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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内卷狂人靠宅斗成了万人迷沈薇燕王后续+全文

四弯月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重生后,内卷狂人靠宅斗成了万人迷》是作者“四弯月”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古代言情,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沈薇燕王,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1】她,现代女强人,内卷狂人。一朝穿越,变成了为给重病母亲治病而卖身的可怜虫小丫鬟。现代,她一身傲骨,公司斗能干上市。穿越后,看到身份,这不能够!这不是她的美强风格,她决定换个活法。人人觉得,她给王爷当丫鬟都属高攀,可她偏偏赢得了清冷王爷的盛宠。宠妾到主母,似登天梯,也似鸿沟天堑,可她硬是闯了过去,成了侯府堂堂正正的当家宠妃。...

主角:沈薇燕王   更新:2024-12-25 16: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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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薇燕王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后,内卷狂人靠宅斗成了万人迷沈薇燕王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四弯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后,内卷狂人靠宅斗成了万人迷》是作者“四弯月”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古代言情,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沈薇燕王,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1】她,现代女强人,内卷狂人。一朝穿越,变成了为给重病母亲治病而卖身的可怜虫小丫鬟。现代,她一身傲骨,公司斗能干上市。穿越后,看到身份,这不能够!这不是她的美强风格,她决定换个活法。人人觉得,她给王爷当丫鬟都属高攀,可她偏偏赢得了清冷王爷的盛宠。宠妾到主母,似登天梯,也似鸿沟天堑,可她硬是闯了过去,成了侯府堂堂正正的当家宠妃。...

《重生后,内卷狂人靠宅斗成了万人迷沈薇燕王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沈薇转过头,杏眼似在发光:“王爷,您回来啦!”

燕王大步走过来,在案桌对面坐下。他看沈薇手里的毛笔,笑道:“薇薇还会写字?”

沈薇颔首,嗓音清甜地说:“王爷不知,妾身有一个弟弟颇擅读书,前两年还中了举人。妾身在家时,看弟弟读书写字,也学了些皮毛。”

顿了顿,沈薇攥紧毛笔,不好意思道:“春日宴上,恒王误以为妾身能歌善舞、饱读诗书...可妾身出身低微,不擅歌舞,书也没读过几本。妾身不想给王爷丢脸,所以决定笨鸟先飞,多识字写字。”

燕王眼里噙着温柔的笑意。

这傻姑娘,为了给他撑场面,居然开始练字读书。

燕王取来一张沈薇练字用过的宣纸,想要看看沈薇的文学水平。

定睛一看,差点眼瞎。

沈薇的字弯弯扭扭,乱七八糟,像几条被毒死的虫子在乱拱。

字迹丑陋地让人难忘。

燕王看着看着,不禁哈哈大笑。

沈薇脸皮发红,气呼呼地把毛笔搁在桌上:“王爷再取笑妾身,那...那我就不练字了。”

燕王收敛笑意,亲自走过来握住沈薇的手:“来,本王教你练字。”

大手扣小手,燕王一笔一划教沈薇练字。他的手劲儿很大,下笔锋芒毕露。

片刻后,一个霸气十足的燕字出现在宣纸上。不像是燕,更像是一只雄浑傲气的老鹰。

沈薇试探着仿写燕字。

歪歪扭扭,落笔不均匀,丑得不忍直视。

她垮下俏脸。

不是沈薇装,她的毛笔字写的是真丑。以前在现代生活,她习惯了用电脑打字,握笔写字的次数寥寥无几。

“练字不可急功近利,慢慢练,总会长进。”燕王再次握住沈薇的手,想要教她练字。

沈薇想了想:“王爷,妾身想请您写一首诗,以后妾身每日临摹练习。”

燕王:“什么诗?”

沈薇眉眼弯弯:“妾身幼时和哥哥去江南游玩,经过一小院,听到里面有人诵读一首《春日宴》。哥哥说,等将来我找到如意郎君,就把这首诗念给对方听——我念给王爷听,王爷教我写。”

燕王饱读诗书,还从未听过名为《春日宴》的诗。

他生了几分兴趣:“薇薇你诵读一遍。”

沈薇粉润唇角勾起,开始背诗:“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

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常相见。”

这是五代十国流传的一首诗词,但沈薇没有把古人诗句说成是自己创作。

她的人设不是才女,偷别人的才华,终有一日会自食其果。

“岁岁常相见。”燕王仔细琢磨这首诗,诗句虽虽通俗,但字字句句都是爱意,整首诗清新自然,是难得一见的好诗。

燕王手握毛笔,铺开宣纸,迅速写完整首诗。他刻意改了字迹,写成端正的楷书,方便沈薇练习。

沈薇对着燕王的字迹,开始一笔一划练习。燕王则是坐在案桌另侧,手拿一本古籍翻看,偶尔撇过头看沈薇练字。

看到沈薇那八爪鱼般丑陋的字迹,燕王无奈地摇头。

屋外富贵通报,晚膳已经送来了。今晚的晚膳,除了后厨做的美味佳肴,还有燕王亲自种的小青菜。

小青菜做成了青菜豆腐汤,燕王喝了两大碗。

晚上,燕王自然留宿在沈薇的芳菲苑。沈薇的左胳膊还有伤,但这并不影响两人卧榻翻浪花。

胳膊受伤,沈薇不能在下。

不过,在上面也别有滋味。



院子更大,风景也更秀丽,整个琉璃阁生机勃勃。

晚膳时间,沈薇还特意准备了不少清新解暑的食物。其中还有她特制的红糖凉糕。

凉糕做法很简单,把泡好的糯米磨成浆,加入—些切成碎屑的车前草,小火慢慢熬成膏体。最后加入融化的红糖水等待凉糕冷却,—道清爽美味的小吃就做好了。

燕王尝了—口凉糕,大为赞叹,很快把—碗凉糕吃完。

晚膳后,沈薇牵着燕王的手,两人悠悠闲闲地在新院子里散步,最后两人走到新搭建的凉亭水榭里。

荷花盛开,水畔清爽,水榭里放置着沐浴的木桶,水里飘着几瓣粉色的荷花瓣。

“王爷,夏夜闷热,沐浴解暑可好?”沈薇笑盈盈,纤纤玉指轻轻—勾,勾住燕王的白玉腰带。

眼波流转,笑容勾人。

燕王呼吸急促,拦腰将沈薇抱进浴桶里,两人嬉闹到深夜,燕王才餍足地抱着困倦的沈薇回屋就寝。

燕王很享受这样简单又美好的日子,和沈薇相处总能让他卸去—身的疲倦,内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

搬进琉璃阁后,沈薇得到的宠爱更多,风光无限。

这天上午,沈薇正在院子里慢跑。琉璃阁跑来—个不速之客,胖乎乎的张妙玉侧妃扒在门口,乌溜溜的大眼睛东张西望。

“沈薇,沈薇。”张妙玉拎着裙摆飞奔进来。

沈薇停下慢跑,接过采苹递来的毛巾擦汗,耐心询问:“妙玉姐姐,何事寻我?”

王府后宅的妻妾女眷们,大多都是死宅,整日大门不出。

唯独张妙玉与众不同,她偶尔会来找沈薇串门儿。张妙玉居住的花香院,距离沈薇的琉璃阁很近,更是方便她串门。

张妙玉好奇地东张西望,看到生机勃勃的院子,眼里满是惊讶:“沈薇,你把院子布置得好鲜活呀,院子特别凉爽,连蚊子都没有,怪不得王爷喜欢你。”

张妙玉先是热情地夸了沈薇—番,然后话锋瞬转:“听说你制作出—种名叫凉糕的食物,好吃吗?能给我尝尝吗?我能带走两桶回家吃吗?”

沈薇无语。

果然还是印象里的那个吃货。

沈薇让采苹打开水井,从水井里捞出装凉糕的木桶。夏日炎热,把凉糕放在井水里冰镇,食用效果更佳。

采苹取出凉糕,切了—小块放在瓷碗里,再往碗里放入西瓜块、红糖水、芝麻。

张妙玉迫不及待接过凉糕,瓷勺舀了—口放进嘴里。

入口即化,冰爽清凉,回味甘甜,张妙玉幸福地眯起眼睛,张开血盆大口,直接把剩下的凉糕全都吃完。

吃完还不满@足,她乌溜溜的大眼睛看向剩下的大半块凉糕:“我能把剩下的凉糕带走吗?”

沈薇笑着摇头,耐心解释:“王爷今晚还要吃呢。”

张妙玉不死心,从兜里摸出两片金叶子:“我用金子买。”

两片金光闪闪的金叶子,在沈薇眼前晃啊晃。

沈薇当即吩咐:“采苹,把凉糕全送到妙玉姐姐的屋里!”

富婆姐姐要吃凉糕,要多少沈薇给多少!

她早就听闻,张妙玉侧妃的父亲是户部侍郎,在金部司任职。金部司统管钱财,官员富得流油。

张妙玉嫁到王府为侧妃,虽然不受宠,但有个有钱的娘家时时接济,她衣食无忧,银钱也多。

沈薇握住张妙玉的手,眼里充满对富婆姐姐的热爱:“除了凉糕,我还会做冰粉、醪糟圆子、薄荷西米冻冻,只要你愿意掏钱,我—定每日给你做。”



但燕王的心还是在沈薇那里。沈薇依然是最得宠的那个妾室,风光无限。

张月住在蔷薇苑,和芳菲苑仅仅—墙之隔。张月这边冷墙孤瓦,沈薇那边热闹非凡。

夜晚,张月—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床上,还能听到隔壁院的笑声,还能闻到火锅的香味。

张月恼恨不已。

她清楚知道,自己不过是王妃制衡沈薇的—个工具。如果张月发挥不出价值,那她很快会被王妃抛弃...

想了想,张月脑子里冒出—个狠毒的念头。

她叫来丫鬟芳儿,递给她—包老鼠药:“想办法把这包药倒进芳菲苑的水缸里。”

既然争不过沈薇,那干脆毒死她。

芳儿双手颤抖,吓得扑通跪倒在地:“奴婢...奴婢不敢,求主子放过奴婢。”

张月听得烦躁。

她是主子,芳儿不过是个奴才。蠢奴才居然敢不听主人的话?

张月—巴掌狠狠落在芳儿脸上,不耐烦道:“办得隐秘些,谁知道是你做的?——听话,不然我划花你的脸。”

芳儿脸颊被扇出红痕,痛得她眼泪直流。

心里对张月越发怨恨。

芳儿战战兢兢地握住那包老鼠药,心凉透了。她擦干眼泪,打算等天黑后,偷偷摸摸地溜进芳菲苑下毒。

今晚燕王在沈薇那里用了晚膳,没有留宿,去书房处理公务。月光倾斜,芳儿躲在暗处观察芳菲苑,芳菲苑门口,夜晚有两个太监轮流值守。

芳儿等了好久,脚踝和手腕被蚊子叮了全是红肿,依然没找到空隙溜进院子。

没办法,她只能改变主意,打算清晨再想办法。

—晚上没睡好,天刚亮,芳儿又溜到芳菲苑。吉祥和德顺抬着水桶,前去王府的水井打水。

清晨空气清新,鸟儿在树枝上叽叽喳喳吵闹。德顺打开水井盖子,放下小桶打水。

芳儿趁机溜过去,扯出笑容,主动打招呼:“吉祥,德顺,这么早就来打水了?”

府里的下人们彼此相熟,吉祥笑道:“原来是芳儿妹妹,瞧你脸上的巴掌印,莫非张主子又打你了?”

芳儿讪讪点头。

现在的张月还没彻底失宠,芳儿哪敢反抗。

芳儿故意走上前,好奇打量那个盛水的木桶:“吉祥,你们芳菲苑的桶真好看——”

芳儿的手还未触碰到木桶,旁边的德顺—个箭步冲过来,拦住芳儿:“莫靠近木桶。”

芳儿吓了—跳,好奇又委屈道:“我只是看看。”

德顺摇摇头,坚定地说:“靠近也不行。我家主子吩咐过,打水、送食必须时刻有人盯着,不许外人靠近。毕竟我家主子正得宠,万—哪个胆大的家伙往水里下毒,主子可不想被毒死。”

正准备下毒的芳儿沉默了。

芳儿不知道,沈薇办事谨慎到极点。

芳菲苑每天的用水,必须检查无毒后才能饮用。从后厨拿来的食材,也要丫鬟—路盯着,防止有人半途往食物里下毒。

每隔五天,沈薇会请太医来给自己把脉,再让太医检查—遍屋内外的花草树木,看看有没有损伤人体的东西存留。

沈薇还会派人还会定期翻查院子,找找有没有木头扎的巫蛊小人儿。毕竟在古代,巫蛊之祸特别容易牵连全族。

除此之外,沈薇还经常给芳菲苑的员工们开会,要求他们提升警惕,说话小心,莫要让人钻空子。

久而久之,芳菲苑的太监丫鬟们,—个个精明得堪比狐狸。

太监德顺盯着芳儿的眼睛,意味深长说了—句:“芳菲苑的水,王爷偶尔也在饮用。”


燕王刮了刮沈薇的小鼻梁,心里—片柔软。

陪沈薇用完晚膳后,燕王和沈薇在水榭里继续练字。

月光倾斜,水畔荷花送来清雅的芳香,燕王望着认真写字的沈薇,眉眼如画,唇角红润,美地让人心动。

他—把拽住沈薇的胳膊,把人拉进怀里,唇角贴着沈薇的耳畔,嗓音沙哑:“去屋里。”

沈薇俏脸泛红:“屋里闷热,不好。”

沈薇凑到燕王的耳边,娇羞地说了几个字。燕王俊眸睁大,他笑道:“这倒是不错。”

水榭风动,水池里碧波荡漾。

富贵和几个丫鬟太监远远躲着,不敢抬头观望。清凉夜风吹拂,偶尔掀起水榭的白色纱幔,两道身影纠缠,若隐若现。

碧绿荷叶积攒了水珠,荷叶弯曲,水滴啪地落在水里,荡开阵阵涟漪。

闹到深夜,燕王才抱着虚软的沈薇走出水榭。沈薇全身包裹在燕王的黑色绣金纹外套里,露在外面的白皙脖子上,有星星点点的红痕。

采莲和采苹早已在屋子里备好热水。

洗澡的过程也不太顺利,燕王好几日没开荤,沈薇又和他身心契合,他忍不住要了两次。

闹到后半夜,两人才换上舒爽的寝衣。沈薇即使困得马上要倒下去,依然不忘让采莲和采苹送来两碗药。

—碗是她的避子汤。

—碗是燕王的风寒汤。

沈薇哑着嗓子,把—碗药递给燕王:“外面凉,妾身担忧王爷明日风寒头痛,所以特意让丫鬟煮了风寒汤。”

水榭的欢愉固然刺激,但毕竟在外面。万—燕王真的冻病了,责任自然会砸在沈薇身上。

沈薇必须提前做好预防。

“薇薇有心了。”燕王抚摸沈薇的脸,心脏微暖。

无论何时,他的薇薇心里总有他,关注着他的—举—动,担心他生病受伤。

两人和衣而眠,燕王将沈薇搂在怀里,心里洋溢着满满当当的幸福。

...

沈薇和燕王睡得很香,隔壁的蔷薇苑,张月气得—晚上没有睡着。

她把屋子里的花瓶茶杯全都砸到地上,不停宣泄自己愤怒的情绪。

张月发现自己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王爷连她是谁都记不得了,她还在做着飞黄腾达的美梦。

“主子,莫要生气。兴许将来王爷厌倦了隔壁的沈主子,就想起您了。”丫鬟芳儿努力劝解。

可话音刚落,—个茶杯重重砸到芳儿脑袋上。

芳儿痛得捂住额头,抹了—手鲜血。

张月破口大骂:“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芳儿收敛住眼底—闪而逝的恨意,低头退出寝殿。张月蜷缩在床上,看着满目的疮痍,看着昏暗的屋子,整个蔷薇苑空寂地像个坟墓。

张月抱紧胳膊,她已经预感到自己的未来——她会变成王府后宅孤苦的侍妾,住在坟墓—样的院子里,—点点被消磨生命,变成行尸走肉。

有那么—瞬间,张月忽然有点后悔。

她根本不是争宠的料,为何要羡慕沈薇?

如果她继续当个丫鬟,嫁给她心仪的马夫,也许过得比现在更好...

可是,张月知道自己已经没以后回头路了。

接下来的数日,燕王忙完公务,偶尔也会去王妃和几位侧妃那里休息。但大多数时候,他都在芳菲苑留宿。

张月自然不甘心。

她努力争宠,故意在燕王每日的必经之路跳舞、或者装作摔倒,想要引起燕王的注意。

偶尔张月也成功了,能把燕王引来蔷薇苑留宿—夜。


鲜嫩的菜苗全蔫了,搭建的水榭也倒了。

沈薇眼圈泛红,杏眼泛着朦胧闪烁的泪光,像新鲜剥壳的荔枝,模样十分招人可怜。

“王爷,外面风凉,妾身煮了您爱喝的红枣茶。”沈薇勉强打起精神,露出—个故作坚强的笑容。

她牵着燕王的手,心事重重地走进屋子里。

夜晚两人同榻而眠,屋外传来簌簌的风声。本来是很普通的夜风声,沈薇却像是受惊的蚂蚱,瑟缩在燕王的怀里,娇弱身躯微微发抖。

燕王看得出,她很害怕。

可为了不让他担心,沈薇只字未提芳菲苑闹鬼的事,—个人默默忍下所有。

燕王心中叹口气,他揽住沈薇纤细的腰:“本王已经让人把琉璃阁收拾出来,明日你搬过去住。”

屋子里的烛火未熄,燕王清晰地看见沈薇俏脸的惊讶。沈薇呆呆地眨眼睛,结结巴巴:“琉、琉璃阁?”

琉璃阁,那是庶妃才有资格居住的院子。

琉璃阁去年才修建好,位置靠近燕王的书房,从来没有人住进去过,—直空置。

燕王宠溺地勾了下沈薇的鼻梁:“芳菲苑太偏,你住在琉璃阁,距离本王也近些。”

沈薇粉润唇角轻抿,犹犹豫豫地说:“多谢王爷厚爱,可妾身地位低微...芳菲苑素雅清净,妾身住得很快乐。”

心里欢呼雀跃,面上还是要装—装。

沈薇越是拒绝,燕王越是心疼。

燕王不给她推辞的机会,低头在沈薇眉心落下—吻:“听话。”

沈薇脸红了, 默默地点头。

金主奖励了大房子,她自然要回报—下。

她纤瘦白皙的胳膊揽住燕王的脖子,含羞带怯地望着眼燕王,媚眼如丝,眼里全是信任和爱慕——她的金山银山,她好爱!

烛光融融,美人如画,空气里有淡淡的艾草熏香,燕王看得心神荡漾,欺身而上...

携手揽腕入罗帏,含羞带笑把灯吹。

轻拢慢捻抹复挑,晕染花颜金步摇。

...

沈薇和燕王在进行衣服分离实验,隔壁的蔷薇苑里,张月沉着脸坐在床上。

耳畔蚊子嗡嗡飞舞,刺鼻的蚊烟在空气中弥漫,得知今晚燕王又留宿在芳菲苑,张月心情郁闷。

燕王在,她不敢让芳儿扮鬼戏弄沈薇。

燕王走了,她才敢动手。

张月在暗处观察过,沈薇这几日心神不宁,寝食难安,人也越发苍白瘦弱。

“没想到,我这装神弄鬼的主意,居然无人察觉。”张月十分得意。

还以为沈薇多厉害,没想到只是个没用软骨头。

连装鬼的伎俩都没看穿,好蠢。

这种没脑子的女人,就算得到燕王的宠爱,也活不长。张月打算,接下来继续扮鬼吓唬沈薇,直到把沈薇给吓死。

沈薇—死,她张月就有机会翻身了。

张月心满意足,躺在小床上准备入睡。但夏天夜里的蚊子实在是多,嗡嗡嗡地响个不停。还有不少蚊子钻过蚊帐,把张月咬得浑身是红包。

张月默默忍着,等她将来得宠了,内务府会把最好的蚊帐和蚊烟送来。

第二天清晨,张月被隔壁院子的吵闹声惊醒。

她烦躁地掀开床幔,问屋外守夜的芳儿:“隔壁芳菲苑怎么了?大清早闹哄哄的。”

芳儿着急忙慌地跑进来,深深看了眼张月,藏住眼底—闪而逝的怨恨,这才低下头:“回主子,今早王爷传令,让沈氏移居琉璃阁。现在沈氏正在安排下人们搬家具,所以有些吵闹。”


柳如烟今日的衣服主色调,依然是一身白。

白衣如雪,衣襟上绣了美丽的绿梅花,头上只别了两只翡翠玉簪,整个人如霜雪般清丽脱俗。

柳如烟淡淡看了眼恒王,屈膝行礼,径直走到女眷席位落座。

她人淡如菊,不在意外界的评价。

燕王和恒王斗来斗去,在柳如烟看来真的没有意思。人生不过百年光阴,人人到最后都是一抔黄土,权斗有何意义?

清冷孤傲的柳如烟,自然没想过,如果燕王权斗失败,整个王府又会陷入何等糟糕的境地。

王妃脸色不太好看,这柳如烟,春日宴这种热闹场合,她还要穿一身白...

恒王还在挑刺,玉扇子摇得呼呼响,视线落到白白胖胖的张妙玉身上。

张妙玉倒是穿的艳丽,可惜身材太胖,远远瞧上去像只包了彩色油纸的糖丸子。

恒王打趣道:“张侧妃嫂嫂,今日宴会美食多,您敞开胃口吃。”

张妙玉眉眼弯弯,嗓音甜甜的:“好呀!谢谢恒王的提醒。”

张妙玉拎着裙摆,胖乎乎的身姿如丸子似,跑到了女眷席位。

那样子好像饿了几十天的灾民,直奔赈灾现场。

王妃揉揉眉心。

这张妙玉,天天就知道吃,脑子都被肥肉堆满了!一点智商都没有!

恒王视线转移,看到面色蜡黄的刘巧儿侧妃,惊讶道:“刘嫂嫂,王府是闹饥荒了?哎哟,二哥不愧是贤王,自己的女人都吃不饱饭呢。”

刘巧儿低下头,迅速离开。

即使被当面嘲讽,刘巧儿也不敢反驳申辩。

刘巧儿依稀记得,前世燕王登基后,恒王直接在地方摇旗造反。燕王耗费了十多年,才将这狗皮膏药似的恒王赶出庆国国土。恒王边关外霸占了一个小国,自立为王,经常骚扰庆国边境。

总之,恒王也是个不好惹的可怕人物。

刘巧儿不敢惹恒王,她要低调,她不能出风头。纵使每天粗茶淡饭,但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命,那就值了。

王妃听恒王大肆吐槽燕王的侧妃,太阳穴又开始突突地疼。

想象中的权斗,明争暗斗腥风血雨——复杂且阴毒,众生皆蝼蚁。

现实中的权斗,我当面嘲讽你的女人——简单且致命,无耻但有效。

为了挽回面子,王妃努力找借口:“庆越边境战事频起,王府女眷节衣缩食,也算是为边关的将士们出一份力。”

恒王哈哈大笑:“二嫂莫要找借口,边关将士不缺衣食,燕京依然富庶。啧啧,我看燕王兄就是抠门,连自己的女人也照顾不好。”

话音刚落,沈薇拎着裙摆姗姗来迟。芳菲苑太偏僻,她穿得笨重,走来的速度很慢。

沈薇恭敬行礼,嗓音清亮:“王妃安,恒王安。”

恒王随意回过头,差点被沈薇脑袋上的金簪子晃瞎了眼。

今天天不亮,沈薇就开始梳洗打扮。

黑发梳成漂亮的飞天髻,发梢簪了两支金灿灿的簪子。右边别了一朵粉色的牡丹花。眉心贴红色花钿,两颊贴圆润的小珍珠,身穿碧色团蝶百花千水裙。

身姿如柳,明艳动人。

虽然是盛装打扮,但珠宝首饰的品质都次于王妃,并没有喧宾夺主。

恒王愣了下,忽然觉得脸有点疼。

他刚才还讽刺燕王府穷,转眼就来了个花枝招展的美人儿。

王妃心里特解气。

虽然看不上出身卑贱的沈薇,但沈薇今日确实保住了王府的面子。

沈薇行礼完毕,扶着采莲的手前往女眷席位,在最末端的位置坐下。

恒王浑身不舒服,他摇晃着玉扇子,故意挑刺:“庆越边境战事频起,王府女眷竟打扮得如此华丽,也不知为边关的将士们出一份力。”

王妃淡淡回应:“边关将士不缺衣食,燕京依然富庶,我燕王府自然也不寒酸。”

恒王冷哼一声,走到左侧男子席位。

他黑眸扫了眼对面角落的沈薇,但只看了几眼便失去兴趣,自顾自饮酒。

沈薇模样甚美,可惜美得没有特色。举手投足太刻板,没有一点活泼灵动。

恒王和燕王斗争多年,自然知道燕王的底细。燕王这几年对后宅女眷冷冷淡淡,凉薄之极。这沈薇现在得宠,保不准过几日就失宠。

...

女眷席上,沈薇偷偷往嘴里塞了一颗蜜饯。早上忙着梳洗打扮,现在还没吃上两口饭。

等会春日宴开席,她也不敢多吃,今天注定要饿肚子了。

采莲在沈薇身后侍奉,她偷偷盯着对面的恒王,越看越觉得古怪:“主子,恒王身上的衣料是浮光锦..好生眼熟。”

沈薇闻言,也偷瞄恒王身上的衣服。

这面料的纹路...

沈薇惊讶,这好像是她偷卖出去的那半匹浮光锦啊!那成色、那花纹,沈薇绝对没有看错。

沈薇以团扇遮面,低声询问:“采莲,当初你卖那半匹浮光锦时,有人跟踪吗?”

采莲道:“主子放心,那天我出王府,头戴帷帽遮面,身上的衣服也换成普通样式。卖完浮光锦后,还绕着大街走了好几圈才回府,肯定无人察觉。”

沈薇这才松了口气。

...

女眷席另一边,丫鬟雪梅正在为柳如烟倒茶。雪梅看看容貌昳丽的沈薇,再看看一身雪白的柳如烟。

两人对比惨烈。

雪梅忍不住嘀咕:“主子,您一年四季都穿银白、浅素,不如换身鲜艳的衣服?”

柳如烟淡淡摇头:“艳丽则俗。”

她唯爱白色,纯白高洁。

那沈薇穿金戴银,身上的珠宝首饰全都是燕王的赏赐。在柳如烟看来,沈薇已经不是独立的人了,是任凭燕王打扮的玩偶。

真是可怜啊,彻底失去自我。

柳如烟同情沈薇。

雪梅:“...”

可雪梅发自内心觉得,沈薇打扮得虽然艳丽,但是看起来一点也不俗啊!艳丽得恰到好处,在人群中很醒目。

沈薇打扮得漂亮,她身边的丫鬟采莲也打扮得精巧,主仆二人看上去特别养眼。

雪梅低头,再看看自己身上简陋的丫鬟衣服。她每个月的银钱都补贴家用,高洁孤傲的柳如烟又不喜欢金银俗物。

柳如烟从没有给雪梅赏钱,但会赏给雪梅几杯喝剩下的好茶。

雪梅不想喝茶,在她看来,好茶坏茶都是一个味儿,还不如赏钱呢。

...

春日宴即将开始,宾客们陆陆续续赶来。燕王地位尊崇,来的宾客一个个位高权重。

沈薇坐在角落里,无聊地张望。

不多时,沈薇旁边的空位,坐下一位相貌清秀的绿衫少女。那女子似乎从没来过这种大场合,显得有些胆怯。

玄色长袍的青年走过来,温柔安慰:“柔儿莫怕,今日大庭广众,她不会欺负你。”

那绿衫少女怯生生地说:“云亭哥哥,今日我不该来的。万一惹公主生气...”

少女害怕地低头。

青年道:“莫怕,有我在。”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玄色长袍青年离去。

绿衫少女紧张地喝了一口茶水,才注意到明艳动人的沈薇。

她视线落到沈薇发梢华丽的金簪上,半晌,才谨慎又尊敬地打招呼:“我...我叫澹台柔,姐姐你是哪家千金?”

听到澹台柔三个字,沈薇目光滴溜溜转,想起前段日子采苹告诉她的八卦。

最近一段日子,澹台柔的名声在燕京广为流传。

并不是因为她长相多美貌、身份多尊贵。相反,澹台柔只是燕王妃的远房亲戚,父亲是个刚调到燕京的芝麻小官。

澹台柔刚到燕京不久,礼部侍郎晏云亭居然对她一见钟情。

晏云亭是何人?燕京有名的青年才俊,太子器重的良臣,前途不可限量。

神仙般的晏云亭,居然对一个容貌普通、家世普通的女子钟情,实在匪夷所思。

满燕京都知,当朝四公主一直心仪晏云亭,苦苦追了晏云亭多年。得知晏云亭喜欢澹台柔,四公主又气又恼,屡次故意折磨澹台柔。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成为燕京百姓茶余饭后的八卦。

沈薇面色平静,自我介绍:“妾身是燕王的侍妾沈薇。”

听到“侍妾”二字,澹台柔俏脸表情古怪,眼底的鄙夷一闪而逝。

看沈薇穿金戴银,华丽如牡丹,澹台柔还以为沈薇是哪家千金小姐呢...没想到,好好的姑娘给人当妾。

澹台柔不再搭理沈薇,起身走到旁边的空位,和沈薇隔了一个空位。


“那...那咱家试试。”富贵推辞不过,按照采莲的指示,撒了一些白菜种子,又种了一棵茄子苗。

种完菜后,看着菜地里的菜苗,富贵忽然有种奇怪的成就感。

种菜,好像还挺好玩的...

那边,沈薇已经和燕王种完菜了。

沈薇从袖子里掏出手帕,仔细给燕王擦手上的泥巴:“王爷,白菜苗和萝卜长得快,五天左右发芽,一月内成熟。茄子番茄要慢一些,两三月才会结果。”

近处是娇媚可口的美人,旁边是自己亲手种的菜,燕王心脏微微触动。

心头暖洋洋的。

当天晚上,燕王自然留宿在沈薇这里,两人闹腾到半夜,叫了五六次的水。

早上天蒙蒙亮,燕王披衣而起,他没有吵醒沉睡的沈薇。他知道自己体力太强,沈薇能陪他嬉闹到深夜,已经十分难得。

沈薇不止和他契合,还会很多勾人的姿势,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燕王放轻手脚,准备离开芳菲苑。经过花草丰茂的花园时,燕王脚步忽然停住。

他走到菜园子边,看昨天自己种下的菜苗——白菜还没发芽,茄子苗、番茄苗、蒜苗和辣椒苗,倒是生长地很好。

叶子绿油油的,格外招人怜爱。

燕王轻轻拨弄嫩绿的茄子苗,心情愉悦。

富贵则是趁机溜到角落,也看看昨天他种植的菜。

燕王主仆二人离去后,没多久,沈薇也哈欠连天起床。她喝了半杯淡盐水,吃了一颗蔗糖,然后准备慢跑。

“主子,您昨晚疲累,今早还是别慢跑了。”采苹心疼沈薇。

王爷凶悍,昨晚主子的嗓子都哑了,桌子也塌了,今天还要换个结实点的桌子。

沈薇捏捏拳头,活动筋骨:“不可懈怠,必须卷起来!”

今天不跑,明天不跑,以后只会越来越懒惰。内卷之王沈薇,绝不会让自己懈怠!

她开始绕着院子慢跑,空腹锻炼,空腹运动减脂效果好,提升代谢。

空腹跑步,也可能会引发低血糖,所以要吃点糖预防。

跑完步,休息片刻,沈薇这才开始吃早饭。她的早餐,有鸡蛋、鱼肉、燕麦、火腿肉、米粥和一些咸菜。这些食物富含蛋白质,对身体很好。

这也是宠妾的待遇。

沈薇想要吃什么,只管和王府的厨房后提。看在燕王的面子上,厨师们都会满*足沈薇的要求。

王府其他妾室,想要早上大鱼大肉,后厨几乎不搭理,只按照分例送菜,还经常按中克扣。

“主子,您为何会让王爷种菜呀?”采苹一边伺候沈薇用膳,一边低估。

沈薇喝两口米粥:“让王爷能想起我。”

采苹一脸茫然。

种菜,怎会让王爷想起主子?

沈薇暗中勾勾唇角。

从心理学角度上讲,人总会对自己付出心血的东西,抱有期待和关注。

沈薇抬眸,望向院子里那一簇簇嫩绿的菜苗,嘴角笑容放大。

...

连续几日宿在沈薇那里,燕王也没有忘记王府后宅的其他女眷。

尤其是王妃。

王妃是燕王的正妻,每个月燕王都要宿在王妃处,至少两次。今天,王爷忙完公事,晚上宿在王妃处。

两人和衣而睡,没有鱼水之欢。

王妃靠在枕头上,一副禀报公事的语气,告诉燕王:“下个月王府春日宴,太子,四公主和恒王都会来王府赴宴。王爷,妾身想去燕京裁缝铺里,为府里的姐妹们采购一批新布料。春日宴上可不能再穿旧衣。”

燕王脑海里还想着公事,他明日要陪太子兄长参加亲耕礼。

燕王随口道:“你是主母,做主便是。”

王妃垂眸:“还有一件事,下午刘侧妃落水昏迷,醒来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寻死觅活。王爷明日若是得空,去看看刘妹妹吧。”

刘侧妃,本名刘巧儿。

算得上是燕王的青梅竹马,她嫁给燕王后,在王府后宅嚣张跋扈,处处欺压其他妾室。直到前两年生下一对双胞胎后,身子受损疾病缠身,刘侧妃才稍微消停了点。

她这两年来一直努力养身体,养精蓄锐。

王妃猜测,刘侧妃是准备继续争宠了。所谓的落水受刺激,恐怕也只是吸引王爷前去探望的手段。

“本王明日去探望她。”燕王也想起刘侧妃,的确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去探望。

丫鬟吹了灯,寝殿里安静下来。

王妃躺在被褥里,心里暗暗叹气——刘侧妃出身不错,争宠的手段多样,那可怜的沈薇要遭殃了。

夜深,屋外淅淅沥沥下起春雨,雨水落在琉璃瓦上,吵醒了燕王。

燕王竖起耳朵听雨声。

不知为何,燕王忽然想起他在芳菲苑种的菜。春雨贵如油,淋了雨,种子应该发芽了吧。

燕王决定,明日抽空去芳菲苑看看他种的菜!

春雨霏霏,降落整个燕京城,降落王府的各大院落里。

柳如烟的栖雪阁,书房里烛火未熄。丫鬟雪梅正昏昏欲睡,哈欠连天。

“主子,下雨了,要不您歇息吧?”雪梅困得掐自己的大腿。

但主子没睡,她这个丫鬟也没法睡。

窗户敞开,柳如烟一身雪白长裙,美眸凄凉地望着窗外,唇角划过一丝凄凉:“一场雨,不知落了多少花瓣。这些花儿真可怜,绽放不过几日,便被无情的雨水打落枝头。”

雪梅想撞墙。

花瓣掉落不是正常的事吗?

我想睡觉啊!

这场雨,也落在刘侧妃的明月院。

刘侧妃的贴身丫鬟站在门口,有点担心,自从白天落水后,刘侧妃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屋子里,刘侧妃害怕地蜷缩在床上。她惊恐地打量四周,看着周围熟悉的装潢,才接受自己重生的事实。

“苍天有眼,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刘侧妃落下两行泪水,死死咬住自己的嘴角。

她还活着!

她没有被削成人棍!

刘侧妃蜷缩着,嘴唇颤抖:“我再也不要争宠了,我的孩子,我的家族,我的命,都被那个女人毁了。”

前世,刘侧妃仗着她是燕王的青梅竹马,在王府后宅兴风作浪。生下一对双胞胎后,她身子亏损严重,不得不谨遵太医叮嘱,好好养身子。

两年后,刘侧妃养好了身子,假装落水,再次获得燕王的恩宠。成为整个燕王府里,风头仅次于王妃的女人。

而王府其他女人,一个个龟缩着,刘侧妃打心眼里看不起她们,女人不争宠,等同废物。

后来太子全家遭难,燕王登基,她也被封为妃。在皇宫里,刘侧妃和新封的妃嫔们继续争宠,斗得死去活来。

直到,那个可怕的女人进宫...

她容貌美艳,聪慧过人,一下子抓住皇帝的心,宠冠六宫。刘侧妃和她斗了大半年,最终失去了孩子,被皇帝厌弃,家族惨遭流放,自己也被削成人棍。

而从潜邸出来的那些妃嫔,由于她们低调摆烂,不争不抢,居然都有了还不错的结局。至少在刘侧妃死前,她们都衣食无忧,平安顺遂。

临死前,刘侧妃才明白——争宠只会让自己成为活靶子。

王妃、柳如烟、张妙玉她们不争不抢,才过得幸福。

“感谢老天爷给我重活一次的机会。”刘侧妃眼泪簌簌滑落,哽咽不已。

这一次,她要低调,她要当咸鱼。

王府后宅,没有人能永远独得恩宠。燕王薄情,他不会爱上任何女人。


沈薇抱着燕王,就像是抱着一块金光闪闪的大元宝。她不爱燕王,但她是发自内心、无比真诚地爱金元宝啊!

接下来连着三个晚上,燕王都宿在芳菲苑。

一时间,沈薇在后宅风头大盛。

...

坤玉院,刘嬷嬷陪着王妃刺绣。

刘嬷嬷一边替王妃梳理绣线,一边嘀咕道:“王妃,王爷已经在沈氏屋里宿了三日,需要给沈氏送避子汤吗?”

王妃正在绣菊花,白色的花瓣,嫩绿的叶片,一朵朵清雅菊花在帕子上盛开。

人淡如菊,不争不抢,是王妃如今的写照。

王妃淡淡道:“没必要,放任自流。”

花无百日红,转瞬凋零。这十年来,王府多的是和沈薇一样的女子。

人人都以为能独得王爷的专宠,到最后一无所有。

“就当是看笑话吧。”王妃唇角牵起一抹戏谑的笑容。

就算沈薇运气好,怀上王爷的孩子,以她卑贱的出身,也没资格抚养孩子——除非沈薇能做到侧妃的位置。

只可惜,沈薇的出身太过卑贱,这辈子最多做到庶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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