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虎穴,入的不是狼窝呢?”
“不可能!”
我笃定的反驳:“你以为谁都如你兰濯池一般满心满眼皆是算计。”
“既不忠君,也不爱民,狼子野心,国之不幸!”
男人瞳孔一沉,狠厉的掐住我的脖颈。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弑君吗?”
“你当然敢,否则朕怎么会做到这个位置!”
我的话因刚落,兰濯池手上的力度加重,让我呼吸困难。
就在我以为我快要死了的时候,他猛的把我摔在地上,转身离开。
因着这次的争吵,兰濯池决定故技重施。
所以当他在朝堂上列出穆淮通敌叛国的罪证时,我丝毫不惊讶。
他就是要用尽各种龌龊手段,把我喜欢的,信任的,想要保护的通通都除掉。
这些年都如此。
我自是不信兰濯池的话,穆淮也矢口否认他的血口喷人。
朝堂上各执一词,难下定论。
散朝后,我想叫住穆淮,却只看到他匆匆离宫的背影。
我站在原地,骤然回忆从前,心中一阵堵塞。
是夜,穆淮带着侍卫面色凝重的策马而驰,打算出城与上京外驻扎的五千亲兵回合。
而我则站在城墙上,下令命城中守卫关闭城门,拦住他。
他抬眸望向我的一刹那,眼中全是警惕和凌厉。
再无记忆中的温和与笑意。
这让我想起年幼时,我不得母妃喜爱,常常被关在屋里不让出去。
所以我最期盼的就是姨母带着穆淮进宫。
他会偷偷的来找我,会带我没见过的新奇玩应儿。
会给我讲他读过的奇闻异志。
会许诺……长大后,带我离开这四方围城。
他曾是我幼年灰暗光景下,为数不多的亮色。
但此刻,我却亲自拉弓。
对准了他。
我手中的利箭毫不留情的射出,没入穆淮的左胸。
他抬眸而望,眼中满是痛苦的诧色:“兰濯池是胡说的……”我居高临下的淡淡道:“朕知道,他所谓的证据都是伪造的。
“但……他没有的,朕有!”
4我的话让穆淮的眸色飘忽,身子也支撑不住的从马上摔下。
鲜血从他的心口滴落。
在漆黑的夜幕下我一步一步走下城楼,站在穆淮的面前。
居高临下的控诉他多年来的种种罪行。
勾结番邦打假仗,利用胜利向朝廷索要巨额军费。
与番邦平分后,其余的皆占为己有。
这多年来,他不仅得名得利,甚至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