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权倾朝野,却偏生轻浮风流。
近日她瞧上个低贱面首,行事更是荒唐。
她不年不节的在思断崖上放了上千盏天灯,上头写满自己对那人的满腔情切;她在南山别院布酒池肉林,搜罗各色缎子给那人撕着玩儿;那人好名剑名琴,她便四处搜罗来,被人戳脊梁骨说强取豪夺也浑不在意。
只是—哪怕做到这样,长公主似乎,仍然没有得到那位的心。
一本公主新得的面首又跑了。
“殿下,这个月兰公子跑第八回了。”
若若掰着指头算日子:“今儿才初十,他就跑了八回。”
我唔了一声:“他身子骨弱的很,还好知道歇两天,若不然,本宫都怕他累病了。”
若若闻言,只呵呵干笑两声。
这么久了,她竟还是没习惯我对兰序无下限的宠爱。
来做客的明华郡主磕着瓜子,似漫不经心:“男人啊可不能太宠着,开心时略宠一宠,他们还感恩戴德。
若是宠过了,他们就为所欲为,以为能把你拿捏了。”
我笑道:“他若真能为所欲为,本宫求之不得呢!”
明华郡主走了,我问若若:“怎么,本宫宠兰序这件事,很多人知道吗?”
若若翻着白眼:“您这也没低调行事啊!”
她掰着指头细数近日来我为兰序做的荒唐事:什么放天灯啊,撕绸缎啊……在她看来,若非条件不允许,我搞一出烽火戏诸侯也不是没可能的。
日前去宫中陪陛下吃饭,他也确然提起此事。
“这姓兰的也太过分了。”
他忿忿然:“朕都听说了,这是个不识好歹的。
皇姐喜欢什么样的,给你寻便是,哪里就非他不可了?”
我掩唇轻笑,脑中便浮现出他那双清冷凤眸。
“本宫似乎,当真非他不可呢。”
二本来不着急去寻兰序的,谁知跟着他的暗卫竟来禀我,道他去了鸣玉坊。
我怒从心起,冷笑:“他可真是出息了。”
若若:“殿下,您冷静一点。”
真的很难冷静,我于是气势汹汹杀往鸣玉坊。
我踹门的时候,一个姑娘正乖巧伏于兰序膝头,另一个则剥好了葡剔透的葡萄,往他口中喂去。
他周围还环绕着一、二、三、四……七个娇娆美人。
胃口不小。
再看兰序,他单手支头,垂落的发丝半掩眉目,神色也淡淡,颇有几分落寞姿态。
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