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回来了?”我不由得疑惑。
秦砚北径直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只回了两个字:“有事。”
听着他不咸不淡的声音,我没再多问。
从认识到现在,相处十一年,我清楚他的脾气。
曾经他为了梦想,毅然决然放弃了秦氏集团下一任继承人的位置,不秦父母反对读了海事学院。
我还记得,秦砚北正式成为远洋船长的那一天。
也是那一天,我走到了他身边。从此,我们名义是朋友,但实际上却做着朋友根本不会做的事。
思及此,我心底不由地苦涩。
“我去准备早餐。”
话落,我光着脚朝着厨房过去。
秦砚北的眼神暗了一下,他几步从鞋架上拿了拖鞋,走上前,皱眉道:“怎么说多少遍也记不住要穿鞋,这么冷的天,又想感冒打针吃药了?!”
听着他责备却满是关心的声音,我眼里挣扎的神色愈发明显。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就是因为这些好,我才一直狠不下心离开他。
可他明明这个月底就要结婚了。
新娘并不是我。
穿着温暖的拖鞋,做着早餐。
出神之时,我被锅里溅出来的油烫到了手。
我身体猛地一缩。
秦砚北见状,赶忙握住我的手去冲凉水:“痛不痛?等我,我去给你拿药。”
我没有说话,低头不让他看到我泛红的眼眶。
等秦砚北离开厨房。
我眼底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掉下来,压抑低声:“秦砚北,我好痛,好痛……”
是心里痛……
他为什么一边关心我,还要一边伤我的心。
等秦砚北拿药回来的时候,我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撒娇:“我要你帮我上药。”
闻言,他冷冽的一张脸却满是温和,轻轻给我的手涂着药。
看着他低头专注的样子,我的心又莫名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