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是这样。
受了委屈,从来不会大哭,也不会大闹。
反而是用冷漠来伪装心痛。
因为她父母双亡,没有人在身后给她撑腰,所以她不能露怯,哪怕打断了牙齿也要和着血往肚子里吞,告诉无数想看她笑话的人,她不疼。
以前她这样的性格,许京泽看了只觉得心疼得要命,可当她真的用这样冰冷的眼神看向他时,他只觉得慌乱。
“你听我解释,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顾禾实习期要结束了,我说过只要她实习结果能拿到优就答应她一个要求,她提出做我的舞伴,再加上最近你天天忙到那么晚,我担心你太累,才没找你做舞伴。”
“而且,刚刚她提出那个要求,我只是想着该怎么教育她,才一时间失了神。”
第七章
没多久,顾禾也跟了出来。
她哭着看向初栀,“初栀姐,对不起,我从小在国外长大,贴面吻很正常,我只想跟京泽哥好好道个别,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你别生气了。”
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不像是道歉,更像是受了什么欺负。
初栀突然觉得筋疲力尽。
从头到尾,顾禾一直抽抽搭搭,跟受了委屈似的。
初栀不愿意对一个小姑娘为难,无论她相不相信,她也只能说服自己相信许京泽的解释。
许京泽哄好了初栀,这次也没有再伸手给顾禾擦眼泪,而是沉默的和顾禾保持了距离。
很快,顾淮瑾来了。
顾淮瑾什么都没问,只是看了初栀一眼,便强硬的带着顾禾离开了。
因为这次的事,也许顾禾为了避嫌,没等到正式的实习结束时间,就提前离开公司回了学校。
就在她走的当晚,许京泽很晚才回家,他看向初栀:“顾禾提前离开了。”
他的语气平静。
可初栀却忽然有一瞬间觉得,许京泽在怪她。
怪她的小题大做,赶走了顾禾。
这天之后,两人的关系仿佛又陷入了僵持的局面。
明明什么都没变,却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他每天回家后的情绪越来越冷淡,甚至有时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却无话可说。
他不再像从前一样抱着她入睡,两人背对着背,仿佛同床异梦。
直到有一天,许京泽突然回来的特别晚。
但初栀却察觉到,他的心情好像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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