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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搁浅顾屿迟悦小说

棠芙鹿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叫做《爱的搁浅》,是作者“棠芙鹿”写的小说,主角是顾屿迟悦。本书精彩片段:我孕期大出血时,顾屿在给白月光的儿子开家长会。他不接电话,我不得已打给了白月光。我一个字都还没说,白月光先哭得梨花带雨,替自己儿子向我道歉。顾屿抢过手机,语气微怒:“快三十的人了,跟一个小孩争风吃醋?”...

主角:顾屿迟悦   更新:2024-11-03 09: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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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屿迟悦的现代都市小说《爱的搁浅顾屿迟悦小说》,由网络作家“棠芙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爱的搁浅》,是作者“棠芙鹿”写的小说,主角是顾屿迟悦。本书精彩片段:我孕期大出血时,顾屿在给白月光的儿子开家长会。他不接电话,我不得已打给了白月光。我一个字都还没说,白月光先哭得梨花带雨,替自己儿子向我道歉。顾屿抢过手机,语气微怒:“快三十的人了,跟一个小孩争风吃醋?”...

《爱的搁浅顾屿迟悦小说》精彩片段

顾屿把导航重点设置为高铁站,我冷不丁开口:“先去趟你公司吧。”
他不明所以,我没多做解释,只是说有重要的东西忘在公司了。
嫁给顾屿当全职太太之前,我曾在他公司法务部上班,因此他虽有疑惑,却还是照做。
车刚上路,顾屿的手机就响了,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写着苏蔓。
电话接通,轩轩撕心裂肺的哭嚎充斥了车内空间。
“阿屿,你能来帮我一下吗,轩轩不肯去幼儿园,非要爸爸送才行。”
苏蔓的声音带了哭腔,听起来有点崩溃。
顾屿抬手看表,迅速安抚她:
“你先别哭,等我十分钟,马上到。”
为了方便照顾苏蔓和她儿子,顾屿把她们安置在离我们家车程不到十分钟的一座高档小区。
见他改变方向往苏蔓家开,我便提出让他把我在前面的广场放下:
“我晚点要在那见个朋友。”
就在刚刚,我委托处理离婚事宜的律师朋友告诉我,他已从国外出差回来,想与我见个面。
顾屿却误以为我在赌气:
“没听见轩轩哭成那样了吗?我只是过去哄下孩子,你为什么就不能信我一回?”
“等把轩轩送去幼儿园,我们去接宝宝。”
单元门外,轩轩赖在地上打滚,苏蔓站在旁边一脸无奈。
她看见顾屿下车,如获救星般迎了上来,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
“阿屿,你总算来了,轩轩一直哭着要爸爸!”
我下了顾屿的车,准备去小区对面等刚刚叫到的网约车。
苏蔓这才注意到我,笑容僵在脸上。
“小悦,对不起,实在是轩轩太闹了,我情急之下才打给了阿屿!”
她用力拉开抱着顾屿大腿不撒手的轩轩,拍了他几巴掌:
“跟你说过多少遍,顾叔叔不是你爸爸!”
“以后不许叫顾叔叔爸爸,迟阿姨会生气的!”
轩轩哇哇大哭,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哭闹中,他忽然愤恨地瞪了我一眼,黑白分明的眼珠里是赤裸裸的憎恶。
我无心加入眼前的闹剧,转身离开。
刚走出两步,后腰猛然被人撞了一下。
轩轩不知何时跑到我的身后,手中握着一支圆规。
见我回头,他猛地把圆规扔到我脸上。
我下意识挡了一下,圆规扎进掌心,疼痛锐利。
见没能得逞,轩轩又扑过来撞我,但被我一把推开。
“住手!”
顾屿怒喝一声。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已经被他粗暴地推倒在地。
苏蔓抱起轩轩,泪眼婆娑看着我:
“我知道你怪我和阿屿走得近!可孩子是无辜的,有什么怨气你冲我来,别撒在孩子身上!”
顾屿居高临下地注视着我,眼里盛满失望。
“我还以为你想通了,原来之前那些不过是你欲擒故纵的手段。”
我不屑辩驳,忍痛起身,却在转身离开时被他攥住了手腕。
“迟悦,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
“跟蔓蔓还有轩轩道歉,否则,我会重新考虑我们之间的婚姻关系。”
他郑重其事地威胁,以为我会慌张。
我却轻笑出声:
“如果你是想说要离婚的话,那刚好,我们不谋而合。”
他没想到我会如此轻松地说出离婚这个词。
短暂的错愕过后,他揉了揉眉心,似乎疲惫不堪:
“迟悦,别逼我。”
“你想清楚,如果我们离婚,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争取宝宝的抚养权!”
这一刻我忽然对他的愚蠢厌恶到了极致。
“那就祝你成功吧。”
“还有,我寄到你公司的东西,你从来没有打开过吧?”
“但凡打开看一眼,你也不会说出这些蠢话。”
丢下他们一家三口,我头也不回地上了网约车。


他慌忙捡起,声音发颤:
“你说这些骨灰……是宝宝?”
他身边的苏蔓尖叫一声,惊恐地把盒子丢到地上。
顾屿有些急躁:
“谁让你把它扔了的?”
苏蔓愣了一下,委屈地说:
“我,我没想到这居然真的是骨灰,手一滑……”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了浓重的哭腔:
“阿屿,你别冲我喊,我害怕……”
她的眼泪总是来得恰到好处。
我没时间听顾屿安抚她,果断结束了通话。
坐在对面的宋晏辰正专注地敲着键盘,见我挂断电话,把笔记本电脑推到我面前:
“协议拟得差不多了,你看下还有哪里需要改动。”
宋晏辰是我大学时的学弟,在学校里就是全校闻名的学霸,近几年更是成为炙手可热的刑事律师。
我本想请他帮我找个厉害的民事律师替我打离婚官司,没想到他毛遂自荐,要亲自接我这单。
我知晓他的能力,没有拒绝。
离婚协议书只是第一步,我心底早已做好了起诉离婚的准备。
我了解顾屿的狂妄自大,若我提出离婚,他定会大感颜面尽失,对我百般刁难,要我俯首认错,让我签不平等的协议。
我也曾想过,只要能顺利离婚,我可以再忍受一次他对我的恶语相加,甚至可以净身出户。
可是凭什么?
明明,我什么都没做错。
9
我把刚打印完还微微发烫的离婚协议书装进包里,上了宋晏辰的车。
到了顾屿公司,前台是个新来的小姑娘,听我说要去总裁办公室,她检查了一下预约行程,然后认真地说:
“抱歉女士,顾总现在在忙,不接待任何非预约的客人。”
我正犹豫要不要打电话,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悦悦!”
我回头。
是我之前法务部的同事林萧萧。
林萧萧跟前台小姑娘打了个招呼,就要带我去找顾屿。
小姑娘犹犹豫豫:
“可是我刚接到通知,顾总现在很忙……”
林萧萧笑了:
“她是顾总的老婆。”
小姑娘大惊失色,打量了我好几遍,终究没说什么。
林萧萧看在眼中,小声对我说:
“小姑娘八成是把苏蔓那个绿茶当总裁夫人了。”
“你不知道,那个苏蔓真是蠢得要命,我上次交了份盖完章的材料给顾总,顾总让她扫描两份,她居然把碎纸机当成了扫描仪!”
“这种人也好意思当总裁秘书?偏偏她哭一哭,顾总就心软,她来的这段时间,我们这帮老员工都离职得七七八八了!”
林萧萧义愤填膺,看得出对苏蔓和顾屿怨气十足。
“不过顾总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那么喜欢你,怎么又天天弄个绿茶放在身边?”
我脚下一滞。
顾屿……喜欢我?
似乎很久以前,我们确实是让人艳羡的一对。
我和他的初次见面是在法庭上。
我是原告律师,他是被告的朋友。
那场官司我赢得漂亮,离开法院时,他叫住了我,想请我共进晚餐。
看着他高挺的鼻梁下微微上扬的薄唇,我竟然产生了一丝怦然心动的感觉。
吃饭时,他邀请我加入他公司的法务部。
其实这份工作对我吸引力不大,但在他温柔缱绻的眼神注视下,我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从把我视若珍宝到对我不屑一顾,也不过是用了三年而已。
回忆至此,我淡淡对林萧萧说:
“喜不喜欢的已经不重要了,我和顾屿很快就要离婚了。”
林萧萧捂住嘴,瞪大眼睛吃惊地看着我。
就在这时,电梯门打开,宋晏辰从里面走出来,把我的手机递给我。
我才发现手机刚才落在车里了。
见到宋晏辰,刚才还伶牙俐齿的林萧萧一下子有些磕磕巴巴:
“宋律?!您、您怎么会来我们公司?”
我向林萧萧介绍:
“他是我朋友,过来陪我处理点事。”
“什么朋友?我怎么没见过?”
一道低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10
顾屿从办公室走出来,手里还抱着一个红木匣子。
苏蔓也在,她低着头,眼睛有些红肿。
见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露出害怕的样子,但又坚定地往前走了半步,挡在顾屿身前。
“小悦,不关阿屿的事,你要怪就怪我……”
顾屿冷着脸把她拨到一边,盯着宋晏辰,眼里透出浓浓的敌意。
“你到底是迟悦什么人?”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苏蔓嘴唇微张,讶异地看着他。
我拿出离婚协议书递到他眼前:
“你先看看,如果没有异议麻烦早点签字。”
顾屿接过离婚协议书,看都没看就撕成碎片。
“谁说我要离婚了?”
“还是说,你为了这个男人要跟我离婚?”
他抬手指着宋晏辰。
我皱眉:
“顾屿,别自欺欺人了,我们为什么会走到今天,你心里清楚。”
顾屿冷笑:
“不就是因为没及时送你去医院吗?”
“是,孩子没了,我是有过失,但我又不是故意的!”
“那天你只说你流血了,可谁他妈知道流血会出人命啊?”
他情绪逐渐激动,胸膛随着喘息起伏。
苏蔓走上前,温柔抚着他的胸口,安慰说:
“阿屿,你别激动,小悦只是一时气昏了头,才找了别的男人,她心里还是在乎你的。”
接着她又转过头来:
“小悦,我也是女人,也怀过孕生过子,我说句公道话。”
“孩子没保住,不能全怪阿屿。”
“就算那天阿屿第一时间把你送去了医院,孩子也不一定保得住,人各有命,或许那孩子注定就是短命。”
我气得肝疼,甜腥的血涌上喉咙,“啪”的一声脆响,我甩了苏蔓一巴掌。
“我的孩子是什么命,轮不到你插嘴。”
苏蔓白皙的脸颊上迅速泛红,她手足无措地看向顾屿:
“阿屿,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没想到,顾屿并没有如她希望的那样面露心疼,而是略带不满地点点头:
“迟悦刚失去孩子,你这么说,她怎么受得了。”
苏蔓怔了怔,水汪汪的眼眸里瞬间蓄满眼泪:
“阿屿!对不起,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是,只是……”
她哽咽着,捂着脸跑开。
没跑几步却惊叫一声,栽倒在地。
她爬起来,指着站在旁边的林萧萧:
“你,你……”
林萧萧没好气地说:
“指什么指,你什么你,你没长眼睛?往我脚上撞?”
苏蔓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一跺脚,跑进了总裁办公室。
顾屿脸色阴沉:
“林萧萧,你在这多管什么闲事?”
“不管苏蔓做了什么,她都是我的秘书,你作为我的下属,有什么资格对她大呼小叫?”
林萧萧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哟,原来她只是你秘书啊?我还以为她是总裁夫人呢!”
“没想到你看起来人模人样,对悦悦居然这么渣。”
“三年前悦悦赢了那场官司,多少律所给她递橄榄枝,你倒好,把人家弄到公司来,甜言蜜语哄人嫁给了你,结果就这?”
“谁要当你下属?我现在就去钉钉提交离职申请,我不干了!”
她把工牌摘下,拍在顾屿身上,气呼呼地走了。
11
空气安静了下来。
顾屿双手紧握,目光晦暗。
忽然,他眼尾发红,颤抖着声音问我:
“迟悦,你真的要跟我离婚?”
他眼神里有一丝哀求,似乎只要我点头,他就会碎掉。
不等我回答,他又阻止了我开口:
“我知道,你不是真心要离开。”
“要不然你也不会带着一个男人来试探我的态度。”
我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宋晏辰走到他面前,拿出名片:
“你好像误会了,我是迟悦委托的离婚律师。”
顾屿接过名片,冷笑着撕碎:
“律师而已,那又怎样?”
宋晏辰微微一笑:
“那意味着,这场官司你输定了。”
顾屿顿时脸色难看:
“我不会同意离婚的。”
“我是他丈夫,她离不离婚我说了算!”
宋晏辰淡淡说道:
“看来顾总还不太懂法,不过没关系,等上了法庭就都懂了。”
“很快,你这个丈夫就要变成前夫了。”
这句话让顾屿彻底失去理智,他骂了句脏话,挥拳砸向宋晏辰。
我早就注意到他的动作,挡在了宋晏辰身前。
顾屿眼中闪过错愕,仓促间收住手,语气艰涩地挤出几个字:
“你怎么会……”
他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他不敢相信我会像曾经替他挡刀那样奋不顾身地挡在另一个男人身前。
婚后一年的时候,我陪顾屿去他们公司旗下一处在建的大楼巡视。
一个精神有点异常的工人走到我们面前,毕恭毕敬地冲顾屿鞠了个躬,然后突然抽出刀捅向顾屿。
说时迟那时快,当我反应过来时,我已经挡在了顾屿前面。
尖刀刺中了我的小腹,鲜血浸湿衣裙。
顾屿吓疯了,在救护车上,他抓着我的手泣不成声,语无伦次地求我保持清醒,千万别闭上眼睛。
到了医院我们才知道,原来当时我已经怀孕一个月了。
顾屿难受,整夜失眠,我安慰他,是宝宝保护了爸爸。
所以当第二次怀孕时,我第一个念头就是,我们的宝宝又回来了。
可是这个懂事乖巧的宝贝,却连眼睛都没睁开过一下,没喝过一口奶,没晒过一次太阳,就走了。
我保护宋晏辰的动作刺激了顾屿。
他死死盯着我的脸,英俊的面容有些扭曲,口不择言:
“他到底是你什么人?你这么维护他?”
“孩子刚死没多久,就迫不及待要爬其他男人的床了吗?”
他以为我还会像以前一样因为他恶毒的语言攻击而气得全身发抖。
可我只是怜悯地看着他。
“顾屿,你果然是个烂人。”
他脸色大变。
我示意宋晏辰和我一起离开。
宋晏辰跟着我走了几步,忽然站定:
“学姐,等我半分钟,处理个人渣。”
他摘下眼镜交给我,然后转身快步走到顾屿面前。
顾屿反应不及,被拽着衣领摁在墙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我赶紧叫道:
“宋晏辰,别打!”
顾屿见我出言阻止,眼中有一丝欣喜:
“迟悦,你果然……”
可我根本没有理睬他,而是关切地问宋晏辰:
“手不疼吧?”
顾屿呆住,手中的木匣应声落地。
我蹲下身捡起:
“既然你不珍惜,我还是带走吧。”
顾屿慌忙要来抢,却被宋晏辰牢牢钳制住,无法靠近我。
他有些狼狈地说:
“迟悦,我没有不珍惜,我已经约了一个专业的大师给宝宝诵经。”
“这些……骨灰,我会找人做成钻石,永远带在身上,永远记住这次错误。”
“够了,顾屿。”
我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别做这些感动自己的事了,没有意义。”
“你记住还是不记住,都与我无关。但我要告诉你的是,宝宝永远不会原谅你的,我也是。”
12
我从原来的家里搬了出来。
顾屿来我的新居找过多次,却连小区都没进来。
我提前跟物业和门卫说了,不要让这个男人闯进来骚扰业主,必要时可以报警。
宋晏辰邀请我入职他开的律所。
出了小月子,我正式开始工作,每天过得忙碌而充实。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个多月,有一天,我突然收到几条奇怪的短信,内容都是对我的谩骂。
还有人打电话给我播放恐怖音效。
我第一反应是顾屿的小动作,正准备报警,林萧萧联系了我。
“迟悦,苏蔓把你挂网上了!”
我点开她发来的视频。
视频只有几秒钟,是从一段监控里截取下来的。
地点在苏蔓家门口。
正是轩轩不肯上学,顾屿带着我过去起了冲突的那次。
做视频的人巧妙地只截了我厌烦地推开轩轩,导致他倒地大哭的一幕。
前面轩轩冲我扔圆规,后面顾屿冲过来推我的画面,通通没有截取。
这条视频被打上#女律师 厌童的标签,评论区还有个小号扒出了我的身份信息。
虽然这条视频热度不高,但评论区仅有的二十多条评论都是骂我的,看来我的行为犯了众怒。
“这种人居然没被抓起来,还能光明正大地当律师?”
“这女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我要是孩子爸妈,当时就一脚踹死她!”
我看了一眼转发量,才个位数。
截图存完证据,我默默给视频充了钱,帮她上热搜。
第二天,热度果然起来了。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注这条视频。
越来越多的人顺着评论区扒出的我的个人信息,发短信或者打电话骂我。
苏蔓趁着热度开了直播,她声泪俱下的控诉丰富了这个热搜的细节。
据她说,那天早上她有事走不开,请一位住在附近的老同学来帮忙送孩子去幼儿园。
为了避嫌,她还特地让朋友的老婆也一起来。
但她没想到朋友的老婆还是吃醋了,自己小孩想过去抱抱阿姨,却被用力推到地上,尾椎骨都断了。
靠着网友的同情,她连着播了三天。
这期间顾屿给我打来电话,叮嘱我这段时间先别出门,怕有极端网友来找我的麻烦。
“或者,我带你去北极散散心?你不是一直想去吗?”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问了他一个问题:
“当时你目睹了全部的过程,你愿意去网上说出真相,帮我澄清吗?”
顾屿沉默了。
良久,他才说:
“悦悦,苏蔓她……她不是故意的,她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如果我澄清了,她以后怎么过?”
“你别担心,网友都这样,等事情没热度了,他们就不会记得你了,没有人会继续骚扰你。”
“所以我想带你出去走走,避一阵就没事……”
我了然地笑笑,挂断了电话。
我原本也没有打算求助顾屿,只是他刚好打了电话,我就顺便问了一句。第四天,苏蔓正在直播,正当她一边诉苦一边带货时,警察敲响了她的家门。
笑话,造谣造到律师头上,我还能让她全身而退?
13
如我所料,监控被人为地破坏了。
但没关系,我和宋晏辰找到了当时停在小区里的一辆车的车主。
那辆车的行车记录仪完完整整地拍下了当时的场景。
从顾屿下车,苏蔓亲密无间地挽住他,到轩轩把圆规往我脸上掷,再到我出于自保推开他,以及最后顾屿对我动手的全部画面。
有意思的是,行车记录仪还拍到了我上了网约车之后的事。
我走之后,苏蔓伏在顾屿肩头伤心痛哭,哭着哭着,她紧紧抱住顾屿,顾屿摸着她的长发说了些什么,突然间,苏蔓仰头轻轻在顾屿唇上吻了一下。
原来这就是苏蔓所谓的避嫌。
我找人把这些精彩的画面发在网上,虽然打了码,但苏蔓还是被她的粉丝认了出来。
事情彻底反转。
调查过程中,那条发布我个人信息的小号也被查出来注册账号正是苏蔓的另一个手机号。
我以诽谤罪起诉了苏蔓。
证据链很全,等待她的是法律的制裁。
顾屿又给我打电话,听得出来他有些烦躁:
“迟悦,你有必要弄得这么僵吗?苏蔓她还有个孩子,你就一定要对她赶尽杀绝?”
我奇怪:
“这会儿想起来自己有个孩子了,她违法的时候,就没想过自己有个孩子?”
顾屿放缓了语气:
“我知道你恨的是我,好,我答应跟你离婚,我签字!”
“我和苏蔓之间清清白白,你不要再为了我牵连无辜的人了。”
我差点笑出声:
“顾屿,你是不是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
“我起诉苏蔓不是因为你,是因为她实实在在做了违法的事。我是律师,要是就这样放过她,怎么对得起我拿执业证时宣过的誓?”
14
拿到离婚证书的那天,我如释重负。
顾屿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在不远处等我的宋晏辰,提出想要最后抱我一次。
我避之不及,冷然拒绝。
他苦笑:
“我知道你不相信,可我和苏蔓之间真的没有过实质性的进展,我承认自己可能有一瞬间动摇过,但在这件事上,我问心无愧。”
面对他冠冕堂皇的表白,我不留情面地说:
“你的问心无愧在我这里一文不值。”
他问我:
“夫妻一场,除了挖苦,你真的就没有什么别的话要对我说吗?”
我想了想,认真道:
“还真有。”
“你摊上事了,最好赶紧找个好点的律师。”
顾屿脸一黑,气得转身就走。
可我真的是认真的。
数月后,顾屿被竞品公司起诉非法获取商业机密。
宋晏辰在帮我调查顾屿的过程中,发现顾屿带着苏蔓母子去欧洲旅游时,曾经下榻过宋家在德国开的一间酒店。
他查看了走廊监控。
监控视频中,苏蔓在自己房间安顿好轩轩,只穿着一套镂空蕾丝睡裙,敲响了顾屿房间的门。
顾屿好似踌躇了半晌,终于还是把苏蔓领进了房间。
两小时后,苏蔓走出房门,蕾丝睡裙不见了,身上披着顾屿的衬衫和外套。
随后苏蔓带着轩轩离开酒店去景点。
顾屿一个人待在酒店,在那天下午和竞品公司的技术员见了面。
顺着这条线索,宋晏辰找到那家公司。
最终查出技术员涉嫌窃取公司机密卖给顾屿,导致公司投标失败,损失近千万。
被起诉后,顾屿托人联系到我,想请我当他的辩护律师。
他言辞卑微: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念在我们曾经那么相爱的份上,求你帮帮我。”
“还有,很久没见,我真的想你了。”
我让人转告他,我很忙,但不必担心,他很快就能见到我。
顾屿只得花重金聘请了一位著名律师为他辩护。
案件开庭后,他果然在法庭上见到了我。
一如当年我们的初见。
只是这一次,我依然站在控诉席上,而他站在了被告席。
近在咫尺,却又遥遥相对。
这一案成了我重新出山的杰作,我亲手把他送进监狱,从此再不相见。

我孕期大出血时,顾屿在给白月光的儿子开家长会。
他不接电话,我不得已打给了白月光。
我一个字都还没说,白月光先哭得梨花带雨,替自己儿子向我道歉。
顾屿抢过手机,语气微怒:
“快三十的人了,跟一个小孩争风吃醋?”
“轩轩从小没爸爸,叫我一声爸爸怎么了?”
手术后,医生抱着死去的胎儿让我签火化同意书。
我平静地签完字:
“麻烦将骨灰寄到这个地址,收件人顾屿。”
1
发现有异常出血时,我给顾屿打去电话,求他回家一趟送我去医院。
他嗤笑一声,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
“流血?”
“早不流晚不流,偏偏在我来给蔓蔓儿子开家长会的时候流?”
“你还不如直接骗我说流产了。”
“迟悦,你争宠的手段越来越低劣了。”
我被他最后这句话里透出的冷意噎了一下。
刚要解释,就听到苏蔓的儿子轩轩用脆生生的童音叫他:
“爸爸,下一个要轮到你上去发言了!”
我手一抖,手机差点滑落。
“你怎么让他叫你爸——”
“行了,有什么事明天说!”
顾屿不耐烦地打断我,挂掉了电话。
再打就怎么都打不通了。
轩轩的幼儿园离家不到一公里,赶回来只要10分钟。
我不甘心,又给他的白月光苏蔓打了过去。
却被当成了兴师问罪。
2
我在医院住了三天。
回到家打开门,眼前的景象还跟我被救护车拉走时一模一样。
顾屿三天没回来。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哭着找他,质问他是不是又住在苏蔓家里了。
可这一次,我连给他打电话的欲望都没有。
他却在这时回来了。
见到我,他目光戏谑:“不是流血了吗,又不流了?”
我一言不发,半个字都不愿回他。
他自以为看穿了我:
“好了,事情过去就算了,我没生你的气,你也不要借题发挥了。”
“你也是要做母亲的人了,将心比心,幼儿园开家长会,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就自己儿子没有,蔓蔓心里怎么过意的去?”
“刚好,我去也能演练一下怎么当个合格的爸爸。”
我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却懒得开口戳破他话里的可笑之处。
“对了,寄到公司的礼物我收到了。”
“你费心了,我很喜欢。”
看着他真挚的神情,我一怔,很快明白过来,他把那盒快递当成了我祈求他原谅的礼物。
甚至都没有拆开。
我垂眸,握紧拳头,指甲掐进手心:“喜欢就好。”
顾屿走到厨房门口,往里看了一眼,顿时蹙眉:
“迟悦,我昨天发的消息你没收到?”
他发的消息,我收到了。
“三份酱焖龙虾便当,明天去野生动物园吃。”
“少油,微咸,龙虾要澳洲淡水蓝龙。”
他以为我会像往常一样,一大早赶去进口生鲜市场买三斤龙虾,一只只刷干净,然后按照要求做三份便当。
却没想到料理台上空空如也。
迎着他质问的目光,我坦然撒谎:
“小龙虾卖完了,没买到。”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
“你就不能早点去?我明明昨天中午就跟你说了。”
回应他的只有我的沉默。
此时他手机响了。
苏蔓带着歉意通知他:
“阿屿,轩轩起晚了,你别急着出门,多陪陪小悦。”
他柔和了脸色,温声说:
“不碍事,你们多睡会儿。”
“迟悦忘记做便当了,你跟轩轩说一声,等下我买别的带过去。”
“嗯,你放心,我没怪她。”
挂断电话,他径直走到婴儿房的门口,摁下门把手却发现门被锁住了。
他回头,示意我把门打开。
“我拿个玩偶给轩轩。”
“没做到对人家的承诺,总要给些补偿。”
上次苏蔓的儿子来玩,看中了婴儿房里的两只安抚玩偶。
我舍不得给,为此他满地打滚,闹出好大动静。
顾屿闻声赶来,斥责我小气,从我手中夺过一只玩偶让轩轩带走了。
那天之后我给婴儿房上了锁。
顾屿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催促说:
“快点,我着急出门,蔓蔓他们还没吃早饭。”
我坐在沙发上纹丝不动:“钥匙弄丢了。”
我一再不配合,他脸上的表情终于挂不住。
“迟悦,跟一个小孩子较劲有意思吗?”
“不就是个破玩具,等宝宝出生了再买就是了。”
我心平气和地告诉他:“我没有较劲。”
“真是够了。”
顾屿冷笑。
“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肯相信,我和苏蔓之间什么都没有!”
“有句话说得好,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你好好反思一下,我这几天在公司住,不回来了。”
他怒气冲冲,摔门离开。
自始至终,他都没发现我腹部的变化。
我走进婴儿房,仔细打包好给宝宝准备的衣物玩具,拿去没人的地方烧了。
又打电话喊师傅上门,把小床之类的家具搬走。
原本布置温馨的小房间很快变得空空荡荡。
我锁好门,给一个号码发去短信。
“离婚案找谁打胜算大?”
对面很快有了回复。
“找我。”
4
顾屿接连几天都没有回来。
直到一日清晨,睡梦中我感觉有人在看我。
睁眼,顾屿就坐在我床边。
他以为我会流露出欣喜,却只得到了我一个愕然的眼神。
“你怎么回来了?”
顾屿指着床头包装精美的早餐纸袋:
“带了你最喜欢的鱼片粥,特地绕道城北买的。”
我搜肠刮肚也没想起关于自己喜欢吃鱼片粥的记忆,不过我并不在意,只是淡淡地说:
“知道了,放外屋吧。”
他没能如愿看到我脸上的感激,眼神一黯:
“还在怪我?”
“你又不是不知道,苏蔓她遇人不淑,一个人带着孩子吃了很多苦,我不过是顺手拉她一把,都是些举手之劳的小事。”
他的所谓顺手,是让苏蔓进公司给他当贴身秘书,是三更半夜去苏蔓家修灯泡,是陪母子俩去欧洲旅游,是对苏蔓的儿子尽一份做爸爸的责任。
见我仍不为所动,顾屿脸色难看了几分,语气也生硬了起来。
“迟悦,你婚姻幸福,家庭美满,何苦对这些小事耿耿于怀?”
“就不能心胸开阔点,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
“少关注苏蔓,多把心思放在我们即将出生的宝宝身上……”
说话间,他的手隔着被子覆上我的腹部。
话音骤然止住。
半晌,他才再度开口,声音里夹杂一丝慌乱。
“宝宝呢?”
5
我神色平静地告知他,宝宝已经没了。
顾屿声音微哑:“迟悦,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我看起来像在开玩笑?”
他眼底染上一丝赤红:“什么时候没的?”
“就是你去给苏蔓儿子开家长会——”
“行了,又是苏蔓!”
他倏地站起身,烦躁地打断我。
“说吧,你把宝宝藏哪了?”
我一时间没能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
直到他问是不是藏在我妈那里了,我才明白,他以为我为了报复他,生下宝宝后藏在了老家。
我不由失语。
他以为被他说中了,冷笑连连。
“苏蔓最艰难的时候,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就这样,她都没让轩轩离开过她一天!你这种狠心的女人也配当妈?”
他抓住我的胳膊:
“走,去你妈那把宝宝接回来!”
他拽我下床的力道过猛,以致我摔倒在床边。
膝盖重重地磕在地板上,我没忍住,痛呼出声。
顾屿怔住,下意识想扶我。
却不想我偏了偏身子,避开他伸出的手,自己撑着床沿站了起来。
穿戴整齐后,我转过身面向他:
“走吧。”
他好像第一次在我脸上看到漠然,忽然愣了神:“去哪?”
“去接宝宝。”
6
拉开卡宴的车门,我看到后座多了一个全新的儿童座椅。
顾屿注意到我的视线:“那是为了迎接我们的宝宝特意买的。”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两天前,苏蔓在社交平台晒了一模一样的安全座椅。
她得意发文,字里行间满是炫耀:
爸爸为轩轩精挑细选的儿童座椅,花了6000块哦!价格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份父爱!#比心
我明知顾屿说了谎,却全然没有与他对质的兴趣。
刚坐进车里,一阵浓郁的香薰味道就扑面而来。
我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顾屿见状,顺手熄灭香薰,打开车窗透气。
放在过去我一定感动不已,可现在我神色如常,连谢字都懒得说。
第一次在顾屿车里闻到这款香薰时,我吐了。
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我抽出一只垃圾袋,小心翼翼地吐在里面。
我吐得泪水涟涟,抬起头发现顾屿在一边板着脸看我,眼里是不加掩饰的嫌恶:
“你明知道等下蔓蔓要带孩子坐我的车,还把车里吐得都是味儿,是不是故意给我们添堵?”
我攥着垃圾袋如坐针毡,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对不起,香薰味道太冲了,我孕反,没忍住就……”
他冷冷一笑,面如寒霜:
“香薰是蔓蔓挑的,你是闻不了香薰,还是看不惯蔓蔓?”
“迟悦,收起你的小心思,想用这种愚蠢的手段博取我的同情,只会让我对你生厌。”
为了给我一个教训,他在我下车扔垃圾袋时,脚踩油门,径自离去。
我被遗弃在人烟稀少的市郊。
包和手机都还在车里,我打不了车,挺着孕肚走了足足十公里才到家。
7
顾屿把导航重点设置为高铁站,我冷不丁开口:“先去趟你公司吧。”
他不明所以,我没多做解释,只是说有重要的东西忘在公司了。
嫁给顾屿当全职太太之前,我曾在他公司法务部上班,因此他虽有疑惑,却还是照做。
车刚上路,顾屿的手机就响了,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写着苏蔓。
电话接通,轩轩撕心裂肺的哭嚎充斥了车内空间。
“阿屿,你能来帮我一下吗,轩轩不肯去幼儿园,非要爸爸送才行。”
苏蔓的声音带了哭腔,听起来有点崩溃。
顾屿抬手看表,迅速安抚她:
“你先别哭,等我十分钟,马上到。”
为了方便照顾苏蔓和她儿子,顾屿把她们安置在离我们家车程不到十分钟的一座高档小区。
见他改变方向往苏蔓家开,我便提出让他把我在前面的广场放下:
“我晚点要在那见个朋友。”
就在刚刚,我委托处理离婚事宜的律师朋友告诉我,他已从国外出差回来,想与我见个面。
顾屿却误以为我在赌气:
“没听见轩轩哭成那样了吗?我只是过去哄下孩子,你为什么就不能信我一回?”
“等把轩轩送去幼儿园,我们去接宝宝。”
单元门外,轩轩赖在地上打滚,苏蔓站在旁边一脸无奈。
她看见顾屿下车,如获救星般迎了上来,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
“阿屿,你总算来了,轩轩一直哭着要爸爸!”
我下了顾屿的车,准备去小区对面等刚刚叫到的网约车。
苏蔓这才注意到我,笑容僵在脸上。
“小悦,对不起,实在是轩轩太闹了,我情急之下才打给了阿屿!”
她用力拉开抱着顾屿大腿不撒手的轩轩,拍了他几巴掌:
“跟你说过多少遍,顾叔叔不是你爸爸!”
“以后不许叫顾叔叔爸爸,迟阿姨会生气的!”
轩轩哇哇大哭,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哭闹中,他忽然愤恨地瞪了我一眼,黑白分明的眼珠里是赤裸裸的憎恶。
我无心加入眼前的闹剧,转身离开。
刚走出两步,后腰猛然被人撞了一下。
轩轩不知何时跑到我的身后,手中握着一支圆规。
见我回头,他猛地把圆规扔到我脸上。
我下意识挡了一下,圆规扎进掌心,疼痛锐利。
见没能得逞,轩轩又扑过来撞我,但被我一把推开。
“住手!”
顾屿怒喝一声。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已经被他粗暴地推倒在地。
苏蔓抱起轩轩,泪眼婆娑看着我:
“我知道你怪我和阿屿走得近!可孩子是无辜的,有什么怨气你冲我来,别撒在孩子身上!”
顾屿居高临下地注视着我,眼里盛满失望。
“我还以为你想通了,原来之前那些不过是你欲擒故纵的手段。”
我不屑辩驳,忍痛起身,却在转身离开时被他攥住了手腕。
“迟悦,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
“跟蔓蔓还有轩轩道歉,否则,我会重新考虑我们之间的婚姻关系。”
他郑重其事地威胁,以为我会慌张。
我却轻笑出声:
“如果你是想说要离婚的话,那刚好,我们不谋而合。”
他没想到我会如此轻松地说出离婚这个词。
短暂的错愕过后,他揉了揉眉心,似乎疲惫不堪:
“迟悦,别逼我。”
“你想清楚,如果我们离婚,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争取宝宝的抚养权!”
这一刻我忽然对他的愚蠢厌恶到了极致。
“那就祝你成功吧。”
“还有,我寄到你公司的东西,你从来没有打开过吧?”
“但凡打开看一眼,你也不会说出这些蠢话。”
丢下他们一家三口,我头也不回地上了网约车。
8
两小时后。
我坐在咖啡厅里,对面是我找的那位律师朋友。
仔细处理好我手掌上的擦伤,他沉吟道:
“这几天准备离婚案材料的时候,我意外查到一点东西,但……”
我看懂了他的犹豫,平静点头:
“我没事,发过来吧。”
手机很快收到了一段视频。
我点开,是一间酒店的监控画面,一扇房间的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就在这时,顾屿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
我随手挂断。
他又继续打来。
我本不想理睬,他却接连发来两条短信。
“你给我寄的到底是什么?”
“迟悦,接电话!”
于是当他再次打来电话时,我接通了。
“迟悦,盒子里的骨灰是怎么回事?!”
面对他嘶哑的咆哮,我语调平静,缓缓开口:
“看来你已经见到宝宝了。”
“接下来,我们谈谈离婚吧。”
电话那头,顾屿的手机砰地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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