道就眼看着明太子南逃?

刘芳亮轻轻摇头。

他可以派出两三千轻骑袭击明军,最好的结果是俘虏明太子,如果不成也不会损失主力。

明太子南下无非两条路,无论哪条路,只要抓住他,便是大功一件。

“通知谷将军,张能和田虎,来衙门商议军政。”

“遵命!”

京城前门大街。

张贴告示的锦衣卫前脚刚走,告示四周就聚满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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