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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迦宁霍澜庭

徐迦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没有人的训练室格外空荡,就和此刻的徐迦宁一样空虚。心头的苦涩无处宣泄,她犹豫了一会,打开了电脑。好友列表里剑客已经在线,下一秒,对话框响了。

主角:徐迦宁霍澜庭   更新:2023-08-21 15: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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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迦宁霍澜庭的其他类型小说《徐迦宁霍澜庭》,由网络作家“徐迦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没有人的训练室格外空荡,就和此刻的徐迦宁一样空虚。心头的苦涩无处宣泄,她犹豫了一会,打开了电脑。好友列表里剑客已经在线,下一秒,对话框响了。

《徐迦宁霍澜庭》精彩片段

话没说完,就被突如其来的电话打断。




贺冉奶奶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出来:“乖娃,什么时候回来?我做了你喜欢吃的红烧肉。”




老人家声音中气十足,欢声笑语。




贺冉有些迟疑,倒是徐迦宁轻声道:“回去吧,有什么事下次说。”


 


闻言,少年的唇抿成了线。思虑了一会,还是走了。




今夜没有月亮,路边的黄葛树只露出个隐约的轮廓。




没有人的训练室格外空荡,就和此刻的徐迦宁一样空虚。




心头的苦涩无处宣泄,她犹豫了一会,打开了电脑。




好友列表里剑客已经在线,下一秒,对话框响了。




剑客:你来了?在哪?




徐迦宁看了眼自己的位置,发了定位过去。




剑客:我来找你。




于是徐迦宁便操纵着角色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游戏贴合现实时间,现在亦是夜晚,不过天气月朗星疏,透过她头顶茂密的树叶斑驳投下。




这时,剑客又发来了消息:咱们好歹算朋友了吧。




剑客:你……能不能陪我聊聊天?




霍澜庭心里闷得慌,满腔做错事的委屈无处说。




当年他和徐迦宁是隐婚,除去严敬没人知道。




现下孽报到头,他连个可说话的人都没有,只能寄托网友的慰藉。




徐迦宁指尖缩了缩,打字:嗯。




其实她也是上线想找人说说话。




她不擅长在现实生活表露自己的心迹,只有这一辈子都不可能遇见的网友,能让她放下防备。




剑客打字很快:我让我喜欢的人伤心了。




剑客:我只是想多了解她,可反而跟她越来越远。




神枪手:那是不是证明你们不合适呢?



庆祝会散场,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了。

回家的路上,徐迦宁坐在副驾驶,目光凝在车窗上倒影出来的霍澜庭的侧脸上。

从18岁认识他开始,他似乎就是这个样子,

辗转四年,恍惚什么都没有改变。

但不知道为什么,徐迦宁却总感觉,他们之间好像隔了什么,越来越远……

察觉到她的出神,霍澜庭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徐迦宁转头看他,摇了摇头:“没什么。”

话落,她抿了抿唇:“你和苏音……关系很好吗?”

闻言,霍澜庭愣了下,随即将车停靠在路边:“怎么突然提起她?”

徐迦宁紧抓着安全带:“只是觉得你们今天,很亲近。”

“别胡思乱想,她年纪小,我只当她是妹妹。”

霍澜庭说着,拉过她手攥在手里:“你是我妻子,谁都比不上我们亲近。”

看着他那双漆黑的眼眸,徐迦宁手指微蜷,点了点头。

气氛重新归于寂静。

两人也重新上了路。

一直到家,霍澜庭先下了车,将副驾驶上的徐迦宁抱到轮椅上,推进了别墅。

“啪!”

随着灯光亮起,徐迦宁看着这间房子,心里微微动容。

这里是她和霍澜庭的家,四年前结婚时,霍澜庭用全部存款付了这里的首付,给了她一个家。

可实际上,他在这里停留的时间很短,只剩下徐迦宁一个人在这里苦等。

“叮!”

突然,一直握在手里的手机响了。

徐迦宁低头看去,就瞧见屏幕上的消息:“枭哥,我好难受啊,你来陪陪我好不好?”

落款,是苏音。

徐迦宁这才迟迟意识到,刚刚下车时,为了抱自己,霍澜庭将他的手机给了自己。

车上,霍澜庭安慰的话还依稀在耳。

可此刻,在这条短信下,显的格外荒唐。

拿着杯水走回来的霍澜庭看她呆怔的目光,轻声问:“怎么了?”

徐迦宁缓缓抬头,将手机递到两人中间:“苏音的短信,她……叫你去陪她。”

霍澜庭愣了下,接过手机看了眼,不知道两人又说了什么。

只听他说:“我过去看一下,你自己早点休息,不用等我。”

话落,将水杯随意往徐迦宁手中一塞,就大步超外走去。

摇晃间,热水一下在泼到手上,泛红,刺痛。

徐迦宁下意识的松手。

“啪!”

水杯落在地上,碎成碎片。

循声,霍澜庭转头看来,瞧见这一幕,匆忙走回:“你现在怎么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水杯都拿不住吗?”

一句话,如刀直直捅进心脏。

徐迦宁不敢置信,她怎么也想不到刚刚那些话是霍澜庭能说得出来的!

“我……没拿稳。”她声音沙哑。

霍澜庭皱眉抬头,想要再说些什么,可对上她微红的眼,最后只是叹了口气:“我送你去医院。”

说完,便将人抱起,朝门外走去。

帝都第一医院。

病房内。

护士正给徐迦宁被烫伤的地方上着药。

而她,目光却一直落在门上玻璃透出来的霍澜庭的身影上。

挺拔,高大,是女人最喜欢的模样。

徐迦宁还记得,曾经她刚出车祸住院的那一段时间,霍澜庭一直陪着她,寸步不离。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同处在一个空间内,都成了奢侈的事。

晃神间,只见霍澜庭的身影往后退了退。

然后,就见苏音冲进他的怀抱。



那一瞬间,本来烫到麻木的手在这一刻泛起浓厚的疼。

如针戳心,如刀割背。

“手不要用力,你这样会伤到自己的。”

护士突然响起的声音,唤回了徐迦宁的神志。

她勉强的笑了笑:“这伤,会影响手部动作吗?我……是电竞选手。”

虽然这个身份,是曾经。

闻言,护士明显有些惊讶:“放心吧,不会的,只是你是在役选手吗?我怎么没在比赛上见到过你?”

徐迦宁沉默了下:“退役了。”

话落,她转头去看门外的霍澜庭。

但门外,已空无一人。

徐迦宁愣了下,操控着轮椅就朝门外走去。

然后幽长的走廊里,始终没有霍澜庭的身影。

只听“叮!”的一声,她低头去看自己的手机,就瞧见霍澜庭发来的消息。

“我有事要忙,你自己打车回去,到家告诉我。”

看着这条冰冷的文字,徐迦宁握着手机的手不断收紧,却怎么也平息不了心里翻涌的情绪。

刚刚苏音吻霍澜庭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那些场景让她不得不意识到,霍澜庭抛下了自己,为了苏音!

追出来的护士将装好的药品递给徐迦宁:“回去之后要按时上药,既然这么爱惜自己的手,就别再受伤了。”

听到这话的一瞬,徐迦宁鼻间有些发酸。

被烫伤时,霍澜庭的冷语还字字割心。

而眼前这个第一次见面的护士却给了她关心和叮咛。

徐迦宁抓着药袋的手用力到泛起青白,最后从喉咙里逼出了回答:“我知道了,谢谢。”

说完,她就朝电梯而去。

坐上回家的车上,看着周遭越来越熟悉的景象,徐迦宁垂眸看向了手机。

屏保上,是年轻时期的自己和霍澜庭的合照。

但为了避免被人发现他们的关系,那上面还有其他当时在役的队员。

照片留得下当年,却留不住永恒。

徐迦宁手指摩挲着屏幕上霍澜庭的面容,不知怎么想的,开口对司机道:“麻烦改一下地址,我要去基地。”

司机应了声,便掉转了车头,朝着反简向驶去。

半小时后,战队基地。

徐迦宁刚推开基地的门,只感受到了一片寂静。

还是深夜,估计他们都睡了吧。

徐迦宁想着,放轻了声音,借着栏杆的力一点点上了二楼。

然而轮椅刚停稳在平台上,徐迦宁就愣住了。

只见原本挂满她和霍澜庭曾经合照的走廊墙上,全部都变成了他和苏音的合照。

而他们的那些照片,则像垃圾一样,被堆在墙角,无人问津。

徐迦宁眼睫颤了颤,俯身捡起。

手指擦去相框玻璃上的浮灰,渐渐露出照片上她和霍澜庭年轻时的模样。

那时候,他们不只是情侣,还是队友。

只可惜……

徐迦宁垂眸看着自己因为一场车祸再不能站起的双腿,眼神逐渐黯淡……

突然,走廊尽头出的房间响起一声哄闹。

徐迦宁怔了瞬,疑惑走上前。

轻轻拧开门,瞧见里面的景象时,她捏着相框的手骤然一松。

只见房间内,霍澜庭的左手空无一物的无名指上,多了一枚铂金钻戒!

“啪!”

相框砸在地上,玻璃碎裂,一片一片。

屋内的队员听到声音,都朝门口看来。

瞧见徐迦宁,他们愣了下,随即就有人开口。

“迦宁姐,你来的正好,音音求婚呢!”



求婚!

徐迦宁呼吸发窒,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耳朵里甚至还能听大自己心脏疯狂跳动的声音。

霍澜庭答应了苏音的求婚,那她呢?他们四年见不得光的婚姻又算什么?!

她眼眶渐渐蒙上层红。

见她一直不说话,在场的人也意识到了不对。

只有霍澜庭平静上前:“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先回家吗?”

徐迦宁嗓子发紧:“这就是你要忙的事吗?”

霍澜庭沉默了瞬:“只是游戏而已,别当真。”

说着,他手在其他人看不见的地方,轻轻握了握徐迦宁的手。

徐迦宁却并没有觉得安慰。

相反,他手指上那枚戒指,咯痛手背,如石头梗在心间,上下不得!

徐迦宁缓缓挣开了男人有力的手,抬头看向苏音。

她眼中写满了挑衅和得意。

徐迦宁突然意识到,也许,苏音早就知道了自己和霍澜庭的夫妻关系。

默默收紧了拳,她收回视线看向身前的霍澜庭:“送我回家,我有话和你说。”

霍澜庭愣了下:“太晚了,明早我还要陪他们训练,我叫个车,送你回去。”

按照平常,徐迦宁会很听话的同意。

但现在,她不想。

“我要你,送我回去。”

她少有的尖锐让霍澜庭有些惊讶。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最后转头对战队其他人说:“你们早点休息,我送迦宁回去。”

话落,就推过轮椅,带着人往外走。

苏音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迟疑了瞬,便追上了前。

走廊里。

徐迦宁和霍澜庭两两静默。

以至于苏音追过来的脚步声格外刺耳。

“枭哥!”

她叫住霍澜庭,走到他身边拉起他手:“这个我就先收起来了,等有机会再给你。”

苏音晃了晃那枚戒指,语气娇憨。

说完,看向徐迦宁:“迦宁姐,下次你也来和我们一起玩儿吧,别这么不合群。”

“苏音!”

霍澜庭先徐迦宁一步开口,语气中带着不赞同。

苏音撇了撇嘴:“我又没有说错,枭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家都说迦宁姐是个母老虎,我也是为她好嘛!”

“不过你既然不让说实话,那就算了,我困了,回去睡了。”

话落,她就越过两人朝着走廊另一头走去。

好久,霍澜庭才收回目光:“我们走吧。”

说着,就推动轮椅继续往前走。

徐迦宁脑海中满满都是刚刚苏音的话,原来她在战队队员里的形象是这样吗?

自从车祸之后,她就不喜欢说话,热闹的环境。

更多时候都是一个人呆着。

但她自认态度还算友善……

“澜庭,刚刚苏音说的,是真的吗?”

霍澜庭只说:“别多想。”

别多想。

多轻易的三个字,可却那么难做到。

回家的车上。

徐迦宁看着霍澜庭绕过车头上车,坐上驾驶位。

看着他拉起手刹,踩下油门。

一道沙哑到几乎不像她的声音在寂静的车内缓缓响起:“你喜欢苏音吗?”

“什么?”霍澜庭没太听清她的话,疑惑看了她一眼。

徐迦宁没有再重复。

只是沉默了很久,重新开口:“霍澜庭,你想离婚吗?”



活下去。


徐迦宁心里默念着这三个字,轻飘飘的,没有一点分量。


要不是两年前遇见瞿时业,她或许现在已经是一摊白骨了。


直至回到俱乐部,瞿时业将徐迦宁抱下车,放进轮椅里。


后者礼貌的拒绝了瞿时业送她进去的提议,兀自回房去了。


剩瞿时业站在门口,望着她那单薄的背影,眉心积满了忧虑。


俱乐部处处都设置了平滑的过道,就为了能够让徐迦宁可以去到任何地方。


回到宿舍,房间里陈设简洁干净。


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


像是这个房间的主人随时就能抽身离开,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和珍藏的了。


这时,门卫过来了:“简教练,门外有人找。”


徐迦宁脸上闪过一瞬的茫然,然后便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道:“您帮我拒绝吧,就说我不在。”


她在山城两年了,从来没有过客人。


如今来见她的,怕也只有那一个人了。


谁知,门外脸色有些为难。


他站在门口,支吾着说:“可是,她已经……”


“简姐,老队友都不见,太生疏了吧。


随着话落,苏音越过了门卫,站在了徐迦宁身前。


和两年前相比,苏音少了灵动,多了成熟。


高束的马尾显得人干练了不少,浑身上下写满了自信两个字。


不愧是现在商务最多的明星选手,也是职业选手中,粉丝最多的女选手。


门卫无奈的说:“对不起,是她硬要跟着进来。”


徐迦宁摆了摆手:“没事,辛苦您了。”


见门卫离开,徐迦宁才把眼神放在苏音身上:“有事吗?”


苏音在房间里悠悠的转了一圈,接而道:“来叙叙旧而已。”


徐迦宁只是静静的看着她,让她脸上有些挂不住。


苏音扯了扯嘴角:“没想到你离了Milky Way,竟然待在这个草根战队当教练。”


她故作大简的说:“其实以你跟Milky Way的旧情,我可以跟老板说让你回来给青训员做陪练的。”


“多谢好意。”徐迦宁淡道,“不用了。”


她在心里想,自己好歹曾是连冠选手,如今去给十三、四岁的孩子做陪练?苏音为了恶心她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出来。


不过的徐迦宁也不在乎,客气的说:“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这副不痛不痒的样子,让苏音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紧接着徐迦宁推开门,推着轮椅出门相送。


即使苏音万般不愿就这么走人,但也只能抬腿跟上。


这栋俱乐部装修尚新,看得出来还没过多久时间。



“你们能过预选赛也算奇迹。”苏音打量了半晌才开口,“不过,职业赛可不是靠运气。”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徐迦宁声音不急不缓。


说话间,二人已经到了门口。


苏音突然停了下来:“你两年前连预备队员都打不过,能教出什么实力选手?”


徐迦宁已经出了门,闻言停了下来,转了个身面对着大门。


她看着站在阴影里的苏音,音量都没提高,道:“赛场见就能知分晓了。”


“你回来是为了枭哥吧。”苏音终于把藏在心里的话问出了口。


见徐迦宁沉默,她忍不住在嘴角溢出了一丝讥讽:“你以为随便组了个破战队,就能重新站到他身边吗?徐迦宁,两年前你配不上,现在更配不上!”


太阳有些晒,徐迦宁推着车缓缓移到了阴凉处,微微抬起下巴看着苏音。


明明是坐着仰视的姿势,却看不出一丝低微,反倒忍不住让人低下头。


她开口:“其一,摘星不是随便组的战队。其二,的所有人所有事,都和我无关。最后,我觉得按照资历和年龄,你都没有资格来评价我。”


腔调不紧不慢,语气都没有起伏。


可就是这份淡然,让苏音难堪得脸如火烧。


这时,一道声音从另一边响起:“苏音?”


闻声,徐迦宁视线扫了过去。


只见霍澜庭和瞿时业并肩站着,眉心微锁。


“你怎么在这里?”霍澜庭沉着脸发问。


苏音神色有些慌张,道:“我是来看简姐的。”


言语间,二人已经走了过来。


霍澜庭看着她的眼神充斥着怀疑,但最后视线还是落在了徐迦宁身上。


“你没事吧?”语气之关切,让瞿时业一愣。


“我很好。”徐迦宁没有看他,垂着眸,“再见。”


说着,她便径自滑着转轮驶进了俱乐部,不再逗留在外。


瞿时业立即跟了上去,霍澜庭脚尖微微一动,却是顿住没往前追。


良久,他才收回目光,转向了不安的苏音。


“如果你还像两年前那样挑事生非,我会立即将你剔除战队。”


闻言,苏音呼吸短促的窒息了一下。


她红了眼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来见见……”


“苏音。”霍澜庭打断了她的话,“你的话自己信吗?”


他看着脸色发白的苏音,声线竭力克制的沉和哑。


“你知道的,我脾气不算好,所以不要自作聪明。”



这边徐迦宁去了训练室,后天是赛季第一场,所有战队都要参加的表演赛。


届时会有不少记者和观众到场,她希望摘星能够在表演赛的时候,给所有人惊艳。


在临近训练室时,瞿时业终于追了上来。


“你没事吧?”他拦在了她面前,表情担忧。


徐迦宁倒是有些无奈:“我能有什么事?”


瞿时业捏着眉心,谨慎的问:“苏音找你聊什么了?”


“随便聊聊。”徐迦宁轻描淡写的回答。


知道徐迦宁不愿说就不会说,瞿时业没有追问。


“哦,我刚刚在路边遇到了霍澜庭。”瞿时业突然想起来似的说道,“他问我你的电话,但我没给。”


瞿时业好奇的问:“你们没有联系了吗?”


徐迦宁淡淡的“嗯”了一声。


“为什么?”瞿时业追问。


“没什么。”徐迦宁随口回道,“没必要了。”


说着,徐迦宁推开训练室的门进去了。


瞿时业望着重新合上的门板,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他虽然是徐迦宁的粉丝,但他仅仅只是个理智的,有钱的粉丝。


俱乐部内部的事情,也不太了解。


这些年来,徐迦宁对Milky Way的事情闭口不谈,他即使再好奇,也不好追问。


想完,瞿时业也跟着进了训练室。


刚一进去,原左咋咋呼呼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教练,咱们什么时候对Milky Way?”


徐迦宁坐在贺冉身边,看也没看他。


“每组比赛都是通过抽签决定的,也许第一场就会是。”


整个职业联赛会持续半年,以抽签的形式的两两一组进行比赛,每组在各自的城市各比一场,赢一场积一分,最终积分最多的战队获胜。


她直起了身子,环视了一圈。


这群孩子是瞿时业不知道从哪里坑来的,个个条件不错,但对游戏没什么兴趣。


费了徐迦宁不少功夫,才将他们练得勉强摸得上职业战队素质。


两年的时间,要不是瞿时业有钱,大概这支队伍早就散了。


徐迦宁微微提高了音量:“之后你们遇到的战队和之前的业余战队不同,他们都是有完整的作战体系的职业战队。”


她一出声,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望了过来。


“你们接下来可能会不停的失败,不停地输。”


“但没有关系,只要稳住积分,拿够足够的战绩,我们就能够完成目标。”


徐迦宁的目光从这群孩子们脸上一一扫过,眼神温柔。


“要记住,我们,是要拿冠军的队伍。”


一番话,讲得原左热血沸腾,他操起鼠标兴奋的喊道:“冠军是我们的!”


瞿时业见大家的斗气被激发起来了,也很摩拳擦掌。


于是大老板高兴得大手一挥:“今晚带你们下馆子!”


傍晚,摘星战队全公司上下九个人,浩浩荡荡的朝市内最豪华的酒店进发。


结果到门口时,脚步骤然一顿。


酒店大门口一左一右的站着两支队伍,一支是摘星,一支是Milky Way。


徐迦宁坐着轮椅,走在人群的最末端。


大队人马突然不动,她微微侧头问道:“怎么了?”


推着她的是个高瘦的少年,头发微长,发丝搭在眼睫上,遮住了他好看的眉眼。


贺冉蹲了下来,回道:“Milky Way战队的人也来这里吃饭,在前面碰见了。”


“那为什么停住了?”徐迦宁又问。


贺冉摇了摇头,然后伸手掖了掖盖在徐迦宁腿上的毯子。


现在已经入秋,白日里太阳热,但是到了夜里就会冷。



“我不喜欢清淡口味,但是我为了你从没吃过辛辣。”


“我不爱吃胡萝卜,你挑食夹在我碗里,我都吃了,因为是你夹给我的。”


徐迦宁语气平静:“霍澜庭,你记忆里的那个我,不是我。”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那呼吸声也听不见。


霍澜庭如鲠在喉,心脏像是被人套了麻袋暴打一顿,又闷又疼。


这时,徐迦宁那边传来贺冉的声音:“徐迦宁,该休息了。”


刹那间,霍澜庭眼神空洞:“你真的跟他睡一起?”


徐迦宁闻言一怔,没能明白:“什么?”


看着走近的贺冉,徐迦宁才反应过来霍澜庭话里的意思,脑子登时轰然一空。


她失望又不可置信:“你真是……无可救药。”


徐迦宁指尖发颤,将手机狠狠反扣在了桌上。


贺冉眉头一皱,上前问道:“谁的电话?”


徐迦宁抬头撑着额头,手掌挡住了眼睛:“没事,骚扰电话而已。”


贺冉抿紧了唇,还想说什么,却遭到了驱赶:“你回去吧。”


白炽灯光下,徐迦宁佝偻着的身子格外脆弱单薄。


她总是这样,像关在铁笼里,任由苦痛鞭挞她,放弃一切拯救。


而所有人只能站在铁笼外,眼睁睁的看着。


贺冉捏紧了拳,他想要做那个拯救她的人。


“徐迦宁。”


被唤到名字的人抬起了头,看着少年单膝跪在自己跟前。


贺冉觉得自己等不了了,掌心都洇湿了汗,他舔了舔唇道:“我……”


通话戛然而止。


霍澜庭脑子发胀,话说出口他就后悔了。


他不该说那句话的,懊恼着回拨电话,却发现已经被拉黑。


其实他不是质问,而是真实的困惑。


可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话一脱口就变了味。


霍澜庭难得生出了无措,分外想要跟人倾诉心中的烦闷,片刻,他摸出了游戏卡。


另一边,贺冉紧张得喉头发哽。



话没说完,就被突如其来的电话打断。


贺冉奶奶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出来:“乖娃,什么时候回来?我做了你喜欢吃的红烧肉。”


老人家声音中气十足,欢声笑语。


贺冉有些迟疑,倒是徐迦宁轻声道:“回去吧,有什么事下次说。”

 

闻言,少年的唇抿成了线。思虑了一会,还是走了。


今夜没有月亮,路边的黄葛树只露出个隐约的轮廓。


没有人的训练室格外空荡,就和此刻的徐迦宁一样空虚。


心头的苦涩无处宣泄,她犹豫了一会,打开了电脑。


好友列表里剑客已经在线,下一秒,对话框响了。


剑客:你来了?在哪?


徐迦宁看了眼自己的位置,发了定位过去。


剑客:我来找你。


于是徐迦宁便操纵着角色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游戏贴合现实时间,现在亦是夜晚,不过天气月朗星疏,透过她头顶茂密的树叶斑驳投下。


这时,剑客又发来了消息:咱们好歹算朋友了吧。


剑客:你……能不能陪我聊聊天?


霍澜庭心里闷得慌,满腔做错事的委屈无处说。


当年他和徐迦宁是隐婚,除去严敬没人知道。


现下孽报到头,他连个可说话的人都没有,只能寄托网友的慰藉。


徐迦宁指尖缩了缩,打字:嗯。


其实她也是上线想找人说说话。


她不擅长在现实生活表露自己的心迹,只有这一辈子都不可能遇见的网友,能让她放下防备。


剑客打字很快:我让我喜欢的人伤心了。


剑客:我只是想多了解她,可反而跟她越来越远。


神枪手:那是不是证明你们不合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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