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庄椿岁》,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有个公主爱上了太子,被冷冰冰的太子不待见;有个太子娶了个公主,想爱不敢爱隐忍了半年;有个天兽遇见了个皇帝,被爱被虐一世血泪终了;有个公子遇上了个宫女,依稀是梦里人的模样。有个神仙弓箭手输给了天兽,输了两场输了心;有个树妖爱上了个姑娘,她两世却都死于非命;有个小道士遇上个送上门的媳妇,被收了的是他;有个小魔女想骗个小道士,不小心把自己搭了进去。所有人的命运之轮在缓缓转...
《庄椿岁》精彩片段
净国的东北部是善国,两国在历史上虽然曾有交兵,但近三四十年关系十分友好,一是因为善国叶萝公主嫁给庄乔太子,夫妻琴瑟和谐,二是因为两国需共同抵抗西北部新近崛起的黎部。两国自认为都是正统礼仪之邦,得天意授之君权,得民心安之天下,故而非常排斥黎部蛮族。
善国国君叶摩是叶萝公主的弟弟,当年公主怀孕的喜讯传到善国不久,他最宠爱的青夫人也传出了喜讯。于是他和姐姐去信商定,若是一子一女,即可亲上加亲。叶萝公主诞下庄信小王子不久,青夫人诞下一女,叶摩大喜,给女儿取名叶言,取“言而有信”,想为女儿和外甥的姻缘讨个好预兆。
言公主三岁那年,无故大病一场,国君召集国内名医进行医治,持续三月,未有进展。忽而一晚,狂风骤起,黑云压城,眼看一场暴雨再所难免,街市上行人纷纷归家,关门闭户。却在一瞬间,云消风止,大放光明。而言公主,就在此刻醒来,大病全愈,恢复如初。有宫女曾提到,当日好像隐约看到有人从公主寝殿走出,笠帽僧衣草鞋,但转眼就不见了,估计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净国麟嘉十七年六月,叶言与庄信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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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嫁衣的善国叶言公主无论如何都想不起她和庄信的初次相逢有任何特殊之处。她是善国国君叶摩的小女儿,叶萝公主的外甥女,庄信的小表妹,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她与他的初次相见就是在普普通通的家宴上,据说那时她三岁,他四岁。她已经不太记得当时的情景了,她猜测大概就是母后和她说,言儿,这是你表哥,净国皇孙庄信。而她大概就施了个礼,抬头向站在她对面的小男孩儿笑笑。唯一还有点印象的是,自己有点奇怪,这个小表哥为什么长得比自己还漂亮。
等她再长大点儿,她就已经知道,自己将来要嫁给庄信表哥做妻子,做净国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这是她还没出生时父辈们就已经做下的决定。她很自然地就接受了这个决定,在她还不太懂得什么是夫妻,什么是爱人的年纪。她只希望庄信表哥可以像她一样喜欢下棋,喜欢看连环画。这样他俩就可以一起玩了。
“禀公主,您的妆已经画好。”贴身侍女绿暗在一旁提醒。今天是她和庄信大婚的日子,她十六,庄信十七。她多日前随送亲队伍来到了净国都城祗州,而今天全城缤纷绚烂,城中每一颗树上都挂着精美的彩缎,每一户人家檐下都挂着大红的灯笼,更别提宫城中的张灯结彩到了何等程度。她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嗯,看着还不错,挺漂亮的。她偏过头对绿暗说:“那是不是准备齐了,我还需要做什么?”
她注意到绿暗的眼角有笑意,她想,这有什么好笑的,我真的不知道啊。继而又想起好像教习嬷嬷大概说到过礼仪的步骤,可惜她早已经忘了。
“公主,您之前可曾见过您的夫君?”绿暗大概是怕她紧张,不断找着话题和她聊天。
“见过两次吧,三岁那时我都不记得了,第二次见到是我十三岁的时候,那时觉得他还不错,人长得英俊,说话也得体,不过我也就只是远远看了一眼了。”
三岁之后,她只见过庄信一次,那已经是十年之后了。那年她的皇祖母病重,从净国召回叶萝和庄信,希望临终前能见到女儿和外孙。隔着远远的,她看着宫门外走来一个穿素色衣服的女子,身旁是一个高高瘦瘦的少年。她还想多看两眼,就被身旁的母后扯了袖子,才想起盯着自己的未婚夫婿看是不符合规矩的,忙低下头。虽没有看得十分仔细,也依稀看出长得很英俊。她安慰自己说,至少样貌好。随后听见他在前方回答父王的提问,有礼有节,言谈间大方得体,父王十分高兴。嗯,至少不笨,挺好。她很满意。
“公主,吉时已到,请登轿。”门外传来礼官的声音。绿暗给她披上盖头,扶着她登上大轿。坐在轿中,她仍然在回想,关于她夫君庄信的事情。不是因为她有多么爱慕这位夫君,而实在是因为他们见面的次数太少,她希望能多多想起一些,待礼毕两人相对可以有些话聊。
身为一国公主,她从很小就明白了身不由己的道理,对于未来夫君的选择,她觉得自己已经比几个姐姐好太多了。大公主嫁给了善国第一大将军的儿子,酒囊饭袋一个,仗着将军老爹胡作非为;二公主年少时喜欢上了一位名动善国的才子,软磨硬泡之下求父王做主召来做驸马,可惜才子心早已有所属,被强召为驸马十分愤恨,每日在家与公主只是行夫妻之名;三公主最是可怜,因母妃不甚得宠,被指派嫁于黎部和亲。出嫁前几番挣扎,上吊求死,皆被救下,最后花容惨淡踏上和亲路。相比之下,嫁给净国未来国君庄信,是一桩多么完美的婚事啊。众所皆知,庄信,净国国君庄悉唯一的皇孙,相貌过人,天资聪慧,年少有才名。
此时,轿子似乎停下了,她踏下轿凳,在宫妇的牵引下,走进皇宫正殿未央宫,蒙着盖头,看不到未央宫内装饰着的数千颗夜明珠。关于这一景观,之前绿暗念叨很久,自己看不到,深为遗憾。之后的大婚仪式,她遵着指示一步一步做好,直到在洞房床榻边坐下,她依然有一种身在局外的感觉,这真的是我的婚礼吗,每每有这种疑惑在心中泛起,她都自嘲一笑。
盖头被揭开的时候,她终于能仔细看自己的夫君了。她瞪大眼睛看着他,鼻梁高挺,眼睛炯炯有神,薄薄的唇,一只手正托着下巴,眉毛生得特别好看,不浓不淡,此时略有些上挑。她感觉那好看的眉毛动了动,然后听见他说:
“你不是应该低头做含羞状么,看着我做什么……睡吧。”
第二日清晨,叶言早早起床,坐在桌边打着哈欠。绿暗站在她旁边,轻咳了两声:“公主,昨晚上还好么?”
叶言揉了揉红肿的眼睛,当然不好了,她一晚上紧张得没睡着觉,而一旁的庄信睡得安稳平静。
“绿暗,我现在能去睡觉么?”她问道。
绿暗吃了一惊:“当然不能啦,公主,您一会儿要去给皇后,皇妃请安。奴婢正等着给您梳妆呢。”
“哦。对哦。”叶言疲倦地站起身,由着绿暗给她换衣服。绿暗在一旁给她介绍着净国后宫的格局,这些在家中叶言学习了无数次的必备知识。净国国君庄悉一生有两位王后,一位是已故去的端懿皇后,即庄信父亲庄乔的生母,另一位是现在在位的华皇后,她是端懿皇后的胞妹,姐姐在生产庄乔后故去,她自荐前来照顾庄乔成人。她待庄乔的好胜过生母,在皇宫里一直是一段佳话。
“对了,公主,之后您还得去给叶娘娘请安。”绿暗给她换上一件缕金挑线纱裙,开始给她梳理长发。
“我肯定要去拜会姨母的,大家都说这一辈的姐妹中就我继承了姨母的美貌呢。”叶言看着铜镜里的明眸女子,接连做了几个搞怪的表情,似乎颇为得意。
“公主!你可千万不能在您夫君面前这样随意,不然就不讨人喜欢了!”绿暗小心地给她梳着头发,一边不忘提醒她这些礼仪之道。
叶言随意地应了声“知道了”,心中暗自嘀咕着夫君不喜欢自己也正常,不是以前就听说净国皇子庄信性情寡淡,也没啥风流韵事,要么眼光高,要么是个断袖,不然为啥昨晚啥事都没发生呢。叶言自顾自在心中腹谤着枕边人,偷偷笑了起来。
不多时,她穿戴齐整,在绿暗的陪伴下来到了华皇后住的坤宁宫,华皇后将两位皇太妃都一并召了来,说是免得辛苦叶言各处宫请安,走着辛苦。叶言不由心生感激。
华皇后是位慈眉善目的老妇人,虽然穿着雍容,却格外平易近人,她拉着叶言的手一边看着一边笑个不停。叶言被这样看着有些害羞。她听见华皇后转过身去和一旁坐的两位皇妃在说:“真像,真像,真像萝儿。”
噢,原来是说姨母呢,那是自然,善国宫廷都这么说。她想着,突然看见华皇后眼中闪过了几点泪光。“皇祖母,您怎么了?”她赶紧问道,招呼身旁的宫娥上前服侍。
华皇后借过宫娥递来的丝帕,擦了擦眼睛,笑里含泪:“不碍事,不碍事,哀家只是想起了当年乔儿娶亲的场景,一晃这都多少年了。”
叶言知道庄乔,当年娶走了善国公主叶萝的庄乔太子,端端是一风流人物。叶言记得从小就听母亲说过,姨母和父亲同母所出,感情一直很好。她年少时被评为善国第一美人,琴棋歌赋样样精通,性子还特别温婉柔顺,自己的样子生得有几分像她。当年爱慕叶萝公主的少年郎排起队可以沿着善国都城洛城的城墙绕好几圈。那时她的皇祖父尚在位,每天收到的奏折中都有大臣为着私心求早日为公主安排亲事。倒不是为自家儿郎求婚事,只不过家族中总有几个少年郎一朝见到公主,日日夜夜思慕,倒把家里给正经安排的婚事或者族学的功课给妥妥耽误了。世人皆在想,到底是怎样的男儿才能配得上这样的女子。
当姨母婚事定下的消息传出,皇祖父派侍卫去宫门外准备应对任何突发事件,结果并无一个勇猛少年前来抗议。皇祖父起初还大为惊讶,后来才知道善国的少年们一听说公主要嫁的是净国太子庄乔,各自嚎哭饮泣,却无人敢反对。因为那是庄乔,小小年纪就名动天下,才绝四方的净国第一美男子。皇祖父后来感慨:“真乃绝配。”
叶言收回思绪,继续笑吟吟地看向面前的华皇后。华皇后止住了眼泪,温和地叮嘱她:“言儿,信儿他从小性情寡淡,你多多照顾他。在皇宫里,要求一心人,终究是难的,幸好信儿像着当今圣上,性情虽寡淡,但行为端正,你若好好对他,他定不会负你。你可得加油赶紧为哀家生个太皇太孙噢。”
叶言顿觉一口血呛在了心里,太皇太孙这个事情,她是应该好好努力下。不知自家母后可有什么方子能帮她色诱个断袖。
辞别华皇后等人,她准备前往姨母处,却遇见一宫女走来告知她叶娘娘今日专心诵经,不宜见客,让她改日再来。叶言答应下来,请宫女转达自家对姨母的问候。她没想到,这一改日,整整过了四个月。
这四个月中,庄信被册立为太子。他很忙,习武修文,陪在庄悉身旁学习怎么处理朝廷事务,每天早出晚归,偶尔得空在东宫也是看书练字,或者和三五好友外出狩猎巡游。
绿暗经常提醒叶言,太子妃应该多培养和太子的感情,以免将来被其它女子插足。可是叶言总觉得,庄信好像不需要女子进入他的生活,所以自然不用担心其它女子插足。这庄信表哥,就像是山顶的神仙,每天忙着仙界的事情,而叶言不过是山脚下的一俗世女子,他偶尔探出头看看她在山脚下还活着就好。之所以会探出头来看看,因为他们名义上是夫妻。
是的,名义上的夫妻,因为大婚夜到现在他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白白浪费了叶言出嫁前学习圆房知识的努力。晚上庄信归来时他们互相问个好,然后和衣而卧,酣睡到天明。起初她还有紧张,有小心谨慎,必须要对方先睡着她才敢睡,没过几天,她就已经能够沾枕即睡,至于身边人,她并不在意。叶言觉得,这样也好,她可以继续过自由自在的生活,弹她的琴,画她的画,下她的棋,也许偶尔还可以写写宫中怨妇诗,毕竟她现在也可以将自己想象成宫中怨妇了。
每每收到母亲来信,叶言会在信上写宫廷生活的趣事,皇后养的小狗和皇妃养的小猫打架,御膳房炖绿豆羹竟然加糖不加盐,张首辅的儿子翻墙私会李将军的大小姐被捉了个正着,御花园莲花池听说已经数十年没有开过花,绿暗习得了一种新的绣花方法云云。待收到母亲回信,母亲在信首问道,你夫君可好。叶言回想昨晚两人碰面时的对话:“太子殿下今日过得可好?”“甚好。”“太子妃呢?”“甚好。”然后二人各自进入梦乡。于是之后,叶言会在每封信开头都写上:“太子甚好。”
就这样平静地过了四个月,叶言才见到深居简出的姨母叶萝。
接下来的日子里,叶言的生活很充实,她请宫廷里的乐师教她不同的乐器,并开始学习谱曲。她经常让绿暗将自己的诗文匿名转交太学里的先生们评阅。她的画技本来就属上乘,这段时间以来时时在御花园里专注作画,又提高了不少。至于下棋的水平,宫里已经无人可以和她对弈了,她无事时自己和自己对弈也下得很开心。每回去和皇祖母们聊家常,也是她喜欢做的事情,她喜欢听他们讲那些旧时宫中的人和事,那些皇族成员的爱情故事,听得那叫一个荡气回肠。她每天都过得挺充实,每有所获就欢欣鼓舞。庄信依然繁忙,每晚他们依然互道问候,同床而眠。叶言越来越习惯这种生活,早上偶尔也会发现自己的一只胳臂搭在庄信背上或一条腿架在庄信腿上,她也不会像从前那样忐忑不安。她觉得自己和庄信就是相处融洽的床友,每天晚上共同分享一张卧榻。
这么愉快的生活一直持续到红酣的到来。红酣是庄信第一个亲点来自己宫中任职的宫女。毋庸置疑,红酣很漂亮。据说,那一日,两个宫女在后殿花园中扫落叶,太子经过,见到其中一个小宫女,就替她改了名字,并将她调来东宫。太子亲点宫女,史无前例。
“公主,你才嫁过来,太子就亲点了个漂亮宫女,这也太欺负人了吧。”绿暗站在一旁气鼓鼓地打抱不平。
“没事了,我这不将来要做母仪天下的皇后么,这点度量还是有的,再说这至少说明太子不是个断袖,也算是好事。”她摸着圆润温和的黑色棋子,斟酌着下一步放在何处。
“公主,你和太子还没圆房啊?这让我怎么向皇后娘娘交待呢”绿暗的语气变得十分哀怨,善国青后御下的手段十分厉害,她赶紧补充道“公主,你千万不能让我回到善国啊。”
“好,好,没问题。对了,那宫女叫什么?”叶言手中已经换上了白子。
“红酣。”
“柳叶鸣蜩绿暗,荷花落日红酣。这名字好听,正是对你的名字来的。太子还挺有才。”言毕,叶言满意地将白子落了下去。
两日后,因为起晚了,叶言比平常去御花园中作画的时间晚了少许。她走到一牡丹花丛后,无意间听见有两个小宫女在闲聊。
“新来的红酣真漂亮,太子果然还是喜欢漂亮姑娘啊。”
“太子妃也漂亮啊,为什么太子好像不太喜欢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太子不喜欢太子妃?太子不是夜夜宿在寝宫中吗?”
“你还小,还不懂。”
叶言叹了口气,所谓闲聊,即是有事生事,无事生非。然而更让她生气的是,自己听到这些后,心情很不好,她觉得自己很无聊。就算红酣挺漂亮,就算庄信喜欢这个宫女,就算庄信的确不喜欢自己,就算……就算这些都是真的,自己有必要生气吗?自己不是很大度,要做母仪天下的皇后吗?自己不是不在乎太子的喜欢与否吗?这个世界上应该是有很多事情比太子的喜欢更重要的吧?
她一路思考一路走到了御花园中的石桌椅前,坐了下来。当她开始思考有哪些事情比太子的喜欢更重要时,她趴在棋盘上睡着了。睡梦中梦见地动山摇,她和庄信中间出现了一条巨大的地缝,地缝越张越开,她和庄信越离越远,庄信在对面喊她,向她伸手想拉她过来,她也向庄信伸出手,这时,红酣出现在庄信旁边,也想拉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就不想过去了,她这边的地面开始下陷的时候,她醒了过来,风一吹觉得背上特别凉,原来已经出了一身冷汗。叶言不明白,梦里的自己为什么不过去呢。
至此之后,叶言开始不自觉地关注红酣,尤其是庄信和红酣在一起的时候,其实也没有很多时候二人是在一起的。庄信依然很忙,日日早出晚归,红酣则安分守己地做着值扫清洁的活。叶言经常想,是自己想太多了吧,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肚鸡肠起来。
寒冬腊月,雪花纷飞,净国在善国南边,不如善国冬天雪下得多。难得下一场大雪,叶言十分开心,想起了家乡冬天的银装素裹。她兴冲冲地带着一众小宫女们在院落里打雪仗,堆雪人。她辛辛苦苦和绿暗堆了一个大雪人,继而又开始了她的庞大工程,她想堆出洛城宫殿的样子,可以想象父王母后和兄弟姐妹们住在其中。堆完之后,她站起身,小手冻得红红的,小脸冻得僵僵的。
此时她特别想给庄信看看,看看她的宫殿她的家。不料一个小宫女跑了过来,不知道脚下是踩着什么了,一下滑倒在她的宫殿作品上,把她的作品压坏了大半。小宫女站起身,簌簌打抖,低着头,嘴里在道歉请罪。她虽不开心,但亦不打算计较,本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只是听着声音,觉得有些耳熟,仔细一看,原来是红酣,瑟瑟地站在她面前,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她正要说话,庄信来了。庄信看了看,大概明白了原委,淡淡地说:“都是闹着玩的,没事,下去吧。”红酣正要离去,他又说道:“下去记得仔细看看,有没有摔到哪里,严重的话让太医来看看。”一瞬间,叶言突然觉得净国的冬天特别冷,风吹得她心窝子疼。那天晚上,叶言辗转反侧,长这么大,她第一次失眠了。
那日之后,庄信待红酣并没有大的不同,然而叶言却不同了。学乐器的时候她总会出神,写诗文时也开始写“半窗淡月,三声鸣鼓,一个愁人”这样的词句,画画时也开始用浅淡笔触,画面看上去透着些许愁意,自己和自己下棋则是再也没有出现过,就连和皇祖母们聊天也失去了兴致。生活不再充实的叶言大致明白,自己这个太子妃,应该是爱上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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