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慕清夏想着刚才对方面色铁青显然怒火攻心她就觉得爽快,让他胆敢强吻自己。
慢条斯理的拿出手机,拨通着邢江原的电话。
“喂,邢董没打扰到您吧。”
“呵,没什么事,就想跟你说下,上次饭局后雳炀表现的愈加努力上进,主动要求写项目方案,但他毕竟新手业务还不熟练,我准备再招一个助理,也好相互激励下也给他一点压力让他能更快成长,至于开车还是让小许做吧,您看怎么样?”既然这老狐狸这么想自己带他儿子,那她就表现的积极点,到时候邢雳炀表现的越应激自己越能全身而退。
“好,那就这么办了,谢谢您对我工作的支持。没有没有,都是我应该做的,但愿雳炀能明白天下父母心,您都是为他好。”
简单聊了两句话匆匆收线,望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她唇角扬起几分狡黠的弧度,既然要把这个烫手山芋给自己,那就怪不得她使诡计,她可不是逆来顺受的主,哪有时间带个混世败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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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慕清夏提前给小许打了个电话,料到因昨天的事情依邢雳炀火爆傲慢的性子肯定不会来。
但她刚走到停车场,就差点被突然急驰而来的车撞到,心都差点跳到嗓子眼,但车也并没有撞到她,只是险险的稳停在她的身边,而透过车窗她看到那张狂妄又跋扈的脸,分明就是故意的。
“邢雳炀。”她动怒,压下心头的惊惶失措。
对方根本没有理会她,而是一脚油门直接撞上显然来接她的商务车,发出‘砰’的撞击,巨大的响声让四周的车都响了警报,侧身更被撞陷进去一个凹槽。
慕清夏愕然,随即快步小跑了过去,待确定走下来的小许并没什么事时,她才脸一横瞟向正将脑袋探出窗外,还挑衅的朝她敬了个礼,让人气的牙痒痒。
“开我的车。”说着,拿出车钥匙,往自己不远处停的私家车走去。
但显然事情并没有结束,在小许的一声惊呼中,慕清夏正欲回头时,只感觉耳旁一阵寒风吹过,就只听到一阵砸击巨声,金属打砸,玻璃碎击,惊的人心惊肉跳,顿时警铃大作,整个停车场一片混乱。
惊觉发生什么,她大惊失色,冲了上去,“喂,你干什么?你砸我车?”简直难以置信。
邢雳炀瞟了一眼慕清夏正攫住自己手臂的手,手一甩,继续砸,那狠劲就像谁敢靠近谁就必死无疑,那眼神更是残暴。
“邢雳炀,你住手,你有病啊,砸我车。。”
“让开,不然别怪我伤了你。”提醒,亦是警告,狂妄嚣张。
“我,,,你~~~”慕清夏被甩到一边,尤其飞溅过来的玻璃碎片更直接伤到她手臂肌肤,顿时一道血痕。
保安赶到,“慕小姐,怎么回事?快,赶紧报警。”
“喂,你干什么?住手,我们已经报警了。”
“滚开。。”
保安也被粗暴甩开,慕清夏眼见事情越演越烈,再次上前,看着继续打砸自己车泄愤的邢雳炀显然一时半会不会收手,只得将目光转向保安。
“没事不用报警,我们认识。”
“认识也不能这样砸车啊,这让其他业主看到会怎么想。。”
“不好意思,没事的,私人恩怨,不用报警,我自己可以处理。”
“这,,,,”保安为难。
“你们去忙吧,等他砸完我们会离开,不会影响的。”
半响,见对方喘着一丝粗气扔掉手中榔头,车体顿时又凹陷一块,人也从车上跳了下来,但显然也影响不大了,因为整个车已经被砸的面目全非,破烂不堪。
“解气了?”
“放心吧,我会赔的,一辆车而已老子还赔的起。慕总,您还上班吗?可只能坐我的车了。”
“破坏公司财务破坏私人物品,公众场合行凶打砸,邢雳炀,你还真是‘刑’真是北京城出了名的混世魔王,天不怕地不怕。”
“哼。有本事你告我去,又报警啊。”
“得亏你有个邢董那样的老子,不然你等着吃牢饭吧。”
“不用拿我爸压我,慕清夏,我告诉你,是你先惹毛我的。”她打击他的方案就算了,TM的他第一次写方案,居然还真敢处处与他作对,他可忍不了,更何况他忍她已经忍的够多的了。
“懒得跟你这个疯子争论,你耽误了四十分钟时间,如果迟到,你一个人扣三倍工资。”
“扣啊,继续扣啊,我看你扣完还能再想出什么阴招来。”
慕清夏一眼都不再多看对方一眼,那样子如果能动手她真的很想打掉那狂妄的嘴脸,转身。
“小许,你去叫车。”
一旁一脸惊魂未定的小许被点名,正木然回过神,不待做什么就被吼声吓到。
“你敢。”
“叫车。”说着,她已经迈步准备走出有些乌烟瘴气的停车场,再多一秒她都不保证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小许有些为难,但公司慕清夏是总裁,他正想拿出手机,就见邢雳炀目光一阴,直接将慕清夏拽向自己的蓝色超跑。
惊呼,“啊~你,你放手。”命令,见对方不为所动,“我说放手,你真以为我不敢报警吗?”
不再给她拒绝的机会,邢雳炀直接将人塞进车内,自己也迅速回到驾驶室,启动车,一个倒车,快速开出停车场,慕清夏见状顿时无语至极,拽紧包包,手上的筋络青起,显然她的忍耐也在边缘,但也没拿自己生命开玩笑,情不愿的系上安全带。
一路上,他透过余光见她愠色的侧颜,但他并不后悔,只是~~见她手上有些干涸的伤口,虽然不重但格外刺眼的血痕,突然一脚刹车,稳稳停在路边,更在她倒抽一口气时,人已经下车,还不忘锁车门,以防对方逃跑。
慕清夏胸口被猛的刹车勒的生疼,珠泪在眼中打转,这王八蛋,她跟对方没完,气到心脏都在发抖,狠瞪着去而复返的男人,手中似乎拿着包扎的简单药品。
“你自己包扎还是我来?”话是商量,但语气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显然她不包扎,他就来硬的。
“不需要你假好心。”她这伤还是对方造成的。
见对方表情阴沉,但也二话不说,直接拆开包装,似乎默认了他自己的解决办法准备强迫的给自己上药,慕清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但也没笨到这个时候与对方再正面冲突。
“我自己来。”
邢雳炀手僵在半空中,紧盯着她一脸烦厌的面色,心里不爽,但也没再做出格的事或者出格的话,直接将东西递了过去,见她没好气的接过,低头给自己上药,听着她倒吸一口气的吃痛声,顿时又几分内疚自责,脸色更难看几分,再次启动车。
简单的清理了下伤口,慕清夏收拾好东西往座位上一放,整个头偏向窗外,眼不见为净。
完全没看到某人越见阴沉的面色,恨不得再‘教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