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
他没说那汤底的做法,客客气气地将其他人打发走了。
反观小师妹,边骂边推其他厨子,弄得怨声载道的,谁走都想啐两口。
我没立刻去找那厨子,而是先去找了王爷身边的小厮。
小厮铁面无私:“做什么?
做什么?
一个丫鬟到处跑什么?”
我从随身带的荷包里掏出自己做的蜜饯李子,让那小厮尝尝。
那蜜饯李子是我自己做的。
熟透的李子是甜的,这做蜜饯的李子却挑的是酸涩青果,刚摘下的果子颗粒饱满,这时节还带着雨露的水珠,像名贵的翡翠珠子。
洗净后的李子腌制晾晒,将其中水分晒干,成品颜色更深,像干瘪的文玩核桃,那皱巴巴的果肉就像是核桃上的纹路。
小厮没忍住拿了一个吃,瞬间瞪大了眼睛:“又酸又甜,好吃!”
我也拿了一个丢进嘴里。
初入口微甜,轻轻咬开那皱巴巴的果肉后,那酸味便漫了出来,李子蜜饯的果肉肥厚,细细嚼来,那酸与甜便融在一块了,越嚼越酸得人口舌生津,却又带着丝丝甜意,令人愉悦。
可果肉再肥厚,也不大,囫囵嚼了几下便被咽下去了,口中只余下那李子果核,却也舍不得丢了,非要吮吸到没味道了才行。
小厮吃完了一个,方才还冷冰冰的脸色和缓许多,他看着我,余光却瞟着我手中的蜜饯,咽了咽口水,略带期待与讨好地问:“这位姐姐,可是有什么事情?”
我将那一小包蜜饯都给他了,在他惊喜的目光里问:“王爷当年流落在外时,去的都是些什么地方?”
……1问完小厮后,我心里已经大致有数了。
我虚长师妹几岁,入门时间也比小师妹早。
小师妹来的时候,师父已经开了酒楼了,收留些贫苦无依的女子做活。
只有我这样年纪大一些的徒弟知道,师父早年是很贫苦的。
那时候,她带着我在外推着小摊子卖了好些年的小食,我们去过许多地方,而王爷的描述让我想到曾经吃过的一种面。
于是我去找了那厨子。
厨子看着年岁不大,相貌俊秀,不像个厨子,像个书生。
不过他的身材倒不瘦弱,肩宽,胳膊也壮实,很是有些力气的样子。
年轻厨子看了我笑笑,也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