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后,聚变堆和我都碰上了一个难题。
普通的氘氚混合燃料会产生损坏聚变设备的氦灰,而氦-3燃料聚变相对清洁。
只是这玩意儿地球储量只有半吨,杯水车薪,不得不从月亮上往回运。
而我的难题是,亚莉珊德拉是那个去运矿的人。
崩坏一角为了给亚莉珊德拉践行,我们小心翼翼地出门,再次来到Wawa咖啡厅。
一个月前管理者通告,几处低压电网遭到了外部损坏,驻场的FBI探员抓走了几个“恐怖分子”,并建议让我们谨慎外出。
那时研究也遇上了难题。
约束时间破700后无法继续延长。
有时是氦灰稀释了原料密度,有时是偏滤器逼近受温极限,更多时候是莫名其妙的降温、反应停止。
研究像是遇上了另一个魔咒。
出来走走,也算散心。
没想到一个月未见,凤凰城迅速枯败了。
大街上黄沙漫天,清洁工失去了踪影。
作为商业地标,Wawa偌大的厅堂只有几个老人还在沉默看报。
等待烤咖啡的间隙,老李盯着自己的宝贝笔记本,只有我和亚莉珊德拉高谈阔论,像是这块灰色画布上几滴亮黄的油彩。
她晶莹的嘴唇随着话语蠕动,我的手掌不自觉张合,犹豫着想要表白。
但今天她异常话痨,关于星辰大海的理想说个不停。
在被那杯滚烫的咖啡浇到头上之前,我甚至没有机会发出一个拟声词。
我被灼伤的痛嚎惊醒了眉头深锁的老李,在那张骨瓷盘落下前,他的脑袋挡住了电脑,“乓”得一声血流如注。
我强忍烫伤将袭击者撞开,下一瞬间便僵住了—一把9mm勃朗宁顶住了腰。
是服务员和一名喝咖啡的老人。
他们眼里在喷火,陌生的单词不断喷射。
我被踢倒在地上。
老李紧抱着电脑向外逃去。
那个老人让我想起韶华不再的施瓦辛格,一拳砸在脸上,我的鼻骨应该断了,鲜血混着鼻涕糊满了地面。
一切发生的太快,亚莉珊德拉一脚踢翻了老人,瞬间就夺走了服务员的枪,毫不犹豫将他们的小腿洞穿。
在我疼晕之前,老李带着两个荷枪实弹的联邦警察冲了进来。
他已经穿上了防弹衣,一脸镇定。
也对,他不是第一次来美国常驻了,难怪这么熟练……醒来时我躺在园区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