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
我无从查证什么才是真实。
我只知道,我只有在家人身边才能安心。
从很久之前我就明白,这个世界无法定义真实虚幻的界线。
就像人类总是以自己的经验来制定规则,可规则传承自无从求证的曾经。
比如学习和勤俭,一个人又穷又要学习,守了大穷大苦也要凭借学习成为青史留名的角色。
我的父母也如此盼望我,希望我成龙成凤。
事实上我什么都做不到。
我希望我的社会变成那种。
当个农民也不错啊,那也是大志向的社会,而不是我学了十二年,成了农民好像罪大恶极那样。
确实罪大恶极,如果成了农民,我可能辛劳一生,都付不起几场大病的钱。
我不想有天父母生病了,我却拿不出医药费。
想要摆烂的灵魂在下坠的时候,只靠着责任这口气撑着了。
我敲了敲脑袋。
知道自己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清晨的露气有些重,路沉珂飞向我的身边,停留下来。
“今日去这里的凡间转转吗?”
她问我。
“那可以,走啊。”
看着身边女人云淡风轻的神情,我有些恍惚。
不真实了。
她美的有些超过,她带着我在她的轿辇上往人间去。
我一时看她有些失神。
“溯鱼,你是同性恋吗?”
她如是说。
我只是从花痴的表情变成一派扭曲,“你想的挺美。”
轿辇在人界隐形了,人们看不见我们。
在人间烟火飘荡的城楼之上,我看着脚下的城墙有些震撼。
是真的震撼住了。
现在的我好像变得有些幼稚了,对什么都有点惊奇。
我看见脚下的辉煌,我看见人们正赶着早集,只是这些人里看不见几个女人。
“你在想为什么看不见女人吗?”
“为什么?”
“因为这是个女子养在深闺的年代,越是在成年时没有出过闺房的女子,越是出身名门。”
我不说话了。
听起来有些像大学语文里的牡丹亭那本词曲里的。
路沉珂忽然用着一副悲凉的神情望着我。
“怎么了,怎么又抽风。”
她没说话,只是伸手抱了抱我。
我有些恍惚,耳边有些纷扰的杂音。
忽然眼前漫上白雾,我往下坠去。
“江笙,不要难过。”
我又又睁开眼,看见眼前的男人。
是之前夜闯我屋的那个,还挺帅,有些脑子。
周遭的景色已经变成了一番更加繁杂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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