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吓得心肝胆颤,嘴唇嗫嚅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夏和颂是出了名的脾气古怪,多少人想要巴结试探他,都被他的脾性搞得几近崩溃。
男人也不知道他做错了什么,明明就是顺着夏和颂来的,怎么现在反而像是要吃了他……
身旁的女郎也觉得事情不太妙,在夏和颂身上游走的手立马抽回来,低着头大气不敢出一个。
身畔的几个公子哥也尴尬地站在那里没动静,即使他们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可是在夏和颂面前也要低眉顺眼。
偌大的包房里,只剩下刺眼的灯球旋转闪烁,还有林娅越来越痛的喘气声。
“去另一个包房。”
“把药拿着。”
龚菲菲没好气的将药扔在桌子上,又躲在小房间里吹空调,她咂摸了一口西瓜,冰冰凉的很解暑,她现在火大到急需要降火。
林娅拿起药盒子,上面用圆珠笔详细地写着用法用量。
“菲菲……”林娅叫了好几声,龚菲菲压根没有搭理她。
林娅知道,龚菲菲在生气。
她听见一阵清脆的响声,不知什么东西被龚菲菲扔在桌子上,大概她又在拿东西撒气。
“拿药走人,我等会儿还有其他病人来,别占地儿,我这小诊所容不下你这弥勒佛。”
龚菲菲撵人的姿态毫不掩饰,林娅提着那份给她买好的芒果班戟不知所措。
见她迟迟不出来,林娅只好嘱咐她到:“菲菲,我把甜点给你放在桌上了……”
听到‘甜点’两个字,龚菲菲终于忍不住那股无名怒火,顷刻间爆发了。
她将门重重的推开,门帘上的珠串瞬间噼里啪啦的落了一地。
“你能不能关心关心你自己?”
都到这个时候了,她还有什么鬼心情买甜点?
那天晚上要不是威康酒吧的经理将林娅送到她这里来,她还不知道林娅已经好几天都没有正经吃过饭了。
“菲菲,我这几天真的挺忙的,酒吧里酒保就我一个了,而且酒吧正在招清洁工,我就同时兼了两份职,这样也能多赚点钱……”
“钱钱钱,你就为了那几个钱!你的身体又不是铁打的!”龚菲菲说得激动,恨不得指着鼻子骂醒她,“别人卖保险跑业务的也不至于忙到脚不沾地,连吃口饭的时间都没有!”
龚菲菲说的就是她法律意义上的丈夫,夏和颂。
林娅眼中闪烁着一丝火苗,然后又堪堪的熄灭。
龚菲菲突然攥住她的手腕:“林娅,你真的不打算离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