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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门春深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孤村乡女为求荣华,上演雀居凤巢;一场名利暗斗汹涌追逐,她到底是凤临天下,还是命运多舛?温柔皇子协伴缱绻夫妻恩爱,是假戏真做还是同床异梦?数年轮回,终是权利与爱恨的棋子?

主角:   更新:2023-08-07 19: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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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君门春深》,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孤村乡女为求荣华,上演雀居凤巢;一场名利暗斗汹涌追逐,她到底是凤临天下,还是命运多舛?温柔皇子协伴缱绻夫妻恩爱,是假戏真做还是同床异梦?数年轮回,终是权利与爱恨的棋子?

《君门春深》精彩片段

:“大夫,求求您,救救我妹妹吧!”李庆湘急得双手合十乞求着,小女孩靠在她身边小脸烧得通红迷糊着。
一月前,北河镇被边境歹人血洗,娘亲为救她们死了,她和妹妹好不容易逃出来,跟随者乞丐流浪者一路到京城外的小镇,可昨夜妹妹庆秋突然发高烧。
若是李庆秋变成傻子,她恐怕会愧疚一辈子,她忘不了娘亲最后的嘱咐,照顾好妹妹庆秋。
可她们连饭都是有上顿没下顿的,哪来钱治病买药?只有在药铺门口乞讨。
暮阳逐渐西落,街市不少人只向李庆湘投去同情的目光。
华光鎏金马车帘子被人揭开,马车里的妇人语气带着几分烦躁。
“前方怎么了?”
“夫人,前面有个孩子跪在地上求医,看热闹的人多挡了路,我马上吩咐人绕行。”马夫回着。
“慢着。”
李庆湘跪得双腿麻痹,耳畔传来了一道慢悠悠的马蹄之声。
悠悠马蹄声传入耳中,她诧异扭头,只见一辆华贵的马车定定地停在自个眼前。
妇人在马夫的搀扶下款款走到李庆湘面前,她望着那精致的面容,有些怔。
李庆湘从来没见过这么雍容华贵的女人,艳丽却又不落俗。
腕间莹润的翡翠玉镯让她几乎挪不开眼,她记得北河镇还未屠镇时,也有这么一个女人坐着精致的马车从她面前经过。
无礼的打量没有让女人恼怒,她反而是落落大方地让李庆湘打量。
等到李庆湘自知自己越礼后,妇人才俯下身子,在她身边吐气如兰:“我可以救你妹妹。”
李庆湘欣喜抬头,却撞进一双捉摸不透的眼眸中。
妇人慢悠悠道:“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李庆湘眼中的欣喜顿时变得迷茫,她现在一穷二白,实在拿不出什么与她交换。
一双手沁着一层薄薄汗,她胡乱地擦了擦,踌躇好一会儿才开口:“杀人放火的事,我不干。”
妇人嫣然一笑,像是融化了李庆湘身边的紧张。
“自然不是。”妇人摩挲着腕间的翡翠玉镯,轻轻摘下,抬起李庆湘的左手给她戴了上去,“我要你,当我的女儿。”
李庆湘被搀扶着起身,闻言,膝盖一软差点又跪倒在地。
当女儿?这算什么条件?
“为什么是我?”
妇人挑眉,眼中染了些许不悦,“倘若你再是刨根问底儿,你这妹妹恐怕就烧成傻子。”
李庆湘望着李庆秋,她脸上红晕一片,嘴唇干裂浮着死皮,双眼迷离地瞧着她。
双手紧捏成拳,李庆湘垂头吸了一口气,才缓缓道:“好。”
妇人被搀扶着进了马车,李庆湘揽着妹妹又瞧了瞧药铺,“夫人,我家妹妹……”
“上来。”女人撩着帘子不屑地觑着药铺,“这穷乡僻壤,药材能好到哪去?”
李庆秋浑身滚烫,李庆湘甚是着急,但妇人似乎已经不耐烦,她只得抿唇迅速拉着妹妹上了马车。
李庆湘很是不自在,抱着李庆秋缩在角落,不知地小声轻哄。
“今年多大了?”
李庆湘忽闪着大眼睛,细声细气地答:“十五。”
妇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问:“除了你妹妹,家里还有什么人?”
李庆湘摇了摇头,想到那夜惨死的家人,眼眸中升起薄雾。
“只要你肯听我的话,我保证你妹妹一生衣食无忧。”
李庆湘乖巧的点了点头,已经上了马车,她自然是做好了这个准备。
只要能照顾好她唯一的妹妹,她就算当牛做马都愿意。
“你想你妹妹活命,我现在所说的每个字,你都给我记明白。”妇人的眸子厉如剑锋审视了一眼李庆湘又接着说道:“你今后是夏府嫡女,夏锦娴。你父亲夏启明,是当今太尉,而我是当今得宠的安贵妃之妹,傅卿文,傅家也是京中的名门望族。”
李庆湘一愣,又暗自咋舌,未曾想这女人来头这么大。
她迟钝的点了点头。
傅卿文慵懒地靠在一旁,美目时不时落在李庆湘身上,又轻飘飘地挪开。
如此审视惹得李庆湘难受,她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窝在小角落。
傅卿文面色一凝,从身后捏出一把折扇,毫不留情地抽在李庆湘脊背上。
李庆湘不敢吱声,只能紧咬着唇瓣。
傅卿文烟眉紧拧,低声斥着:“少做出一副唯唯诺诺的下人模样,别忘了你的身份!”
她难受的挺直了腰杆,神情不自然的端着。
马车一路行驶,傅卿文带着她们姐妹二人来到傅家别院。
傅卿文踏进门,丫鬟小厮皆殷勤地围在她身边,又好奇地打量着她身畔的李庆湘姐妹。
傅卿文含笑,轻轻一推,李庆湘趔趄,直愣愣站在众人中间。
“流落在外的小姐回来了,还不赶紧把赵奶娘找来教她礼仪?”
丫头们飞快找来了奶娘,神情复杂地望着李庆湘,所有人都不知真相,可赵奶娘和傅卿文可明白得很。
“奶娘,娴儿在外性子野得很,还望你好好教导,下月初十,她可就得回府了。”
傅卿文自顾自地往回走,李庆湘拽紧了她的衣摆,慢吞吞说着:“我妹妹……”
“哦,荷香赶紧把林大夫找来看看小姐的丫头。”
“丫头”二字咬得极重,李庆湘心中咯噔一下,连忙垂着头。
傅卿文只有独女夏锦娴,并未有第二个子嗣。
所以,李庆湘再也不能唤李庆秋为妹妹。
为了扮好千金小姐,李庆湘连走路都要一步步学起,好在这些都难不倒她,但望着面前的刺绣,满脸愁绪。
“小姐往日琴棋书画,乃至女红都是极好,美名远扬,尤其是那牡丹争艳图世人赞不绝口。”
李庆湘自顾自地点头,指尖又被银针扎了好几个洞。
如此笨手笨脚换来的又是一顿藤条,李庆湘疼得怕了,没日没夜地钻磨缝制,才绣好清荷绽放图。
傅卿文捏着绣花,抚摸着上面淡淡血迹,“再绣一幅,上面血迹斑斑,岂不是让人一眼就看穿你的笨拙?!”
绣花扔在李庆湘脚边,她低眸看了看。
傅卿文似乎是有些心软,递给李庆湘一盘芒果。
李庆湘犹豫半会这才小心翼翼接过盘子,捏起一块,小口咀嚼着。
“啪!”藤条掀翻盘子,使之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李庆湘维持着方才动作,不知所措。
赵奶娘上前,好心解释着:“小姐最厌恶地便是芒果,每次一食便会呕吐不止。”
“给我拾起来吃!”傅卿文瞥了一眼满是污秽的芒果,命令着李庆湘,“吃到呕吐为止!”
李庆湘狠喘了几口气,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过。
粉拳紧捏,李庆湘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傅卿文瞟了一眼,却又不以为意,“你可别忘了你如今可是夏锦娴,前尘往事通通给我忘干净!奶娘,李庆秋最近怎么样了?”
“李姑娘高烧不退,上吐下泻……”
“我吃!”
李庆湘抖着身子跪在地上,忍着胃里的翻腾,一口一口把沾满尘的芒果喂入了口中。
吃到最后李庆湘再也受不住胃里的难受,当众呕了出来,脏了傅卿文的绣鞋。
傅卿文嫌弃地瞅了几眼,又在李庆湘身上蹭了蹭,这才满意地道:“奶娘,以后每日都把芒果扔在地上,让她吃,直到吐。膳食就不用了,这圆滚滚的身子成何体统?”
赵奶娘于心不忍,但傅卿文也是不容置喙的态度,她还是闭上了嘴。
小半月有余,李庆湘终是看着芒果就呕吐,也摸透了半点琴法,可她弹奏出来那声儿,使得傅卿文恼怒不已。
原以为又是一顿藤条,傅卿文这次却只是摆手,“罢了,就道是在外太久,懈怠了这些。”
当日夜里,李庆湘还来不及和李庆秋道别,就被扔上了马车,驶向了京城夏家。
“我妹妹她……”
“你给我记住,从今往后,你是夏锦娴,你没有什么妹妹,知晓了吗?她仍会在那老宅中休养,只要你好好当这大小姐,她就会平安无事,荣华富贵过一生。”
李庆湘闭上了眼,鼻子有些酸涩。
只要庆秋能荣华富贵、无欲所求平安的过日子,她做什么都愿意,不辜负娘亲最后的嘱托,好好照顾庆秋。
再睁开眼,她的眼神笃定,世间只有夏锦娴再无李庆湘!
两日后,夏锦娴望着富丽堂皇的夏府险些挪不开腿。
“奶娘教你的礼仪都忘了?”
夏锦娴收敛住好奇,登时挂着规矩的微笑。
可莲步轻移,远处忽然传来一道挖苦:
“呀,母亲是带着长姐的灵牌回来了吗?”
:话音方落,傅卿文脚步便定在此处,面上更是沉了几分。
没想到这么快就要面对夏家人,夏锦娴偷偷觑了好几眼面色阴沉的傅卿文,一颗心忽然就有些惴惴不安。
她从前不是什么怯场之人,可如今,李庆秋的命捏在傅卿文手中,自己若是稍有大意被人发现马脚,到时候她们两姐妹都得命丧黄泉,那也有愧于娘亲不顾自己安危让她们逃出来。
夏锦娴跟着在傅卿文身旁定了脚,思忖着那娇软的嗓音。
傅卿文总说夏锦娴无妹,如今脸色这么黑,看来那少女恐怕是偏房所出。
彼时,少女袅袅婷婷而来,夏锦娴差点看直了眼。
她未曾见过这般美丽的少女,纵使傅卿文也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美人,但到底上了年纪,或许还因为女儿失踪已久,她脸上染了些许憔悴。
可这女子不同,她正值豆蔻年华,螓首蛾眉,面容姣好,嘴角噙笑,一双梨涡若隐若现。
只是她眼中的轻蔑太过明显,令夏锦娴有些许不适。
傅卿文霎那间勾勒着唇角,不似之前那么冷漠,她亲昵地挽着夏锦娴的胳膊,和蔼地介绍着:“这是你三妹夏如梦。”
虽说嗓音温柔似水,可傅卿文眼眶里的冷漠却怎么掩藏不住。
夏如梦眼皮直翻,连余光都不见得分给夏锦娴丝毫。
夏锦娴也并没有做出多热情的反应,淡淡颔首道:“妹妹并非娘亲所出,不过常年养在娘亲房下,按照尊卑,应称一声夫人才是。”
京城比不得北河镇,偏房侍妾的孩子不能养在自己膝下,多数都跟在正房身边,但幼童也不能直呼正房为母亲,实在太过逾矩。
夏锦娴不由得思索,傅卿文方才突然的黑脸绝对与夏如梦那声“母亲”和灵牌脱不了干系。
夏如梦脸上笑意有些龟裂,终于舍得扭过头望着夏锦娴。
夏锦娴高夏如梦一截,此刻居高临下欣赏着她僵硬的笑容,心中那些恐惧也逐渐消散。
“娴儿有所不知,你不在的这几年姐姐整日整日抱着你儿时的衣衫,茶饭不思,寝食难安。”
一阵馨香扑入鼻间,不知又打哪走出来三位女子,个个艳丽至极,不可方物。
为首开口那位一双瑞凤眼与夏如梦如出一辙,想来这便是她的生母。
于是夏锦娴暗自拧了自己一把,硬生生地挤出了几颗眼泪,含着哭腔说着:“娴儿不孝,若不是姨娘提起,还不知我让娘亲担忧了这么多年。”
傅卿文极为怜惜地擦拭着夏锦娴的泪珠,温柔地摇着头,“回来便是好事。既然娴儿已经回来,如梦还是不要把灵牌之类挂在嘴边,太不吉利了些。”
刀子似的目光若有似无地飘向夏如梦,让她顿时哆嗦了下。
二姨娘柳仪梅挡在了自家女儿面前,又轻飘飘来了一句:“我记得娴儿没走丢之前作了一幅牡丹争艳图妇孺皆知,城中纷纷效仿,而后来真主的娴儿都有些分辨不清哪幅是真作,哪幅是赝品。”
夏锦娴淡笑,不知她说的什么含义,而一旁的傅卿文却是回应了几分冷笑。
“从小娴儿眉清目秀,众人皆说是美人坯子,走丢之时已有倾城之姿,可如今,怎就有些泯然众人矣了?”
柳仪梅这声嗤笑惹得夏如梦和她身畔年纪相仿的女子都跟着轻笑,那可谓是一笑百媚,夏锦娴自愧不如。
方才夏锦娴还听不懂柳仪梅的话,这时也懂了个七八分。
便是说她相貌丑陋,是傅卿文找来冒充夏锦娴的赝品!
“那时娴儿远居在外,水土不服,生了一场大病,肥胖不堪,如今娘亲慢慢帮我调养,模样才是慢慢回转。”
夏锦娴对自己的样貌信心十足,就是整个人胖了些。
“是吗?”柳仪梅挑眉询问着。
这柳姨娘明里暗里地诉说着站在众人面前的夏锦娴恐怕只是个赝品,傅卿文早已是有了几分愠怒。
就算是赝品又如何?只要傅卿文说李庆湘是夏锦娴,那她便是货真价实的夏锦娴!
“哦,说到这女红,酷暑难捱,娴儿在回程途中又绣了清荷绽放为咱们解暑呢!”傅卿文笑着,“程四,还不赶紧把小姐的刺绣呈上来。”
“是。”程四应了声,手脚麻利地捧着夏锦娴的绣花献给柳仪梅。
柳仪梅还未瞧得真切,一只苍老的手就夺过绣娟,轻轻地摩挲着。
走针,丝线尽是从前夏锦娴所爱,连背后缠绕的两个小结都是夏锦娴从小的习惯。
夏老夫人审视完刺绣又望着夏锦娴,若有所思。
老人脸上布满皱纹,可那双眼却凌厉十足,像是要把夏锦娴整个人看出个窟窿来。
这眼神盯得夏锦娴头皮发麻,双腿情不自禁往后挪。
傅卿文一把拽紧了她的手腕,警告似地瞥了她几眼。
“娴儿,当真是你吗?”夏老夫人慢吞吞地走过来,抚摸着夏锦娴的手。
“咦,这双手怎么起了那么多茧子?”
夏老夫人满是狐疑,堂堂夏家千金,这双手怎么跟个农妇似的!
“当时娴儿被捡走,那对夫妇生活拮据,只能靠着种田为生。”夏锦娴深深叹了一口气,“后来我爹在砍柴时意外摔伤,双腿不便,娘亲自幼多病,我不得不帮着分担忧愁,这满手的茧子,便是那时留下的。”
夏老夫人听得眼皮直跳,不停地抚摸着夏锦娴。
“既然如此,娴儿那时忙于劳作,怎还会有时间学习女红?”
三姨娘孙月香走到柳仪梅身畔静静发问着。
“娴儿那时面目全非,唯恐以后娘亲不认识我,所以一直不敢落下这女红。”
“可这金丝银线怎会是你那般贫穷的养父母买得起的?难不成……干上了那种勾当?”
孙月香胡乱猜测着,一众人皆是慌了神色,鄙夷的目光如同绵绵针,全数扎进了夏锦娴肌肤之中。
“这些自然不是出自那个小镇,养父母买不起,不代表娘亲买不起。娴儿敢用性命担保,并未做出令夏家蒙羞之事。”
柳仪梅媚眼一抛,“这种事啊,还是眼见为实的好。”
:二姨娘柳仪梅骨子里透着媚气,说着这话时嗓音更是娇柔得不行,简直酥到众人心坎。
可夏锦娴却是有些慌张,柳仪梅这模样像是一条毒蛇,慢条斯理把她逼入绝境。
女子不洁,乃是极为不齿的一件事,夏锦娴紧捏着拳头,乞求似的看着夏老夫人,只见她脸上也闪烁着疑惑。
夏锦娴身子一抖,小声地喊着傅卿文:“娘……”
傅卿文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不过就是让产婆验一下,娴儿莫怕。”
夏锦娴瞬间如同坠入冰窖,燥热的夏风扑在她身上,却是让她周身更凉了几分。
眼看傅卿文这模样,她也是想验的,当时她急于找李庆湘冒充自己女儿,却忘了看看李庆湘到底还是不是个姑娘家,倘若不是,那她前面所做的都功亏一篑。
假若只是一枚弃子,那还是早些清除的好,免得今后节外生枝。
夏锦娴把傅卿文的衣摆揪得死紧,傅卿文却毫不留情,一根一根把她的手指掰了下来。
“母亲不妨请杜产婆前来一趟。”
夏老夫人颔首,招手唤来几个丫头,连忙去请产婆。
夏锦娴双脚像是被钉在原地,她越是这样,柳仪梅几个笑得越是开怀,更是肆意地讥诮她早已与他人暗通款曲,不知廉耻。
污秽的话语让夏老夫人敛眉,她不耐烦地咳嗽几声,那些嗓音才消停了些。
小半刻,产婆就踏入了夏家大门,听闻是为夏家千金验身,她的目光闪了闪,极为复杂地打量着夏锦娴。
夏锦娴深吸了几口气,挪着沉重的步子与产婆进了屋子。
这原是夏锦娴闺房,常年不住人却不染一丝尘埃,看来傅卿文对夏锦娴极为看重,即使她流落在外或许已经香消玉殒,还是命人清扫着房屋。
古朴的老床间垂挂着粉色床幔,流苏随着微风轻轻摇曳,煞是好看。
可夏锦娴却来不及欣赏,她双腿打开,亵裤被产婆扒下,她咬着食指,忍耐着眼眸中腾起的水雾。
不知过了多久,产婆才终于松手。
夏锦娴如蒙大赦,忙捞着一旁的薄被拢在自己身上,整个人无助地蜷缩在一块。
产婆连连叹息向着夏锦娴道了歉才慢吞吞地走出去,说着:“小姐仍是处子之身。”
傅卿文长舒一口气,捏着银子放入产婆手中,吩咐着:“还希望产婆隐瞒此事,娴儿脸皮薄,传出去那些流言蜚语她恐怕受不住。”
产婆兀自点头,那夏锦娴长得白白净净,真不知遭了什么罪,竟然被如此怀疑。
想来方才肯定备受打击,已是羞愧到极致。
“夫人也好好照顾着小姐的思绪,遭这样的事,实在有些太残忍……”
产婆走后,傅卿文眼中蓄满了泪,有些埋怨地瞧着柳仪梅几人。
“若是娴儿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可她也忘了,若不是她态度冷硬,夏锦娴也不会如此。
柳仪梅缩着脖子,忙给闺女使了个眼色。
夏如梦登时会意忙拉着夏老夫人的胳膊,软糯道:“奶奶不很是开心姐姐回来吗?咱们不如吩咐厨子做几个姐姐爱吃的菜吧。”
夏如梦又围着她说了好些好话,夏老夫人脸色这才缓和了些,跟着她一同离开。
傅卿文望着缩在角落中的夏锦娴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犹豫半晌,她才缓缓开口:“娴儿……”
夏锦娴身子缩了缩,哑着嗓音道:“若今日成为众矢之的的是真的夏锦娴,夫人还会如此袖手旁观吗?”
一句话堵得傅卿文哑口无言,恼羞成怒。
像是一盆冷水,把她心中稍稍漫起的柔软尽数泼了个干净。
她惊恐似地望了一眼周围,才低着嗓音训斥着:“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这样的话若是被有心人听见,咱俩都得完蛋!”
“把你那些个矫情的思绪都给收好了,既然你还是完璧之身,那就没必要低人一等,等会少做出一番受了委屈的模样,我傅卿文的女儿,不能出现那样的神情!”
夏锦娴应声点头,但她心中有一个疑惑,若她不是处子之身,现在是不是已经是一具尸首躺在这了?
可她不敢问,她害怕真相太过血淋淋让她无法接受。
傅卿文似乎是发觉自个太过严厉了般,面前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姑娘,她望了好几眼,走到一旁拉开衣柜,扑面而来的熟悉气味险些让她落了泪。
这都是夏锦娴最喜爱的铺子的衣裳,每年新进的上好绸缎都被傅卿文拿去裁制了衣裳,可她女儿却永远地穿不上了。
她摁着发酸的眼眶,挑了一件翠绿色的衣裳扔给了夏锦娴。
夏锦娴穿戴完毕,脸上也被小丫头抹上了胭脂,这才掩去了她脸上的落寞与悲伤。
铜镜中的姑娘让夏锦娴晃神,她从不知道自己还能如此娇俏。
傅卿文左手搭在夏锦娴肩膀,右手勾勒着她的脸颊,“若是能再清瘦些,娘能保证,皇子们都会拜倒在你裙下,特别是七皇子,你可要好好抓住。”
夏锦娴顺势弯了弯嘴角,淡淡垂下眼眸。
七皇子?傅卿文倒也提过几句,说是小时候皇上与父亲定下的娃娃亲。
她可不敢妄想嫁入皇家,只想一辈子和妹妹无忧无虑过日子。
随着傅卿文步入前厅时,众人的目光险些不能从夏锦娴身上挪开。
方才她粉黛未施,从前乡间那些穷酸气息还萦绕在身边,如今抹了些胭脂,也不似那些胭脂俗粉,反倒是越发清丽淡雅了些。
翠绿衬得她肤色越发白皙,整个人亭亭玉立,分外好看。
之前柳仪梅那些嘲讽便有些站不住脚,向来有着京城第一美的夏如梦脸色也有些难看。
“长姐,来坐这。”
从方才起一直看热闹的四妹夏静双忽然间开始献殷勤,这让夏如梦表情越发狰狞了些。
夏静双掏出有些老旧的丝绢,满是渴望地开口:“都说长姐绣艺极好,若长姐不嫌麻烦,可否绣一方丝帕送给妹妹作为寿辰之礼?”
“你是什么身份,还敢向你长姐讨礼?”
傅卿文的冷声训斥让夏静双霎时热了眼眶,泫然欲泣的模样让夏锦娴也有些心软。
“无事,到时长姐绣便是了。”
傅卿文脸色微变,碍着众人在场不好发作。
一旁的夏如梦挑眉和柳仪梅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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