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多可笑啊,我快死了。
被摔得四分五裂的手机竟然还在尽职尽责的工作,来电提示诚实的显示着叶纵的名字。
电话接通之后是一段很长的沉默,叶纵好像是在翻阅什么资料,过了好一会儿才说,
“离婚协议我看过了,没什么问题,你什么时候回来签。”
我还没有能完全理解这句话,
事实上我还没有接受患病这件事,
于是我趋于本能的,声音带着细微颤抖的对着电话那边的声音说:
“叶纵,怎么办,我快死了。”
如果是十七岁的叶纵,下一秒就会开始问我惹了什么事,
在我倒豆子一样倾诉完之后,他会用那种好像很无奈的语气说,
“陈眠,你好麻烦。”
接着口不对心的帮我处理好一切。
可我短暂的忘记了,我现在已经不是在叶纵面前享有特权主义的十七岁的陈眠。
也因此只能得到一句嗤笑,叶纵有点不耐烦的在电话那边说:
“所以呢?”
“这又是你的什么把戏?”
可能是曾经为了讨好他,我撒了太多谎,骗过他说我怀孕,生病,
以至于我这个人和我的可信度,一起在叶纵那里降为了负数。
09
叶纵亲自派车来接我,急切的好像下一秒钟就要拉我去离婚。
我坐在车上被他塞进一份离婚协议,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在我眼前旋转着变成天文。
喉咙间几乎抑制不住的想要作呕,叶纵的声音适时传进脑子里,
“股份作为双方共同财产,离婚后会划分到你名下一半,我会以市场价购入。”
我从破碎的信息里提取出一个简单的事实,
他要跟我离婚。
结婚三年,我尝试过无数种办法想跟他重修于好,无一例外的失败,
尽管如此也没有提过离婚。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