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闻笙傅砚临的武侠仙侠小说《闻笙傅砚临的小说他似人间妄想》,由网络作家“林又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还是说,你不想吃饭,想吃我?”傅砚临挑了挑眉梢,桃花眼分外勾人,“刚才没吃饱?”“……”闻笙觉得,要比不要脸,没人比得过傅砚临。因为他情场经验丰富,才能随时随地说出这种骚气冲天的话?她这点儿小妖道行在他一魔尊面前,怎么可能不输呢。闻笙砸了个枕头过去,正中傅砚临脑袋瓜,他也不恼,接了放在一边,然后从柜子里取了套衣服给放床上,“穿好带你去吃好吃的。”说完就出去了。衣服是白色连衣裙,长款长袖。已经干洗过了,袋子是酒店干洗专用的。看了眼标签,闻笙心里咯噔一下。CD的,难怪她觉得这条裙子虽然款式保守,但设计感和质感都无与伦比,堪称经典。闻笙的衣服大牌子不多,做风投的,有时候需要一些名牌撑场面,但闻笙觉得完全没必要,她也不爱追逐名牌,有几个大...
《闻笙傅砚临的小说他似人间妄想》精彩片段
“还是说,你不想吃饭,想吃我?”傅砚临挑了挑眉梢,桃花眼分外勾人,“刚才没吃饱?”
“……”
闻笙觉得,要比不要脸,没人比得过傅砚临。
因为他情场经验丰富,才能随时随地说出这种骚气冲天的话?
她这点儿小妖道行在他一魔尊面前,怎么可能不输呢。
闻笙砸了个枕头过去,正中傅砚临脑袋瓜,他也不恼,接了放在一边,然后从柜子里取了套衣服给放床上,“穿好带你去吃好吃的。”
说完就出去了。
衣服是白色连衣裙,长款长袖。已经干洗过了,袋子是酒店干洗专用的。
看了眼标签,闻笙心里咯噔一下。
CD的,难怪她觉得这条裙子虽然款式保守,但设计感和质感都无与伦比,堪称经典。
闻笙的衣服大牌子不多,做风投的,有时候需要一些名牌撑场面,但闻笙觉得完全没必要,她也不爱追逐名牌,有几个大牌包,都是祝清嘉送的。
祝清嘉这女人特别热衷于购物,并且死活拉上闻笙作陪,一来二去,闻笙对牌子的了解也挺多。
她知道傅砚临准备的这条裙子,至少五位数。
她穿不起。
她捡起地上的小黑裙准备凑合凑合……可拎起来一看,实在是惨不忍睹。
这人昨晚到底怎么脱下这条裙子的?
用撕的吧?
闻笙无奈,只能从命了。
不得不说,傅砚临选的这条裙子的确是闻笙的审美和喜好,也十分契合她的气质。
就是有点沉重。人民币的与肌肤摩擦的快感油然而生。
闻笙推开门出去时,傅砚临正在打电话。
对方不知道是谁,傅砚临语气格外冷漠,脸上的戾气也挂不住,“你能消停些吗?搁这儿跟我玩儿什么幡然悔悟的把戏?恶不恶心?”
傅砚临语气里尽是嘲讽和恶劣。
他刚洗完澡,短发还未擦干,带着几分湿漉漉的水汽垂在额头,添了几分慵懒。简单的黑色休闲长裤和白色细线针织上衣,让他穿出了气质卓然。一眼望去,脖子以下全是腿。
看到闻笙,他坚强的愠怒散了几分,语气仍然肃冷,“我没功夫跟你扯淡,随你便。”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傅砚临脸一下黑了,“我带谁开房你管得着?”
闻笙听到此处,愣了愣,旋即觉得有些不礼貌,便去了冰箱那边倒水喝。
傅砚临跟了上来,拿走她手里的冰水,换了瓶常温的拧开后地给她,嘴里忙着应付电话,“结婚不可能,你最好别痴心妄想。“
“随你便,要死就利索点,别这么招人嫌。”
“你要觉得能威胁到我,随你便,OK?”
电话里女人的声音还在继续,但傅砚临已经掐断电话。
那是一个非常温柔好听的女人声音,听不出年纪。
闻笙猜想应该是他某个不死心的前女友。
闻笙并不意外。
傅砚临的确有让人喜欢和追逐的资本。
他把手机揣进裤兜里,抄起沙发上的黑色风衣,对闻笙说,“饭不吃了,我有事。”
闻笙点点头,没多问。
他们这种关系很微妙的,闻笙也没什么好奇心,关于他私生活里的纠缠。
不吃饭挺好的,省得两个不熟的人坐在一桌上,消化不良。
闻笙松了一口气。
傅砚临走上前来,伸手揉闻笙的头顶,“回家休息,不要乱跑,嗯?”
闻笙不太喜欢他这样亲昵的动作和语气,把脑袋别开了,没吭声。
她心想,他凭什么教她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她是她爹么?
“你昨晚遇见我,是你的幸运。”傅砚临一副教育的口吻,“喝醉酒的女人在夜店被人捡走,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嗯?”
“遇到你也没什么好事。”闻笙秀丽的眉毛攒了攒。
闻笙想到那一地碎掉的小黑裙就心疼。
那是祝清嘉的夜店战袍之一,好几千块。她哪里有那么性感又撩人的裙子。
“我还没给你伺候好?”傅砚临眉梢一扬,似笑非笑,“你嗓子都喊哑了。”
“……”闻笙嘟哝了句,“变态。”
“小白眼狼。”傅砚临笑说。
“……”闻笙觉得飙车啥的,她根本不是对手,继续下去只会给自己挖坑,于是她错开话题,“裙子钱我一会儿转给你。”
傅砚临眉峰一紧,“你说什么?”
“无功不受禄——”
“我觉得刚才你叫得挺辛苦的,费嗓子。”
“你……强词夺理。”闻笙不肯认输,怼了回去,“我们这种关系是互相的,下了床之后,谁也不欠谁,裙子我不能白收。”
傅砚临眸色沉了沉,冷哼一声,“我们这种关系是哪种关系?”
“……”闻笙咬唇怒瞪他,“一拍两散的火包友关系。”
“你倒是挺清醒?”傅砚临讥笑。
“是你有点糊涂。”闻笙淡漠地看着他。
俩人本来就是火包友,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闻笙开玩笑地说,“都是成年人,没什么不清醒的。你该不会以为我们在谈恋爱吧?”
傅砚临面无表情地看着闻笙,漆黑的眼底看似平静,却蕴藏着火光,“撕碎了你的裙子,赔你一条,理所应当。”
“用不着这么贵的,你这样我有心理负担……”闻笙话没说完,就被他冷声抢白,“不想穿你就脱了扔掉,不用跟我嫌三嫌四。”
“……”闻笙皱眉。
傅砚临脸色极冷,“我送出去的东西,从不收回来。”
说完,傅砚临摔门走了。
门板“啪”的一声巨响。
闻笙觉得傅砚临这表现是在生气,可她不明白,他有什么好生气的?她阐述事实罢了。
难道她说错了?
这人脑子是不是有毛病的?
生气就生气吧,最好是以后再也不联系,如此,闻笙就太感激了。
闻笙收拾了包离开酒店。
今儿个周末,好休息的。
刚出电梯,走向大堂,闻笙就被人抓住胳膊,“站住!”
闻笙下意识回头看对方,在那瞬间,一记狠辣的耳光猛地飞过来。
“贱货,敢抢我的男人”女人的面孔狰狞扭曲,“我他妈撕了你!!”
闻笙是跟在祝清嘉身后的,在外头看门板上粘贴的水电费单子和物业传单。
“艹!”祝清嘉气急败坏地骂了句。
闻笙刚要问怎么了,就看见祝清嘉把手里的包砸在玄关柜上,毫不顾惜那是她等了半年多、配货二三十万才拿到的爱马仕奶昔白birkin30,鞋子也来不及脱,像个炸毛的女将军,上阵杀敌般气势汹汹地往里头冲。
徐可此时就站在客厅里,目光楚楚地看着门口的方向,她张了张嘴,“笙姐”两个字还没喊出口,就被冲进来的祝清嘉一鞭腿甩在腰上。
闻笙心里咯噔一下——要知道祝清嘉可是练了五年的自由搏击,加上她本身就是高个子大长腿,所以她的鞭腿是又猛又美。
徐可被踹得弯了腰,捂着腰子,愤愤地看着祝清嘉,“你凭什么打我?”
“打你咋地?打你还要挑日子?!”祝清嘉一把抓住徐可的长发,巴掌啪啪招呼上去,骂道,“打你不要脸抢我闺蜜的男人!敢欺负我的女人,你他妈当我祝清嘉是死的?”
徐可还手要打回去,“你算什东西,我和闻笙的事情轮得到你插嘴?”
“你特么倒是想!可老娘有那玩意儿也不屑搞你!”祝清嘉撕着徐可的衣服,那剽悍的模样好像自己才是被绿的那个。
“好好的人不做,你他妈要当白眼狼?忘了当初你流落街头两块钱的玉米都啃不起的时候,是谁收留你?是谁忙前忙后给你找工作?”
“你特么当初感激涕零的装得挺像?搞半天,你感激阿笙的方式就是把自己脱光爬上她男朋友的床?你可真会报答人啊贱货!”
“今儿我特么抽你是替天行道!”
“九年义务教育就教育出来你这么个玩意儿?”
“这么会搞男人怎么不去夜总会坐台呢?”
徐可也不傻,被打了不还手,她拼了全力跟祝清嘉死磕。
女人打架无非是扯头发扇巴掌撕衣服,于是乎……闻笙看见两个人抓在一起。
闻笙知道徐可根本不是祝清嘉的对手,所以没上去撕扯,防止自己给祝清嘉添累赘——她打架是真不行。但在祝清嘉被徐可抓住头发丝眉头紧蹙的瞬间,闻笙冲上去,死死抱住徐可的腰,往外拖拽,“徐可,你松手!”
祝清嘉最臭美自己一头靓丽的秀发,平日里都是去理发店悉心护理的,掉一根都要伤心半天,恨不得给掉了的头发举行豪华又肃穆的哀悼仪式。刚才徐可一下子给她薅下来好几根,这可比掀了她祝家的祖坟还严重。
祝清嘉顿时气炸了,绝美的一张脸煞白,她趁闻笙扣住了徐可,用尽浑身的洪荒之力,几巴掌把徐可打得了满脸是血,五根金条印在她脸上!
闻笙看祝清嘉也打累了,舒坦了,徐可也没力气再继续撕,这才松开了她。
徐可瘫坐在地上,样子惨不忍睹,嘴角不断渗出血来,怕是牙掉了吧。
闻笙从抽屉里拿了一包消毒湿巾出来,拆开了,扯了一张递给祝清嘉,“嘉嘉,擦手,消消毒。”
祝清嘉接过,恨不得立马发个朋友圈赞扬闻笙这小机灵鬼,能不用一个脏字把人恶心到姥姥家!这有文化的人羞辱起人来都如此清新脱俗!
这家伙,平日里看起来闷声不吭的,可头脑聪明着,打架的时候拉什么自己人啊?就得抱着对手,让自己人随便抽。反正劝架嘛,得劝得有用。不然去拽着自己人,给别人打么?傻叉才这样干!
闻笙自己也擦了擦,把脏了的湿巾扔进垃圾桶,这才看着徐可,小鹿眼里噙着淡漠,语气冷淡至极,“徐小姐,你似乎听不懂人话。”
徐可冷呵了一声,眼底是讥笑和痛恨。
她摊牌了,不装了。
闻笙这贱人太有算计了。
她一身狼狈地爬起来,和闻笙面对面,冷笑道,“闻笙,你装什么大度和清呢?你不就是恨我抢走了阔哥么?”
闻笙眯了眯眼睛,“徐可,你脑子可能有什么大病?”
“你自己没本事看住男人,怪我咯?”徐可此时内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闻笙有什么好骄傲的?就凭她比自己长得好看?脑子还比她聪明?学历和工作都比她好看太多?还有江屿阔这样一个十辈子都不愁吃喝的富二代成日里屁颠屁颠跟在她后头?
所以闻笙才那么清高骄傲地站在高处像个圣母似的可怜她?
认识这一年多,徐可事事都落后闻笙,唯一一件能叫她趾高气昂的,便是睡了江屿阔。
想想看,日常秀恩爱的男人被她睡了半年多,够恶心闻笙一辈子的吧?
“徐可,狗喜欢吃屎是天性,我能怎么办?”闻笙盯着她,面色平静如常,语气淡而无奈,“怪狗改不了吃屎呢,还是怪屎太臭?”
傅砚临吻得又气又凶。
闻笙脑子本来就晕了,一下子被他堵住唇,缺氧,就更晕了。
夜店里男女抱在一起擦枪走火很常见,往来的人都见怪不怪。又是洗手间这样最容易暧昧的地方,气氛挺好。
几分钟后,傅砚临惩罚完了才松开她,阖黑的眼底冰火交织,他掐着她的下巴,语气冷戾,“你脑子进水了?”
敢喝成这幅鬼样子坐在这里被人搭讪。
他不赶过来,是不是还得被人带走?
不是挺会读书么,脑子进水了?
“你不要来,”闻笙大口大口地呼吸,边说话边摇头,“拉黑了,不要来。”
“存心躲我?”傅砚临挑眉问。
闻笙抿着唇,沉沉地点头,“惹不起,躲得起。”
“躲到夜店喝酒?”傅砚临好气又好笑,“你以为你躲得掉?”
“那也要躲。”闻笙喝多了的时候,话特别多,也特别乖巧,问什么答什么,和清醒时候冷静淡漠的样子,判若两人。
这也是为什么她一般不喝酒。
这么多年喝多了出过的洋相,只有祝清嘉知道。
闻言,傅砚临眸色一暗,抬起她的下巴,声音肃冷,“我允许了么?”
说罢,他又疯狂地吻上去。
他想来引以为傲的自持,在闻笙面前溃不成军。
闻笙小爪子柔弱无骨,拍着傅砚临的凶口,断断续续地呜咽,喊着不要了。
好家伙。
这不是故意搞事情么?
若不是闻笙现在喝多了,傅砚临真能误会她刚才那一句是故意的。
傅砚临一把火烧到浑身,把她脑袋摁在自己凶口,他贴在她耳侧喘气,声音又沉又欲,“这种话要在床上说。”
闻笙迷迷瞪瞪的,觉得这话哪里不对,但还没思索开口,身上就被披了件外套,把她大片白皙的肌肤裹得严严实实。
傅砚临将她打横抱起来,阔步往外走。
-
宋毓恩想去洗手间放水,而徐佳期想来找傅砚临,就一起来了。
才到门口,两人就看到傅砚临抱着一个女人出来。
傅砚临嘴上还沾着女人的口红。不难猜出,在他出来之前干了点什么,有多激烈才会把嘴亲染色了。
女人海藻般的长发又黑又密,从傅砚临胳膊上散开,跟随脚步的移动而颤抖。
宋毓恩一脸惊愕,再看看女人的脸,宋毓恩总觉得在哪里见过,有几分熟悉,但又想不起来。
其实也不怪宋毓恩眼神不好,闻笙今晚这妆化得亲爹也不一定认得出来。
傅砚临抱着人和他擦身而过。
恰好这时,女人闷哼说了句话。
“我想吐。”
声音又软又糯,音色极有辨识度。
宋毓恩虎躯一震,惊雷从头而降劈了他似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闻……闻笙?
是闻笙!
他那金主爹!
而徐佳期一张精心装饰过的脸早气成了猪肝色。
傅砚临是有过很多女人,可她什么时候见过他这样抱人?还给她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的,生怕走光一点被人看了去。
这他妈是头一回!
徐佳期冲出去拦在傅砚临面前,气呼呼问,“砚哥,这女人是谁!”
“跟你有关系?”傅砚临眸色森冷,半点温度也无,毫不顾忌徐佳期是自己好兄弟的堂妹,说话语气稍微和气些。傅砚临从来不惯着她。
“砚哥,我……”徐佳期涨红了脸,“我不许你抱她!”
“你谁?我抱我女人要你允许?”傅砚临语气森冷了几分。
徐佳期委屈得泪洒当场。
宋毓恩见傅砚临脸色漆黑,拉了徐佳期一把,让开路。
傅砚临看都没看一眼,抱着人走了。
徐佳期见傅砚临走了,大吼,“你拦着我做什么?我得把那女人的脸撕烂不可!”
“去,你去——”宋毓恩撒开她的胳膊,冷笑道,“看阿砚给不给你这面子让你撕了她女人的脸。”
徐佳期咬着唇,泪水滚滚,转身跑回了卡座。
宋毓恩懒得理她,此时,他小小的脑袋里有大大的疑惑,连忙掏出手机给傅砚临发微信。
“你和闻小姐怎么回事?”
“你该不是被闻小姐搞了吧?”
“你们不是才认识吗?”
“傅砚临你这狗币瞒着我多少事?你个死渣男!”
傅砚临和闻笙不就是在清州才认识么?俩人当时还闹得不愉快来着。怎么就搞到一起去了?
宋毓恩猛地想起来,闻笙尽调结束那天下午,他接过傅砚临的电话,傅砚临约晚饭,宋毓恩就随口提了一嘴说两点半要送闻笙去高铁站,没空去,结果当天傅砚临就从清州跑回了江州。
难不成,这逼那天跟踪闻笙了?
宋毓恩尿也不放了,回到卡座向徐让初声讨——
徐让初听到闻笙的名字,了然于心,只说,“现在先别慌,过几天你还有惊天大瓜吃。”
“什么瓜什么瓜?”宋毓恩眼睛一亮,扒着徐让初的胳膊,就像一只瓜田上蹿下跳的猹。
“不说,我急死你。”
“你他妈是人么——”宋毓恩“蹭”地一下站起来,愤怒道,“不说拉倒!小爷走了,你买单!”
“不是你让出来玩的?”徐让初问。
宋毓恩抄起外套,“玩你爹!”
“……”
徐让初看着宋毓恩开溜的背影,无奈地摇头。
早知道这也是个坑货。
坐在边上的徐佳期终于憋不住了,红着眼凑上来问他,“二哥,你给我说实话,砚哥有新女朋友了是吗?”
徐让初点点头,“算是吧。”
“她是谁?”
“佳期,她是谁不重要。这么多年,阿砚换女朋友比换衣服勤快,但怎么都轮不上你。”
“二哥,我不甘心!”徐佳期咬着唇,眼眶里全是晶莹的泪。
“不甘心不等于不要脸,”徐让初眉头攒到一块儿,语气有些残忍,“今晚他来,有看你一眼么?老热脸贴他的冷屁股,你不难受?反正我看着挺难受。”
徐佳期眼眶里泪水打转,“二哥,我喜欢他有错吗?”
徐让初苦口婆心,“喜欢一个人没错。但佳期,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更要自爱。尤其你是女孩子。别让人觉得你廉价且烦人。如果你不自爱,没人会爱你。”
话音刚落,徐让初手机响了。
是傅砚临发来的信息。
徐让初看完信息抬头,看了眼斜边卡座上正在疯狂蹦跶的祝清嘉,眉头蹙了蹙。
一个要他买单,一个要他送喝醉酒的陌生女人回家,他今儿个额头上写着“怨种”两个字么?
宋毓恩见闻笙脸色不太正常,以为她觉得话题尴尬。
也是,人家到底是女孩子,还是金主爸爸,俩大男人在人女孩子面前说这些,太丢份了。
宋毓恩立马寻了新话题,给闻笙添了杯普洱茶,“还没问闻小姐是哪里人?”
“嘉州。”
“嘉州?”宋毓恩转头去看傅砚临,惊喜地发射连珠炮,“砚哥也是嘉州人!我记得砚哥是嘉州一中的,闻小姐你是哪个高中?你比砚哥小两岁,说不定他是你学长!好家伙,这不是遇上校友了么?”
闻笙意外地看了眼傅砚临,万万没想到他也是嘉州人,还同是嘉州一中的,这世界真是小得可怕。
“我读书早,比同级的同学要小两岁。”闻笙谦虚了些,她比同级人小两岁,是因为她只读了两年初中,就跳级考试去高中部了。
“这么说来,闻小姐你和砚哥同级的!那闻小姐认识砚哥不?他可是你们学校的风云人物!”宋毓恩问,“校草兼校霸!念书的时候屁股后面就一堆妹纸跟着……”
闻笙委婉笑道,“我们同级有二十几个班,人太多了。”
言下之意是:他是谁?不认识。
“哦……这样,闻小姐这样的学霸肯定只喜欢学习!”宋毓恩为了缓解尴尬,又问,“砚哥你肯定知道闻小姐吧?学渣的第一仇人,不就是学霸么?一个榜首,一个榜尾,榜尾的万年老蜗牛努力爬一万年都赶不上人家,想想都扎心。”
傅砚临不耐烦地丢了个冷眼过去,语气很是不耐烦,“你觉得我很闲?一天到晚去记些莫名其妙的人?学习好了不起?你觉得我需要学习么?”
闻笙看了他一眼,只觉得他话里全是怒气,气得莫名其妙。
难不成是因为昨晚?
宋毓恩觉得傅砚临嘴巴有点过分了。
虽然傅家是牛逼哄哄,傅砚临含着金汤匙,一出生就甩了别人一万条街,根本不需要用学历这种东西加持,可……咱们能不能低调点?这么炫耀要不要脸?
宋毓恩悄悄在桌下扯了扯他的裤子,示意他闭嘴,又笑眯眯地对闻笙说,“闻小姐别介意,我这兄弟的脾气向来是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并且十分热衷装X炫耀,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傅砚临狠狠踹了宋毓恩一脚,“舌头不想要了送厨房葱爆?来吃饭的,还是来听你哔哔叨叨的?”
宋毓恩悻悻然闭嘴,只觉得傅砚临这傻吊大姨爹混乱,在人姑娘面前,半点面子不给他,特后悔心软带他来丢人现眼。
一顿饭吃得闻笙消化不良。
饭局结束后,闻笙婉拒了宋毓恩送她回酒店,在路边招手拦车离开。
目送闻笙的车子走远后,宋毓恩回头看傅砚临。
傅砚临斜叼着烟,吞云吐雾,神色晦暗不明。
宋毓恩踢他一脚,问,“狗币,你是不是认识闻小姐?”
“我应该认识她?”傅砚临怼他。
“你今天吃枪药了是吧?”宋毓恩郁闷道,“你怼我就算了,干嘛给人闻小姐脸色看?人家是我金主爸爸——”
“给钱你就叫爹?”傅砚临瞟他一眼,脸上尽是怒气,“你喊一声我听听?”
“傅砚临你是什么品种的狗?你……”宋毓恩话没说完,只见傅砚临碾灭了烟头,跨上黑色大G,绝尘而去。
宋毓恩愣在原地。
明明是傅砚临这狗币知道他要请闻小姐吃饭,还死皮赖脸要跟着来的好么?现在搁这儿耍什么大爷脾气?
肯定是被哪个女人甩了才这么狂躁!
狗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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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笙回了酒店后,快速洗了个澡去疲倦。
刚裹好头发从浴室出来,就听见门铃响了。
一拉开门,傅砚临那张玩世不恭放荡不羁的脸杵在眼前,闻笙下意识伸手去挡门,傅砚临直接拽住她的胳膊推到门上压着,顺便将门关上。
男人坚硬的身躯压着自己,闻笙心下不悦,蹙眉问,“有事吗?”
“昨晚落了点东西在你这儿。”
闻笙冷言冷语,“我这里没你的东西。”
傅砚临眉梢一挑,“你确定?”
闻笙语气已经很不愉快,“丢了什么?烦请你找到立马离开。”
傅砚临漆黑的眼一瞬不瞬地锁着闻笙,幽幽道,“丢了魂儿,还能找到么?”
约摸四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在火锅店门前。
闻笙付了车资,不得已,她轻轻推了推他的胳膊,“喂……你醒醒。”
自从清州那一晚邂逅以来,闻笙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只从临云的资料上看到他姓傅。
傅砚临迷迷糊糊睁眼,正对上闻笙那双亮晶晶的小鹿眼,他顿了几秒,没起来的打算,闻笙提醒说,“我们到了。”
清亮而温柔的音色,夹着她身上好闻的香味,沁人心脾。
傅砚临嗯了一声,这才揉着眼睛起身。
闻笙见他睡眼惺忪的样子,敛了眼底的神色,推门下车,傅砚临紧随其后。
闻笙走在前面,不由自主地活动被他枕麻了的肩膀,傅砚临看着她的动作,嘴角有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原本是装睡的,后来,他竟然真的睡着了。
这两天他的睡眠时间不足五小时,严重缺觉,其中两小时还是在飞机上补的,能不困么。
下车后,闻笙先一步去店门口的吧台取号。
门店在台阶之上,她脚踝被陈旭拉上车的时候闪了闪,这会儿疼得明显。
傅砚临看她走路不对劲,目光落在她左脚上,恰好她抬脚时,米白色的H家乐福鞋的后跟往下滑,露出脚后跟的一片红肿。
傅砚临阔步上前去,已经来不及,她走到服务生那头去报了人数拿号,回头招呼傅砚临坐在门口的空椅上。
傅砚临状似漫不经心地斜了眼她脚下,冷声问,“你脚怎么了?”
“嗯?”闻笙忽然反应过来,解释道,“陈旭拽我上车的时候,有点闪到了——”
傅砚临眉头一簇,“刚才怎么不说?”
“不是什么大事。”
“怎样才是大事?”傅砚临语气凶怒,剑眉蹙了蹙,“直接给你腿打断算不算?
要早知道陈旭对她动粗,傅砚临得把他脑袋拧下来当球踢。敢对他的女人拉拉扯扯,能如此轻松放过?
闻笙被他凶得有点懵,“不太疼的,兴许明早就好了。”
傅砚临鼻间一声冷哼,“是么?我看干脆疼死你算了。”
“……”闻笙无语。她觉得这样下去两个人得怼死过去,干脆换了话题,“还好前面只有4桌,只要等半小时。”
傅砚临斜她一眼,无端地呛她,“人多就不吃了?这就是你请客谢人的态度?”
闻笙老实说,“我不喜欢排队吃东西。排队等食纯属浪费时间,再好吃我都不吃。”
“还没给你饿死,真是奇迹。”傅砚临冷哼,扫着她瘦削的肩膀,觉得她瘦成这样是情理之中。坏毛病多年难改。
闻笙已经习惯他嘴巴如刀,淡淡道,“高中时候,我总是最后一个去吃饭,赶食堂的末班车,一开始去的时候,阿姨们都收工了,剩饭都没得吃,只好去便利店买面包和饼干凑合。对了,我们嘉州一中卖最好的小熊饼干你吃过吗?还有鸡腿面包!”
闻笙想起他也是嘉州一中的,以为校友总是有点话题的嘛,兴致勃勃道,“小熊饼干又酥又脆,一口一个,一次我能吃一整包,还有鸡腿面包,就一根棍子插着面包,样子像红烧大鸡腿!又香又甜!后来去燕京城读大学,我就再也没吃过了,还怪想念那个味道的。”
“我对垃圾食品不感兴趣。”傅砚临不屑道,“你瘦成电线杆是有原因的。”
闻笙尴尬地抿了抿唇,这人还真是不会聊天啊——随时都能把天聊死。
“不过,大概我老去食堂去太晚,有个阿姨眼熟我了,她心疼我太瘦太沉迷学习,总给我留饭菜。后来毕业时,我特地去跟阿姨道别,顺便感谢,阿姨却说是她是受人所托。”
闻笙笑了笑,想起往事,脸上是轻松自在,“我问阿姨受谁所托,阿姨是说只个长得俊朗的男孩子,但已经很久没见过了。那男孩子跟阿姨说我是嘉州一中的宝贝疙瘩,饿着谁也不能饿着我,要阿姨务必给我留饭。”
“我回家后想了好久好久,也没想到是谁这么热心,只好在心底祝福他好人一生平安了。”
“……”傅砚临脸上浮起一抹讥笑,语气里尽是不屑,还有点潜藏的傲娇,“那他可真爱多管闲事,眼睛也瞎,你饿死了管他什么事?”
闻笙抿了抿唇,清澈的眼眸扫他,“别人是好心。”
“搁你这种白眼狼身上瞎操心,好心没好报,闲的蛋疼。”傅砚临起身,冷不伶仃地对说了句去边上抽根烟,就走了。
闻笙觉得他有点奇怪,莫名其妙的出现,莫名其妙的生气——这人性格怎么这么难搞啊。
一会儿和他面对面吃饭,会不消化吧?
闻笙舒了口气。
忽然想起被打得那么惨的陈旭,闻笙打开手机,给韩舟发了条微信,说清楚今晚的情况,请韩舟务必要处理好这件事,别让彼此尴尬。
消息仍然石沉大海。
闻笙心里有点冷。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傅砚临还不见回来。
闻笙正想着要不要微信找找他时,他却拎着一个纸袋子回来。
他走到闻笙跟前蹲下,抬眼看着闻笙,声音肃冷而骄傲,“腿伸出来。”
“干什么?”闻笙愣愣地看着他。
傅砚临瞄了她一眼,而后打开袋子,闻笙才看见,里头装的是斯凯奇的运动鞋和云南白药喷雾。
闻笙心头一颤。
抽烟顺便买双鞋和跌打扭伤药?
傅砚临面上沉沉的,带着几分不耐烦,拽住她的小腿拉了拉,“疼就忍着,这么多人看着,你少丢我脸。”
闻笙抿了抿唇,倔强地说,“我又不疼。”
傅砚临轻笑一声,捏了捏她脚踝伤处,闻笙立马疼得“嘶”了一声。
傅砚临得逞地扬起嘴角,“不疼你喊个屁。”
闻笙抿着唇。
他真有点狗。
而后,傅砚临脱掉闻笙的鞋子,嫌弃地丢到袋子里,又拿出云南白药喷雾在她脚踝上喷了几下,晾了会儿,才给她穿上棉袜和鞋。
他个头高,蹲下身也高,又长了一副人神共愤的脸,光是往火锅店门口一站,就足够吸引人欣赏的目光了。
更别说此时他还蹲在台阶上,耐心细致地给闻笙脱鞋喷药。
闻笙感觉自己要被周围艳羡的目光给戳穿了。
就在傅砚临给她套袜子的时候,闻笙脸热得不行,弯腰去摁住他的手,小声说,“我自己来吧。”
傅砚临淡淡地抽开手,抬头命令她,“你给我坐好,少碍事儿。”
两个人距离很近,再往前一些,就能鼻尖触碰鼻尖。
是个很适合接吻的距离。
闻笙忽然跌进他深邃的眼底,心脏莫名跳漏了一拍,不过分秒,心口打鼓似的咚咚咚,咚咚咚。
闻笙很快直起身来,低头看他。
她想拒绝,可话卡在喉咙,怎么都说不出来。反而生出一种奇怪的情愫。
火锅店门口挂着两个朱红色的灯笼,映着灯光,她的身影落在他脸上,用光影勾勒出他的硬朗和清峻。
闻笙捏着手心里的热汗,失措地看傅砚临帮她把鞋穿上。
码数正好。
闻笙问,“你怎么知道我的鞋码?”
傅砚临抬眼,深深叹了一口气,“你以为呢?”
闻笙:??
傅砚临懒得理她,看了眼号码牌,正好到他们了,拎起装了闻笙鞋子的袋子扔到垃圾桶里。
闻笙抓住他手腕阻止,“别丢。”
傅砚临挑眉,“破玩意儿留着过年?”
闻笙抿嘴,“新鞋,才穿第一次……”
傅砚临白了她一眼,直接给扔到垃圾桶里,然后抓住闻笙的手牵着,理直气壮地说,“我不喜欢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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