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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作品官道之强势崛起》精彩片段
又过了两个小时,常务副市长傅冬青和市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刘吉平抵达锦溪,命令市局全面接管现场,把方山县和锦溪镇的警力排斥到外围,负责警戒看护。
“傅市长,我向您检讨,没有做好工作,导致下面乡镇出现这样的恶性案件……”
傅冬青叹了口气,道:“老池,你来方山有一年多了吧?”
“一年另八个月。”
“我记得,你来方山任职之前,跟黄市长做过约定:一年之内站稳脚跟,两年之内打牢基础,四年任期,争取让方山县经济上一个台阶。是不是?”
池小建低下头,羞愧的道:“我辜负了黄市长的信任……”
傅冬青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方山形势复杂,你的难处,黄市长会理解的,不要压力太大。但话说回来,干工作嘛,哪有不难的?如果简单,黄市长也不会点你的将……”
“是,当初组织上决定由我担任方山县长,全靠黄市长力排众议……”
“现在不说这些了。”
傅冬青扫过远处站着的夏建安,夏建安恭敬的赔着笑脸。
他点点头算是打招呼,收回目光,道:“你啊,还是要多想想办法,主动团结其他常委,尽早打开局面为上!”
池小建岂能不明白傅冬青的意思?
可夏建安是县委书记杜藏海一手从基层提拔上来的干部,把他拉过来,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傅市长,我一定按您的指示,多想办法,团结同志……”
傅冬青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如果什么都得手把手的教,还用的着你当这个县长?
官场里头的门门道道,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得靠自个去悟。
能悟出来多少,决定你的仕途能走多远!
池小建以前在大学教书,属于理论派,书生味太重,放到派系斗争激烈的方山县,很明显力有不逮。
可谁让黄市长欣赏他呢?
招手把夏建安和吴钦叫过来,傅冬青对方山县的治安状况提出严厉批评。
夏建安和吴钦纷纷表态,方山县局会举一反三,制定措施,加强巡逻,坚决杜绝此类案件的再次发生。
当众人以为程序走完的时候,傅冬青突然问道:“胡正华呢?为什么没来?”
几人面面相觑,夏建安刚准备胡正华说两句好话,池小建却不给他机会,皱眉道:“打了几个电话,联系不上胡县长……”
傅冬青怒道:“乱弹琴!堂堂常务副县长,出了命案,人联系不上,跑哪里去了?你们回头召开一次常委扩大会议,针对某些领导干部自由散漫的工作作风,向市政府做出深刻检讨。”
“是!我们认真检讨,坚决改正。”
池小建心里感动,这是傅冬青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他立威造势,同时警告杜藏海派系的人收敛些,别拿县长不当干部,搞的太过分。
“好了,不要在这杵着了,池县长,你们县里的同志先撤了吧。嫌疑人交由市局带回,如果后期需要方山协助调查,会电话通知你们。”
谁都看得出来,今晚的事,孙强惹了不该惹的人。
傅冬青半夜不睡觉,亲自跑来擦屁股,里面的水深不可测。
池小建没有过多客套,麻溜的带着大队人马离开。
请夏建安坐进自己车里,吴钦焦急的道:“傅冬青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黄市长要对方山出手了?”
夏建安摇摇头,道:“我觉得不像!池小建来方山一年多,各个方面毫无建树,黄市长估计对他很不满意。傅冬青借着今晚的由头,是帮这个鳖孙立威呢……”
吴钦懊恼道:“哎,你说胡县长干吗去了,有急事也不能把BB机给关了啊?这让池小建抓住把柄,后面还不知道怎么折腾呢……”
夏建安对胡正华的失联也有些不满,但当着下面人必须保持领导的镇定,道:“没牙的老狗只会吠,听听得了,他能折腾出什么花样?开车吧,回去找地方歇一会,按按脚……”
吴钦心领神会,道:“我听说大富豪来了新货,正儿八经的大学生……”
“那就去大富豪。”
新河市南郊外,某隐蔽的私人会所。
背了大黑锅的胡正华正一口口的喝着闷酒,坐在对面的是他的情妇,方山县招商局的副局长刘丽。
“瞧你那怂样,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副镇长吗?有啥子好怕的哟?”刘丽给胡正华夹了块炒腰花,好看的凤眼里透着股狠色,道:“这事交给我去办,保管三天之内,让他乖乖的把所有底片交出来。”
胡正华放下酒杯,道:“头发长见识短,你懂什么?陈余有背景的……”
刘丽不以为然,道:“老胡,你怎么越活胆子越小?方山县这片地,不管啥子背景,是龙得给咱盘着,是虎也得给咱卧着!他再有背景,能比池小建厉害?咋了,县长大人还不是被你们架空,成了庙里的泥胎?”
胡正华指了指她,道:“你啊,不知天高地厚!这次给陈余下套的是副市长林东,可帮陈余解套的,是省纪委的周乔……”
“啊?”刘丽吃惊道:“巡视办那位铁面主任?”
“不是他还有谁……”
刘丽琢磨道:“陈余莫非是省里的哪位公子,改了身份信息,下基层来镀金的?”
“不好说。”
胡正华苦笑道:“这事很邪门!如果是省里来镀金的,早该找由头调走了,不可能在锦溪苦熬两年。可你猜,他找我提了什么要求?”
“让你攀咬林东报仇?”
“林东给我的是暗示,空口白话,我攀咬个屁!”胡正华骂了一句,道:“他要当锦溪镇的镇长!”
刘丽忍不住张开嘴巴,道:“这不是傻子吗?”
陈余这批选调生,是选调制度在中断六年后重启的第一批,也是上面审时度势做出的重大决策。
对外表明推进干部年轻化、组织生活正常化的坚定决心,具有无可替代的象征意义。
所以,只要基层锻炼的两年内不出问题,拿到称职以上的考核评价,期满后调回省直、市直单位,必然会提拔重用。
实职正科兜底,说不定运气来了,还能直升副处。
这样好的机会不抓住,偏要留在锦溪这个穷地方。
说他是傻子,都有些侮辱傻子了!
陈余是吗?
当然不是!。
虽然迷途知返,主动跟家里取得联系,才得以扭转前世的不利局面,从腐臭的泥坑里脱身而出。
但老爷子的态度很不明朗,又有秦逸在旁虎视眈眈,与其调回市里备受瞩目,还不如继续留在锦溪镇,静观其变。
“傻子能不声不响的拿到咱们的照片?还能不声不响的送到家里去?”
胡正华没好气道:“别看此人年轻,这份心机,连我都自愧不如。”
刘丽被他说的心慌,道:“那就让他当镇长好了嘛……”
“全县就那么几个乡镇,多少双眼睛盯着,没杜老大点头,谁能做主让他当镇长?再说了,锦溪的镇长郑清平可没少给杜老大送钱,我多大能耐,逼郑清平给他让位?”
“那怎么办?”刘丽愁容满面,道:“满足不了他的要求,不会真的把照片交给周乔吧?”
胡正华一把抄起刘丽的双腿,往卧室走去,道:“管他呢,天塌不下来,走一步看一步。”
“哎呀,急什么,我去洗洗……”
“别洗,爱的就是你身上的这股滋骚味……”
猫在村口隐蔽处观察的乐虎看到县领导和县局的车辆排着长龙离去,迅速回到小院通知陈余。
陈余看向准备好的晏清竹,她紧了紧风衣的领口,头上戴着陈余送她的偏中性黑色帽子,压低帽檐能遮住脸蛋,低声道:“我要走了……”
短短两个多小时的相处,她惊诧的发现,陈余并非想象中粗鄙不文,而是言谈有趣,见多识广。
偶尔提到某些东西,视野之开阔,格局之宏大,连她都感到十分的佩服。
这样的人,究竟会有怎样的故事,才沦落到如今的困境?
陈余张开双手,笑道:“晏主任,拥抱一下吧,当做送别的礼物。”
晏清竹犹豫片刻,还是顺从的和陈余拥抱。
乐虎暗道牛逼:
老七初恋遇到谢玉符,走了几年弯路,遭受背叛后,终于活明白了。
遇到绝色美女,该出手就出手。
意外和明天不知道谁会先来。
取乐当下,尽欢余生。
如此而已!
再次抱着晏清竹,不同于之前的匆忙,这次陈余可以心安理得的感受怀中美人的娇躯。
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
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
不出意外,竹笋又冒出尖尖。
对晏清竹而言,不再是单纯的视觉污染,而是切实感受到竹笋的形状和坚度。
她的俏脸,霎时红透到了耳根。
“我说的,我真的不是好人!”陈余靠近晏青竹的耳朵,轻声说道。
“不!”
晏清竹声音微颤,却没有躲开身子,反而紧紧的抱了抱他,道:“你是极好极好的人……”
说完松开了手,由乐虎暗中护送,看着她坐上了傅冬青的专车,回来后挤眉弄眼的笑道:“老七,日后等咱有时间去省城逛逛,你加把劲,我看这个美若天仙的晏主任跑不掉……”
陈余摊开手掌,那是晏清竹临走时塞给他的纸条。
纸条上写着三个号码,分别是单位、家里的固定电话和私人BB机号码。
他笑了笑,随手撕掉。
这个电话不能打。
萍水相逢,若即若离的感觉最好。
离开锦溪回到省城,环境变了,晏清竹的心境也会发生变化。
上赶着的不是买卖,反而让人看轻。
至于日后怎么发展,等日后再说吧!
两人关系,不必急于一时,放长线钓大鱼,才是长久之计。
“狗屁长辈,我大不了你几岁。快点说,你跟那姓谢的女人到底怎么了?”
陈启后作为陈老爷子晚年生的最后一个儿子,年龄不大,辈分很高,里里外外被几个哥哥姐姐宠着,养成了混不吝的性子。
年仅三十,就在国家计委的经贸司担任国际合作处的处长,仕途得意。
可他跟陈家第三代子弟都不太对付,偏偏喜欢方正君子般的陈余,时不时的找机会逗弄一番,叔侄感情相当的牢靠。
陈余没办法,又把告诉周乔的那番话重复一遍。
如果可能,这是他最后一次跟人讲述被绿的事。
又他妈的不是暴露狂,谁稀罕把自己的隐私一次次的说给别人听?
陈启后爆发出尖锐的鹅叫声,上气不接下气,简直笑成了傻子。
陈余礼貌的移开电话听筒,两分钟后,那边动静渐消,平静的道:“笑够了吧?我问你,怎么才能让爷爷消气,提供陈系的资源助我?”
“哈,小余,你不是最烦官场那些蝇营狗苟吗?之前算是为了谢玉符,勉为其难的参加选调,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当什么副镇长。现在想通了?准备跟你那些哥哥姐姐们竞争接班?”
“九叔!”
“好好好,说正经的,想让爷爷消气,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你乖乖的回京,跟齐家那丫头完婚!”
“不可能!”
陈余刚从婚姻的泥沼里跳出来,准备过几天就跟谢玉符协议离婚,哪会蠢的这么快又被婚姻套上枷锁?
“你小子别不知好歹,齐家那丫头我见过,人品样貌品性都无可挑剔,配你小子绰绰有余。怎么着?对姓谢的女人旧情未了?还想着回头吃草呢?”
“没有!我让周叔把案子接过去,对谢玉符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宁重勿轻!”
“好!”
陈启后击掌大赞,道:“你能这样想,才不枉费姓了这个陈字。我早说过,你心地太善,人又温润,一定会吃大亏。”
“为什么?因为放在平常人家,善良温润是好事。可放在陈家,周遭虎狼环伺,狠起来尚且会有被吞掉的危险,何况公开暴露自己的软肋?”
“谢玉符的背叛,如果让你大彻大悟,我还要代表陈家谢谢她呢……”
陈余知道前世里的自己确实过于天真,作为陈家的一份子,出生那天就注定生活在激流和旋涡之中。
退让和躲避都不是办法,唯有永远的前进,才能保全自己,保全家人,保全理想和未来!
“我懂!”陈余声音凝重了起来,道:“九叔,放心吧,我知道今后该怎么做,但不包括拿婚姻去做交易。”
“小余,很多时候,想要得到,必须失去。跟陈齐两家的政治资源比起来,爱情,一文不值……”
陈余微微笑道:“爱情不值钱,但我的自由很值钱。九叔,你告诉老爷子,我什么都要,但我什么都不想失去!”
陈启后短暂的停顿后,再次爆发出尖锐的鹅叫声,道:“好好好,这就是九叔最喜欢你小子的原因!等我消息,过两天给你电话。打家里,还是单位?”
“单位!市里的那个家,我不会回去了……”
那还叫家吗?
无处不在的回忆,无处不在的味道,让陈余想想都感觉要吐出来。
挂了电话,老板看看时间,幸福的笑道:“一共八块,再补三块。”
陈余肉疼的摸出三块钱,没手机没网络的年代,靠着固话的天价通讯费,不知道发了多少人。
回头走到金杯面包车旁,拉开副驾坐进去,陈余疲惫的闭上眼睛,道:“虎哥,去单位。”
司机调转车头,驶出市区,直奔锦溪镇。
从市里到方山县再到锦溪镇,这条颠簸的破路陈余两年来往返走了不知道多少次。
只因谢玉符一个人待在市区的家里会觉得孤单,为此他还特意买了这辆二手面包车,每天早上五六点出发,晚上七八点回家,风雨无阻。
只是那时候的他还不知道,单方面的付出比草都贱,舔狗不得好死。
……
车窗外低矮的山陵起伏,仅容两辆车并排而行的崎岖土路边是几米高的近乎垂直的悬崖。
滂沱的青烟江拍岸湍急,飞溅的水花加重了路况的泥泞。
时不时的遇到有人伸手拦车,却被乐虎无视,然后对着远去的车屁股大声咒骂。
“虎哥,这两天辛苦你了……”
司机名叫乐虎,三十五岁,特种侦查兵出身,参加过对南猴子的战争,尸山血海里熬磨过的牛逼人物。
要不是长的实在潦草,妥妥都市龙王归来主角。
但现实就是现实,再牛逼的人转业后也得面对现实的种种困扰,乐虎为家人出头不慎打死了人,被陈余父亲偶然救下,收在身边十余年。
他从小看着陈余长大,两人亦师亦友。
去年陈余被逐出京,陈父到底没陈老爷子那么心狠,偷偷把乐虎派给陈余当保镖,跟他千里迢迢来到锦溪镇,贴身保护周全。
重生后,陈余先让乐虎去办公室找到被谢玉符藏起来的非法书籍,然后于昨晚择机转移到了谢玉符的办公室。
接着又给陈启后打电话,让他派人赶到保姆的老家,控制对方儿子作为筹码,逼其反水,对纪委说明真相。
至于农技中心主任何超,则是通过周乔,秘密联系方山县纪委里信得过的人,抓到他贪污农业推广资金的证据。
外面传言,纪委的小抽屉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各级官员的举报材料!
“不辛苦!”
乐虎总是吊儿郎当的样子,嘴巴叼着一颗从来不曾点燃的红梅牌香烟,眉梢眼角挂着玩世不恭的坏笑,配上无限接近负分的颜值,猥琐的劲就别提了。
也是因为这样,谢玉符对他素来不喜,乐虎也从不给谢玉符好脸色。
“要我说,这些杂碎敢害你,咱一个也别放过,全抓起来腌了泡酒……”
陈余淡淡的道:“都是些腐肉烂骨,浪费酒干吗?直接吊路灯不就好了?”
“咦?”
察觉到陈余状态有异,乐虎眼神骤然冷厉起来,似乎被激怒的猛虎要择人而噬,道:“昨晚没吃亏吧?”
“没吃亏!”
突然想起邱雁那傲人的圆润和摩擦的触感,陈余若无其事的道:“就是被纪委一个女工作人员用反擒拿按在墙上,胳膊差点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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