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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阅读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

月下晚风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由网络作家“月下晚风”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玉淑江锦心,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高侧妃也是此刻却稍稍冷静下来,看着那滩血迹,整个大脑都是空白,完全不知所措。她明明没有碰到她,只是想警告一下而已,再说,她为什么不躲开,她分明就是想利用孩子将自己扳倒。冬菊还在说话,可是高侧妃却听不到一样,慢慢转身,失了神一样,准备回去再说。江锦心站在不远处,看着这边的闹剧由开始到结束。高侧妃要自保,自己也要。......

主角:江玉淑江锦心   更新:2024-08-08 19: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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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阅读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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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评价

太好看了,更新太少,不够看,

弹指一曲荼蘼开,渺音断了人肠东风瘦

看到最后收回前面的话 后期的处理还是可以的 就是刚从王府模式转换到后宫模式的那段儿 明显有点衔接不好 后面好了许多可能作者也逐渐找到感觉。 要是有人买版权接拍就好啦,印象中还从来没有王府转宫斗的电视剧!

热门章节

第219章 看似危机

第220章 不过如此

第221章 教她

第222章 鸿儿不见了

第223章 锦心发疯

作品试读


江玉淑被人这么骂,指着高侧妃的鼻子,你了好几声,都气到结巴了。

“来人,把她给给我掌嘴五十!”江玉淑竟然气哭了,她这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

高侧妃讽刺的哈笑一声,“你还敢叫人打我?要不是你齐远侯府会巴结人,这睿王妃哪里轮得到你当,今日我好好让你看看我的手段!”

说着,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挣开身边的婆子,飞扑上前,但人还没到江玉淑跟前,江玉淑就有了心理阴影,连连后退,脚下一歪,随后人就往后倒去。

所有人惊呼,赶紧去查看情况。

高侧妃怒气未减,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盯着江玉淑,咬牙道,“又来这套,你回回都是拿肚子装蒜,王爷不在这,装给谁看呢。”

江玉淑捂着肚子,疼的厉害,完全没有力气去斥责高侧妃,脸色瞬间泛白,额头渗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看样子是真的疼的厉害。

随后,江玉淑腿间便见了红,缓慢渗红了裙摆。

翘儿见状,吓坏了,捂着嘴,高呼道,“王妃见红了。”

所有人更是慌乱起来,赶忙将江玉淑扶了起来,但她人已经失去了意识,身子疲软着被人带走了。

高侧妃也愣住了,完全没有想到会这样,还以为她是装的,她根本没有碰到王妃,是她自己摔跤的。

冬菊也是慌了,看着江玉淑被下人们带走,赶忙看向高侧妃,紧张问道,“怎么办?王爷回来定是会处置您的。”

高侧妃也是此刻却稍稍冷静下来,看着那滩血迹,整个大脑都是空白,完全不知所措。

她明明没有碰到她,只是想警告一下而已,再说,她为什么不躲开,她分明就是想利用孩子将自己扳倒。

冬菊还在说话,可是高侧妃却听不到一样,慢慢转身,失了神一样,准备回去再说。

江锦心站在不远处,看着这边的闹剧由开始到结束。

高侧妃要自保,自己也要。

江玉淑后面一定会反应过来,但她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自然是要承受她的报复,可是就算没有做这件事,江玉淑也会报复自己。

她没有证据,只能自己吃了这份哑巴亏。

回到雅兰轩,秋莲还没回来,这会子,只怕也不敢回了吧。

不过锦心高估了秋莲的智商,她还真回来了,并且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一回来就在去做事。

“主子,要怎么处理她?”秋玲问。

锦心摘下一对珍珠耳环递给她秋玲,道,“将这个放她包裹里,去跟管家说,秋莲手脚不干净,将她发卖了吧。”

秋玲点点头,下去做事了。

不多时,管家带人来搜,果然在秋莲的包裹里搜的东西出来,当即被管家抓住。

秋莲想辩解,可是却被管家给塞了布条进嘴巴,不许她说出脏话,污了主子们的耳朵。

王府里手脚不干净的下人,肯定是要被在打上标签,男的打脸上,女的打在额头,这样卖到牙行,是给来买奴隶的人家一个提醒。

但锦心特意让秋玲去吩咐了,卖给外地客商,不许她在京城出现。

这样便断了她反咬自己的机会。

栖鸾院那边的动静不小,引得各院的人都静寂无声,尤其是婉月居,一个个都闭门不出,整个王府笼罩在一片阴郁之中。

睿王急匆匆的从军营赶回来,赶往栖鸾院,看着这一盆盆的血水往外端,宫里都派了御医来,三个太医都在里头,江玉淑哭的撕心裂肺的。

小说《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没有,这个消息是安夫人传进来给奴婢的,王府还没有正式收到丧信。”


锦心闻言,怕是安氏怕江夫人对自己不利,早早下手了。

江夫人折辱她们母女数年,该是她的报应。

“那就按找个人传了信儿给黄管家,黄管家肯定会告诉栖鸾院的,我们这个长姐知道生母暴毙,只怕是要伤心坏了。”

锦心漫不经心的穿着衣裳说道。

莲蓉办事素来牢靠,中午时分,黄管家便知道知道了侯府的丧信,黄管家请示了王爷后,便也去了栖鸾院报信儿。

江玉淑此时正静心养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即使怀胎艰难,痛苦难当,她也甘之如饴。

黄管家进来报信的时候,她还以为是王爷有什么指示,是想解了她的禁足呢,便让黄管家当众说。

“侯府来报,齐远侯夫人昨夜离世了。”黄管家道。

江玉淑闻言,神色愣了一下,缓缓站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问道,“谁离世了?”

黄管家还未来的及时回答,江玉淑脚下崴了一下,倒在了地上,屋内一片惊呼。

可是江玉淑却没有了反应,竟然是昏死过去。

没有出意外,江玉淑流产了。

她连醒都没有醒一下,孩子便没有了。

等她醒来得知这个消息,人就崩溃了,又确定了江夫人确实是离世了后,她更是激动得厉害,要起身出去。

可是王爷都没来看一下,更让江玉淑伤心绝望了。

她接连打发人出去请示王爷,打算回侯府见母亲最后一面。

睿王最终是答应了,便让人将江玉淑送上了马车。

而王爷却不允许锦心回去,因为她怀着孩子,子嗣不容有误,锦心也就被留在了王府里。

锦心的心底自然是不想回去给江夫人守孝,再则就是江玉淑,现在流产了,情绪不稳定,见着自己怀孕,绝对会明着暗着给自己找罪受,巴不得自己流产。

锦心可不想走上她这条路。

停灵七日,江玉淑便在那边守了七日,这才流产,本来就伤身,又伤心又坚持守灵,熬着身子坚持完七日,还没送葬呢,人立刻就不行了。

睿王自然也去了吊唁,陪着王妃守了一日后,伤口复发,便又被送回王府,如今王妃又骤然倒下,人也被送了回来。

本着人道主义,不管王妃做错什么,皇后派了人来问候,又叫了几位御医一同来看诊。

而后得出结果,王妃的身子已经油尽灯枯,时日无多了。

江玉淑此时躺在那,面容憔悴,院子里站满了女人,一个个装模作样的抹着泪,戏演的真些的,竟然放声出来,哎哎凄凄的说着王妃仁善,为何上天如此不公。

锦心看向身后那帮侍妾通房,陈庶妃也当真是哭的真,她入府来,未曾被王爷过多关注,自然不被其他女人所嫉妒,也就没有被江玉淑针对过,都是假施善意,买了这些底层女人的忠诚。

锦心看向柳侧妃,她眼里有畅快和解气,但也没有敢真的过于直接表现,假意拿着帕子沾了沾眼角。

林侧妃就更直接,站直了身子,一副倨傲得意的神色,似乎王妃的离世,就是为她腾位置。

锦心摇摇头,继续假扮一个妹妹的角色,伤心,沉默着。

此时,几位御医出来了。

王爷还在里头,翘儿出来,走到锦心跟前,“请三小姐同奴婢进去。”



此时,屋里的锦心看着陈大夫给自己看诊,没一会儿,便收了手,道,“贵人身子无碍,是个好生养的身子,若是想尽早有孕,可服用一些坐胎药,便可达成所愿。”

锦心自然是知道自己的身子没问题的,但她并不想陈大夫如实说这件事,便拿出一个十两的银锭子递到陈大夫手上。

“贵人这是何意啊?”陈大夫惊讶问。

“大夫你辛苦来一趟也不容易,这是给你买点茶喝的,你只要跟外边的夫人说,我这身子亏虚,虽然适宜生育,但需要调养些时日。”

陈大夫闻言,立刻会意,收起银锭子,笑道,“老朽明白了。”

这可是自己一个月的月银啊。

她心痛的想着,好在这陈大夫是个懂事的,这钱也没白花。

出去的时候,陈大夫照着锦心的要求说了这番话,还自己添了几句,嘱咐多多补身,自然好孕来。

江夫人客气将人送走了。

而后,江夫人虽有不悦,却还是让人给锦心带了一些上好的补品,嘱咐她定要好好补,尽早开怀生育。

只是安氏却极为担心的看着锦心,叹着气,“是我亏待了你,你头次来月事的时候,我没能察觉,还让你冬日里洗衣服,怕是伤着身子了,如今却这么子嗣艰难,唉。”

“我能生,母亲不必担心,只是想不想生而已。”锦心笑道。

安氏一愣,继而想到这是女儿自己有打算,虽然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但自己帮不上,便也不问了。

用完午膳,便回了王府。

锦心带着一堆的东西回去后,便让莲蓉找渠道,将这些补品全部拿出去兑现成现银了。

她不需要补身子,但需要补钱袋子,没钱都不好找人办事。

莲蓉是个机灵的,将那些上好的补品拿出去,换成了几十两银子回来,锦心瞬间不心疼给陈大夫那十两银子了。

入了冬,人也懒洋洋的,不想出去,只想在屋里暖和。

从林侧妃入府,也快有一个月了,王爷一直都宿在她那边,偶尔也来锦心这里,这府里,似乎就这两处热闹,其他地方,都是冷冷清清的。

但初一十五,必定要去栖鸾院。

这雪来的晚,都冬月初才下了第一场雪,但这场雪却下的很大,从屋里看外边,一大片一大片的往下坠落,没一会儿,院子就白茫茫的一片了。

她入府也有三个月了,明明才几个月,怎么这日子数着就像好些年了一般。

莲蓉和秋玲又去了内务处领了煤炭来,俩人有说有笑的讨论今晚吃什么,问了锦心一声,她这人对吃的不挑,厨房送什么,自己便吃什么。

锦心一直以为,饭菜一律是厨房做好,给各院子分发的,也是近日才知道,王妃以及侧妃是可以点菜的,但锦心得宠,她自然也是有说话权的。

这俩丫头讨论得正上头,柳侧妃忽然就冒着风雪赶来了。

雪都还没抖落干净,柳侧妃扯下披风,扔给下人,忧心忡忡的坐到了锦心的边上。

锦心好奇,问道,“柳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王爷去了偏院。”柳侧妃神色凝重道。

锦心闻言身子一顿,蹙眉,很是惊讶,“信息可真?”

“自然是真,高云婉在在偏院割腕自杀了。”

锦心更是不敢相信,高云婉那性子,好强好胜,自杀这种懦弱的事,根本不是她能做得出来的。

“威远伯爵府的世子都来了,我瞧着,是要将她放出来了。”柳侧妃不甘心,满脸怒色。


说不难受是假的,虽说她也告诫自己,千万不要期望王爷的真心,也不要奢求王爷对自己特例独宠一生,但这些日子以来,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王爷所赐,他维护自己,迷恋自己,她亦然如此,更是让自己觉得,她一生有所依靠了。

自己陷入了这样的一个占有的欲@#望里。

陡然间,听说他又要娶妻,并且没有任何拒绝的意思,欣然就接受了,锦心竟觉得被辜负了一般的失望。

叹气一声,她站在门口,想等来王爷的身影。

可是秋玲却来告诉她,王爷去了栖鸾院。

锦心明白了,失落的转身回屋。

而此时,栖鸾院里,江玉淑知道皇后赐婚的消息,脸色瞬间就白了,竟有些委屈的红了眼眶。

睿王看着她这般模样,也深知对不住她,走上前,坐到她身边,拿起她的手,温声道,“这是母后的旨意,本王也觉得此事可行,安阳郡主身份尊贵,又是国舅爷的唯一女儿,本王娶了她,也是助力,何况,父皇如今身子不佳,本王需要早做打算。”

江玉淑赶紧收了眼泪,抬眸,而后变得平静,笑道,“王爷可放心,妾身会为你管理好后宅,也不会委屈了安阳郡主。”

闻言,睿王赞赏的点头,“你很识大体,本王正是需要你这样的妻子。”

这话,瞬间让江玉淑深松口气,依偎进了他的怀里,,“王爷,妾身努力养好身子,再为你怀一个嫡子吧。”

但睿王却没有立即认同,而是拉着她的手错开一些距离,他认真看着她的眼睛,道,“此事你不必为难,养好身子才是大事。”

他早问过御医,王妃这身子本就是寒性体质,不易有孕,骤然流产更是伤身,再怀的机会渺小,而且,若是再怀孕,怕是生产困难,一尸两命也未可知,他也不抱期待了。

为了生一个孩子搭上性命,实在不值得。

江玉淑只当他是关心自己,更要下定决心生个孩子,无论如何,她都要再怀一个。

否则,这安阳郡主入府后,早晚要越过自己,取代自己了。

这场赐婚不止是在睿王府里闹得很大动静,更是外边都动静不小。

皇后赐婚,婚礼更是按正妻之礼来办,三书六礼,每一样都得严格进行。

外头更是传言,王爷是休妻再娶,毕竟,谁家娶妾闹要这么正式呢。

说到底,也是这位郡主身份尊贵,睿王重视了些而已。

王府里,好几日都是气氛十分低沉,即使布置得喜气洋洋的,四处挂满红绸,这样子,根本是比着正妃之礼来筹划的。

江玉淑也出了小月子,此时原本是要给柳侧妃要操办,但江玉淑却不肯放权,说这是她作为当家主母应该做的,便亲自开始布置王府。

锦心看着她这般要强,无奈摇摇头,何必呢。

柳侧妃此时来了她屋里做客,笑道,“这府里又要多一个女人争宠了。”

锦心笑笑,“是啊,这位侧妃只怕比高云婉更厉害些。”

柳侧妃低头,端起茶抿了一口,道,“刚才去看了她,将这事告诉了她,她正在院子里,要死要活的,还想着王爷将她挪出来呢。”

锦心抬眸看了眼她,柳侧妃眼眸平静无波,但却让锦心心头有了警惕。

“她如今怎么样了?”锦心问。

“你为何不亲自去看看?”柳侧妃笑,有些诡异。

“姐姐告诉我一声便是,我就不去看她了,她怕是也不想见我。”


工程量很大,折腾到了傍晚,却也没有什么发现。


“江庶妃再想想,你近日可有什么不正常的反应,都在哪里出现的。”陈御医问道。

锦心仔细回忆了一下,忽然看向床边的两个香囊,说是养神助眠的,柳侧妃之前送来的,也好久了,锦心一直没怎么拿出来,后来怀孕了,柳侧妃送东西来的时候,特意提醒她一下,叫她试试看。

她挂起来的时候,确实闻着很香,睡得不错。

但她这段时间总感觉有些腹疼,像是针刺一般,陈御医说孩子在长大,是会有些刺疼的,影响不大,她这才没怎么当回事。

但她如今两个多月了,刺疼的时候比较频繁,还有其他难受的滋味,这肯定不对劲。

随后,锦心让莲蓉将东西取下来给陈御医。

陈御医将香囊闻了闻,神色凝重了几分,拆开后,又认真撇开里头几样东西,神色没有什么变化,但他不死心,又拨弄了好一会儿,终于在察觉在香囊的一个隐藏袋里闻到让他紧张的味道,拿了剪刀剪开,便找出来一块指甲盖一半大的黑棕色颗粒的东西。

拿近一闻,香气浓郁,陈御医赶紧让锦心站远些,将这东西拿一个帕子包好,装进盒子里,又叫人拿远些。

锦心看陈御医这反应,顿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忙问,“这东西是什么?”

“回庶妃,这是林麝身上的污垢,便是药性最好的一种麝香,没有经过加工的香料,一点的香味,便能香气持久,孕妇长久用了,便会流产伤身,寻常女子用久了,都会伤及身体,不能有孕。”

锦心听完,脸色都白了,她起码挂这个东西,也快一个月了,她大多数时候,都是睡觉,这么久了,她岂不是……

她险些站不住,还是秀嬷嬷和莲蓉扶住她,这才没倒下。

陈御医赶忙说道,“这香气虽然伤身,但庶妃也要日夜闻上三个月才会流产,且我观庶妃面色与口齿正常,你平日也没有出血,想来是体质极好,并未真的伤到根基,发现得及时,往后多多休养,到了三个月,胎儿便稳固了,便不会有事了。”

锦心这才放下心来。

还原了屋子后,确定这屋子没有任何问题后,这才坐了下来。

莲蓉看她这脸色难看,心里担心,问道,“主子,这香囊是柳侧妃给的,咱们要不要告诉王爷。”

“不必打草惊蛇,就是告诉王爷,王爷不会处置她 。”锦心冷声道。

军队需要银钱养,睿王哪有钱,他私养在城外的精兵,每日就消耗上千银两的伙食,全是柳家出的。

他未成大事之前,柳侧妃就是杀了自己,王爷也不会将她怎样,就像高氏,明面上害死嫡子,睿王也照样留着。

她想到这些,心累至极,闭上眼睛全是这些权衡利弊。

江玉淑说的对,这府里就她能生,她要为这个孩子争取最好的出身。

那些人付出的一切,终究是为她的孩子打天下!

锦心没有打草惊蛇,那香囊照常挂上去,只是除去了麝香,原本这香草味道就浓郁,也闻不出什么其他的味道,继续挂着,也不会让柳侧妃起疑。

锦心的心情阴沉沉的,一大早,柳侧妃要来自己说说话,锦心以身子不适为由打发了。

左不过就是来问问昨天自己在江玉淑的那边有什么事,先前知道和柳侧妃的合作是暂时的,但没有想到,这盟友静悄悄的就摆了自己一道。



但江玉淑还是能挺着,足足七日,江玉淑这口气始终没下去,王爷不肯去见她,锦心这边王爷也不来。


锦心知道,他在生自己的气,更是生江玉淑的气。

锦心去书房求见过,都没有得到允许进门,都是外头的人让自己回去了。

锦心也没有办法,只能自己等着。

又去了一趟栖鸾院,这才两日没来,江玉淑整个人都瘦得不行,颧骨突出,双眼凹陷,脸色都是黑沉的,床上也有一股腐烂的恶臭味。

锦心看见都震惊了。

翘儿跪在地上,低声抽泣着,见着锦心来了,翘儿一把跪在锦心面前,拉着锦心的手,“主子,好主子,请你去求求王爷,见见王妃吧,王妃不肯走,也吃不下东西,这汤药也喝不了,身下都流脓了,这样痛苦的撑着,就是还想见见王爷啊。”

锦心捂着嘴,为这一幕感到震撼。

她究竟是有多深爱睿王,竟然能抗衡身体极限,撑着这口气不肯散去呢。

床上的江玉淑,眼睛都睁不开,嘴唇干裂,身上的骨头都能清晰看见纹理,她说不出话,可是嘴唇上下颔动着,似乎在念叨什么。

“她在说什么?”锦心问翘儿。

翘儿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哽咽道,“她让夫人再等等,她还想再等等。”

锦心心口一紧,心头大动,饶是再恨她,可是看到这一幕,到了这一刻,她也释怀了。

“我去请王爷过来,长姐,你撑着!”锦心说着往外走去,提着裙子急匆匆的往外走。

王爷还在书房里,门口闭锁着,却听见里面有女人的笑声,锦心还未靠近,却预感不妙,有些不敢上前。

门口是睿王的心腹,见到锦心来了,当即拱手道,“江庶妃,王爷与人议事,暂时没空,请你晚些再来。”

心腹的回话,让里头的女人笑声立刻停了,她更知道了这是怎么回事。

她以为她是唯一一个能进书房伺候的,没想到,王爷还会让另外的女人进去。

但她今日不是来争风吃醋的,当即跪在门口,“王爷,王妃就撑着一口气等着见您,请王爷去见见王妃吧。”

里头随后传出一声摔碎杯子的声音。

他生气了。

心腹见状,赶忙上前将锦心扶起来,道,“王爷现在还在气头上,江庶妃你还是别惹王爷生气了。”

锦心哪能走,江玉淑就剩一口气,就是这口气都撑不过今晚,人之将死,从此世间便不会再有这个人,他和江玉淑的缘份也彻底尽了,只是去看一眼,她便能释然离开,难道这个要求很过分吗?

“将军,请你去通传一声,就说我恳求王爷,去见见王妃最后一眼,就一眼就成,她撑不过今晚了。”

看她执意留下,心腹又奈何不得她,只能放开她,转身推开门,进去通传了。

好久,睿王这才走了出来。

跟着出来的,还有高氏。

高氏竟然越发的温柔貌美了,挽着低发髻,一绺头发垂于胸前,气质温婉,身上竟全无戾气了。

这些日子,确实很磨练她的心性,这都改了性子了。

锦心将目光转回睿王身上,急切道,“求王爷过去看一眼吧。”

睿王目光灼灼的看着锦心,眼底的打量,冷酷无情,带着诸多情绪,也有失望,但却什么都没有说,踏步上前,直接越过她,走了出去。

高氏站在原地,看着锦心,没有说话,随后下了台阶,跟着伺候的人,也走了。

锦心缓缓回头,起身跟着出去,看向高氏走的方向,瞧见她竟然又回了偏院。



“这衣裳很适合你。”他笑道,随即伸手,让她搭着自己的手站了起来。

江锦心眉眼弯了起来,笑道,“是王爷会挑衣裳,婢妾不过是穿着给王爷看的。”

这话立即取悦了他,捏了捏她的脸,“你很会取悦本王。”

那是啊,她这些日子,怎么可能就只在这府里闲着,这几次侍寝下来,她也一次次试探探索,发现他并不喜欢规矩沉稳的女人,也不喜欢没有分寸的女人。

太本分或者不本分,这中间的尺度,极难把握。

江锦心打小就惯会看人眼色,知道怎么讨好别人,察言观色,在齐远侯府的时候,她要没这点眼力见,侯夫人早就将自己给抹杀了。

“婢妾的一切都是王爷所赐,自然以王爷为大,婢妾能有福分伺候王爷,婢妾已然十分满#@足了。”

“何必如此妄自菲薄。”他抚着这张滑嫩的脸,对她的奉承十分受用,他不是不知道她在讨好自己,可是他不在乎。

这王府的女人,哪个不是在刻意迎合自己。

牵着她的手,带回了清风台。

白日里做这种事,确实荒唐,但睿王在外头事事小心,万事谨慎,回自己的地盘,哪里还会在乎这么多礼数呢。

睿王也是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要说美貌的女子,他也不缺,性子特别的有高侧妃,温柔的柳侧妃,王妃自然也是体贴的人,他按说不该这么急色才是。

但这女人身上就像有什么魔力一般,那是别人给不了的感受,她的身子软绵馨香,每每情到深处的嗓音,都让他着迷。

他最爱看的,就是她为自己发疯的姿态。

思及此,他啃咬在她的颈项上,她嘤咛一声,那魅惑的哼唧,他差点又要发疯了。

“你果真生来就是勾人的东西。”他低沉道。

“婢妾只想勾着爷。”她笑,双手搭上来。

这白日里她被王爷带回清风台的事,传遍了王府,高侧妃在自己的院子里发疯,然后砸了一大堆东西,面对进来劝解的丫鬟,一个个都被轰了出来。

而江玉淑知道这个事后,顿时笑出了声,虽然心里堵得慌,但高侧妃显然更生气,所以这事还是自己赢。

起码,明面上,江锦心是自己的人。

一场贪欢之后,睿王食髓知味,却也还是拘着她到了第二天早上。

一早,她伺候睿王穿衣上朝,一度想开口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睿王见状,淡淡道,“有什么话就说,免得一会儿本王走了,你想说也没机会了。”

闻言,她立即道,“婢妾想向王爷讨那本河山游记。”

他淡淡叹气,“本王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一本书而已,拿去吧。”

送走王爷后,莲蓉皱眉上前,问道,“主子,你为什么不跟王爷说,你每次侍寝后,都要去栖鸾院受罪的事呢?”

江锦心目送王爷彻底走远后,转身回屋,笑容收了起来。

“这些都是小伤,王爷就算知道了,也只是斥责一下而已。”她淡淡道。

这些事,需要王爷自己去发现,那样才能让王妃收敛,不然自己告状,下回只会变本加厉。

她抬手,看着自己细嫩的手指,几日消停下来,她的手已经不疼了。

大半个月没有做过活计,自己的手也看着白嫩了些,美貌就是自己的本钱,她可得好好利用。

回自己的居所后,她吩咐莲蓉道。

“去拿针线来,我再做几样绣品。”

趁着有时间,手没事,多做些,晚些时候,只怕还得去栖鸾院。

她现在没钱,就靠着绣活做好送出去换点钱,虽说在王府吃喝不愁,也没花钱的地方,可是母亲和小弟却银钱紧缺,眼看快入冬了,夫人肯定不会给他们置办冬衣和冬被。

她在侯府的时候,还能私下挣点钱置办,现在她在王府出不去,母亲眼睛不行,只怕日子更是艰难。

莲蓉将东西给她拿来。

做了一上午,得出几个花样,江锦心正疑惑江玉淑怎么还没派人来叫自己,随后便听到莲蓉阻拦的声音。

莲蓉随后被推倒在地,哀嚎一声,江锦心起身查看,便看到高侧妃气势汹汹的往走来,一个巴掌打在她脸上。

“小贱人,生得一副狐媚子模样,前些日子看你就觉得不是个安分的东西,没想到你胆子倒是大,敢比着我的份例找王爷讨赏赐,你什么东西啊,也配穿这身皮。”

一番话说完,对身边的婆子冷声下令,“将她这身衣服给我扒下来,烧了!”

几个婆子随即上前,莲蓉赶忙上前阻拦,抱着锦心,大声道,“这是王爷专门赏给我们主子的,你们敢扒的话,王爷定会惩罚你们。”

几个婆子随即站定,看着高侧妃,不知该不该继续。

“给我扒下来,王爷要是怪罪,我担着。”高侧妃冷声下令。

几个婆子上前,开始撕扯锦心的衣服,锦心死死揪着衣服,抬眼,怒视着高侧妃,死死盯着她。

高侧妃见状,上前又是一耳光,“还敢瞪我,再瞪我一眼,我就将你的脸给划了。”

高侧妃这么说,自然是真的会这么做。

衣服还是被婆子们扯了下来,只剩里衣。隔壁翠芳斋,听雨阁,玲珑阁,一个院子的侍妾和通房,全都站到门口,观看这边的撕扯,一个个神色看好戏的模样,更有解气的表情看着她被高侧妃凌#@辱。

“主子,里头还有这些,都是上好的料子和首饰。”婆子们从里头又搜出来她的衣物呈现在高侧妃跟前。

高侧妃哼了一声,眼神嫌弃,道,“丢院子里,烧了,那些首饰,拿去给那些通房和侍妾分分,人人有份,也好沾沾她的骚气,让王爷也多宠幸宠幸她们。”

说着她捂着嘴轻笑起来,连带着那些婢女也跟着笑了起来。

首饰拿过去给那些侍妾的时候,她们还不太敢接,可是看着这些首饰都是好东西,实在也没忍住,有一个人伸手挑了以后,剩下一个个都赶着上前抢着拿了。

那画面,惹得高侧妃笑得更加开心了。

院子里烧起了火,里头都是锦心的东西,连带着她这几天刚绣好的绣样都被烧了。

锦心面无表情的看着这火势渐起,泪珠却从眼里滴落。

从前在侯府再难,再苦,却也没有在人前这般被脱衣服当众凌#@辱过,今日这份耻辱,她记下了。


出身高贵的侧室们若再生下长子,岂有自己立足之地。


睿王看着她逐渐笑得癫狂,眉头再次皱起。

江玉淑抹去眼角的泪,淡淡道,“这些年,我日夜担心,学着她们讨好王爷,努力做好您的王妃,但王爷扪心自问,对我可曾怜惜过。”

睿王看着她,半眯着眼打量她的神情,“本王自认给足了你脸面和尊严。”

“可这些都不是我要的,我也是女人,希望夫君只爱我一人,难道这也有错吗?可是她们都在逼我,我也只是自保而已。”

“自保?你杀了高侧妃的孩子,又杀了杨庶妃和孩子,柳侧妃你有没有参与?”睿王闻言,怒拍桌子站起,目光灼灼盯着她大声质问。

江玉淑也是不想忍了,昂起头,倔强着,心里也是满是不甘心和怒火,缓缓站了起来,完全不怕他,哼笑一声,“也是我做的,我让人在花园里弄了油,又让婢女引她去花园,我还特意让人叫全院子的下人在前院听训,直到她彻底流掉孩子。”

反正都已经被他知道了这些事,一件也是发落,两件也是发落,罪名再多,也不会更差了,但她承认这件事,一定会让王爷很生气,愤怒。

想到这个,她就开心,心情舒畅不少。

也该让他尝尝这种滋味啊。

后悔,心痛,为他做下的孽而懊悔去吧。

睿王听着她阐述,何其震惊,想不到他温柔的王妃,竟然背地里做这么多的恶毒的事,伤害了他这么多孩子。

他气得咬牙,喝道,“来人,把江氏拉下去,关押起来,本王要将休妻。”

江玉淑闻言,脸色骤变,以为顶多是关押起来,她是太后赐婚的正妃,不可休弃,这是天朝开国就定下的规矩,赐婚姻亲不能和离与休弃,何况睿王野心这么大,怎么会做出休妻一事。

“王爷,你若是要休妻,便是要我去死,太后也不会容许你这么做的。”江玉淑大声激动道。

“若非太后赐婚,本王又岂会甘心娶你,这些年,本王也尽量让你体面,给你关心,尽了丈夫的责任,可是你是怎么回报本王的?你接二连三的害了那些本该到这世上的生命,如此罪大恶极,本王就是休了你,太后也无话可说!”睿王咬牙道。

江玉淑听完,知道睿王早就厌弃自己了,顿时,她呵呵的怪笑起来,“你若顾忌我,怎么会接二连三的纳妾,你只是有了借口将我休了而已,你会立谁为正妃?是林雪芝,还是柳玉茹,又或者你最宠爱的江锦心?还是你打算再娶一位正妃呢?”

越说她越神经质的笑着,她轻抚着肚子,看着睿王,“王爷,我腹中又再次有孕了,你难道也不要这个孩子了吗?”

睿王听完这话,顿时觉得毛骨悚然,目光定在她的肚子上,皱着眉,不敢置信,“你催孕了?”

“是,这孩子我是求来的,我必定要保下。”江玉淑昂首道,态度坚决。

睿王摇着头,觉得荒谬,御医说过,她身子不适合怀孕,就是怀上了,也难以保住,就是保住,她这身子都未必能顺利生下来。

她却执意要生,这是害人害己啊。

“疯子!”睿王丢下一句话,便走了。

心腹赶忙追上前,“那还发落吗?”

“禁足栖鸾院,永世都不得出。”睿王丢下一句话,气冲冲的走了。

去了雅兰轩。

锦心已经用了晚膳,只是吃的不多,还不知道栖鸾院发生的事,但却预感有事,抬眼,便听着莲蓉通传,“王爷来了,好像很生气。”



“继续。”他声音冷了几个度,听在婆子心里,更是颤抖得厉害。


“王妃其实一直都在给府里其他后妃吃避子汤,至今都没有停过,所以后院的主子们,一直未能怀上孩子。”

话音一落,睿王抓起茶盏,砸在了地上,脸色阴沉,神色冷厉,满眼怒色,什么都没有说,却把婆子都吓得瑟缩躲起来。

随后,他起身,带着一身怒气往栖鸾院而去。

而江玉淑正准备用膳,听着下人进来通传王爷过来了,她赶紧起身,准备去门口迎接。

只见睿王一脸冷漠,一身冷肃走进来,江玉淑上前展现笑容,准备问候,却因为睿王这一身生人勿近之态弄得一怔,笑容怔住。

但她知道,睿王在生气,是来者不善,当即上前,低姿态的上前,为他斟茶,递上前,“王爷,是谁又惹您不高兴了?”

睿王抬眼,静静看着她,没有接茶。

江玉淑不明所以,被看的有些心慌,但还是强装镇定,挤出一抹笑,试探的问,“可是林侧妃又做了什么让王爷不高兴了?她年纪小,又是皇后侄女,难免刁蛮些也是有的。”

睿王闻言,呵笑一声,拍掉了她手里的茶,茶盏应声碎裂,江玉淑见状,赶忙上前跪下,“王爷息怒。”

“息怒?你还在乎本王是否会怒吗?”他讽刺的看着她问。

江玉淑怔愣住了,不知道睿王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顿时,她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随后,外头的人将婆子给提了进来,丢在了江玉淑的边上,又被打了一顿,婆子此刻十分虚弱,见着江玉淑,她眼里有光,当即爬上前,“王妃,您救救老奴,救救老奴啊。”

江玉淑吓着了,尖叫一声,将这满身污血的奴婢推开,她赶紧站起,往睿王身边躲。

“王妃难道不认得此人吗?”睿王冷声问。

江玉淑害怕得很,上前看了看,缭乱的头发撇开,婆子再次扑上前,“王妃,是奴婢啊,王婆子啊。”

听到这话,江玉淑这才确定了人,吓得连连后退,却被睿王扣住手,逼她对着王婆子的纠缠。

江玉淑赶紧下跪,抓着睿王的衣摆,当即落泪,“王爷,妾身不知道怎么回事啊,王爷不要听信小人之言啊。”

“是吗?本王还什么都没有问,她也什么都没有说,王妃怎么就开始解释了?莫不是心里有鬼?”睿王呵笑一声问。

江玉淑闻言,再看看睿王的眼神,便知道他已经审问过了,这王婆子也招了,她只觉得头皮发麻,身上一点点寒凉下来,身子一坐,苦笑了一声,神色复杂纠结,眼底闪着点点泪光,委屈看向睿王,却不说话。

“你有何话说?”睿王此时看向她,对上她这双泪眼,却无半分怜惜,只是冷然的看着她。

“王爷不是都审过了吗?这婆子招了什么,便是什么。”江玉淑深深的吐了口气,好像是松开了这口气一般,也懒得再假扮不愿意再扮的贤惠模样了。

睿王闻言,失望至极,摇摇头,“为何要这么做?”

“王爷这些年怎么待我的,王爷难道心里不清楚吗?你说我为何?我才刚进府多久啊,不过一年之数,便着急娶侧妃,纳妾,我还得装作温柔贤淑,贤良淑德的为王爷打点,而这些女人,入府便想着越过我,取代我,王爷难道不知道吗?”

她说的,自然是高云婉,从入府到怀孕,一直觉得身居侧妃之位委屈的很,如今又来了出身更高的林雪芝,而自己,没有任何助益的娘家,成了自己的绊脚石。



可是睿王忙按住她,急忙安抚道,“你别激动,本王理解你的丧子之痛,本王一样心痛,高云婉已经处置了,本王不会姑息。”

“你如何处置的?”江玉淑不信,眼底腥红,充满杀意。

“贬斥成奴,囚禁偏院,此生不得出。”

江玉淑闻言,总算稍稍缓和,只是仍旧不甘心,没有处死,她怎么样都不会接受。

知道她不甘心,睿王只好软和了语气,道,“本王还需要高家的助力。”

江玉淑闻言,这才认命的闭眼,不再说话了。

他又温和的安抚好一会儿,江玉淑这才情绪稍稍平复下来,喝了一碗安神汤后,又陷入了沉睡。

宫里知道这件事,自然是要过问的,皇后甚至派了人来问罪,但得知睿王已经做了处置,自然也没有继续纠缠,回宫复命去了。

王爷出来后,遣退了来这里的候着的女人们。

晚上,睿王去了柳侧妃那边过夜。

锦心回到雅兰轩,站在门口看着对面的婉月居今夜无人掌灯,空寂一片,心里不是滋味。

倒不是为高侧妃感到可怜,而是为自己感到悲凉。

她成了不择手段的人了。

高侧妃性子暴躁又没什么脑子,很容易就让人利用了,但不会有性命之忧,睿王也不会杀了她。

高家的女儿做出这种事,自然没有脸去保她,但女儿做错事,还是损害皇室血脉,这罪名是要牵连九族的,睿王如今这样处置,留了她性命,免得牵连,高家自然会竭力助睿王。

高侧妃或许不会再翻身了。

辗转反侧一夜未能入睡,锦心一早起来,眼睛变有些红,神色有些萎靡,然后一摸额头,竟然发烧了。

侯府来了人,是江夫人来宽慰女儿了,原本是要锦心过去的,可惜,锦心这边也病了,便不用去了。

不然,过去也是一番言语奚落和折腾。

而侯府这边,江天诚知道女儿流产的第一反应不是心疼女儿,而是等夫人回来后,先是问了她还能不能生。

江夫人找了上次让江玉淑怀孕的大夫去看的,这次流产伤了身子,只会先前更难有孕了。

江天诚惋惜的捶桌子,叹息着,“她也真是,怎么就不能好好保养身子,明知道那个高云婉性情暴烈,去折腾什么啊,现在好了,嫡子没有了,今后还怀不上了。”

“你这是当父亲该说的话吗?女儿流产,你难道不是该关心她的身子吗?现在说什么风凉话!”江夫人怒道。

江天诚闻言,赶忙收起那副神色,连忙道,“我自然是关心女儿的,只是眼下还得做打算才是!”

看他这副有计划的贼样子,江夫人就觉得他有事要说,便冷冷道,“你想说什么?”

“既然玉淑不能生了,那就让锦心生,过继到玉淑的名下养,也是一样的,都是咱们江家的血脉,照样是嫡子,将来若是……”

江天诚的话点到为止,江夫人岂会不明白。

她虽然看不上江锦心,甚至想除之而后快,但眼下女儿这番艰难困境,没有办法生养孩子的正妃,就怕睿王另做打算。

那也好,江锦心生了孩子,将孩子夺过来后,留子去母也不是不行。

而江夫人再次来见江玉淑的时候,便将这个计划说了。

江玉淑休养几天,从不停伤怀到了开始细想那日的事,怀疑到了锦心的身上,却没想到母亲说了这个计划。

她哪里能接受,直接怒道,“她哪里配生王爷的孩子?我不要她生的,我自己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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