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宥晨和池银君,从幼稚园到高中,一直都是同班同学,他们的父母也因为是邻居,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
季宥晨,一个阳光般的男孩,他的笑容如同春日的阳光,照耀着周围的人,给他们带来无尽的温暖。
他的性格如同他的笑容,明亮而热情,无论何时何地,他总能带给身边的人快乐和希望。
池银君,则是一个内向的男孩,他并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但他的内心却如同深渊,深沉而有力量。
他总是默默地关注着季宥晨,如同一条默默守护主人的忠诚的狗。他的情感如同他的性格,内敛而深沉。
这两个截然不同性格的男孩子,却成为了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他们的友谊,如同两颗行星的运行,各自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却又彼此影响着对方的轨道。
高考前三个月倒计时之际,夜幕低垂,华灯初上。
季宥晨站在寝室阳台上,目光所及,是那熟悉的高中校园,内心涌动着一股难以言表的情感。
高考,这个残酷而又充满希望的战场,即将拉开序幕。
此时,他俯视着眼前的校园景象,让他不禁陷入了沉思。
“季宥晨,站在这里发呆什么呢?”
一阵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宁静。
池银君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季宥晨身边,让他吓了一跳。
“卧槽,你走路能不能有点声音啊,怪吓人的,还有,我比你大一岁哎,叫声宥晨哥来听听呗。”
季宥晨先是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拍了拍胸脯,然后笑着猛的拍了一下池银君的肩膀,调侃他。
但心里却想着,可恶啊,池银君明明就比他小,可是这臭小子就是爱连名带姓的叫他。
难道是因为他比池银君矮一个头,所以池银君不好意思叫出口吗?
“是你想的太专注了,没有听到我过来的声音,好意思怪我吗?”
池银君白了他一眼,故意自动忽略了他后面那句话。
年龄大一岁而已,其他的季宥晨都比他小好吧。
“不然呢?难道怪我自己吗?”
季宥晨瞪着池银君,语气凶巴巴的。
“幼稚鬼。”池银君无视他的眼神,看向操场,轻松转移话题∶“你想过要考哪所大学没?”
季宥晨自嘲道∶“没有啊,就我这成绩,我哪里有资格去挑选喔,不应该是大学挑我嘛。”
自知之明还是要有的,他的成绩总是卡着及格线过去,有个二本大学读就不错了。
又不像池银君,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全年级第一。
池银君轻描淡写的道∶“我想去北京大学,你努力一下,陪我一起去吧。”
“你在做什么春秋大梦啊,我啊,季宥晨啊,怎么可能考的上北京大学啊,你还是一个人去吧。”
季宥晨几乎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就算母猪会上树,太阳会打西边起,北京大学都与他季宥晨无缘无份的好吧。
还努力一下,根本就努力不了一点!!!
“我可以辅导你的学习,再加上你的美术特长分很高,还是有希望的。” 池银君依然相信可以的。
在他看来,季宥晨学了将近十二年的美术,天赋也不错,这几年也拿了很多大赛的奖项,这些都是学校看档案时的加分项。
学习上他再多帮季宥晨复习复习,一定是没有问题的。
“那也只是上一本的希望。”季宥晨还是没有信心,随口回应着。
他从小到大好像除了画画和打游戏,就一无是处了。
跑步打球都能犯困,看见课本就觉得那上面的字正在向他飘过来。
“我相信你,从明天开始,除了上课的时间,其他的时间我都会辅导你。”
池银君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
季宥晨问道∶“吃饭洗澡上厕所呢?还有周末那半天假呢?”
“吃饭我陪着你背单词,洗澡上厕所你自己默念单词,周末我们去图书馆写卷子。”
池银君给他安排的明明白白,井井有条。
“不要不要,我不要,这太难受了,哎呀,我困了,睡觉去了。”
季宥晨装模作样的揉揉眼睛,立刻跑到床上去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我热烈的马吖,听池银君这么一说,他感觉未来的三个月,天都要塌了。
希望一觉睡醒以后,今晚的这一段交流都是假的,池银君也会忘了的。
这么反复想了几遍,季宥晨陷入了梦乡。
梦中,池银君如影随形,手里挥舞着五花八门的学习资料,仿佛一张无形的网,无论季宥晨如何躲避,都难以摆脱他的追踪。
池银君的存在,就如同那些资料一样,无孔不入,渗透进季宥晨生活的每一个角落。
“叮铃铃~叮铃铃~”
清晨的铃声在校园中回荡,如同希望的号角,为季宥晨带来了一线曙光,将他从那场令人窒息的噩梦之中解救出来。
他从床上弹起,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对面。
池银君刚刚从沉睡中苏醒,睡眼惺忪地坐起身来,疑惑不解地与季宥晨四目相交。
“你怎么了?”池银君关切的询问。
“呃……没事,做了个噩梦而已。”
季宥晨眼神躲避着说完,干脆利落的从床上起来,跑进卫生间刷牙洗脸。
池银君则是不慌不忙的将两人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然后才缓缓走向卫生间。
然而,他刚走到门口,季宥晨就已经洗漱完毕,从他身边飞速掠过,几乎是一溜烟地跑出了寝室。
池银君心中涌起一阵异样的感觉。
这还是他头一回看到季宥晨如此积极主动,如此迅速的起床。也没有向平常那样调侃他,等着他一起走。
难道是昨天让季宥晨跟他一起考北大,激励太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