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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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王动谢秀娘 更新:2024-05-10 08: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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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动平静地让齐天良依刚才的商议去准备物质,随后他大喝一声:“传令,鸣锣警报!战兵,披甲!”
靖边堡的锣梆响个不停,一队队的战兵从营房出来,迅速地集结汇合。武库打开,一副副的铁甲取出,火药弹丸也是紧张地发放。除了战兵,堡内的青壮军户也是每人发下长枪,连堡内的妇女老弱也是每人拿根木棍。
一时间,整个靖边堡都是动员起来。军户们集结的同时,每人神情都是愤怒,胆敢有人打上门来,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此时在靖边堡的外面,周庄,胡庄,茶房堡三堡的屯民军户,他们在董房河边汇合后,在几个屯长的带领下,拿着刀棍等武器,几百人只是黑压压往靖边堡而来。
不过离靖边堡几里时,他们便发现有几个骑兵在来回窥探他们。等他们到了靖边堡外时,那边更站满了手持枪棍,充满敌意的靖边堡军户们。
现在靖边堡的堡墙外面修建着一些军户营房,供那些新来的军户们居住。在营房的四周,挖有一些壕沟,设些陷阱塌窖。壕沟上,用泥土,石块,木板等粗粗撘了个矮墙寨门。
今日是钟调阳领兵巡逻,在寨门后,他只是领着那队兵冷静地看着一大群往这边而来的各堡军户,几个鸟铳兵手上的火绳已是点燃,只是瞄准着外面越来越逼近的各堡军户们。
周庄,胡庄,茶房堡几堡的军户们在离寨门口百米远停了下来,一片声的喊道:“把我们的人交出来,王动滚出来……”
他们一边喊,一边还挥舞着手中的枪棍,只是大叫不停。
在人群中,周庄,胡庄,茶房堡三堡的屯长站在最前。
那周庄的屯长名叫贾多男,四十多岁,头皮油光发亮,是个总旗的官衔,他说道:“你说今日我们前来,那个王动会就范吗?那可是个亡命之徒。”
茶房堡的屯堡总旗鹿献阳道:“放心吧贾老哥,此次我们几堡同来,这么多人,加上有上官支持,那王动又是理亏,他还能怎么着?”
他年近四十,下巴长了个大瘤,说话颇有阴恻恻的感觉。
胡庄的屯长张叔镗是个矮小粗壮的人,他同样是个总旗的官衔,年在三十多岁,他只是贪婪地看着寨门内中靖边堡的情形,他叹道:“这靖边堡这么短的时日便有如此规模,听闻那王动很有钱财,今日我等前来,定要让那个王动匹夫大大出血。”
三人都是得意地笑起来。
他们三堡各有几十户人家的样子,往日只是安静种田,不料那靖边堡崛起后,各堡的军户便不时逃亡,青壮人口大大流失。三个屯长打听后,原来那些军户丁口都是逃往了靖边堡,这让他们气愤非常。
他们早有这个心,加上此次有力人士的联络,他们三堡便合力前来讨个说法。
此次他们三堡共一百多户,几百口人尽数前来,男子壮丁拿着长枪木棒,妇女与老弱同样拿着锄头,扁担什么的,算是声势浩大。
看看自己身后,贾多男三人越发放心,在他们的挑动下,他们身后的军户男女呼嚎声越来越大。
……
一片喊声中,突然前方的寨门打开,马蹄声响,有约七、八骑从里面奔了出来,匹匹都是健马。马上几人或拿着长枪或拿着大刀,只是远远的聚在一旁,策马监视着这里。
为首一个骑术精湛,手拿钩枪,身背弓箭,双目锐利的军头正是韩朝,他日夜训练夜不收,在七月剿匪的时候,靖边堡得到一些马匹骡子。王动便拨了一些马匹给韩朝,让他从夜不收中选了一些人骑马,韩朝精通骑术,这些时间便一直训练他们。
众人静了静,感受到了这几个骑兵的威胁。看着这几个骑兵,周庄屯长贾多男哼了一声:“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屯堡,也有精锐夜不收,这王动舍得下本钱哪。”
茶房堡的屯长鹿献阳眯着眼睛看了一会,道:“那几个夜不收确是不容小视,不过靖边堡一个小小的屯堡,怕能战的也就是这几位了。”
几人都是点头。
正在这时,忽听寨门内传来似是脚步跑动时整齐的轰鸣声,这声音由远而近,堡外各人面面相觑,不知是什么声音。
忽然众人集体吸了口冷气,只见寨内门小跑出来一排排整齐的靖边堡军士,他们个个全副武装,以伍为队。最前面是伍长,手持盾牌,身披铁甲,随后是手持长枪的长枪手,再后是手持鸟铳的鸟铳手。
他们六伍为一排,共分三排,每排间隔不过几步。这一百余人整齐而来,跑动时脚步一片轰响,压迫力惊人。
见到这些靖边堡军士出现,堡外的军户们都是鸦雀无声,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靖边堡竟有如此的力量。
周庄屯长贾多男吃吃地道:“这……这靖边堡怎么会有如此军士?这哪是屯田的老弱军户,分明是精锐的官军啊,怕是舜堡许大人麾下家丁,也不见得便有如此吧。”
茶房堡的屯长鹿献阳,还有胡庄的屯长张叔镗都没有回答他的话,二人都是脸色难看,只是死死瞪着那一队队出来的靖边堡军士们。
靖边堡第一次毫不掩饰向外部展现自己的力量,一出场,便大大震慑各人。
……
靖边堡军士一队队从寨门而出,他们手持兵器,整齐地跑动着。虽是小跑而出,却是军容严整,队列丝毫不乱。这种严整的军容堡外各人哪见过,都是看得呆呆的。
此时太阳猛烈高照,天气炎热,那些靖边堡军士个个都是脸上身上流汗,却没有人去稍微擦拭一下。他们个个脸孔粗黑,原本只是些普通的军户,此时结阵而行,却是人人神色坚毅,脸容严肃,皆如久经训练的精锐军士。
这些人中,最前面几排的军士都是去年便加入靖边堡的老兵,个个经过严酷的训练,又剿过匪见过血。这见过战阵就是不一样,他们列阵而出时,分外有一股锐气与傲气。
后两队靖边堡军士虽是新组建不久的新兵,不过这种唯我独尊的气氛中,他们也是一样的紧绷着脸,目不斜视,只是紧握兵器,一丝不苟地随阵式而动着。
他们出了堡,离那些军户有几十步时,便是结阵肃立在哪,一声不吭,一股肃杀之气蔓延开来。
看他们此时的阵形,虽经结阵跑动后,却仍是队列森严,从哪个方向看,都是一条直线,这种军容太让人吃惊了。
再看他们的身体装备,个个身材粗壮,样貌年轻,一色的青壮。一百几十人中,竟有几十副的铁甲盔甲,还有众多的火器鸟铳,他们手执兵器站在那,森然肃立,那股气势,让人见了惊畏。
贾多男与鹿献阳等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再看看身后的军户们,个个都是脸露惧意,大有退缩之意,没有人敢吭一声。
王动策马行在这战阵的旁边,身旁同样是几个身披铁甲,骑着战马的靖边堡军官,再就是几个拿着步鼓的鼓手。看着眼前的军阵,各人心中都是自豪万分,这就是自己兵,各人在堡内的心血。
贾多男、鹿献阳、张叔镗三人大眼瞪小眼了一阵,此行三人耗费了大量精力招集各堡军户前来,虽然靖边堡的力量让他们吃惊,不过入宝山又岂能空手而回?这让他们怎么向各方交待?
三人低声商议了一阵,贾多男作为代表,他正要开口说话,那边却传来王动严厉的声音:“你们三堡集众前来,是对我们靖边堡的侵犯,如再不退走,我们就要依遭受贼匪骚扰论处,向你们展开攻击了。”
“限你们一柱香之内全部退走!”
贾多男大叫道:“王动,你们靖边堡抢夺我们的军户,侵占我们的屯田地,你要给我们一个交待!”
他身后的众人高呼道:“对对,要给我们一个交待。”
不过声音稀稀拉拉,已没有了初来时各人的喧嚣与齐声。
王动冷冷的声音传来:“最后警告,如不退开,立时攻击!”
贾多男等人还在叫嚷,王动脸色一变,他抽出自己的重剑,往前一指,大喝道:“结阵,前进!”
如长蛇一顿,步鼓响起,原本停止的三列战阵又立时开动,盾牌兵如堵墙而入,余者长枪兵鸟铳兵将兵器持靠在自己肩头,只是结阵往前而行。
随着靖边堡军士的开动,三堡军户那边也是同时一颤,波浪式的向后而动。各人都是面如土色,靖边堡军士逼一步,他们就退一步。随着靖边堡军士的步步逼近,三堡军户已经快要崩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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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策马前去,韩仲几人都是跟在他的身后,王动叫道:“贾多男,我们屯堡争归争,你们为何联合外堡之人来对付我靖边堡?”
贾多男大吃一惊,他高声叫道:“王动你休得胡说,我们并不知道他栾庄的人过来,这事与我们无关。”
虽说栾庄堡的人来找王动麻烦让贾多男等人兴灾乐祸,不过联合外堡之人与同堡之人相争,这罪名太大,贾多男等人自然是忙不迭的撇清关系。
鹿献阳摸了摸自己下巴那个大瘤,他阴恻恻地道:“王总旗,我们正好遇到舜堡的林大人与镇抚迟大人,眼下二位大人都来了,今日之事,我们还是分说个明白为好,不要扯那些无关紧要的事!”
王礼伟此时已是领着他那群手下走近各人面前,他道:“王总旗,本官乃是栾庄堡管队官,卫后千户所左百户王礼伟就是,你们靖边堡的军户挖了我辖下黄土坡,唐家洼,养田庄几个屯堡的屯地,希望这事给本官一个说法,你上官来了正好,正好分说明白!”
各人目光都是看向了此时下了马匹,越众而来的两个舜乡堡军官。
那两个舜乡堡军官,一人年在四十六、七岁,肩宽背阔,身形高大魁伟,穿着副千户的官服。他双目锐利,满脸风霜,走路时虎虎生风,典型一个大明边军将领。
另一个军官年近四十,中等身材,神情刻板严肃,走路一步就是一步,似乎连自己走了多少路都要计算清楚。
这两个军官正是舜乡堡的副千户林道符,还有镇抚迟大成。其中林道符更是舜乡堡的佥书官,分理所内营操、验军、巡捕、备御诸务。
大明千户所一般有正千户一员,副千户若干员,其中正千户与两个副千户具有实权,管理所内诸务。正千户掌印,统领全所诸事,主管所内军士的调拨、增补、选拔以及军旅防御之事。两个副千户,一人负责练兵,一人负责屯田。
所内只有这三人具有实权,称为佥书官。余者军官,就是署副千户的,不一定手上就有权力,比如董家庄的管队官张贵就是舜乡堡的副千户。
迟大成身为千户所的镇抚,则是管理着舜乡堡一干刑狱、军纪诸务。
林道符与迟大成今日正在舜乡堡内处理军务,听闻有人报信,说是靖边堡与周庄,胡庄,茶房诸堡发生了械斗纠纷,其中还有周庄的人上告靖边堡抢夺他们的军户屯田,事情涉及到二人的管辖范围,又听事情紧急,二人便匆匆地带了几个随从前来。
在路上时,二人遇到溃散回去的三堡军户们,二人更是吃惊,略一询问,便叫住了三堡的屯长贾多男、鹿献阳、张叔镗几人,让他们随同自己前来靖边堡。
一路上,贾多男几人不免百般攻击靖边堡王动的不对,迟大成只是冷冷地喝了一声:“事情曲直,本镇抚到时自有明断,尔等呱噪什么?”
贾多男等人立时便停下了嘴。
这迟大成虽然只是个从六品的镇抚官职,官衔还没有百户大,不过他主管一所的军纪、刑狱等事,又为人刻板严肃,平时就连堡内的三个佥书官都不愿意去招惹他,所内一干普通的军户军官更是对他畏惧。
此时二人排众而来,林道符一眼看到场中正结阵肃立的靖边堡军士们,不由暗叫了声:“好兵!”
眼下大明各地卫所废驰,军户逃亡不断,加上很多青壮都被选入各地营伍作为战兵,各地卫所哪还有什么军事训练的?
林道符名义上身为舜乡堡的佥书官,主管所内营操、验军、备御诸事,不过一年也难得操练几次,整日便是无所事事的,这自然让他感慨无奈。
眼下见了靖边堡的军户,不由眼前一亮,心想:“久闻这靖边堡只是一个屯堡,这王动是如何练出这些兵的,这还是卫所的军户么?”
……
见到林道符、迟大成二人,王动也连忙下马,上前给二人行礼参拜。
迟大成扫了那边结阵静立的靖边堡军士们一眼,也是目露惊奇之色,他与林道符都是上下打量了王动几眼,随后严肃地让他起来,有栾庄堡的外人在旁,二人先不忙王动等人的事,先解决了舜乡堡与五堡的纠纷再说。
王动跟在林道符、迟大成身旁,对于二人,王动早听过他们的大名,也见过几次,不过今日当面说话是第一次。
听闻林道符、迟大成二人都不为许忠俊与杜真所喜,在上面也没有什么后台。如果说管理屯田与后勤还有些油水的话,那主管营操等事就是个清苦的活计,没有钱财来打关系送礼,所以林道符做了多年的副千户,虽说有些能力,还是一直干着他的营操官。
舜乡堡三个佥书官,就数林道符最没有发言权,由于没什么权力,下面的各堡主官向来不将他放在眼里。
至于迟大成这个人,更是非常的讨人嫌。这人为人刻板,如果所内有谁违反军纪,他就毫不留情地高声斥骂,予以严惩。所以大家都送他个绰号“迟扒皮”。
这人更惨,在镇抚的位置上干了多年,一直不得升迁。
此时栾庄堡的管队官王礼伟已与林道符、迟大成二人见了礼,王礼伟重复了一遍他的说法,靖边堡的军户挖了他辖下黄土坡,唐家洼,养田庄几个屯堡的屯田地,还有抢夺了他们屯堡内的军户人口,要求王动给他们一个说法。
屯田地不说,这根捕所内逃军算是林道符的管辖范围,林道符要王动把事情说明白。
王动道:“胡说八道,我靖边堡开垦的都是无主荒地,何来我堡内军户挖了你们屯田地的道理?你们可以看看自己的屯田文册,有哪一倾土地是属于你们在册所有的?”
他叫来齐天良对质,齐天良一片声的叫道:“冤枉啊,小的领军户开垦的都是无主的荒地,哪有挖了你们栾庄堡的屯田地?小的比窦娥还冤哪,求几位大人为小的作主!”
舜乡堡各人都是点头,王动道:“看看,事实便是如此,我想说,无主荒地难道开垦不得么?分明是你们见财起意,想侵吞我们堡内开垦的屯田地。”
王礼伟大怒,他道:“王动,不管那些是不是荒地,那块地方是属于我们栾庄管辖所有,你们越界开垦,便是侵占了我们的屯田地!”
王动冷笑道:“王大人,你这口气也太盛气凌人了吧,据本人所知,那些地方向来不属于任何屯堡所有,原本只是众人都不屑一顾的荒废之地,难道因为我们靖边堡将其变成良田,王大人便忽然想到这块地方是属于你们所有的么?”
迟大成道:“据本镇抚得知,那块地方确是属于无主之地,任何屯堡都可以开垦所有!”
贾多男也是叫道:“确实,那块地方是无主之地,王礼伟,你以后我们舜乡堡是什么地方,难道是任由你前来欺凌胡言的么?”
他要撇清自己与栾庄堡的关系,此时见镇抚迟大成发言,也是出声声援王动。
舜乡堡各人也是一片声的叫起来,声势浩大。
王礼伟大怒,他喝道:“你们舜乡堡的人是想依仗人多势众?还有贾多男,你一个总旗,胆敢对本官如此无礼,本官的名讳是你随便叫的么?”
这点说不过去,林道符喝叱了贾多男一声,贾多男哼了一声,缩到一边去了。
王礼伟道:“好,这些屯田地归属暂时不说,王动,你靖边堡抢夺我屯堡的军户人口,这又如何说?”
对王礼伟的质问,王动这样解释:“胡说八道,你们无能治理自己治下的军户,导致辖下军民流离失所,逃亡它地,却怪罪到本总旗头上,王大人,你真以为我舜乡堡是好欺负污蔑的么?”
王礼伟喝道:“本官要验看你们的屯堡文册!”
王动一口拒绝:“事关本堡机密,恕难从命!”
林道符也是喝了一声:“王百户,你们五堡欺人太甚,谁给你们这个权力验看本所屯堡文册的?”
王礼伟铁青着脸看着王动等人,叫道:“好啊,今日你们人多势众,不过这事我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们走着瞧!”
说完他怒气冲冲地带着自己的人马离去了。
……
看着王礼伟等十余骑远去的身影,舜乡堡各人都是哼了一声,此时的年代,不论堡内人如何争斗,当有外人欺负上门时,众人倒都是齐心。对于王礼伟的威胁,各人也不放在心上,此类各堡相斗的事常有,众人早见怪不怪了。
解决了栾庄的事情,林道符便是严厉审问方才数堡相争的事。
依刚才靖边堡与栾庄无主荒地的争议,贾多男等人也变聪明了,他们避口不谈屯田地的事,只是大谈自己屯堡人口逃往靖边堡等事。为防王动抵赖,贾多男、鹿献阳、张叔镗几人还一一指出了靖边堡那边拿着枪棍,一些原属于自己屯堡的军户人口。
贾多男等人洋洋得意,那些被他们指到的靖边堡军户都是一惊,个个都将身子一缩,并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场中的王动,他们眼下在靖边堡吃饱穿暖,生活安定,可不希望又回到原来的屯堡中去受苦。
林道符脸色严肃起来,依大明的卫所制,如有军士逃亡他地,依例要根捉正身,或是拘其户丁补数,当地卫所州县都要配合,若有规避,便要提送法司问罪。
林道符在所内负责的诸事中,便有验军、巡捕、根捕等项事务。只是这根捕逃军,向来是跨州跨卫,甚至远逃千里的。象这种只逃亡附近屯堡的还真是少见,也可见靖边堡对周边屯堡的吸引力。
事实摆在眼前,林道符也是板起了脸,对王动道:“王总旗,你收容他堡逃军,此事你如何说?”
看着贾多男等人洋洋得意的样子,王动忽然上前指着他们的鼻子喝骂:“你们自己无能,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看看你们治下的军户人口,个个都成什么样?如果你们有能力让他们吃饱穿暖,他们会逃来我靖边堡吗?每一个前来我靖边堡的军民都是自愿,从无胁迫。如果你们有能力吸引我堡内军户逃往你们堡内,我王动也是无话可说。”
众人一齐看去,果然见三堡军户人人都是面黄肌瘦,神情麻木,只是以羡慕的眼神看着那边的靖边堡军户。
反观靖边堡军户这边,个个身体粗壮,精神抖擞,朝气蓬勃,连那些逃来的原三堡人口也是如此,谁优谁劣,一比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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