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是臣妾从万侯王营帐里盗来的虎符,现将它交于陛下。臣妾身份败露,挞国已不能久待。今日与陛下一别,恐只有来生再见……”
一容貌绝艳的女子,此刻正跪在身穿明黄色龙袍的男人面前,脸上尽是离别的痛苦。
男人不舍地朝她伸出手:“暖暖,再让朕抱抱你。”
“陛下——”女子扑进他怀里。
突然,她脸上的表情凝固,震惊地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男人松开她,她跌落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她脸上血色全无,看看匕首,又看看面前这个她深爱的男人:“陛下,这,这是为什么?”
“呵——”男人冷哼了一声,道,“既然你身份暴露,就没有利用的价值,朕为何还要留你?”
“可,可是……”她望着他。
生命的迹象在她身体里逐渐流失,她知道自己快不行了。
“陛,陛下,可否有一刻,对臣妾动过真心?”她不甘心。
男人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冷冷地:“没有。从头到尾,朕都是在利用你!”
“好,好……”
两股清泪从她眼角滑落。
她缓缓地闭上眼睛,再也没有醒来。
……
“卡——”
就在这时,有人在旁边喊道。
“很好,非常棒!暖暖的戏杀青!皇帝准备下一场戏。”
地上原本已经“死去”的人,慢慢地睁开眼睛。此时她那双狭长的眼睛里,哪里还有半点痛苦?孤傲中,带着点不屑,似乎刚才戏里的绝望,只是人们的错觉。
那个原本扮演皇帝的男演员,想要伸手拉她一把,可她却直接拍开他的手,自己爬了起来。
很快,就有小助理跑过来,替她扇风递水,一路将她引到化妆间卸妆。
片场里,有不少人将刚才那幕看在眼里。
这时,有人过来,拍了拍“皇帝”的肩膀,劝道:“别在意,沈初夏对谁都这样。”
“她不就是个三线的小演员吗?有什么傲的?”有人为饰演皇帝的男一号抱不平。
“你可别小瞧了这个‘三线小演员’!”先前那人道,“你们知道沈初夏最出名的是什么吗?不是她的演技,而是她的脾气!在这演艺圈,基本上就没见她买过谁的账。你瞧见没,那边的导演,自从沈初夏进组,他就把她当祖宗似的供着,一句重的话都不敢说,比女一号的待遇都还好。”
“她凭什么这么嚣张?”有人问。
“凭什么?”那人冷笑,“自然是人家运气好,找了个有钱有势的金/主。”
……
片场里的讨论,沈初夏不是不知道,就算她知道了,也不过是一笑置之。
“初夏,刚才你不该得罪何翔俊的。”经纪人艾佳皱着眉,对她说道。
何翔俊,就是这部戏里演皇帝的男一号。
沈初夏抿了抿嘴,眼睛里有些不高兴。
“就算老板再怎么宠着你,你也不该把圈里的人都得罪一遍。”艾佳道,“要是哪一天,老板对你没兴趣了,那你该怎么办?”
自从“老板”两个字从艾佳嘴里出来,沈初夏原本到了嘴边的解释,也就没有了。
看到她这个样子,艾佳只觉得头更疼了:“我说你……”
“嗡嗡嗡——”
这时,沈初夏的短信响了。
她拿起手机,翻了翻短信。
“怎么了?”艾佳小心地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是老板的短信吗?”
“嗯。”沈初夏神情恹恹地点头,“他说他晚上来象山。”
象山别墅是沈初夏住的地方,但是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那栋别墅其实不是她的,而是秦商,也就是他们口中的“金/主”。
“太好了。”艾佳笑道,立即忘了之前对她的不满,道,“那你可要好好准备准备。老板去欧洲开会,也有半个月了。这一回镜城,就来见你,可见你在他心中的地位……”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沈初夏有些不耐烦的打断自己的经纪人。
她知道,艾佳其实本性不坏,就是人有点现实。再加上,她的签约公司是秦商的GS娱乐,秦商是艾佳的顶头上司,所以在这件事情上,艾家总是战战兢兢的,生怕有一天她说错了话,得罪了秦商……如果是那样,她就别想再在娱乐圈继续混下去。
只是想到秦商,沈初夏的心里又生出一股烦躁。
“好好的,回来做什么?”
她嘀咕着。
“初夏,你在说什么?”
艾佳没听清楚,问。
“没什么。”
沈初夏撇了撇嘴,心情越发不好。
……
傍晚,沈初夏坐车回到象山别墅。
说实话,自从秦商去了欧洲,她就窝在自己城中心的公寓里,没住这边。
因为每次来这里,这里熟悉的一草一木,似乎都在不断地提醒着她,让她想起过去那些糟糕的回忆。
“沈小姐,您回来了。”保姆道。
“嗯。”沈初夏淡淡地点头,朝别墅里面走去。
“先生回来了,现在正在书房。”
就在她一脚刚踏上台阶的时候,保姆开口了。
沈初夏脸色一变,很快又恢复正常:“噢,知道了。”
说着,就改变的路线,径直朝书房走去。
……
书房里,秦商正坐在书桌前,埋头处理着手上的文件。
既然忙,为什么还要来这边?
沈初夏忍不住在心里诽谤。
这时,秦商恰好转过头,沈初夏触不及防地,视线与他撞了个正着。
秦商放下手里的文件,朝她勾了勾手:“过来。”
沈初夏抿了抿嘴,权衡利弊,还是选择听话过去。
她来到秦商面前,秦商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突然,他伸手勒住她的腰肢,将她困在怀里。他抬头望着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沈初夏牙一咬,认识这么多年,她自然知道对方想要做什么。
她暗地里深吸了口气,然后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抬起头慢慢地朝他的唇角亲去……
接下来的事情,沈初夏已经做好了准备,但真正来临的时候,她还是有些受不住。
感情,秦商在欧洲的这些日子,就没有找人/纾/解/纾/解?
沈初夏一边承受着,一边诽谤。
……
保姆端着茶水,正要叩门,听着里面传出来的响动,默默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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