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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娇妾,疯批世子囚她上瘾完整作品阅读

霏微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通房娇妾,疯批世子囚她上瘾》,现已完本,主角是檀容韩晏,由作者“霏微”书写完成,文章简述:作为陪嫁丫鬟的檀容,她此生只求保命,与家人团聚。然而,嫡姐的新婚竟然逼她当替身,与世子爷韩晏销魂一场。她谨记自己地位卑贱,不曾动半点心思。可那个阴晴不定的世子爷却越来越离不开她,将她牢牢控制在身边,无限恩宠。直到一切真相破灭的那天,她才发现自己原来只是枚棋子!檀容心灰意冷,远走高飞。韩晏却慌了,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回她!...

主角:檀容韩晏   更新:2024-08-22 18: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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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檀容韩晏的现代都市小说《通房娇妾,疯批世子囚她上瘾完整作品阅读》,由网络作家“霏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通房娇妾,疯批世子囚她上瘾》,现已完本,主角是檀容韩晏,由作者“霏微”书写完成,文章简述:作为陪嫁丫鬟的檀容,她此生只求保命,与家人团聚。然而,嫡姐的新婚竟然逼她当替身,与世子爷韩晏销魂一场。她谨记自己地位卑贱,不曾动半点心思。可那个阴晴不定的世子爷却越来越离不开她,将她牢牢控制在身边,无限恩宠。直到一切真相破灭的那天,她才发现自己原来只是枚棋子!檀容心灰意冷,远走高飞。韩晏却慌了,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回她!...

《通房娇妾,疯批世子囚她上瘾完整作品阅读》精彩片段


这并非檀容出于奴婢护主子的偏袒,而是实打实的现实。

锦都城内的贵妇小姐们闺阁烦闷无趣,闲时搞了个花名册。当中记录了城中所有青年才俊,按照样貌才学排序高低。

而韩晏就在最顶尖的天阶册,位列第一。

这花名册背后的推手是乐阳长公主,当今皇帝最疼宠的姐姐,极具权威性。

不仅没人质疑,各世家子弟还相继以跻身花名册为荣。

韩晏要不是性情声名在外,仅凭样貌就能让媒婆踩烂韩王府的门槛。

檀容还在苏家时就听说过,每逢佳节盛会,就算隔着千道帐,万层纱,闺阁小姐勋贵少妇都要争着看韩晏一眼。

如今这一见,还真没有半点虚言。

满堂凤子龙孙,相貌堂堂有之,气度不凡有之,只是皆比不上韩晏罢了。

檀容心中暗想,老天爷是公平的,给了好家世好样貌,脾气性情却糟糕透顶,果然没有完美的。

不知道夜莺长什么样子,一直都只在夜晚最隐蔽处碰见,还蒙着面。只知道他身材修长高大,来去犹如云雾缥缈,悄无声息。

她想得有点出神,突然听见一道陌生男人的声音响起:“韩世子,你怎么才来啊?这要是没有你,多没意思!”

檀容循声望去,只见一身穿窄袖圆领衫的男人走过来,样貌说不上难看,只是五官一马平川得毫无特点。

他一把揽过韩晏的肩,似乎交情甚笃:“好东西给你留着,你再不来,我就伤心了!”

韩晏嘴角微扬,眼底却没有半点笑意:“宋兄如此偏心厚待,韩某心领,若是心急大可不必等。”

“那怎么行?说好了与你快活,绝不能食言,快来快来!”

那被称为宋兄的男人年龄也不过二十出头,想必是哪家勋贵之后的纨绔子弟。

檀容认不得,只是觉得这话好吓人,什么叫与你快活,莫不成世子爷其实有断袖之癖?

她该不会无意中窥见什么只有贵族圈内才知道的秘密?

事后自己不会被灭口吧?

檀容心里想得热闹,面上波澜不惊,除了刚进春香楼时惊讶片刻外,之后她都努力维持着见惯世面的成熟模样。

灭不灭口两说,但若给王府,给世子爷丢了脸,檀容知道自己立马就没好结果。

那宋兄引着韩晏进到里面的隔间,檀容这才注意到这宽敞偌大的厅堂里,用纱帐屏风隔出来很多单独空间。

转过绣球锦的三折屏风,里面又是新的天地。

中央一张红木圆桌,两旁是稍小的长榻,铺着卷草牡丹罩垫。桌上菜肴一碟碟,精致得让人不忍下口,就连容器都是金杯玉碗。

这榻上已经坐着俩青年,一个持杯喝酒,一个晃着扇吟诗。

他们旁边则依偎着不同的女子,头饰华美,穿着织金窄褂,上面的图案或是缠枝莲花或是瑞草葫芦锦。整个身段婀娜如柔柳。

除此之外,还有两名侍婢站在旁边,伺候他们斟酒。

其中晃扇吟诗的见到韩晏,立即眼睛一亮,对另外的持杯青年说:“成珍兄你输了!世子爷来了!我就说必然会到,你的好马归我了!”

那叫成珍的持杯青年长吁短叹,对韩晏说道:“听说你前几日受伤,想着今儿定是不来,我好好一匹马送出去,世子爷你要罚酒啊!”

韩晏拎起桌上的乌银酒壶,自斟一杯,一饮而尽。

檀容这时候想起来,他肩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忌讳喝酒。之前事情一件接一件,她到这会儿才记起来。

她想劝两句,结果还没开口,之前的宋兄就从怀里摸出来个小盒子,递到韩晏跟前,挤眉弄眼道:“最好的成色,这可都是为了你,不然才舍不得。”

韩晏接回来,笑容缓缓绽开:“有劳宋兄惦记。”

檀容见此不由打了个寒颤,这分明是不怀好意的笑,阴险冷酷的笑,只是藏在好皮囊后面不易察觉罢了。

在场这些人仿佛都没发现,还赞叹着韩晏身为世子却完全不拿架子,相处融洽,引为知己。

檀容心中惊悚,这三人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跟韩晏相处这不就等同于和深林猛虎称兄道弟?

老虎是吃人的,现在不吃,只是还不到时候罢了。

到这时候,她才知道那宋兄说的“与你快活”是“与你一起享受吃喝玩乐的快乐”,压根不关断袖的事。

因为很快就又有几名女子送过来,个个光鲜亮丽,身段削肩膀,水蛇腰,一搂就软到怀里化成春水。

她们一进来,目光第一个望向韩晏,勾人得很。之后才看向其他人,奔向目标。

檀容咂舌,这场面她是头次见,听见有些荤话,登时脸红耳赤。

韩晏这时瞥了她一眼,如同银针刺向她心头。她立即想起自己跟来的任务,但拦人这种事她又不会。

心急之下,她一个箭步冲上去,往韩晏身边一坐,抓着他胳膊撒娇:“世子爷,您说过我跟着时,不与旁人耍的,还算不算数?”

韩晏眸光一转,盯着她片刻,俊容半点表情都没有。

檀容心如擂鼓,极力稳住没有跳起来逃跑。

“当然算数,我的心肝儿。”韩晏柔情蜜意,顺势一搂檀容。

这一下差点要了她的命,呼吸直接屏住,险些背过气去。

奔着韩晏来的女子出身花街柳巷,见惯这种场面,还想争取一二。

那樱桃小嘴说话妙语连珠,娇柔媚骨。

檀容都有点听入迷,总想赞叹一句,姐姐们好口才啊!

她完全没注意韩晏脸色沉下来,随即拧了她腰眼一下。

檀容嗷一声叫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她身上。

韩晏冷笑,明显就是“你要收不了场,回去抽筋剥皮”的架势。

檀容憋了半天,心一横,倒在韩晏怀里“哭嘤嘤”:“奴家见不得太多庸脂俗粉,眼睛疼~”

她只祈求回府之后,世子爷不会把她吊起来毒打。

那几名花楼女子脸色变幻莫测,似乎都没料到这个看起来不是很显眼的丫头这么会争宠。

韩晏面上笑得宠溺,轻抚着檀容的背脊:“好,让她们退下,都依你。”

檀容暗暗发抖,她总感觉搭在她背上的手会瞬间捅她一刀。


衣服是有了,难题还在,夜莺竟然一点也不避嫌。

檀容愣了:“你背过身去。”

“这里很黑,我看不到的。”夜莺回答得自然,还悠哉地威胁:“再不快点,天都要亮了。”

檀容心一横,快速扯掉遮体的破布料,充满美好青春气息的躯体在昏暗当中若隐若现。

夜莺就这么看着,她有这种感觉,可现在也顾不得多纠结,只能以最快的速度把衣裳穿戴上。

“你,你什么都没看见是不是?”她惶然问。

夜莺笃定回答:“什么都没看到。”

檀容也就暂时放了心,她安慰自己,算了算了,反正自己也不是什么清白之身,能活命就挺好!

至少他拿衣服给她,也没欺负她,比她那个嫡姐苏婉欣好多了。

檀容挨着墙角坐下,意识有点混沌,她迷迷糊糊地想,肯定风寒发热,到头来还是要病死在这。

忽然她感觉有人靠近,警醒了一下,就听见耳边传来熟悉又陌生的低哑嗓音:“是我,这样暖和,还有这个,你吃了。”

随后有什么东西塞她嘴里,檀容这时候已经有些不清醒,迷离恍惚中吃了下去,还无意识地舔了舔喂东西的手指。

“呸呸呸,这萝卜不好吃,有血味……”她哼哼着睁不开眼。

夜莺将她搂在自己怀里,压低声音争辩:“你手指才是萝卜!”

随后又叹口气:“你这丫头真是……难道不知道自己这样很勾搭人?”

檀容已经听不见,彻底昏睡过去。

一夜到天明,窄窗外晨鸟叽叽喳喳叫得欢。

檀容慢悠悠醒过来,眨巴着眼分辨了片刻,忽的想起来自己在哪,一骨碌坐起来。

她环顾四周,夜莺已经不见了,什么都没留下。

要不是身上的衣裳没有化作泡影消失,她差点以为昨晚只是自己做的梦,或者遇上了妖精。

她摸了摸自己额头,不烫了,身上的酸软疲倦也消减很多。

虽然已经模模糊糊,但她还记得一点点,昨晚夜莺喂她吃了什么,大概是治风寒的药吧?

她没证据,但觉得事情就是如此。

那他应该不是坏人吧?可不是坏人为何要半夜三更潜入到别人家里来?

若说是偷东西,一般窃贼敢上韩王府来?况且府中晚上是有巡院护卫的,他本事这么大竟然能全避开!

檀容这时候脑袋清醒了,思绪也活跃了不少。

夜莺受了伤,他特意到偏房来,应该是想着偷偷上药然后再走。

檀容也只能想到这里,其余的全不知,心里不由隐隐遗憾:没跟他说声谢谢,以后也不知道是否还能见到。

正想着,门外传来一阵急促嘈杂的脚步声,还隐约听见春桃的声音。

“我记得东西放这里边了,咱们来都来了,就过来看看呗,说不定能看到什么好玩的。”

除了她,还有别人,似乎有四五个。

他们说话间就到了偏房门外,有人似乎问春桃东西怎么会在这里,春桃特意大声笑道:“在的,在的,肯定在!”

房门咔嚓一声打开,猛地推开。

春桃一马当先冲了进来,随后是几个差不多年纪的丫鬟。

檀容虽然平常不争不抢,但她也不傻,知道春桃这是故意把人带进来的,就是想看她光溜溜出丑,好好羞辱。

但可惜,这盘算落空了。

春桃愣在那,这跟她预想的不一样!

是谁敢给檀容带衣服?院里的这些丫鬟婆子没有跟檀容交好的,还暗中嫌弃,怎么会有人偷偷帮她?!

其他丫鬟质疑:“檀容你怎么在这?是谁把你关进来的?”

“没有,昨晚我进来拿东西,不小心风把门带上了,我出不去。”

檀容不想跟春桃撕破脸,因为春桃的背后是苏婉欣在撑腰。

朝廷重臣家嫡女,世子夫人,无论哪一种身份都能随随便便碾死她。

结果她没想到,春桃在脸色变幻一阵后,突然瞪着眼斥责:“好啊,我说昨天怎么找不到你,原来是跑这躲清闲!”

檀容不想理她,苏婉欣是坏人,她就是坏人的走狗。

可春桃没打算就这么结束,她跑到四处装作寻找的样子,随后趁其他人在门口不注意,悄悄将根金簪子扔在角落里。

“你们看这是什么!”她拿起自己刚扔掉的金簪过来,满脸怒意:“这可是夫人的金簪,怎么在你这?!分明就是你偷的!”

其他丫鬟一见也认出来:“这好像是世子夫人的。”

檀容却知道,这金簪以前确实是苏婉欣的,但前几日她赏赐给了春桃,这事没什么人知道。

春桃又宝贝得紧,连拿出来显摆都不曾。

“你骗人,这金簪是夫人赏赐给你的,我从来没有碰过,肯定是你刚才偷偷扔这,栽赃陷害我!”

“我呸,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我栽赃你?这金簪就是我刚才发现的,你就是偷了夫人的首饰,不要脸!”

春桃骂着就要冲上来打人。

檀容当然要不会傻站着,转身就躲,结果其他那些丫鬟也不知道是故意的,光顾着看热闹没闪开。

檀容被她们围住,躲不掉。

春桃上来一巴掌扇到檀容脸上,其实她想过抓点石头,干脆顺势直接划花这张脸。

因为檀容明明不招主子待见,总干粗活,结果人还是水灵灵的,跟含苞待放的花儿似的,看着就心烦!

但最终春桃还是放弃了,她怕主子还有别的打算,自己擅作主张万一坏了计划就不好了。

这事直接闹到了苏婉欣跟前,一众丫鬟跪在院内正屋里,春桃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不仅讲檀容偷东西,还倒打一耙说自己挨了檀容的打。

而檀容此时被她们绑住双手,红着眼圈,肿着嘴角,还被塞了抹布,根本无法辩解。

苏婉欣坐在黄花梨靠背椅上,端着杯茶盏,捏着茶盖钮轻轻撇着沫子,姣美的面容浮现春风得意的笑容。

她嘴上却说得冠冕堂皇:“这事要是报官给王府抹黑,但我也得主持公道。檀容,这样吧,让这院里的婆子丫鬟轮流打你嘴巴子怎么样?”

她伸出戴着珐琅甲套的指头,笑得阴毒:“一人一百下,这满打满算也就三千,好好受着啊,要是打轻了或者你哼一下,那就得重来!”


夜莺眉目凝肃地点头:“坏到极致,恶贯满盈!”

檀容在最初的惊讶与惶恐过后,又冷静下来,略带迟疑地反问:“世子爷确实喜怒无常,我听说还热衷吃喝玩乐,但从未提及他害过人啊?”

夜莺侧头也斜她一眼,嗤笑道:“还说不是韩世子的通房,这么护着他!”

“我真不是,我就是奇怪而已。”

“他可是韩王的长子,备受重视与宠溺,就算杀了个把人,找个替罪羊就好。在这些贵胄眼里,人命有不值钱。”

夜莺语带讥讽,仿佛一捧清澈冰水浇在檀容心头,她回想起过去种种,万分赞同地点头:“就会欺负人,动不动就惩罚,确实不是什么好东家。”

她看向夜莺,目光坚定认真:“那你动手吧!”

“你刚才不还护着韩世子吗?这么快就变卦,女人心真的是海底针。”

“我就是想起最近那些乌七八糟的,一下心里窜起火,我们这些当下人的,虽然早知道尊卑有别,人各有命,可被当做畜生一样,也是会难过的。”

檀容忍不住说得多了些,她实在是憋得太久,在苏家她就没一天好日子过,到了韩王府也只是换个火坑而已。

她又没有相熟的同龄伙伴,年长的婆子嬷嬷经过岁月磋磨,早就心硬如铁,只会觉得她矫情偷懒,谈心慰藉绝无可能。

倒是突然出现的夜莺,让她没什么顾忌。

沉默的侠盗身处长廊的阴影处,昏暗之下他面容身影模糊不清。

良久他才缓慢地开口:“这高门大户之内的丫鬟,要么钻营取巧,讨好主子,爬床当姨娘。要么随波逐流,麻木不仁。”

他停顿了下,轻笑两声:“你倒是有点不同。”

檀容不以为然:“我就是普通丫头,最大的念想就是攒够钱,出府跟家人团聚,以后帮妹妹带带孩子,种种地什么的。”

“怎么?你自己不打算成家,生儿育女?”

夜莺无意中的话语戳中檀容心底的隐伤,自从成为苏婉欣洞房替身之后,她一直无视这些潜藏下来的伤痕。

她心绪翻涌,赶紧深吸一口气,强行笑起来:“还得好几年呢,以后再说。”

夜莺也没追问,他抱着肩看了看不远处的下人房,若有所思。

蓦地,檀容轻轻惊呼一声,神色慌张:“我是不是耽误你做事了?不会错过时机了吧?”

夜莺转回头,目光凝重严肃:“错过良机,误了大事。”

檀容更慌了,她急得转圈圈,手心里直冒汗。

而夜莺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似乎很不好受。檀容更觉愧疚,刚想安慰两句就发现情形有点不对劲。

她突然意识到,夜莺是在偷笑!

上次也发生过类似的事,她着急忙慌,心碎难过,结果一看这人竟然在偷笑!

“你!逗我好玩吗?!”檀容气得脸发红,声音都不自觉拔高。

夜莺竖起食指,做了个噤声的姿势。

檀容赶忙查看四周,发现除了他俩外再无别的活物。她这才放心地压低声音责备:“你吓死我了!”

夜莺毫无愧意,还很理直气壮:“你自己要相信能怪我吗?你还挺有趣,这么容易相信人,小心在王府里吃亏。”

“不用你管!”檀容不想再理他,转身往下人房方向走去。

走出去四五步后,她感到有什么东西砸中自己后背,转身一看,地上躺着个淡紫色小盒,只有荔枝那么大。

夜莺的声音仿佛秋夜里的清澈月光,如水般流淌过来。

“上次谢谢了,这是还你的。”

话说完,他人已经纵身跃上屋顶,轻飘飘如黑雾消散不见。

檀容拾起那小盒子,跑到长廊外,仰头张望。

除了满天碎星璀璨外,什么影子都看不到。

她低头打开小盒,淡淡药香飘出来。

是治疗扭伤磕碰的膏药,已经被用掉一部分。

檀容一看就明白了,侠盗出生入死,肯定随身携带各式药物。他大概是临时起意,随手将身上带的膏药扔给她当还人情。

她微微失落,说不清的一股郁闷在心中聚集成图,乱糟糟的找不到头。

“谁在那?”

有丫鬟起夜,一出下人房门就看到不远处的长廊上有人影,于是急忙出声呼喊。

“是我,睡不着吹吹风。”

檀容攥紧药盒,匆匆往回跑。

那丫鬟丢过来个白眼,嘀咕一声“有病”。

第二天一早,檀容起床洗漱妥当,药盒被她藏在被褥底下。虽然不是很值钱的东西,但还是不要被人瞧见的好。

一上午的时间,她除了干活外,一直注意着周围动静。看见有说八卦的,她就悄悄摸到附近竖耳朵听。

院里有什么人来人往,她也总是探头看看咋回事。

结果都是些没什么大不了的,王府既没有失窃,世子爷也没有遭遇行刺。

难道昨晚真的错过良机,夜莺没有得手?

又或者他来此并非行刺,而是有别的目的?

檀容不清楚这当中的缘故,暗叹自己对府外面的世界知道得太少。

就在她拄着扫帚,站在梨树下发呆时,忽然听见一道低沉微哑的嗓音自身后响起。

“你过来,收拾一下。”

檀容心一惊,转身一看,果然是世子爷韩晏!

她连忙低着头上前,轻声说:“您有什么吩咐?”

“好好打扮打扮,别灰头土脸的,然后出门。”韩晏负手而立,嘴角隐约有丝笑意。

檀容直觉有问题,壮着胆问:“去哪?”

“你会唱曲儿吗?”

韩晏答非所问。

檀容不明所以地点了下头,又立即摇头。

韩晏笑起来,桃花眸微微醉人:“不会就现学,跟我去春香楼。”

春香楼是都城内最大最华贵的酒楼,哪怕是檀容这样不怎么外出的内宅丫头,也知道它一些风闻。

达官贵人,皇族勋爵,常聚到春香楼一叙。春赏百花冬观雪,风雅绝妙之所。

檀容以为自己听错了,迟疑地再次确定:“世子爷您要我跟着去……春香楼?”

“赶紧去收拾收拾,别跟灰耗子似的丢人现眼。”

“可是奴婢……”檀容想推辞。

韩晏直接抓住她胳膊往屋里拖,他力气极大,檀容差点跌倒。

她吓得喊也不敢喊,更无法挣脱,只能紧跟着进去。心里已经惶恐到极点。

好端端地要她跟去春香楼,还问她会不会唱曲儿……该不会是要把她卖掉吧?!


血水喷溅,洒了一地。

整个过程干脆利落,没有半点拖沓。那俩守门人恐怕到死都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

夜莺回头瞟了她一眼,示意她老实待着。

檀容连忙点头,生怕自慢一秒也被灭了口。

夜莺直接推门而入,气焰嚣张得很。

檀容紧盯着,很快就听见里面传来喊声:“你是谁?啊啊——!”

这惨叫已经说明一切,夜莺绝对没有手下留情。

檀容被勾起所有好奇心,她忍不住想知道夜莺的情况,想看他出手惩治坏人。

于是她从藏身地点走出来,趴在院门口往里张望。

地面上一道道血流纵横,两个黄布衣男人跌倒在地,其中一个脑袋正对门口,檀容看到他圆瞪的眼睛里充满红血丝,大张着嘴巴没了气。

而另外一个苟延残喘,他双手紧紧捂住脖子,血水正源源不断地从指缝间渗出。

他浑身抽搐,高仰着头,没多久便倒在地上,浑身僵直。

檀容从未见过这场面,顿时吓得浑身发抖,可眼睛却不愿意错过任何画面。她死死盯着前方,看见有人趁着夜色深沉,摸到后面偷袭夜莺。

“小心后面!”檀容喊道。

而夜莺根本没回头,只是抬手一挥,一道道银光就射向偷袭者,后者叫都没来得及,就栽倒在地,有进气没出气。

檀容觉得说书的戏文里,那些高来高走,潇洒不羁的江湖豪杰,应该就是这样的身手。

夜莺进屋搜寻,檀容等了片刻,不见再有袭击的动静,于是也进了院。

她小心翼翼地迈过地上的尸首,一点点靠近。

在正屋里搜索的夜莺,一抬头见到她在门口徘徊,不知该如何下脚。

他走过去,问道:“你凑什么热闹,难道不怕?”

“我就觉得你很帅气,唰唰唰几下就把他们打倒,真是太厉害了!”檀容发自内心地赞叹。

夜莺似乎有点意外这答案,盯着檀容看了几秒,这才转头继续。

他们搜了屋,发现被捆着的紫烟。他凑近前给她解开绳索,忽然闻到一股异香飘来。他不由一愣,迟迟没有动作。

檀容见状忙问:“怎么了?”

“这味道……”

“哦,就是这个特殊香气,别人只有凑到近处才能闻见,而我就算很多味道重的杂物放一起,还是能闻出来。”

檀容见夜莺沉默着,以为他不信,又说:“真的,我娘说我可能对这些气味敏感,所以才能闻出来。”

“这香是你调的?”

檀容点了点头。

夜莺沉默不语,忽然抬头盯着她,眸光锐利:“我潜入韩王府时,进到过韩世子新娶夫人房里闻到过这味道,你说这是你的?”

檀容脸色一下垮下来,闷不吭声。

“是不是你偷学的世子夫人的香?”

面对夜莺的质问,檀容默默地点了点头。

那香是她自己所制,这世上除了去世的娘亲外,就只有她会。

但陪嫁进韩王府之后,苏婉欣就把这香全拿走,并且警告她以后不许说漏嘴。

刚才她是一时兴奋,再加上夜莺又不是王府内的人,所以她就没管住嘴。

没想到夜莺潜入王府时闻到过,还知道是世子夫人的,这一来,她也不能在夜莺面前说实话了。

夜莺见檀容低着头蔫蔫的,有点于心不忍:“人都难免会说谎,你这也不算什么大问题,不必这么难过。”

檀容闷声赌气:“我谢谢你宽宏大量啊!”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檀容低头给紫烟解绳子,现在完全不想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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