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养了我,我要孝顺她?
刘翠假惺惺地走到我身边,搂着我的胳膊,语气兴奋:“再说了,小惠那么漂亮,人家肯定心疼她,不会让她受罪的,小惠这是要去过好日子了!”
我气极反笑。
卖掉小惠是刘翠的主意,黄桂兰下的决定,我的男人田松牵的线。
刘翠表面上说是把小惠卖给好人家当佣人,但实际上,她联系的是个专门给窑子送人的牙花子。
刘翠和牙花子串通,对外说当佣人,实际上是卖到窑子,中间由刘翠来游说遮掩,等卖出去,她刘翠还能再多得两成钱。
黄桂兰翻了个白眼,“柳芸,你少来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小翠,你别拦她,我倒看看她有没有这个胆子剌脖子。”
刘翠眼神往锋利的镰刀上看,期待极了。
我也对着她笑笑。
抽出手,眼疾手快抓住她的头发,齐着后脑勺,用镰刀割了下来。
“不是缺钱买补品吗?
弟妹,你头发卖了能值不少钱。”
刘翠愣了,呆呆地去摸头发。
黄桂兰也傻了眼。
那一头乌黑油亮的头发,就是刘翠的命。
刘翠反应过来,慌张地摸那整齐的头发茬。
我不闪不躲,将镰刀又举起来,架在她的脖子上,阴森森地,“弟妹,你还想补什么?”
刘翠和黄桂兰像见了鬼一样,直愣愣地盯着我。
是啊,一个只知道叹气和哭的女人,竟然拿起了镰刀。
她们对视一眼,难以置信。
刘翠不信邪,大叫着抓我的脸,“贱人!
你疯了,竟然敢割我的头发!”
她的指甲保养的硬挺且锋利,我脸上一阵刺痛,火辣辣的痛。
但那股痛,比不上我的愤怒。
一个想把我亲闺女卖掉当妓女的人。
我挥动镰刀,轻而易举割破她的皮肤表层—刘翠又是尖叫一声,后退几步,捂着脖子,惊恐地看着我,吓得瘫倒在地,“柳芸!
你—”3刘翠坐在地上,哭天喊地说活不下去了,黄桂兰愣在原地,望着我手里的镰刀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我没管,拿着头发去卖了钱。
回来路上,顺路买了糕点。
小丫头瘦的让我心里发慌,虽然刚穿来对她没什么感情,但叫了我一声娘,我好歹不能饿着人家。
刚进家门,里面是诡异的寂静。
我心里咯噔一声,走进去,看到小惠跪在刘翠面前。
我的老公田松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