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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抄家流放,她要搬空皇帝的一切》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谢璟辞陆晚音,讲述了【流放抄家女强虐渣空间种田异能爽文1V1先婚后爱】陆晚音带着她的植物和御兽双异能,一朝重生回成新婚夜。夫君是个将军,公狗腰大长腿,很有实力。可惜第二天新帝就要抄家流放。于是陆晚音连夜搬空了皇宫,连墙皮瓦片都给他扒了。渣爹管不住下半身乱生孩子?割了!嫡姐给她下药?反手喂她两斤,扔在青楼门口。夫君被割断手脚筋成了废人?没事,她医术了得,还有灵泉,活不到世界毁灭算她输!至于流放艰苦,挨饿受冻,那根本就不存在。空间九层,还在继续升级。她揉着圆滚滚的肚子:“谢邀,不是怀孕,人在流放,海参鲍鱼刚吃撑。”明明是苦寒之地,却五谷丰登,鸟语花...
主角:谢璟辞陆晚音 更新:2023-12-18 07: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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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璟辞陆晚音的现代都市小说《被抄家流放,她要搬空皇帝的一切》,由网络作家“安安不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被抄家流放,她要搬空皇帝的一切》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谢璟辞陆晚音,讲述了【流放抄家女强虐渣空间种田异能爽文1V1先婚后爱】陆晚音带着她的植物和御兽双异能,一朝重生回成新婚夜。夫君是个将军,公狗腰大长腿,很有实力。可惜第二天新帝就要抄家流放。于是陆晚音连夜搬空了皇宫,连墙皮瓦片都给他扒了。渣爹管不住下半身乱生孩子?割了!嫡姐给她下药?反手喂她两斤,扔在青楼门口。夫君被割断手脚筋成了废人?没事,她医术了得,还有灵泉,活不到世界毁灭算她输!至于流放艰苦,挨饿受冻,那根本就不存在。空间九层,还在继续升级。她揉着圆滚滚的肚子:“谢邀,不是怀孕,人在流放,海参鲍鱼刚吃撑。”明明是苦寒之地,却五谷丰登,鸟语花...
突然,周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陆晚音。
陆晚音掌心里闪现出一枚银针。
和当日杀死张姨娘的那枚,一模一样。
就在周氏的手即将抓到陆晚音的脸时,她收起了银针,身子火速往旁边躲闪。
与此同时,玄七一脚将周氏踹到谢子谦身上。
周氏此时是一个将会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老母亲,他们俩都做不到落井下石。
侯元基连忙丢下吃到一半的饭,三步并作两步跛着脚跑过来。
他两眼里都闪着光,兴冲冲地问:“周氏,你指控陆晚音毒害谢子川,可有凭证?”
“有!”
周氏还没在谢子谦怀中站稳,就急忙道:“我的幺儿就吃了他们分发给下人的吃食,不是他们下的毒,还能是谁?”
这几日,谢家上下都饿得前胸贴后背。
谢子川的确也没吃什么东西,只吃了刚从丫鬟这里抢来的东西。
所以,没有人质疑周氏的话。
侯元基快要乐疯了。
不就是错失了一个指控谢璟辞二次造反的机会吗?
这还没过半个时辰呢,老天就给他送来这么个大惊喜。
看来谢璟辞那套什么“乌鸦护佑”、“老天爷都替他申冤”的鬼运气失效了。
现在,应该是老天爷都看不惯他谢璟辞了!
侯元基还在心中狂喜,眼盲的谢德曜却已经支棱起来了。
他怒气冲冲道:“我们谢家怎么就娶了这么个心肠歹毒的丧门星?我早就说过,她这种人留不得!再不将她弄走,我们迟早有一个算一个,都得死在她手上!”
谢德睿闻言,灵光一闪,双眼迸发出过分明亮的光。
他连忙拉着谢德曜跑到侯元基面前。
谢德睿拔高了声音喊道:“大人!此事非同小可!”
“您看看我和我大哥,陆晚音起先是把我俩害残,后来又是张姨娘。她就是个杀人成性的女疯子!用不了多久,她就要把我们都杀光。”
陆晚音听得好笑。
她有那么变态吗?
嗯,确实有那么亿点吧。
谢子谦骇然:“那是不是说,这么多吃食里不止一份有毒,甚至可能是每一份都被下了毒?”
“对!”
谢德睿恶狠狠地看向下人们手里的食物:“一定是这样!”
此番话引得所有人震惊。
下人们也看着手里软乎乎香喷喷的吃食。
虽然大家都很是不舍,但双手都在颤抖。
那几个险些被周氏夺食的小丫鬟,紧紧捏着衣摆。
纠结了会儿,才声若蚊蝇地道:“大少夫人不是坏人,应……应该不会做出这等丧……丧心……”
“知人知面不知心!”
谢安泰从谢家人身后走出来:“我姨娘被银针扎入眉心,到死都不能瞑目。难道你们都忘了吗?”
此刻他已经深深体会到,流放有多艰苦。
甚至已经不太在乎张姨娘的死活了。
正如他爹说的那样,凭张姨娘的长相,日后肯定会给他们招来麻烦。
还不如早点死了算了。
可有机会报仇,他自然不会放过。
被这双充满仇恨的眼睛盯着,陆晚音心里没有掀起任何波澜。
张姨娘害她,她丝毫不后悔自己出手。
而且,还有谁想像张姨娘那样害她,她依然会杀。
“我杀人的动机呢?”
陆晚音毫不怯场地回视谢安泰:“张姨娘害我,我才杀她。但我与这些丫鬟、家丁连话都没有说上一句,为什么要下毒?杀了他们,我能得到什么?”
谢德义啃着黑面馍馍,把牙齿啃得黑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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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差听此淫词艳语,皆是哄然大笑。
更有甚者,眼神火辣辣地扫向陆晚音玲珑有致的身材。
流萤立刻挡住陆晚音身前。
囚车上气压骤然降低。
谢璟辞身形紧绷,目光紧紧锁定侯元基,如一头即将捕猎地猛虎。
谢老夫人急得要前去将陆晚音拉回来:“好孙媳妇儿,快回来,奶奶还支撑得住!”
玄七等亲卫拦住她,却也蓄势待发。
大房、二房、三房众人皆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色。
张姨娘的死仍让他们心有余悸,暂且不敢得罪陆晚音。
但陆晚音自己找死,他们自然乐得看热闹。
最好啊,这群土匪似的官差将她凌辱了,让她失去贞洁!
从此以后,看她还敢不敢在谢家耀武扬威。
陆晚音嘴角扯出个凉薄的笑。
可惜,在到达流放地之前,留着这垃圾还有用。
要不然拿来喂苍鹰正好。
“你脑子里装的是豆腐渣?要不要我提醒你,刚刚经过的岔口,往北是京郊香火最鼎盛的金光寺,往南走是许多皇亲国戚的庄园?”
第一世太过久远,陆晚音已经不记得当时的官场是如何。
但她相信一个万变不离其宗的道理——有人的地方,必会有利益之争。
侯家势大,却绝不可能没有政敌。
陆晚音冷笑一声:“你敢在这儿乱来,就不怕有人盯着,扒了你这身官袍?”
果然,侯元基脸上的垂涎瞬间被愤怒所取代。
谢璟辞被革职以后,各方势力都觊觎他先前统领的十万大军。
侯家主也有意将侯元基弄去其中当个小将。
所以三申五令让他近期别惹事,别让人揪到错处。
他还真不敢在这种地方乱来。
侯元基翻了个白眼:“果然跟谢璟辞走得近的人,都是这般令人讨厌!”
“话可别说那么早,我是来给你送钱的。你知道我是辰阳侯的女儿吧?”
陆晚音笑容可掬:“我虽是庶女,但该有的体面也有。前面的县里我还有个嫁妆铺子,你让我奶奶坐上囚车,我就将那铺子赠与你。”
侯元基的心狠狠动了。
侯家是京中一流的名门望族,过得甚至比一般皇子皇孙都优渥。
但世家子弟间的人情往来花费,可是一笔巨款。
他还未当家,自然不能随意挥霍。
当初他能侵占农民手里那点芝麻大的农田,今天当然也会为了一家铺子而生起贪婪之心。
陆晚音继续诱惑:“据说那铺子在闹市之中,商客络绎不绝,收益十分可观。侯大人只需要点个头,没有任何损失,就能合法地将其收入囊中。”
“这么划算的买卖,你当真不做?”
也不知道是不是侯元基多想,他总觉得,她每一个字都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像是精心为他布置好的圈套。
侯元基半眯着眼,难得认真地审视起陆晚音来。
那张艳若桃李的脸微微仰视他,唇角含笑,眸若秋水。
乖乖巧巧的,跟只小兔子一样。
这种姑娘再闹腾,也不过是隔靴搔痒,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侯元基白了囚车上的谢璟辞一眼。
都怪谢璟辞城府太深,害得他草木皆兵。
“成,到了县城,记得将地契奉上。”
目的达到,陆晚音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
她命令解差将囚车木门打开,带着流萤匆匆回去,与亲卫一道将谢老夫人架上车。
那无情的背影,看得侯元基咬牙切齿。
他朝陆晚音扬起了马鞭,要甩下去之际又恨恨地收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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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亏大发了!
按本朝律例,过户地契需要由买卖双方亲自到县衙办理。
以他的身份地位,只要他吭一声,当地县令就能把过户后的新地契送到他面前。
但是碍于他爹的命令,过户的整个过程都必须合法合规。
甚至就连陆晚音身上也不能带伤,以免被人诬陷他以暴力手段胁迫她赠与。
侯元基从鼻腔里重重哼出气儿来。
瞧她这翻脸不认人的状态,定是知晓他的性子,故意拿铺子吊着他,让他不得不给她行方便。
不对!
一个女子,既不曾认识他,又不知官场里的弯弯绕绕。
哪可能如此精准地拿捏他?
侯元基只能想到一个可能性。
他双眸喷火,拉紧缰绳,纵马奔驰到囚车边。
缰绳一被拉住,骏马还未停稳,踏着四蹄时进时退。
侯元基冷冷一笑,嘴巴跟淬了毒似的。
“谢璟辞你身体残缺了,骨气也没了?当初把我抓起来的时候,大道理一筐一筐的,我还当你是刚正不阿的硬骨头呢。”
“想让你奶奶休息,大可以跟我直说。让这么个如花似玉的新娘子来使美人计,万一我兽性大发,不管不顾将她拖进林子里办了……”
“侯元基!”
囚车里,谢璟辞正用双肘扶谢老夫人坐下。
从侯元基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谢璟辞的背部。
单薄的里衣上,乌黑陈血纵横交错。
虬结的背部肌肉高高拱起,其中蕴藏的蓬勃力量,似能将里衣撑破。
无尽杀意弥漫开来。
木制囚笼对面,以玄七为首的亲卫,皆像是看死人一样看着侯元基。
侯元基牙齿咯咯相撞,身上止不住地颤抖。
他第一次意识到。
自己这种温室里长大的世家子弟,在谢璟辞这类杀人如麻的将士面前。
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见谢璟辞要动怒,陆晚音抢先将一根牛肉干塞进他嘴中。
“气大伤身!”
看到谢璟辞无奈又纵容地叼着牛肉干,她得逞地笑出声来。
侯元基都快要被吓死了,听到这笑声,非得不能感到轻松。
反而有种见鬼了的惊悚感。
侯元基本以为陆晚音是授了谢璟辞的意。
所以,他才特地来揭穿这位曾不可一世的战神。
他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谢璟辞根本不是什么保家卫国的英雄,而是个靠卖娘子谋利的小人。
可看陆晚音这诡异的反应,他很难不怀疑自己的猜测是不是错了。
她怎么看也不像是被人卖了的样子。
她把人卖了,还差不多!
陆晚音从谢璟辞的后方探出头来,顷刻间笑意荡然无存。
“我爹不能人道了,侯大人要与他为伴吗?”
侯元基:???
不能什么?
谁不能人道?
侯元基很难不怀疑自己听错了。
一来,不能人道是所有男人都不愿听的话。
二来,一个十七岁的小女娘,张口就是“我爹不能人道了”,很吓人的好不好?
侯元基精神恍惚。
而对面,陆晚音仍面无表情。
仿佛只是在询问一个稀疏平常的问题。
她语调平直:“大人想的话,我可以代劳。我噶得很准。”
众人:???
他们听到了什么?
连谢璟辞,都被震地抬了抬眼皮。
侯元基下身某处拔凉拔凉的。
他勒紧缰绳,逃也似地离开。
谢家其他人又一次等不到陆晚音和谢璟辞被刁难,个个都失望透顶。
周氏望向囚车里的谢老夫人。
从住进将军府后,她就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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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气笑了:“非要你娘子喂不可是吧?有了娘子,可把你给惯出毛病来了。”
谢璟辞面颊紧绷:“奶奶!”
玄七忧伤地叹了口气:“我这亲卫,连这点小事都做不了,恐怕用不久,我就要被夫人取而代之了。”
回以他的,是谢璟辞无语的眼神。
“不要奶奶喂,是他觉得自己都那么大了,不好意思张着嘴等奶奶喂饭。”
“至于玄七……哈哈哈,两个大男人眼睛对眼睛的,其中一个还捏着小小的烧饼喂另一个,画面太美,哈哈哈……”
陆晚音捂着肚子,都快要笑岔气了。
其他人也觉那画面太美妙,纷纷笑得前仰后合。
唯有当事双方。
一个幽怨地望着自己顽劣得过分的娘子。
一个双手捏着个烧饼同手同脚往外走。
陆晚音赶紧擦干眼角笑出的泪,冲着玄七的背影喊:“你顺道去看看,乡亲们送的吃食够不够分。”
玄七回答得很生硬:“知道了!”
他脚尖一转,朝下人休息的地方走去。
吃食是刚坐下来,陆晚音就命人分发下去的。
有了黑面馍馍的对比,家丁和丫鬟们对她就更感激不已。
但却不想,他们还没有吃上,就招来了强盗。
九岁的谢子川年纪虽小,却完全继承了谢德曜和周氏的劣根。
在数十个下人当中,找到个年仅十一岁、浑身瘦得没二两肉的小丫鬟。
猩红的眼睛紧紧盯着她手里的酱饼子。
突然,他疯了般将她撞倒。
然后一把夺过酱饼子,就往嘴里塞。
那丫鬟好端端坐在娘亲身边,突然就被个圆滚滚的玩意儿撞得往前扑。
她吓得放声大叫。
所有人都给惊动了。
谢子川却不罢休,趁乱又抢了几个下人的吃食。
直到玄七冲过来将他踹倒。
他又累又饿,胸口还疼,试了几次也爬不起来。
索性躺在地上将满嘴的食物嚼碎。
“我的幺儿哟!”
看到被踹的人是自己的小儿子,周氏没命地跑了过来。
她蹲到谢子川身边,抱起他的头左右查看:“头疼不疼?哪里破皮了?有没有流血?……”
谢子川咽下食物,咧着嘴,露出一嘴残渣。
“娘,他们有好吃的,你让他们都上交给我,我还没吃饱!”
“还有,那个踹我的,你帮我踹他,往死里踹!”
周氏顺着谢子川的手看去。
只见玄七正怒目圆睁地看着他们母子俩。
她脑海中浮现出,玄七将刀抵在侯元基脖子前的画面,狠狠打了个激灵。
显然是生了退意。
谢子川又被一个丫鬟手里的蒸糕吸引了视线。
他双手撑地,挣扎着要起身:“她手上有蒸糕!我还想吃蒸糕!”
周氏的心都快要疼碎了。
她用力将他按住,冲那丫鬟怒道:“没听到小少爷要吃蒸糕吗?赶紧呈上来!”
这丫鬟不到十五岁,年纪小,胆子也小。
一听大夫人呵斥就抖如筛糠,连走路都不会了。
周氏见她磨磨蹭蹭,气得火冒三丈:“这小贱蹄子是谁买进府的?一点规矩都不懂!”
五脏庙已经敲起锣打起了鼓。
周氏咽了咽唾沫,顿时改了口:“要搁平时,你这破蒸糕,小少爷看都不看一眼。如今能瞧得上,是你的福气,还不快点拿过来!”
“还有你、你、你,对,就是你们仨,都把食物拿给我!”
那仨被点名的丫鬟也饥肠辘辘,舍不得手里的吃食,又不敢得罪周氏。
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眼看着周氏就要拿到可口的食物,谢家三房身上不疼了,也不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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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双冒着绿光的眼睛,在下人之间挑选食物。
“哟!谁在这摆官家夫人的谱儿呢?”
陆晚音从玄七身后走出来。
语调寒凉,眼神也冷得仿佛能将人冻死。
周氏与她对视不过一瞬,就跟在三伏天似的萎靡不振。
“娘!”
谢子川急得在地上蹬腿。
周氏当即跟被打了鸡血似的,将头颅仰得高高的。
“有你这么跟婆母说话的吗?陆晚音,你懂不懂纲常伦理?有没有尊老爱幼之心?你吃独食我都不管,你也不该插手我管教下人!”
陆晚音看到被撞到的小丫鬟,掌心都被碎石子给磨破了。
她冷笑道:“都成阶下囚了,你日后还不知道会是谁的下人,也配指使别人?”
几句话,不仅给了周氏当头一棒,也让谢家其他人如坠冰窟。
他们得罪不起锦衣卫统领侯元基。
惹不起有亲卫保护的谢璟辞和陆晚音。
甚至,不敢给凶狠的解差使脸色。
也就只能朝这些谢家下人逞逞威风了。
可眼下被陆晚音撕下最后的遮羞布,岂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来踩他们一脚?
谢德睿色厉内荏呵道:“我是你二叔,指使不了他们,还指使得了你吧?你这个小辈儿,有吃的不懂得孝敬长辈,那我这个长辈就亲自开口向你讨要,你给还是不给?”
“拿辈分压我?”
陆晚音的笑容没有任何温度,直视谢德睿,一字一句问:“我、什、么、时、候、在、意、过、辈、分、了?”
谢德睿:……
谢家众人:……
很奇怪。
明明他们应该生气的。
但是他们心里出乎意料的平静。
好像本来就该如此。
谢德睿突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装出愤怒的样子。
装吧,只会招来陆晚音更犀利地反击。
不装吧,他又有点下不来台。
“疼!娘!我好疼!噗……”
谢德睿在心底大赞,这小子台阶搭得好。
却不想,周氏一声惨叫,差点刺破他的耳膜。
“我的幺儿哟!你怎么就口吐白沫了?”
谢德睿低头一看,那谢子川可不止口吐白沫。
还浑身抽搐,眼睛上翻,嘴唇漆黑如墨。
“这是中毒了吧?”
谢德睿生怕被传染了,连连退了五六步。
大房谢子谦、谢子恒扶着眼盲的谢德曜上前。
眼看着谢子川抽搐的力道越来越小,皆心下骇然。
谢雨烟捂着嘴巴,忐忑地问:“弟弟没……没救了?”
一连两人说两句话,都直往周氏心窝子里戳。
她将谢子川的头紧紧抱进怀中,边哭边用衣袖擦去白沫。
“幺儿啊,你可不能丢下娘!娘最疼你了,你走了娘该怎么办哟?听到了吗?幺儿别睡,你快起来告诉娘,你只是跟娘开了个玩笑,快啊!”
陆晚音拨开人群,看了看谢子川的症状。
她皱眉问:“除了从丫鬟手里抢到的食物外,他还吃了什么?”
她不开口还好。
一开口,周氏就像是溺水之时抓住了根稻草。
“是你害死了我的幺儿!你容不下我们谢家人,你弄瞎了大爷,折断二爷的手,又杀死了张姨娘,如今终于到我的幺儿了,是不是?”
不管有没有依据,周氏一口咬定陆晚音就是凶手。
她放下谢子川,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步一步逼近陆晚音。
泪水如坠落的珍珠般,一颗颗从她的眼角滑落。
周氏的双眼却睁得很大。
不消片刻,红血丝就蔓延到了整个眼睛上。
“你要杀你就先杀我,好不好?别动我的儿子!我的幺儿才九岁呀!九岁!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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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是忘了谢德睿的教训了!”
陆晚音丝毫不惧,蓄力一拳,猛砸在谢德曜太阳穴上。
他疼得嚎叫一声,捂着眼睛蹲在地上呻吟。
周氏还没解定,只能站在那里愣愣看着。
谢子恒见状,战战兢兢问:“你……你把我爹怎么了?”
陆晚音活动着手腕,薄唇轻启:“瞎了。”
谢德曜如闻噩耗,在空中挥舞着拳头,不停地哀嚎着。
谢家三位老爷,一个瞎、一个残,就剩下一个谢德义。
他默默地把头低下。
其他人哪里还敢造次,个个趴在杂草上大气不敢喘。
终于清净了。
陆晚音吹掉拳头上的浮尘,感慨果然拳头才是硬道理。
收拾完这些刁民,她总算可以安心给谢璟辞疗伤了。
她轻轻扯开谢璟辞的衣服,那破布下面,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肉。
约莫是太疼,谢璟辞的呼吸声陡然加重。
糜烂的伤口,混杂着干涸的血迹,极难处理。
光是看着就疼,也不知道谢璟辞是如何硬扛过来的。
幸亏刚才从空间里拿了些金疮药,眼下勉强能用。
只是这些伤口需要消毒处理,这大牢里的环境显然不行,而她又不能随意带谢璟辞出入空间。
只能先简易处理一下。
陆晚音撕掉裙边,扯成细长的布条,包扎住还在流血的伤口。
谢璟辞嘴唇翕动着,似乎在说什么。
陆晚音凑近一些,才听到他在说:“给你……和离书,你离开谢家。”
他嗓音嘶哑,声带已然毁掉了。
大概是太用力,说完这句话,他胸口大幅度地起伏着,喘息声犹如呜咽。
陆晚音坚定一笑,摇头拒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会救你的。”
“不要这样……”
谢璟辞艰难地扯出一个残败笑容:“离开谢家。”
他已是强弩之末,还要吊着一口气劝她离开。
陆晚音伸手堵住他的嘴,免得他再白费力气。
她笑容温和,却带着抚平人心的魅力:“无论如何,我都会陪着你。”
倒也不是她多么深情非得陪着谢璟辞吃苦,只是这谢家还有她要收拾的人。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谢璟辞静静地盯着她,那张蒙了污浊、血迹未干的脸上,只剩下一双眼睛宛如耀星,闪烁着难以名状的光芒。
饶是陆晚音见惯了谢璟辞的俊脸,此刻也不得不再次感慨。
这个人,当真是生得一副好皮囊。
哪怕如今落魄至此,那双眼睛仍然勾人心魂。
粗略地包扎完毕,陆晚音把玄七喊过来:“你找几个信得过的,靠墙围出一片空地,我要给谢璟辞疗伤。”
玄七愣了一下,他低头看了眼谢璟辞,神色犹豫起来。
作为将军的贴身侍卫,他只受命于将军。
将军出府之前,只吩咐他要好好照顾夫人,可没说要听命于夫人。
而且他也从没听说过,新嫁来的夫人会医术啊。
更莫说将军伤重成这样,若是随意医治,恐怕只会加重伤势。
到时万一……
不行不行,他可不能拿将军的性命当儿戏。
他略一思索,抱拳赔罪:“夫人,这大狱中条件简陋,恐怕没有您施展医术的条件。”
陆晚音见他磨蹭,不耐地“啧”了一声,言简意赅的解释:“他是我丈夫,他死在这里,对我能有什么好处?”
好吧,也是有的。
如果谢璟辞死了,她就成了寡妇。
万一半路有人愿意娶她,那她便不用流放了。
玄七迟疑:“夫人,这……”
老夫人见状,命令玄七:“你且按照她说的做,我相信这孩子不会害璟辞的。”
她明白陆晚音是个有本事的,自然相信陆晚音的为人,觉得她是个值得托付的好孩子。
有了老夫人的担保,玄七不再迟疑,连忙召集几个支持谢璟辞的人,衬着墙角围出一片空地。
在玄七的协助下,陆晚音将谢璟辞挪到空地上。
“你们通通背过去。”
一众人背对着陆晚音,造出了一个小小的私密空间。
看着陆晚音如此老神在在,谢子恒蠢蠢欲动。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有什么通天的本事。
可现在他们大房一家,已经在陆晚音手里折损三个人了。
他心中有所忌惮,不得不按捺下来。
谢子恒站在人墙前,努力踮着脚想要看到里面的景色,却被玄七一脚踹开了。
谢子恒愤愤不平,只能压低声音刻薄地嘲讽:“一个替嫁的庶女,能懂什么医术,怕不是担心大哥没死透吧。”
他声音很小,但没想到陆晚音还是听见了。
陆晚音微微抬手,一枚银针穿越人墙,扎到了谢子恒右股之上。
他身体瞬间僵直,颤抖着倒了下去。
大房折损四人后,大牢里彻底安静下来。
陆晚音从空间中带了一壶灵泉水,小心地把谢璟辞抱在怀中,将灵泉水缓缓喂给他。
谢璟辞伤势实在严重,他边喝边剧烈咳嗽。
饶是陆晚音再小心翼翼,谢璟辞也只勉强喝下一半,其余的全洒了。
这一半灵泉水喂下去,谢璟辞身上可怖的伤痕刀口,竟奇迹般的缓缓愈合。
他的呼吸也不再粗重艰难,渐渐趋于平缓。
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舒畅,那些疼痛的伤口也不再难受。
谢璟辞疑惑不已,他垂眸看了眼,伤口居然已经愈合了!
“你……”
谢璟辞尝试着开了口,发现居然没有丝毫不适。
嗓子滑利顺畅,仿佛这声带从未损坏过一样。
他难以置信地盯着陆晚音:“你是如何做到的?”
见他恢复不少,陆晚音没急着回答,而是先将他挪了个方向,让他靠在墙边的杂草垛上。
“等下再说,你还没有完全恢复。”
说罢,她又取了一壶灵泉水。
她将水壶递给谢璟辞,“喝了。”
谢璟辞没多追问,从善如流地接过,喝完一壶。
这下效果更加明显,他身上那些伤口完全恢复,甚至没留下一点痕迹。
谢璟辞只觉得五脏六腑如有灵气在游动,酸痛感刹那间消失,浑身上下异常舒爽。
就连被挑断的手筋脚筋,也自动愈合了。
他惊诧地活动着手腕,发现竟然比没断之前还要灵活。
压下惊喜和疑问,谢璟辞换上一副处变不惊的神色,问道:“夫人……你是如何做到的?”
既然救了他,陆晚音就没打算隐瞒。
她凑到谢璟辞身边,指着他手中的水壶,小声解释道:“你方才喝下去的水,有特异功能,可以消除所有的病痛。”
谢璟辞盯着水壶,仔细观察半晌,也没发现这水有什么异常之处。
他同样小声地问:“绝症也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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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陆晚音不假思索地点头,“你刚才差点都死了,喝完不就愈合了吗?”
“的确如此。”
谢璟辞细细回想,搜刮着从前听过的江湖异闻,他从未听过有如此奇效的神水。
他揣摩着询问:“那夫人这水,从何而来?”
“这个啊……”
陆晚音可没打算全盘供出,她打了个哈哈:“这个说来话长,有机会再解释吧。”
俩人聊天的内容,不方便被别人听到,所以凑得很近。
谢璟辞的伤口虽然恢复了,可衣服还是破破烂烂的。
白皙劲瘦的身材展露无遗。
陆晚音垂眸看了眼,喉头一紧,她连忙闭起眼睛。
是多年没近过男色吗?
她心中怎可浮现那些旖旎风光?
扯了扯谢璟辞的衣服,陆晚音将布料上未干的血液抹到他的肌肤上。
她解释:“皇帝视你为眼中钉,你刚被处以极刑打入大牢,还是先装一下虚弱,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柔软炙热的手指,隔了一层薄薄的布料,磨蹭着谢璟辞的肌肤。
他眸色暗了暗,捉住陆晚音游走的手,声音沙哑:“夫人费心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陆晚音侧目,不小心对上他的视线。
那眼神炽热却又克制,隐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思。
她被吓得心脏突突直跳,连忙挪开手指,“……好。”
她又从空间中找来一些工具,将裙子下摆撕掉,包扎在谢璟辞并不存在的伤口上。
伪装完毕,陆晚音起身查看一圈,觉得谢璟辞这样还是不够虚弱。
她又拍了拍他的胸口:“差点意思,你呼吸困难一点。”
谢璟辞立马刻意加重呼吸,胸口大幅度起伏着。
这样一来,胸膛忽然顶在陆晚音手掌上。
她连忙拿开手,在身侧衣服上蹭了两下。
望着她的小动作,谢璟辞忍不住轻笑。
陆晚音心跳乱半拍,她欲盖弥彰地开口:“好多了,等下说话的时候注意一点。”
待谢璟辞“虚弱”地躺好,她才起身对众人说道:“好了,伤势实在太重,只能简单包扎一下。”
玄七连忙转身查看,发现将军浑身上下都是血迹,身上系满了布条。
果然。
夫人哪里会什么医术,只是收拾了一下伤口而已。
人墙散开,大家都好奇地观望着。
“我当是什么绝世医术呢,原来只会系个布条子啊。”
“是啊,看来谢将军是难扛过这一劫了。”
反正都已经在大牢里了,自然是没必要再逢迎谢璟辞,居然都表现出光脚不怕穿鞋的勇敢。
陆晚音扭头看向说话的人。
是她刚才那出杀鸡儆猴没用吗?
还是有用的,见陆晚音看过来,所有人都低下了头,闭紧嘴巴。
陆晚音如此凶悍又如何?
不还是马上要当寡妇了!
“璟辞……”
老夫人跪在谢璟辞身边,心疼地抚摸着他的额头。
摸到谢璟辞体温的时候,她手掌顿了一下。
奇怪,方才送进来的时候,璟辞分明是发着高烧、浑身滚烫的。
怎么如今却已经退烧了?
老夫人放下手掌,贴近看了看,发现她这个孙儿的神色……似乎是好了一些。
可他浑身上下还有血迹和伤口,哪里会好啊!
老夫人捶了捶脑袋,觉得应该是自己年纪太大,老糊涂给搞错了。
谢璟辞艰难地掀起眼皮,在人群中找到玄七的身影,示意他过来。
玄七连忙蹲在谢璟辞身边:“将军,有什么吩咐?”
“一切……”
谢璟辞缓缓开口,刚说了两个字,就开始剧烈咳嗽。
他那副残破的身体,也跟着上下起伏,完全是将死之态了。
看着往日威风凛凛的将军,如今落得这副下场,玄七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此刻也忍不住鼻头发酸。
他慌忙抹了下眼睛,凑到谢璟辞嘴边,“将军,您慢慢说。”
谢璟辞缓了有一会儿,才勉强说出剩下的话:“听夫人安排。”
“可……”
玄七下意识想要反驳,但他见将军连说话都困难,也只好从命。
府里人数众多,平日里服从于谢璟辞的威严,对老夫人也敬上三分。
可如今谢璟辞难以为继,老夫人又年迈至此,也只能靠着新上任的夫人主掌大局了。
玄七起身面对众人:“一切听从夫人命令。”
此话一出,一片哗然。
谢德曜虽说看不到,可他首当其冲反驳:“我堂堂谢府,虽说沦落至此,可也不需要一介妇人主持大局!”
他语气义愤填膺,大家纷纷随之反对。
谢府的男男女女,七嘴八舌说起来。
“就是就是,又不是没男人了!”
“她一个刚嫁进来的,懂什么啊?!”
“我看这谢璟辞是自己快死了,还想拉着我们陪葬。”
“一个丧门星的话,谁爱听谁听,反正老子不可能受她的制约!”
就连忠心如徐伯,此刻也犹豫了。
他虽相信谢璟辞的能力,却万万没法接受,他临时将谢府托付给一介女流之辈。
这些话陆晚音一一听进去,毫不在意地点头认可:“没错,我是刚嫁进来。”
“但是再让我听到丧门星之类的话……”
说话间,陆晚音飞出一枚银针。
刚才说“丧门星”的人瞬间僵住,半晌后忽然抱头痛哭。
他厉声嚎叫着:“好疼、我的脑袋……啊——!”
嘶吼声在牢狱中回荡,哀转久绝。
陆晚音却置若罔闻,淡淡一笑,端的是人畜无害的模样:“别怪我不客气。”
这大牢里的人,凡是反对过陆晚音的,基本上都受到了教训。
其余的人,虽说心中不服,可看到了他们的惨样,也只好像谢德义一样,默默当个缩头乌龟。
牢中沉默半晌,徐伯率先带头,他对陆晚音作揖拜谒:“我等愿听命于夫人。”
玄七也跟着拜谒,他相信将军的决定。
那年塞北暴雪三日,他们被困在突厥包围圈。
殒命几乎是必然的结果。
可是将军料事如神,带着他们生擒突厥首领,硬生生杀出一条活路。
他相信,当时将军能做到,这次也不会例外的。
此时此刻,皇宫内早已乱了套。
从前殿到七宫六苑,上上下下被洗劫一空。
皇帝站在空无一物的养心殿,被各宫娘娘围着求他做主。
他倒是想做主!
可现在别说做主了,他连坐都坐不下!
椅子没了,往日批奏折的梨木桌,也被搬走了。
奏折倒是还在,扔得满地都是。
他想不通,这皇宫乃天下最森严之地,哪来的贼人敢偷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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