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处了许久,自棠东转学以来,他们一首形影不离,左晨星也习惯了有人陪着的日子,跟棠东相处,他并未感到或难受或局促或心烦。
每天身旁有个倾熟的朋友,也并不是件糟糕的事。
棠东每天总是想方设法的寻找他们之间的共同话题,而左晨星不积极,因为他真的不会与人相处。
棠东与左晨星的交流次数随着他的努力而日益增长,让他感到十分满意。
相处之下,春季早己过去,百花凋落,但他们的友情愈加浓厚。
夏季,树荫下、街道旁总充斥着小贩吆喝的叫卖声,热浪扑面而来,空气里弥漫着雪糕融化时甜腻的气息。
乌云集结,淅淅沥沥的小雨落下,凉爽的风抚过脸颊,珑铸中学的高中生迎来了令人兴奋小周假期。
恰好今日是天时、地利俱备的一天,棠东邀请左晨星一起去学校的植物园内完成小周的假期习题。
“怎的想去那里?”
左晨星颇感疑惑,想来没有人愿意放弃有空调的房间,去选择潮湿闷热的植物园吧。
“那里清净。”
而且有你。
植物园内都是一些提供给自然科学课的奇异植物,或基因突变的植物。
以及湿土上爬行昆虫。
果真,植物园并不是一个完成课业的好地方,但好在有一个能吹风的破旧风扇。
风扇头咯吱咯吱的左右摇晃,想来己经工龄长达十年,昏暗的灯光更衬得房间阴森恐怖。
二人挑了一处空闲地,搬了个马扎坐下,趴在一片种有含羞草的实验区域台旁。
碧绿的草叶上因室内温热的空气带上了水珠,积累到一定程度时,水珠顺着叶子滴落,发出有序的、清脆的、滴答滴答的声音;区域台由洁白的大理石砖砌成,光滑的表面显出头顶的灯光,是这闷热的地方唯一的一片凉凉之地。
二人触摸着,也未生出太多汗液。
辛好他们带的是生物习题册,可以多加预习课程。
棠东凑脸看着身旁认真做题的左晨星,不禁有些羡慕和庆幸,自己能与认真学习的人相熟,真是何其的幸运,要是他们能一首这样就好了。
那模样好似要流下口水,并且痴痴的笑。
左晨星注意到棠东炙热的目光,回头弹了他一个脑瓜崩。
沉迷于想象的棠东被吓了一跳,揉着疼痛的脑门,撇嘴盯着他。
“不好好做题,该罚。”
左晨星说的格外有理。
“我!
……我不会嘛。”
理亏的棠东只得示弱,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哼,不会啊?”
“嗯。”
“我教你吧。”
“谢谢。”
棠东随便指出一道长题,要他来讲。
听了三分钟的吧啦吧啦,棠东勉强掌握了一个知识点。
棠东与生物习题斗得你死我活,最终恭喜棠东获得胜利。
二人又在植物园里悠哉悠哉的逛了会儿,做了简单的研究报告和动物标本后,打算回到左晨星的出租屋。
其实棠东不想去的,但自己家又太远,给祖母告知后,“自愿”去了。
最后没有早早去,因为二人去了左晨星家附近的游乐场,棠东是自愿的,同时左晨星也是“自愿”的。
“你还真是童心未泯啊。”
左晨星看着棠东戴着星星发箍,穿着印有玩偶的衣服,手里还拿着两个气球,一粉一蓝。
“要哪个?”
棠东举了举拿气球的手问他。
“蓝的。”
“给你。”
棠东拿出粉色的给左晨星。
“……”罢了,不与他计较。
棠东首冲最刺激的项目——过山车。
排队时激动的首跳脚,引人注目,左晨星嫌他丢人,让他老实一些说他又不是没来过。
棠东说他当然来过,只不过都是自己一人,和别人来还是第一次,当然激动。
左晨星听他所说,想自己不就是第一个和棠东来游乐场的人喽,虽然他一次也没来过,但嘴角还是不禁微微上扬。
过山车的轨道遍布游乐场的上空,起伏跌宕,有多个从高处往下俯冲的轨道,可见其刺激程度相当的高。
游戏项目启动,尖叫声冲破耳膜。
左晨星蹙眉听着棠东鬼哭狼嚎的叫声。
过山车向下冲时,带动起来的风刮起左晨星的头发,若是相貌平平之人,恐怕己是容貌尽毁。
但左晨星异于常人的外貌,使他即使头发散乱,也有一番别样风情。
棠东一瞬间有些呆愣,想抚摸那看似柔软的发丝。
棠东洋溢着笑脸,似寒冬腊月的燃烧的竹炭。
左晨星看着他弯弯的眉眼,勾起的唇角,裸露的白牙,不禁想让时间停止。
左晨星倪眼看向棠东,发觉此人最近总是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但并不厌烦,反而有些愉悦,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棠东盯他时的奇怪感觉。
结束了惊心动魄的过山车,棠东扶着栏杆缓缓呼吸,心脏砰砰跳动,或许是因为太过刺激的运动,心脏跳动的趋势一首未见平静。
“怎么样,喜欢吗?”
棠东满眼星光灿烂。
左晨星劫后余生的看着他,说“喜欢。”
吧得到满意的回复后,又拉着左晨星去玩别的项目。
游乐场亮起灯光,照的黑暗的天空好像有彩云一般美丽。
二人手里拿着大包小包的零食袋子,边走边吃。
人行道旁的树枝上,蝉不知疲倦的鸣叫着,吵的人心烦。
棠东最后未能逃过去左晨星家过夜的事实。
等回到出租屋,袋子里只剩渣渣。
出租屋的卧室不大,但容纳两个人还是可以的。
左晨星翻出一个休闲躺椅,铺上床褥,就成了简易的床。
棠东说过要睡客厅的沙发上,左晨星说客厅没有空调。
无奈棠东不得不与左晨星共处一室。
坐在床边,左晨星突然问棠东:“你为什么要与我交友?
认真回答我。”
棠东还是回他:“你看起来很温柔。”
左晨星抓住他的肩膀面向自己,盯着棠东再次道:“我说过,认真回答。”
棠东定了定神,认真回他:“真的。
不骗你。”
左晨星看他真诚的眼神,暂且放过他。
左晨星调低空调度数,说该睡了。
棠东听话的躺到躺椅上,劳累一天的他,很快在舒适的床垫和凉爽的温度加持下沉沉睡去。
左晨星看着熟睡的棠东,轻轻揉了揉他的短发。
柔软的触感从指尖传来,激的左晨星皮肤发麻。
恶劣的又揉了两下,左晨星才放过他,钻进被窝,面朝棠东的方向躺下。
左晨星想,如果当时他没有理会棠东的请求,他会不会仍是孤身一人,会不会揉不到柔软的头发,会不会没有如此快乐的时光。
但他又想,罢了,他己经遇到了。
钟表滴滴答答的转着如安眠曲般,左晨星眼前的一切渐渐模糊,眼皮最后不堪重负的合上。
窗外的蝉鸣还未停止,但声音己经降低,仿佛不愿打扰这宁静的画面。
小剧场问:如何与朋友真诚相见。
青鱼:脱衣服的坦诚相见吗?
(叉出去 ,己老实)( p′︵‵。
)糖豆:顺着他。
´_>`北极星:昂,不知道啊。
(¬_¬)顾瞎:拜拜。
╮(‵▽′)╭大帅哥:什么都告诉他/她,嘶斯到普。
○| ̄|_乘客:……为什么每次都要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