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多加了延胡索和白龙散，疼的时候吃一粒就挺过去了。”
师父看着我不发一语，似有些生闷气。
我瞧了眼屋内，没什么动静，轻扶着师父坐在了门口的藤椅上。
“画皮的手法我早已熟能生巧，但却高估了自己对疼痛的忍耐力。”
“此前一直为他人画皮，以医者的身份告诫他们恢复初期还是靠自身的疗愈功能为佳，如今自己亲自走了一遭，倒是有些感同深受，悟到这止疼药的好处了。”
我自嘲地笑笑。
师父无奈地摇摇头，“你可知这药虽能止疼，但是药三分毒。
旁人找我画皮多是为了返老还童，他们承受这份痛苦理所应当。
但你风华正茂、年纪轻轻，却一身毒素......我十二岁时被苏人刺杀、胡乱丢在了乱葬岗。
还好您痴迷画皮术，月黑风高的夜晚还想着要来到死人堆里研究南派的人脸换皮，这才救下了奄奄一息小命将失的我。
这么一算，跟着您钻研画皮术也有八年了。”
“这八年来我改名换姓，夜以继日地钻研术法，无论酷暑寒冬、风霜雨雪，从识别各种草药到试验哪类动物熬制出的原胶会更好，从一开始看您画皮我在旁吐的昏天暗地，到面不改色地帮助苦命人画皮获得新生。
我不许自己的生活有一点缝隙，生怕哪一天得了闲，夜间又该回到遭人背叛、亲友尽失的那场噩梦。”
清了清有些发梗的喉咙。
我三指合拢朝天，面向师父重重地跪倒在地。
“云卿坚定自己的选择，还请师父放心，国恨家仇一日不报，我一日不会倒下。”
第三章试探：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京？
距苏景清醒那日算起又过了三日光景。
第一日他问我要了根竹子现削成的拐杖，走一步歇半步地坚持下地走动开筋骨。
第二日他早起来到小镇上热闹的市集，第一件事就是找到街上的李铁匠家，指点老李打了把顺手的铁锤和铁剑。
第三日他左手铁锤、右手铁剑，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近来边境不太平，看老师父和芸儿姑娘手无缚鸡之力，便把我当作护卫，守护你们的平安可好。”
“今日降雪，小心这西北风无眼冻伤姑娘的手，这捆柴火我来劈，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