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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他似人间妄想闻笙傅砚临全章节免费阅读

林又青 著

武侠仙侠连载

入夜后,江州忽然下起了暴雨。闻笙携着一身雨雾推开家门,便看见沙发上忘我纠缠的两人。看到闻笙,徐可立马从江屿阔腿上下来,拢着被撕开的衣裳脸红羞愧地喊了一声,“笙姐……对不起。”闻笙目光淡漠地笼在女人脸上,“徐小姐,我跟江屿阔已经分手,你们现在是自由的。”说完,闻笙径直走进卧室,找出早上出门前忘记带的资料夹塞进手提包里。出来时,两人均已穿好衣服,江屿阔背对着闻笙站在阳台上抽烟。徐可则低着头站在客厅的吊灯下,面色局促,“笙姐,你听我说……”“我请的阿姨明早九点来处理垃圾,”闻笙打断她的辩解,走去玄关穿鞋,“徐小姐,烦请你别落下任何私人物品,不然到时候得去垃圾站找了。”下午闻笙已经联系了家政公司,明早九点开始,将这个家里徐可和江屿阔接触过的...

主角:闻笙傅砚临   更新:2024-11-14 22: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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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闻笙傅砚临的武侠仙侠小说《小说他似人间妄想闻笙傅砚临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林又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入夜后,江州忽然下起了暴雨。闻笙携着一身雨雾推开家门,便看见沙发上忘我纠缠的两人。看到闻笙,徐可立马从江屿阔腿上下来,拢着被撕开的衣裳脸红羞愧地喊了一声,“笙姐……对不起。”闻笙目光淡漠地笼在女人脸上,“徐小姐,我跟江屿阔已经分手,你们现在是自由的。”说完,闻笙径直走进卧室,找出早上出门前忘记带的资料夹塞进手提包里。出来时,两人均已穿好衣服,江屿阔背对着闻笙站在阳台上抽烟。徐可则低着头站在客厅的吊灯下,面色局促,“笙姐,你听我说……”“我请的阿姨明早九点来处理垃圾,”闻笙打断她的辩解,走去玄关穿鞋,“徐小姐,烦请你别落下任何私人物品,不然到时候得去垃圾站找了。”下午闻笙已经联系了家政公司,明早九点开始,将这个家里徐可和江屿阔接触过的...

《小说他似人间妄想闻笙傅砚临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入夜后,江州忽然下起了暴雨。

闻笙携着一身雨雾推开家门,便看见沙发上忘我纠缠的两人。

看到闻笙,徐可立马从江屿阔腿上下来,拢着被撕开的衣裳脸红羞愧地喊了一声,“笙姐……对不起。”

闻笙目光淡漠地笼在女人脸上,“徐小姐,我跟江屿阔已经分手,你们现在是自由的。”

说完,闻笙径直走进卧室,找出早上出门前忘记带的资料夹塞进手提包里。

出来时,两人均已穿好衣服,江屿阔背对着闻笙站在阳台上抽烟。徐可则低着头站在客厅的吊灯下,面色局促,“笙姐,你听我说……”

“我请的阿姨明早九点来处理垃圾,”闻笙打断她的辩解,走去玄关穿鞋,“徐小姐,烦请你别落下任何私人物品,不然到时候得去垃圾站找了。”

下午闻笙已经联系了家政公司,明早九点开始,将这个家里徐可和江屿阔接触过的所有东西,一并打包扔掉。

脏东西,不宜久放。

明早是她给徐可搬走的最后期限。

不等徐可回应,闻笙关上门潇潇然走了。

从始至终,她看都没看江屿阔一眼。

徐可放松情绪,舒了口气,走到江屿阔身侧,手指头轻轻戳了戳他的腰窝,“阔哥,笙姐走了,你要不要去追她,解释解释?”

“解释我怎么耐不住诱惑跟你搞到一起?”江屿阔扔下烟头碾灭在地上,脸色有点难看,“还是解释你为什么赖在她家不走又叫我上门来玩刺激?”

从进门到离开,闻笙一个脏字都没有,可冷淡的态度却将他和徐可暗度陈仓的不屑与嘲讽表现得淋漓尽致。

解释?

眼见为实,他能怎么解释?

更何况,闻笙这女人心硬如铁。

-

飞奔到高铁站,闻笙掐着最后一分钟检票上车。

这些天忙着弄标的公司的投资分析报告,闻笙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好好睡觉。好在从江州到清州,高铁需要三个小时,她正好趁机补眠。

短暂的睡眠并不安稳,闻笙做了个梦。

梦里也下着大雨,她躲在窗户背后,透过缝隙看到室内纠缠不休的男女,低哑的声音淹没在暴雨如注里。再后来,天气放晴,人声鼎沸,谩骂指点,被人群踩在地上的男女衣不蔽体、狼狈不已,和满地泥泞融为一体。

醒来时已泪流满面。

闻笙望着窗外疾驰而过的夜色愣了许久,直到列车广播宣布车已到清州站,她才回过神来。

清州今夜也是暴雨。

闻笙拖着行李箱出站时,出租车已被人一抢而空。

她打开手机准备叫个网约车,可尚未输入酒店地址,手机就黑屏关机了。

闻笙叹了口气,收起手机,预备在原地继续等车。

但半小时过去,雨势不见收敛,出租车也毫无踪影。

天地被磅礴绵延的雨柱连接,电闪雷鸣,疾风呼啸,雄浑而凄清,散着一股不近人情的冷漠。

闻笙正发愁如何去酒店时,一辆黑色大G停到她面前。

司机是个年轻男人,摇下副驾驶车窗,略微探了探头问她,“去市区?”

男人薄唇间叼着根烟,轮廓线条硬朗流畅,眉目沉峻,清爽的寸头添了几丝不羁和野性。大约是经常做户外活动,他皮肤有些黝黑,是人常说的健康的小麦色。

闻笙礼貌地报了区域问价。

“五十。”男人说完,推门下车,将手里半截烟头弹进雨雾中,盯着闻笙的行李指挥,“你先上车躲雨,我来弄。”

两人距离挺近,他吐出来的烟雾被清冷的夜风拍打在闻笙脸上,混合着一股说不清楚的清冽味道。一向讨厌烟味的闻笙此时竟有觉得这缕气息有些莫名的融洽感。

她不由自主地看向男人被雨水打湿的麦色面孔,却一下跌入他漆黑幽深的眼底。

做VC(风险投资)这几年,闻笙经常出差去全国各地,突发状况常有,搭顺风车这种经历更是不少。

闻笙没害怕,拉开车门坐上去。

车门关闭后,男人打开导航,开往市区。

闻笙有些拘谨地问,“抱歉,能借一下你的充电线么。”

男人单手掌握方向盘,将数据线地给她,随口问了句,“来出差的?”

闻笙嗯了一声,算是应答。

车子在雨幕中行走,并不算平稳,闻笙去接线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

只一秒,就各自散开了。

但那种灼热的感觉,却通过指尖快速涌进闻笙心底,激起一朵小小的涟漪。

充进去电后,祝清嘉的微信跳出来。

闻笙点开语音,祝清嘉那富有特点的音色顿时充斥整个密闭的空间,清脆又窃喜的怂恿。

“宝贝,行李箱里有我给你精心准备的礼物,穿上它,在清州约会一个男人,享受美好又刺激的第一次……”

听到一半,闻笙连忙关掉语音,转成了文字。

为时已晚。

闻笙面色淡定地扫了眼驾驶室的男人,只见对方专注地开着车,戴着蓝牙耳机在听音乐,仿佛没听见方才的语音。她松了口气,搁下手机继续充电后,闻笙目光落在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上。

他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修长均匀,在昏暗的光线下有一种说不出的筋骨感。他专注地开着车,偶尔等红灯的时候拿出手机刷微信消息,并不跟闻笙搭话。

闻笙收敛目光,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夜色。

祝清嘉的话和男人坚毅的侧脸,一直在她脑海中循环播放。宛若魔咒。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酒店门口。

男人下车绅士地帮闻笙拿下行李,闻笙道谢后问,“请问车费怎么支付?”

傅砚临闲恣地打开手机微信,递到闻笙面前,“微信转账。”

闻笙原以为他会拿收款码,毕竟陌生人之间的交易仅此一次,可扫完了闻笙才发现是好友添加。

闻笙笑了笑,清丽的笑容恰到好处地掩藏了尴尬,“直接扫付款码更方便?”

傅砚临漫不经心地说,“加个好友,在清州需要用车可以呼我。”

末了,他又添了句,“随时。”

闻笙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又扫了下他身后的黑色大G。这车低配版落地都得二百万起步,高配更不消说。开着大G兼职网约车司机?挺有个性。

傅砚临一下子明白过来她的眼神,随口应答,“勤俭持家。”

闻笙点了点头,点了通过验证,转账道谢后拎着行李箱进了酒店。

在前台等待入住的时候,闻笙目光扫到酒店外,一下捕捉到他高大的背影。

他正在打电话,偏着头,指尖夹着一根烟时不时往嘴里送,吞吐出袅袅的烟雾,看表情是有说有笑。

不得不说,他长得很帅,即便是穿着一身随性的运动服,也难掩他的俊朗姿容和浑身的血脉张力。

尤其是那双手,真是好看。

闻笙不由地想起那股夹着烟味的清冽。

等她回过神来时,发现他站在远处,正眯着眼睛看她,唇角旋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闻笙朝他淡淡点头,以示礼貌,而后转头避开。

三秒后,闻笙的手机滴滴响,提示有微信进来。

闻笙点开微信,是他发来的。

黑漆漆的头像下,就三个字。

“约不约?”


“阿笙,你误会了,我只是为了你好哎……好心提醒你来的。”

孟伟脸色有点挂不住了,尴尬地笑了笑,“哎呀,阿笙,你不会还在生气我昨天在会上有些冲动吧?我这人你也知道,是有心直口快的坏毛病,可我没有坏心肠的。许多话,我说完就忘了,从来不记挂在心上的!”

白莲花就是这样吧?

自己干了恶心人的事儿,还不许你生气,否则就是你小肚鸡肠,没格局。

闻笙憋不住了,“我们没有很熟,阿笙这个称呼只有我的朋友才叫,显然,你并没有资格这么叫。容易叫人误会我们很熟很要好,特别晦气。”

闻笙的声音是南方女子特有的柔软和清丽,但此时夹了几分晨风的清冷,疏离的漠然。

她平日里一向奉行与人为善的处事原则,可孟伟真当她没脾气好拿捏。那就别怪闻笙给她脸色看。

孟伟脸色彻底冷了。

精致的妆容也兜不住气愤的脸色,怒气从浓密的睫毛里挣脱出来,握着咖啡杯的手指也紧了紧。要不是大庭广众之下怕失了淑女风范,孟伟估计想掐死她。眼珠子都爆开的那种。

“至于Jeff的关心,我会亲自向他道谢。”闻笙确定,沈观南没有跟她讲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他没那么无聊。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站着,闻笙长发被晨风拂动,吹开了额前的碎发,露出闻笙整张清丽而白皙的脸蛋来。

孟伟最是讨厌闻笙这张脸。

并不是顶漂亮的长相,可那巴掌脸特别让人嫉妒,又白的发光,纵然她磨了两颊的骨头、打了无数美白针和水光针都赶不上的精致。

还有她那双小鹿眼,时时刻刻都水汪汪的,会说话似的,哪怕只是淡淡地看着人,已经很勾魂摄魄。

骚货。

装什么清纯。

恶心人。

“Yvonne,其实,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

闻笙:?

“你装模作样的功夫的确深,我甘拜下风。”孟伟冷笑了一声,挺直胸背,踩着高跟鞋扬长而去。

闻笙看着她的背影,只觉得大早上的,真晦气。

这头,孟伟一边走路,一边深呼吸纾解怒意。

可实在是太气了,太气了!

她咬牙切齿地打开微信,搜索出一个好友,然后往对话框里丢了个车牌号。她好歹也是寒窗十几载高分考上的211名校,一眼记住一个车牌不算什么。

“帮我查查,这车车主是谁。”

阿斯顿马丁高定版SUV,提前两年次订车也就算了,能下单的还得是品牌的高级会员,累计消费的数额,是普通人十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闻笙能那么干脆甩了江屿阔这个令人眼红的富二代,必定是搭上了更有钱的主。

呵……平日里还一副云淡风轻与世无争的做派,背地里心思活络得令人咋舌。

她倒是想看看,闻笙这回搭上的男人是谁?到底多硬气?能让她甩掉以前那种鹌鹑似的脾性,忽然拽得飞起来,三番两次当面和她撕破脸,半点面子不给。

平日里装得清纯小白花一朵,背地里勾搭的都是有钱有背景的男人,不知道她装什么装?承认自己虚荣很难吗?

-

的确是晦气的一天。

下午茶时分,闻笙在办公室看家具,准备下定。

忽然祝清嘉一个电话过来,让闻笙心凉了半截。

闻笙忙不迭去了沈观南办公室,沈观南正在跟人通电话,神色和语气都很凝重,他招了招手,叫闻笙坐下等。

一刻钟后,沈观南挂了电话,面如酱色,“森鹿咖啡被爆出偷税漏税两千八百万,我刚才和他们CEO·通了电话,确认是事实。相关部门已经去他们总部带走了关键材料,他们的财务总监和副总裁也被拉去配合调查了。”

沈观南看了看腕上价值不菲的百达翡丽,“不出半小时,必定上热搜。森鹿已经找了公关公司做紧急处理,但这场危机必定带来负面影响。”

闻笙拧眉,“偷税漏税是企业大忌,尤其这种正在风头上的网红品牌,之前在董事会上一直在敲黑板,他们根本听不进去的。“

“最近一波接一波的明星顶流被爆偷税漏税,他们也慌了,做了点账目去平,但……为时已晚。估计我们之前在董事会上提醒的时候,他们已经做过手脚了,所以来不及补税抹平。”沈观南说。

“那我和他们联系下,跟进后续的情况,这种板上钉钉的事情不能狡辩也不能逃避,挨打了就要立正,公关方面必须要态度诚恳,不要打马虎眼,否则以后死路一条,相关部门不会给死不悔改的企业蹿红曝光的机会。”

沈观南点点头,“嗯,你来跟进。”

闻笙颔首。

沈观南又宽慰,“项目出问题很正常,本来嘛,咱们就是风险投资。一旦开始项目,风险的存在会持续到退出的最后一刻。”

闻笙心有失落。

森鹿咖啡是她三年前到长璟入职后的第一个项目,从始至终,闻笙付出了常人无法理解的心血。

当初的森鹿,只是蓉城一个小小的自营咖啡品牌,在蓉城有七八家分店,口碑良好——在瑞幸和星巴克占据了国内咖啡市场半壁江山的时候,项目组所有人都不看好森鹿,只有闻笙坚持选择了投森鹿。

闻笙在蓉城尽调了三个多月,又和创始人韩舟一起去云南亲自筛选云南特产的小粒咖啡豆,研发新品。最终,用十万字的投资分析报告和森鹿即将开发的新品,说服了投委会,给森鹿投了五千万。

事实证明,闻笙的选择是正确的。

短短三年,森鹿咖啡蹿红大江南北,半年前刚过了B轮。

而B轮,长璟又追加了五千万融资。

原本是一路高歌,等着IPO的进程,却在关键时候被爆出偷税漏税的丑闻。

闻笙比任何人都觉得难受。

就好像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家长,焦心孩子不成器,成天耳提面命要做个价值观正确的人,但孩子半路长歪了,忽然有一天杀人放火,上了社会新闻。

从沈观南办公室出来,恰好撞上孟伟,有了早上的火拼,森鹿咖啡又出事,孟伟脸上的讥笑特诚实,这下倒是不装了。

闻笙只当没看到,擦身而过。

孟伟冷哼一声,叫住她,“闻笙,你知道什么叫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么?”

闻笙回头,不解地看着她,表示疑惑。

孟伟幸灾乐祸道,“祝你早日得偿所愿,可别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闻笙:……

孟伟怕不是有什么大病?


傅砚临真的很会。

可能是他经验丰富,很能抓住闻笙扛不住的点,然后肆意进攻。

闻笙神经有些麻痹,但脑子里残存的一丝理智屹立不倒,她声音娇软无力,“谢谢你,我不要。”

他不过是自己在清州一时冲动的结果,这种关系本来就是一拍两散型的,绝不能延伸到她在江州的生活里。更何况,他的身份竟是临云科技的联创,日后指不定有业务往来。

她拒绝他的“挑拨”行动,可身上竟然没多少力气,一败如水。

傅砚临轻笑一声,抬起手来捻了捻,略有些得意洋洋,“闻笙,这就是你说的不想?嗯?”

闻笙羞愧又尴尬,恨不得立马抠出个地洞来。

下一秒,她被傅砚临抱起来往里走,“这房子隔音好不好?你自己控制好音量。”

他的声音里带着骄傲和不羁,但分量刚刚好。

这一整晚,闻笙丧失了思考的能力,脑子被一种奇怪的东西给占据、充斥。

那些她曾经想靠心理医生疏导解开的死结,被这个男人轻易拿下。

闻笙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只对江屿阔过敏?她只谈过江屿阔这么一个男朋友,除了这个男人,还没跟别人试过。

但她很确定,自己和他十分契合。

如果说清州那次是痛的,那这一晚就是无比的快乐。

她好像有些理解祝清嘉说的“想吃猪肉”了。甚至脑海中滑过他说的“药到病除”,或许真的可行?

闻笙体力不行,两三次下来已经累瘫了,也顾不上冲洗就睡过去了。

-

第二天一早,闻笙在傅砚临怀里醒来。

她面不改色地起身,裹着被子拿衣服穿好。

傅砚临光着凶膛坐在床头看她脸红的样子,戏谑道,“我过目不忘。”

“……”闻笙冷淡地撇了他一眼,表示疑问。

傅砚临解惑,“所以你没什么好遮的。”

闻笙没理他,进了卧室。

刷牙的时候闻笙看到垃圾桶里三只小雨伞,想起昨晚关键时候,他从裤兜里掏出一盒没拆封的东西来,撑在她上方快速拆盒。

动作之迅速流利,该是练过许多次的。

随身携带这东西找上门来,安的什么心?

闻笙收回目光。

洗好脸出去时,傅砚临已经起来了,精神抖擞的,神清气爽。再看一眼卧室,床单被套都被弄整齐了。

闻笙有点意外。

这算什么事儿?

对上眼神的瞬间,傅砚临笑了笑,“你换衣服,我下楼把车挪出来,送你去上班。”

“不用,我坐地铁去。”闻笙拒绝。

傅砚临扬眉,“你这幅样子去坐地铁,想告诉别人你昨晚夜生活挺快乐?”

“……”闻笙瞪他一眼。是谁昨晚一二再、再而三欺负人?!

“脸红什么?体力差又不丢人,我陪你多练几次就好了。”

谁要跟你多练几次?!

傅砚临忽略她眼底的羞怒,转身走了。

闻笙无奈地杵在卧室,只觉得自己是活该。

道行不够,着了魔,昨晚竟然还觉得很享受。

她总觉得这事儿有些地方不对劲,但想了半天都没想明白,哪里出错了?

祝清嘉不是说这种关系的男女都是露水情缘,做完就散、谁也不赖着谁的么?而且她在这方面毫无经验,这种事情又是需要双方满足的,他为什么要缠上自己?她在那事儿上,的确没有任何经验和技巧可言啊。整个晚上都是他在顾着她的感受走。

再说他一个独角兽公司的联创,以临云现在的市值,他身价至少数亿,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偏偏选她缠着?

闻笙对自己的认识足够清醒:她并不是什么绝世大美人,有能叫人一见钟情神魂颠倒的魔力。

百思不得其解。

闻笙打开衣柜找衣服,还没换上,敲门声响起。

她以为是傅砚临上来了,可打开门,却看见江屿阔铁青着一张脸,怒瞪她时,像是要将她吞掉。

麻烦来了。

闻笙立马关门,但江屿阔狠狠拽住了门板,男人的力道之大,闻笙抗不过,索性放弃了,一脸默然地问,“我们之间还有联系的必要?”

江屿阔扫着闻笙身上的睡衣,一眼就看到她锁骨处的痕迹,还不少!

要说那晚上在酒店是他幻听了,可现在看看,闻笙身上的这些玩意儿还能有假?

痕迹都是新鲜的,可见昨晚刚被野男人搞了。

他妈的。

江屿阔心底蹿起一阵无名火,踏进房间关上门,然后开始扒衣服——

“闻笙,我他妈今天不弄死你,我就不叫江屿阔!”


闻笙的气定神闲、毫不怯场,摆明了是没把陈旭笑里藏刀的威胁放在眼里。

陈旭眯了眯眼,一口干掉了杯子里的酒,“啪”的一声把杯子砸在桌面上,力道震倒了搁在闻笙面前的白酒,顺着桌子,滴落到闻笙的衣裙上。

闻笙不慌不忙地取了纸巾擦拭衣服和桌面,而后一双清澈的眼扫着陈旭,眼波流转间,眼底有犀利又肃冷的光迸射,戳在陈旭脸上,声音又是缓缓的,“陈总,其实你大可不必摆这些阵仗的。”

陈旭拧着眉,语气不耐烦地问,“你啥子意思?”

闻笙不疾不徐道,“森鹿的账,我是一定要查的。”

陈旭讥笑着,蓉城话和普通话结合,略有些滑稽,“闻小姐看起来娇滴滴的,胆子却不小。口红色号你如数家珍还好说,咋个查账你晓得么?你以为在蓉城,你能翻出啥子浪花花儿来?有些事情我劝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求了,这样子大家还能做朋友,要是你脑壳进了水,要跟我对到起干,那你别怪我不晓得啥子叫怜香惜玉了哈。”

“陈总,此次我若是空手而归,于我来说,毫无损失。但长璟立马会派一整个专业审计和法务团队来对森鹿的报表和营业状况进行全方位的盘查审计——到时候,不知道陈总你还有无心情请人吃饭、与人交朋友?”闻笙微微一笑,意味深长。

陈旭脸色一滞。

一个闻笙好对付,那一个团队呢?

总不能也像今晚这样,一个个摁上车拉走吃宵夜吧?

闻笙见陈旭有些戚戚然,继续说,“现在查出来问题所在,股东大会顶多要求有问题的人引咎辞职,有韩舟稳住场面,想必不会太难看,毕竟你们有亲属关系,他也不可能撕了自己的面子——但若是会计和法务团队来查,怕不会这么简单息事宁人,判刑坐牢,我相信一定有人逃不掉。兹事体大,韩舟到时候还会出面保人么?”

陈旭一脸茫然,只觉得自己草率了。

这女人哪里是只娇滴滴的小白兔?哪里是他吓唬两下就完事儿的?怪不得韩舟叫他不要轻举妄动。

闻笙又说,“哦,还有您父亲陈海林先生,他在上一家公司便是因为挪用公款被开除,数额不小,东家为什么没有依法处理?且业内早传开了令尊的光辉事迹,他又是如何坐上森鹿财务总监的位置的?陈总,您知道吗?”

“你威胁我?”陈旭心慌了起来,没想到这婆娘竟然连他老爹的事情都调查出来了!

他眯着眼睛扫视闻笙。

闻笙给自己添了一杯滚烫的大麦茶,轻轻吹动着杯面,漫不经心地扫了眼陈旭酱色的脸,语气温柔又锋利,“陈总要这么理解,也可以的。毕竟森鹿可不是什么小门小店,出了事情给点钱打通关系就能翻篇。”

陈旭眼神迷茫地看着闻笙。他早找人问过,贪污公款被追究,要怎么搞?那韩舟是他哥,能兜着他,可作为股东和投资人的长璟,能放过他?不然他怎么会着急把闻笙弄来,想威胁威胁,吓吓小姑娘家,好叫人知难而退。

喝完茶,闻笙起身拎了电脑和手提包,“陈总是聪明人,孰轻孰重,自己掂量。”

陈旭见闻笙要走,立马起身来拦,抓着闻笙的电脑包,请留求饶的话还没说出口,忽然包间门被一脚踹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冲进来,骇人的气场顿时扑面而来。

陈旭回头的瞬间,被一记拳头砸在门面上,疼得昏天暗地、排山倒海,不夸张的说,陈旭那瞬间以为自己鼻梁骨断掉了,实在是太痛了。

他没反应过来呢,对方阔步上前,一把拽住他的领口,将人从闻笙面前扯开,又是一拳头砸到他侧脸上,牙龈都要打秃了。

闻笙看到男人的脸,心底一阵打鼓,一股说不出的情绪顿时冲破束缚,奔涌而来。

陈旭骂了句,“艹,你他妈谁啊?”

他抬手要打回去,却被人扼住手腕,反方向掰住,疼得龇牙咧嘴。

男人身形高大,又是一脸的肃冷怒气,恨本不屑回答陈旭,他回头上下打量闻笙,问她,“他碰你哪儿了?”

闻笙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望着他肃冷的脸,摇摇头,“他没碰我。”

男人这才松开陈旭,走到闻笙面前,一把抄过她手里的电脑包拎住,一只手扣住闻笙的手腕子要将人带走。

陈旭被打了自然不爽快,但一眼就明白,男人是闻笙的护花使者,担心闻笙在自己这里吃了亏。他舌尖顶着口腔内壁,一嘴的血腥味,“闻小姐,你的人打完我想跑?是不是想得太撇脱(简单)了!”

闻笙没来得及回答,被男人抢白,他冷眼扫在陈旭脸上,语气放浪不羁,“你不服?”

陈旭火冒三丈,“老子是不服!”

傅砚临冷笑,“我他妈专治不服。”

陈旭不知道傅砚临的是谁,不知道他什么臭脾气,可闻笙知道,他生气起来打人,那是要往死里打的。

江屿阔就是前车之鉴。

这里是蓉城,不是江州,万一闹大了进局子,吃亏的是傅砚临。

闻笙连忙拉住傅砚临的冲动,“我们先走,好不好?”

傅砚临回头看了眼闻笙,肃冷不羁的脸上余怒未消,看得出来他并不想就这么算了。

闻笙诚恳地盯着他,小鹿眼在灯光下又亮又圆,有几分哄他的意思,“饿不饿?我请你吃火锅去,蓉城的火锅最有名了。”

傅砚临想骂她没出息,可怎么都说不出口,神色一松,“依你。”

这时,陈旭冷笑一声,一脚踹开了面前的椅子,嚣张道,“不好意思,你们今天怕是走不了了。”

陈旭说完,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言简意赅,“你们上楼来,有个不识好歹的哈麻批欠收拾。”

说罢,陈旭挑衅地看着傅砚临,“今天我他妈给你上一课,让你晓得做人不能强出头,没点逼本事,少给老子演啥子英雄救美的戏码。”

气氛剑拔弩张。

闻笙只觉得陈旭脑子有坑,森鹿的事情还没拎清楚,现在想闹大进局子?

傅砚临斜眼看向陈旭,舌尖顶了顶后槽牙,一股子戾气蹿上脸,他把闻笙推到边上,命令的语气,“你站这儿别动。”

闻笙有些慌了,抓住傅砚临的胳膊不肯松手,可傅砚临伸出手,摸了摸她头顶,下巴抬了抬,“你听话。”

闻笙点点头。

傅砚临转身,肃冷着一张脸,走上前抄起桌上没倒完的一瓶泸州老窖,话不多说,直接怼着陈旭的脑袋瓜子猛地一下砸了过去,“你要给谁上课?嗯?”

傅砚临动作很迅速,陈旭根本来不及反抗,就被他摁在饭桌上,那白酒瓶根本没破,可陈旭的脑袋已经挂彩,鲜红的血顺着他脸颊流进脖子里,染红了衣服。

闻笙被他那一下子吓得捂住嘴巴,瞪大了眼睛。

陈旭呼号的瞬间,包间门被破开,冲进来两个人。

闻笙认得,其中一个男人,是刚才给陈旭开车的司机,另外一个没见过。

“旭哥——”司机开口道。

陈旭恼羞成怒地骂道,“草泥马的,还愣着干嘛?给老子弄死他!”

那两人要冲上去揍傅砚临,可这时,傅砚临一个猛砸,把酒瓶子碰到桌上砸碎了,破碎的瓶口对着陈旭的脖子,嚣张不羁道,“上赶着去死?”


祝清嘉语气诚恳,“五体投地的那种。”

闻笙抿了抿唇,“嘉嘉,你真坏。”

“不,我说真的,我以前觉得你是个榆木疙瘩,在男女关系上你是怎么努力都考不及格的差生,我老担心你被坏男人骗了。可今天我忽然发现,你无论是读书,还是谈恋爱,都是天选之子。就好像这些年你无论干什么事情,只要你想干,就能拿漂亮的第一名。”

祝清嘉说,“你究竟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人家可是临云科技的联合创始人,身价数亿,你指头都不动一个,就让人巴巴儿地给你送袜子做暖男,穿着几万块一套的意大利手工高定运动服搭配你淘宝九块九包邮的法式田园风小碎花围裙在厨房给你洗手作羹汤?说你没点搞定男人的手段,谁信啊!”

闻笙的关注点新奇:你说他身上的运动服几万块?意大利高级手工定制?

在闻笙看来,他那身运动服没什么值钱的点啊。

几万块?

抢钱么!

有钱人都这么傻么?

祝清嘉一巴掌拍在闻笙脑门上,“小姐,拜托你上道点,我说的是衣服的事儿么?”

闻笙很是委屈,“我就是觉得你看错了。”

“老娘的眼光能错?再说了,这套运动服我那个傻缺哥哥上周才买了一套,我回姜家吃饭的时候他给我嘚瑟了两个多小时,说等了半年才到手。但我哥穿起来就像是淘宝山寨土鳖味儿,还在朋友圈发了九宫格自拍逼着全家人给他点赞,连做饭的阿姨都不放过,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哪家煤老板的傻缺儿子。可你家这位穿起来,却是低调又矜贵,T台男模似的。”

祝清嘉这么说,闻笙才信了,喃喃道,“他可能脑子有点问题,买那么贵的衣服做什么,真好骗。”

“……”祝清嘉忽然有点同情傅砚临,和闻笙这样缺根筋的家伙在一起,抗击打能力必须强悍,否则随时有被气死的风险。得不偿失。看来有必要给这哥们儿准备点速效救心丸,以备不时之需。

祝清嘉可愁死了,打破砂锅问到底,闻笙就拉着她躲到卧室去,把在蓉城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祝清嘉。

闻笙对祝清嘉向来是没有秘密的。

听完闻笙的坦白后,祝清嘉刚想问什么,敲门声想起,傅砚临来喊两人可以吃饭了。

两人回到客厅,都愣了,面面相觑。

餐桌上摆着四菜一汤,分别是葱油清蒸伍笋鱼,干锅孜然大虾,鱼香茄子和手撕包菜,以及一道冬瓜海米排骨汤。

祝清嘉不仅震惊傅砚临如此会做饭,更震惊……这些菜都是闻笙爱吃的。

祝清嘉心里的狐疑更甚了几分。

杀了她,她都不相信闻笙随便约的男人会如此了如指掌她的喜好。

这完全是量身定制的好伐。

可闻笙却像个小傻子一样,只惊叹,“你手艺太好了吧!”

祝清嘉简直想敲开闻笙的脑瓜子瞅一瞅,这货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东西?为什么人们读书会输给她?

傅砚临淡淡看了闻笙一眼,也不说什么,十分自然地盛了一碗饭递给祝清嘉,这才给闻笙盛。

祝清嘉用筷子挑着饭,看他这幅样子,越发确定,他是把自己当主人了。

献殷勤的男人,怎么会不把第一碗饭递给闻笙、而是递给她呢?

对客人才客气。

闻笙习惯了草草解决晚餐,这么正儿八经在家做饭吃饭,还是头一回。

“笙姐,似乎以后我都不用担心你饿死在家里了。”祝清嘉调侃道,“傅先生的家常菜手艺不比饭店的差,还都是你喜欢的。”

闻笙后知后觉,才发现,的确一桌子才都是合她胃口的。

闻笙悄悄然扫了眼傅砚临,目光自然落在他的衣服上——穿着几万块的运动服做的菜,果然味道不错啊。

傅砚临淡淡然接住了祝清嘉的话,“养她简单。”

祝清嘉骤然觉得自己吃的不是饭,是狗粮。

她搁下碗筷,一脸正色看着傅砚临,“闻笙脑瓜子不好使,但我这个娘家人是护犊子的,但凡谁敢叫我家宝宝受丁点儿窝囊气,我祝清嘉都会不遗余力把他祖宗十八代闹得棺材板翘起来,让他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什么叫九死一生。所以,傅总,我什么意思你清楚吧?”

傅砚临面色无波无澜,“嗯。”

闻笙觉觉得场面有点尴尬,她想开口,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好低头扒饭。

傅砚临做的饭实在是太好吃了,尤其是那清蒸伍笋鱼,简直鲜掉眉毛。

饭吃到一半,祝清嘉电话响了,她看了眼备注,立马搁下筷子接起来,傅砚临和闻笙不约而同地保持安静。

电话里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祝清嘉脸色黑了好几个度,匆匆起身,拿了包去玄关穿鞋,闻笙连忙跟上去,给她拿着包,又穿上拖鞋,俩人一起下楼去。

到楼下,祝清嘉才挂断电话,找到塞在角落的法拉利。

上车之前,她转过身来警告闻笙,“你给我注意安全知道么?”

闻笙:?

祝清嘉嫌弃又无奈地摇头,手指头戳在闻笙脑门心,“办事儿的时候叫他戴套!你可不许给我吃药!要是他敢不戴套,你不许答应搞!别傻不拉几的被人给骗了!”

闻笙立马脸红了,上前捂住祝清嘉的嘴巴,这会儿来来往往的都是邻居大爷大妈,祝清嘉嗓门儿大,说话也没个忌讳的。

祝清嘉掰开她的手说,“这有啥好丢人的?饮食男女,食色性也!你俩在门口那样急不可耐的,还脸红啊你。反正你给我记住了啊,不上套还要办事儿的男的都他妈是渣男!他要哄你,你就一脚给他踹烂他鸟窝!”

闻笙不由地回想起她和傅砚临在一起的时候,倒是次次都有措施的,傅砚临自觉得很,那拆套盒的动作,像是练习过千百遍,熟练得不能再熟练了。

“想啥呢?我说的你听见没有!”祝清嘉恨铁不成钢地拍了闻笙脑门儿一下。

闻笙立马回过神来,“好嘉嘉,你就别担心了……我懂的。”

“你懂个屁——闻笙我告诉你,这男的道行深得很,你再考察考察,先处着,时机成熟了再做打算。”

祝清嘉总觉得,傅砚临对闻笙是蓄谋已久,哪哪儿看都不是那种随便约了、想长期保持约友关系的。

只想着爽完拍拍屁股走人不负责的男人,会死乞白赖住你家里给你煮饭吃?关心你没穿袜子冻坏了?千里迢迢跑蓉城送温暖?

成年人的游戏里,哪来这么耐心和殷勤。

祝清嘉断定,傅砚临这家伙的企图心不止这点。

她得好好查查。

祝清嘉想了想,给一个长期合作的私家侦探发了个消息,叫他帮忙查一下。

做危机公关的,路子都挺野的,手里握着的资源和人脉广好办事。

虽然这样子贸然去查一个人很不礼貌。

但祝清嘉管不得那多了。闻笙是她唯一的好姐妹,还是天生的缺心眼儿,她必须给她把关,给她把前面路上的坑都填平了确保没有危险,才敢放心叫她走。

祝清嘉觉得她不是闻笙的闺蜜,是她妈。

拉风的法拉利潇洒离去,又美又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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