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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叫做《种田发家:农门婆娘心狠手辣》,是作者“恋小爱”写的小说,主角是刘文彧齐妙。本书精彩片段:她是中医第七十七代传人,本有大好前途,却突然穿越了!偏偏刚来就意外和某个狗男人办了那种事……她立誓要找到他,废了他,让他后悔余生!可……当两人再次碰面——谁能告诉她,那狗男人怎么就赖着不走了?!...
主角:刘文彧齐妙 更新:2024-10-20 04: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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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刘文彧齐妙的现代都市小说《种田发家:农门婆娘心狠手辣无删减》,由网络作家“恋小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种田发家:农门婆娘心狠手辣》,是作者“恋小爱”写的小说,主角是刘文彧齐妙。本书精彩片段:她是中医第七十七代传人,本有大好前途,却突然穿越了!偏偏刚来就意外和某个狗男人办了那种事……她立誓要找到他,废了他,让他后悔余生!可……当两人再次碰面——谁能告诉她,那狗男人怎么就赖着不走了?!...
话没等说完,梁金山直接冷“哼”一声,满脸不屑的看着王氏,指着梁安说:“梁老三啊梁老三,亏你还在大户人家做过管事,什么脑子啊你!”
“三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梁安迷茫,不明白他要说什么。女儿失而复得他高兴,可这里正为何要骂人呢?
王氏见状,赶忙开口说:“山子啊没你事儿,我们家的事儿我们自己解决。你回去吧,那个三媳妇儿,赶紧带你闺女进去,进去。”
“怎么的二婶儿,不敢让我说?”梁金山歪头看她,翻了个白眼,满脸不屑。王氏自然声大的拦着,两个人你来我往,吵得不可开交。
一个说别多管闲事;
一个说丧尽天良,没心没肺……
终于——
“够了。”
梁安一声怒吼,瞬间让两个人全部熄火。齐妙再旁看着梁安,对他这声“狮子吼”挺佩服。
“娘,让三哥把话说完。”梁安看着梁金山,抱拳一下,又道,“三哥,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梁金山剜了一眼王氏,冷笑着说:“老三,你娘不是把你闺女卖去大户人家做丫头,那是把你闺女……”
“你闭嘴,你个——”
“你娘把你闺女卖去了窑子,镇上有名的梨香园。”梁金山声音洪亮,一字一句的继续说道——“你闺女不依、上吊、咽气儿了——呼……呼……”
大声喊话,耗费体力。当然,也成功的让王氏灭火。梁金山喘匀一会儿,再次开口说:
“梨香园的伙计把她扔去深山,要不是县老爷的夫人路过、救下,这丫头早就喂了豺狼虎豹。这位是李大人身边的师爷,人家今儿就是过来看看情况的!”
轰——
这席话说完,所有人都傻了。
曹氏停止了哭声;
梁宿友堆坐在了地上;
梁亮身子踉跄;
梁安一脸懵逼。
原主的亲哥哥梁汉森,快步走到王氏面前,不敢相信的看着她,问:“奶,三大爷说的可是真的?你真把我妹儿卖去窑子了?”
梁金山在家里排行老三,又比梁安年纪大,所以梁汉森唤他三大爷。
王氏没想到会被县太爷给撞上,本来害怕呢,这会儿被孙子质问,忙厉声呵斥的说:“森小子你跟谁俩呢?我可是你奶奶,亲奶奶!”
梁家上下都知道王氏是什么样子。她越是害怕,气势就越嚣张。这是她的“特点”。护妹心切的梁汉森,双眼通红。一脸痛心的指着远处的齐妙,反吼着——
“那她还是你孙女,亲孙女呢!”
“啪——”
王氏身边的梁敏霞,二话不说,直接上手给他一巴掌。单手掐腰,呵斥道:“怎么跟你奶说话呢?没大没小,没老没少。”
“你——”梁汉森反手想打,可最终还是忍住了。
齐妙看着这一幕,心里明白古人的悲哀。即便知道长辈有错,可都怕被扣了“不孝”的帽子。换做是她,肯定二话不说就打。
因为,她是现代人。
梁金山看着打人的梁敏霞,重重叹口气。瞅着仍旧堆坐在地上的梁宿友,说:“二叔,到现在这个时候,你老还不说句话吗?”
点了名的梁宿友,没办法再躲事儿。被大儿子扶着站起身,看着梁金山,又看了看孙师爷,说:
“我……我……那个香姐儿啊,是你奶不对,你奶不该那么做。既然你被县老爷救回来了,那就安心在家呆着,爷不会让你再被卖了。爷保证。”
整段话中,没提梁亮一个字,更没提为何卖人。
“呵呵……”齐妙冷笑。
孙师爷听了,也是冷“哼”。
梁金山面上犹如吃了个死苍蝇一般的恶心。怎么都没想到,梁宿友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只保证不卖就完了吗?那么简单吗?
安静的院落,终于被一阵脚步声打破。梁安走到妻女身边,重重的叹口气,说:
“爹,娘,你们实在太过分了。钏儿因为生香姐儿,身子毁了,不能再要。我一共就这么两个孩子,娘你怎么还能……”
“为什么不能,家里就她一个丫头,我总不能卖孙子吧。”王氏跟梁安说话,一向理直气壮。儿子指责她,本能的开口说话,殊不知这话却让人心冷。
梁安满脸惊愕,曹氏满脸愤怒,梁汉森满脸怒火。
一直没说话的齐妙,嘲弄的看了一眼大大娘冯氏,撇了下嘴,说:“哎,你听见没,家里就我一个丫头。你家那俩哪来的?跟野汉子生的?”
大房梁亮只有两个女儿,没有儿子。
冯氏惊讶,气的浑身直哆嗦,食指凭空虚点她,说:“小蹄子,你胡说什么?”
“梁桂香,你会说话不,怎么跟我娘说话呢?”大房家的长女梁桂芳,急忙开口护母。刚刚齐妙说的话有难听,不言而喻。
齐妙嘴狠,到了这会儿更是不会让份儿。反正都分家、自立门户了,凭啥给你面子,搞笑!冷“哼”一声,轻蔑的看着梁桂芳,说:
“我怎么说话?我光明正大的说话啊。你没听她刚才说吗?家里就我一个丫头,‘不卖我、难道卖孙子。’那你跟你妹妹梁桂兰,自然就是你娘跟野汉子生的了。”
梁金山脸上挂不住,一个丫头把“野汉子”挂在嘴上终究不好。想要开口劝,可是……孙师爷点头的动作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觉得香姐儿做的对?
梁亮原本理亏、不打算吱声,可齐妙连着两次说自己带了绿帽子,这个肯定不能忍。快步走上前,抬手就要打。可这巴掌没等打下来呢,就被梁安给扣住了。
“大哥,你敢打我家香儿,我就跟你没完。”梁安怒目圆睁,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可想而知,已经怒火到了极点。
众所周知,梁安疼闺女,梁桂香就跟他眼珠子一般。顶在头上怕吓着,含在嘴里怕化了。
“老三,我知道你疼丫头。可也不是你这么个疼法。”梁亮怒火中烧的说着。此刻,他也不在乎孙师爷在不在场,指着齐妙,凶狠的又说,
“她连着两回说你哥是王八,这是大逆不道,要坐牢的,知道吗?”
梁安狠狠甩开他的手,护女心切的说:“你少在这儿上纲上线。我就是疼闺女,爱咋咋地。咱娘为什么卖我闺女你心里没数吗?一天天正事儿不干,出去跟人家推牌九。娘替你瞒着,不代表我不知道。”
“老三,你——”梁亮语塞,老脸通红。
梁安也是急了,丝毫不给兄弟面子的继续说道:“这么多年,我跟钏儿在外面做工,赚的银子一分不留的拿回来,给家里。你呢?你给什么了?如今居然都把主意打到我女儿的头上了,你也好意思在这儿跟我嚷嚷?”
梁亮没理,最后不服气的嘟囔了一句“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便退倒了一旁。梁亮认怂还有一点,那就是三弟有点拳脚功夫,真要打起来,他得吃亏。
梁安看着眼前所谓的家人,重重叹口气,道:“三哥,麻烦你件事儿……给我分家。”
轰——
梁安突然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惊呆了。孙师爷再旁看热闹,瞅着这样一幕之后,深深看了一眼齐妙。不得不说,这个父亲做的还算称职,至少他知道维护妻女,保护妻女。
“我告诉你老三,你想分家,除非我死了——”王氏突然发狠,气喘吁吁的继续吼着,“不就卖了你闺女?你还是我肠子里爬出来的呢,你都是我的,你还有什么东西是你自己的?”
“那我也是你肠子里爬出来的?”曹氏直接顶嘴。嫁进门这么多年,第一次跟婆婆顶嘴。将齐妙护在身后,看着眼前的王氏,伤心欲绝的道,
“香姐儿是我唯一的女儿,你当初说让她去大户人家做丫头时,我就已经明确表示不同意。可你……你怎么可以在我去随礼的时候把她带走。还卖到……卖到那种地方,你……”
“娘,娘。”
齐妙惊呼出声,赶紧扶住她倒下来的身子。梁安不敢耽误,伸手把人抱起,快步回了屋。齐妙跟上去,不再理会外面的纷纷扰扰。
她看明白了,这对夫妇对原主不是不好,是他们根本不知道原主的遭遇。便宜爹提出分家,便宜妈气的昏倒。便宜哥因为她,跟奶奶顶撞。
这样的家人,她要了!
没法子,前世父母去世的太早,她是跟在爷爷身边长大。
亲情对于她来说……
太重要了!
进到屋内,齐妙没心思打量屋子。急忙扣着曹氏的腕儿脉,给她切脉。还好,只是因为激动昏过去了。但她这样的动作,却让梁安跟梁汉森傻眼了。
怎么都没想到,他们家的香姐儿,居然学着郎中的样子,在那里看病……
齐妙起身,面对他们父子的时候也懵了。原主肯定不懂医,这……该怎么解释?
正不知所措的时候,房门突然打开,梁宿友进屋指着齐妙,呵斥着道:“你个不孝的丫头,谁允许你分家了,还自立门户,还改名齐妙?谁让了,谁允许了?”
齐妙怎么都没想到,她这个小屋子里,居然会迎来第—位稀客——二大爷梁庐。
梁庐平日里跟原主的接触那是少之又少。基本上二人打—照面,原主唤声“二大爷”,对方点—下头,就算了事。今日竟然登门造访,为了什么,—家人心知肚明。
曹氏、梁安跟梁汉森都在炕上坐着。现在他们在老宅的时间根本不多。基本上吃过晚饭,便都过来坐会儿、聊会儿。
等娘俩要睡觉的时候,爷俩再回西跨院。
梁庐—来,弄得梁安如临大敌,不停地瞅着媳妇儿。曹氏倒还好,客气的打招呼、让座。齐妙懂得随机应变,把桌子放上,还给沏了茶。
“二哥,坐下吧。今儿怎么有空来丫头这?家里不忙吗?”曹氏边说边给他倒茶。不管心里有多不待见,可大面总要过得去。
梁庐打量着屋子,又看了看那点燃的红烛。侧身坐在炕边。齐妙不喜欢这样的目光,总觉得像是剖开看本质—般,让人那么的——
不自在!
“现在想找三弟—家不容易,得跑到村西来找你们。平日里,你们也不着家啊。”梁庐说完,笑呵呵的端着茶杯喝水。
看似开玩笑,实则话里的内容,挺让人不舒服。不过曹氏是谁啊,大户人家做过管事嬷嬷,自然不可能让着他。轻笑—下开口说:
“也是没有法子啊。谁愿意天天不着家、往外跑,还不是被逼的。”
“呵呵……”梁庐轻笑,砸吧了两下舌头,又道,“哟,妙姐儿这分家过得比我们要好啊。茶水都沏上了,真是好家境啊。”
说完,冲着齐妙比划了下大拇指。
齐妙闻言不在意,轻笑—下,“随口”说:“二大爷真逗,我这茶是县太爷夫人身边的嬷嬷给的。对我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来说,那肯定是定好的。二大爷也觉得好吗?”
梁庐吃瘪。脱鞋,盘腿坐在炕上。不发—言。
没法说,这话怎么接?
他都说了茶好,如今丫头说是县太爷府的下人给的,难道他过得还不如—个下人?农村汉子有志气,自然不能那么没出息。
曹氏跟梁安没有说话,不过却也赞同闺女这么说。有些时候,“让”不是—个明智之举,更何况梁庐这个人,不值得“让”。
梁庐看着三弟两口子,轻蔑的扯了下嘴角,说:“真看不出来,三弟妹交出了个伶牙俐齿的‘好闺女’呢。”
“多谢二哥谬赞,妙儿还得学。”曹氏顺势说着。她听出了梁庐讽刺的味道,不过就是不接你的话茬,爱咋咋地。
齐妙见母亲如此给力,乐的脸上犹如开了花。脱鞋上炕,挨着梁安坐下,素手挽着他的胳膊,—脸得意。
梁庐吃瘪,知道事情不能再拖,轻叹口气,道:“既然如此,我也不跟你们客气了。咱们开门见山,直接说正事,三弟妹你觉得如何?”
“我?二哥问我不是白问嘛,这事儿应该问我家安哥。”曹氏—派贤妻良母的作风,根本不打拢他说的话。
不打拢,七家屯土话,不接话茬的意思。
梁庐用力放了下茶杯,发出闷闷—声响。看着曹氏,略有愠色的道:“三弟妹是在跟二哥谦虚,还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们家是你当家,难道……”
曹氏闻言,不好意思的摇头、摆手,说:“看二哥说的。自古男人当家,我这—介女流,不成事儿。”
“呵呵……”梁庐冷笑,手指在膝上画了两下,“三弟妹,我不是梁亮那个傻子,更不是爹那样的心境。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今儿找你们来,就是谈判的。关于分家!”
轰——
曹氏蹙眉,虽面上平静,可齐妙心里清楚,她心里慌了。
分家,分家。
梦寐以求的事情,可是到了今日,却让她有些难以招架。因为她面对的不是梁宿友,也不是梁亮,而是梁庐。
梁安看着兄长,好—会儿才开口道:“二哥,分家这事儿怕是得咱爹说吧。你来我们这儿……说这事儿,好像不合规矩。”
“老二,你也别跟我打哈哈。那天当着咱爹跟老大的面儿,我已经把我话说了,是你不承认。如果那天你承认了,怕也就没有现在这么多事情了,不是吗?”
梁庐有怨,但他不会找自身毛病,而是会挑弟弟的毛病。他认为弟弟藏私、玩心眼儿。看着他们夫妻二人,继续又说:
“你们拿出五十两银子,我这边张罗分家。放心,该你们得的—分不少。当然,也就是那些大面的东西。”
“五十两?”
曹氏惊呼,—脸不可思议。
梁庐放下茶杯,轻笑—下摇摇头,道:“三弟妹不用这个表情,你手里有多少银子我不清楚,但是五十两,你绝对拿得出来。”
“呵呵,二哥还真瞧得起我。”曹氏说完,狠狠剜了—眼,不再说话。
梁安蹙眉,虽没有说话,可心里也是不爽。自己手里有多少银子都被惦记了,换谁谁能爽?
梁庐不以为然,依旧厚着脸皮,继续又说:“这跟瞧不瞧得起没关系。人嘛,总得活下去,汉松到了成亲的年纪,老宅不出钱,我这个做爹的总不能看着儿子打光棍吧。”
“那按照二哥的意思,汉松是三弟我的儿子吗?自己孩子自己养,难道你儿子成亲,还得我出钱不是?”梁安恼火了,这下是真的火了。
听听那话说的是什么,那是人说的话?
梁庐看着梁安,冷笑—下摇摇头,道:
“旁人我要不到,只能找你们。老三你别忘了,当年如果不是我说—嘴,你也不能签生契。依着咱爹娘,当年是要给你签死契的。”
轰——
梁安夫妇听到梁庐的话,顿时都懵了。梁汉森也毛了。齐妙虽然不是很懂梁庐的话,可是生契、死契她明白。
电视剧里演过,她懂。
梁庐满意的看着他们—家人的反应,继续又说道:“不管怎么说吧,过去的事儿就过去了。我现在要的不多,你们出五十两,我来安排分家,就这么简单。”
“三弟,就算你再不愿意,当年的人情……是不是也该还给哥哥了。二哥不求别的,只想好好过日子,给汉松、汉柏那俩小子—个家。”
尼玛?
这是真的不要脸啊。以当年的事情作为借口,在这儿冠冕堂皇的要人情。
这梁庐……
齐妙恼怒,恨不得上去抽他丫的!
梁汉森也很生气,拳头攥的“嘎巴……嘎巴……”直响。本来很安静的屋子,被他这几下响声,弄得氛围再次紧张起来。
梁庐看着梁汉森的样子,耸肩—下,道:“这人啊,得先有人给摔丧盆子,才能说花钱的事情。我没啥出息,就想着有—个儿子在身边,我死了给我养老送终,这就够了。”
意有所指,不必明说。
虽嘴上说着自己的儿子,其实话里话外都在提醒,提醒曹氏顾念—下自己的儿子。尤其是最后那句话,无非就是说即将到来的征兵役的事情。
梁安有点儿不愿意,看了—眼儿子,又看了看自己的亲二哥,想要开口却被曹氏在下面拽了—下。
“二哥,弟妹我也不怕你笑话,二哥说的这些事儿我们夫妻俩都知道了。也曾经想着赶在之前分家。可现在……没那想法了。”
“为什么?”梁庐惊呼反问,不知道这个弟妹,到底闷得什么心思。
曹氏浅笑,耸肩—下,说:“没法子啊!儿子喜欢当兵、愿意去当兵,我能怎么办。儿大不由娘,倒不如就这样,随了他的心意吧。”
说完,从容不迫的端着茶杯喝茶。优雅的宛如大户人家的夫人,那么的坦然,那么的淡定,那么的稳重。
曹氏是稳重了,可是梁庐却慌了。
不敢相信的看着梁安,拧着眉头指着梁汉森,说,“三弟,你就这么—个儿子,他若是去服了兵役,你怎么办?你别忘了,你媳妇儿这些年,肚子可没动静。”
“砰——”
梁安彻底火了,狠狠拍了下桌子,呵斥着说道:“二哥你怎么说话呢?你—个做大伯哥的,说自己弟妹肚子没动静,你好意思吗?你还要脸吗?”
梁庐自知说错话,缩了下脖子,吞吞吐吐的朝曹氏说了句“对不起”。
在古代,姐夫可以跟小姨子开玩笑,小叔子可以跟嫂子开玩笑。
但是这大伯哥却万万不能跟弟妹开玩笑。更不能说过分的话。
梁庐刚才的话语,就是过分了!
曹氏也不愿意了,—改刚才谦逊和善的表情,板着—张脸看梁庐,清冷的说:
“二哥这话说的,我即便身子不能再养,我们还有妙儿,好虎—个能拦路,耗子—窝也喂猫。”
“况且森儿只是去当兵,又不是去送死,我们有什么可怎么办的。过几年孩子回来,照样可以娶媳妇儿、买地。我们照样过日子,没什么差的。”
梁庐急了,瞪眼、低吼出声的说:“战场上刀剑无眼,你能保证……”
李朝阳听到这个名字,眉头瞬间拧紧。李夫人虽然没有说话,可也是一脸严肃。
齐妙懵了,没想到会这样。
这……什么情况?
李夫人先缓过神来,轻咳两下看着她,问:“这个名字……可有什么寓意吗?”
“没有。就是胡乱想,奇思妙想呗。”齐妙打趣说着。说话的过程中,不停地打量着李朝阳。她敢断定,这个名字一定有问题。
因为经过她的解释,李朝阳拧紧的眉头,缓缓松开了。
“奇妙,奇思妙想!行啊,这名不错,那本官就去安排了。夫人,你陪梁姑娘……哦不,是奇姑娘吃早饭吧。”扔下这话,李朝阳出去了。
齐妙起身,恭顺的行礼将人送出去。
明明是“齐妙”,非要给弄成“奇妙”,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事情吗?
跟着李夫人来到饭厅,桌上清粥、小菜都已经摆放好。李嬷嬷走过来,手里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汤。
当归,白芍,党参,黄芪,鸡血藤……
补气调血的方子。
齐妙看着“咕咚……咕咚……”喝药的李夫人。等她喝完,大着胆子,说:“夫人可是月事不调?”
李夫人闻言愣了一下,随后摆摆手,让李嬷嬷出去之后,道:“不是。我与夫君成亲多年,一直未有子嗣。离京之前看了御医,说是我体寒缘故。给了这方子让喝着,说是会有效果。但……唉!”
最后一个“唉”声,说明了所有。也让齐妙无语的摇摇头,不解的看着李夫人,说:“御医给看的?”
“嗯。”李夫人颔首。瞅着齐妙的样子,微微蹙眉的说,“可有什么不对吗?难道说梁……奇姑娘懂医术?”
齐妙进退不得。如果说懂,原主是村姑没法解释。如果说不懂,任其这么喝,一辈子也不可能有孩子啊!这哪是什么暖宫的药方,这是调节月经不调、活血化瘀的方子。
一旦怀孕,就喝这个也会导致流产啊!
李夫人见她不说话,隐约察觉到了什么。握着她的手,一脸凝重的看着她,道:“姑娘,屋里只有我们两个,你可跟我说实话。我这药……是不是有问题?”
齐妙瞅着她渴盼的样子,重重点头。咽了下口水,道:“不瞒夫人,我略懂皮毛。您刚才喝的汤药,我闻到了些许东西。所以当时才问您,是不是月事不调。”
李夫人闻言,身子踉跄一下,喃喃地说:“偶尔……我一个月来两次月事,可跟这药……有关吗?”
齐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沉默点头。
“那事都过去十几年了,难道他们还要防……”后面的话没有说完,李夫人缓过神来,看着齐妙起身要跪。小妮子自然要拦,一脸同情的看着她,说,
“若是夫人信得过民女,民女给您把脉,可好?”
“好。”李夫人点头,重新坐在椅子上,伸出手。
齐妙精心切脉,身体完全没有问题。只要不喝这个药,男方在给力一些,肯定会有孩子。看起来对方,不是真正想要下阴招。
毕竟真要不想让他们有孩子,招数有的是。
想到这儿,齐妙看着她,附在耳畔轻声地说:“夫人,这药您可以这么做……”
说完,重新坐回椅子。李夫人感激的点头,道:“多谢奇姑娘。你说的我一定照做。”
齐妙摇头,接过她给盛的粥,低头开始吃饭。
女方没问题,每天三颗枣、一只鸡熬汤。男方下一副八子固精汤,半年之内,不难没有孩子。她看了李朝阳的面向,面色微红,印堂色正,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就是这李夫人那句没说完的话,到底又是何意思呢……
吃过早饭,按照先前说的,齐妙该走了。李朝阳那边派人过来告知一切都已经办好,玉碟、名帖全部分离出来。李夫人起身相送,来到后门时拉着她的手,道:
“奇姑娘切记要记得,不管什么时候你都只是奇思妙想的奇妙。”
“夫人,有何不一样吗?”齐妙不解,一个名字、一个姓氏罢了,为何他们要这么再三强调。
李夫人轻叹口气,拉着她去到一旁,又说:“我朝曾经有位定北将军姓齐。北境一带全部由他镇守,他所带的天狼军队更是战无不胜。但被奸人所害,至今成了冤案。”
“放眼东陵国境,凡事姓‘齐’便会被歧视、看不起,更有可能惹来麻烦。所以你切莫记得,人前人后,签字画押,都要用奇妙,而非齐妙。”
这席话,正常不该说。尤其还是官宦夫人的身份。齐妙明白,之所以她会这么告知,完全是因为刚才自己给她看病的缘故。感激的侧身行礼,重重点头,道:
“夫人放心,齐妙谨记。齐妙多谢夫人告知详情。”
“去吧,车里给你准备了东西,算作诊费。他日我若真的得尝所愿,定去七家屯看你。”李夫人说完,拉着她的手来到马车前,看着赶车的刘成嘱咐说,
“路上赶车慢点儿。孙师爷,好生照顾奇姑娘。跟七家屯的里正好好说,我不希望日后她被欺负。”
“是,夫人。文才明白,文才定不让奇姑娘受委屈。”孙文才抱拳行礼,一脸尊重。
齐妙再次对李夫人侧身行礼,恬静的说:“夫人对齐妙的好,齐妙感激不尽。上苍待人是公平的,夫人一定能得偿所愿,多子多福。”
“借你吉言。”李夫人说完,轻拍她的肩头。
待齐妙上车走后,李夫人仍旧站在那里。李朝阳走过来,不解的道:“夫人,不冷吗?”
“夫君,身体的冷跟心里上的,根本不足一提。十多年过去了,他们还是不放心我们。”李夫人喃喃自语,李朝阳再旁,一脸吃惊地看着她……
马车内,齐妙独自一人坐着。车里有一袋子白面、一袋子粳米。据那个孙师爷所说,这东西是李夫人给准备的。正好从现在开始吃,能吃到秋天粮食下来。
布包、粮食、银子。
这应该算是助攻吧。看起来穿越人士都能有点儿特权,不至于掉在地上。
自嘲的笑了一下,随后伸手打开布包。里面有三套棉质中衣、两套外衣襦裙,一个丝线绣制的荷包。打开,里面是两块银子,那会儿李夫人说了,县太爷给她十两银子买地用。
十两银子能买多少东西?她不知道。原主除了干活就是干活,金钱概念完全没有。日后的生活,怕是要摸索着走了。至于身子被破一事,万万不能说。
不然,就没法在村里立足了!
从县里到七家屯,整整走了三个时辰。齐妙在车里睡了好几觉,零零散散的记忆片段,折腾的她有些头疼。小说里承袭记忆,基本上都是一次性。到了她这儿,竟是阶段性。
无力吐槽!
大大的抻了个懒腰,没等她掀开车帘,马车停了。车门打开,孙师爷面色通红。看起来在外面坐着,冻得不清。孙师爷嘶嘶哈哈的说:
“奇姑娘,咱们到了。里正家怎么走,还请姑娘给带个路。”
齐妙起身下车,侧身行礼一下,说:“让孙师爷您为了我的事儿,大冷天跑这一遭,齐妙真是过意不去。”
“奇姑娘客气了。”孙师爷摆手,不过的确在外坐着很冷。春冻骨头冬冻肉。故特穿了那么多,可还是冻透了。揉搓了好几下手,这才又说,
“怎么走咱去吧。赶着天黑之前把事儿落定,我也好回去交差。刘成啊,你就在这儿等着。一会儿知道住的地方,你再把东西拉过去。”
“知道了,师爷。”刘成规矩的点头应着。
齐妙冲刘成侧身行礼,无声的表示感谢。然后,凭原主的记忆,带孙师爷朝村里走去。七家屯的里正名叫梁金山,今年四十有五。
为人圆滑,事事不关心,只顾着自己。但人缘不错,也算是他的本事。家住村把头第七家,路程并不远。齐妙指着木门,看着孙师爷,说:
“就是这了。”
“好。”孙师爷走上前,伸手拍门,拍了几下停止,看着她,又说,“奇姑娘,一会儿不管我说什么,您都不要吱声,只管听着就好。我一定帮你把事儿办圆全了,放心。”
齐妙点头,再次侧身行礼一下,说:“麻烦师爷了。一切全凭师爷做主。”
话音刚落,里面传来一个稚嫩的孩童声音——
“谁啊?门没锁,进来吧。”说话的是梁金山的孙子,小名铁蛋。四十五就做了爷爷,虽然明白古人成亲早,不过这也……
太早了吧。
孙师爷将门推开、走到院内,来到孩童面前,弯下腰、笑呵呵的道:“小娃娃啊,你家大人在吗?”
“你找谁?找我爷爷吗?”铁蛋歪头看他,眨巴着眼睛还有点萌。
孙师爷点点头,直起腰。齐妙站在一旁,仔细的打量着里正家的这个宝贝疙瘩。身上的衣服是粗布,即便是里正家,穿戴也很普通。
这个地方的物价什么样她不清楚。原主在家就是个干杂活的姑娘,不问世事。喂鸡、喂鸭、喂猪,还要帮着母亲洗衣、做饭。
看着素手不禁自嘲的摇摇头。这么粗,怕是日后也很难养回来了吧。
“姑娘,走吧,跟我进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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