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现代言情《替嫁流放,世子妃种出北大仓》,由网络作家“佚名”近期更新完结,主角桑枝夏徐璈,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桑枝夏曾经是前途大好的农学博士,摔一跤后是被迫替嫁的苦命庶女!大婚当日,新郎官冲进喜房,甩手就砸了她一脸休书。可抄家的圣旨紧随而至,桑枝夏眼睁睁地看着被嫡长姐收买的太监撕了代表自由的休书,含泪跟纨绔丈夫走上了三千里流放路。西北乡村苦寒,棚顶白日透风夜间落雨,偏生还遇上了一堆难以习惯阶级变更的伪富贵奇葩亲戚。日子好难……可要活命先种地,若说挖土撒种赚钱致富,堂堂农学博士怕过谁?西北的黑土里长出最喜人的庄稼,冰冷的寒风中绽出最耀眼的花。苦寒褪去,迎面吹来的是独属于桑枝夏的春风万里。可她看着深情款款的纨绔却懵了:“不是说...
主角:桑枝夏徐璈 更新:2023-12-08 06: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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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猪盖被的本质其实大乱炖。
做这道菜最好是用上好的猪肋排,小火细炖来骨肉分离,一抿脱骨就是最佳。
可家中能用的食材有限,桑枝夏索性就泡在油罐子里的猪肉捞了一部分出来。
油炸过一道又被油泡了多日的肉五花三层,猪皮蓬松酥软,倒也省了炖的火候。
她在一口大锅里焖上米饭,拉过小凳子坐下就开始给土豆削皮。
几个小的不能碰刀,就抓着豆角按她教的样子笨拙地褪菜筋。
等择好的豆角装了大半个篓子,桑枝夏也把圆滚滚的秋瓜切好了。
锅里掺入冷水,再放入掰成指头长短的豆角先清水煮开,等豆角的外皮变色就把切好的秋瓜也放进去,盖上盖子煮熟就是一道素的瓜豆汤。
翻滚过数次的瓜豆汤盛出,桑枝夏看着昨日剩下的青红辣椒想了想,干脆用笊篱把煮熟的瓜豆捞出一部分,全都放在砧板上用菜刀切碎。
帮忙的小娃娃依旧吃到了锅边饭。
徐嫣然小口小口地咬着手里煮得绵软香甜的秋瓜,好奇地说:“大嫂,这是小猪盖被吗?”
啃得嘴边也沾了秋瓜屑的徐明阳和徐明煦也同时抬头,三双眼睛装满的全是好奇。
桑枝夏好笑道:“这是炝炒瓜豆,小猪盖被马上就做。”
三道眼巴巴的视线随着她的动作移转,桑枝夏的动作依旧不紧不慢。
烧热的锅底加入一勺子猪油,油热放入切好的蒜片姜片,爆香后加入切好沥水土豆和豆角,洒上一点儿盐和酱油翻炒均匀,锅边炸出噼啪的油香时抓起水瓢掺入冷水,水面正好没过大块的土豆和豆角,最上层放的是炸过的五花肉。
盖锅盖等锅里的食材煮开,顺带把事先揉好的面团铺平扯匀,用擀面杖压成一块毛巾似的大面饼,闻到香味就把大面饼平铺在所有的食材上。
徐明阳看到这里突然拍手笑了起来:“原来这就是小猪盖被啊!”
徐明煦人小还没反应过来,着急地踮脚:“哪儿呢哪儿呢?小猪在哪儿呢?”
桑枝夏好性子地抱着他举高,指着锅里盖在猪肉上的大面饼说:“你看面饼像不像被子,下头的猪肉是不是小猪?”
虽说有些牵强,可这么一想的确是小猪盖被没错嘛。
徐明煦恍然大悟地嗷了一声,性子腼腆的徐嫣然则是捂着嘴笑得眼里亮晶晶的。
桑枝夏怕油蹦着他们,粗略收拾了一下灶台就说:“差不多了,你们都去别处玩儿,等弄好了我叫你们吃饭。”
她撵走了小的转过身准备把焖好的米饭盛出来,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下意识地说:“这边烫手,可不许再过来了哈。”
徐璈条件反射的脚下一顿:“知道烫手还不拿块帕子隔着,铁砂掌可不是你这么练的。”
桑枝夏闻声转头:“小心!”
徐璈一个箭步冲过来,掐住她险些贴在锅边的手腕把人拎出去半步,声调莫名发沉:“怎么又是你在做饭?”
这人是不是受欺负了?
桑枝夏被他话中突然的冷意冲得愣了下,揉了揉手腕好笑道:“二婶也说跟我换,她去河边洗衣裳了,我做就我做呗。”
如果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她其实也不想吃那么多难吃的。
徐璈眼底不明显的寒意无声褪去,盯着灶台上排列有序的锅碗和冒着热气的铁锅说:“都做好了?”
“快了。”
“你们回来收拾一下就能开饭。”
徐璈洗了手帮着把热腾腾的米饭端到了桌上,这才折身进了西棚。
徐三叔逐渐适应了生存的难度,虽说依旧是灰扑扑的一身泥,可状态看起来是比前几日强。
唯一不合群的还是始终阴沉着脸的徐二叔。
他昨日挨的一个嘴巴子脸上仍有痕迹,衬得他的脸色越发铁青。
不过除了洗衣回来的徐二婶有些忐忑外,其余的人见了也都不往眼里去,就连徐明阳都出于害怕的本能跑得远远的,生怕自己会受了无妄之灾。
老爷子带着徐明辉在后院尝试了一日,出来洗手准备吃饭的时候花白的眉眼间聚拢的全是笑意。
“璈儿媳妇儿说的法子可行,如此是能烧制出炭的。”
烧制炭块需要在木材烧透通红的时候设法将火苗灭了,洒水是最直接的方式,可水洒下去炭块会变得潮湿,晒干以后的品相也不多好。
可用细泥掩灭的不一样。
烧得差不多了细泥往上一盖,火势很快就能降下去不说,再从泥堆里刨出来的炭块干燥完整,品相也很不错。
桑枝夏刚把切碎的青红椒和蒜片一起扔进油锅,听到这话笑着回了一句:“我只是提了个话头,论起实践来还是祖父指导有方。”
“你这个丫头是个嘴甜会哄人的。”
老爷子笑着感慨了一句,擦干手在桌边坐下就闻到了诱人的香气。
明明只是简单的素瓜豆,可下锅沾染了油荤气,再被青红椒碎和蒜片一炝,盛出锅时红红绿绿的一大碗,香气也浓郁得直往人的鼻子里勾。
就连老太太都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素瓜豆滋味寡淡,这么炝炒出来的滋味倒是不错。”
果然还是桑枝夏做得好吃。
徐二婶见状暗中庆幸还好自己跟桑枝夏换了活儿,听到徐明煦和徐明阳一口一个小猪盖被难忍好奇:“什么小猪盖被?你们嘀咕什么呢?”
徐明阳小嘴叭叭的,站出来就把桑枝夏逗他们的孩子话说了一遍,惹得徐三叔失声而笑。
“你别说,侄媳妇这么说确实也不错。”
老太太瞥了一眼阴着脸不说话的徐二叔,意味不明地说:“她手巧嘴也巧,孩子们自然喜欢与她一处凑趣。”
“说起小猪,我倒是有个想头,老爷子你帮我参谋参谋?”
老爷子淡淡地说:“你说。”
老太太斟酌了一下,不紧不慢地说:“我这两日留意看了一下,村里的人家多是养着牲畜的,牛羊是大件儿暂时不好动,家里也挪不出地方来养,可鸡鸭小猪一类的倒是可以先养养试试看。”
买来的小猪和小鸡崽子吃喝都可不花钱,只要每日能有人出去割猪草回来就能将养大。
养大以后不管是攒的鸡蛋也好,还是养大的猪也好,自家人吃拿出去卖都是看得到回头钱的,总归算个正统道子。
老太太难得对家里的生计提点儿建议,这一开口就稳准狠地戳到了老爷子的心坎上。
老爷子想了想说:“养鸡倒也不难,可养猪是要有猪圈才能行。”
这所茅屋早些年大约也是养了牲畜的,还单独搭了个紧挨着外墙的西棚。
可西棚现在收拾出来了,徐璈和桑枝夏住着呢,总不能把他们两口子撵出去让猪进去住。
老太太本想说要不挨着西棚再搭一个猪圈也好,毕竟西棚一开始的用途本来也就是用来饲养牲畜的。
如果说嫌有味儿,那忍一忍有什么是不能过去的?
可她的话刚到嘴边就听到徐璈说:“猪圈要的地方不小,我和枝枝那边决计是搭不了的,要不先在后头的菜园子弄个篱笆圈个小点儿的鸡圈,先试着养几只鸡再说?”
老太太笑色微凝,默默捏紧了手里的筷子说:“这样也行,只是到了年下村里谁家都在杀年猪,咱家冷冷清清的少几分乐趣。”
“祖母倒也不用担心这个。”
桑枝夏笑着把徐璈的话圆了回去:“时下已经到了秋尾巴,距离年下也不远了。”
“那些等着年下杀年猪的人家,家里的猪崽都是精心养了一两年的,咱家就算是现在赶着去买了猪崽回来,赶着年前也养不到可以杀的时候,倒不如等开春了再说,开春以后满地都是猪崽能吃的猪草,养起来也不费劲儿。”
“您昨日说焖软了的土豆顺嘴,您尝尝今日这个看看合不合心意?”
她拿起大碗里的公勺往老太太的碗里添了些绵软沙沙的土豆,也借此堵住了老太太的嘴。
眼看老太太绷着笑低头吃饭,一直在眼观六路的许文秀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
万幸徐璈和桑枝夏是互相能接得住话茬的,否则真要是让老太太动了在西棚边上搭猪圈的心思,那长房的脸面可就彻底没了!
小说《替嫁流放,世子妃种出北大仓》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养猪的事儿暂时作罢,可养鸡崽子的事儿老爷子却较上了真。
他吃过饭就背着手出去溜达了,目的就在于打听一下哪儿的鸡崽子卖得便宜。
他这么一转悠就是五六日,最后还真让他从一个村民的家里买回来了八只小鸡。
家里老的少的都是头一回见着浑身黄色绒毛的小鸡崽,半是欢喜半是无措,盯着小鸡崽嫩黄的小嘴愣是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徐二婶拉着不住探头的徐明阳谨慎地往后退,小声说:“买是买回来了,可这玩意儿吃什么能长大?”
这么大点儿的鸡会自己去觅食吗?
放在这篱笆圈出来的地方里,真能长大吗?
老爷子打听得详细,指着自己拎回来的半袋谷糠说:“说是用打来的猪草剁碎跟谷糠一起拌匀了就能喂,只要别受寒就能养得大。”
话是这么说没错,如此往后就多了个打猪草的活儿。
桑枝夏收回自己的视线不多言,被徐二婶拉了好几次的徐明阳兴高采烈地举起手:“我去!”
“祖父我去!”
不就是扯了一堆不认识的野菜带回家吗?
这种小事儿他肯定能做好!
徐明煦也不甘示弱地大着舌头喊:“我也可以!”
扯草他都可厉害了!
徐嫣然从徐三婶的身后怯怯探头,也软乎乎地说:“祖父,我可以带着弟弟们割草的。”
别的活儿他们是不能做,可养眼前这几个小鸡崽子他们是很愿意的啊。
小鸡崽子这么可爱!
徐三婶本来想说不行,可看到自家女儿期待的眼神还是心软了。
村里像嫣然这么大的孩子,不光是要打猪草洗衣裳,十有八九背上还都背着个弟弟。
嫣然愿意做些力所能及的也是好事儿。
见她都不吭声,徐二婶压下了嘀咕笑着说:“这样倒也好。”
家家都出了人了,那就干脆从大到小谁都别闲着了。
突然被赋予养鸡崽大任的几个小娃娃异常积极,一窝蜂地往外跑就要出门收割今日的战绩。
临出门时,桑枝夏弯腰往他们的小手上挨个放了个小篮子,顺带还没收了徐明阳想趁机摸走的柴刀。
“摘草回来喂小鸡可以,但是你们还小呢,不能碰刀。”
她拿出三个小小的木锄头说:“拿着这个去好不好?”
徐明阳自认为是个小男子汉,被收了柴刀本来是有些不太开心的,可看到手里大小正好的木锄头,马上就惊喜地哎呀出声。
“大嫂,这是给我的吗?是不是以后就是我自己的了?”
“当然是你的。”
徐嫣然盯着手里打磨光滑的把手,软声说:“谢谢大嫂。”
徐明煦更为直接,一手抓着最小号的木锄头就挂在了她的腿上。
“大嫂变出来的小锄头!大嫂好厉害!”
桑枝夏哭笑不得地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忍着笑说:“我可没有凭空变出这种好东西的本事,这是你们大哥连夜给你们做的,正好一人一个,拿着出去玩儿吧。”
比小娃娃拳头大不了多少的小鸡崽子吃不了多少东西,几个小孩子玩闹的时候随便扯一点回来也就够用了,这种观赏性十足毫无杀伤力的木锄头正好。
如获至宝的三个小的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目睹全程的徐三婶错愕道:“夏夏,你是说那几把小锄头是徐璈做的?”
“是啊。”
桑枝夏笑着说:“徐璈猜到祖父把鸡崽子买回来以后,这几个小的不能闲着,晚间有空就正好做了这么几个小玩意儿。”
不过该说不说,徐璈还有几分当木匠的潜质,不到成人胳膊长的小锄头做得结实又精巧,属实有些出人意料。
徐三婶没想到徐璈给徐明煦做的东西还有徐嫣然一份儿,默了半晌才轻轻地说:“是你们有心了。”
大人间的纷扰如何暂且不论,为了三房膝下只有一女这事儿,她自嫁进徐家就没少为此受委屈,徐嫣然也因此养成了个绵软的怯性子。
可徐璈和桑枝夏在对徐明煦好的同时,公平坦荡地对徐明阳,亦从未偏待过徐嫣然半点。
不偏心说得轻巧,可就是这么最简单的一点,家中这么些人又有几个真的做到了?
桑枝夏装作没听懂她话外的深意,笑笑说:“徐璈是当大哥的,想到顺手就做的东西,哪儿值当三婶特意说一嘴?”
“对了,也不知道祖父他们在后院烧的炭怎么样了,三婶要不要随我过去瞧瞧?”
徐三婶挤出笑说:“好,过去看看吧。”
后院里,老爷子正在指点着众人进行第二次的烧炭实验。
可这次的实验却有些灰头土脸。
老太太像是办砸了事儿握着铲子站在边上不敢吭声,许文秀背着徐锦惜也一是一脸的无措。
徐明辉用长的木棍将掩盖成小山堆的沙土刨出个小坑,掏出来的却是几块带着白色炭烬的木炭。
他伸手一捏炭块就碎成了粉末,里头也都是酥的。
若点心酥脆到这份儿上少不得称一句功底扎实,可酥成了渣的偏生是本该有些质坚的炭块。
徐明辉顶着被黑灰染得看不出原本面目的脸苦笑道:“祖父,这回的不行,烧过了。”
烧炭这事儿说起来难度不大,可尤为讲究火候的精准。
浅一分火候不足,木柴的芯子没烧透的就是次品,拿出去引了炭火是满屋的浓烟不散,压根就卖不出去。
烧过了也是麻烦。
带着炭烬的木炭质地过于松软极不耐烧,火苗一过就散了热乎劲儿,也没有人会稀罕买。
眼前这堆就是烧过头了的废品。
老爷子拉长的脸上泛起一丝怒意,看着眼神闪躲的老太太沉沉地说:“我跟明辉去砍柴之前叮嘱过你,让你在此看着火候,切勿一次烧过了头,你在内间躺着是怎么睡得着的?”
老太太嘴唇蠕动似要辩解。
许文秀赶紧挂着汗给婆婆解围:“老爷子您别生气,说来也是我疏忽了,我……”
“与你何干?”
老爷子带着不悦说:“你刚带着锦惜担水回来,跟我和明辉是前后脚进的门,这里的火烧得如何了你怎么知道?”
许文秀不敢再多嘴了,紧跟着走过来的桑枝夏和徐三婶也是猛地一顿。
老太太在人前被训得极丢颜面,老脸一白咬着牙说:“我有些不舒服就去休息了一会儿,没想到一时不慎恍惚烧过了。”
“恍惚?”
老爷子气到冷笑:“在这儿烧的柴是璈儿漏夜去砍回来的,在这里守着被熏得满面黑黄的人是明辉,你一句恍惚毁了两个孩子的心血,以后可别再有恍惚的时候了!”
老爷子轻易不动怒,今日属实是忍无可忍了。
上次的提点后老太太看起来手脚是利索了些,可骨子里的本性难改,能不动还是一动不动。
今日徐明辉说起要进山,就连徐二婶都跟着去背柴了,他只能暂时把看火的事儿交给老太太。
可就是这么点小事儿,全都办砸了。
老太太青紫着脸不反驳。
老爷子阴沉着脸说:“既然是用不成了,今日就算是白忙活了,明日再说吧。”
他甩手而去,一眼都不曾落在老太太的身上。
老太太忍无可忍地摔了铲子,黑着脸也回了正屋。
被迫留看了长辈争执的几人面面相觑,默契地选择当作什么都没看到。
有一颗八卦的心不可怕,可怕的是什么都想八卦。
许文秀和徐三婶转身要走,桑枝夏撵着出去接过了许文秀手里的水桶。
“婆婆你背着锦惜不方便,我去吧。”
徐锦惜热情地朝着桑枝夏挥舞小手,桑枝夏顺手勾了一下她的掌心。
“灶上的饭已经焖上了,其余的我一会儿回来做,婆婆你稍微帮我看着点儿火就行。”
许文秀迟疑了一下将扁担交给她,边朝着东屋走边不放心地叮嘱:“两只桶都装满沉得很,你一次只挑半桶就行了,知道吗?”
桑枝夏笑着点头,等她进屋了就抓起了担子。
“大嫂等等。”
“怎么?”
徐明辉匆匆洗干净了手上和脸上的黑灰,走过来说:“担子给我,我去担吧。”
他不由分说的将水桶和扁担都接了过去,正要走时突然说:“大嫂你别动。”
桑枝夏到了嘴边的话莫名卡壳,就看到徐明辉走到自己的面前伸出了手。
他跟桑枝夏一般大,可十六岁的少年身量已经超过了桑枝夏许多,胳膊一抬就正好自她的发梢滑过。
桑枝夏下意识地蹙眉后退,嘴角刚往下压就看到了徐明辉指尖捏着的枯叶。
“你的头发上落了东西,我帮你摘了。”
桑枝夏本能地摸了一下头顶,再抬头对上的是徐明辉温雅的笑脸。
“好了,这回没有了。”
“大嫂你去歇会儿吧,我去担水。”
他挑着水桶扁担刚走了几步,就撞见了门口的徐璈。
徐璈意味不明地看着他的右手,嗤道:“二婶不是说你担不动么?”
徐明辉坦然地笑着答:“我力气比不得大哥,之前是担不动,多练几次也就好了。”
“大哥今日回来得倒是比往日早些?”
他爹和三叔依旧不见踪影,可徐璈的手里却拿着一个小巧的布包,一时也猜不到是什么。
徐璈舌尖顶着上颚露出个幽幽的笑,玩味道:“是要早些,担心你大嫂在家里有做不动的活儿,赶着回来了。”
徐明辉不置可否地笑了几声,很不熟练地抓着扁担走远。
桑枝夏奇怪地看着在门口不动的徐璈:“怎么不进来?”
门口有什么好瞧的?
徐璈眸色深深地看她一眼,神色不明地呼出一口气,拉住她的手腕说:“你跟我来。”
“哎,我锅里还烧着饭呢,你怎么……”
砰的一声小木门被徐璈单手推上,桑枝夏毫无征兆之下被他捏着肩膀抵在门板上换了个方向。
四目相对,徐璈似乎是在生气。
她一时没搞清楚这人恼火的点在哪儿,不耐地一抿唇就想推他,可嘴一张舌尖立马就裹上了一层散不开的甜味。
她看着徐璈带着恼意的俊脸,被气笑了。
“徐璈你是不是有毛病?”
哪儿有拿出了干仗的气势,结果抬手就往人的嘴里扔糖的人?
徐璈摩挲着指腹上残留的甜意,左手摁住她的后脑勺迫使她往前贴了半步。
额头相触,眉眼相接。
那一瞬间,桑枝夏恍惚间自己是直直地撞入了徐璈的眼底。
是她看不懂的纠缠深深。
桑枝夏莫名有些局促,拧巴着脸推他:“徐璈你撒开我,你……”
“离徐明辉远点儿。”
徐璈强硬地让她看着自己,一字一顿地说:“枝枝,离徐明辉远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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