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色扭曲又可怖。
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将火锅店里折腾得混乱不堪。
直到我黑着脸起身，骤然给了苏引臣一巴掌。
我抬着发麻的手掌，声嘶力竭地吼道：“你他妈冷静一点！”
苏引臣黑着脸站起来。
一字一顿：“林松眠，我说你他妈怎么突然要和我离婚，原来是和旧情人又搭上了线！”
“怎么，给他看一次、摸一次还不够，还想着要让他摸一辈子是吗？！”
无数道迥异的眼神，在这一瞬间看向我。
好像野兽，好像秃鹫，疯狂地叼啄着我仅剩的、为数不多的自尊。
我气得浑身发抖，双眼猩红：“苏引臣，当初我怎么就瞎了眼，选了你？”
他彻底发了疯。
他扑上来，像一只癫狂的兽类：
“怎么，被我摸就这么让你恶心？！”
“当初，你登上报纸被那么多双眼睛看了，一定觉得很畅快吧？！”
“你知道他们怎么说你的吗？说你身材好！皮肤白嫩！”他猩红着双眼，“好啊，行啊，那你干脆就脱光了让他们看得更清楚、更明白，这不是更合你的意吗？！”
“嘶”地一声，苏引臣揪住了我的上衣。
这条曾经被他当做生日礼物送给我的第一条连衣裙，被他哗啦一声，撕成了两半。
我仅着内衣的上身，就这么明晃晃的，出现在无数个镜头之下。
12
那一瞬间，惊呼声、尖叫声、起哄声，此起彼伏。
我明明身处热闹的火锅店大堂，却仿佛如坠冰窖，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顾子运最先反应过来。
他脱掉自己的外套，将我赤裸的上半身裹起来，然后一脚蹬在了苏引臣的身上：“疯子！”
他紧紧地抱着我，护着我，扭头就往外走。
可这时的苏引臣，又仿佛大梦初醒般，突然清醒了过来。
他清醒地看到了四周那正在肆无忌惮拍摄的手机，他冲上前像个疯子般把他们的手机全都打掉：“不准拍，全都不准拍！”
他红着眼追着我跑上来，却一个字都不敢说。
直到我被顾子运护着坐在副驾驶位，他的手才猛地挡在了车门前，被夹了也不过只是闷哼一声。
他哑着嗓音，艰涩无比的开口道：“眠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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