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佛呀,你道众生皆苦,却享极乐净土。言清规戒律,却又肥头大耳。
你食人香火,炙人血肉,高坐在云端之巅,金莲之上,一脸戏谑着俯视众生,蝼蚁般的众生...
问世间安有一朵黑莲?
叫你灰飞烟灭的黑莲?
......
“吗的,滚开,老子去开卡了,你敢占老子的机子。”
网吧里,一个流里流气的小黄毛,见没有空余电脑,就随便找了个,看起来好欺负的开始找茬。
“卧槽,老子都上三个钟头,你个大傻逼,跟我闹呢?”
李易虽然长的比较瘦小,但脾气也是一点就爆。
小黄毛见李易还敢炸刺,心想:“莫非这小子有点来头?我先盘盘他的路子。”
“哟呵,你这是想跟我练练?老子大力哥的名号,你怕是没听过?”
“我管你什么狗屁的大力,给爷爷滚一边去,要不是爷爷这把晋级赛,爷爷高低给你两个耳刮子。”
小黄毛见李易这么猖狂,气不打一处来,这里是可是他的地盘,那么多人都看着,以后他还怎么混?
抄起桌上的玻璃烟灰缸,就往李易脑壳上砸去,嘴上还骂:
“你个狗东西,这网吧就没人敢跟老子这么说话。今天不把你打出屎来,算你拉的干净。”
李易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脑袋上的暗红缓缓的流向眼睛,一片模糊后,不省人事。
小黄毛见李易直挺挺的瘫在椅子上,眼睛一下瞪的老大,满脸的惊恐之色。
伸手探了探李易的鼻息,没摸到气。
“卧槽,这小子装死,这次算这小子走运,下次碰上我大力哥,我还打你这大傻逼。”
小黄毛说完,就一溜烟的朝网吧外跑去,消失不见。
李易感觉自己睡了好像一个世纪,满世界都是混沌,没有光,没有暗,什么都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李易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努力的眯开了一丝眼睛缝。
古色古香的院落里,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拿着皮鞭往抽着一个绑在木桩上的孩童。
尽管此处透露出太多的古怪,李易还是怒喊:
“死肥猪,快放开那个孩子,爷...”
李易一开口就发现不对劲了,自己发出的竟然是童声。
扭动着身子,低头一看,自己也被五花大绑的捆在木桩上。
肥头大耳的胖子,一下子就被气笑了,很久,很久,没人敢那么和他说话了。
胖子一脸狞笑的走向李易,手中的皮鞭“啪”的一声,抽了个空响。
“狗崽子,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老夫耳朵不太好使。”
李易被吓的冷汗直流,支支吾吾的,半天崩不出个屁来。
胖子笑嘻嘻的凑到李易脸上,盯着李易看,那笑咧开的黄牙,喷出阵阵恶臭。
上一秒还笑的弥勒佛一样,下一秒如同狱中恶鬼。
胖子抬手就一个巴掌,重重的扇在李易的脸上,李易的脸一下就肿了起来。
“狗崽子,你不是喜欢说嘛?怎么不说了?逞英雄是吧?...”
胖子脸上青筋暴起,一连串的谩骂带着口水,全喷到了李易脸上。
李易被这恶臭熏的死去活来,一股无名恶火直冲脑上。
“死肥猪,你就是猪,又肥又圆,鼻孔朝天,你不是猪,谁是猪。”
“我要是你爹,我早就把你扔粪坑里淹死了,省的丢人现眼,你个猪卵子...”
胖子听着李易的妙语连珠,句句不带重复的金玉良言,一下就破防了。
“竖子,给我死来。”
砂锅那么大的拳头,拳拳到肉,打的李易黄胆水都吐了出来。
胖子打完拳,又不解气,拿着鞭子噼里啪啦的,几下就把李易打的皮开肉绽。
含了一口盐水漱了漱口,猛的往李大猛身上一喷。
李易痛的全身打摆子,干嚎了几句,便昏死过去。
......
杂乱潮湿的稻草窝里,李易睁开眼,使劲搓揉着头疼欲裂的大脑袋。
“哎哟~”
嘴里微微发出痛苦的呻吟,绵软无力的声音时有时无。
恶臭的空气灌入肺中,呛的连连咳嗽,过了好一阵子,才算缓了过来。
借着木栏外明灭的烛火,李易打量着自身所处的环境,似乎是在地牢里面。
李易挣扎着就想爬起来大骂,可惜手脚根本不听使唤。
“砰~”
李易应声而倒,脑袋撞到地面上。
炸裂的疼痛,一些不属于他的记忆浮现出来。
八岁的孩子,姓李,排行老大,下面还有个两岁的弟弟,他叫李大猛,弟弟叫李二猛。
乱兵洗劫了他的村子,杀良冒功,又把他们这些孩子卖给了奴隶贩子。
几经转手,李大猛被卖到了此处。
李大猛假装顺从懂事的做着各种杂活,寻机跑了出去。
可是一个孩童能跑到哪去,不大会功夫就被抓了回来。
过了许久,一句声响把李易的思绪拉了回来。
“没死就别在那挺尸,跟我出来。”
牢门外狱卒一边嚷嚷着,一边拿钥匙把牢门打开。
李易强忍着疼痛爬了起来。
“没死没死,还活着呢,来了,来了。”
李易被狱卒连踢带赶,眼神不时的打量着周围的牢房。
牢房里男女老少都有,半死不活的单独关着,其他人就像牲口一样,每一间牢房就挤着一群。
“你个狗崽子,眼睛往哪看呢?是不是又皮痒了?”
狱卒一脚把李易踢的滚落在地,嘴里骂骂咧咧。
“快给我起来,想装死,我立马让你死个透。”
李易痛的啊啊叫,又不敢言语,只能忍着疼痛爬了起来,低着头站到一旁。
狱卒觉得还不解气,又给了李易一巴掌,这一巴掌打的李易耳朵嗡嗡作响。
或许李易捂着脸,低眉顺耳的样子,让狱卒失去了作乐的兴趣,更大的可能还是怕打死了跟着受罚。
“快跟上,要开市了,要是有人买你这狗崽子也算你的造化,总比死在这里发臭的好。”
狱卒在前面边走边说。
李易低着头跟在狱卒后面,用眼角的余光瞟着狱卒心里暗道:
“这一脚一巴掌差点没把我送走,此仇必有厚报。”
出了地牢,刺眼的阳光照的李易眯起了眼睛,重见天日的感觉真好。
李易大口大口的吸着新鲜空气,尽管这外面的空气也不是那么好闻。
一根绳索往李易脑袋上一套,李易被狱卒牵狗一样牵着走。
李易气的发狂,又无力反抗,只能任人摆布。
低着头咬牙切齿在心里把狱卒十八代亲属都问候了一个遍,心里暗暗将此仇记在心里。
出了院门,外面就是闹哄哄的集市。
李易和一群奴隶坐成一排一排的,头上还插着长短不一的稻草。
“插标卖首之徒,李易也。”
李易自言自语的苦笑道。
周围的奴隶们,有些一脸苦大仇深,有的唯唯诺诺,有的呆若木鸡,也有嬉笑怒骂的。
台下看客指指点点,谈笑之间就有人上台,拔出奴隶的稻草付账牵走。
李易就像货物一样,任人捏嘴看牙,摸肩捏腿。
被当牲口一样捏了个浑身通透,痛不欲生。
心里大喊:“这仇我记下了,这帮该死的奴隶贩子,拿我不当人。”
肥头大耳的胖管事,露出谄媚的笑容,往前门迎了上去。
人群被乱棍分开了一条路,看来是哪个大户人家过来选奴了。
“选我,选我,我体格壮。”“我我我,我啥都能干。”……
奴隶们伸长了脖子推销着自己,接着被一顿好打之后,便就安静了下来。
路人们交头接耳的议论了起来。
“这好像是王家的二少爷王尽北,王家的声誉可是有口皆碑的好,被买走那算是烧高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