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闻笙傅砚临的武侠仙侠小说《他似人间妄想闻笙傅砚临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林又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破碎的玻璃瓶口抵在脖子上,一阵刺痛。陈旭这才知道傅砚临来真的,被吓得不轻,眼睛瞪大了,身子筛糠似的颤抖。如果说刚才他是一时气急咽不下这口气,此时他就剩害怕。那俩人对视一眼,冲上去要揍傅砚临,傅砚临及时扔开陈旭,陈旭根本来不及站稳,直接摔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男人打架,都是动拳脚。虽然是二打一,但傅砚临完全不怂的,拳脚共用,三两下就打趴下了陈旭的人。陈旭叫了两个根本不能打的人来撑场面,显得傅砚临战斗力特别强。闻笙愣在一边,仿佛在看香港电影里古惑仔打群架,还是单挑多人的那种。那一瞬间,闻笙觉得傅砚临特别像电影《古惑仔》里的郑伊健。揍人的动作,又酷又嚣张,就挺帅的。狼狈只属于别人。桌子被掀翻了,凉菜盘子和碗筷杯子摔了一地,狼藉不堪。傅砚临...
《他似人间妄想闻笙傅砚临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破碎的玻璃瓶口抵在脖子上,一阵刺痛。
陈旭这才知道傅砚临来真的,被吓得不轻,眼睛瞪大了,身子筛糠似的颤抖。
如果说刚才他是一时气急咽不下这口气,此时他就剩害怕。
那俩人对视一眼,冲上去要揍傅砚临,傅砚临及时扔开陈旭,陈旭根本来不及站稳,直接摔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男人打架,都是动拳脚。
虽然是二打一,但傅砚临完全不怂的,拳脚共用,三两下就打趴下了陈旭的人。
陈旭叫了两个根本不能打的人来撑场面,显得傅砚临战斗力特别强。
闻笙愣在一边,仿佛在看香港电影里古惑仔打群架,还是单挑多人的那种。
那一瞬间,闻笙觉得傅砚临特别像电影《古惑仔》里的郑伊健。
揍人的动作,又酷又嚣张,就挺帅的。
狼狈只属于别人。
桌子被掀翻了,凉菜盘子和碗筷杯子摔了一地,狼藉不堪。
傅砚临一脚踹在陈旭的脸面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疾不徐地从钱夹里抽出一张名片,扔在陈旭面前,特放浪不羁地说,“有种找我报销医药费。”
陈旭满头是血,虽然不服,却也怕了。
这男人根本不怕弄死人。
刚才他下的都是狠手。
陈旭这才明白过来,自己今晚不该招惹闻笙,这婆娘后台硬着呢。一个沈观南不够,还来了个护花使者?到底是他草率了,觉得闻笙一个人好打整。
末了,傅砚临轻笑一声,抽回脚走到闻笙面前,一手牵着闻笙,一手拎着她的手提包和电脑包,离开了饭店。
他腿长,走路挺快的,闻笙得小跑才跟得上。
闻笙看着他宽阔的肩膀和后背,不禁想,傅砚临怎么就出现在蓉城呢?
下午跟沈观南打电话时,他不是还在江州么?
难不成他有一双隐形的翅膀,唰的一下就飞来了?
上了出租车,两人并排坐在后座,傅砚临身上那股熟悉好闻的乌木香袭来,沁透闻笙的心脾,竟有几分说不出的安定感,闻笙骤然有了种想要依靠的感觉。
这个想法就很危险。
闻笙绞着手指头不说话,方才他为自己打架的画面深深印刻在了心底。
傅砚临也沉默。
气氛略微尴尬。
那天晚上两人不欢而散,闻笙以为不会再见了——可他就这样骤然出现,替她教训了陈旭,把嚣张不已的陈旭打趴在地,实在是畅快得很。
闻笙鼓起勇气打破尴尬,“陈旭会不会报警?要是报警你就麻烦了。”
律师出身,凡事闻笙都会先想到法律层面。
傅砚临斜她一眼,“我怕他?一个草包怂货。”
语气嚣张得很。
闻笙抿了抿唇,“他是蓉城本地人,咱们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傅砚临黑眸凝她,“你担心我?”
闻笙不肯承认,换了话题说,“你也来蓉城出差?”
傅砚临眉头蹙了蹙,靠在座椅靠背上,一只手拧着眉头,像看傻子一样看闻笙,“你觉得呢?”
闻笙微怔,心想,我怎么知道?
傅砚临斜了她一眼,颇有埋怨,“以你的智商,我不信你想不明白我为什么在这里。”
说罢,他自如地从她包里拿出湿纸巾擦手,不再吭声。
出租车行驶在斑驳的夜色里,飞驰而过的路灯光闪烁在他脸上,他半张脸隐匿在昏暗中,漆黑的眼底深邃幽亮,看得闻笙头皮发麻。
他这张脸,的确有嚣张的资本。
闻笙忽地想起那天早上电话里的女人,温软娇柔的声音,让人不忍高声的温柔如水。
他已经有了别人,又怎么可以继续纠缠她呢?!
如鲠在喉,闻笙故作轻松开口,“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你住哪里?让师傅先送你。”
傅砚临轻哼一声,“你属龙的?”
闻笙:?
“谁刚才说请我吃火锅的?别人是朝令夕改,你是分秒变色?”傅砚临嘴不饶人,“不是变色龙是什么?”
闻笙抿了抿唇,耐着性子打破砂锅道,“我们的开始,的确是我冲动之下的抉择,倘若我知道你有女朋友,我不会跟你来往的。彼此都是成年人,这种事情不必要牵扯不清,你说对吧?”
闻笙一双眸子淡淡然凝着傅砚临。
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必拆开了去说,不好看。
傅砚临眯了眯眼,“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个女朋友?”
闻笙一愣,难道她……理解错了?
傅砚临怼她,“闻笙,凭什么回回都是你觉得我有罪就立马给我判刑?你有问过我吗?”
闻笙恍然,电话里,女人的确没有明确说是他女朋友,只说是他家人。一些有的没的信息,都是闻笙自己脑补的。
但那能怪她么?
在酒店那天,他说的那些话,妥妥就是一渣男想劈腿的词儿嘛。闻笙想岔了也是情有可原。
傅砚临像看白痴似的看着她,轻笑说,“真不知道那些人读书为什么会输给你。”
闻笙大囧,脸微微热起来,“我请你吃火锅,请你吃就是了嘛……”
方才她说请傅砚临吃火锅,是缓兵之计,可现在,这顿火锅要是不请他吃,这货肯定甩不掉,得叨叨一辈子,像只嘎嘎叫的鸭子。
还是用火锅堵住他的嘴吧。
傅砚临吩咐司机去蓉城最近风很大的小龙坎火锅,他刷视频软件的时候经常看到,说特别好吃。
一路上两人没什么话说,闻笙怕尴尬,就别过脸看窗外。
虽说她是嘉州人,嘉州和蓉城高铁只要四十分钟,但蓉城她很不熟悉。
自大学后,闻笙就鲜少回来,其中大半数还是出差来蓉和韩舟对接。
傅砚临也没说话。
不过一会儿,闻笙肩膀上忽然砸了个东西下来,沉甸甸的。
她转头看去,竟是傅砚临的脑袋。
才几分钟,他就睡着了,这得多困啊。
车辆平稳行驶在蓉城的街道上,斑驳的灯光透过玻璃窗折射进来,快速扫过他不羁又硬朗的俊脸上。
那一瞬,闻笙心底竟生出一丝岁月静好的意味来。
这种岁月静好的滋味,使得她心口跳动得厉害。
她从未有过这种体验。
闻笙本想喊醒他,可手伸出去,见他一脸倦色的可怜样,又作罢。
就让他靠着好了。
反正,靠一靠也不会少块肉。
就当报答他刚才的英雄行为了。
担心他睡得不踏实,闻笙一路上都不敢动弹,木头人似的端坐着。
但她心里,的确是欢喜的。
傅砚临这一句说完,孟伟脸色更难看了。
可别人是独角兽,他们得端着捧着。
孟伟再不爽快,也只能咽下心头的愤懑。
结束后,孟伟去送走对方一行四人。
闻笙原本应该一起去的,但走出会议室的时候,孟伟特地回头跟她说,“我去送就行。”
她怎么能容忍闻笙再次出风头?
闻笙无意和她争抢什么便回了办公室。
沈观南发来微信问会议情况,长璟是否有参与融资的机会?闻笙照实说了,沈观南并没有发表多的意见,只说下周回来再跟进。
不过,闻笙不由地思考。
以临云科技目前发展的速度,不出两年必定IPO。谁投临云,谁发财。金主爸爸们争先恐后送钱,临云为什么会考虑长璟资本?
倒不是闻笙灭自家威风,只是,长璟这两年发展虽好,口碑极佳,可专注的都是B轮前的企业融资。面对其他金主爸爸的热情和财力,长璟资本的竞争力,在哪里?
闻笙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这就是独角兽公司的任性?
加班到十点,终于做完了清州酒家的上会材料,闻笙步行去地铁站,搭地铁回家。其实她存了一笔钱,但不舍得买车代步,想先买房。她总觉得,房子是一个人安身立命的根本。车子么,有没有都无所谓。每每祝清嘉嫌弃她太节约,甚至想送她一辆代步车,她都笑道:几个亿的地铁它不香么?
到家后,闻笙先洗了个澡,然后回到卧室,准备看书睡觉。
落地台灯一开,闻笙注意到角落里被窗帘挡住一半的星黛露公仔。
那是去年圣诞节江屿阔送的礼物。
漏网之鱼。
闻笙去厨房拿了个超大号的垃圾袋,把星黛露装进去,拿下楼扔掉。
-
傅砚临坐在车里,黑色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闲散地靠着座椅靠背吸烟,坚毅的面孔在路灯的清辉下添了几笔肃冷。
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微信聊天框页面,落在那个头像是萨摩耶的微信上。
傅砚临点了进去,看到朋友圈的一条黑线。
回江州之前,他还翻过闻笙的朋友圈。内容乏善可陈。来来去去都是金融投行方面的信息。鲜少的几天生活分享,还都是跟祝清嘉一起的。她的朋友圈和她人一样,时时刻刻冷冷清清。
而今只有一条黑线。
他被拉黑了,或者说,被屏蔽了朋友圈。
傅砚临正想验证是哪种时,单元楼的感应灯忽然亮起来,一道娇弱纤瘦的身影拎着一只黑色垃圾袋,出现在视线内。
傅砚临薄唇斜咬着烟,眯了眯眼,目光落在闻笙纤细、白得晃眼的脚踝上。
他骤然想起那一晚,她白皙娇小的脚掌瞪着他的小腿,又滑又嫩。
闻笙洗完澡穿的是一条白色碎花的棉质长裙,方领的设计恰好露出她的天鹅颈和漂亮的锁骨。
她应该是刚洗了头,黑发散在肩头,巴掌大的脸蛋在昏暗的光线下白得发光。睡裙宽松,行走时拍在身上,更显得身姿绰约,细腰不堪一握。
傅砚临视线跟着她往垃圾房去,不过半分钟,见她又折回来,上了楼梯,倩影消失不见。
傅砚临喉间一滚,丢了烟头,下车跟了上去。
闻笙住的这套房子,是江州老旧的居民区,房龄比她年龄还大,自然没有电梯,楼道的感应灯时好时坏,特有脾气。
她住在六楼。
拿钥匙开门的时候,闻笙忽然被一团阴影笼罩住——她惊呼着转身,却被人紧紧圈在怀里,捂住了她的嘴巴,尖叫变成了闷声。
闻笙以为是江屿阔,但男人身上的凛冽气息和乌木香气,全然不是江屿阔的风格。
傅砚临把唇埋在她脖颈间,故意摩擦了她而后,声音又欲又沉,“先开门,进去有时间给你慢慢叫。”
酒店门口,江屿阔叼着一根烟,在夜风里东张西望,看傅砚临从哪边过来。
江屿阔打小就害怕这个小舅舅。
说他是混世魔王,都是客气的。
江屿阔本来不敢找他帮忙的,可刚才气急了,又被酒店警告不许骚扰客人,否则报警处理。在清州,他又只有傅砚临能帮上忙,一怒之下才打过去。
其实就算傅砚临不帮他,他也不敢吱声。偌大的傅家,还没人敢指挥他这个小舅舅。
最后,傅砚临是从酒店大堂大摇大摆走出来的。
江屿阔有些疑惑,“小舅舅,你怎么从里面出来?你住这儿?”
住这儿还要我下楼接?脑子有病吧。江屿阔心想。
“我从哪里来,需要跟你报备?”傅砚临扫了他一眼,目光很是闲恣清冷,江屿阔却心头一抖。
“不是……小舅舅,你脸上怎么回事?”趁着酒店的灯光,江屿阔一眼看到傅砚临脸上的爪痕,像是被人扇了巴掌,因为指甲太长了所以抓伤了些,伤痕之下,五指印格外明显。
傅砚临舌尖顶了顶疼痛处,不耐地说,“被一只小野猫抓的。”
江屿阔立马明白了,傅砚临在楼上有节目。他知道傅砚临玩儿得花,十几岁就因为欺负女同学被送去少管所,傅家捞出来直接送去了美国。这些年他身边女人就没断过,燕肥环瘦的嫩模明星,可一个正儿八经带回家的都没有,尽是些乱七八糟的货色。傅家人头疼得很。想方设法要给他找相亲对象,但傅砚临这脾气怎会束手就擒。
可这家酒店不过是三四星的基础水平,他一傅家太子爷,平日里纨绔挥霍惯了的,怎么肯住在这样的地方?难不成是玩刺激?
要不是闻笙住这里,江屿阔都看不上这种垃圾的地方。
傅砚临睨江屿阔一眼,“有屁就放。”
江屿阔这才想起来正事儿,滔滔不绝地控诉自己被闻笙绿了,要借两个人上去把女干夫拖出来往死里揍。
“我倒是要看看,那个狗币碰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傅砚临漆黑的眸子锁着他质问,语气里卷着嘲讽。
江屿阔被他的眼风刺得泄了气,撇嘴说,“准确来说,是前女友。”
“分手了?”
“前天刚分。”
“为什么分手?”
“她撞见我和她室友正在搞……一气之下,就跟我提分手了。”江屿阔悻悻道,“那男人在外面花点不是正常么?知道回家不就行了?女人真他妈的矫情!都怪我,平时太惯着她,她就把自己当盘儿菜了!”
傅砚临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抽了一根含在嘴里点燃,火光明灭的瞬间照亮他棱角分明的脸,他吸了一口才问,“都分手了,你管得着她跟谁在一起?你算老几?”
江屿阔被傅砚临给呛住了,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小舅舅,话是这么说,可谁知道她是不是跟我分手之前就跟人把我绿了!老子都没碰过她!她竟然给外头的野男人碰!妈的!”
“在一起多久了?”傅砚临问。
江屿阔说,“一年半。”
“一年半,什么都没发生?”傅砚临盯着江屿阔的眼睛,表情凝重冷冽,“谁信?”
“真没有!”江屿阔说到这个,更生气了,“在一起一年多,她亲都不给我亲一下!”
“是么?”傅砚临忍不住笑了。
那女人冲来得着急,饶是闻笙反应再快,也没躲过巴掌。
巴掌落在脸上,火辣辣的疼。
闻笙有一瞬的懵圈,但很快反应过来,反手一巴掌扇了回去,“你有病?”
她确定自己认识这个发疯的女人。莫名其妙冲出来给她一巴掌,不是有病是什么?她又是傻子,被人打了不还手。拎出法律条款来,这也是正当防卫,说得过去。
徐佳期没想到闻笙反应这么快,更没想到这贱人竟然敢还手!立马扑上去抽她。
但闻笙已经有了防备,这下躲开了,她不屑于大庭广众之下撕扯,转身要去叫酒店大堂经理来处理,结果没注意扭了脚。
刺痛袭来的瞬间,忽然一只手搂住她的腰,把人护在怀里,乌木沉沉的香气袭来,闻笙一抬眸就看到傅砚临的下巴。
不是走了么?怎么还在?
傅砚临扫了她一眼,眉头锁着,一张脸肃冷,语气森冷地杀到那女人身上,“徐佳期你脑子有毛病的?”
徐佳期刚才是看着傅砚临走了,故意留下来蹲闻笙的,根本没想到傅砚临会去而折返,她最清楚傅砚临的尿性,说六亲不认都不为过,此时她有点怂了,声音委屈,“砚哥,我就是想警告她别再不要脸的缠着你。”
“你是我谁?轮得到你跳出来装腔作妖?”傅砚临半分面子不给。
徐佳期有些难堪,“砚哥,我对你的心思你不是不知道——”
“对我有心思我的人多了,你排几号?”傅砚临说完,又扫了眼闻笙,放浪不羁地说,“是我不要脸缠着她,有本事你抽我?”
“砚哥……”徐佳期内心崩了。
傅砚临是玩的花,可什么时候见他对一个女人这样上头?竟然说是自己不要脸缠着。他什么时候缠过人?都是那些不要脸的女人前赴后继贴上去!
徐佳期看着闻笙素面朝天的脸,心里思忖,也就是皮肤好点白点,五官也不是顶好看的,砚哥怎么就迷上了?
傅砚临呵了她一句,低头看了眼闻笙的脸,见她被打到的地方五指印鲜红,他眸色一沉,咬牙切齿地说,“去抽死她,我给你撑腰。”
闻笙蹙了蹙眉。
刚才在楼上打电话要结婚的是一个,面前的无脑追求者又是一个。
闻笙扫了眼傅砚临,他的脸有种不羁的野性,带点大渣子味儿。尤其是那双桃花眼要是不冷光四射,会叫人有深情款款的错觉。个头高,身材好,站在人群里很难不被注意。难怪招女孩子喜欢。
四周来往的人都在打量他们三个,更有人驻足看戏。
闻笙讨厌这样被人围观揣测,更不喜欢陷入这种复杂又狗血的关系,她推开傅砚临,冷淡地说了句,“自己处理干净。不要让你的麻烦再来招惹我。”
说完,闻笙阔步走了。
傅砚临要去追,被徐佳期拽住胳膊,委屈巴巴地说,“砚哥,我不要你去!”
“徐佳期,我他妈要不是看你二哥面上,我今天抽死你。”傅砚临甩开徐佳期的手,语气冰冷残忍。
闻声赶来的大堂经理看到傅砚临正在发火,瑟瑟地缩在一边,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傅砚临一记冷眼扫过去,尽是骇人的气场,“养你们这帮废物当吉祥物的?”
人被打的时候不上来,现在来搞毛线?
大堂经理瑟瑟发抖,“砚少,是我们的失误,是我们的失误……”
“再让我看到她踏进酒店一步,你卷铺盖滚。”
她,自然是指徐佳期。
傅砚临说完,手机恰好响了。
看了眼来电显示,他脸色更冷,掐断了铃声,阔步离开了酒店。
徐佳期泪如雨下,心碎成饺子馅儿。
认识十多年,她很清楚傅砚临什么脾性。
这一次,她真给他惹毛了。
-
闻笙打车回到家。
路上傅砚临给她发了好几条微信,闻笙都没搭理。
祝清嘉说的没错,她这人才不是没脾气,而是臭脾气,不过一般不表现出来,日常是与人为善。但谁要给她惹急了,她能用冷淡晾死你,以实际行动告诉你:你根本不配她动气。
开门之前,闻笙看到门口一地的烟头。少说也有二十来个。凌乱地洒落在门口的台阶下。可见当时抽烟人的心情之烂。
闻笙认得这个牌子的烟。Sevenstar。一个日本牌子,白底黑点的壳子,简单却有辨识度。
傅砚临就抽的这个。
闻笙记得,那晚事后,她还想抽一根,被他拿走了,说她不学好。
他昨晚来过家里。
看这些烟头,可想而知傅砚临在这里蹲了几个小时。
那时候她和祝清嘉正在夜店喝着野格兑红牛,疯狂草栏杆,不亦乐乎。
闻笙心里有点闷闷的,打开门,拿了扫帚出来清扫掉烟头,洗完手再回到卧室给祝清嘉打电话。
祝清嘉那头也是才起来,叼着牙刷说话含含糊糊的,“你俩可真他娘的有缘分!蹦个迪都能遇到!我他妈怀疑他暗恋你多年!”
“见鬼了呗。”闻笙表示很无奈。
“你不是说,他跟你是一个高中的么?你确定你俩高中时候没见过?”
闻笙说,“这不可能,我高中根本没有人喜欢我跟我做朋友,你离开嘉州后,我就跳级去了高中部,他们觉得我读书太恐怖视我如学习的机器。我朋友都没一个,还暗恋者?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原本初一下学期结束,闻笙就通过了高中部的入学考试,可以直接读高中。可那时候祝清嘉舍不得她,闻笙就留下来陪祝清嘉一起考学。后来祝清嘉爹妈离婚,她妈改嫁来了江州,祝清嘉跟着走了,闻笙才跳级去了高中部。
原本想的是直接跳高三奔高考去,但学校觉得她十五岁,实在是太小了——闻亭书也怕她太闷着,就退而求其次,从高二开始念。
那时候闻笙,脑子里只有个数学竞赛物理竞赛机器人大赛和高考,无心交朋友——事实上,也没人愿意和她做朋友。
因为闻笙实在是太变态了,回回考试轻松夺走第一名,用接近满分的成绩生生羞辱了所有人。妥妥的一读书的机器。
祝清嘉叹了口气,一本正经地说,“笙姐,你有时候太低估自己的颜值和魅力了。”
整个下午,闻笙都没联络上韩舟。
站在会议室的落地窗前,闻笙看着脚下的天府广场繁华热闹,忽然想起三年前和韩舟一起在云南寻找咖啡豆的时光。
那时候为了研究出和竞品不一样口感和卖点的咖啡,她和韩舟两个人一天喝几十种咖啡豆研磨的美式,喝到人都麻痹了,双手发抖,整夜失眠。但只要有微妙的收获,便乐此不疲,精神头十足。
后来,云南小粒咖啡为原材料推出的新品,成了森鹿的招牌咖啡。
森鹿融资成功的那个夜晚,韩舟特别激动,从蓉城打了飞的来江州找闻笙庆祝。
落地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饭店、超市什么的都关门了。韩舟拽着从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罗森便利店里买来的几十块钱一瓶的长城干红,要给闻笙表演个吹瓶,以示感谢。
那天晚上韩舟醉得不行,感谢的话说了一箩筐,就差给闻笙跪下磕头感谢她英明神武慧眼识珠了。
这几年韩舟还经常来江州约闻笙吃饭,尽管闻笙比他小几岁,他也尊称一声“笙姐”,韩舟每每都说,是当年闻笙的坚持,让森鹿有今天的成绩。
两个人怎么说都是有革命友谊的,韩舟竟然给她吃闭门羹,说不难过,是假的。
闻笙给韩舟微信发了条信息,附送了那天晚上他吹完一整瓶长城干红后,两个人坐在人民广场的台阶上拍的合影,照片里韩舟穿着奥特莱斯的打折款、起了毛球的灰色冠军短袖和海澜之家的休闲西裤,满面油光喜上眉梢,但笑容是发自内心的感激和真诚。
闻笙提醒他当初长璟和森鹿的融资合约里是有对赌和全责条款的,希望韩舟理性面对当前的问题。
否则,违约金他赔不起不说,这些年的努力都将付之东流,竹篮打水,黄粱一梦。
大约是韩舟的助理特地“吩咐”过,前台直到晚上都没再来给闻笙送茶水点心,故意把她晾在会议室。闻笙索性在会议室里加班,看完森鹿最近两年的人事资料后,把之前收到的森鹿的报表一一翻查,又打电话给森鹿名下的门店装作加盟兴趣者暗访,直到十点多才离开。
遇到阻挠就束手就擒么?
不,她只会迎难而上。
走出大厦,闻笙准备打车回酒店。
这时,一辆黑色的奥迪A8停在面前,副驾驶上下来一个穿着运动裤和GUCCI短袖的男人,脖子上挂着一根手指粗的大金链子,短袖露出来一截花臂,约摸三十岁,一脸的盛气凌人。
闻笙看了一眼后,立即收回目光,往边上走了点。
那男人跟上来,对她笑,“闻小姐?”
闻笙一脸淡漠地看着男人,并不接话。
男人朝她抬了抬下巴,“韩舟喊我来请闻小姐去吃个宵夜。”
闻笙眼皮掀了掀,“今天太晚了不方便,麻烦带话给韩总,明天中午我约他餐叙。”
说完,闻笙拎着电脑包要走,男人挡在她面前,特别痞气地说,“不晚吃啥子宵夜喃,闻小姐你说是不是?”
男人态度轻佻戏谑,说着蓉城话,闻笙嫌恶地皱眉,往后退了一步。
谁料男人直接抓住闻笙纤细的手腕,威胁道,“闻小姐这样子漂亮柔弱的小姐姐,我是舍不得动粗的,你是要自己走,还是说我扶你一把喃?”
闻笙掀了掀眼皮,语气淡漠,“陈总,法治社会,你威胁我?”
闻笙从第一眼就认出来,他是森鹿咖啡蓉城大区的区域经理陈旭,亦是财务总监陈海林的儿子,韩舟的表弟。
下午她查阅森鹿的人事档案,刚看过陈旭的资料。
陈旭轻笑了声,只觉得闻笙有点本事,连他一个平日里不露脸的大区经理都认得,这婆娘不知道还翻出森鹿多少见不得人的东西出来。
今儿个不好好给她上一课,怕是不得行。
“哪里敢,只是我们韩总特别想跟闻小姐吃个宵夜。”陈旭说罢,拽着闻笙的手腕,直接把她推上车,闻笙有些踉跄,脚踝扭了扭,钻心的疼。
上车后,闻笙的电脑包和手机被他们收走了,美名其曰“怕你累到起”。
只留下了随身的手提包,闻笙心有厌恶,但也淡然自若,从包里拿出酒精湿巾,擦了擦被陈旭触碰过的手腕,轻轻揉着刚才闪到的脚踝。
陈旭回头看到她这幅样子,轻笑了声,心里骂道,臭婆娘,装啥子清高?还敢明目张胆来查账,顶着个股东代表的身份唬人?晓不晓得啥子叫枪打出头鸟?
闻笙知道对方在打量她,眼皮垂着,懒得抬眼看。
做风险投资这几年,闻笙出差去过不少地方做尽职调查,其中有不少企业隐藏了经营秘密,闻笙想挖出来,势必要被人为难。像陈旭这样的把戏,她也不是第一次见了。闻笙根本不怕。
陈旭把闻笙带到双流区的一家私房菜馆。
一进店,闻笙就闻到了一股特属于蓉城的鲜香麻辣的味道。
她在森鹿的会议室坐了一天,喝了三杯美式,此外啥也没吃,胃里空落落的,馋虫伺机而出。
挡不住气味的勾引,闻笙眼睛顺着气味飘来的方向看去,便看见大堂右侧的掌盘上摆着一锅刚卤出来的兔头。色泽红润油亮,辣椒花椒浸透了卤水,粘在兔头上,特别诱人。
兔头边上,是一盆卤味,是整根的乌鸡脚和猪蹄。
闻笙觉得自己挺没出息的,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吃东西,怪不得祝清嘉说她没心没肺。
她摁住胃里的馋虫,微微瘸着脚,跟着陈旭的步子上了二楼包间。
落座后,陈旭叫来服务生点菜。
闻笙气定神闲地坐在一边喝大麦茶,温热的茶水落入空荡荡的胃里,着实舒服。
灯光下,闻笙的脸蛋白得发光,陈旭一开始还以为她化妆了,经过灯光一打,他才发现,闻笙那是天生的好皮肤,和那种脂粉堆砌出来的女人相比,多了几分清新脱俗。美中带着冷淡,让人特别有征服欲。
这种人间尤物,哪个男人不稀罕?虽然她穿着保守却不失设计感的西装套装,但衣料下的纤腰可想而知多要人命。
怪不得短短三年,她能从一个投资分析师,爬上投资SVP(高级副总裁)的位置。怕是在床上把沈观南勾的神魂颠倒、忘乎所以吧?
陈旭笑说,“闻小姐,你咋个不问问韩舟为啥子没来喃?”
闻笙面无表情地应了句,“还需要问吗?”
陈旭忽然有了兴致,太聪明的女人他喜欢,但是觉得少了趣味。
他叫了瓶泸州老窖1573,倒了两杯,递一杯给闻笙,“闻小姐,我先敬你一杯,欢迎你来蓉城耍。”
闻笙说,“我不喝酒。”
陈旭笑里全是轻贱,“不喝点酒,咋个好谈事情?喝了酒才能做朋友撒。”
闻笙仍旧拒绝,端坐着喝热茶,并不去接那杯白酒。
陈旭眉梢一挑,把那杯酒搁在闻笙面前,一只手靠在她的椅背上,语气不屑而威胁,“闻小姐,你不给我陈旭面子呀?”
闻笙舒了口气,缓缓搁下茶杯,抬眼看着陈旭,眼底裹挟着淡漠,冷声问他,“我还没给你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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