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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传奇

白箬轻秦俞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她摔下去的那一刻,眼前猛地一黑,她觉得她的世界仿佛都是天旋地转的,她从坚硬的阶梯翻滚而下时,身上各处的疼痛都远不及她小腹那处来的激烈。殷红温热的血液顺着她的大腿,濡湿了衣裙,蜿蜒在坚硬又金贵的金丝楠木阶梯上,她痛的喊不出声来,但是最近一直混沌的头脑却忽然间异常清晰。“嗯...啊,原来是这样,呵呵,呵呵呵呵呵呵,秦俞,你又在算计什么。”白箬轻躺在用冰凉的汉白玉石铺就的廊檐下,看着那长长的阶梯,无力的捂着自己的肚子,痛苦的呻吟着。

主角:白箬轻秦俞   更新:2023-08-08 03: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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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箬轻秦俞的美文同人小说《宠妃传奇》,由网络作家“白箬轻秦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摔下去的那一刻,眼前猛地一黑,她觉得她的世界仿佛都是天旋地转的,她从坚硬的阶梯翻滚而下时,身上各处的疼痛都远不及她小腹那处来的激烈。殷红温热的血液顺着她的大腿,濡湿了衣裙,蜿蜒在坚硬又金贵的金丝楠木阶梯上,她痛的喊不出声来,但是最近一直混沌的头脑却忽然间异常清晰。“嗯...啊,原来是这样,呵呵,呵呵呵呵呵呵,秦俞,你又在算计什么。”白箬轻躺在用冰凉的汉白玉石铺就的廊檐下,看着那长长的阶梯,无力的捂着自己的肚子,痛苦的呻吟着。

《宠妃传奇》精彩片段

文景二年,京城一如既往的繁华。
祈云殿内,白箬轻低垂着头,跪在眉目阴郁的帝王身前,泣不成声道:“一切都是臣妾的错,与他人无关,臣妾愿领所有责罚,求皇上将臣妾的奴婢从慎刑司里放出来吧。”
秦俞看着脚边身量单薄,妆容半残,正在低声哭泣着的女人,心里陡然生起一阵无名火来:“你这算是承认了,因为蓉妃前些天一句无心的言语逾越,而对其怀恨在心,然后就做下了今日纵猫伤人的事情。”
白箬轻想起了刚刚被活活剥了皮,扔在自己眼前的爱猫圆子,和慎刑司里的种种酷刑,悲凉的笑道:“没错,是臣妾心胸狭窄,因前些日子蓉妃妹妹无意讽刺了几句臣妾出身低微的事,臣妾便一直怀恨在心。”
秦俞闻言气极,狠狠的扬手打了白箬轻一巴掌:“亏你与蓉儿同居妃位,行事竟如此恶毒,你知不知道蓉儿整个手被你那恶猫抓的鲜血淋淋的,触目所及满是伤口。”
白箬轻闻言轻轻拭去唇角溢出的血液,不再流泪,只是仍低垂着头说道:“臣妾认罪,愿领责罚。”
秦俞见她如此便认罚,心里也不知为何,更加恼怒了,有些口不择言的问道:“你近来对朕拒之千里,如今又一句都不为自己辩解。你心里是不是在怪朕,是不是真的与那人在暗地里私相授受。”
白箬轻想起之前宫中关于她和赵沉将军的风言风语,再看着眼前暴怒无情的帝王,胸口痛得像是有人拿了把匕首狠狠的插入了自己心脏似的,自己若是从未爱过这人,心就不会这么痛了吧。
她愈加悲凉的笑道:“臣妾虽与陛下有过约定,但是一直恪守本分,听命于陛下,从未逾矩半步,何来与人私相授受之说。”
秦俞看着白箬轻脸颊红肿,狼狈且悲切的凄惨模样,心中不由泛起一丝不忍,于是把瘫跪在冷硬地面上的她扶了起来。
但是他面上仍是一副肃然,对着白箬轻冷冷说道:“既如此,那朕便罚你在祈云殿禁足三月,罚俸半年,抄女则百遍,无召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
白箬轻低声道“那臣妾的奴婢,皇上能否开恩准许她从慎刑司回来。”
秦俞冷漠的看了她一眼:“她这种包藏祸心,胆大包天的贱婢,朕不会让她再回来了,但看在你平日里尽心尽力侍候朕的份上,朕饶她不死,明日会派人打发她出宫去。”
白箬轻闻言身形轻晃,惨淡笑道:“也好,跟着我这样无能的主子,真是苦了她了。”说完身子一软,便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秦俞见状心下一惊,慌乱的把摇摇欲坠的她拥入怀中,急忙向外喊道:“快,快传御医”
今日,红豆带着她的爱猫圆子在祈云殿后面的杏花小筑里绣花,白箬轻则恹恹的坐在一旁看着杂书。
谁知平日里对她不屑一顾的蓉妃却带着一干宫女太监突然而至,嘴里说着什么姐妹俩一阵子不见了,还怪让人想念的说辞。
白箬轻知道她话里在讽刺她身子不好,天天告假宫会的事。可心里虽对她不喜,却还是要强笑着与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本来两人聊的还好,挺平和的。不知为何,她突然抱起了正在打盹的圆子笑道:“姐姐这猫生的真是好看,白白净净的。”
白箬轻放下手中的书,垂头笑了笑,刚要说话,只听得尹蓉儿的痛呼:“哎呀,哎呀,这猫干什么,啊...啊...好疼啊。”
那时,圆子也不知是怎么了,平日及其温顺的它,那时却像疯了似的抓挠着尹蓉儿的一双玉手,拉都拉不住,最后被尹蓉儿的侍监使劲拎起,用脚踩得昏死了过去。
白箬轻再醒来时,秦俞正轻轻的抚摸着她红肿的脸颊,见她醒了,轻声道:“御医说你先天不足,幼时还得了寒症。近来寒症发作,又过于忧思,所以身体愈加孱弱了。”
白箬轻勉强笑了,声音微弱的道:“御医是不是还说,臣妾这幅久病之身,今生怕是极难怀上龙嗣了。”
他不语,只静静的吻了吻她的发。然后目光暗沉沉的看着她道:“你别忧心,朕会命太医查阅典籍,无论如何,都要给你调养好身子,直至你为朕怀上龙嗣。”
白箬轻听见此话,不由鼻头酸涩,还未说些什么,外面便响起大太监总管邹悬的禀告声:“皇上,皇后娘娘派人请您去栖凤宫。”
秦俞闻言不由得眉头微蹙,然后转而对白箬轻道:“趁着这几个月禁足的时间,你就静下心来好好将养身体吧,朕先走了。”
话说完便毫不留恋的大步离开了祈云殿。
见他快步远去,候在外间的春琴便急忙跑了进来,说话间犹带着哭腔:“娘娘,您还好吧,您刚刚这是怎么了。”
白箬轻撑起身子道:“没什么事,你快扶我起来,我要写封信。”
春琴闻言连忙上前搀扶着白箬轻,行至书案。
白箬轻思索了会儿,在纸上徐徐写道:将军此前说过,若有事可托付于你,必将不负所望。我的奴婢红豆自小与我亲密,因我无能护她周全而被赶出宫外,恳请将军能帮她找个归宿,安度余生。
“你带着这信去找冷宫里的周公公,让他想办法交给他赵沉将军。”白箬轻将信封好,拿一个小荷包装了递与春琴道。
春琴接着荷包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哀切道:“红豆姐姐,是不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白箬轻笑着拂去她眼角的泪水,想起红豆那幅还未绣完的绣品,面色苍白:“别哭,要为她高兴。我一生求而不得的东西,她如今终于得到了,多好。”
春琴临走前抽噎着问道:“皇上那么宠爱娘娘,若是娘娘和皇上说了皇后她们平日是怎么对您的,娘娘是不是就不会过得如此凄惨了?”
哪有这么容易,写完信,送走春琴的白箬轻虚弱的行至床前,冷冷笑了。
她何尝没对他说过自己被皇后随意责罚的事。但是秦俞对她不过是对待一件玩物罢了,呼之则来,挥之即去。
言玉枝才是秦俞最心爱的人吧,毕竟他当年一登基就娶了她做皇后。
哪怕当时她白箬轻才是他的王妃,哪怕后来那个人如何借机羞辱折磨她,在宫里如何横行霸道,他也只会说,若不是你冲撞了皇后,以皇后温婉贤淑,聪慧豁达的品行怎么会如此惩罚你。
是啊,在他眼中,他心爱的人,他的皇后,母仪天下,样样都好。而她不过是秦淮河畔一介舞姬所生,是一个身份低微又愚钝无知的庶女。
这样的两人如何能比,一个如月中仙清姿华贵、冰清玉洁,另一个则是渠中月,徒有其形、生于泥淖。
况且,他就是拿她当做一枚棋子,看似恩宠,其实不过是做给旁人看的幌子。
如今,想必他对她早已没了任何感情,余下的只不过是彻彻底底的互相利用罢了,或者说他从来都不曾对她有过感情,才会对她如此狠心,把她利用到极致。
她在还是他的王妃的时候,知道了他娶自己的目的的时候,知道他早已有了心爱之人的时候。
便和他约定了,等她三朝元老的父亲与手掌兵权的姐夫赵沉将军,助他登上皇位,稳定朝纲,且一统天下之时,就是她离去之刻。
可叹的是,他还自诩宽厚的许了她一个逍遥自在,完满无忧的余生。
但他却不知道,她的洒脱肆意不过是强装出来的,她只是不愿此后一生都在一旁看着他与他心爱的人相濡以沫,琴瑟和鸣。
她其实,早已将心遗失在他身上,没有他的余生,不过是虚耗光阴罢了。
“呵呵呵呵......”白箬轻捂着胸口,笑了起来,像是想起了什么可笑的事情,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栖凤宫里,言玉枝唇角含笑,纤长的手指正肆意玩弄着花瓶里那支极尽娇艳的春杏。
绿萝愤愤道:“本来皇上是怒气冲冲的过去的,但是刚刚祈云殿的那位病西施竟然不经责骂晕倒在皇上眼前了。现在传御医过去诊治了一番,皇上又开始心疼起来了,在床边巴巴的守着呢。”
言玉枝慢悠悠的摘下那杏花枝上开的最烂漫娇艳的一朵,在手中细细研磨着,红艳艳的汁液沾染在她白生生的指尖,似鲜血一般。
她冷冷笑道:“她这病殃殃的模样,皇上倒是喜欢的紧,却不知道她心里惦记着的不过是宫墙外面的人吧。”
绿萝道:“刚刚蓉妃娘娘那里派人来哭诉,说她们主子的手以后就不能再为皇上和娘娘您煮茶布道了,望娘娘念在旧日情分,一定要在皇上面前为她讨一个说法。”
言玉枝听着绿萝的回话,嗤笑:“她可真是恨透了白箬轻,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都使出来了,可我再如何也拧不过皇上非要保那人的心啊。”
绿萝看着坐在榻上,正在拿手帕拭去手中花液的皇后娘娘问道:“那奴婢要如何答复蓉妃那边?”
“你且明日再回她,现在先派张阔去祈云殿那边将皇上请来。”言玉枝拭着手,头也不抬的冷冷吩咐道。
张阔得令便出去了,而后约莫一盏茶的时间,秦俞便气势汹汹的步入了栖凤宫。
秦俞突然被言玉枝请来,心里虽然不悦,但语气却是一派温和:“皇后请朕前来,是有什么事吗?”
言玉枝略带为难的笑道:“还不是蓉妃和静妃的事,刚刚蓉妃妹妹派人来向臣妾哭诉,说让臣妾为她在皇上面前讨个说法。唉~臣妾也十分心疼蓉妃妹妹那双十指纤纤的玉手,以后怕是再也不能为皇上煮茶了,可静妃那边臣妾也不好办,只能请皇上您来定夺了。”
秦俞岂会不知此话之意,可想想方才白箬轻脸色苍白,跪在他身前苦苦哀求的模样,心里便有些不舒服。
但可笑的是,他明明知道此事蹊跷,却只能任由事态如此发展,这么想来,心里不由得怒气翻腾,语气也有些不耐烦:“朕已经罚静妃禁足三月,减俸半年,抄女则百遍,无召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皇后可还满意。”
言玉枝得体的笑道:“既是皇上已经罚了静妃,臣妾也无异议,不过尚书大人爱女心切,此番知晓蓉妃妹妹受了这般伤痛,怕是心里难受不已啊。”
秦俞闻言便想起朝堂之上,言丞相与尹尚书两人互相勾结,呼风唤雨的样子,心下愈加烦躁。
他当初为了得到皇位,不惜将自己的亲侄子逼入绝境。如今这些人,只因当初护他登基有功便在他面前如跳梁小丑般耀武扬威起来了。
秦俞玩味的笑道:“尹尚书都这么大岁数了,既要掌管六部,还要时时关注朕的后妃,真是辛苦了。”
言玉枝闻言心下微动,面上仍然是一派笑容可掬的说道:“尚书大人只是心疼女儿罢了,皇上言重了。再说太傅大人也是辛苦啊,上次静妃的长姐赵夫人来宫中探望时,还提及太傅大人为了咱们齐国与北燕议和之事,而带病上朝呢。”
秦俞冷哼:“太傅耿介忠直,一向如此。怎么,皇后今日请朕前来就是聊朝堂之事的?”
言玉枝忙笑道:“皇上息怒,后宫不可干政,此事是臣妾逾越了。”
秦俞也没说什么,面色倒是不像方才那么冷硬了,言玉枝看了看他的脸色,面带巧笑,徐徐说道:“今日十五,按说皇上今日应该来臣妾宫中过夜,但是今日蓉妃妹妹受伤之事闹的严重,想必皇上您是忘了,所以臣妾才派人去祈云殿请您。”
秦俞听了她的这番言辞,?面色才稍稍明朗了些,忽想起什么,说道:“你与静妃是打小的情谊,你可知她体内的寒症是从何而来。”
言玉枝闻言默默收起了面上的笑意,回想到两人幼时在丞相府中玩耍之时。
那是一个数九寒天里的下雪天,两人淘气,在后院里的湖边玩雪。她看见白箬轻头上的茉莉头花,十分喜欢,和她讨要,她不愿给,于是便玩笑似的与其争抢起来。
谁知那湖面的冰层不结实,两人抢夺间白箬轻一不小心掉入湖里,虽说后来救了上来,但是她先天不足,年纪又小,加之寒气凛冽,沉浸入体。
大夫说,这寒症缠绵的很,穷其一生怕是也治不好了,只能每年复发时好好将养着。
“臣妾不知此事,静妃比臣妾年长两岁。幼时虽是亲近,但也不是事事都知的,许是娘胎里带的吧。她自小便体弱多病,据说是静妃的姨娘生她时早产了,于是生来就带了些病根。毕竟她姨娘生她的时候还在秦淮河畔,彼时又是腊月年底的,想必很是艰难。”言玉枝敛容叹道,眼底的冷淡被蝶翼一般的墨睫虚掩。
秦俞静默了会儿,随后也淡淡道:“朕知道皇后你心地善良,宽容大度。你俩是幼时的情谊,静妃这病需要调养,朕亦不愿声张,你俩如此交好,朕便将此事交于你办,朕已派了穆御医为她看病,你平日里多留意些就行。”
言玉枝闻言面上没说什么,笑盈盈的应了。心里却怒意横生,哼,说着减其俸半年,现在又怕她度日艰难,来给自己安排这差事,还真是对她爱惜的紧。
两人如此闲谈着,不知不觉间月已高升。
“夜已深了,皇上是要与臣妾秉烛夜谈吗?”言玉枝娇俏的笑着,望着秦俞的眸子,满是春情。
秦俞看着言玉枝纤质翩翩,笑容温婉的模样。一时有些恍惚,好像是看见了四年前还是天真烂漫的白箬轻,那时的她温润清丽,是与现在敏感哀怜的她,模样完全不同。
他目光迷离的望着言玉枝,忽然将她拥入怀中,急切而温柔的亲吻着怀里的女人,仿佛是对待一件心爱却易碎的连城玉珏。
他此刻脑子里却全是当年白箬轻在杏花锦簇间,冲他浅笑嫣然的样子,他紧紧的将怀里的女人抱紧,仿佛这样就不会失去她。
言玉枝被秦俞如此炙热的对待,心脏隐隐作痛。她知道秦俞刚刚是想起白箬轻了,她方才是故意学着白箬轻的样子做给他看的,以讨他欢心。
果不其然,秦俞此刻正急切的拥吻着她,像是对待他心尖上的那个人一般。可是她的心,却冷冷的泛着疼。像是被淬了毒的针慢慢刺着,让她痛恨的想要咬牙切齿。
经历了手被抓伤的事情,尹蓉儿倒是安分了一些时日,天天在自己宫里待着,老老实实的将养。
“皇上已有小半月没来后宫了,整日里推说事务繁忙,可朝堂之上一派祥和,也不知皇上成天都在忙些什么。”尹蓉儿慵懒的倚在榻上,与前来拜访她的丽嫔温玉叹声埋怨道,受伤的双手被纱布厚厚的包扎着,不能随意动作,此刻慎重的放在身前,让人看着臃肿又滑稽。
温玉微微垂着头,用茶盖拨了拨杯中色泽清亮的茶水,神态自若道:“许是皇上心情不好吧,毕竟自从上次出了姐姐与祈云殿那位的事之后,皇上就再没有踏入过后宫,可能是厌烦了后宫这些争斗吧。”
尹蓉儿悻悻道:“怕是因为那个贱人被禁足,皇上暂时不好再莅临祈云殿了。”
温玉浅笑:“也有可能,毕竟静妃姐姐可不是一般人物,就是蓉妃姐姐你这等出身,不也是才同她一样身居妃位。”
尹蓉儿闻言,挑了挑眉,咬牙怒道:“她不过是一个秦淮舞姬生的庶女,凭什么和我平起平坐。”
温玉淡漠的笑了笑:“可皇上就是喜欢她呀,哪怕她出身不高,才气一般。皇上就是待她如珠似宝的,不仅予她妃位,还赐居祈云殿,咱们又能怎样呢,只能默默从旁看着的份儿。”
尹蓉儿黑着脸,嫌恶啐道:“呸,一个舞姬肚子里爬出来的狐媚子,不就脸蛋儿生的漂亮点,蛊惑男人的手段高明点,有什么好得意的,不过是有其母必有其女罢了。”
温玉见状,也不搭话茬,只是眯着眼睛笑了笑。慢慢扯开了话头,开始闲聊一些无关紧要的宫中琐事。
祈云殿的杏花开了,成片成片的如同华美的霞云似的,令路过观望的宫人目不暇接。
穆宁繁为白箬轻诊完脉也随口赞叹道:“娘娘这里的杏花,比那郊外杏花岭的杏花开的还要烂漫可爱,这娇艳盛大的美丽,可真是宫里独一份的景致啊。”
白箬轻拢了拢身上的外衣,淡淡说道:“不过表面光鲜惑人,待春光逝去,也只是落得个零落成泥碾作尘的下场罢了。”
穆宁繁俊眉微挑,继而笑眯眯的道:“那还有香如故呢,如此倒也不负来这尘世一遭不是?”
白箬轻闻言也挑了挑眉梢,艳丽的面容不由得舒展开来,像是有感而发似的。
她丹唇微启,笑的温婉:“穆御医原是个如此有才华的大夫,以前倒是本宫眼拙了。”
适逢春琴进来上茶,看见白箬轻的笑脸,奇道:“穆御医是如何把娘娘逗笑的,真厉害。娘娘自从被禁足以来,一直郁郁寡欢的,整日坐在窗前呆望着,除了发呆就是叹息,今日还是头一次看见娘娘的笑模样呢。”
白箬轻闻言浅笑着对春琴温声说道:“别贫嘴了,快去把这燕国来的茉莉花茶,呈给穆御医尝尝。”
穆宁繁也不推辞,冲着春琴笑了笑:“哄人开心也是一项本事,不是人人都会的。”
春琴笑着为他斟满了茶称赞道:“是了,还是穆御医最厉害。”
穆宁繁笑了笑,然后坐在下首,品着杯中茶水,冲白箬轻说道:“多谢娘娘赐茶,咱们齐国近北,茉莉畏寒,不耐霜冻,不宜在此生长,所以这北燕遍地可寻的茉莉花,在齐国也实属罕见了。”
白箬轻不甚在意的抿了口茶:“是吗,不过皇上一时开心赐给本宫尝鲜的,本宫对它也不甚了解,只觉得味道挺好的,便留下了。”
穆宁繁见状摇头劝道:“臣与娘娘自在府中便已相识,恕臣说句逾矩的话,娘娘何必为了图一时之快与皇上置气,白白失了恩宠,这宫中谁不盼着得皇上宠幸呢?”
白箬轻轻声叹道:“唉~这宫里人人都说皇上对本宫宠爱有加,但皇上心思缜密,谁又知道他心底是如何打算的,但是仍然要多谢你的这番好意,本宫心领了。”
穆宁繁见她如此,便点到为止,也不再劝说什么,微笑道:“娘娘不必客气,微臣在此先恭喜娘娘了,您身体里的寒症现在有了好转,可能是调养见效又加之天气渐暖之故,但是药膳与汤药仍不能松懈。微臣待会儿要去面见皇上,就不叨扰娘娘了。”
白箬轻颔首,派春琴送他出去,顺便遣退了殿内的一干侍婢。
如此,殿内顿时寂静无声,白箬轻想着方才穆宁繁的一席话,陷入了沉思。
他还记得当初言玉枝登上后位时,秦俞对她说,既然他们已经有过约定,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所以这皇后之位他会给他心爱的人。
是了,之前他对她的一切宠溺不过是为了麻痹他的皇帝侄子秦蕴,他不顾礼制娶一个出身低微,空有相貌的庶女做正妃,已是令人议论纷纷。
后来又沉溺后府女色松懈政事的举止,?既让秦蕴对他放松警惕,又能让疼爱女儿,极为护短的太傅对他心生好感,实乃一举两得。
而现在的宠冠六宫,也不过是看在北燕与齐国势如水火,父亲与赵沉将军又是主张对抗北燕来犯一派的中流砥柱罢了,她于他而言始终只是一枚用的顺手又毫无怨言的棋子而已。
她明明知道一切都是假的,但是她却因他假意的温柔,而暗自欢喜着,那仿佛被他放在了心尖上宠爱的表象,让她即使知道这只是一场华美的骗局,也义无反顾的沉溺其中。
那时她甚至还不惜为此跪在父亲跟前,苦求他违背忠良之心,来帮助这个野心勃勃的男人成就大业。
呵呵,这尘世中的女人向来就是如此,宁愿自己众叛亲离,粉身碎骨,哪怕是一次又一次的话飞蛾扑火?。但若是为了心上人能够得偿所愿,给予她片刻的赞许与温柔,那便也值了。
而在这深宫高墙内,她安静顺和的住在这杏花锦簇之中,早已不求能让他对自己心生爱意,只祈盼暂且能安稳度日,家族顺遂。待到他朝纲稳定,一统天下之时,自己便能早日抽身离去,独自生活,逍遥自在。
但是,如今她却因为他的几番谋算和恩宠,身不由己的卷入了这尔虞我诈的漩涡中,苦苦挣扎,再难脱身。
叹了口气,白箬轻不愿再思索这些烦心事,想起刚刚穆宁繁说起的杏花,一时有些神往,不由得轻移莲步,往后院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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