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了眨眼,显然回忆起墨景川的吩咐:
“公主出身高贵,能下嫁给我,是我的福气。你如果想在这府中继续生存,就像条狗一样,听公主的一切命令!如果忍不了,我这就给你写休书,滚出去!”
于是,“我”没有任何犹豫,双膝一弯,真的慢慢跪了下去。
我眼睛通红地看着下跪的傀儡,心口溢满了悲愤和屈辱。
我堂堂大梁国的少年将军,有陛下亲赐的尚方宝剑,连面见君王都可以不必行礼。
如今却要屈尊跪在一个小小公主面前!
可那个傀儡根本听不到我的愤怒与心声。
她只知道,她要听墨景川的话,因为她生存的意义便是:相信墨景川,听墨景川的话,用生命守护他一辈子。
这也是我毕生的执念。
想起临死前我一直念叨着墨景川的名字。
我真想给过去的自己狠狠一巴掌!
见“我”如此乖顺,司徒瑞雪噗嗤一声笑了,笑得前仰后合,可她眼中分明闪着凶残恶毒:
“瞧啊!这可是咱们大梁国的少将军啊!居然像条狗一样趴在我脚下!”
“看来我让墨景川给你挑的这位老嬷嬷,可真有好好教你规矩呢!”
“我”匍匐在地,一言不发。
可即便“我”如此卑微地跪拜磕头,依旧不能让司徒瑞雪消气。
她上前几步,突然抬起脚,狠狠地踩在我的手上!
“贱人!居然害得本宫摔倒,真是活腻歪了你!”
她目露凶光,狠狠地用脚碾着“我”的手掌。
这一脚用了十足的力道,若踩在正常人手上,指骨非得断掉。
可她却不知道,她踩的并非是人,而是一个没有任何痛觉的傀儡。
司徒瑞雪见“我”一声不吭,眉心紧蹙。
她弯腰凑到“我”耳旁,低声威胁。
“本公主不可能屈居你之下!”
“萧瑾然,你最好识趣儿些,自请下堂,滚得远远的,给本公主让位!”
“否则,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望着那只被踩到变了形的手掌,听着她的威胁,满眼布满寒霜,唇角却含着嘲讽笑意。
真可惜啊,这种威胁对我毫无意义了。
因为我早就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