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
把周报给我！”
科颖一边抄着，一边伸手扒拉着周思屿。
“在曾栖那自己拿！”
周思屿连忙甩开科颖的手，“奶奶，数学数学！”
曾栖嘴里叼着面包，一只手写着，另一只手翻出本子甩了过去。
写完最后几个字，科颖松了口气，走去曾栖的位置翻了一份周报，又回到位置上开始奋笔疾书。
叩叩叩“语文在边上，自己拿。”
她头都没抬。
“在边上自己拿！”
“怎么加了我又不说什么事？”
杨慕修问“现在说也不迟，其实我想让你给我补习，我可以付你钱。”
科颖真诚地看向杨慕修。
“我还没缺钱到要当家教。”
“是你说可以问你的！”
科颖一点就着。
“这才是你嘛，我也没说拒绝啊，你急什么。”
杨慕修的桃花眼像一股汪泉，凝视着科颖，“把周测的卷子给我看看。”
科颖把卷子扔给他，又开始埋头苦干。
“又在抄作业。”
“........你这个态度我很难同意帮你补习的。”
他又说。
科颖抬头看向他，那眼神仿佛说着再说话就动手。
杨慕修不以为意，难得安静地站在旁边。
“这里是B，你抄错了。”
他俯下身说。
科颖刚张嘴，“有个初步认知了，还给你。”
杨慕修把卷子放桌子上转身就走了。
“她加你微信了？”
沈景桓撕开塑料膜戳进去。
“早上起床看见的。”
杨慕修喝着柠檬茶。
俩人喝着东西没说话。
沈景桓走在旁边，看见远处的科颖拉着苏晚怡江溪清，笑得不修边幅，有点出神。
“那你注意点分寸。”
“我觉得和她拌拌嘴还挺开心，她性格还不错。”
“别顾着自己开心。”
沈景桓往杨慕修的头拍过去。
“真没有。”
体育老师看着面前这群人跟抽了鸦片一样没精打采，美其名曰要帮他们清醒清醒，一百米往返跑，女生死撑着跑完八次，到最后一次的时候，都快爬着回来了。
曾栖和苏晚怡神情呆滞，跟魂被抽走了似的，科颖看了眼她们，硬撑着站起来，慢慢挪去饮水机，抽出杯子。
手一抖，杯子掉地上。
“我刚刚就在你旁边，要喝水就和我说一声嘛。”
杨慕修语重心长地说着，重新抽出一个杯子接水。
“看不见，你太瘦了，没在我的视线里。”
科颖靠着墙，撑着膝盖。
“好的，那我会继续变着法地在你眼前晃悠的。”
杨慕修接着水。
“怎么说要补习了？”
他看着科颖手撑着，腿有点抖。
“不想被数学拖累。”
她还没缓过来，说话有气无力的。
杨慕修扶着科颖胳膊走去长椅那边。
“让你光顾着欺负我？
需要的时候才想起来，真狠心！”
“是狠心怎么着，现在就要压榨你的剩余价值了”科颖侧过身，嘴角翘起，眼睛里透着些许无赖。
“那你应该早点说，早点压榨我呀。”。
“你怎么不加我呢？
看来我没什么价值。”
科颖嗤笑了一声。
“我喜欢你主动的样子。”
杨慕修突然凑过来。
“加个好友至于吗？”
“不不不，很至于。”
杨慕修瞥到她耳朵红了，有些得意。
“回去找景桓了。”
中午。
杨慕修和沈景桓站在走廊消食，科颖问：“那你考虑得怎么样？”
“你把作业里不会的拍下来发给我，我再教你。”
“发一页呢？”
她认真的问，杨慕修噗嗤笑了声，摸了摸她的头，“那还是给点报酬吧。”
“你别狮子大开口。”
科颖狐疑地看着她。
“我在你眼里这么缺钱吗？”
“怕亏待你嘛。”
“请个外援可以吧？”
他看向沈景桓说。
“这么艰巨嘛？”
科颖挠挠额头。
她望向沈景桓，“你要收钱吗？”
两个人都被这句话给噎了下，看向对方，“我…我不收钱，但你也别一下子问太多，尽量做完再问。”
沈景桓回答道。
“好吧。”
她闷着声音，“我会的！”
“好啦，你平时多问问我。”
杨慕修察觉她的情绪。
“小苦瓜苦到我了。”
“苦你个头。”
“科颖，你的鸡腿！”
苏晚怡站在窗户边喊道。
“来啦。”
“放心，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科颖拍了拍杨慕修和沈景桓的肩膀，走回教室。
“怎么感觉我俩像男宠。”
“她就是这么古灵精怪的。”
“你没意见吧？”
杨慕修问。
“帮到她就行。”
沈景桓随意道。
她们几个围着曾溪的位置，“求你了给我一个吧，就一个！”
周思屿拉着曾溪的手，“你怎么全都买走了！”
科颖一进来就看她鬼哭狼嚎的，“她干嘛？”
“还剩下最后三个绿豆饼，全被曾栖买了，周思屿刚好在她后面。”
苏晚怡吃着鸡腿，喝了口柠檬茶，笑嘻嘻的，“喝的也没了。”
晚上。
科颖收到沈景桓的好友申请，“不懂的可以要问我。”
“麻烦你啦。”
她和沈景桓不算熟，回了个笑嘻嘻的表情便没了下文。
她点开另外一个聊天界面，拍了几道题发过去，不久，杨慕修把答案发了过来，“我要答案首接搜题不就好了？”
她打字发过去，撇着嘴角。
微信电话响了起来，是杨慕修。
“来了小苦瓜。”
他的声音比白天低沉许多，“要不还是给钱吧，付钱你就得负责了。”
“你这话显得我们的关系很不正当。”
“我们也没什么关系吧。”
她歪着头，小声嘟嚷着。
“怎么没有，我们有劳动关系，你算我的雇主，小苦瓜。”
“有职业操守的人，我喜欢。”
“好了，先讲这几题试试课。
还剩最后一道题时，“等一下。”
杨慕修停了下来，“我家里有事要出去一趟，我己经发信息给景桓给你讲了。”
科颖没来得及回答，电话己经挂断。
房间里又恢复安静，只剩下闹钟滴答滴滴答的响声。
她看着手机，还停留在和他的聊天页面，被快速抽离的落差感，奇怪的是她并没有生气。
科颖拿起手机，回复沈景桓。
“不早了先不麻烦你了。”
“好，早点休息。”
她躺下后很快意识模糊，在彻底睡过去之前，脑海中又浮现出那双多情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