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沉默了良久,我想想都觉得好笑。
“呵呵,林小姐,徐妈是不是忘记跟你说了,我是孙天河的传人,这点你应该不知道吧?我挑了挑眉头,强忍着心中的不悦,笑着提醒道。
“我知道啊,但白天时间有限,咱们要是都去了,谁来打扫卫生呢?林芷涵绷着小嘴,淡漠的说道。
这话落地后,我不由冷笑了起来,她要是没有修为的话,我真想把她压在床板上,朝着屁股狠狠爆锤几拳。
该死的小丫头片子,小爷给你几分脸面,还真把自己当成大腕了?徐妈说让我打打下手,那是客气的意思,可这死丫头竟然真的不把我当回事,给她打扫卫生,我干她大爷。
“林小姐,就带我去吧,探查完了,咱们一起打扫,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我舒出了一口气,和小丫头片子翻脸,有失我的风度。
“不了,你要是不想打扫卫生的话,那就回去好了。林芷涵扫了我一眼,冰冷的说道。
我咽了一口唾液,这女人说话太伤人了,徐妈让我专程过来驱邪,我要是这么回去,那我的脸还往哪放?
而就在我发呆之际,林芷涵已然收拾好了背包,她知道我心中不满,因而连招呼都没打,轻飘飘的便向着门外走了出去。
我愤怒的朝着房门砸了一拳,孔老二果然没说错,这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罢了,由着你嚣张,真遇到了危险,我可不会管你。我冷哼了一声,心中对这丫头的好印象瞬间荡然无存。
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我洋洋洒洒的替女孩收拾起了房间,大体都整理干净后,只剩下饮水机的背身还沾了不少灰尘。
而当我凑过去的时候,余光之中突然闪过了一抹阴翳,水桶里的水好像有点不正常,隐隐透着股怪异。
我眉头微皱,赶忙在眼眸凝聚了一道真力,一番扫描之下,我这才发现,水桶里竟然涌动着一缕缕透明的符文,上下观察后,我模糊的判定,这符箓好像是梅山的水灵邪咒。
要知道,画符必须要有载体,比如白纸,黄纸,红纸等,而想要脱离载体,将符文引入空间或者印入水中,这就必须要求术者拥有修为。
从这符箓来看,对方的修为也就刚到通幽境初期,同时,梅山派的水灵邪咒并没有攻击效力,而是会影响人的某个意识,具体影响什么,我暂时也分辨不出来。
“白家河村果然有邪徒存在,这些个家伙竟然把主意都打到了林芷涵的身上,真是有意思。
我昨晚还猜测白家河的秧煞事件有邪徒在背后操纵,没想到,这个猜想这么快就被证实了。
不过对方的手法并不高明,水灵邪咒只能影响人的意念,杀不了人,像林芷涵这种道家高手,就算喝下了符水,也能用真力轻松的化解。
无趣的嘲笑了一番,我便将这事按捺了下来,这档子手段透着些许阴损,等女孩回来的时候,我提醒一下也就过去了。
打扫完林芷涵的房间,我又开始整理起了自己的小房,想起那家伙刚才对我颐指气使的模样,我心里的怒火属实压不下去。
随即,我将女孩房里的沙发直接搬了过来,像她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就应该坐冷板凳。
做完这一切后,我也没闲着,独自出门找了几个热心的村民,细致的询问了一下村里的情况。
由于林芷涵的到来,一早上的功夫,村里沾染秧煞的村民,饮用符水后,大都恢复了正常,而那两具死亡后的遗体,女孩检查了几遍后,早早的将其焚化,连骨灰都给洒掉了。
不得不说,这死丫头还有几分实力,当然,她有五龙观作后盾,自然不是我这个游散阴阳先生能够媲美的。
而当我询问村民是如何感染秧煞的,他们的回答却不尽相同,有人是去了景区,也有人是进入梨园,总之,莫名其妙的就感染了。
对于这些散乱的线索,我一阵发昏,纠结了半晌,也懒得再去分析,既然林芷涵心高气傲,那就由她去解决秧煞的根源。
后续的时间里,我从院中的杂物间找到了一把摇椅,将其摆放在村部的大门口,倒是悠闲的晒起了太阳。
舒服的小憩了两个小时,我刚转了个身子,就看见林芷涵从远处折返了回来,不过,她的脸色有些难看,牛仔裤上好像也浸湿了一大片。
“吆,林大小姐侦查回来了,怎么这副狼狈模样?
看着林芷涵左腿被浸湿的裤子,我忍不住的讥笑了起来,这丫头八成是掉泥坑了,上面沾染着大量灰尘,有种抠都抠不下的感觉。
“房间打扫干净了?
林芷涵的脸上有些红润,显然被气的不清,掉泥坑这种事情,也只有小孩和女人能干的出来。
“当然,打扫的焕然一新,比公主府都要干净。瞧着女孩灰头土脸的表情,我忍住了笑意,说道。
林芷涵轻哼了一声,白了我一眼,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房间。
等她刚进门,我突然想起,房顶的蜘蛛网好像没清理一下,不过,她应该没那么仔细吧。
遗憾的是,我还没来得及再换个躺的姿态,林芷涵突然恼怒的走了出来,上来就朝着我的摇椅踹了一脚,吓得我一个踉跄蹦了出去。
“你瞎呀,房顶的蜘蛛跟你家是亲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